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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铁汉娇娃】【全】 [打印本页]

作者: 马里奥    时间: 2023-7-2 12:02
标题: 【铁汉娇娃】【全】
  【铁汉娇娃】【全】
  
  第一章 江湖夜语十年灯
  六万大山,在西粤东部,靠近东粤南部,其主峰为「九云岭」,二十年前,成为轰动江湖的大战场,后来武林称之为「四极八荒会九云」。那一战,被卷人漩涡的有中原各大门派及三山五岳的正邪顶尖高手,还有无数的奇人异士,该地至今依旧为当前武林凭吊和向往之地。
  这是端阳节的前一日,自天将亮开始,就在九云岭下的丁字大道口,来了很多非常不同往日的外乡人,本来有座茶馆已在丁字路口开了几十年,对外乡人的来来往往不以为奇,但今天不同的是,凡来者都是武林客,茶馆小,客人多,座无虚席,挤得名为「九云亭」的茶馆几乎容纳不下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冒失鬼从外面冲进茶馆大声喊叫:“丁师傅,不得了啦!
  二十年前的故事又上演了,大家快来看……”
  一个中年人比其它饮客反应快,猛地站起,道:“二狗子,你说什么?”
  冲进茶馆的大汉吼声道:“两个老人、两个青年,还有两位姑娘,现在打得非常猛烈,但……”
  “妈的!但什么?快说。”丁师傅冲到大汉面前。
  二狗子气喘连连道:“他们分成三个地区,居然不是两方面,好像毫无关系。”
  丁师傅还想问什么,但见茶馆中人纷纷向外冲,有话问不出口,也不理二狗子,立即随着人潮,真如风起云涌。
  九云岭下,全是崎岖不毛之地,这时只见一片乱石的凹地里,分成三个斗场,东面是两个青年,一回一汉,各使名剑,寒光森森,各施绝招对垒,势同拼命;另外有两个少女,但却是玉掌纷飞,腰间有剑不用,四掌如电,劲起处,砂飞石走,更奇的是在荆棘中有两位老人,他们足踏棘梢,如着平地,每个都是古稀之龄,但却动如龙飞凤舞,拳、掌交错,势若雷霆万钧,而且呐喊不停。茶馆客人赶到不下三十余人,可是赶到时,却见四面八方已经是没有好位置观赏了,人数比茶馆赶到的还多好几倍。
  “这真是一场少见的决斗,二十年难得一见了。”在人群中,有个花甲开外的老人,不自禁地发出了警叹之言。
  “老哥!这场决斗的三批人,你老可认识?”这是丁师傅,他恰好就在老人身侧,忍不住,靠近前去轻声问。
  老人不答,侧转头道:“老弟,刚才听那大汉称你为丁师傅?”
  丁师傅道:“不敢!在下丁冲,请多指教。”丁师傅有礼貌地拱拱手。
  老人点点头道:“镇南镖局总镖头丁三胜你可认得?”
  丁师傅连忙又拱手道:“那是家兄。”
  老人笑道:“你回镖局时,替我问声令兄好,只说我陶西陵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丁冲讶异道:“吓!原来你老是恩公,我真该死,失敬失敬。”丁冲赶紧长揖。
  老人道:“丁老弟,在这种场合里,你就省着点,你想知道对敌双方是些什么人物吗?”
  丁冲道:“请多赐教!我冲仔在江湖上跑了二十几年了,怎么从未见过他们?
  年轻的不说,可是那两位老者?……”
  老人陶西陵正色道:“若说江湖黑白两道的二流货,你不认识当然说不过去,但眼前六人,连老朽也只是近一月来才查出来。”
  丁冲道:“恩公,先说那两位姑娘。”
  陶西陵点点头道:“先说那个白衣姑娘吧,她父亲就是鼎鼎大名的公孙度。”
  丁冲道:“啊呀!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四海神捕」,现在他又有一个如此高强的女儿。”
  陶老人道:“公孙度早已退隐了,但他仍旧被京师王侯看重,每逢重大刑案,他虽不亲自出马露面,可是操纵天下名捕还是少不了他,代他出面的就是这位姑娘。她叫公孙红,不但尽得家学,而且另有来头,不过今天她却遇上棘手货了,虽不曾败得惨,但却毫无胜望。”
  丁冲道:“恩公,那位红衣姑娘的掌法奇特,出手十分阴险,说毒确实毒,再加变化莫测,在下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姑娘,她到底出自何门何派?”
  陶老人沉重地叹声道:“二十年前,在这里发生那场号称「四极八荒会九云」
  的大战,其起因为何你当然知道?“
  丁冲道:“听说起因于「两大派」的分裂?”
  陶老人道:“对!两大派闹内讧,争掌门,使得正派人物出来讲公道,但也引发四极八荒的邪门出来趁火打劫,结果死人遍野,南极派被消灭了,掌门人下落不明,北极派大胜,但也是高手损了八成,从此退出中原……”
  丁冲道:“恩公,你老是江湖达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明,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离开中原时,是否己把南极派掌门人带走了?”
  陶老人叹道:“这是江湖人说法各异的话题,南极掌门车自强在自己派内瓦解时,连人影都不见了,生死成秘,若说他是死了,可是谁又见到尸体?同时,大战过后五六年,北极派掌门谷不凡,甚至还不断派出高手人中原搜查什么东西?”
  丁冲道:“这位红衣姑娘就是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的女儿?”
  陶老人点头道:“谷不凡有一子三女,莫不武功绝代,这姑娘名谷天鹰,在西北一带,名声比雷还响。”
  丁冲道:“吓!莫非是西北武林称之为「寒冰灵魄」的?”
  陶老人道:“不错!此女已嫁了人,丈夫是罗刹人,是个杀人当早餐的魔头,”
  丁冲惊道:“嘿嘿!该不是「飞天饿虎」?我大哥曾经遇过他。”
  陶老人道:“令兄去过西北边疆?”
  丁冲道:“不但去过,还丢了三十万官银,现在我大哥全凭保小镖度日了,三十万官银虽然赔不垮他,但也无人要他保大镖啦。”
  陶老人叹道:“那趟镖,他八成是遇上「飞天饿虎」侯冠了,令兄还算是是放得开的人,他如果不服气。八成会死在侯冠手中。”
  丁冲道:“恩公料事如神,前年家兄一见镖银被动,曾经打探了十日,后来一听是「飞天饿虎」所干,他就立即离开玉门关。”说到此,他瞪眼望着那位红衣女子,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陶老人会意,叹声道:“你担心他们夫妻两个在内搞得鸡犬不宁?”
  丁冲道:“「寒冰灵魄」谷天鹰来了,「飞天饿虎」候冠自然会出现。”
  陶老人道:“老朽还见到她的兄长「北极龙神」谷清风、二妹「镜美人」谷天莺。”
  丁冲大惊道:“这两位兄妹难道比「寒冰灵魄」谷天鹰更厉害?”
  陶老人道:“谷天莺不如她的姐姐,也不狠毒,不值得担心,她的哥哥谷清风可就是非常可怕的家伙,心机、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尚无出其右,不过他们兄妹之间,独独畏惧一个少女。”
  丁冲惊奇道:“那少女是谁?”
  陶老人道:“也是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的女儿,那是最小的一个,名叫天虹,名气之大,在西北边疆号称「绝世双剑」,人美不用说,性情好,武功绝,简直不似谷不凡的女儿。”
  这时三起打斗已到生死一发之际,陶老人反而笑道:“要看高招,这才是时候了,老弟,他们施展出来的,先由高深武功而进入真正难得一见的绝招了。”
  丁冲道:“恩公,在下不是自贬,现在连招式都分不清了,不过我很奇怪那个衣着随便的青年,他的剑式变化虽不多,但那种龙腾虎跃之势,的确威猛绝伦。”
  陶老人道:“此人在东北出道虽只有两三年,但字号却连小孩子都怕。”
  丁冲道:“啊!他就是号「死神之使」的人?”
  陶老人大笑道:“哈哈!他的人你没见过,居然听到他的字号了,不错,「死神之使」麻不乱,在东北武林的确叫得响。可是,他却是出自中原各大门派不太看重的崆峒派弟子,他施的「八式龙虎」剑术,是崆峒失去八十年又回笼的镇派之宝。”
  丁冲道:“对方那青年又是谁?”
  陶老人皱眉道:“你当然听过「九剑派」这个新兴门派?”
  丁冲道:“掌门人「古剑魂」涂光峰,这青年是他儿子?”
  陶老人叹道:“其父是中原诸霸之一,其子却是秦淮河两岸的花花公子,人称「秦淮公子」。他除了找人斗剑之外,就是妓院常客。”
  丁冲道:“看样子,「死神之使」麻不乱占了上风,「秦淮公子」向峰上退,这是什么打法?”
  陶老人道:“这小子有鬼!八成要居高临下施暗器,不过他会打错算盘,麻不乱正好是施暗器的高手,看样子,秦淮公子涂一快非栽不可。”话未收口,突见秦淮公子一声不响,翻身一挥左臂,真的发出三件小小的东西。就在一霎之间,麻不乱大喝一声,同时也发挥左臂,而且是四件小玩意,其中三件将秦淮公子暗器击落,另外一件直奔涂一快咽喉。偷鸡不成,丢了把米,涂一快痛叫一声,提剑就逃。
  “哈哈……”陶老人大笑!
  “那小子命大,只射一道小口儿。”在陶老人得意时,「寒冰灵魄」谷天鹰硬把白衣女公孙红逼到一处绝地了,丁冲不由警叫起来。
  陶老人推他一把道:“不要紧,有救星。”
  丁冲疑问道:“救星,谁有本事去救?”
  陶老人道:“你看到公孙红背后那座大石没有?”
  “有!上面坐着一个蒙面的人物,不起眼呀,八成也是个青年,他能出手吗,我看他毫无动静?”
  陶老人道:“这个蒙面人,我已见到十次之多了,虽然看出他是一个青年,但却从来就查不出他的底牌,他每次出现,八九不离十,总会救人。”
  丁冲道:“连你老都查不出,他真是神秘得很。”
  陶老人点头道:“何止是神秘,他的武功,连眼前打斗中的二老也自叹未见过,说到这,丁老弟,我一定要问这两个老人了?”
  丁冲道:“是、是、是,正是想问,请多指教,我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陶老人笑道:“他们都是武林怪人,辈份比你我高得多,矮胖的叫「高谈先生」名罗新民,高瘦的号「海涵子」,名齐天飞,谁也不知他出自何门何派,不过他们是好朋友。”
  丁冲道:“好朋友、恩公,你说错了吧?他们现正在拼命呀……”
  陶老人道:“哈哈!你才错了,他又是为了打什么赌。”
  “打赌?”丁冲有点湖涂了,睁大眼睛望着陶老人,好似满脑疑问。
  陶老人道:“对!打赌,这两个老顽童,最爱打赌,动不动为一芝麻小事打赌,一赌就争吵,吵火了就动手拼命,一直拼到打赌的事儿有了分明才罢手,罢手后,谁输谁请客,大吃大喝,不醉不休。”
  丁冲道:“你老猜猜看,这又为什么打赌?”
  陶老人笑道:“也许是在为另外两场打斗的胜负打赌吧。”猛然一声娇喝,只见「寒冰灵魄」谷天鹰甩掉公孙红,拼向高崖死追不舍。
  丁冲讶然道:“恩公,这是什么原故?”丁冲望着高崖。
  陶老人道:“像是那蒙面人出了手,谷天鹰吃了小亏。”真奇怪,公孙红居然在后面死追,看在丁冲眼中,又愣了。
  陶老人道:“老弟,这有什么奇怪的,假如有人暗助你,难道说你不想见到出手之人?……”
  丁冲尚未同意,突听打斗中的二老之一大叫道:“罗胖子,这次你输了。”
  这是陶老人所指的高瘦老人在大叫得意哩!
  “豆杆子,你瞎了眼,「寒冰灵魄」是被独孤乙的暗器引去的,根本不是公孙妞打败的,今天我们要各吃各的。”
  陶西陵老人一拉丁冲道:“我们走。”
  丁冲道:“去哪里?”
  陶老人道:“追查罗新民口中的独孤乙。”
  二人追出三十余里,一点不见人影,丁冲停住叫道:“恩公,我们追错路线啦。”
  陶老人正色道:“老弟,为时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前面是城隍镇,到镇上就明白了。”
  二人进了镇,走至大街,忽见一家店前停有女轿一乘,快马四匹,陶老人一指道:“那乘女轿好面熟。”
  丁冲道:“噫!我也见过几次。”
  陶老人道:“我想起来了,那是老友雷节度使闺女的轿子。”
  “雷节度使!告老归田雷震远老节度使的闺女?”
  陶老人点头道:“雷老友有一子一女,女的貌美如仙子,惜武功不高,不过那是表面的,性情乖巧伶俐,人见人爱,确是老友掌上明珠。”
  丁冲道:“恩公,是不是叫雷龙女?”
  陶老人道:“对!那名字还是我取的,因为她生得像观世音菩萨身边的龙女。”
  丁冲大笑道:“嘿嘿!恩公,使双剑的女孩子,若说武功平平,谁相信?”
  陶老人道:“噫!我只知她有一双古剑名为「蜃楼仙剑」,只知她爱如拱璧,不知她曾使用过。”
  丁冲道:“有一次,我误入一座森林,猛见寒光如雷,发现一位少女正在练剑,身边连第二个人都没有,一时好奇,一直看到她练完一套稀奇剑术之后,甚至追随其后,后来看到她在林外坐进这乘米黄轿子,被四个大汉抬走为止。”
  陶老人道:“好丫头!她真深藏不露呀,等会要罚她。”
  丁冲道:“喂!恩公,雷节度喜欢观山玩水?”
  陶老人道:“不常出门,不过眼前有四匹马,也许就是他在此。”
  丁冲道:“听说他的儿子雷大鸣武林人称「奔雷手」,外甥查天监,人称「五雷拳」,武功高得很。”
  陶老人道:“在年轻一辈中,确属一流好手。”
  进了店,一看客厅都是生面孔,半数虽有带刀挂剑的,但即无一认识的,店家带笑相迎,陶西陵老人问道:“掌柜的,外面的轿马主人何在?”
  店家躬身道:“老客官,你是要找上房那些贵客?”
  陶西陵道:“是的,我自己去,你忙你的。”
  丁冲轻声道:“恩公,在下在外面等,一同去不方便。”
  陶老人点头道:“也好!注意那谷天鹰,她如来了,立即通知。”
  上房中坐了老少五个人,似刚吃过东西,这时正在饮茶,一见陶老人到达,那老者大喜迎出,道:“老哥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么巧。”
  老者自是雷节度使,陶老人正色道:“不巧,我是有心来的,为了追查一档事,在店前见到龙女的轿子才进来。”
  让坐后,一个少女如蝴蝶般扑到陶老人怀中撒娇道:“伯伯,好久不见你了。”
  陶老人一面答过三位青年的问候,一面瞪眼望着少女道:“我要罚你。”
  少女撒娇道:“啊呀!伯伯,一见面就生气呀,什么事要罚我呀?”
  陶老人在她耳边轻言数语,然后哼声道:“当不当罚?”
  少女格格笑道:“原来那偷看我的就是镇南镖局的丁镖师,我差一点要整他哩。”
  雷老人笑着问道:“龙儿,你和陶伯伯搞什么鬼?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少女当然就是雷老掌珠雷龙女了,也许她的武功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她哥哥和表哥更不用说,一听父亲查问,不禁为难啦,好在陶老人会意,立即笑道:“老友!这是龙儿一点小秘密,你就不必问了。”一顿,向三青年之一问道:“大鸣,你可知道九云岭发生一场大打斗?”
  大鸣就是雷节度使之子雷大鸣,他点头道:“我好友车战前去看过,他刚回来说,发现「死神之使」麻不乱打败「秦淮公子」涂一快,又见「寒冰灵魄」与公孙红火拼……”
  他尚未住口,陶老人罢手道:“够了,你好友是谁?”
  雷老人立即接过,指着身侧青年道:“车战,见过陶老伯没有?”
  那青年立即为礼道:“久仰陶老隐士大名,晚生有礼了。”
  陶老人一面罢手,一面注视,心中似有某些疑问,侧过头问雷大鸣道:“你们结交多久了?”
  雷大鸣立感不对劲,答道:“一年多了,伯伯,有什么不对?”
  陶老人立即笑道:“没什么!我在追查一个可疑人物,我想不是这位车姓青年,不过他的姓……”
  雷老人噫声道:“老哥哥,姓车有什么不对?”
  陶老人道:“你想到二十年前两大派南极掌门没有,据我调查,南极掌门在该派瓦解之时,掌门人车自强生死不明,而北极掌门谷不凡大事搜查车自强一个漏网襁褓之子,这位车老弟姓车,只怕难逃逼问之灾。”
  雷老人冷笑道:“谷不凡太过分了!他与车自强本为同门师兄弟,他既夺得掌门,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天下姓车的多得很,他又怎么样?”
  陶老人道:“他的子女已入内地,其任务之一,八成就是追查车自强之子而来。”
  青年车战笑道:“「寒冰灵魄」谷天鹰追赶独孤乙,前辈疑心晚生即独孤乙了?”
  陶老人哈哈笑道:“独孤乙神出鬼没,武林中已把他列为第一号神秘人物,老朽倒是希望老弟就是他。”
  车战大笑道:“可惜晚生不姓独孤。”
  雷老人接口道:“老哥哥,近来你去过武林坟场没有?”
  陶老人大笑道:“只要是武林人,哪一个不在一年之中去过一两次,可惜都空手而返,毫无所得。”一顿道:“老兄弟,你这次全家出动,难道是去武林坟场?”
  提起武林坟场,雷老人眉飞色舞道:“千年武林坟场,实在太神秘了,弟本没有贪得之心,但因好奇心驱使,如不去一趟,只怕死不甘心,你老哥对此非常了解,能否指点一二?”
  陶老人道:“武林坟场名传千年,那不是虚构的故事,老弟一去就明白,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千年来的奇人异士,他为什么在临谢世前要去武林坟场留下他一生的心血,既然要留下一身精华武学,但又不明刻于石,偏偏又故弄玄虚,刻些神秘图文,使人挖空心思去猜,去摸索?”
  雷老人道:“这很明显,如果明刻于石,使后世武林一些天赋不佳之人,不但练不成绝学,反为所害,更甚者,纵有所成就,那会使江湖武林泛滥成灾,只有天赋高,悟力强,心性善良者才有造福武林之用。”
  陶老人连忙道:“不、不、不,老兄弟,你是君子,在你的看法如此,但别人的看法又不一样了,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武林坟场在一个古洞里,大得出奇,在各处石壁上,刻满了古怪图文,我以半年的时间在洞内静悟,也曾悟出几套武学,可是比起我自己的并不见得高明,当然,其中自不乏神奥失传的神功奥秘,但却怎么也悟不出,譬如有片石上刻的全是符录咒语,留者竟是三百年前巨魔「拗天君」所留,难道他也想到找一个心性善良之人?”
  雷老人道:“在老哥哥的看法如何?”
  陶老人道:“前辈的奇人异士,霸世巨魔,他们不愿把本身所有失传到是真的,故弄玄虚要找天赋奇佳之人也是真的,其练成之人是否正人,只怕他们就不在话下了,老兄弟,里面的图文多到数千篇,你打算在里面呆多久?”
  雷老人道:“那很难说,请问老哥哥,里面经常都有武林人物去?”
  陶老人道:“有时多,有时少,但没有空过,不过你放心,凡去武林坟场之人,不分邪正,人人都抱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没有打斗或报复事情发生,哪怕是多年仇敌会面,在坟场中都表现得和和气气,你不用担心他施暗算。”
  雷老人噫声道:“噫!这又奇了。”雷老人大惑不解。
  陶老人道:“老哥哥,你没去过一次,所以不知,坟场里有位守护神你听说过没有,如果有人要在坟场内逞凶,首先死的就是逞凶之人。”
  “吓!有这种事?”雷大鸣惊叫起来,骇然问道:“真有神守着?”
  陶老人道:“谁都没有见到过,这传闻发生在五十年前,你父亲知道有个号称「阴山杀手」之人,他就是为了追杀一个姓胡的高手而死在武林坟场。”
  雷老人道:“他的死因我不知道,「阴山杀手」的武功的确高强,原来他是死在武林坟场。”
  陶老人道:“百年之内,死在武林坟场的正邪双方都不乏其人,因是之故,凡进武林坟场求学的,谁也不敢生事。”二老谈话中,只有车战在旁暗暗点头,面上显出古怪之情,但谁也没有注意他。
  陶老人想起丁冲还在外面,立即起身道:“要去武林坟场,最好由山路步行,轿马不适合,坟场在勾漏山的北峰悬崖下,普通人去不得,当然难不倒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也许会在坟场再见。”
  大家送去陶老人后,雷节度使立即吩咐道:“轿马交与店家,我们晚上动身。”
  天还未黑,车战似有什么心事,独自走出后门当他行到镇外时,后面悄悄追上雷龙女低声叫道:“战哥!你去哪里?”
  车战回头一愣,接道:“随便走走,你出来做什么?不要又引起你表哥多心。”
  雷龙女道:“他管不着,我是来问你一件事。”
  车战道:“什么事?”
  雷龙女道:“我看得出,陶伯伯已经怀疑你是独孤乙了,你怎么说?”
  车战笑道:“你看我是不是独孤乙,我有他那样神秘?我有他那样武功?龙女,你别瞎凑合了。”
  雷龙女道:“你今天去了九云岭,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车战笑道:“我的行动,连你哥哥也不过问,甚至雷伯伯面前我也不说,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知道,你表哥查天监近来对我非常忌视,你最好少接近我,否则他会杀了我。”
  雷龙女道:“他敢?”
  车战笑道:“我的武功不如何,明的他不好下手,暗箭我可会遭殃。”
  雷龙女道:“你的意思,你要离开我爹和我哥哥?”
  车战叹口气道:“雷伯伯对我视同亲生,你哥哥对我情同手足,我能不懂情理嘛?好啦!你快回去,说不定你表哥正在寻你。”
  雷龙女生气道:“他为什么忌视你?”
  车战发出神秘的笑声道:“当然是你长得太美、太可爱了……”他不再说下去。
  龙女冷笑道:“我明白,他只是我表哥。”雷龙女也只留下半语。
  车战笑而不言,转身道:“我们回去吧,收拾行李好动身。”
  雷龙女轻步跟着,调转话题:“战哥,听哥哥说,你去过武林坟场很多次?”
  车战点头道:“当然!谁不想悟出一点东西,可惜我太笨,每次都是空手而回。”
  雷龙女道:“你相信守护神之说?”
  车战点头道:“神却是没有,有位绝世高人守住坟场倒是真的。”
  雷龙女警讶道:“吓!你见到他?”
  车战道:“没有,我听到声音。”
  雷龙女好奇地追问:“听到声音,什么声音?”
  车战道:“有一次,我进入坟场时,正好遇上一个古怪老人在里面,那老人只怕有九十几了,手中持着一支金色竹节竿,正在洞内大喊大叫。”
  雷龙女道:“叫的什么?”
  车战道:“他叫老残废,你出来,我们有账还未算清。”
  雷龙女道:“吓!武林中未听说过有这种人。”
  车战道:“那倒不管他,当古怪老人叫完时,洞内立起一阵异声,声音一落,接着有人哇哇大吼道:「天乞子,你给我滚!」”
  龙女噫声道:“古怪老人怎么着?”
  车战道:“那古怪老人气得不得了,最后又大吼大叫一阵才出洞而去。”
  雷龙女啊声道:“所谓守护神,显然是那神秘莫测的隐身者了,你把这事告诉别人没有?”
  车战笑道:“说出来有谁相信,不如不说,你是第一个听我说的,也只有你相信。”
  刚到店门,忽见雷老人走出大叫道:“你们去了哪里?「寒冰灵魄」谷天鹰找上门来了。”
  龙女急急道:“她在哪里?”
  雷老人道:“丢下一句话,她叫我们在三更天把车战送到三星岭,否则北极门对我们雷家视同大敌。”
  车战道:“雷伯伯别急,三更天我去三星岭会她就是,她要查我出身,让她问好了。”
  雷老人道:“绝对不可,三星岭是我们去武林坟场必经之路,我们大家去,难道怕一个谷天鹰?”
  车战道:“雷伯伯,你不知道,一个谷天鹰不可怕,整个北极门可惹不起,雷伯伯请别插手,到时由小侄应付,雷伯伯如果替小侄撑腰,后果不堪设想。”
  雷老人道:“老夫已经树立两大强敌了,多一个谷不凡我不在乎。”
  车战道:“黄金帮主万百通,九剑门涂光峰可以应付,以雷伯伯一家,大可无妨,但北极门是当前武林最大势力,雷伯伯千万别冲动,到时小侄自有脱身之策。”
  雷龙女道:“爹!车哥武功不高,但有超人智慧,你就听他的好了。”
  这时雷大鸣、查天监也到了,雷老人挥手道:“我们动身。”
  出了店,查天监向雷龙女问道:“表妹你去了哪里?”
  雷龙女放下脸色道:“散步不行,你烦不烦?”
  查天监哼声道:“哼!与车战散步。”
  雷龙女冷声道:“你管得太多了。”
  雷大鸣立即喝住妹妹,和声道:“妹子,表哥是关心你呀!你不应这样。”
  雷龙女道:“哥,你难道不关心我?”
  雷大鸣道:“当然关心啊。”
  雷龙女道:“我的行踪你查过没有,连爹都不过问,谁敢过问?一个人啊,不要想得太多,笨一点省得很多烦恼。”
  雷老人似知女儿的个性,哈哈笑道:“龙儿,难道天监关心错了?你姑妈叫他多多照顾你呀。”
  雷龙女忽然笑道:“只怕姑妈别有用心啊!我呀,不是三岁小孩,今年十九了,自己会照顾。”把头一歪冲到前面去了。
  查天监盯着一言不发的车战,大有向他出气似的,这情形看在雷大鸣眼里,立即靠过去一拍车战道:“阿战!你有什么办法不遭谷天鹰的毒手?”这是故意打圆场。
  岂知车战正在想心事,听问一怔,接着笑道:“我倒不怕她下毒手,我在想,她因何前来找我?”
  雷大鸣道:“车弟,这还用问,二十年前到现在,车自强的儿子也是二十来岁了,你的年纪加姓氏恰好符合,不但是你,凡在二十来岁姓车的,北极门都得追查,你能例外不成。”
  车战笑道:“她的耳目真不少。”顿了一顿又笑道:“我如是她要找的人,难道我还敢姓车,我早就换姓了。”
  雷老人笑接道:“照常理,一般避仇的都是改名换姓,但也有做出真即是假,假即为真的办法,北极派人无一弱者,他们当然也能想到这点。”
  车战笑道:“今天夜晚,我看她把我怎么办?”
  雷老人警告道:“北极派为了怕报复,提防她宁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假设她来这一手,贤侄就太危险了。”
  车战道:“到时再说,总之雷伯伯不可插手。”
  雷大鸣道:“爹,妹子不见了。”雷大鸣发现妹妹已失去影子。
  雷老人急急道:“她在白天都要坐轿,更没有走过夜路,我们快追上去。”
  查天监心中一急,拔身而起,猛向前冲,雷大鸣一见,心想更糟,立即追出。雷老人不管车战,紧紧跟在儿子后面,显得十分焦急。
  “战兄,你慢走。”
  车战正待提功要追,忽然听到侧面有人叫他,立即停住。一道黑影闪出,原来是个高大青年,车战一见,大喜道:“麻大哥,是你。”
  原来那青年竟是「死神之使」麻不乱,只见他轻笑道:“「寒冰灵魄」没有追上你?”
  车战立即吁声道:“小声点。”说着环视一下又继续道:“我的秘密只有你和桑屠知道。”
  麻不乱笑道:“贤弟,这一年多,你为什么要蒙面装独孤乙?”
  车战叹声道:“还不是为了家父的下落,对了,我拜托的人有没有消息?”
  麻不乱道:“对不起,我这面没有,也许桑屠有,他号「游七魄」,鬼名堂多。”
  车战道:“你在暗中盯我,一定有事。”
  麻不乱道:“我知道「寒冰灵魄」谷天鹰约你在三星岭见面,要不要我搅局?”
  车战道:“麻大哥,我正在为这档事烦恼,你说怎么办?”
  麻不乱叹气道:“贤弟,我最了解你的为人,谷不凡虽然不仁,但他到底是你师伯,同时在车伯父生死不明之时,你不会伤害谷家任何人,哪怕你再恨,那也只有向谷不凡本人出口怨气,今夜之事,我如果能替扰乱一番倒是可以。”
  车战道:“不!我不愿大哥惹上麻烦,我想我到时会有办法应付。”
  麻不乱道:“好,当今江湖,谁也拿你没有办法,我走了,你追上去罢。”
  车战忽又叫道:“麻大哥,除了我的事,目前武林还有什么消息?”
  麻不乱啊声道:“对了,你不问,我却忘了,贤弟,科布多丞相都木,科布多公主哈拉尔进了中原,其企图不明,你猜是为什么来着?”
  车战笑道:“听武林传言,这是两个武功超等的人物,他们旁的企图我猜不出,但要来武林坟场寻宝是一定的,这两年来,外邦武林都得到消息,莫不想来奇遇一番。”
  麻不乱道:“还有,黄金帮、九剑派近来非常活跃,这又不同寻常了。”
  车战大笑道:“九剑派的秦淮公子涂一快不是被你整了一下?黄金帮主万百通,号称「千宝神君」富甲一疆,我早有心向他捞一大笔,只可惜没有适合机会。”

  第二章 闭月羞花一娇娃
  麻不乱一拍车战道:“有了油水时,老弟,千万别忘了我。对了,我警告你,万百通的九姨太,听说长得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而且有勾魂摄魄之能,你要小心,由于你长得太英俊,我真替你担心。”
  车战呸声道:“再美也是破货了,麻大哥,你真小看我了。”
  麻不乱急急摇头道:“错了!错了,贤弟,你却大错特错了,温倩云这女子,名虽是万百通的九姨太,可不是破货,告诉你,她是道道地地原装货。”
  车战轻笑道:“麻大哥,你替她治过病,看得倒是很清楚呀。”
  麻不乱急急道:“别胡说!你知不知道,万百通为什么没有儿女?”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查家谱的,管他那么多。”
  麻不乱嘿嘿笑道:“万百通虽有九个老婆,可惜他是阉货,不能办事。”
  车战大笑道:“你知道女人是原装,又知男人是阉货,你专门看人家下面的?”
  麻不乱道:“阿战,你说话太不正经了,你可知道万百通为什么被阉的?”
  车战见他一本正经的,笑道:“你说吧。”
  麻不乱道:“万百通在二十几岁时,遇上一个对手叫死要钱的高手,你想想看,一个有钱,一个要钱,结果怎么样?”
  车战道:“死约会。”车战听出味道来了。
  麻不乱道:“对了!二人大打出手,而且功力相当,经过千招后,死要钱突然施出一式平凡货—「海底偷桃」,万百通就这样丢了本钱,他虽然把对手杀了,但他自己只好见色兴叹了。”
  车战哈哈大笑:“那就够他带绿帽子了。”
  麻不乱道:“不错,九个老婆中,是有几个红杏出墙,但那温倩云却守身如玉,不过她还只有二十出头,武功又高,难免眼高于顶吧。”
  车战道:“麻大哥,你看我这个人,将来对女人怎么样?”
  麻不乱大笑道:“不要问,你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家伙,我也不是个闭门不纳的顽固分子,我们武林人,说真的,只要不伤道德,不强行霸道,送上门的奇花异草,逢场作戏又何不可,但要把持的是终身伴侣要慎选,糟糠之妻不可弃。”
  车战道:“好家伙,麻大哥,你还真有一套,好了,我不和你乱扯了,雷老头已经去远了。”
  麻不乱道:“贤弟,你既不愿拖累他雷家,你就不必追,向左侧去三星岭更近。”
  车战拔身纵起道:“好,再会。”
  车战对地形似很熟悉,不出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三星岭,望望天色,估计已近三更,只见他静静地暗察四野,自言道:“左侧有个东西,八成她先到了。”
  他装作不知。忽然左侧人影一闪,岂知真是「寒冰灵魄」谷天鹰,车战也不开口,转身看着她。
  “姓车的!雷家人不来替你撑腰?”
  车战摇头道:“你找的是我,我又为什么要别人进来?姑娘,你约我前来,不知有什么事?”
  谷天鹰冷声道:“你是独孤乙?”
  车战淡然道:“姑娘!你要我怎么说呢,我如说是,武林人定会说我冒充;我如说不是,你又非强加逼问不可,你最好当场将他捉住。”
  谷天鹰道:“哼!你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
  车战摇头道:“久闻姑娘炼成北极玄冰神功,杀人于掌指之间,我能说你不是对手?”
  谷天鹰叱道:“今夜你就会尝到玄冰神功了。”
  车战笑道:“姑娘!你未免太好杀了,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益处呢?”
  谷天鹰道:“住口,凡是姓车的,只要年纪在二十左右,遇上我都得死。”
  车战仍旧和声道:“姑娘,我的武功也许不如你,但你杀不了我。”
  谷天鹰道:“你说你比我高明?”
  车战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练武的人首先在防,防守之技在轻功,在下自信轻功不弱,玄冰神功一发难收,假如姑娘三招不中,你元气大亏,结果如何,相信姑娘比我更明白啊。”
  谷天鹰冷笑道:“你不配我施玄冰神功,注意!我如十招杀你不死,今后我就不再找你。”说完,双掌一搓。
  “姐,你不可下手。”一条人影如电射到,直挡谷天鹰身前。
  车战一看,来的是个非常美艳的少女,年纪在十八九岁之间,怔了一下忖道:“此女眉宇之间毫无煞气,难道是?……”
  忽听谷天鹰喝道:“天虹,你敢管我的事?”
  少女和声道:“姐!你杀人大多,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你手下,那又何苦呢!
  再说罢,这人就算是真的,你想想看,车师叔已经被爹整得够惨了,难道你依从爹的性子,斩尽杀绝,他如不是车师叔后代,你又要冤杀别人了。“
  谷天鹰冷笑道:“丫头,你懂个屁,你知不知道爹为什么退回漠北,为什么不把北极派移入中原?”
  少女叹道:“车师叔死也不肯交出本门令符,爹自知言不顺名不正,无法统御中原各派。可是我们杀死车师叔唯一遗孤,又与大局何补?依我之计,能真正找到车师叔之子,这才有人质逼问师叔要令符才是。”
  谷天鹰回心一想,手也放下了,哼声道:“好了,饶他小子一条命。”说完,拂袖而去。
  可是少女却走近车战道:“兄台,对不起。”
  车战忖道:“师伯居然还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他也拱手道:“姑娘,在下没什么,请问,姑娘可是谷天虹?”
  少女含笑道:“正是!车兄,你这次好险啊!我如来迟一步……唉!姐姐的个性,真和爹爹一样,车兄,今后你得小心,最怕遇上我姐夫,我哥哥倒还稍通情理。”
  车战笑道:“刚才听姑娘口气,好像当年车自强尚在人世?”他试探一下。
  少女道:“车兄,这是我们家务事,如被我兄姐听到,你真是惹火上身啦,再见。”
  车战见她飘然而去,不禁点头叹道:“多么善良的姑娘。”
  天上的月亮落下了西山,东边的天际能看出飞鸟,山里面虽然没有鸡犬,那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告诉人们已是天亮了。车战正在勾漏山的崎岖羊肠小道上奔着,他想到过一谷,转了一弯,北峰悬崖就到啦,说不定,雷家老少正在聚精会神观察石壁哩!
  “不必去了,雷家老少早在四更天被人引走了。”忽然一条飘然丽影落到车战身前。
  车战大感意外道:“姑娘,你来得好突然。”车战说着,心中在想:“她是谁?好美呀!嗯!公孙红、雷龙女、谷天虹、加上她,真是各有千秋。”
  “喂!你在想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车战笑道:“武林坟场近在咫尺之间,姑娘没有欺骗在下的必要,信不信我也得去看看,不过我想知道雷家老少是被什么人引走的?”
  这女子穿的一身天蓝色,恰似清晨东边的天际,只见她落落大方地笑道:“你该听过涂光峰这个名字?”
  车战啊声道:“九剑派掌门人「古剑魂」,他亲自来了?”
  女子道:“还有四大堂主。”
  车战笑道:“涂光峰吃不下雷家老少,请问姑娘,莫非也要进武林坟场?”
  女子向车战道:“喂!你怎么不问我的姓名?”
  车战笑道:“我如问出来,我就无法称你为姑娘了。”
  女子闻言,惊讶道:“你知道我的来历?”
  车战笑道:“猜想而已,但八九不离十,温姑娘,我们进坟场为何?”
  女子愣了愣,接着轻笑道:“你真是个怪人。”
  车战道:“姑娘!我得问你,你从何得知我与雷家的关系?”
  女子淡然一笑道:“车公子,没有恶意的事儿,最好不必问,我们进洞去吧,里面还有远方客人哩。”
  车战忽然一顿,望着她道:“由罗刹科布多来的。”
  女子格格笑道:“好敏感的反应,你猜对了,等一会,你见了那位公主,千万别着迷啊。”
  车战笑道:“能使我动心的还不多,我这人是被动的。”
  说了半天,原来那女子就是黄金帮主「千宝神君」万百通的九姨太,确实不出「死神之使」麻不乱的夸奖,居然毫无半点俗气,言谈举止,落落大方,美艳高雅,哪里像个少妇,简直是大家闺秀。在二人快到崖头时,忽然一阵香风吹来,岂料车战和女子不约而同,双方一伸手,猛向一座石后卧去,卧下时,二人的手还拉得紧紧的。
  “上古迷魂香。”女子在车战耳边轻轻他说。
  车战道:“是谁向我们施暗算?”
  女子道:“风流寡妇齐丰姿。”
  车战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她是什么来路?”
  女子道:“她去过金银岛,拜访过黄金帮,万百通显得很怕她,但却不肯说出她的来历。”
  车战站起来道:“她走了,居然不来找我们?”
  女子道:“她的举动十分怪异。”
  二人在这意外的接触之下,双方都有了微妙作用,居然仍携手未放哩,尤其是女的,她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里生活,虽然守身如玉,但一触及心许之人,情窦一开,真如缺堤的河流,一放不可收拾,只见她如水秋波,脉脉含情的注视着车战,那是多么迷人!
  车战虽非过来人,但因在江湖上滚大的,什么场合他都见过,男女中的底事,比别人都清楚,所欠者只是最后一关而已,车战再不迟疑,一把将温倩云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温倩云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的神色,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车战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车战抢走似的。车战怀抱温倩云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胯下宝贝隔着衣裤紧紧顶着温倩云,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当场将温倩云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将她彻底征服。
  车战深深亲吻着对方的樱唇,良久:“倩云,这是武林坟场,时地都不适合。”
  “嗯。”她点头带羞,但眼波的表示,真使车战难以把持,只得把内功一提,拉她向崖下落去。
  进一古洞,温倩云向车战轻声道:“好宽大啊。”
  车战道:“入了洞口,四壁都是图文和符文,刻得密密麻麻的,我听麻不乱说,你的武功非常高,我想你天赋也不差,试试看,能悟出些什么?”
  温倩云在他耳边轻声带羞道:“我的心情尚未平服,那能静得下心来,不!
  我们到处看看算了。“
  车战笑道:“来日方长,提高丹田之气。”
  女子忽然问道:“喂!你与「死神之使」麻不乱是朋友?”
  车战道:“你也认识他?”
  女子点头道:“他在武林是个拼命的家伙,名声大得很,八式龙虎剑,打遍大江南北,与「游七魂」桑屠齐名,我当然见过,不过我讨厌他们的阳刚之性太强,作为英雄有余,缺乏书香味。”
  车战笑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好友。”
  在一处洞里,忽然看到两个回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过七十,女的豆蔻年华,温倩云低声道:“不要我说,你定知道他们是谁了?”
  车战点头道:“科布多丞相和科布多公主。”
  温倩云轻笑点头道:“她长得怎么样?”
  车战道:“美。”
  女子试探道:“也值得你一吻?”
  车战笑道:“听说她很凶。”
  温倩云笑道:“只要倒在怀里,什么煞气凶狠都没有了。”在双方交错而过时,那个科布多公主居然偷偷地射了车战好几眼,面上露出惊讶之情。
  温倩云在离开数丈时,忍不住靠近车战道:“你的心跳了吧?”
  车战笑道:“不知她有否你这样温柔。”
  温倩云道:“你呀!真是,还说不采取主动。”
  观看了几座石壁,温倩云发现车战没有丝毫留心,不禁奇怪道:“你常来这里?”
  车战笑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闻言之下,温倩云的心中,似有某种觉悟,居然愣住了,但她不再追问,只叹口气道:“人之一生,真是各有际遇不同。阿战,黄金帮主万百通,他这几年无时不在注意、探查你,他的长处是对武林人物了如指掌,但他还是未看出你。”
  车战笑道:“他了解我多少?”
  温倩云道:“他只说你是青年武林一位绝才,深藏不露,可是他未说你神秘莫测,不过他怀疑你就是那神秘蒙面人物独孤乙。”
  车战朗然笑道:“原来你就是他眼线中的眼线。”
  温倩云闻言,秋波一转,娇嗔道:“你胡说,我虽暗中盯你半年了,但我另有……”她说不下去了。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另外就是这样吧。”
  温倩云轻轻推开车战,笑骂道:“你坏!这是武林坟场,别乱来,”
  车战正色问道:“你是如何进入金银岛的?”
  温倩云叹声道:“我是孤儿,从五岁开始,被万百通的手下名为「花探队」
  的人带我入金银岛,说来平常,不过凡被万百通所养的,生活都过得非常享受。
  他对我是特别,比其他女子都好,教我武功,任我云游四海,去年他还把三把秘密锁匙给我,那是珍宝藏库钥匙。“
  车战道:“啊!他对你真不薄了。”
  温倩云叹口气道:“人终归是人,何况我们女人,有时金山银山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我还是敬重他,你我之间,今后只止于精神如何?”
  车战点头道:“我有同感。”一顿,问道:“你知不知道万百通与雷节度使之间的仇恨?”
  温倩云道:“听说过,那是雷镇远当年身为节度使时,曾经痛剿过万百通。”
  车战道:“我看万百通迟早会找雷节度使报仇,站在你的立场,你作何看法?”
  温倩云道:“我不过问万百通的恩仇,他的生死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哪怕你与他未来如何,我依然中立,不偏不倚。”
  车战道:“好,你真是我的好情人,万百通一生,为了搜刮金银财宝,不知害了多少人,他如善终,那真是老天无眼了,我迟早要去找他。”
  温倩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最好告诉我,到时我去云游,眼不见为净。”
  车战道:“早哩,家父生死不明,目前我哪有闲工夫。”
  温倩云道:“喂!我有一线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
  车战问道:“关于家父的消息?”车战猛跳起来。
  温倩云道:“对!万百通曾经与谷不凡好过一阵子,听说谷不凡在漠北有座非常神秘的石洞,洞中关他的重要仇人,但洞内机关严密,连「天乞子」老花子都攻不进去。”
  车战闻言很慎重地问:“慢点,慢点!「天乞子」是不是九十开外的老人,手中有支金竹节杖?”
  温倩云道:“对、对,这人在武林中辈份极高,但却神出鬼没,知者极微,你见过?”
  车战点头道:“见过,就在这武林坟场见过,我与他还有点渊源,他是家师的朋友。”
  温倩云讶异道:“噫!你还有师傅,这真是奇闻。”
  车战似有难言之隐,不过他仍笑道:“万百通一定知道五十年前武林掌故,不知他对你说过没有,五十年前,江湖武林有两大高手,一个就是天乞子,另一个号老残废,他们原是好朋友,后来为了一套神秘武学而反目成仇,据说打了十日十夜。”
  温倩云摇头道:“天乞子仍在,那老残废呢?”
  车战道:“也还没过世,他就是我师傅。”
  温倩云很激动道:“啊呀!你对我这样信任?”
  车战笑道:“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出卖我。”
  温倩云深情地注视他一眼,笑道:“你大自信了。”
  车战笑而不言,忽然对一处洞顶大叫道:“师傅啊!我爹有了一线眉目了。”
  这种举动,可把温倩云惊呆了,心想:“他疯了。”既而暗暗道:“老残废一定在这洞中。”
  温倩云道:“阿战,当心外人听到。”车战不理,伸手一把,将她带着飞奔,须臾之间到了洞外。
  温倩云道:“阿战,去那里?”
  车战道:“去漠北。”
  温倩云大惊道:“你要去找谷不凡?”
  车战忽然又放下脚步道:“对!这事不能冒失,我得再详细考虑。”
  温倩云道:“你认为令尊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
  车战道:“现在还不敢说,但我谢谢你给我这一线曙光,我得从这线曙光进行,”望望天空,时间已到了正午,车战一指西面道:“三十里外是容城,我们吃饭去。”
  温倩云道:“我俩走在一块,不怕人家起疑?”
  车战笑道:“不要紧,你看我的脸。”
  不知怎么一回事,温倩云忽然看到面前出了一个醉八怪,八字眉、吊死眼,歪嘴凹脸,她虽知道是车战施内功变的,但还是惊叫道:“怕死人了。”
  车战笑道:“今夜我们还要……还要……那个……”
  温倩云道:“呸!丑死了,我才不哩……”口说不,脸上已泛出桃红,甚至笑得似初开莲花。
  车战轻声道:“到了夜晚,那个时候我再变回去。”
  温倩云闻言,心头如小鹿顶撞,低下头了,轻声道:“你还是蒙上那张面罩吧。”
  车战道:“不!那是给独孤乙戴的招牌,戴上它,你不能与我走在一块了。”
  温倩云笑道:“我的一切,武林中有不少人知道,今天跟着一个丑怪家伙,人家见了,你说怎么样?”
  车战大笑道:“哈哈!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温倩云道:“你真坏。”骂着,一头栽进丑八怪怀里,「咭咭咭咭」陶醉啦!
  车战狠狠地搂着她,忍不住亲个饱,良久才放手道:“走。”
  在容城饮食馆饱餐一顿之后。车战不再走了,找一间高雅的上房,告诉店家要休息,也不许去打扰。进了屋,温倩云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热的发烫,几乎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
  车战一把将温倩云抱到床上,三两下就将温倩云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的钻进了棉被中,将温倩云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的快感。温倩云被车战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紧地抵住车战的胸膛,呼吸略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看在车战眼中更是娇羞的令人想加以怜惜。
  呜的一声,车战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温倩云,温倩云遭他突袭,只是象徵性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车战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热情地将一双玉臂紧紧环住车战,与他打起舌战来了。车战身子一翻,将温倩云整个人压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温倩云两腿之间,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温倩云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
  右手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温倩云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抚,食中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温倩云从未与男人交合过,面对车战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焰已经被车战全面点燃。车战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是毕竟听说过很多这方面的技巧,所以,除了刚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之外,很快就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温倩云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
  车战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云姐,今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温倩云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车战蚊声低道:“今晚我就随你了,你要怎么样都行。”
  车战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温倩云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头,胸脯,一张口就将温倩云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温倩云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温倩云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车战的头发中,紧紧地按住车战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表情似痛苦又欢乐,娇吟道:“弟弟……啊……”
  车战轻轻分开她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吻……。最后,车战半跪在仰躺的温倩云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的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阴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缝外围的亮黑阴毛,此种美影看得温倩云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车战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弹不得。
  温倩云只有央求道:“弟弟……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车战听若未闻,叹道:“真美。”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下。
  温倩云见车战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有点害怕。怕的是车战的宝贝如此硕大粗长,不知自己那「芳径未曾缘客扫」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这位贵客。
  就在这当儿,车战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温倩云的阴唇上下搅动,左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温倩云阴唇中的一颗玉珠。温倩云是未经探采的处女,平时自己沐浴时洗到这个地方都会特别小心,以防不小心碰到那殷红赤贝肉中的玉珠,整个人会如同电殛一样浑身无力,瘫痪在澡桶中,良久才能起身。这时平常连自己都不感碰的机密要地居然被车战任意把玩,而且是将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车战则是乘胜追击,双手磨擦温倩云那丰满白玉的双腿,手指探进温倩云的小穴,这一来把温倩云弄得兴奋万分,娇吟喘息道:“不……不……要啊……那……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痒……弟弟……快……快给……我……我……啊啊……又……又进去了……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弟弟……不……不要折……磨我……快……快干我啊……啊……啊……啊……啊……”
  车战耳听温倩云淫叫,人也兴奋了起来,大宝贝不停跳动,似要寻穴而入,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微微一笑,车战抬起头来,温倩云的小穴已经是湿透,肥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丝,又幽怨又饥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会折磨我,这是人家的第一次,难道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车战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来了。”
  身子贴上温倩云,大宝贝的龟头顶端在温倩云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钻进温倩云的小穴中,温倩云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车战的宝贝居然只进了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车战屁股猛一用力,大宝贝藉淫水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廉幕,宝贝整个没入温倩云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
  这一下子痛得温倩云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车战虎腰,不许他抖动宝贝。车战也知道女人这时最痛,若强行抽弄,只会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当下体贴地紧抱温倩云,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温倩云的双唇给她温存。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车战一手抚摸温倩云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温倩云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车战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温倩云感觉车战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知道车战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车战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车战道:“弟弟,你……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
  她说这话时羞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车战得到温倩云的允许,心中大喜,但也不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温倩云的痛苦上,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此时的温倩云而言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车战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经减少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温倩云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于车战宝贝抽动。
  温倩云被车战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禁的摇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车战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
  此时的温倩云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汤漾,双目媚眼如丝,彷佛能放电,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车战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移到车战的臀上两股,用力将车战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速起伏,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车战身子的雪玉胴体,以及温倩云的等不及咬着车战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弟弟……我……我……我要你。”
  车战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他已经忍了许久,下体宝贝早就涨得紫红发痛,若非顾虑温倩云新苞初开,不得强渡关山,他早就快马驰骋,大杀一阵了。
  此时耳中听得温倩云首肯,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温倩云那诱人之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温倩云那鲜红的小穴中,彷佛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的红甘蔗。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温倩云的臀肉下,手掌紧贴温倩云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急速抖动,如矿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插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上温倩云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鲜红宝贝在温倩云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大浪涌来,几欲要将车战淹没。
  而温倩云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肌肉紧紧将车战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车战通体舒畅,再加上温倩云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实在是车战没有享受过的滋味。
  车战知道温倩云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听来清脆悦耳,更有种振奋的作用,温倩云则浪叫狂吟道:“啊……啊……好……好弟弟……再……再快……快一点……你……你的……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弟弟……快……重……重一点……我……好……好舒服啊……就……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天了……”
  车战一边狠干温倩云,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温倩云那鼓涨高耸的玉峰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娇美玉乳的温润触感。温倩云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在车战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温倩云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汗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流动,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采摘。玉体陈于车战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前弹力十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雪泽柔光,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
  温倩云这时又叫了道:“弟弟……轻……轻些……我……啊啊……弟……你……你好……强……我……我快不……不行了……”
  车战则喘息道:“云姐,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温倩云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车战的宝贝闪着淫光。猛然之间,车战抖然将温倩云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温倩云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痒停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连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车战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红的好像苹果。
  车战微微一笑,知道温倩云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在客气,人如百战沙场的勇士,猛如狮虎地向温倩云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击,宝贝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龟头在温倩云热烫的紧密小穴内轻旋斯磨,藉龟头肉棱轻刮温倩云的阴道壁,弄得温倩云全身发痒,小穴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阴穴的磨擦力大擦,车战每次宝贝插入,都感到被温倩云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温倩云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弟……弟……我……我……快……我……里面……好……好痒……对……对……就……就是这……这样……”
  陡然浪声倏高,只听温倩云喘着道:“啊啊……弟……啊……啊……啊……弟……你……你好……会干……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车战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温倩云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云姐姐,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以……以后你……你还愿不愿意给我?”
  温倩云胸口起伏娇喘道:“姐……姐……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人了……你……你要怎……怎么干……就……就怎么……干……”话犹未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温倩云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车战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由子宫口奔流而出。
  车战唔的一声,龟头受此冲激,淫液一烫,全身骨头彷佛酥了,精关震动,阳精怒洒而出。阴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车战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短兵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车战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温倩云一动,低头一看,温倩云正好醒来,两人四目相接,温倩云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假意恶狠狠的道:“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吗?”
  话一出口,便知说错话了,车战哈哈一笑,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温倩云雪白玉嫩双腿,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阴户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龟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其时车战运气,龟头火热,这触及温倩云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温倩云立刻娇吟出声,慵懒无力,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看得车战痴了。
  温倩云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头脸,却被车战一把将被子掀起,见他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那胯下的大东西,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车战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宝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龟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不敢出声,难过之极。情急之下,狠狠地在车战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神出窍啦?”
  车战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根而没,全数被温倩云的小穴吞入。车战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温倩云小穴嫩肉的龟头急转倏旋,龟头用力,钻的温倩云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弟……快……再……再……用……用力……姐姐……那里好……好酸……”
  车战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虽是问话,不待温倩云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温倩云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弟……弟……快……快来……我……我要……再……再来……”
  车战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压海棠。
  温倩云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弟……你……你的……宝贝……好大……捣……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弟弟……你……你好会……会干……我……我要……飞……飞了……你……你……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车战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干实干,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穴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温倩云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穴嫩肉阴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液在宝贝抽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混着处女贞血,看的车战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温倩云闷哼一声,身子紧夹车战,再慢慢放松,秀发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车战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温倩云小穴紧夹的温暖快感。过了好一会儿,车战才将宝贝从温倩云的小穴抽出,将温倩云整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车战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于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温倩云才回过头来问道:“弟弟……你要干……”
  「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车战的大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心重地,车战整个人也已贴上了温倩云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温倩云高耸的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边吐气悄悄道:“云姐姐,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
  不等温倩云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温倩云的雪臀又翘又挺,被车战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车战。车战阴部与温倩云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不同的是,飞溅的是蒙胧闪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
  车战一连串急攻猛打,阴部狠撞温倩云雪臀,力道结实,把温倩云的臀部撞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车战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温倩云的元阴混合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车战趴压在温倩云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她细腻柔致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温倩云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舒适,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中午,温倩云虽然经过一番梳洗整理,容光依旧,可是她那桃花般的面上,还是掩饰不了疲倦之态。车战精神依旧,更显得神定气足,这时似意犹未尽,又把温倩云搂在怀中亲热,悄悄问道:“今天不走好不好?”
  温倩云柔情地嗯声道:“不来了,昨夜……你真像只饿狼。”
  车战道:“哈哈!第一次嘛,而且你也不停的要啊……,今夜不会了,试试看。”
  温倩云的心又跳了,眨眨秋水般的眼睛,道:“我们还是向西走,晚上你还怕没有店落,最好选人少的地方。”
  车战一乐,于是吃过早餐又上路了,如此一来,两人整整同行了七天,每逢日落就歇宿,二人更浓了。这天两人又开战了,温倩云呼吸急促,臀部频频扭动,眼睛放出那媚人的异彩,嘴唇火热,穴儿自动张开,春水泛滥。只听是她娇淫的说:“让姐姐再尝一尝你的大宝贝吧。”说完温倩云一只手握住车战的大宝贝移近自己阴户,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唇。然后一挺腰「滋」的一声,车战的大宝贝又进到了温倩云的子宫内。
  “啊……”两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车战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好像泡在温泉中,四周被又软又湿的肉包的紧紧的。
  “好爽……姐姐的肉穴真好。”
  “好弟弟,你的宝贝真大,姐姐太爽了,快用力干。”车战热情的吻她的香唇。温倩云也紧紧的搂着车战的头,丁香巧送。温倩云双腿紧勾着车战的腰,那娇嫩的玉臀,摇摆不定,她这个动作,使的宝贝更为深入。车战也就势,攻击再攻击,拿出特有的技巧,猛、狠、快,连续的抽插插的淫水四射,响声不绝。
  不久,温倩云又乐的大声浪叫道:“哎呀……冤家……好弟弟……你真……会干……我……我真痛快……弟弟……会插穴的弟弟……太好了……哎呀……弟弟……你太好了……逗的我心神俱散……美……太美了……”
  同时,扭腰挺胸,尤其那个圆圆的玉臀,左右摆动,上下抛动,婉转奉承。
  车战以无限的精力,技巧,全力以赴。她娇媚风骚、淫荡挺着屁股,恨不得将车战的宝贝都塞到阴户里去,她的骚水一直流不停也浪叫个不停:
  “哎呀……弟弟……我可爱的弟弟……干的我……舒服极了……哎呀……插死我了……”
  “弟弟……嗯……喔……唔……我爱你……我要一辈子……让你插……永远不和你分离……”
  “哎呀……嗯……喔……都你……插的……舒服……极了……天啊……太美了……我……痛快极了……”
  “用力……用力……哦……哦……好爽……好弟弟……姐姐被你干的爽死了啊……用力干……把姐姐……的肉穴……插烂……”
  温倩云的两片阴唇,一吞一吐的极力迎合车战大宝贝的上下移动。一双玉手,不停在车战的胸前和背上乱抓,这又是一种刺激,使得车战更用力的插,插地又快又狠。
  “骚姐姐……我……哦……我要干死你……”
  “对……干……干死……骚姐姐……啊……我死……哦……”温倩云猛的叫一声达到了高潮。
  车战觉得温倩云的子宫正一夹一夹的咬着自己的宝贝,忽然用力的收缩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热潮,直冲向自己的龟头。车战体贴地拔出宝贝,对着温倩云说:“云姐姐,你的肉穴吃饱了吗?”
  温倩云抬起头,吻了车战满是汗水的额头一下说:“大宝贝弟弟,姐姐的肉穴从没吃的着样饱过。”
  休息一会,车战的目光又落到了温倩云的身上,因为他还没有满足呢。她那丰满的身段曲线毕露,乳上俩粒黑中透红的乳头更是艳丽,使他更是陶醉、迷惑。
  细细的腰身,及平滑的小腹,一点痕都没有。两胯之间隐约的现出一片赤黑的阴毛,更加迷人。毛丛间的阴户高高突起,一道鲜红的小缝,从中而分,更是令人着迷。
  车战看到此,整个神经又收紧起来,马上伏身下去,此时的他像条饥饿已久的野牛。他的手、口,没有一刻休息,狂吻着,狂吮着,双手也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双峰上、小腹上、大腿上,还有那最令人销魂的地方,展开搜索,摸抚。在车战双手的抚摸之下,她那阴唇,如今已是油光发亮了。车战用手去拨开她那两片阴唇,只见里面出现了那若隐若现的小洞天,洞口流出了那动人的淫水,车战探手进去……
  “弟弟!我受不了,快插进去,我……难受死了。”
  于是车战不再等待,深深吐出一口气,双膝翻入她的双腿内,把她的双腿分的更开,用双手支撑着身子,挺着火热的大宝贝,对准了桃源洞口,轻轻磨了一下。温倩云知道车战的大宝贝一触到阴户,忙伸出她的右手,握着车战的宝贝,指引着车战,车战屁股一沉,整个龟头就塞进阴户。这时温倩云那红红的香脸上出现了无限笑意,水汪汪的眼中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车战一见如此,更是喜不自胜,屁股猛然用力一沉,把七寸多的大宝贝一直送到花心,他感到大宝贝在阴户里被挟的好舒服,龟头被淫水浸的好痛快。抽了没多久车战将温倩云的双腿高架在肩上,提起大宝贝,对准小穴「滋」一声又一次全根尽没了,「噗」的一声又拔将出来。
  就这样「噗滋」、「噗滋」,大宝贝一进一出。女的阴户大开阴道提高,大宝贝可次次送到花心底部,同时男的站立,低头下视两人性器抽插情形。车战看着大宝贝抽出时,将温倩云的小穴带着穴肉外翻,分外好看,又插入时又将这片的穴肉纳入穴内。这一进一出一翻一缩颇为有趣,看的他欲火更旺,抽插速度也越快,由于刚泄了,所以这次他抽插的更是耐久。抽插一快,那穴内的淫水被大宝贝的碰击,却发出美妙的合击声。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这时的温倩云也感神魂颠倒,大声浪叫着:“好弟弟,插的我痛快极了。”
  “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夫君,弟弟……我好舒服,啊!太美了。”
  “哎呀……我要上天了……”
  “弟弟……快用力顶……啊……唔……我……要……出……来了……喔……”
  车战的龟头被火烫的淫水浇的好不舒服,温倩云淫精一出,车战将她的双腿放下,伏下了身,吻着她的香唇同时右手按在她的双乳上探索。
  “嗯!好软、好细、好丰满。”车战抚摸温倩云的双乳,感到无限享乐,不禁叫道。
  车战的大宝贝将温倩云的小穴塞的满满,温倩云的香唇也被他封的紧紧的。
  温倩云吐出了香舌,迎接车战的热吻,并收缩着阴道,配合著车战大宝贝的抽送。
  这次重燃战火,更是凶猛火势烧的更剧烈。车战是越抽越快,越插越勇,温倩云是又哼又叫,又美又舒服。
  忽然温倩云大声浪叫着:“啊……美……太美了……我快活死了……弟弟你
  太伟大了……你给我……太美了……插吧……我太快活了……真的……太美了…
  …”她魂入九霄,得到了高潮。
  车战像一只饿狼,饿不择食,用尽了全身力量。这时温倩云全身一颤,一股火热的阴精又喷射而出,真是太美了,车战的龟头被淫精一洒,全身起了一阵颤抖,他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一哆嗦,用力的把宝贝顶住温倩云的子宫,然后觉的有一股热流射向子宫深处。
  “啊……美死了……弟弟……我……”
  温倩云被车战滚烫的精液射的险些晕过去,狂潮之后,俩人静静的拥抱着,享受这射精后的片刻美感。
  第八天中午,温倩云与车战刚刚走上一处高岗,忽见温倩云向侧面一闪。车战立知不对,与她躲到树后,问道:“你怎么了?”
  温倩云道:“我七姐、八姐在前面。”
  车战道:“七姐、八姐,怎么样?证明万百通入中原了?”
  温倩云道:“先别问,你看看,她们长得怎么样?”
  车战伸出头,一眼看到两个姑娘,他的目力非常强,噫声道:“都很美!与你年纪差不多嘛,似都在二十之间。”
  温倩云道:“七姐叫白姣姣,八姐叫殷爱奴,她们都与我一样。”
  车战笑道:“万百通真是无福享受,怎么样,你怕她们看到?”
  温倩云摇头道:“我们感情很好,性情相同,我怕的是看到我在你身边。”
  车战啊声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另外一条路好了。”
  温倩云道:“不,你在后面,我去先会她们。”
  车战道:“那是什么意思?”
  温倩云带着神秘笑声道:“将来你就会明白。”说完,飘然而去。
  今天车战又恢复本来面目了,他在后面缓缓跟着。到了一座山谷,只见温倩云独自在等,车战一见,噫声道:“殷爱奴、白姣姣呢?”
  温倩云娇笑道:“走了呀!怎么样,又动脑筋了?”
  车战笑道:“不敢,不敢,三战一我可吃不消。”
  温倩云媚笑道:“得了吧!我不是外行,这几天,我已领教了,你根本不怕车轮战,吃亏的是我们。”她忽又靠近车战耳语道:“只怕她们不答应,你要用点功夫啊。”
  车战道:“你把我们的事都说了?”
  温倩云道:“我与七姐、八姐誓同生死,当然说了,我们约定晚在武林口镇上落店。”
  车战吃惊道:“你安排我与她们今晚?……”
  温倩云道:“哎呀!那话儿怎能随便出口,我是要你自己找机会呀,她们不是浪妇,我敢说嘛。”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对了,不过我不去。倩云,那种事,第一要有缘,第二要有情。假如随随便便就成事,岂不是近于下流。”
  温倩云点头道:“我太湖涂,没有仔细去想。”
  车战道:“好了!我送你到镇口,你去与她们相会,我则追查雷家人。”
  温倩云依依道:“我们还有相聚的时候嘛?”
  车战哈哈笑道:“这要缘,缘到相聚,缘尽相离,你我武林人,一切要放开,因为我们的生命如风筝,不知什么时候断线哩。”
  二人到了镇口,握手依依,温倩云轻声道:“阿战,你要保重。”
  车战点头道:“再会了。”
  告别温倩云,时候不早了,车战踏着午后的阳光,由镇前大道向西行,不出三十里,忽觉侧面有人在暗地盯上。他的感觉这会有了偏差,有人没错,那不是盯他,在他右侧有条小道,这时走着一个出奇的大个子,身高足有八尺,真如虎臂熊腰,肩上扛着一个包袱,空着手,没带任何兵器,跨步如天神,妙在毫不笨重。
  凡是身高体粗之人,照理说,其长相不会眉清目秀,可是这人不同,居然是剑眉虎目,大脸不方不长,耳鼻五官搭配,毫无不雅之处。大道与小道是平行的,相隔只有十余丈宽,车战始终疑为有人盯他,及至走过半里,他沉不住气了,停步看看侧面。右侧有一排树林,地势也高一点,他当然察不出大汉的行踪,于是他闪进树林,循声查看,可是一眼看到小道上的大汉时,不禁呆了。
  在车战惊奇大汉之际,忽然有个轻轻的声音传进耳中:“战哥!到这里来。”
  这声音好熟,车战在一愣之下,忽然轻叫道:“龙女。”
  不错,在车战未进树林时,雷龙女早就藏身该处,所以车战没有察出,两人会面后,雷龙女指着巨汉道:“战哥,我盯了他大半天了。”
  车战道:“这巨汉是谁?你为什么盯他?”
  雷龙女道:“我看到他与五个高手加上一个人见人怕的青年妇女动手,你说怎么样?”
  车战道:“怎么样?”
  雷龙女道:“杀死五个高手,吓跑那青年妇人。”
  车战道:“吓!他有什么奇特武功,那妇人又是谁?”
  雷龙女伸手一拉,带着车战顺树林边盯边轻声道:“那妇人在武林名声不雅,号「风流寡妇」,武功、邪门都高。”
  车战啊声道:“风流寡妇齐丰姿,会施上古迷魂香。”
  雷龙女道:“这人不知练成什么古怪功夫,我亲眼看到他空手夺取那五个高手的兵器,连一点伤势都没有,难道他的手臂刀剑不入?”
  车战道:“练到刀剑不入的功夫不少,铁布衫、金钟罩、虬龙功,神龟功都行,只要火候纯青就行了,但我观察,这人练的是另外奇功,对了,你为什么落单了?”
  雷龙女道:“我一直就是落单呀。”
  车战道:“八九天前,你生气冲到前面去,令尊和我们一直追着,后来我也落了单,但听到令尊与你哥哥、表哥被涂光峰引去了。”
  雷龙女道:“那不必担心,凭涂光峰九剑派还吃不下我爹。”
  车战道:“我也这样想,问题是你爹把武林坟场的事耽误了。”
  雷龙女道:“武林坟场随时可去。”
  二人暗盯了一个多时辰,车战停下问道:“你要一直盯下去?”
  雷龙女道:“你不想查他来历?”
  车战道:“我有事去西疆,你就追查下去吧。”
  雷龙女道:“不,我要跟你走。”
  车战道:“这样不好吧,我不想与齐天监发生误会,他对你非常钟情。”
  雷龙女道:“什么呀!他是我表哥,我就会喜欢他?做梦啊!就算我爹答应,我也讨厌他那狭窄的心胸,我不管,我要跟你去西疆。”
  车战笑道:“你太任性了,跟我一道,有很多不方便,同时我的事又能连累你。”
  雷龙女依然坚持道:“不管、不管,你总不能把我赶走吧。”
  车战一指前面道:“我们落店再说吧。”
  前面出现一城,二人进了东门后,在街上行了一会,来在一家名为「招平」
  客栈的前面,车战道:“我们住这家客栈好了。”
  雷龙女抢先进店,找到伙计,定了两间上房,叫上一桌酒菜,一切都不必车战费心。吃过饭,雷龙女不去自己房间,呆在车战房中,拿出一件东西,向车战问道:“你见过这玩意没有?”
  车战一看是双精工雕刻的玉壶,而壶塞又是玛瑙的,不禁惊奇道:“从哪里得来的,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古玉制品,非常名贵。”
  雷龙女道:“壶中装的是什么?我还没有打开看过,这是在风流寡妇身上落下的,她被巨人打得衣破发散,我发现这玩意是从她衣袋里掉下的。”说着要打开壶塞。
  车战忽有所悟,火速制止道:“别打开。”
  雷龙女看到他惊慌之状,吓声道:“为什么?”
  车战道:“我担心里面的东西。”
  雷龙女道:“你说是上古迷魂香?”
  车战道:“八成是。”
  雷龙女问道:“那玩意有什么历害?”
  车战道:“我只听说过,有人吸人上古迷魂香,会乱性,无药可解,必须男女……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唉……”
  雷龙女脸一红道:“原来是下三流的玩意。”
  车战一把夺过去道:“这东西留在你身上太危险,给我拿去请教一个人再说。”
  雷龙女不解,但却非常好奇,笑道:“你拿去问谁?”
  车战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如果不是上古迷魂香,我再把玉壶还给你,好了,你回房去休息吧。”
  雷龙女出去时娇声道:“你不要偷偷溜走啊。”
  车战笑道:“不会的,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走,明天见。”
  在雷龙女回房之后,车战独自在房中东想西想,良久,他实在睡不下去,于是带上房门独个儿走到前厅。前厅上客人依然不少,店子尚未打烊,忽然由东角里走出一人向他招呼道:“车兄,你也在此落店。”
  那人中等身材,年约二十四五,作书生打扮,车战一见,啊声道:“南宫兄!
  你也西来有事?“
  书生笑道:“当然有事,老弟,你说你在雷节度使府上做客,怎么却在这里相见?”
  车战笑道:“湖海之人,哪能不走动的,南宫兄西来,定有重要事故,能否见告?”
  书生道:“这里不是谈话地方,在下还有事情要拜托老弟。”
  车战道:“到城墙上去,我是睡不着才出来的。”
  二人出店,直奔南城,时在起更,南城靠山,非常静寂,登上城墙,找地方坐下。书生急不可待地道:“老弟,大内被盗你可知道?御库失去一件至宝。”
  车战惊问道:“什么至宝?”
  书生道:“十年前,交趾国进贡朝廷的血龙杯被盗了。”
  车战道:“有点线索没有?”
  书生摇头道:“皇上对血龙杯心爱无比,御库失宝,龙颜大怒,九门提督降了级,六部大员急得焦头烂额,其实这与我南宫超有个屁关系,然而麻烦却逃不了。”
  车战道:“我见过你师妹,找她商量呀。”
  南宫超道:“她也没有法子,问题必须找到家师才行。”
  车战道:“四海神捕公孙前辈去了哪里?”
  南宫超道:“现在刑部已下令征召,但却不知他的下落,我就是一面找家师,一面查线索而来,希望老弟替我多多留心。”
  车战道:“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当然义不容辞,只怕小弟能力有限。”
  南宫超郑重道:“阿战,你我相交三年多了,我虽然够不上你的知己朋友,但我又不盲,你是我辈中奇士,请别说见外话,你以为我不明白,独孤乙就是你。”
  车战惊讶道:“南宫兄,你怎么这样武断。”
  南宫超嘿嘿道:“过去我是不敢说,我问你,九云岭那个蒙面人,硬把我危急中的师妹救脱险,除了你有谁?你如再不认,我就搜你衣袋,我想那豹皮面具还在吧。”
  车战轻声笑道:“你该没有告诉你师妹公孙红吧?”
  南宫超道:“当然,我没敢告诉她,她已盯得你很紧,一旦告诉她,你的麻烦就大了。阿战,雷龙女已够你受了吧?嗨嗨!长得太英俊了也糟糕,艳福多了也不好过。”
  车战笑道:“龙女就在店子里,我不能丢下一个人她,老兄能不能帮个忙?”
  “不、不、不,那个娇娃我可不敢惹。”南宫超忙不迭地道。
  车战摇头道:“那好吧,不谈她了,今夜月色不错,咱们不妨多呆一会儿再回去罢。”
  南宫超道:“好啊。”

  第三章 风流寡妇俏剑客
  两人在这边闲聊,却不知客栈中已经发生了大事。原来南宫超的师妹公孙红一直在暗中注意车战,刚才竟然无意中跟踪车战两人,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知道了车战的身份,不由心中大喜,当下沉思片刻,打定主意,返回客栈来找雷龙女。
  公孙红道:“我们两个曾经有个协议,你还记得?”
  雷龙女道:“当然记得,绝不后悔,怎么样?”
  公孙红道:“既然你得到我得到都是共有,那我们就得好好商量。”
  雷龙女道:“怎么啦?”
  公孙红道:“他有了别的女人。”
  雷龙女道:“是谁?”
  公孙红道:“万百通的九姨太温倩云。”
  雷龙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她。”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公孙红道:“你真的不在乎他与别的女人有那个?”
  雷龙女道:“只要他不讨厌我,那我就满足了,阿红,这是我对你说的心里话。”
  公孙红叹道:“可见你对他用情入迷了,我有什么话说,我既然与你发过誓、赌过咒,我也只好照你的样子,不过你那表哥怎么办?”
  雷龙女气道:“什么怎么办,我又没有与他订亲,我爹也没有答应他,提他干啥?不过我们要担心另外一个人。”
  公孙红道:“谁?”
  雷龙女道:“独孤乙,这人好色成性,咱们得提防着点。”
  公孙红神秘一笑道:“也许你以后就不这么想了。”
  雷龙女奇怪地道:“阿红,你为什么这么说?”想了想又道:“你一定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快点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公孙红故意延迟了一会儿,才道:“独孤乙就是他。”
  雷龙女不相信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公孙红当下说出了来由,然后叮嘱雷龙女道:“你可要守密哦。”
  雷龙女点点头,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突然红着脸问道:“阿红,你是不是决定了非他莫属?”
  公孙红点点头:“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们就更加要争取了。”突然若有所悟,脸一下红了:“你是不是想……”
  雷龙女冲他点点头道:“嗯,反正咱们迟早是他的人,为什么不早些给他呢?
  以后他身边还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子呢,不趁早,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公孙红点头道:“嗯,说的是,那咱们就同进退,一会他回来……”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两个女孩子在商量些什么,只是偶尔传出几声“嗤、嗤”的笑声。
  车战告别南宫超,回到客栈,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一个是雷龙女,另外一个声音也听着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人在想,手和脚却没有停下,伸手推开门一看,床前坐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龙女和公孙红二女。
  车战顺手关上门,正要说什么,二女已经扑了上来,一左一右将车战架到了床边,车战大叫道:“嘿,你们想要干什么?”
  雷龙女和公孙红一左一右偎着车战坐下,满脸的笑意,车战心头发麻,不知二女是怎么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啦,还有,你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雷龙女向来是敢做敢为,闻言伸出兰花指,在车战额头上轻轻一点,娇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和阿红吗?”
  车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闻言摸摸脑袋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姑奶奶。”
  公孙红娇嗔道:“你这人真没良心,我们在替你担心,你将我们瞒在鼓里暂且不说,最可气的是,居然还想偷偷将我们甩掉,你说说看,你对得起我们吗?”
  车战浑身一震,不能置信地望着二女道:“你们偷听了我和南宫兄的谈话?”
  雷龙女道:“是阿红听到的,要不是这样,我们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你倒是说说看,我和阿红有什么不好,让你像见了丧门星似的退避三舍?“说到此,泫然欲泣,公孙红又何尝不是这样,须知这是二女早已商量好的计策,今天是要软硬兼施,使出浑身解数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可怜车战一见女孩子掉泪就慌了,怎么能不堕入她们觳中?
  车战慌了,连忙解释道:“你们别伤心啊,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明白我的苦衷了,父亲生死未卜,仇敌环视,我不能连累你和你们家人?”
  龙女和阿红这次是异口同声的道:“那温倩云是怎么回事?”言语之间的醋意,是谁都听得出来。
  车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说上了正题,老实说,车战并非不喜欢二女,他确实顾虑二女的家人受到自己的牵连而遭受北极派的毒手。殊不知,如今的江湖形势已经大变,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即使没有他车战,雷节度使一家也得卷进来。
  车战玉脸一红,有些奇怪地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温倩云的事的?”
  雷龙女是火爆性子,不喜欢绕圈子,闻言不耐的道:“你就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阿红?你娶多少女人,我们可以不管,但是想丢开我和阿红,门都没有?”
  公孙红此时也顾不了许多,闻言接着道:“我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倒是表个态啊!你要是不乐意,我们也不勉强你,我和龙女扭头就走,出门就一头撞死,省得你看见我们烦。”二女真是一唱一和,软硬兼施,口里说不逼车战,可是话里话外,哪一句不是堵得车战没话说。
  车战苦笑一声道:“你们这是何苦,比我好的青年多的是,你们为何单单看上我?对了,龙女,你表哥可是很喜欢你啊。”
  雷龙女道:“他喜欢是他的事,我见着他就烦,你总不会硬逼着我嫁给不喜欢的人吧。”
  公孙红也催促道:“你就别顾左而言他了,痛痛快快,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说出这话,二女同时盯着车战,紧张地等待着车战嘴里即将说出来的,足以决定她们一生的命运的一句话。
  此情此景,车战哪能说个不字,何况他确实从心底里喜欢二女,当下对二女道:“二位妹妹厚爱,我车战是求之不得,只是……”话未说完,雷龙女和公孙红是同时一声欢呼,将车战扑倒在床上,热吻像雨点般落到车战的脸上,三人是滚作一团。
  突然间,雷龙女从三人的纠缠中用力的挣脱了出来,车战一愣:“龙女……”
  龙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娇靥酡红,小手却开始缓缓地一个一个地在解自己的衣扣,车战蓦地明白了,雷龙女要干什么,粉红小袄,已经解开了钮扣,龙女双手一分,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出现在车战面前的是一张粉嫩、高耸,丰满的双乳,猩红的乳罩,褐红的乳头,支支楞楞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手。
  车战激动得如痴如醉,他望着她的灼灼发亮的眼睛,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她那灸热急促的娇喘,她那丰满滚烫的身躯,好似化成了一阵阵烈火,一阵急速涌来的潮水,汹涌迅速,令人心花怒放、热血沸腾。龙女感到心里有一团火在滚动,燃烧着她,折磨着她,使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终于,深埋的火山爆发了,象闪电、似狂风,象倾盆大雨。龙女只是急切地等待着,那幸福时刻的来临,那双妖媚的杏眼,秋波涟涟、含情脉脉地看着车战,好像再说:“傻样儿?还愣着干吗?”
  车战不再等待,在公孙红的帮助下,很快就脱掉了身上的累赘,与雷龙女赤裸相见。车战将上身赤裸的龙女搂入怀中,猛一扎头一支手托着乳房,一下叨住了这只红嫩的乳头,拼命地吸吮着;另一支手在另一只乳房上揉弄起来,俩只乳房来回地倒替着。
  “啊……太美了……太舒服了……”雷龙女只是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就象撒娇的羊羔偎在母亲的怀里,紧紧贴着他,她的两只小手在他的头发上,胡乱地抓弄着。一阵强烈的身心刺激,震撼着她整个肌肤,她全身颤抖了,春潮泛滥了,似江河的狂澜,似湖海的巨浪,撞击着她曲芳心,拍打着她的神经,冲斥着她的血管,撩拨她成熟至极的性感部位,使得她的下身,一片湿潮。
  龙女挥动着玉臂,两支小手颤颤微微地在摸索着什么,从车战的头部向下滑落,触到他的胸部、腹部,接着又向他的双腿之间伸去,但是,太遗憾了,她的胳膊太短了,伸不到他那神秘的禁区。一种急燥的情绪,占有的欲望和淫荡的渴求,促使着她,强迫着她那一双小手,迅速地伸向自己的腹部,哆哆嗦嗦地去解开那大红的丝绸腰带。她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把抓住了车战的右手,伸入了她的内裤,死死按住那没有见过市面的小丘上,然后,微闭杏眼,等待着那即渴望又可怕的一瞬。
  然而车战并没有立即行事,而是起身跨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青缎面裤,从腰际一抹到底。龙女急切地的曲腿退出了裤筒,又一蹬腿将裤子踢到了一边。车战,伏身一看,只见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经将整个的三角地带模糊一片,黄色而弯曲的穴毛,闪烁着点点的露珠,高耸而凸起的小丘上,好象下了一场春雨,温暖而潮湿,两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鲜嫩透亮,阴蒂饱满圆实整个地显露在穴唇的外边。还有那粉白的玉腿,丰腴的殿部,无一不在挑逗着他,勾引着他,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已了。
  龙女静静地等待着,车战仔细地观察。一股少女的体香加杂着小穴的骚腥,丝丝缕缕地扑进了他的鼻孔。车战瞪着血红的眼珠,双手张开十指,按住两片穴唇缓缓地向两侧推开,掰开了阴唇,鲜红鲜红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汩汩的淫水,指尖轻轻地刮弄着又凸又涨的小阴蒂,每刮一次龙女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的娇躯不停地抽搐着。
  “战哥……啊……我……的……直打……颤……浑……身……痒……的……钻心……”
  “龙女……别急……慢慢来……”
  车战的指尖开始向下移动着,在她那大小阴唇的鸿沟里来回上下的抚摸著,从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着。他的指头,那样的稳、准、狠,是那样的有力,有节。只上下十九个回合,龙女就开始了纤腰轻摆,手舞足蹈了。她只觉得,小穴的鸿沟里,好象发起了强烈的地震,以穴洞为中心,翻天地覆,排山倒海,一排一排的热浪在翻滚,奔腾,一阵阵的震颤在波及漫延,霎那间,她全身整个地陷入了颠狂的状态。
  而就在这凶猛的热浪中,她突然感到小穴里面,开始了骚痒,痒得发酸,痒得发麻,痒的透顶,痒的舒服,痒得豪爽,痒的醉人,痒的钻心透骨,这是一种特殊的痒,神秘的痒,用人类的言语无法表达的痒,痒得她发出娇吟:“战哥……你……把我小穴……摸得好痒……又麻……又酸……哎呀……痒死了……快……快……插进去……止痒……痒……啊……
  车战看着这张小浪穴,只见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穴沟,向大腿不住地流淌。他微微一笑,看见龙女红霞满面,娇喘嘘嘘。浪声四起,腰臀舞动,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伸手抓住了红里发紫的大宝贝,对准了穴沟,上下滑动了几下,使宝贝醮满了淫水,才上下移动着,寻找洞口,对准了洞口,全身往下一压。
  “啊。”龙女拼命地一声嘶叫。
  “啊?”车战感觉龟头闯得生疼,但并没有进去。他又一次压下!
  “啊。”又是一声吼叫。
  “啊?”龟头又一阵生痛,还是没有进去。
  这时一旁的公孙红提醒车战道:“阿战,龙女是第一次,你要温柔一点。”
  不错,龙女是第一次,她自己何尝又不是第一次呢?
  这时,车战柔声地说道:“龙女,不要紧张,不痛,一会就会好的。”
  “嗯,嗯,我不紧张,不紧张不,不……”「啊」的一声,龙女浑身一抖,发出一声惊人的喊叫。原来,车战在和她说话时,目的就是让她精神放松,肌肉松驰,在分散她注意力的时候,猛地一压,只听「滋」地一声,大宝贝一下插入了三分之二。这一突然袭击,才使得龙女,疼痛难忍,又吼又叫。
  车战感觉宝贝插入后,小穴挟得很紧很紧,而且穴壁急剧收缩,好象一下子要把宝贝挤压出去,车战只得崩紧臀部,压足劲头,他深知这是剧烈的疼痛而引起的肌肉收缩,只得缓息一下,使龙女的疼痛减轻,方能开始抽插。
  “好些了吗?”
  “嗯,减轻了许多。”
  “别紧张,一会就过去”
  “嗯。”
  “龙女,小穴感觉出宝贝在动吗?”车战边说边轻轻地让宝贝蠕动。
  “现在有感觉了,啊,是在蠕动着。”
  车战感觉活动自如了,这才开始了缓缓的抽送,边抽插边用左手摸揉着乳房,用右手搂住龙女的脖子,不断地亲吻她的脸蛋,这一套时抽时插进行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必竟是从上中下三个突破的夹击。龙女的疼痛感觉消失了,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酸楚和酥麻,而车战这一全身的运动,又驱赶酸楚和酥麻,一种燥热和酥痒又重新攫住了她的身心。
  车战从龙女的表情上来看,知道她已疼痛消失了,便开始了猛烈的袭击,他的左手捏住涨满的乳头,不停地捻动着,下边的大宝贝更是精神百倍,直抽直插,速度猛增。肉体的并击,再加淫液的粘糊,发出了啪,啪,啪的水音。
  龙女禁不住地大声喊叫:“哦,好美,好舒服……啊……喔……”一条香舌伸出嘴外:“喔……喔……喔……”摇晃着头脑,寻找着另一张嘴,两张嘴终于会合了,香舌也顺势伸了进去,贪婪地吸吮着,直吮得舌根生疼。强烈的刺激,折磨着她,嘴对嘴吸吮,使她感到窒息,涨得满脸通红,才使劲扭头拨出了香舌,便开始了更加猖狂的呐喊:“啊……战哥……你……你……的……那个……东西……好人……好长……好长……好硬……插得……我舒服……极了……真……美……美极了……插呀……插吧……哎……唷……”
  她又是兴奋,又是心爱,又是连连不断的浪叫:“哼……哼……舒服……太舒服……哎呀……那东西……插得……好深……”
  车战十分得意地,越插越猛,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龙女边扭着屁股,两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牙齿在他的肩上乱咬乱啃。突然,用力一咬,直咬得车战痛叫起来:“哎呀,……痛……好龙女……不要咬我……”
  龙女咯咯地浪笑起来:“战哥……好人……你真劲大……插得我……美死了……太好了……唔……”她拼命用手压他的屁股,自己也用力向上迎合,让阴穴紧紧地和宝贝相结合,不让它们之间有一丝丝的空隙。
  车战觉得龙女的小穴里,一阵阵收缩,只爽得龟头酥痒起来。他不由自主地说:“好……好紧的小穴……太过瘾了……”
  龙女已经美爽得欲仙欲死:“战哥……好哥哥……你那东西太好玩了……太了不起了……我爽快死了……嗯……嗯……大战哥……我……真爱死……你啦……想不到……我这辈子……遇上了你……喔……顶得好深……啊……”
  龙女那淫声浪语的叫床,使车战感到无比的兴奋,无比的自豪,这一个少女难得的第一次。龙女已经香汗淋淋,娇喘嘘嘘,但仍不断地嚷叫:“哎呀……车……大……哥……往里插点……里边又……痒开了……好……真准哪……我爽死了……”车战,服从指挥,听从命令,按照她的意志,狠狠地抽插着。
  “啊……好……就是那里……好极了……哎哟……妈呀……爽死我了……”
  龙女已经四肢无力,周身瘫软,只有中枢神经在颠狂中震颤,只有兴奋至极的宝贝在欲海中挣扎,只有全身的血管在惊涛骇浪中奔涌,理智早已不复存在,大脑完全失去作用,向她袭来的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奇痒。颠狂的顶峰,使她浪水四溢,淫语不断,挣扎在浪淫的肉搏之中。
  “啊……我不行……了……快断气……了……这下……插得真……深……啊……快顶到……心脏……了……啊……真硬……喔……撑破……肚……皮了……的……战哥……手下……留情吧……我……”在惊人的吼叫之中,淫水如喷泉似地,由宝贝边隙,迸溅而去。
  车战只觉得宝贝,一阵阵的发涨,龟头一阵阵的发痒,这种痒,顺着精管,不断地向里深入。完全集中在小腹下端,一种无法忍耐的爽快,立刻漫延了全身。
  又返回宝贝,它猛劲地作着最后的冲刺,终于象火山爆发一样,喷犀而出乳白的精液,与透明的浪水,在不断收缩的穴洞里相会合。两人在极度的兴奋之中,竟在柔软的床上翻滚着,翻滚着……
  风云过后,一切归于平静。龙女温柔的吻了车战一下道:“战哥,该阿红了,你也要温柔一点啦。”说着将车战推给公孙红。
  公孙红看了一场活春宫,早已双眼通红,射出灼人的欲焰,车战也不再废话,双手一伸一缩,已经顺势将公孙红搂在了怀里。公孙红情不自禁地用丰腴的玉臂,勾住车战的脖子,并收腹仰身,粉红的小脸蛋迅速地贴向车战的脸上,接着樱口香舌同时送入了他的口中。车战边吸吮着香舌,并用自己的长舌转圈地搅动着她的香舌,直搅得她发出了「呜」、「呜」、「呜」的娇声。车战抱住她,缓缓地向床榻走去,轻轻地,轻轻地把她放到了绣花缎面的被褥上,他慢慢地揭开了她那层簿如蝉翼的漫纱……
  公孙红全身裸露,一丝不挂,她皮肤白细、柔嫩,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凹凸分明,不断地散发着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飞魄散。此时此刻,公孙红仰着因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咀唇,象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咀微张,淫笑浪喘,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车战鼻孔。
  车战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这个丰艳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以勾起自己的刺激和快感。公孙红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满头的青丝,齐整的梳向脑后,又乖巧地盘成两个发髻,上面插一枚芳香艳丽的小黄花,骨肉均匀地身段衬得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金闪闪的耳坠,轻摇漫舞,平添了妩媚高贵的神韵,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会脑壳发涨,想入非非。她的双乳尖挺、高大的富于弹性、白嫩、光洁、感性十足,看上去好像两朵盛开的并蒂玉莲,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乳头,褐红的乳晕,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红玛瑙,使人总是看不够。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沟,融流着春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情泉。浑圆的、粉嫩的两腿间,蓬门洞开,玉珠激张……就是修行多年的老僧也会拜倒在她的床前。
  神秘的三角地带,养植着片片的茵茵小草,珠珠造型优美,弯曲着,交叉着,包围着,那丰满而圆实的,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阴户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全部显露在阴唇的外边,阴穴沟下,肛门之上,也种植了一片小草茸茸。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放肆地向他逼进。
  只见她,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蜂腰轻扭,雪腿慢摇地,发出了令人神魂颠倒的浪语:“战哥……来呀……你倒是来呀……”一支肉感十足的小手,一下扯住车战的铁钳般的大手,径直地拉向了自己的双乳。车战只觉一种如饥似渴的强烈欲望奔涌而来,他一下扑了上去,双手各抓住一只高大的乳峰,屁股斜挎床沿,一扎头便叼住这只红润的乳头,摇晃着脑袋,猛烈地吸吮起来。
  他的头使劲地往下扎,恨不得一下钻入她的肉驼里,饱餐这肥腴鲜嫩的美食,他不断地拱啊,拱啊……使面部紧紧地贴在她的乳房上,长而硬的指尖在弹住十足的乳头上来回的吮、吸、搅。牙齿不断地轻咬、轻刮、轻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贪婪。这时,公孙红感到如惊涛骇浪般,在她的胸前翻滚着,这种强列的刺激和翻滚,对于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她疯狂地,放肆地享受着令人陶醉的美爽。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紧接一浪,波连波,浪打浪,冲垮了她心扉的闸门,以瀑布般一泻千里,涌遍了全身。她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忍,每一根神经,都在激烈的跳动,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的收缩,她咬住牙,合著眼,忍受着,不!是享受着自己心爱的人儿的的爱抚……
  “战……哥……我的……好人……你……啊……玩……我……把……我……玩得……浑身……都……舒……服……极了……换……换换……那个……啊……我……全交……给……你……了……”
  车战感觉到,她那小乳头,经过一阵的洗礼,变得更大、更硬、更坚实了,他昂起头,看了看这只红彤彤,湿淋淋的乳头,激情大发,一扎头又叼着了另一只乳头,狠狠地吸吮起来,直吸得公孙红,仰身挺腹,奇痒难忍。
  “啊……啊……好痒……好爽……你……你真好……你……才……是……啊……哦……真正……男子汉……啊……使劲……玩吧……”
  这时,车战,突然缓慢下来,抬起头,细细的、柔情的看着公孙红那红朴朴的小脸蛋,轻声地问:“舒服吗?”
  “啊……真过……瘾……哪……”
  “你十几了?”
  “十……九……了……战……哥……你好好……玩玩……我……吧……快别停……”
  车战停止了揉弄和吸吮,这时,他伸出一支大手,五指张开,顺着她那丰满的乳峰,向下滑去。公孙红立刻浑身一震,接着呼吸又急促起来。车战的大手,从双乳开始向下抚摸,他的摸法特异。他的手掌转着圈,五个指尖压在肉里,一边转动一边向下滑,刚刚通过小腹、肚脐,触到阴户的时候,公孙红已经无法忍耐了……
  “喔……啊……全身……好痒……又酥……又麻……好像……点……穴……
  啊……太痒……了……”车战的大手终于落在了小丘似地阴户上,用食指找到了阴户上方的软骨,缓缓压揉起来。不知是穴位的关系,还是他的手指技巧,这时公孙红,全身由轻微的摆动,变成了快速的震颤,又变成了不停的抽搐,接着便是手舞足蹈,气喘吁吁,肥白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
  “啊……哟……太痒了……无……法……忍……受……啊……那里……通……著……全身……哦……受不了……啦……”
  公孙红的双手,不停地舞动着,并在床上胡抓乱挠,突然一扭头,她看到了车战小腹下,双腿间,那个又粗又长又壮的大宝贝,正在那大片、乌黑发亮的阴毛中激昂地高挑着,它是那样威武粗壮,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涨涨地爬满了棒径。突起的肉刺,密麻麻的,支楞楞地耸立着,乌紫发亮的龟头,独目圆睁,怒发冲天。一种饥渴,贪婪的欲望声促使着她,恨不得一下将宝贝插入自己的小穴,饱赏这独特的,超群的宝贝的滋味。她竟不顾一切地,舒展玉臂一把擦住了它。
  车战很快地反应过来,将身体腹部向前凑了凑,以满足她那疯狂的欲望。她抓住宝贝一攥一松,一攥一松地玩弄着。
  车战不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将手指下移,中指一下伸入了阴道,缓慢而有力地抚弄起来,而公孙红这时用力挺腹,同时将大腿叉开,那肥厚的阴唇,一缩一张,淫水急流涌出,嘴里不断地浪语着:“快……快……快一点插……进去……这大宝贝……又长……又细……太……好……了……”
  车战使用指头功夫,先在穴洞里,上下地滑动着,一会触到了洞口,一会触到了阴蒂,使得公孙红那肥大的臀部不住地抽动。她那小阴蒂一阵阵发痒,痒得难忍,痒得钻心,痒得心惊肉跳,痒得胆战心寒,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哎哟……快上吧……这……大肉……棒……多好……多长……把我……爽……死了……你……快……插我吧……快痒死……我了……”阴道的嫩肉一缩一张,少女的芳心,万分激荡。阴蒂一跳一跳的,心肝乱并乱撞,心情万分慌乱。
  这时,车战把指头伸入穴洞,在穴壁的嫩肉上,上下左右地翻搅,磨擦,这又使得公孙红感到又酸,又痒,又酥、又麻。花样不断地翻新,感受不断地变化。
  公孙红只觉得全身轻飘,头昏脑涨,一切都顾不了啦,拼命地挺屁股,使小穴更加紧凑地与他配合,使他的指尖,更深入小穴的幽境。忽然,阴蒂被指尖顶住了,向上一挑一挑的顶着,公孙红尖厉的浪叫起来:“哎呀……我要……升天了……我的妈呀……我要成仙了……”她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想了,一切一切都忘记了,她宁愿这样,爽死、美死、舒服死!
  “啊……啊……哼……哎哟……你……真……会……玩……”一股股浪水,从小穴里溢涌出来。
  这时,车战抱住她细腰,轻轻地问道:“红妹,爽吗?”
  “哎哟……美……太……美……了……”
  “好。”说完,车战跪在了她双腿之间,手托宝贝,对准穴孔,只听「滋」
  的一声,那根特制的宝贝,九寸多长,整个地连根没入。公孙红立刻感到阴道里,像插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棍,而且,又粗,又长,好像插到了自己的腹内,顶住了自己的心肝,感到无比的滋润和充实。车战被那窄窄的穴孔,夹实了宝贝,一阵急插,猛抽,他感到自已的龟头产生了一种酥爽之感,而且由宝贝一直向全身扩散,直达到心中。
  俩人都同时地疯狂起来,一同扭腰,晃臂,一个向上使劲,一个向下压动,直乐得公孙红,口里含混不清的叫喊着:“啊呀……哎呀……战哥……你……弄……得……喔……啊……人家……要死了……战哥……你干得……妹子……又流……了……”
  车战听着她的娇喊浪叫,便低声问道:“我的宝贝,你的小穴,好紧,弄得我,好酸,好痒,好麻。”
  “喔……你又流浪水了吧?流得真多啊……哈,哈,哈……把我腿全搞……湿了……”
  “你也美爽吗……这下插得……好深……好深……好爽……”两人边说边干,而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插得穴洞里,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哎哟……战哥……我痒死了……我的小穴……被你插……裂了……肿了……真爽……顶得……好……”
  车战那大宝贝,并没直插直抽,而是胡顶乱闯,在小穴的鲜红嫩肉里,搅动着。他那浓密的阴毛,在抽插的同时,不停地增加着刺激,使得穴唇和穴蒂,都在紧张地收缩着,收缩着。这种种不同部位的不同刺激,直乐得她尖声怪叫,淫水一次再次地破唇而出。公孙红紧紧地搂往车战的脖子,不停地在脸上磨蹭,她爽舒地微闭双眼,两片湿润的嘴唇,微微启开,一条香舌急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喔……喔……嗯……嗯……”
  公孙红咬着牙狠劲地让小穴一下把宝贝吞下,方觉得身心肉体的充实。她的身体热得发烫,小穴痒得透体,无法形容的快感,使她又紧张,又放荡。梦一样的呻吟,蛇一样的扭动,宝贝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暴风雨式袭击,她已陷入了昏迷瘫软的状态,好像架云的仙女,飘飘荡荡。又是一阵猛烈的袭击,她退出香舌,又喊叫起来:“喔……小穴……痒……再往里顶……使劲顶……喔……好……我的小穴……顶漏了……顶破了……漏水了……喔……好……爽……”接着,「啊」的一声怪叫。
  公孙红娇躯抽搐,快感醉人地,麻酥立刻传遍整个的全身,只见上肢舞动,下肢踢蹬,昏迷了过去。车战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放慢了速度,缓抽慢插,每次都直顶穴底。经过一场急风暴雨的洗洗,公孙红本能地紧紧地搂住车战的脖子,小腹还在不停的挺进。急促的娇喘,美丽的脸蛋,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
  “战哥……啊……喔……唔……我……会给……你插死……干死……嗯……啊……喔……又痒了……快……”
  车战一连又是猛插三十多下,他身体燥痒难忍,尤其是小腹下,宝贝上,好象干柴烈火,在激烈的燃烧着,一种强烈的刺激突然向他袭来。他咬住牙,提着气,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又是一阵直抽直插,每每到底。穴中的淫水,如山洪爆发,向外奔涌,两腿不住地合张,全身不停地蠕动,血液沸腾。
  “战哥……哦……不能动……了……喔……又来劲了……又痒……了……快插死我……啊……”
  就在这闪电雷鸣的高潮中,车战的精液象决堤洪水一泻千里,奔涌而至,与公孙红的淫液交织在一起,一起冲向了穴洞的最深处。一阵云雨过后,两人都恢复了精神的正常。
  公孙红和雷龙女依偎在车战的怀里,车战吻着二女道:“你们跟了我,以后只怕有的苦头吃。”
  雷龙女娇笑道:“你不用吓唬我们,我们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凭今晚你给我们的快乐,我们死都值了。”
  公孙红娇羞的道:“死丫头不害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雷龙女满不在乎的道:“反正现在我们两个都是他的人了,怕什么嘛。”
  车战突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龙女出的主意对不对?阿红一个人肯定想不出来这主意的,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早打定主意今晚要跟我这样?”
  公孙红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雷龙女白了车战一眼道:“我就知道迟早瞒不过你这鬼灵精!不错,这主意是我出的,要不这样,我和阿红还不知道要等待猴年马月呢?”
  公孙红也是醋意十足道:“是啊,恐怕你早把我们给甩了。”
  车战连忙安抚道:“你们别乱吃醋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们,只是因为顾虑给你们带来不幸,所以才故意躲避你们。”顿了一顿,接着又道:“龙女,你知道的,我和你们一家人呆了一年多,要不是顾虑到你表哥,我也不会老躲着你。阿红,你知道的,我好几次跟在你后面救了你。”
  公孙红娇嗔道:“你还说了,想起来我就生气,你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故意不让人家知道,搞得神神密密的,害的人家瞎猜了好久。”
  车战「啧」的一声,响亮的亲了公孙红一下:“别生气了,以前是我不好。”
  说完,同样也亲了雷龙女一下,然后对二女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该睡了。”
  二女点点头,三人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时,车战悄声对二女道:“你们今天身子不方便,咱们今天就在这住一天,你们俩就别出门了,好好休息一下。”
  雷龙女和公孙红是脸红心热,对个郎的细心体贴,自然是心中欢喜,三人甜甜蜜蜜的过了一天,吃过晚饭,车战突然想起南宫超来,于是对二女道:“我想起南宫兄来了,我待会去见他,你们两个早些休息,不过要小心。”
  雷龙女笑道:“战哥放心,我和阿红又不是吃素的,你也要快去快回啊。”
  车战答应,亲过二女,这才去见南宫超,两人见了面,在客栈附近找了个茶馆坐下,南宫超冲车战一伸大拇指:“老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啦,还是你罩得住,那两个小辣椒也只有你能对付。”
  车战脸一红,知道瞒不过南宫超:“南宫兄取笑了,不过这事也得怪你。”
  南宫超奇怪的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车战道:“不怪你怪谁?你行事不谨慎,说话不小心,让阿红跟踪偷听,我的底一下让你泄光了。”
  南宫超听了,居然只是笑了笑,没作任何分辩,车战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引阿红去偷听的,是不是?好啊,你是存心的。”
  南宫超拱手道:“老弟见谅,我承认我是故意的。”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我不忍心看着阿红痛苦,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要关心她的幸福。所以,我才不得不使了一点小计,只是没想到将龙女也牵扯进来了。”
  车战苦笑着摇摇头:“我算是栽在你们师兄妹手上了。”
  南宫超笑道:“不过,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多了两个娇妻,别人是想都想不到啊,你还不乐意?”
  车战笑道:“我怎么会不乐意呢,只是事情的发展有点突然,让我全无思想准备。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要感谢南宫兄的成全之恩。”
  南宫超道:“我可不敢居恩,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
  两人的话题慢慢转到了江湖中事,谈得十分投机,二人回到店中,忽见店家惊慌迎上道:“公子,公子,不得了啊!店中出事了。”
  车战见他是对自己说话,急急问道:“什么事?”
  店家道:“你的,你的……”
  车战急急道:“我的朋友。”
  店家道:“对!你的朋友和一位三十许少妇打起来了,现在,现在由瓦面打得不见了啊。”
  车战立向南宫超道:“糟!我知道那妇人是谁。”
  南宫超道:“是谁?”
  车战道:“风流寡妇。”
  南宫超骇然道:“吓!最邪门的女人。”
  车战道:“我得追上去。”
  南宫超道:“那寡妇不好斗,你得当心她上古迷魂香,还有夺魂一丈绫。”
  车战道:“我会小心,你替我交店钱。”说完,飘身上屋。
  登上瓦面,向四野一看,一点动静也没有,简直不知向哪个方向追。正当此际,偶而听到远处传来娇叱之音,车战一加考虑,猛地一拔身,势如流星,循声而追。在七、八里之外,这时有三个人影舞动,车战一到,看得清楚,那正是雷龙女和一个年轻风骚的妇人在动手,另外还有公孙红。风流寡妇使的是一根绫罗似的带子,挥动时,劲道之强,带起呼呼风声,雷龙女以双剑抢攻,但却无法近身,好在侧面有公孙红牵制,否则十分危险。
  车战一看情形,随即现身,朗声道:“大家住手。”
  雷龙女闻声,娇声叫道:“战哥,快来收拾她。”
  车战道:“你与阿红退下。”
  二女闻言,双双闪开,风流寡妇则不似想像那般浪,只见她收起长绫,整理一下衣裙,然后步向车战道:“还我玉壶来。”
  车战笑道:“应该说还你「上古迷魂香」才是。”
  风流寡妇哼道:“我齐丰姿的上古迷魂香岂是那样容易掉的,那壶中装的是丹药,不是迷魂香。”
  “丹药?”车战感到意外,笑道:“如果你的迷魂香没有遗失,刚才你不施展?”
  齐丰姿冷声道:“她们不配。”
  车战道:“她们不配,你看我配不配?施展一下看看?”
  齐丰姿忽然笑起来道:“你敢和我赌,你得先把玉壶还给我,雷龙女说在你的手中。”
  雷龙女娇声道:“战哥,别上她的当,那壶中一定是迷魂香。”
  车战道:“龙女,你和阿红回店去。”一顿又向公孙红道:“阿红,你师哥在等你。”
  公孙红道:“阿战,你要当心,她的阴毒比她武功邪门更厉害。”
  齐丰姿道:“姓车的,别婆婆妈妈。”说完转身就走。
  车战追上笑道:“怎么,施迷魂香还要占上风头,好,我倒不信邪。”
  雷龙女一看车战如风追去,心中一急,也要追出,但被公孙红拉住道:“你急什么,难道怕寡妇把他吃了。”
  雷龙女跳脚道:“不是这样啦,你不见妖妇的眼睛?”
  公孙红疑惑道:“眼睛?眼睛怎么样?”
  雷龙女道:“哎呀!阿红,你真是死心眼,那妖妇的眼睛色迷迷的。”
  公孙红闻言心里也急了,连忙道:“啊呀!这怎么办?阿战一旦中了迷魂香,岂不是听妖妇摆布,我们快追。”雷龙女不待她话落,抢先追出。
  公孙红也顾不了师哥,全力赶上道:“阿龙,慢一点。”
  雷龙女道:“人都不见影子了,还要慢?”二人追呀追呀,一连追出几十里,快要追到三更了,雷龙女焦急道:“糟啦!他们拐了弯啦……”
  忽听后面有人大叫道:“师妹,师妹!请停一停。”
  二人背后如风追来了中州书生南宫超,公孙红立住高声道:“师哥,你也追来了,来得正好,阿战被风流寡妇引得不知去向了。”
  南宫超吁口气道:“你们白追了,你们追的是南面,他们走的是西方,现在距离只怕有百多里啦。”
  雷龙女吓声道:“你怎么知道?还说有百多里?”
  南宫超道:“雷姑娘,你看后面还有谁来了。”
  一条人影适时追到,雷龙女一见是哥哥雷大鸣,不禁呆了,娇声叫道:“哥,你怎么在这里?爹呢?”
  雷大鸣喘声道:“快去会爹爹,朝廷有命,要爹爹追查盗御库的盗贼。”
  雷龙女不管什么强盗不强盗,问道:“你见到阿战了?”
  雷大鸣点头道:“我见他追赶一个女子,但我追不上。”
  雷龙女跳脚道:“该死的风流寡妇,她存什么心,竟把战哥引了这么远。”
  雷大鸣奇怪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南宫超笑把经过一说,摇头道:“雷贤弟,这其中有奥妙,你就别问了,你看你妹妹和我师妹,她们怕风流寡妇把阿战吞到肚子里啊。”
  公孙红娇声道:“师哥,你说什么,当心我不理你。”
  南宫超把头一缩,连声道:“不说,不说,师妹!现在多了雷兄一家,我们合力查贼要紧,说真的,阿战永远不会出事的,你们放心吧。”
  雷大鸣也道:“妹子,爹等得非常急,我们快走吧。”
  二女这下有什么办法,只得随行,在路上,雷龙女问道:“你们与九剑派有什么结果呢?”
  雷大鸣道:“妹子,你落了单,怎么知道的?”
  雷龙女道:“阿战说的。”
  雷大鸣笑道:“我们与九剑派正打得火冒三千丈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天神,他一到就叫停,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会听他的。”
  雷龙女大惊插嘴道:“那完了,你们都不是他对手。”
  雷大鸣道:“不错!不听叫停,他就出手,全不薄彼厚此,攻九剑派,也攻我们,爹见不是头路,猛喝我和查天监后退,只要后退,那巨人就不攻,这下把九剑派打惨了。”
  南宫超笑道:“原来你们会到了。”
  “南宫兄,你知道那巨人。”
  南宫超道:“十日前,我见他与一个如疯子一般的老叫化在一块,他叫疯老化子为师傅,隔一天,他落了单,看到他与风流寡妇同行。”
  雷龙女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到他猛揍风流寡妇,而且把那妖妇五个高手都打死。”
  公孙红道:“可能他上了寡妇什么当,也许寡妇偷了什么东西。”
  “哈哈!说对了,风流寡妇偷了他一只玉壶,壶中全是大还丹。”
  忽见一条人影自侧面闪出,南宫超一见,也哈哈笑道:“端木王子,居然也入中原了,哈哈。”雷大鸣等不识,瞪眼看着来人。
  南宫超向他们介绍道:“大家见见!他是疏勒王子端木沙,是道上的好朋友,人称「戈壁之虎」,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了。”转过头道:“端木兄,这是雷大鸣兄,那是雷兄妹子龙女,喏!这是我师妹公孙红。”
  疏勒王子拱手道:“哈哈!不是客气,诸位大名确实久仰了。”
  南宫超一把拉近端木沙,边走边问道:“王子,听你口气,你对那个「擎天神」似很清楚?”
  端木沙正色道:“五十年前,中原武林有两位武功绝世的奇人,一个是残废人,号「老残废」;一个是老化子,号「天乞子」,那个擎天神名叫大佛儿,就是天乞子的徒弟,炼成一身刀剑不入的「纯阳童子功」,这巨人是孝子,他练武功没有别的事,一心要找他老娘。”
  雷龙女道:“他娘怎么样?”
  端木沙道:“这巨人的父母也是武林人物,在当年也算得一流高手,夫妇俩最擅长医道,尤其对各种奇丹妙药堪称一绝。”
  雷大鸣道:“不对,他为什么出来找老娘?”
  端木沙叹声道:“就是因他父母是名医,引起各方武林去求丹,求的都是十年难炼一瓶的大还丹,这种事情,他父母当然不肯,人之生,有几个十年?后来家遭暗袭,父亲被杀,母亲下落不明……”
  雷龙女道:“其师听说还在世,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不替巨人出力?”
  端木沙道:“天乞子时疯时好,性情不可捉摸,谁知道呢?”
  雷龙女道:“原来那玉壶是装大还丹的,可见齐丰姿没有骗阿战,这样看来,迷魂香真的还在她身上,不妙,阿战非吃亏不可。”这篇话,端木沙可一点不明白了,两眼望着大家。
  南宫超一见,立即加以说明,笑道:“阿战这人,精灵如鬼,别看他表面忠厚,保证他吃不了亏的,好了,天也亮了,前面有镇,我们也该休息了。”
  雷大鸣道:“家父现在镇上,大家好好商量一番。”
  雷龙女和公孙红一心想着车战,生怕车战被风流寡妇给迷了,其实车战和齐丰姿那面已经起了变化,当车战追着齐丰姿进入一座荒芜遍地的山区时,突然被一大批蒙面怪人给挡住,人数不下四十余个,看情形,全是顶尖高手。
  车战一见,发出冷笑道:“齐姑娘!我这样称呼你,是不用一般武林眼光看你,可是你却把我看走眼了,原来你早有埋伏?”
  齐丰姿似也觉得莫名其妙,望望对方,回头道:“不必冷言热讽,车战!不,独孤乙,我给你证明。”说完,飘身而上,娇叱一声,夺魂绫真如神龙绕空,一霎攻入敌群。
  车战一见,不由愕然,忖道:“是我误会她了。”不出一刻,对方的喊声大起,可是,在呐喊中,居然亦发出惨叫连连!这种情形之下,车战连连搓手,他帮吧,不甘愿;不帮,过不去,然而在犹豫难决之际,突然从空中罩下两道寒光。
  车战一见,猛地大喝一声,迎上寒光,喳喳喳喳,金星四射,不加考虑,顺势搂住齐丰姿细腰,一冲出了重围,再将双足一蹬,人如流星。这一走,不到一刻,居然脱离了八十里。眼前是一深谷,车战将齐丰姿放下道:“对方到底是什么门路,居然有施飞剑的。”齐丰姿的心中,不知有什么感觉,静静地望着车战,
  良久、良久……
  车战看齐丰姿不回答,追问道:“喂!我问你呀?”
  齐丰姿不由自主地叹口气道:“他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大惊道:“北极派有这种高手?”
  齐丰姿道:“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在漠北养精蓄锐,他不进则已,一进就要横扫中原武林,刚才发飞剑的就是十大长老中人。”
  车战道:“刚才之举,是对你而来,根本不是对我?”
  齐丰姿道:“对了,不过他们没有看清你,如果看清了,你也算上一份。”
  车战道:“这是什么话?”
  齐丰姿道:“他们也知你就是独孤乙了,而且也怀疑你是车自强的后人。”
  齐丰姿说到这里,又望着车战一会,笑道:“你为什么要救一个要与你作对的人,她还是个武林不齿的风流寡妇。”
  车战哈哈笑道:“人家看的我不一定看,人家说的我不一定说,也许我倒欣赏你这样泼辣的美丽寡妇哩。”
  齐丰姿道:“你胡说什么?”齐丰姿骂着,但带神秘的笑意又道:“看你只有二十出头,居然不老实。”
  车战笑道:“那不管,我问你,你这风流寡妇的雅号从何而来?”
  齐丰姿叹声道:“简单的说,在我出嫁之夜,夫家突遭横祸,我那尚未喝交杯酒的夫君,加上他一家十八口,全被贼人杀绝,后来我打听,去灭我丈夫一家的贼人,全是青年高手。”
  车战道:“啊!你把这事怀恨在心,不择手段,不惜色相,勾上就杀。”
  齐丰姿正色道:“色引是实,我是清白的。”
  车战大惊道:“有这种事,我真不敢相信,难道整个江湖都是胡说八道?”
  齐丰姿瞟了他一眼,不再答腔,问道:“我们的事如何解决?”
  车战伸手将玉壶给她道:“迷魂香给你,我们就此算了。”
  齐丰姿道:“你错了,壶中真的不是上古迷魂香,这是从一个巨人身上偷来的,里面是大还丹呀。”
  “真的。”车战了解她所说的巨人,可是有一点,他想到齐丰姿在这一路,为什么不施迷魂香了,问道:“你曾经暗算我一次,但这一路,你又不施?”
  齐丰姿啊声道:“不久前的夜里,我看到一个青年与温倩云在崖上出现,原来那是你呀。”
  车战笑道:“就算你不知是我吧,你又为什么要害温倩云?”
  齐丰姿笑道:“咕咕!我害她?我是想帮她,温倩云、殷爱奴、白姣姣,她们三人名为万百通的老婆,实际守的是童身活寡,我劝她们不要误了终身,她们反而敬重那个老鬼,我想过,如果她们有了对象,一定会脱离老鬼。”
  车战笑道:“你替别人设想,可是不替自己想想?”
  齐丰姿笑道:“谁要我这风流寡妇,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名声又不好,也没有我看得中的人,我决心不嫁了,”
  “你引我到这里来,不!到我救你的那个地方,又有什么用意?”
  齐丰姿似被问到心眼里,低下头,轻轻的道:“我有一个秘密栖身之处,希望你去住几天,”
  车战忽然看到她楚楚动人的另一面,不禁拉住她的玉手轻声道:“在什么地方?”
  齐丰姿犹豫道:“你……”
  车战道:“别你了,告诉我。”
  齐丰姿道:“在瑶山!地名百花谷,方圆百里没有人屋。”
  车战道:“我们走。”
  齐丰姿忽然道:“去是可以,你不要想到别的事上去。”
  车战笑道:“真个的,我没有把你看成风流寡妇,否则我就不会救你了。”
  齐丰姿闻言,深深地感动了,紧紧拉着他的手,轻声道:“阿战,你这人我真无法形容,说你道学也不是,说你放浪也不对,既非君子,也不下流,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战道:“孔子曰,食色性也!与生俱来,所谓柳下惠坐怀不乱,那是胡说八道,只怕坐在柳下惠怀中的是个丑八怪才是真的,我这人有个原则,美第一,缘第二,情是非有不可,有美无缘,我心方寸如铁,有缘无情,这事何趣之有,外乎此,即为下流。”
  齐丰姿轻笑道:“这样说,温倩云被你动过了。”
  车战笑道:“你这一挑,我可忍不住了。”
  齐丰姿立即闪开,嫣然笑道:“我比你大七八岁,你别傻。”
  车战笑道:“那是世俗眼光。”说着扑出。
  齐丰姿大吃一惊,拔腿就逃,连连道:“不要不要。”她的身法,在车战眼中真是从未见过,心中忖道:“比比轻功也好。”
  二人追到逐到了天亮,忽见齐丰姿立住指道:“我的巢到了,里面有个丫头,你可别乱来。”
  车战道:“一定也很美。”
  齐丰姿道:“哎呀!她还只有十六岁。”
  车战笑道,紧跟在后,进入谷口,只见四壁高耸,谷深千尺,中有一楼,四地遍植奇花异草,间以清池莲塘,景致十分宜人,车战不禁立住道:“好美的幽谷,尤其这座竹楼,你怎么能建设呀?”
  齐丰姿叹声道:“这座楼不是我建成的,是先师建成的。”
  车战道:“对不起!我们上楼吧,立在楼顶了望,谷景一定很美。”进楼门,只见一位美丽的少女相迎,车战暗忖道:“不出所料,这少女不但美,而且也有很高的武功,无怪她能独自守此幽谷。”
  齐丰姿吩咐道:“妮妮,准备酒菜,这位公子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独孤乙。”
  车战忙纠正道:“不!我的真名真姓叫车战,妮妮,打扰你了。”
  妮妮轻笑道:“车公子,我家主人这个地方,不知杀了多少江湖高手,临死连一杯茶都不给他喝,你却有酒饮,我真感到稀奇呀。”
  车战笑道:“你认为我死的代价比别人高?”
  妮妮望着齐丰姿道:“主人!你终于找到知己的人了,恭喜,恭喜,我也可以跟你走江湖啦。”
  齐丰姿道:“妮妮,从现在起,我们要改头换面了。”
  妮妮道:“主人,可是武林中还要那样看待你怎么办?”
  齐丰姿道:“只要车公子不叫风流寡妇,我不在乎千万人叫。”
  车战笑齐:“齐姐,你何必再入江湖,这些年,姐的气出够了,为何不享享清福呢?”
  齐丰姿笑道:“傻瓜!你根本就不知我的一切,我所告诉你的,那只是三年前的事,我如不找到杀我夫家真正的主谋人,我能甘心。”
  车战问道:“你现在知道了?”
  齐丰姿道:“知道!是谷不凡的大女儿和她丈夫「飞天饿虎」候冠,可惜他们行踪诡秘,势力又大,我没有办法。”
  车战笑道:“以你的观察,谷天鹰和侯冠,单打独斗,绝非齐姐对手,只要他们在外行动,你不能没有机会?”
  “你错了,谷天鹰以玄冰神功作招牌,那是阴谋,她真正看家本事是「七变魔身」。,她丈夫侯冠更厉害,炼成「飞天神虎功」,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夫妇怎能代父统御那么大的北极派呢。”
  车战道:“原来如此,我几乎被蒙住了。”
  齐丰姿道:“他们的真正东西不会随便出手的,只有与独孤乙打硬仗才会露面,因为独孤乙就是车自强之子,而车自强之子又是在武林坟场长大的。”
  车战惊讶道:“吓!你什么都知道?”
  齐丰姿道:“当然!这是得风流寡妇之赐,我在北极派人口中得了不少秘密,亦因此之故,北极派恨我入骨,今天你是见到了,四十余高手加上长老来对付我,就是要以千斤压四两,没有想到你出面,来个四两拨千斤。”
  车战大笑道:“哈哈!那真巧?”
  谈了一会,妮妮送上酒菜,齐丰姿替车战斟上酒,笑道:“我有生以来,今天是真正做人,来!喝个痛快。”
  车战一干而尽,笑道:“你之所以要我来,真正原因就是吐苦水。”
  齐丰姿笑道:“那也不见得。”
  车战道:“还有别的?”
  齐丰姿道:“不说了,来!再干。”
  二人喝了一整天,结果都醉倒了,人事不知,害得妮妮在旁守着,从黄昏又守到天亮,直到中午才完全醒来。
  第二天晚上,两人在院子里喝酒,在月光下,只见齐丰姿更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丽极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线玲珑,惹的车战欲火高升,情不自禁地搂住她在她香唇上狂吻着。
  “嗯……喔……唔……嗳……”只见齐丰姿娇哼着,她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愿意,苦守了二十八年,也真难忘她了,如今遇到了心仪的人儿,哪里忍得住?加上两人都喝了酒,酒为色之媒,「干材遇烈火」,什么也挡不住。
  “齐姐,你实在很美,我……”车战再度狂吻着她,同时右字伸入衣内,便往双峰探去,只可恼被肚兜挡住,只有乾瞪眼,于是改变一下战法,往下移动,伸入大腿根处,掀起亵裤,便欲揉扣了。忽然她忙推掉车战的手说:“不行!不行!我……”便要站起来。
  车战忙又手用力一抱,不给她起来,同时哀求道:“请原谅我……我实在受不了,我涨的要死了……”
  齐丰姿一见车战如此痛苦之状,便点头答道:“嗯!但不要在这里。”
  “好好好,到房间去。”就这样,车战拥着她慢慢走回房里,一路上车战尽情的挑逗,摸,捻,揉着两奶,狂吻着她的香唇!到了房间,车战把门一关,只见齐丰姿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床上,满脸通红,一双美目痴视着车战,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动者。
  车战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齐丰姿由于一路被车战挑逗,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车战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火热舌头,乾燥欲裂,一碰到车战的舌头,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无比。俩人就这样拥抱,一面热吻,一面互相摸抚起来。
  “嗯……弟弟……姐姐好难过哦……”齐丰姿一边幌动身子,一边娇媚的说:“齐姐,我也很难过,把衣服脱掉好吗?”车战说道。
  齐丰姿被欲火冲昏了头,马上点头道:“嗯。”
  车战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脱下衣裙,肚兜,亵裤,赤裸裸的玉体,刹时便横陈在车战眼前,洁白而透红,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更是上帝的杰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迹,清幽的很,又黑又浓又细的阴毛,罩住整个阴户,整个阴唇,红都都地,纯是处女的表徵。只见那阴唇,忽张忽开,煞是好看,且还正流着淫水,亮晶晶,一闪一闪,更是奇景。看的车战,眼睛喷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
  “弟弟,把你的衣服也脱了吗?”齐丰姿有气无力的说道。
  车战恍然大悟,急忙脱掉自己衣衫,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吸吮着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便迳往神秘的阴户抚摸。这时齐丰姿的淫水更像洪水般的流个不完。车战于是伸出中指,顺着淫水,慢慢的往里插,插进没多深时,只见齐丰姿皱着眉叫道:“啊……痛……弟弟……慢点……”
  “哦……弟弟……这么大……有点痛……”齐丰姿略感疼痛,双手握住宝贝,轻声说道。
  “没关系,弟弟轻轻插入就是。”一面狂吻,一面双手大力摸,揉其双乳,车战一见,就将手指再住里插,却不时将手指抽出,在她阴核上挖弄,齐丰姿的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弟弟……嗯……嗯……嗯……”说着,齐丰姿便伸出手来,往车战的宝贝一抓,结果车战那九寸多长的宝贝,刹时更加暴涨,龟头一颤一动,使她缩手不迭。
  车战便笑道:“怎么样,够大吧?”
  “啊……弟弟……你的这么大……姐姐我恐怕受……”齐丰姿畏惧的道。
  “齐姐,放心吧!弟弟慢慢施为就是。”车战安慰道。
  在齐丰姿的玉手拨弄下,车战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便拨开她的双腿,枕头枕在屁股上,使她的阴户更是凸高,用手扶着宝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便插进玉门里去。车战便按兵不动,但是手指被她的阴户紧紧夹住,四壁软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就这样僵持了一会,齐丰姿感到阴道理痒痒麻麻,非常难过,便说道:“弟弟!姐姐里面很痒。”说罢屁股往上一抬,臀部抬高,车战于是慢慢推进,就像火车入山洞一般。
  宝贝一点一点地推进,只见齐丰姿皱着眉,痛苦之状,车战心一横,想道:“长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入了半根之多,只见齐丰姿痛声叫道:“痛死我了……痛……痛……”一面叫道,一面用手紧握着车战的宝贝,不让车战继续推进。
  此时龟头已抵处女膜,过了后便可达玉门深处,花心垂手可得。但看了齐丰姿这痛苦状,眼睛紧闭,挤出泪水来,面色发青,便按兵不动,不再住前推进。
  于是车战提着宝贝,在前洞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增加其情欲,同时右手仍按在她乳尖上揉,捻。
  过了不久以后,车战轻声问道:“齐姐,现在觉得怎么样?痛得利害否?”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胀痛,里面却更是痒。”齐丰姿无力地道。
  “齐姐,俗语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必须忍住痛,让弟弟再插进去,给你止痒才行。”
  “好!姐姐忍住痛,为了止痒,再痛也得忍耐,弟弟,你……只管用力……
  插进去。“
  只见齐丰姿咬紧牙关,准备车战的冲杀,车战也不客气,猛吸一口气,宝贝怒胀,巨股一沈,直朝湿润的阴洞,猛然插入。「滋」地一声、冲破了处女膜,六寸多长的宝贝,已全根尽入,胀硬的宝贝已塞满了整个阴户。齐丰姿这一下,痛得热泪双流,全身颤抖,张口便要叫了出夹。车战一看,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哭叫不得,同时轻言安慰道:“齐姐,齐姐,忍耐一点,这次痛后再也不会痛,而且乐趣还在后头。”同时尽情的逗她。
  不知过了多久,齐丰姿首先说道:“弟弟,姐姐里面不痛了,但是痒得很…
  …你可轻轻抽送……否则姐姐怕受不了……”
  车战一听,马上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如此,片刻之后,见到齐丰姿淫水如泉涌,娇喘微微,显得她淫狂快活,同时臀部向上猛抬,迎着车战的抽送。车战一见她苦尽甘来,春情如潮,媚态娇艳,似朵侮棠,更加欲火上升,紧抱娇躯,耸动着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语,狠得比流氓还狠,重的比千斤锤还重,深的比井还深,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齐丰姿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叫道:“真……舒服……太……好了……弟弟……你……真……会干……美……太美了……啊……唷……喔……嗯……太好了……太美了……”
  只见齐丰姿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抱着车战,双腿跷上勾住车战的腰,臀部极力迎凑。人家说,女人最美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就是在性交即将高潮时,春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是不能轻易看得见。这时的齐丰姿正是处于那种状态,那种美,更令车战疯狂,令车战不顾一切猛插猛干。
  “弟弟……弟弟……太美了……太美了……我……太痛快了……姐姐愿就…
  …这样……死去……也甘心……姐姐太……舒服了……弟弟……你……太会干…
  …干……对……再……大力……用力……快……快……喔……”
  只见齐丰姿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车战,阴户内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处女阴精,直射而出。车战为着让她享受插穴之乐事,狠插几下,一阵火热的阳精亦喷射而出,直浇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车战。
  两人就这样地享受这美好的一刻,过了一会儿,她才喘了一口气道:“美…
  …太美了……姐姐长了这么大,到今天才知道,插穴是多么美的事……姐姐以前大傻了……弟弟……你舒服,美否?“
  “弟弟也很舒服啊,姐姐,你真美。”车战说道。
  两人相拥抚摸着,齐丰姿开始抚摸车战的宝贝,车战也趁势用手指头,扣、捻她的阴核就这样,捻、扣,使得她的淫水直流,欲火高升,直叫道:“快……
  快插进去……”
  车战故意使宝贝在她的阴户口乱憧,直撞的她急急叫道:“错了,错了,就在这里,快插进去……。”她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抓车战的宝贝,便将塞进去。
  车战知道她此时正是欲火高涨时候,便顺着她小手的指引下,朝着洞口,猛插下去,「滋」地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齐丰姿此时阴户虽仍有些胀痛,但在欲火之下,也忍痛的让车战抽插。齐丰姿被车战这一阵阵的冲杀之后,臀部蛇腰更是猛摆不己,同时口中浪叫道:“啊
  ……弟弟……你太……会插了……我……我……美死了……嗳……嗳……我……
  好……舒服……小浪穴……太痛快了……太舒服了……”
  车战一听她的浪叫,更加欲火高涨,要知男人肉女人,是一大乐事。这时的车战被她叫床浪叫着,一根丈八茅更是向前猛冲,直撞的两人肌肉发出「噼啪」、「噼啪」之声。
  “咕……吱……咕……吱……”淫水声。
  “咻……哔……咻……哔……”抽送声。
  再加上她的浪叫声,形成一幅纯真、天然、原音响的四声道交响乐曲。
  “弟弟……你……太好了……嗯……我……太舒服……了……重……再重些
  ……喔……插死姐姐了……小浪穴……好美哟……快……快……用力用力……喔
  ……升天了……”
  果然一股热暖暖的精水由子宫阵阵涌出,车战亦同时出精,两股精水,混成一支巨流,湿透了她和车战的阴毛,阴部,也湿透了床铺,湿透了地上。两人也累了,双双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当车战和齐丰姿两人被妮妮叫醒时,两人就别提有多窘了,妮妮也是面红耳赤,对车战道:“车公子,小姐今后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车战道:“姑娘放心,我会照顾齐姐一辈子的,我决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齐丰姿感动的道:“弟弟,姐姐比你大好多,而且名声又不会,你可别因为我而被别人瞧不起。”
  车战道:“我车战的妻子,谁敢瞧不起?”
  齐丰姿感激的道:“弟弟,姐姐知道你对姐姐好,但是姐姐还是希望你别因我而得罪人,你答应我,咱们以后就姐弟相称,你如果不答应,我就永不见你。”
  这话说得很重,车战不能不答应。
  车战道:“可是你必须答应我,等一切事了,你要嫁给我。”
  齐丰姿抱着车战不住的亲吻:“姐姐答应你,我的好弟弟。”
  车战悄声道:“姐,妮妮在呢。”
  齐丰姿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呢,回头看了一眼妮妮,发现她正瞪大了眼睛看自己和车战亲热呢,眼里闪着神秘的光彩,齐丰姿身为女人,自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微微一笑,对车战道:“妮妮不是外人,我干脆挑明了吧,我看得出来,她也迷上你了,你就干脆将她收了吧,这样我也放心。”
  车战惊异的道:“齐姐,你说什么?”看看妮妮,脸羞得通红,但没有任何反驳或者不愿意的表示。
  齐丰姿笑着对妮妮道:“你也别害羞了,一生的大事呢!你自己倒是说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阿战了?”
  妮妮娇羞的点点头道:“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这只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妮妮那粉面菲红的样子简直美死了。车战心底的欲火腾一下点燃,他轻轻地搂住了妮妮的细腰。
  妮妮又羞又惊:“车公子,你……”
  车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妮妮,你不必妄自菲薄,我车战能得你和齐姐的厚爱,真是我前身修来的福分,你放心,我一定会爱你们一辈子。”
  妮妮又喜又羞道:“我……也……是……”
  车战望着这位垂手可得的玉人,如云的秀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好像向他发出邀请的讯息,修长的秀腿,夹得紧紧的。他轻轻地拨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着。她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车战当然明白这是她他第一次享受这种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抚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揉捏着;牙齿改舔为咬,啮咬得她浑身剧颤,轻轻地呻吟出声!
  车战转到妮妮的正面,把舌头渐渐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她嘤的一声,张开了杏口,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妮妮快乐得浑身发软,要不是车战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车战抱起她娇柔的玉体,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发出的「劈啪」声,就剩妮妮急促的喘息声了,齐丰姿含笑看着二人。
  车战居高临下,欣赏横陈在床上的少女的玉体。经过前面激烈的运动,妮妮的秀发已乱,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玉面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纯洁玉体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湿,什麽秘密都隐隐透现。车战不禁暗道:上天真是垂怜,这个绝世尤物,竟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呻吟了。他熟练的除去了妮妮身上的所有障碍,细细地审视着妮妮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
  妮妮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细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娇挺着。
  车战搓揉着妮妮小巧而坚挺的椒乳,再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头。他把手掌放在妮妮的双乳上,刚好遮盖她整个小巧的乳房,车战用掌心磨擦她已发硬的蓓蕾,妮妮不禁轻声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妮妮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把车战的手紧夹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车战用另一只手爱抚她那趐腻润滑的乳峰,而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的大腿内侧,妮妮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闭眼享受着。突然车战用力地紧捏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车战托起妮妮的香臀,将巨大的宝贝抵在她湿润的小穴口,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妮妮的处女小穴。由於经过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妮妮并未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车战开始将宝贝退出,再缓缓送入。然而那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让他的宝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这就是……欢好吗……哼……好舒服……”车战将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几十下之後,妮妮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後仰,喘息凌乱。小蛮腰配合着他的抽送上上下下,似乎是想要获得更多的疼爱。
  “啊……车哥哥……人家……想……要……你都不……给……人家……那种深……深点的……坏……坏死了……”
  车战没等她说完,宝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捣在阴道的尽处。妮妮娇躯一震,没命的叫了起来:“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啊呀……弄得太深了……”车战充耳不闻,埋头狠干。
  经过几百回合後,妮妮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最後一声尖叫,少女花心深处射出滚烫的阴精。接着,车战将宝贝抵在她的子宫口,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花宫。
  两人交缠着身体,车战搂着妮妮说道:“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照顾你。”妮妮感动地向他奉上热情的香唇。
  齐丰姿也是初尝异味,此刻又被车战和妮妮两人的欢好激起了强烈的需要,满腔的欲火,在她那布满着火花的双眼已展露无余。这看在车战的眼里,哪有不知之理。齐丰姿几乎忍不住那性的饥渴,亦自己动手,把那件套住双乳的肚兜松了下来。耸胸丰臀皮白如脂,那白玉似的大腿修长而光滑,浑身没有一处不充满性的诱惑。这把车战看得欲念横生,心头猛跳不巳,那宝贝顶尖的龟头更是颤抖不已。齐丰姿的胴体散发着高热,紧闭着双眼,呼吸更是急喘着。车战用他强有力的手臂把齐丰姿的身体轻轻的抱起,然后把她放在那张床铺上,然后将嘴唇凑了上去,觉得齐丰姿的双唇已经发烫了。于是车战用左手紧抱住齐丰姿,右手慢慢地把齐丰姿身上那仅有的紧衣裤脱了下来。赤裸裸的两个人,相互凝视着对方诱人的肉体,使情欲的火更加高热。
  车战先在齐丰姿的二座高耸的乳房上,肆意地捏摸一会,感到齐丰姿的乳房结实的很,尤其是尖端的乳头,不但红红的可爱而且富有弹性。齐丰姿被他一阵抚摸,阴户里的淫水早已流出,浑身更是酸麻得难受,颤声说道:“弟弟……我……我要……要……要……那……里……里面……好痒……痒……姐姐……有……有点……忍……忍受……不住……哼……”
  车战更是伸手按住齐丰姿的阴户上,只觉得又湿又热,两片阴唇也随着手指的翻弄,一开一合的颤动不停。车战转身跪了起来,分开那两条修长的玉腿,扶着宝贝对准那鲜红夺目的阴户,猛力一挺,插得齐丰姿「哼嗯」的叫了一声,若大的宝贝已全根尽入。齐丰姿肉紧的「哼」了几声,自动的把阴户往上直挺不已,车战也就起劲的抽送起来,抽了几十下之后,齐丰姿的气息变成粗短而喘了起来,眼睛若开若闭,嘴里呻吟连连,一面用那两只纤纤玉手紧紧地把车战抱住。
  车战抽送的越紧,她的反应也越激烈,突然齐丰姿的两手用力的按压在车战的屁股上,使劲的忽上忽下的扭动臀部,迎合著车战的挺送,情绪之热烈,使车战感到吃惊。忽然齐丰姿的小嘴弄到车战的嘴上,把舌尖塞在他的嘴里,要他吸吮着,身子更是挺得更高,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加速。车战也插得更深,抽得更急,每次他的大龟头更是重重地顶在齐丰姿的花心上。每当车战抽插得越是厉害,就越能使齐丰姿浪荡与快活,最后狂野的像发了疯,娇声哭泣了起来,泪水如泉般的涌出,嘴里浪叫着:“弟弟……哎唷……你……你真会插……啊……我……我从来没……这般……快乐过……哼……我……永远……都……都爱……你……哼……快……再……再重一些……哎唷……嗯……”车战被她的荡声淫语逗得越是发狂,猛力把宝贝一顶到底,大龟头使劲的在齐丰姿的花心上抽转了起来。
  “哼……哼……我……我的……好弟弟……天呀……美……美死了……我……我的……小穴……被……弟弟……插得好……好舒服……弟弟……使劲……把我……插死……插吧……哼……哼……唉……用劲……快……快快……我……我……不要……活了……弟弟……我……简直……要……要……升天了……啊……我……要丢……丢……丢了……嗯……哼……”
  突然齐丰姿全身颤抖,子宫在收缩,不断的吸吮着车战的龟头,浓烈的阴精源源不绝地流出,烫得车战有说不出的舒服,便把宝贝接连的紧抽快插,阳精也忍不住地泄在齐丰姿的阴户中。当车战的阳精射出之后,全身扶在齐丰姿的玉体上,轻轻的吻着那满身香汗的胴体。齐丰姿脸部更是充满着满足的笑容,柔顺地享受着车战的轻吻,两手不停地在他的背部抚摸着。
  车战搂着齐丰姿和妮妮二女,满意的笑了。
  车战在百花谷住了整整十天,自然是夜夜春宵,和齐丰姿、妮妮是一床三好,夜夜狂欢。这天,车战向齐丰姿道:“齐姐,我不能再住了,我的事情很多,非走不可了。”
  齐丰姿道:“好,我看你也呆不住了,我不送你了。”
  临行前,齐丰姿道:“这十天你看到有人来过没有?”
  车战摇头道:“没有呀。”
  齐丰姿道:“你又错了,妮妮在谷口,天天都没对外断过联络,告诉你,当今皇上失了血龙杯,四海神、雷节度这两家人全在为这件事奔走。”
  车战道:“吓!盗血龙杯的是什么人,齐姐可以猜想吗?”
  齐丰姿道:“已经凡属大事发生,离不开北极派和黄金帮,这件事很难说,告诉你,现在江湖更乱了,我已知道近年出了不少古怪人物,不过我会仔细查探的。”
  车战追问道:“你有不少手下?”
  齐丰姿笑道:“江湖人物谁没有几个死党。”
  告别之后,车战走出百花谷,不出五十里突然看到前面山道上坐着两位老人,不禁暗暗叫苦:“坏了,坏了,死缠不清的又上门了。”原来那两老人是矮胖子「高谈先生」罗新民、高瘦子「海涵子」齐天飞,两个都是武林中老辈怪物,一生无所事事,也不插手江湖恩怨,就知二人好赌。
  “小子,你来了。”罗老头望着车战大乐。
  “当然来了,百花谷呆了十来天,那还不筋疲力倦。”齐老人做鬼脸。
  车战生气道:“别胡说,又是等我买酒钱。”
  罗老人向着齐老人道:“哈哈!小子发急了。”
  齐老人道:“当然!齐寡妇是清白的。”
  车战掏出一锭银子丢下道:“够你两个喝三天的,别缠我。”
  齐老人道:“小子,你是好色如命,前途当心。”
  罗老人大笑道:“不!是风流成性,前途送命。”
  车战气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罗老人道:“哈哈!齐天飞,有人风流不下流是好子,你说呢?”
  齐老人道:“嗨嗨!罗新民,玩火的死于火,好水的死于水,你说呢?”车战不理,越过二老就要走。
  齐老人一把拉住道:“小子,慢点!我的话没完,你逃不了。”
  车战怒不可遏,吼声道:“你两个老不死要逼我出手。”
  罗老人嘻嘻笑道:“小子,别神气,我们两联上手,不见得不能拖你三天两夜。”
  齐老人道:“对!我们不放行,你就别想走。”
  车战跳起道:“七八十岁一个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死?可见得阎王爷都讨厌你们。”
  齐老人哈哈笑道:“小子,再拿一锭出来,我卖消息。”
  车战摇头道:“不要,不要。”
  罗老人怪叫道:“不要也要,快拿出来。”车战真拿他们没办法,只得再给一锭,说真的,他也喜欢这两个老人。
  齐天飞接过银子,向罗老人道:“前途有几关?”
  罗老人搔了搔头道:“我想想看,穷人关、桃花关、暗杀关、巨毒关,哎呀!
  想不起来了。“
  齐老人道:“这小子最危险是桃花关。”
  罗老人道:“不!他是容易过桃花关。”
  “不容易。”齐老人跳起道。
  “不!最容易。”罗老人挥动拳头了。
  车战一看,知道二老的赌毛病又发了,忖道:“这样也好,他们不打起来,我就脱不了身。”二老愈争争愈烈,结果真的出手了,霎时拳掌齐飞。车战似见惯了,大笑一声,拔腿就跑。一路上,他把二老的暗示捉摸一番,忖道:“穷人关是什么?巨毒关、暗杀关;嗨嗨!敌人在前途布下暗算和巨毒,至于桃花关?
  哼!还施美人计。“
  一阵快奔,他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这已快近中午了,忽然一阵肉香扑鼻,忖道:“有人烤野味。”循声而进,忽见一座林前坐着两人,他跳起来了,骇然看到一个老化子,一个巨人。
  “天乞子。”原来真是天乞子和他徒弟「擎天神」大佛儿,只见老化子头也不抬,但却向车战招手,这使车战想退也不能了。走过去,问道:“前辈,有何赐教?”
  老化子道:“坐下来,这里的烤鸡不赖,吃饱了再说。”车战知道,这一顿不好吃,吃完了可难受,但他还是放量猛啃。
  老化子道:“佛儿,你要找的就是他。”
  巨人道:“独孤乙是他,又名车战?”
  老化子道:“真名车战,是老残废徒弟,在武林坟场长大的,练有「无形神功」,你看他有没有兵器?”
  巨人道:“没有。”
  老化子道:“胡说,在武林坟场,有七千多套绝学,集千年武林精华,其中最神的就是无形神功,更绝的是无形神剑。”
  巨人啊声道:“他以空手击落北极派两长老的飞剑,原来是施无形神剑干的。”
  老化子突然大笑道:“他吃完了,你就向他动手。”
  车战大惊道:“前辈,我们为什么要动手?”
  老化子笑道:“嗨嗨!我老人家与你那老残废师傅打了几十年,永远分不出上下,现在老残废不与我见面,要分高下,只有你们两个接手了。”
  车战道:“算我输了好不好?”
  老化子骂道:“胡说!你不怕丢脸,我不许人丢你师傅的脸。”
  车战道:“我们约期再斗如何,目前我有很多事要办,假如我死了,我的父仇谁来报?”
  老化子摇头道:“我老化子也要入武林坟场了,没有多少时间看到你们分高低。”
  车战道:“分出输赢又怎样?说来毫无意思,你老此举,似在帮助邪门横行。”
  老化子冷笑道:“那不关我的事,今天非动手不可。”
  车战生气道:“老叫化,你太不近情理了,好!要动手你来,我要替师傅打败你,使你死也瞑目。”
  巨人跳起道:“车战,你太无礼,怎对家师如此放肆,来吧。”
  车战猛地闪开,大怒道:“好!打败徒弟打师傅。”
  老化子突然跳起道:“车战!你不能使无形神剑,那会杀害佛儿,只许施拳脚。”
  车战冷笑道:“废话!相打没好手,相骂没好口,我对你师徒已忍让够了。”
  老化子大急道:“我与你师傅相约,不许见生死,你敢违背师言,替师失信?”
  车战道:“你们相约,我不在场,谁知是真是假,”
  这下老叫化子可急了,大叫道:“你小子连我的话都不听,真是不知尊卑。”
  车战大怒道:“家师教我,行道江湖、伸张正义,你教徒弟做什么,为了你自己意气之争,你这种前辈多一个不如少一个,要想后世尊敬,就得先站稳立场,快!是你自己来还是你徒弟来?”老化子这下可碰上烦恼了,只见他连连搓手。
  巨人道:“师傅,拼就拼,考虑什么?”
  “混小子,你不想寻娘了?”提起寻娘,巨人冷了半截,颓然坐下。
  老化子忽然和声道:“车战,我与你师比武,是我一生最大的事,这样如何,你要爹,他要找娘,现在我答应你,等你们心愿完了时,再分高下,否则我真死不瞑目。”

  第四章 巧妙布局探情敌
  车战一听老化了有了转机,他的心情可乐了,也暗暗吁了一口气,但灵机一动,故意摇头道:“老前辈,我这人也有个牛脾气,对人对事有原则,就是不能下决心,下了决心非干不可,现在我己决心干下去,就这样雷大雨小可不行,要罢手容易,但要有条件。”
  老化子急急道:“什么条件?你说。”
  车战道:“叫大佛儿作我助手,一切听我的。”
  老化子为难道:“大佛儿要找娘,他如何能跟你?”
  “我帮他找,这样两得其利。”
  大佛儿高兴道:“我答应!但你要供我吃。”
  车战大笑道:“这个当然,天子不差饿兵。”
  老化子哈哈笑道:“我可安心入武林坟场了。”就这样,大佛儿成了车战的跟班,事后,车战想到穷人关原来如此。
  老化子走了,留下巨人「擎天神」大佛儿跟车战,两个走在一路,真如高楼下配小亭,实在不相衬。大佛儿一点不笨,长相粗中有秀,他跟着车战夜宿朝行,其性情已被车战发现,那是十分忠厚。在第五天的早晨,天老爷不早不迟,当他走在一条蛮荒似的山道时,天空乌云密布,南天上浮云滚滚,狂风大起,雨点如豆,不一会,滂沱大雨势如倾盆。
  大佛儿道:“阿战,快提罡气,否则成了落汤鸡了。”
  车战喝道:“不可,这场雨非下几个时辰不可,你把内功消耗,一旦有事,你不要命了。”大佛儿闻言一震,再也不敢,但拉着车战直朝一处崖下奔。
  还好,崖下有石窟,二人缩作一团,可是大佛儿太魁梧,怎么缩,依然露一大半,最难挨的是肚子,过了午后很久啦,大佛儿脸色有点怪样。车战问道:“你怎么了?”
  大佛儿道:“我好饿。”
  车战很明白,以大佛儿的个子,食量自然惊人,食量大,消化更大,难怪他受不了,于是安慰道:“尽量忍耐,希望前面有镇。”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天都暗下来了,这才看到雨势减弱,车战起身道:“找店换衣服,不能再呆了,到了夜晚更麻烦。”
  二人一出石窟,立即全力飞奔,又有二十里,这才找到一座小镇。大佛儿第一件事,就是注意饮食店。山城小镇,客栈不多,车战看到一处包子店,大喜道:“大佛儿,你先吃几个包子,然后慢慢找客栈。”大佛儿闻言大喜,扑上动手,一口两个,嚼也不嚼。店家一见大骇,连话都说不出了。
  车战笑向店家道:“我兄弟太饿了,让他吃。”
  大佛儿心中没有数,狼吞一阵,这才向车战道:“阿战,好多了。”车战一算数量,天呀!一百零八个。给了银子,大佛儿笑道:“再吃饭就省多了。”
  车战问包子老板:“店家,哪儿有客栈?”
  店家一指:“公子,向前走,拐个弯,你老就会看到「三江」客栈了。”在这时,大佛儿暗拉一把,眼儿瞄着后侧。
  车战偷偷一看,问道:“那老人怎么样?”
  大佛儿推他一把,催着行走道:“不是老头,是老头后面,你不见那个中年瞎子?”
  车战道:“你认得他?”
  “你不怕毒?他是有名「九苗盅神」,假瞎子,师傅曾警告我,遇上要当心。”
  车战道:“注意他。”
  大佛儿道:“师傅说,练成高深内功之人,一般毒物不必担心,不但侵不入,侵入也能逼出或炼化,惟有绝毒,盅毒无能为力。”
  车战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曾避过上古迷魂香,那也是奇毒之一,你可知道,这九苗蛊神是哪一面的,该不是北极派的人物?”
  大佛儿道:“不,不明白!现在怪物出来大多了,有些被收买,有些独行其事。”
  找到客栈,二人立即订房间换衣服,然后到厅前要酒菜。穷人关过了,车战想到罗、齐二老的话不是信口开河,适才又得知有九苗蛊神露面,恰与巨毒关吻合,于是很紧张了,特别小心。大佛儿在酒到菜未齐时,已经忍不住了,对伙计道:“小二哥!酒要整坛的,菜随便,加四十个馒头。”店家一听,愣了,但见眼前这个块头,哪还敢问。
  车战向店家笑道:“照他意思去办,你不要怕。”
  大佛儿开动了,车战暗示道:“食客太多,吃东西要像样儿,慢慢来。”先上的两壶酒,哪里经得起倒,大佛儿正待催小二,但被车战示意道:“落店时,最低限度要观察环境。”
  大佛儿道:“怎么,有了疑问?”大佛儿偷偷地环顾客厅。
  “毒老头何时来的你可知道?”
  大佛儿吓声道:“他什么时候到了左角上的座位?”
  车战道:“连我都大意了,刚才有一批进店,他可能趁乱进来的,但高手放蛊不会下在饭菜里,我们只注意他的举动。”
  大佛儿道:“师傅说你最风流,我也听武林说过,你是不是真的?”
  车战笑道:“你忽然提出这个干嘛,难道你不喜欢美女?”
  大佛儿道:“我练的是「纯阳童子功」,不能近女色,我也不喜欢女人。”
  他一停又暗示道:“阿战,我未见你抬过头,抬抬看。”
  车战听出他言外之意,抬头,猛见楼上雅座里有几双迷人眼睛射着他,不由一震,忖道:“大佛儿不笨,他也识货,那两个姑娘好迷人。”雅座不小,摆六张座位,车战暗暗留意,发觉在座的食客最少有五批不是同路的。酒菜全上了,大佛儿哪有时间多注意,只顾自己猛啃不停。车战被楼上两位美女所引,吃东西只是意思意思,但他这时的心中不在色,而是想到「巨毒难关」和「桃花述人关」
  上面。
  吃了一阵,大佛儿渐渐放慢了,抽出时间问道:“那两个美女是不是同路的?”
  车战摇头道:“不。”
  大佛儿道:“哪个美?”
  车战道:“穿白的。”
  大佛儿道:“穿蓝的眼中有煞气,她眼睛看你毫无好感。”
  车战道:“噫!你说你不喜欢女人,可是你却有一套呀。”
  大佛儿笑道:“这是我老化子师傅常说,在江湖行走,最最重要的是观察人的眼睛,不管对方是何等狡诈、老奸之人,但在眼中,还是能看出破绽,所谓眼乃心之苗。”
  车战笑道:“你看那蓝衣女子会对我有何企图?”
  大佛儿道:“可惜我对推算懂得不多,注意,她起身了。”那个蓝衣女子结账了,车战沉着观察,事情来了,只见那女子竟向车战行来。
  大佛儿暗示道:“当心!她手中扣有东西……”话未收口,猛见那女子出手如电,一点小小的东西直奔车战。
  “住手。”楼上娇叱一声,同样打出一点东西,硬把蓝衣女子的东西打落。
  蓝衣女子一击不成,又如电到了门外,大佛儿吼叫一声,猛追而出。车战这时也感到一切大快了,想助大佛儿已来不及,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点东西在动,不由呆了。白影一闪,车战身前多了那白衣女子,只见她美丽绝伦,近看比远看更美,她嫣然向车战笑道:“看清楚没有,那是苗疆巨毒「黑死虫」,为蛊中之最,胜过金蚕蛊十倍。”
  车战拱手道:“多谢姑娘援手,在下感激之至。”
  白衣女笑道:“我叫怜怜,姓庄。”
  车战道:“姑娘!那女子是何来路?”
  白衣女子一指店角落,道:“你看看那角上,九苗蛊神不见了,那女子是他女儿。”
  车战啊声道:“原来如此。”
  庄怜怜笑道:“食客都惊散了,你快去找你的同伴,如果他们父女联手,我保证那大个一身是毒。”车战立即回房,拿了自己与大佛儿包袱,结了账,猛向外奔。到了街上,看到很多惊愕的眼光,车战立即知道大佛儿是向西街头追的。
  车战追出西街,只见全是起伏不平的丘林地带,看不远,毫无影子,他不怕大佛儿真功不行,怕的是毒。穿过几处丘林,失望了,毫无动静,天又黑暗,真是进退两难,好在雨后空气凉爽,下定决心,一路照追不放。到了深夜,突然从前方高处现出灯光,车战猜想那儿必有人家,于是朝着灯光直走,可是愈走愈觉不对,发现灯光是从一座高山上发出,车战停了一下,估计灯光处必定是庙宇寺观。
  “公子,公子!等等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后呼唤,车战运目力一看,心中一愣,他发现是那白衣姑娘庄怜怜,等到她走近时,正色道:“姑娘,赶夜路?”
  庄怜怜道:“你追差路了,你那巨汉回去找你,我告诉他你由这方来了。”
  车战疑心一放,啊声道:“姑娘真是热心人,你来追我回去?”
  庄怜怜道:“不!你同伴先追来,我在他后面。”
  车战奇怪道:“先追我的不见,反见到在后面的姑娘你?”
  庄怜怜也愕然道:“他走出客栈不到一刻,我就追出来了,为什么不见他?”
  车战苦笑道:“我同伴又追错啦。”
  庄怜怜一指高山灯光道:“会不会追到那里去。”
  车战道:“他也许心急,奔得快,我们去看看。”
  庄怜怜笑道:“我从你同伴口中打听,原来你叫车战。”
  车战道:“姑娘府上何处?”
  庄怜怜笑道:“你听说过牛栏关庄家塞嘛?家父庄西田。”
  车战歉然道:“对不起!请恕在下阅历不深,西疆路上很少走动。”
  庄怜怜轻笑道:“何必客气,谁敢走尽天下路,近来你的名气好响啊。”
  车战笑道:“姑娘,你话中有话哩,指我哪一方面的名气?”
  庄怜怜瞟他一眼,嫣然道:“包括很多,听说有很多女孩子都迷上你。”
  车战笑道:“没有呀!姑娘别无中生有。”
  庄怜怜靠近一点,轻笑道:“我提三个女子你可知道,不许撒谎啊。”
  车战道:“请说,我一定照实招供。”
  庄怜怜道:“你确实很风趣,比方殷爱奴、白姣姣,尤其是温倩云。”
  「温倩云」三字特别加重,车战怦然心动,犹豫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都认识她们?”
  庄怜怜笑道:“咯咯!我这是从黄花岭来的,温倩云还告诉我很多悄悄话。”
  车战大急道:“倩云怎么搞的。”
  庄怜怜道:“别急,别急!她是我的密友,我们之间什么也不瞒,她告诉我你的长相,在店中,我留了心,后来越想越对,因此我就追来了,不过巨人追来也是真的。”
  车战对庄怜怜不无戒心,罗,齐二老的话,言犹在耳,忖道:“假设她是对手摆下棋局,她凭什么向我下手?”想到这,立即假戏真做,自然地一手勾住她芳肩,轻声道:“怜怜,我与温倩云的事情,你听了不害羞,敢向我出口?”
  庄怜怜大笑道:“咯咯!这儿是深夜,又没有第三人,我才不哩。”
  车战以退为进,指道:“你看!真是古刹。”
  庄怜怜道:“呀!我忘了,这是妙莲庵呀。”
  车战笑道:“尼姑庵?”
  庄怜怜道:“对!里面近半年只有两个少师傅。”
  车战道:“这样进去不方便吧?”
  庄怜怜道:“不要紧,我和她们是熟人,进去喝杯茶又不住宿,怕什么呢?”
  车战道:“在这种深山高峰的古刹里,住着两个年轻尼姑,难道不怕那个?”
  庄怜怜轻笑道:“她们都有武功。”
  车战道:“啊!那我不进去了。”
  庄怜怜道:“干嘛呀!走得好好又不进去了?”
  车战道:“假使她们因久旱而思甘霖时,我可受不了。”
  庄怜怜居然很快会意,狠狠地打他一拳道:“缺德鬼!好啦,随你便。”
  车战道:“我刚才留心过,大佛儿并没有在里面,唯一的理由,他是追过头,追到前面去了,姑娘,你请入庵,我们后会有期。”试探一下,也存心摆脱,可见他对女人真正是有分寸的呢!
  出乎意料之外,庄怜怜笑道:“我也想去看看她们,不过,你入了我的地盘,我会找到你的。”
  车战笑道:“欢迎!看我们有没有缘?”分手后,车战在想:“她不似敌人安排的美人计,否则她怎么会把倩云的话告诉我,那是我和倩云的私事,不对,前途另有问题,我不能松懈,不过我倒是想美人计到底有什么把戏对付我?”
  到了天亮,还是追不上大佛儿,好在有庄怜怜证实,大佛儿没有遭遇毒害,车战最感麻烦的是大佛儿的包袱,又大又重。下了一座山坡,看到坡下有条小街,不禁大喜,大步奔出。乡村小街,乡人起得早,车战很高兴居然有豆浆油条,他吃了一顿,忖道:“下一步怎么办,我又不能把这大包袱给甩掉?”正当无可奈何之际,人行道的东侧出现一个大影子,车战一见,真正如获至宝,忍不住大声招呼。
  大影子还有别人,当然是大佛儿,他一听车战声音,猛跨大步而来,吼声道:“阿战,你追得我好苦。”
  车战真是啼笑皆非,摆手道:“别说了,我也好不了,你的包袱把我害惨了,阿弥陀佛,你快拿过去。”
  大佛儿接过包袱道:“那狗娘养的真够狠,居然想用烟熏死我。”大佛儿居然骂起来。
  车战道:“喂、喂、喂,你骂谁呀?”
  大佛儿道:“我不是追那个娘们,谁知那老毒物从天而降,我怕他施绝毒,立即放弃毒女,但却断了后路,我被老毒物放出一阵黄烟,吓得不敢回店,拼命向南逃,起码奔了八十里……”
  车战打断道:“你不是回店会见那白衣少女?”
  大佛儿点头道:“那是以后的事,当然逃出八十里时,好在躲入一座岩洞里,总算把老毒瞒过了,可是瞒过老毒一关,但却被十几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堵住洞口。”
  车战道:“噫!对方怎么知道你?”
  大佛儿道:“是啊!当时我还怕有老毒在洞外,不敢出去,过了很久,你说怎么样,洞口吹进烟了,他们想熏死我。”
  车战叹道:“嗨,你真湖涂,有老毒在,他当然放毒,怎么会用烟火熏你。”
  车战道:“结果呢?”
  大佛儿道:“我受不了啦!决心一拼呀!冲出洞去,他妈的,我从来没有那样生气过,我见人就杀,算一算,洞外二十三个家伙,被我宰了九个,其他的全跑了。”
  车战笑道:“昨夜你追我也追错了路,害得我又追你,现在动身吧。”
  大佛儿道:“不,我太饿。”
  车战道:“这儿只有早点,哪能填你的肚子?”
  大佛儿道:“你要我怎么办?油条也好,买一大捆,我边吃边走。”
  车战笑道:“用箩筐装一箩筐你也吃不饱,一捆管屁用。”
  卖早点的老板闻言,笑道:“远客,老朽家里有馍馍。”
  车战道:“老丈,你是北方人?好极了,有多少全卖给我,不过要包好,我们要赶路。”
  老头进入屋去,用白布包了一大袋,笑着走出道:“八十三个,全拿来了。”
  车战交与一小锭银子,笑道:“够不够?”
  老头接过银子道:“多了,多了!谢谢公子。”就这样,大佛儿一面走一面吃,嗨嗨!一里不到全光了。
  大佛儿吃完了,把大嘴一抹,指着前途道:“阿战,你知那是什么山?”
  车战道:“这里我没有走过。”
  大佛儿道:“那是江湖人称之为「分赃岭」,是黑道出没无常的地方。”
  车战笑道:“那都是下三流武林行为,我们难道非经过那儿不可?”
  大佛儿道:“谁知道你要去哪里,我只跟着走。”
  车战笑道:“我要往西疆一带,我们的工作是,你寻娘,我寻爹,还要帮官家寻血龙杯。”
  大佛儿道:“那就非过「分赃岭」不可,那儿是捷径。”
  车战忽然道:“注意前面三个人,好象很熟的背影。”
  大佛儿道:“我也见过。”
  车战这时看出,立即追上去大叫道,“三位大哥等一等。”
  那前面三人闻声,一齐回头,似感大喜,同声笑道:“阿战,阿战。”原来那三人是「中州书生」南宫超,「死神之使」麻不乱,还有就是「戈壁之虎」端木沙,不过他们看到车战背后有个巨人全呆了。
  车战甩下大佛儿奔上去,但发现三人的模样时,不禁大笑道:“你们看到天神了。”
  南宫超吓声道:“你和他搭上关系了?”
  车战笑道:“说来话长,过后告诉三位。”
  等大佛儿一到,车战给双方引见之后问道:“三位因何在这出现?”
  麻不乱道:“贼人有了线索,已经向这个方向来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吧。”
  车战道:“血龙杯?”
  端木沙道:“这事把我也拉进来了,看在朋友份上,我已打听到,盗血龙杯的是「阴山双鹗」,也许因追查过紧,他们潜逃到这个方向来了。”
  车战道:“阴山双鹗?我没有听过这字号?”
  大佛儿道:“我知道,他们的字号在兴安岭一带最响,武功很高,练就金钟罩功力,火候将近九成,普通刀剑已不能伤了。”
  大家闻言,不禁同声惊问道:“是什么样子的人物?”
  大佛儿道:“普通身材,年纪都在三十四五,他们善于易容。”
  南宫超道:“糟!这就难办了。”
  车战道:“武功高不是问题,善易容真难查出。”
  麻不乱笑道:“你是此中顶尖儿,居然也叫难了。”
  车战道:“就是因为我懂得个中奥妙才感困难,是我遇上就好,他们脱不了身,可是我只有一个,诸位遇上岂不错过。”
  南宫超道:“现在追查之人全涌向这个方向了,我们有两种担心。”
  车战道:“怕与北极派冲突?”
  麻不乱道:“一定难免,甚至怕阴山双鹗在走头无路时投入北极派。”
  车战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双鹗行踪,似我们这样成群结队而行,不是办法。”
  端木沙道:“我们五个分五路,一有消息,就向牛阑关送,四海神捕与雷节度现在那儿坐阵。”
  车战向南宫超问道:“龙女和阿红怎么样了?”
  南宫超笑道:“你放心,她们都很好。”
  车战向大佛儿道:“我有一个主意,你要记住,你要与过去一样,不与我们在明中招呼,也许双鹗会向你勾搭上,他们现在要的是力量,你是最好的人选。”
  大佛儿道:“我吃的问题怎么办?”
  车战笑道:“有银子就好办,我给五百两银票给你,你吃得再多,也得花半年,这行不行?”
  大佛儿笑道:“我又不是傻瓜,我会节省用,拿来,我们就分手。”
  车战在分手后半个时辰,找到一座密林走进,从衣包里拿出一面铜镜,一面照,一面用手在自己面上、五官,这儿拉拉,那儿摸摸,霎时变成一人粉面书生。
  车战照过镜子,不禁笑道:“嗨!这样够了,美是美,虽比车战秀丽,可惜没有车战英俊。”车战自言自语,原来他是把自己易容成一位粉面书生啦!
  一切完成,车战再照照,忽然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阵,又自言道:“不知倩云见了我这样子,会不会像见车战那样动心呢?对了,我希望再会到庄怜怜,一方面考验她对车战的好感,同时也可试探她有没有其他秘密。”车战欣赏够了自己的杰作,出了密林,又笑道:“好在我对衣着不在乎一定的颜色和式样,包包里有好几套不同的行头。”
  想到身上穿的这一套曾被庄怜怜看到过,于是又退回密林,等再出现时,变成青衫粉面书生了,他抬头望望天空,阳光已当顶了,又嘀咕道:“我得以独孤乙的真面目露面才对,免得武林中硬把独孤乙和车战连在一起,这样更制造一分神秘感,搞得他们晕头转向。”转出一座小弯,前面有大路,忽然他想到蓝色包袱还有破绽,于是蹲在路旁,把包袱翻过来,一下变成黄色了,整理包内衣物和一批古怪玩意,再仔细观察一会,这才安心上路,似是非常得意哩!
  车战身材中等,这时青衫白鞋,一看真成了一个儒雅书生,虽无英俊之气,但却文质彬彬,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白绞拆扇,扇面一边为高手画的是新开牡丹,一面有拳大三字一一「独孤乙」,原来他早有计划的。不出十里,当前出现城门,车战一看门楣,只见有「东阑古城」四字在上,不禁「啊」了一声道:“我尚在西粤境内。”
  进得城,转了几条街,找个店子吃了一顿,出店时,他一眼看到前面有个苗条的背影:“噫!那不就是庄怜怜。”把脚步放快一点,不出数十个店面就追上了。
  “怜怜。”
  那女子开始不理,在车战靠近时,忽然回头,吓!不是庄怜怜,是谁?嗨嗨!
  她是曾经要以黑死虫害车战的女子,也就是「九苗蛊神」的女儿。那苗女问道:“你叫谁?”
  车战一看不是庄怜怜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一个可怕人物,心中一急,连声道:“对不起,小生误认姑娘了。”
  这时苗女的眼睛没有煞气,但却冷面如霜,哼声道:“当心你的小命。”在那店中,车战没有十分看清,这时候,他发现苗女确实很美,比起庄怜怜,那是另有一种艳姿。苗女似很瞧不起当前书生的长相,不再理会,回头走了。
  车战吁口气,摸摸自己的假脸,不自禁地笑了:“糟糕!现在的女子不喜欢书生这个调调儿。”他想呀、想呀,最后苦笑了。车战被苗女整了一下,心思不宁,几乎忘了身前身后,他没有察出身后己有三个人汉跟上了,直至出城门,车战这才发觉不对,一回头,发现人群里有三个岔眼的家伙,忖道:“看中我了。”
  刚刚走到郊外,突听后面大喝道:“小子站住。”
  车战回身,望着走近的三大汉笑道:“看三位粗鲁有余,气质不佳,莫非要请西席先生,行,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是我本行。”
  上大汉吼声道:“小子,你别酸!刚才见你存心不良,当街调戏少女,你有几颗脑袋?”
  车战哈哈笑道:“那位苗女虽美,可惜一身是毒,不知与三位有何瓜葛?”
  “那你管不着。”另一男子踏出,气势汹汹,又道:“报名来。”
  车战大笑道:“最好你别问,如果不怕死,你们先打出字号来。”
  大汉嘿嘿笑道:“倒要看谁怕死,北极派不是吓出来的。”
  车战道:“原来三位是北极派的,那就难怪如此嚣张了,不过你们与公子我动手,回去告诉谷不凡,只说我独孤乙近期要会他。”
  「独孤乙」三字真正威风,三汉一听,全都面现惊惧,但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小子,想冒充独孤乙可以,先吃大爷三十招。”说完,「锵」的一声亮剑,吼叫攻进。
  车战纸扇一扬,扇面打开,清清楚楚亮出三个大字,踏步一转,不知怎的,大汉长剑立成两半,震得攻进的家伙虎口流血,「砰」的一声,连连后退。只一招,三大汉面如死灰,动也不敢动了。车战道:“我说不杀你们,言而有信,快把本公子的金玉之言带回去,要谷不凡好好养足体力,准备与我一战。”说完转身,潇洒而行。
  不知走了多远,大路弯北,这不是车战要走的方向,向西是山道,他只有择向不择路了。既要查探阴山双鹗,又要维持西进之路,车战在山区走到天黑,可是所见的只是乡民所居,没有镇市,为了晚餐,准备向乡民求食了。刚到一座村前,意想不到,忽见一个白衣姑娘由村中行出,触目之下,嗨嗨,这下没错了,真是庄怜怜,念头一转,迎上长揖道:“庄姑娘,真巧,在这里遇上芳驾。”
  从哪儿来的书生,庄怜怜愕然一怔:“阁下是谁?”
  车战噫声道:“噫!庄姑娘,你不认得在下啦?”一顿,故意摇头晃脑。
  “对、对、对,过去见到姑娘,我是蒙面的,现在我已本来面目了。”
  庄怜怜在江湖走动,什么人物也见过,蒙面人物当然也不少,可是她能知道是谁呢,呆了一下道:“阁下到底是谁?请问高姓大号?”
  车战想笑不敢笑,又拱手道:“在下独孤乙呀!久仰姑娘芳名,惜没时机亲近,今日机遇,真是三生有幸。”
  庄怜怜道:“别冒充,你这种穷酸味儿我不欣赏,就算你是独孤乙,你的本事大、武功高,休想与我拉近招呼,走开。”
  车战大出意外,忖道:“难道我这文质彬彬,长相儒雅,潇洒美丽的书生不如车战?”他还是不退,但却以另外一种姿态拿出道:“姑娘,在下可不是见色心迷的人物,不过一旦看中的美女,她想逃也逃不脱。”
  庄怜怜突然一拔长剑娇喝道:“你想怎么样,以往别人怕你神秘兮兮,武功高,我却不在乎。”
  车战哈哈笑道:“姑娘的美色被我独孤乙看中了,但不知武功如何?假如武功也可观,那我就要定了,来来、来!这里不是动手之地,换个没有人迹之处,到时……哈哈哈……”
  庄怜怜大怒,叱道:“走!到侧面谷中去,我不怕你长了三头六臂。”说完,长身飘起,不料她轻功极高,势如流星,霎时百丈。车战暗笑,紧紧跟着,一到谷中,只见三面森林,一面悬崖,而且瀑布高挂,想不到,在那种地区居然有如此风景。
  一到谷内,庄怜怜再不多说半句,娇叱道:“接招。”寒光闪闪,剑势如龙。
  车战一见,不禁惊道:“她施的是峨嵋剑法。”纸扇「喳」地打开,身如游龙,飘飘于庄怜怜快剑之下,朗声笑道:“姑娘的峨嵋金顶剑法已有十成火候了。”
  庄怜怜的剑势愈攻愈劲,一阵比一阵快,娇叱道:“独孤乙,你是个存心不正的家伙,我今天不杀你,我也会把你丑恶一面抖出江湖。”
  车战哈哈笑道:“你现在看到我的扇子了,知道我不是冒充的,告诉你,我在五招就要将你捉住,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看你如何抖法。”庄怜怜见他扇法玄妙,毫无攻进之力,真是又惊又气。
  五招一过,车战朗声喝道:“倒下。”庄怜怜猛感全身一麻,真的双足一曲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车战发现野谷四面都有动静,不由忖道:“哪来如许武林人。”
  时不可待,车战出手如风,连人带剑把庄怜怜抱起,展开绝世轻功,人影一幻,立即无影无踪。这一招,立即引起四野不少惊讶之声。
  车战是点了庄怜怜穴道,当奔出三十里时,天已全黑,趁着夜色,加紧再奔,当前全是重重山区,直至月到中天,这才停住。深山荒野,如何处置,车战灵机一动,找到一洞,把庄怜怜放下。车战见她目光带煞,笑道:“对不起!先把你哑穴解了,你一定有很多难听的话要骂,让你骂个够,反正你是我的了,同时我还有一些话要问你。”
  解了穴,庄怜怜却没骂,只冷冷道:“独孤乙,你敢侮辱我?”
  车战笑道:“我不是采花贼,别说得那样难听,我会有始有终,绝对不抛弃你。”
  庄怜怜狠狠地道:“呸!谁愿跟你一辈子,别做梦,你侮辱我,我只有一死。”
  车战大笑道:“哈哈!蝼蚁尚且贪生,到时你心软了,女人那一套,我见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愿与我那个,那也行,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说真话,我就放你原封不动的走。”
  有了一线希望,庄怜怜道:“你要知道什么,快说。”
  车战道:“你是北极派的?”
  庄怜怜道:“是的。”
  车战暗惊道:“怪!想不到你真是北极派的。”想着又问道:“我曾在暗中盯过你,见你和车战在一起,你想暗算他?”
  庄怜怜不答,反问道:“你和车战有什么关系?”
  车战摇头道:“他爱美我也贪色,我们不同的是,他爱美要缘要情,我贪色不管她愿不愿意,我看中就要,我与他在武林齐名,但无关系。”
  庄怜怜道:“若问我为什么不向车战下手,那不会告诉你。”
  车战笑道:“不答我的问题,你就休想清白离开。”
  庄怜怜恨声道:“告诉你只怕你很难过……我爱他,我讨厌你。”
  车战哈哈笑道:“放心!我不会难过,告诉你,我看中的不要她的爱,对了,你是奉命行事,不杀车战,你如何复命?”
  庄怜怜道:“你也是北极派的对头,告诉你无妨,我爹受北极派挟制,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之奉命,不是杀人,而是要接近车战。”
  车战道:“另外有企图?”
  “北极派怀疑车战身上有件无形兵器,这是很久的事了,直至有两位长老的飞剑被车战空手击落,这更使北极派坐立不安。”
  车战点头道:“因此之故,北极派暂时不大举进入内地,原因在此。”
  庄怜怜道:“问完了?”
  车战笑道:“没有,你一定已查出车战的全身了。”
  庄怜怜道:“你也想知道?别做梦。”
  车战又大笑道:“很明白,你是查出了,现在要向北极派复命啦。”
  庄怜怜娇叱道:“你是聋子,没听我说我喜欢车战,我还希望车战摧毁北极派哩。”
  车战道:“啊!车战的小命真比我好,看情形,你我也是形同路人了,车战虽然与我无关系,我却不能占有你,因为你心己属车战了。”
  庄怜怜喝道:“那就快放我。”
  车战笑道:“我亲下该可以吧?”
  庄怜怜骂道:“无赖!你亲我,我就把亲的地方割掉。”
  车战连忙道:“吓!别,别,别那样,割掉多难看,那就不美啦。”
  庄怜怜催促道:“那你快放我。”
  车战笑道:“你可知道,车战的美女多得很,他是风流成性,你不难过?”
  庄怜怜道:“呸!你想破坏,告诉你,我不是世俗儿女。”车战心中非常激动,他何曾想到庄怜怜是如此钟情于他,暗叹一声,伸指连点,立将庄怜怜麻穴解脱。
  庄怜怜良久才站起,拿起长剑,指着车战道:“这个仇我会报的,武功打你不过,我会施展其他手段杀你。”说完冲出洞去。车战怕她深夜遇险,立即巧妙跟踪下去,同时把易容变回去,似另有试探。

  第五章 浪子独占玉女心
  直到天亮,只见庄怜怜走人一镇,于是挤进人群,在一批生意人里面混了进去。车战忽然想到衣服和包袱,非立即换不可,可是大街上找不出方便的地方,左想右想,直至他看庄女走进一家馆子,这才放心,转入背街,一看清早无人,火速更换。这时正当街上人潮不断之际,车战回到庄女那家店前,他故意不察,直奔柜上大声叫道:“店家,可有清静上房?”
  老店家一看是位异乡口音的公子,连声道:“公子,你搞错了,这是食馆,不是客栈。”
  车战故意啊声道:“对不起,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庄女哪有看不见的,人多不敢叫,立即结账追出。车战这一手,百灵百应,他明知庄女在后,但不回头,终于找到客栈,开了上房。
  没有多久,忽听房门敲个不停,装出惊讶之声道:“谁?门未闩上,请进。”
  门开处,只见庄女如飞扑上,一头钻进车战怀里,忍不住低声哭泣。
  车战慢条斯理道:“庄姑娘,你怎么了。”他也不关门,任其倒在怀里。
  庄女哭了一阵,忽然抬头道:“我被独孤乙捉住了。”
  车战装作大惊道:“有这种事!糟啦,那是个大色狼。”
  庄女猛地离开道:“他没有,他没有……”
  车战这才把门关上,扶她坐在床上,叹声道:“真不幸,你怎么遇上,我早有预感,自你与我相见后,我就担心你遇上他,结果还是遇上了。不过不要紧,这人武功、人才一品,满腹文章,我替你们撮合,他不会抛弃你。”
  “不要、不要、不要。”庄女跳起来乱叫,接着道:“我是清白的,你不要乱想,他问了我一些话,最后放了我。”
  车战故意疑问道:“这家伙我很清楚,到口的肥肉,从来不放过的。”
  庄怜怜急道:“阿战,你是不信我的话嘛?”
  车战道:“怜怜,你也没必要使我相信,我也无必要知道真假,何必争执呢?
  你不要我撮合,证明你恨他。这样好了,你救过我,我一定要报答,今后我如见到他,我会狠狠地揍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庄怜怜摇头道:“不、不、不,他的武功神奥无比,我不要你冒险。”
  车战叹道:“那你此时寻找我有什么事?”
  庄怜怜道:“阿战,我是北极派的人。”
  车战哈哈大笑道:“别开玩笑,你对我这样好,会是北极派的?”
  庄怜怜道:“真的!北极派首席谋士达不花,现已广搜天下美女,投你所好,不择手段对付你,我只是其中之一。”
  车战闻言,这下可大惊了,正色道:“有多少?”
  庄女道:“凡是经过个别训练的,都互不认识,我只知道已经有好几个了。”
  车战道:“过去你对我说的那些——比方认识倩云……”
  庄怜怜道:“阿战,你不要疑心,温倩云确是我的密友,我阻止苗女害你才是故意的,否则我无法亲近你,也因温倩云之故,我一开始就喜欢你。”
  车战点头道:“我想你是真心话。”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车战道:“派你来对付我的任务是什么?”
  庄女立觉通体如触电,偎得更紧,嗯声道:“北极派命我查探他们疑神疑鬼,暗生恐惧的东西。”
  车战笑道:“你没有查出来?”
  庄女道:“是的,你真有?”
  车战道:“无形神剑,你要看?”
  庄女急忙道:“不、不、不,我不要看。”
  车战深深地吻她道:“看看没有关系,你不会出卖我。”
  庄女道:“不要,不要,等你消灭北极派再给我。”
  车战道:“你如何回去复命呢?”
  “北极门只是怀疑,他们根本不敢确定,我只说无法接近你就行了,不过他们不会死心,像我这种使命,只怕还有美女派出,告诉你,他们研究很久了,知道暗杀的希望太少了。”庄女皱了眉说着。
  车战道:“我有一事拜托你,打听一下,谷不凡的秘密石洞里面,关的那些人物,有没有我的爹?”
  庄女道:“你真是南极派唯一后代?”
  车战点头道:“我的真名就是车战。”
  庄女道:“谷不凡曾经下过严厉的命令,除了首席谋士达不花、副谋士柯哥林,任何人物都不许去秘洞。听说秘洞机关严密而奇险,有三十个高手守住洞外,形容如铜墙铁壁一点不为过,车伯伯的消息只怕难以知道,不过我会尽力的。”
  车战急急道:“那太险,你不必探听,我只希望你安全的卧底在北极派中。”
  庄女道:“阿战,目前我知道你在帮助朝廷查探阴山双鹗,告诉你,北极派得到消息,现也派出大批高手了。”
  车战道:“这是意料中事,现在你先走,防人耳目,以后要见面,非得小心不可。”庄女反手抱住,亲了良久,这才整衣溜出房门而去。好在店中人数不多,都是当地乡民,车战吃过饭,收拾行李,随即结账动身。
  离开该镇,时又不早了,认定方位,照常西进,看情形,他要单独夜行。出了城,看到一位老者,车战迎上拱手道:“请问老丈,照大路走,前途是什么地方?”
  老者呵呵笑道:“年轻人,你要去哪里?”
  车战笑道:“出外游历,无一定地址。”
  老者道:“呵呵,青年学子,老汉失敬了,照大道走,不出百里即牛阑关,不过天已不早了,年轻人,再走三十里就别再走,过了大山塘再无镇市啦。”
  车战拱手道:“多谢老丈。”
  车战别了老丈一想,毫无所得,去牛阑关干啥,于是他走了二里就拐弯。刚刚拐弯,走还不到半里,耳中传来喝叱之声,车战一愣,忖道:“这里有人动手。”
  抬头一看,满眼参天森林,察出打斗是在林中发出,于是提劲走出。
  在森林深处,有片很大的空地,这时有两个人物盘圈飞腾,寒光映着天空,泛出银光万道,车战一到,见是两个中年人,不由暗道:“噫,这个地方居然有两个非常高手拼命。”车战藏在树后,仔细观察双方剑术和功力,他发现双方各有所长,如果要分胜负,非千余招不可,而且是败者必死,胜者非重伤不可。当此之际,忽然有个奇快的人影在车战背后闪动,居然没有把车战惊觉。
  猛地一点东西,直飞车战头顶,这下可把车战惊动,顺手一伸,立将该物抓住,原来是个纸团。这种地方有纸团出现,车战愣了,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小字一行:“当心寒鹰、七变魔身”,车战悚然一震,立即提功,忖道:“鹰即谷天鹰,寒为寒冰灵魂,近来知道这妖女练成七变魔身。”想着之际,忽觉侧面寒风袭到,强劲无比,车战顺手一掌拍出,冷笑道:“鬼鬼祟祟。”
  突见一个老婆婆露出头来道:“小子,再见了。”
  车战这时并不进,朗声道:“谷天鹰,七变魔身现形了。”
  忽听远处冷声道:“姑奶奶迟早要你的命。”人走了,车战也呆了,他手中的纸团成了谜,那是谁打来的呢?
  “别发呆,观斗要紧。”闻声不见人,听声音如银铃,八成是少女,车战忖道:“北极派又有美人计了,这次又耍什么花样?”
  斗场这时拼得激烈异常,双方绝招尽出,车战对场中人物一个也不识,根本插手不得,谁是非?谁是是?不能相助,不能叫停。正当生死立现时,忽听林梢发出一声娇叱,红影一闪,由空中射下,寒光如电,顿将一个劈倒在地。另外一个中年人喘声道:“多谢姑娘援手。”
  车战这时看清楚,原来是个红衣绝色少女,只见少女气定神闲的拱手道:“雷镖头,你怎么与北极派人交上手的?”
  那中年人叹道:“北极派人做事,没有理由可讲,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红衣女娇声道:“晚辈天山纪翠羽。”
  中年人道:“啊呀!姑娘大名,老朽久仰,「天山雁」威震罗刹,我雷镇湘有幸,得蒙姑娘援手。”
  车战一听「雷镇湘」三字,立即走出树林,朗声道:“雷大叔,是你呀。”
  中年人一看来了个青年,但却不识得,拱手道:“老弟,你认识雷某?”
  车战笑道:“晚辈车战,曾在雷节度口中,听说大叔在长沙开镖局?”
  中年人大笑道:“哈哈!车战!原来你是车战,听说你在家兄家中做客,可惜老朽穷忙,老想前去会你,但始终不能如愿,没有想到,却在这里遇上,真正太巧。”
  车战道:“大叔!晚辈抱歉,晚辈在林中看了很久,只因不识双方,未能出手,请见谅。”
  红衣女笑道:“我叫你注意斗场,原来你们只是闻名而未见面?”
  车战拱手道:“姑娘,原来纸团是你打来的,在下谢了。”
  少女道:“叫我翠羽好了,何必姑娘、姑娘,七变魔身法一击不中,她还会来的。”
  车战笑道:“如果姑娘不杀北极派高手,我这时还得提防你哩。”
  雷镇湘道:“三位在说什么?”
  车战笑道:“晚生在林中,曾遭一个妖女暗算,多蒙翠羽姑娘事先示警。”
  雷镇湘叹道:“嗨!北极派真正势力强,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老弟,恕老朽不再耽搁了,老朽有事赶往牛阑关。”
  车战和纪女同时拱手道:“前辈请便。”
  雷镇湘一走,纪翠羽笑道:“风流种仔,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怎么样,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车战笑道:“有美人当前,不谈太可惜了。”
  纪翠羽道:“跟我来。”说完,去势如凤。
  车战如影随形,在后笑道:“好快的身法。”
  纪翠羽笑道:“你不是轻松地跟上了。”
  车战道:“我在尽全力呀。”
  纪翠羽奔着回头道:“别虚伪,北极派人很清楚,你的轻功,也是他们头痛之一。”
  车战闻言不觉吓一跳道:“咦!姑娘怎么知道?”
  纪翠羽道:“我之所以要以轻功奔着与你说话,那是谁也无法听到的,你要问我如何知道,我说出来你会双脚不动了。”
  车战大惊道:“姑娘又是北极派派来对付我的?”
  纪翠羽道:“你很精灵。”
  车战道:“你的纸团?……”
  “绝对不是与谷天鹰作圈套,首席谋士达不花收买我,又以我家人作人质,这事只有谷不凡一人知道。”
  车战道:“你杀那个……”
  纪翠羽立即打断道:“达不花有命,为了取你信任,必要时,杀死几个北极派高手那不在乎。”
  车战道:“好毒的北极派。”车战听来,真是有点寒心。
  纪翠羽道:“我本可逐走那个家伙就算了,但想到杀一个少一个,如是假戏真做,要了他的命。”车战想到纪翠羽比庄怜怜更干脆,干脆得使自己难以相信,他沉住了。
  纪翠羽回头道:“你别钻牛角尖。”
  车战笑道:“太使我迷惑啦。”
  纪翠羽轻笑道:“你认为再不会有第二个庄怜怜了,也许有第三个第四个,不过总有几个不是的。”
  提起庄怜怜,车战不由一愣,问道:“你与庄怜怜有认识?”
  纪翠羽郑重道:“那是在达不花买我之前,达不花千虑必有一失,他收买人家就不应把人家的家人当人质,手段够狠。”
  车战道:“我担心你们的家人。”
  纪翠羽叹道:“牺牲一家比牺牲整个中原武林,请问何轻何重,没有你,北极派早已横扫中原武林了。”这一阵全力狂奔,纪翠羽忽然停住道:“到了红枫岭了,我们已奔出一百七十里啦。”
  车战急刹冲势,停住问道:“这是什么方向?”
  纪翠羽道:“正北方,还是跟我来。”
  车战跟着她走进一谷,又问道:“去哪里?”
  纪翠羽笑道:“有幽洞可住,你不喜欢?”
  车战道:“翠羽,别开玩笑。”
  东转西拐,走到一座崖下,纪翠羽笑道:“这里有一古洞,北极派人找不到,你不要心跳,怎么啦,风流公子,这下正经啦。”
  车战连忙道:“翠羽,别耍我了,你一定还有什么指教。”进了洞,直至深处,忽见纪翠羽拿出大链,伸手在壁上拿下一支火把,打火点燃。
  车战道:“噫!这是你常来的地方?”车战见她如在家里一样,不禁好奇地问她。
  纪翠羽道:“一切我都早有安排。”她指石墩道:“请坐。”
  一切如命令,车战笑了,坐下后问道:“可以说下文了。”
  纪翠羽在另一石墩坐下后道:“达不花命令我,第一是庄怜怜同一任务,第二要我献出肉体,与你朝夕相处,直至任务达成为止,不在万不得已不许离开你。”
  车战吓声道:“这又为了什么?”
  纪翠羽拿出一只小纸包道:“这里面包的是「天魔散功粉」,朝夕相处的目的,你还不知道?”
  “找机会下毒。”车战大吃一惊。
  纪翠羽道:“现在你对我尚有疑问没有,凭你风流成性,我要害你,加上这个周密计划,你是神仙也逃不了。”
  车战道:“我不懂,你与不与我朝夕相处,达不花如何知道?现在你已把知心话全告诉了我,你当然不想达成他的任务,今后你又如何交差?”
  纪翠羽道:“你再看一样东西。”说着拿出一颗珠子,交给车战道:“达不花说,这是处女珠,他调查得很清楚,知道我不但是处女,而且没有心上人,现在珠子是白的,你知道如何使它变红的?”
  车战大惊道:“太绝了,非逼你失身于我不可,这太……”他简直说不下去。
  纪翠羽道:“我对你很了解,委身于你,我无遗憾,问题根本不在此,问题是要我毁你武功。”
  车战决然道:“纪伯父和伯母现在什么地方,监视严不严?”
  纪翠羽道:“你要救我父母出来。”
  车战道:“除此没有两全之策,将伯父母救了出来,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纪翠羽戚然道:“很难,很难!家双亲虽未被关起来,但要想进入「八卦谷」
  难若登天,守护人有高手三十几个,还是副谋士办公之地。“
  车战道:“再难也要去,不过这几天去不成。”
  纪翠羽道:“为了追查阴山双鹗?”
  车战道:“对,听说北极派也已出大批高手,假如血龙杯落在北极派,那会连累不少人。”纪翠羽似知道车战这人的个性,他一下了决心,从来不会更改,其实除了救她父母出来,再无别的方法。
  车战忽然又问道:“庄怜怜的家人又在什么地方?”
  纪翠羽道:“也在八卦谷!谷不凡把人质分两等,第一等关在地狱洞,也就是武林中所称的秘洞,第二等人全住在八卦谷。”
  车战道:“好了,这几天要委曲你,我们必须朝夕相处了。”纪翠羽见他毫无轻浮之气,暗暗忖道:“难道他对我毫无好感,不对呀,否则他为何要救我父母,他这人真是个怪物……”
  车战见她默默不语,心中明白她在想什么,笑道:“翠羽!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四处查探。”
  纪翠羽瞟他一眼道:“这一路奔走,你不洗澡?”
  车战道:“洗澡?这洞中连沙都没。”
  纪翠羽笑道:“后洞有清泉池,你去先洗,我还可准备酒菜。”
  车战高兴道:“原来你一切都有安排,真是个有心人。”一语双关。纪翠羽咬着嘴唇,笑而不言。
  车战又道:“只有一事不如事先计划对不对?”他一顿又道:“翠羽,我倒希望你没把真心话说给我听,否则……”
  纪翠羽轻笑道:“你的毛病又发作了,快去洗澡。”
  车战道:“翠羽,我们先后要调整一下,你先洗,洗完出来准备吃的,等你准备好啦,我也洗完了,这样趁热一同吃如何?”
  纪翠羽一想有理,立即提着衣包向后走,但忽又回头道:“你不老实,不许进来啊。”
  车战正经道:“在伯父母未被救出前,我不会向你下手的,不过话得说在前面,到时你不许逃避啊!……”
  纪翠羽媚他一眼,呸声道:“这种事,你是当条件,难听死了。”
  纪翠羽进入后洞,准备换衣,她还担心车战偷看,犹豫一会才解带宽衣,在她赤裸裸地跳下清池时,谁知刚下水,突见池中有条东西在游动,这下可吓坏了,一声尖叫,拔腿就跑,猛向前洞冲出。车战听到尖叫,心中一急,也往后洞跑。
  这下可好,中途上两下一凑,撞个满怀。纪翠羽不是装的,吓得紧抱车战,而且抖个不停,车战搂住问道:“什么事?什么事呀?”
  纪翠羽颤声道:“毒蛇!毒蛇。”
  一听只是蛇,车战乐了,哈哈大笑道:“真是的,一位耍刀弄剑的女中高手,居然怕小蛇。”
  女人怕蛇是天生的,纪翠羽还是抱着不放,车战满怀都是软软的,滑滑的,奇香扑鼻,这还能装正经,一面扑,一面亲个不停,时间长了,纪翠羽通身如触电,嗯嗯扭扭,迷啦!如何忍得住,双手搂得更紧。双方火熊熊地抱了良久,车战轻声道:“我们一同去洗澡如何?”
  纪翠羽嗯声道:“当心那东西。”
  车战道:“不会的,它早逃掉了。”
  双双搂着,走入后洞,后洞也有火炬,照得清池透明,车战道:“你看,池里没有东西。”他一面说,一面脱衣,轻轻握住纪翠羽手腕,笑道:“别遮著,给我看看?”
  纪翠羽娇羞不肯移开,车战吻了几下,纪翠羽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车战一看,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趐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著绛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战哥……”纪翠羽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著车战,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仅是十八岁的少女,身材虽未长成,不及齐丰姿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车战定了定神,低声轻唤:“翠羽。”纪翠羽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著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车战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她,坐在纪翠羽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纪翠羽扭著纤腰,逃避著车战的爱抚,但是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车战带给她的温情,轻轻咬著下唇,无奈而羞涩地娇吟著。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划著乳边的圆弧。
  “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纪翠羽每一寸肌肤,纪翠羽禁不起心中的快活,放声娇鸣。车战感受著纪翠羽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车战这麽一碰之下,随著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此柔嫩的的胴体,车战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纪翠羽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
  “战哥……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纪翠羽,陡然又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却是车战的下身抵著纪翠羽的密处,稍一摩擦,纪翠羽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後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车战只稍一触碰,不料纪翠羽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翠羽……你……你要小心啦。”
  纪翠羽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车战,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车战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纪翠羽,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车战顾不得轻手轻脚,纪翠羽也放开了害羞,紧搂著车战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献,忘情地回吻著车战,令人心动的趐胸紧贴著他的胸膛,沉醉其中。车战抱著纪翠羽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纪翠羽忽觉下身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战哥,我……啊……”
  车战轻声道:“翠羽,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
  纪翠羽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车战慢慢深入已经湿淋淋的私处,温暖的嫩肉团团裹著。纪翠羽感受著苦楚和兴奋,心中回荡著对车战的爱意,将脸往车战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著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呻吟发著。
  “嗯……嗯嗯……战哥……啊……”纪翠羽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之後降低了。
  “翠羽……”车战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纪翠羽的一身淋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纪翠羽知道,车战已经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车战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车战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车战感受著纪翠羽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纪翠羽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在腰部挺进之下,纪翠羽开始承受车战的冲刺。
  “唔啊……啊……啊……”纪翠羽搂紧车战的後颈,藉以挂住向後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著每一次深入。
  车战环抱纪翠羽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翠羽……”
  纪翠羽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身痒麻,身不由主地摆动著腰枝,柔软的乳房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著销魂的喘声及吟叫。
  “啊……战哥……啊……啊……嗯啊……”纪翠羽抑止不了车战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鲜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车战的颈部,向後仰倒在石床上。在这一瞬间,纪翠羽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车战顺势向前倾跪,托高纪翠羽的後腰,让她上身躺在石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续著强盛的攻势。纪翠羽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车战腰间,勉力收首望向车战,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濡泄成艳丽的景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纪翠羽引逗得发狂了。阴阳一次互冲,便发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腹。
  “啊啊……翠羽……”车战前後抽送,看著娇美的翠羽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著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纪翠羽腰後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双乳,享受著超凡的滑溜精细感触。纪翠羽身子骤失车战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战哥……噢……啊……嗯啊……”紧跟在後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车战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著,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纪翠羽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著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了……啊……啊啊……”纪翠羽的小手试著招架车战的搓揉,然而车战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纪翠羽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手感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纪翠羽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没。
  车战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翠羽。”
  “唔啊……啊啊……啊啊……”纪翠羽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体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车战和纪翠羽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车战去势已尽,纪翠羽盈满了车战的激情,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石床上,轻轻拥著,共享云雨後的温存。
  两人相拥半晌,才同去洗澡,在池中,车战又搂住满怀羊脂美玉,笑道:“我提前如愿了,真多谢那条小蛇撮合。”
  纪女笑骂道:“坏东西!我根本就不打算给你,等你救出我父母,我准备开溜。”
  车战开心大笑道:“我会大涯海角找到你。”说着上下其手了……
  二人双双出浴,换了衣裳之后,纪翠羽准备酒菜,吃完已是天亮了。酒后,二人又搂着,再亲热半天才出洞,这时阳光已上东山,纪翠羽甜甜地靠着车战道:“我们向什么方向走?”
  车战道:“在我想,阴山双鹗只有两个地方可藏,一为深山绝谷,一为闹市人密之地,闹市有官家,那比我们搜查强。”
  纪翠羽道:“我们专查深山绝谷?”
  车战道:“对!你的地形熟,你看先查什么山区?”
  纪翠羽道:“阴山双鹗会不会去云贵高原?苗岭山脉最多深山绝谷,人烟稀少。”
  车战道:“对!我们就向苗岭山脉搜查,不过那会耽误救纪伯伯。”他犹豫了。
  纪翠羽道:“哎呀!八卦谷就在苗岭呀,这是顺路,过了西粤边界就到苗岭支脉,以我们现在的位置,向右通雷公山,中走云雾山,左通白云山。”
  车战忽然想起道:“阿羽,快拿出处女珠来看看,是不是由白变红了?”纪翠羽闻言,含情带羞,拿出珠儿。
  车战一看,珠儿大如拇指,羊脂白色,隐隐宝光四射,真是奇异之物,但他噫声道:“不对呀!我们已经……已经……它还是白色?”
  纪翠羽轻轻捏他一把:“轻声点,这是外面。”说着,忽见珠儿泛出桃红。
  “吓!真个灵应了。”车战非常惊讶。
  纪翠羽道:“达不花作事,从不出差,他是个武功、智谋,心机三绝的可怕人物,否则我会屈就他,如果我不屈从,后果你是想得到的。”
  车战急急道:“这是小蛇撮成我们提前相爱,现在你可以冒次险了。”
  纪翠羽道:“如何冒险?”
  车战道:“过了六七天,等我计划好了,你就去见达不花,把处女珠给他看。”
  纪翠羽道:“哎呀!不行呀。”
  车战道:“为什么?”
  纪翠羽道:“你的功力呀,他会派个一等高手来试探你,这不全穿了。”
  车战道:“阿羽,你听我说完,我是要你在我突袭八卦谷之前一刻入谷,一方面内应,更重要是保护你父母,等全谷大乱时,你就趁机救出双亲啊。”
  纪翠羽闻言,大喜道:“好计策。”说着催道:“我们走。”
  车战忽又摇头道:“达不花不在八卦谷怎么办?”
  纪翠羽道:“不成问题,副谋士柯哥林一定在,给他看也一样,我们只求一时瞒过就行了。”
  车战道:“决心这样,我们这就动身。”刚刚过了西粤边界,忽然看到一个巨人的影子,车战一见大喜道:“我的最大助手来了,真是再好没有了。”
  纪翠羽骇然叫道:“擎天神,阿战,你是他的朋友?”
  车战大笑道:“你也认得他?”
  纪翠羽道:“他是北极派最头痛的人物,他曾大闹北极派三次,杀了三十几个高手。”
  车战惊奇道:“我从未听他说过,那是什么一回事?”
  纪翠羽道:“他曾在漠北找娘,不知谁骗他,说他娘在北极派关着,于是他向北极派第二总堂要人,当初谷不凡还想把他收归己有,可是擎天神理都不理,冲入第二总堂,如入无人之境。”
  车战道:“有了他,我们突袭八卦谷有十分把握。”
  这时大佛儿已看到车战,只见他大吼大叫道:“阿战,你找得我好苦啊!原来在这里。”
  双方一近,车战急问道:“有消息了?”
  大佛儿道:“双鹗已逃入苗区,坐镇牛阑关的雷老头、公孙老头二人,率领大批高手全力追踪,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车战道:“刚好,我也正想去,现在我们走。”
  大佛儿说道:“慢点!死神之使和游七魄现在笔架山等我,你们从正面追,我绕笔架山会他们。”
  车战介绍纪女道:“这是纪姑娘。”
  大佛儿拱手道:“纪姑娘好,我叫大佛儿,对了,阿战,我遇到两位姑娘,她们也正在找你,她们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叫我遇上你时,要你去蝙蝠洞会面。”
  纪翠羽道:“阿战,一定是庄怜怜和温倩云。”
  车战道:“蝙蝠洞又在什么地方?”
  “哎呀!你对西南一带真是太生,顺路,我们走。”大佛儿告别去了,纪翠羽走着想起什么,面上神秘地笑个不停。
  车战噫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纪翠羽勾住他的颈子轻声道:“你有机会一战三了。”
  车战豁然,顺势吻住她的樱唇:“要你先上阵。”
  二人卿卿我我地奔到天黑,尚未到蝙蝠洞,远远就看到两条倩影,纪翠羽抢先奔出,霎时会合。车战赶到时,只见庄怜怜低着头,温倩云却朝他抛媚眼。车战道:“你们搞什么名堂?”
  纪翠羽娇笑道:“你心里有数。”
  车战暗指庄女道:“别难为她了,你们是过来人,她……她……”
  温倩云扶住庄女轻声道:“我们是一个串上的蚱蜢,谁也逃不了。”
  四人进了蝙蝠洞,只见温倩云拿出酒菜,车战啊声道:“你们住在这儿几天了?”
  庄女这时含羞道:“四天了,白天出去探你下落,晚上回来闷等,几天下来,真的闷死了。”
  纪翠羽格格笑道:“现在不闷了。”
  车战道:“阿羽,说正经的,快把我去八卦谷的计划告诉她们,人数不宜大多,加上大佛儿就行了。”
  庄女道:“大佛儿知道这地方?”
  纪翠羽把计划告诉二女后,郑重道:“到时必定有场凶杀,怜怜和倩云必须蒙面,我在里面作内应。”
  庄女道:“我爹和娘不知住在八卦谷哪一面啊?”
  纪翠羽道:“我知道,四个老人家都有功夫,到时无须背抱,问题是,逃出来之后怎么办?”
  车战道:“我有办法,请雷节度派人护送到京。”
  吃过饭,三个美人儿把车战拥着,进入石洞的密室,石门关上,那话儿就不用说了,必定天翻地覆。庄怜怜,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的眉稍间跳跃。庄怜怜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她的眼睛,那股浓艳而又凄美的秋意,吸引着他。轻轻低头笑着,笑意很淡,衬得脸上,神情更是迷人。在明艳中,具有一种清新的风韵。
  于是在一种无名的力量吸引下,车战慢慢地靠近她的身旁,轻轻问道:“怕吗?”她无语,只是不断拨弄衣角。
  车战伸手去握住庄怜怜的玉藕,她虽然没有拒绝,但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
  这时车战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车战的心跳的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庄怜怜轻轻地挣扎,但车战无视她的挣扎,仍为她宽衣解带……
  手指触到她的小衣,车战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他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乳房。
  庄怜怜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摆布。
  车战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内衣及小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车战仍轻轻扶她躺下。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庄怜怜被脱光了衣服!
  雪白的肉体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玉乳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与玉腿交界之处,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车战用手指一碰,庄怜怜的娇躯随之颤抖。
  “嗯。”
  车战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车战的手逐渐在庄怜怜身上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头了,就在乳尖上捏弄着。此时,庄怜怜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车战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一遍平坦,既滑且顺、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紧张得颤抖着。
  “啊……”庄怜怜惊呼了,原来车战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车战的面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车战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后,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玉乳。两个赤裸的肉体紧靠在一起,带有弹性的玉臀紧紧靠在车战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宝贝,却悄悄溜进玉腿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庄怜怜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间。她微微显得有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车战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仍缓缓抚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车战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
  当庄怜怜发觉车战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玉腿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阴户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淫水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庄怜怜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宝贝,丰臀忙向侧闪。车战用手扶住玉臀,并用嘴吻住樱唇。
  许久,庄怜怜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车战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车战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旁边观战的温倩云道:“阿战,你轻一点。”车战挺着宝贝轻轻放在桃源洞口,缓缓地顶着,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庄怜怜感到一阵刺痛,洞口涨得满满的。这时的小玉户口,紧咬住大龟头颈部肉沟,庄怜怜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撕裂一般。
  “别动了呀……痛死我了……”
  车战看她这样可怜,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怜怜,真对不起!痛的很厉害吗?”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车战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无限温柔体贴。
  经过了一段时间,因为车战不在挺动,所以庄怜怜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笑的说:“好狠心!罢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怜怜,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动吗?”
  由于小玉户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车战的健腰。庄怜怜轻轻地说:“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车战一挺,又是另一阵痛,庄怜怜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车战强抑欲火,缓缓地抽插,每次龟头吻着花心时,她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车战连续抽动百余次后,庄怜怜一阵抖动,终于泄了。车战感到龟头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宝贝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庄怜怜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庄怜怜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阴户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宝贝全部撤离,她□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车战跪在床上,下部那根大宝贝仍挺举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怜怜,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怜怜,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纪翠羽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车战躺在庄怜怜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在车战搂着她吻的时候,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怜怜,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庄怜怜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车战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庄怜怜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车战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庄怜怜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庄怜怜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庄怜怜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她羞得小拳打着车战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车战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让阴户揉着宝贝。
  “啊……”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庄怜怜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酥麻,淫水直流。
  庄怜怜娇声道:“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车战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的宝贝顶着庄怜怜的阴户,就猛力向内挺进。这次因为庄怜怜流了很多淫水,又是第二次,所以挺了几下就「滋」的一声,哇!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了嘛!顶的庄怜怜叫道:“哥!好狠心呀。”车战开始缓缓抽插,最先她还咬唇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车战的腰身。
  此时她苦尽甘来,春情汤漾,媚眼如丝,媚态迷人,更使车战欲火如炽,紧抱娇躯,耸动着屁股,一阵比一阵快,有如急风闪电,一次比一次猛,如双虎相斗,一下比一下深,有如矿工采炭。就这样不停的拼命狂插,有时还将龟头插将出来用肉棱子揉搓其阴核,只插得庄怜怜娇喘连连,媚恨如丝,娇声轻喘道:
  “战哥………我……我好舒服哦……哦……啊……嗳……喔……真舒服……战哥……你真会干……干的……美……太美了……”庄怜怜的小阴户,淫水洋溢,被龟头的内棱冲括着,「噗滋」、「噗滋」奏出神女般的音乐。
  车战一看,庄怜怜淫兴正起,于是改变一下战略,猛冲猛撞,如饿虎扑羊,撞的她两臂紧抱着自己的背部,粉腿紧勾着自己的屁股,臀部大力颤动。庄怜怜用力迎凑车战的插送,同时娇颊艳红,樱唇微开,喘气如兰,尤如一朵蔷薇,艳丽动人,口中娇呼道:“战哥……我舒服极了……我……喔……用力……再用力……咽……美……美死我了……重……再重一点……对……太好了……好……”
  她一面娇哼着,一面疯狂的扭转屁股,极力迎凑,同时两手紧抱着车战,加重抽送。
  “嗯……战哥……我要……哥……”
  车战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劲抽插,一面狂吻香唇。果然庄怜怜浑身颤抖,阴户紧急收缩,一股火热热的阴精直泻而出,洒得车战龟头全根发熨,同时娇躯软绵棉的,四肢平摆,娇喘地道:“哎……唷……战哥……我……我升天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
  车战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宝贝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庄怜怜的桃花心,烫得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美……太美了……大舒服啦……”
  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
  解决了庄怜怜,车战从身後将温倩云搂住,说道:“云姐,久候了。”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的娇躯上摸索起来。
  温倩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娇嗔道:“你还记得我?”
  车战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轻弄着那比花娇比粉嫩的美乳,柔声道:“哦,生气了,就让我来给你消消气。”亲昵的情话听得温倩云娇躯发软,车战双手一阵活动,熟练快速地将温倩云的衣裳脱掉。爱郎的猴急说明他对自己的迷恋,温倩云任凭车战将她剥成赤裸裸的大白羊。车战双手一分她嫩耦般的玉腿,挺起火热粗壮的宝贝,对准那娇嫩鲜红的肉穴猛地尽根而入。微湿紧窄的肉洞被这庞然大物一下攻陷。
  “啊……”温倩云大叫一声:“阿战,慢点。”
  车战吻上温倩云的香唇,吮吸着她的芳津蜜液,两根舌头热烈地纠缠在一起,双手则抚上她的趐胸玉乳,轻摸慢揉。下面的宝贝则研研磨磨,慢慢腾腾地抽动。
  片刻之後,温倩云便娇躯轻颤,柳腰款摆,肉洞中更是浪水涌动。车战知道是火候了,便一把抱紧温倩云的娇躯,屁股一阵大起大落,宝贝在肉洞中紧抽急送,霎时间已是四、五百下,弄得温倩云浑身发麻,美得直抖哆嗦。
  泛滥的淫水让宝贝的活动更加的畅快,车战的小腹打在温倩云雪白的耻丘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配合着蜜穴里「唧唧」的抽送声,交织成一曲荡人心魄的音乐。火烫硕大的龟头撞击研磨着敏感娇嫩的花心,让温倩云越发的爽快,只见她星眸迷离,双腿夹紧,将一个粉臀狂抛,猛烈地逢迎着。当车战的嘴离开她的檀口时,温倩云马上发出了阵阵淫声浪语,连连叫美。
  车战越战越勇,加力狂抽猛插起来,记记着肉,次次撞心。温倩云整个娇躯香汗淋漓,一颗芳心似被干散了一般,香唇大张,娇喘吁吁,爽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知道将肉洞夹紧,粉臀猛耸,迎接着车战那狂暴的冲击,让快美的感觉一次次地席卷全身。
  车战一口气又干了四百馀下,就觉得温倩云的花心震颤,娇躯猛抖,肉洞越发的火热起来,似乎要将在里面的宝贝融化一般,便知她快要泄身了。果然,忽听温倩云尖叫一声:“不行啦……泄……了……啊……”叫罢,美目翻白,额头上香汗如珠,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昏死过去。
  车战乃是欢场老手,见状不慌不忙,将脸凑到温倩云的粉脸上,一口元阳之气布下,温倩云幽幽醒转,睁开惺忪的星眸望着车战道:“阿战,可把我弄死了。”
  车战笑道:“云姐,你还要不要?”说着,让插在肉穴里的宝贝跳了一下。
  温倩云忙道:“不行不行,待我歇息一下,让翠羽陪你吧。”
  车战从温倩云的娇躯上下来,一把抱住纪翠羽柔软的身体,纪翠羽绵软的纤手捏了一下湿淋淋的粗大宝贝,妖媚地说道:“战哥这东西这麽厉害,还战哥棒下留情。”车战大乐,一种征服美女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你这迷死人的小乖乖。”车战凑上嘴,对准纪翠羽的香唇一阵猛吸。纪翠羽早已软倒在他的怀里,鼻息吁吁的和他缠绵起来。车战的大手伸进纪翠羽的下裳一探,肉洞中已是淫水漫溢,花瓣沾露,雾湿芳草了。
  “哈!已经浪了。”车战掏出手,拿沾着丝丝淫水的手指在纪翠羽的面前一晃。
  纪翠羽大羞,娇嗔道:“看你和怜怜、云姐欢好,人家难受嘛。”说话间,车战将纪翠羽的衣服剥光,把她那白嫩的娇躯横放在榻上。纪翠羽自动将一双玉腿分开,勾住车战的虎腰,把紫红发亮的宝贝迎进了温暖多汁的蜜穴里。感到自己娇嫩的花心被火烫的龟头撞得一凹,一阵痒麻袭上心头,纪翠羽快乐的尖叫一声,将一双修长丰满的玉腿举得高高的,形成洞口大开的模样。
  车战双手摸上她娇嫩的玉乳,一手一只高耸坚挺的乳峰,一阵揉搓捏摩,逗得纪翠羽呜呜浪叫,将个娇美的丰臀乱耸,想用宝贝给肉穴消火。车战俯身下去,包住纪翠羽的樱唇,又舔、又吻,整个虎躯则压在纪翠羽丰满的胴体上,采用九浅一深的方法款款抽送着。纪翠羽立觉爽快无比,鼻中浪哼不止。
  纪翠羽是个丰腴的女人,车战压在她身上,感到又软又绵,偏又弹力十足,整个人犹如卧於云端,异常的舒服,他藉着纪翠羽娇躯的惊人弹力一起一伏,非常省力。纪翠羽情欲勃发,双手搂住车战的脖子,将丁香小舌渡到车战的口中,在他的舌头下不住的拱着,下面的丰臀则猛颠乱耸,凑迎不止。
  纪翠羽开苞未久,阴户又紧又窄,温热的穴壁箍住宝贝,让车战感到满怀舒畅,不禁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纪翠羽在下面淫骚地摇动嫩臀,让龟头能直抵花心,给自己最大限度的快感。车战抽了四百馀下,便觉纪翠羽浑身发颤,肉洞里的嫩肉阵阵抽搐,花心张合不已,心知她要泄了,就将龟头死死顶住花心,不停地研磨。
  才片刻,纪翠羽就仰头发出呀呀的惊叫,她感到遍体痒麻,整个人轻飘飘的,雪白的股肉一紧:“我丢了!我丢了。”浪叫声中,阴精涌出,被车战吸个正着。
  吸收了纪翠羽阴精的宝贝变得更加硕大,如同炽热的铁棒一般,大龟头趁着花心大开之际,还伸进了娇嫩的子宫里。在车战的运功下,龟头轻轻地扭动,摩擦着敏感的子宫,给了高潮中的纪翠羽更大的刺激。
  一波高潮还未结束,耐不住钻心的趐痒,纪翠羽的全身肌肉抽紧,子宫猛烈的收缩,「嗤」的一声,又是一股阴精涌出来,将宝贝层层包围。绝顶的高潮不停地冲击着纪翠羽,那至美的快感让纪翠羽的身心飞上了九霄云外。车战的宝贝,被一阵热滚滚的阴精喷射着,心头颤动,猛然打了冷噤。「噗」、「噗」、「噗」,一股阳精,猛然射出,爽得纪翠羽直叫:“好热……好舒服……”
  良辰易过,洞外现出曙光,石门开啦,只见三个女人,人人面泛桃花,容光焕然,但却不见车战。三女合作,很快就酒饭做好,刚刚摆上,只见车战行出石室,一见石桌上的饭菜,哈哈大笑道:“起床就有吃,太好了。”
  温倩云笑道:“不洗脸不许上桌。”
  庄怜怜立即拿面巾交与车战,笑道:“洞后有暗泉。”
  车战笑道:“还是阿怜温柔。”
  纪翠羽娇笑道:“她温柔,你却一点不温柔。”车战做个鬼脸,大步向后洞去了。
  温倩云向纪翠羽噗嗤一声笑道:“你看他,像不像整了一夜,我说他是金刚。”
  庄怜怜道:“云姐,殷爱奴和白姣姣怎么样?不能把她们摆在一边呀。”
  温倩云笑道:“阿战风流,风流得使我心悦诚服,死心爱他,我已把阿姣和阿奴向他怀里送,可是他不,借故避开,不然我哪会与阿战脱离。”
  庄怜怜道:“阿姣和阿奴一样美丽动人,他为什么不动心呢?”
  纪翠羽轻笑道:“不与阿战接触,难以动阿战之情,这家伙并非见色就爱的,阿姣和阿奴那里,我们三人要暗暗安排。”车战已出来,四人围一桌进餐,三女见他狼吞虎咽,莫不咕咕好笑。
  “不要笑!还有严重问题未解决。”车战正经八百的。
  纪翠羽道:“攻八卦谷当然是严重问题。”
  车战道:“你们快吃,否则来不及吃了。”
  三女闻声大惊,温倩云道:“你察出什么事了?”
  车战道:“预感!对了,阿羽,北极派除了谷不凡、达不花、柯哥林三个首脑之外,其他全不认识你和阿怜?”
  纪翠羽道:“当然有认识我们的不能说全没有,不过那只是达不花尚未控制我们,全北极派人,除了这三个主脑,都不知我们入了北极派。”
  车战道:“这反而好办,一旦有事,你们可以放手攻击,还有,云贵一带有些什么帮派?”
  纪翠羽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告诉你,云贵一带非常混杂,可说黑道多,白道少,如金顶帮、索岭寨、佳木堡等等比较势力大的,小的不可胜数,问题是否己被北极派收买就不可知了,你有什么预感?”
  车战道:“庄怜怜和温倩云说在这蝙蝠洞住了好几天了,居然没有发现这块木片,你说好笑不好笑?”
  温倩云急问道:“什么木片?木片又怎么样?”
  车战道:“这木上刻有一些字,也许是在倩云和怜怜来此之前留下的,而且是给我的呢。”
  庄怜怜道:“什么字,这留字人为何知道你一定来到蝙蝠洞呢?”
  车战道:“你们可能听过天乞子这个老化子,他的神通近乎不可思议,知道我要来蝙蝠洞有何稀奇。”
  纪翠羽道:“木片上刻了什么,你说呀,是天乞子留的我相信。”
  车战道:“刻的是:「云贵江湖乱,尽投北极门,不花美女众,独怕玉观音!」
  你们说,这一路你们还能轻松?“
  纪翠羽道:“玉观音又是谁?难道也好像我们一样,是达不花买来的,我和怜怜在漠北长大的,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第六章 虎穴义救无名女
  一块小小木片,立把蝙蝠洞中情调搞乱了,三个美女和车战,大家沉思不语,「玉观音」三字尤其捉摸不清。最后还是车战打破沉寂道:“我们管他那么多,只有走着瞧,老化子说厉害,可是我们不能呆着不动,阿羽,你带路。”
  纪翠羽道:“我担心突袭八卦谷有变化,那会害死四位老人家。”
  车战道:“我决定的事,死也不改。”大家出洞,直奔苗岭山脉。走了一天,车战问道:“阿羽,路线没错吧,离八卦谷还有多远?”
  纪翠羽道:“再走一天半就到了,不到三百里了。”
  车战着急道:“大佛儿为什么还不见?没有他,计划困难多了。”
  庄怜怜道:“正面高峰就是云雾山。”
  车战道:“快点赶,今晚在云雾山找洞隙。”
  温倩云轻声道:“心情不好,你还要找洞隙过夜。”
  车战大笑道:“人生苦短,行乐及时,天塌下来我也不管。”
  纪翠羽皱眉道:“偏左一点,到羊场镇落店好,山洞内岂能常来。”
  温倩云道:“落店订两个房间,他带阿怜一间,我和你一间,四人一房,那像什么样?”
  车战道:“不行,找大客栈,住院落,夜晚有事好预防。客栈容易被敌发现,地头蛇的眼线,离不了茶楼酒馆和客栈,再有就是渡船和凉亭。”
  三女听来连连点头,庄怜怜道:“那就不必找客栈了。”
  温倩云笑道:“客栈比野外方便,食宿自然,尤其我们女孩子,有客栈方便多了。”尚未及镇,耳听前面娇叱声,四人一怔,停步愕然。
  车战道:“莫非大佛儿在前面出事了。”
  温倩云道:“你乱想什么?难道大佛儿晓得我们要从这来?”她白了他一眼。
  纪翠羽道:“一看便知,前面是山坡,声音发自山坡下面。”
  四人奔至山坡上,忽见一树下立着一个女子,车战噫声道:“那不是齐大姐吗。”他发现风流寡妇了。
  “谁!她是谁?”纪翠羽问。
  温倩云道:“是她!风流寡妇。”
  车战道:“不要乱叫,她是清白的,你们从此叫她大姐,她本名齐丰姿,她这次西来,一定是找我。”说完,带着三女过去,朗声叫道:“大姐,你在这里。”
  走近了,忽见坡下打得翻翻滚滚。
  齐丰姿闻声回头,一见车战,高兴笑道:“风流弟弟,想不到你在这里,啊呀!还有三位美人儿。”
  车战立即替双方介绍,笑道:“我是诸葛孔明,大姐一定在找我?”
  齐丰姿道:“不错!先别说找你为什么,请观斗要紧。”
  纪翠羽问道:“大姐看了很久了?”
  齐丰姿笑道:“打斗一开始就看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对了,你号天山雁对吧?”
  纪翠羽笑道:“别人乱喊,我有什么法子。”
  齐丰姿道:“很有名气,比我风流寡妇强多了。”
  车战郑重道:“大姐,你何必菲薄自己。”
  齐丰姿正色道:“管他!我有你这弟弟了解就够了,对了,你们看,三十几个西南高手,围攻两个丫头,结果如走马灯一样团团转,大家开了眼界罗?”
  温倩云道:“那两女子的剑术,真是奇绝无比,功力比我强十倍。”
  齐丰姿道:“她们还只是丫头,其主人可不得了,伊犁河流域一带,称她为「上帝之女」,功力之高,剑术之玄,我在中原跑遍了,尚未见过及他十分之一的女子。”
  车战道:“那三十几个高手中,也有妇女,这批人又是谁?”
  齐丰姿道:“西南武林十分杂乱,我也不清楚,看情形,这批人分好几帮,似被什么力量凑拢来的,也许就是北极派,不过这场打斗起因非常好笑,只是两个丫头被调戏引发。”
  车战道:“大姐,我们想知道「上帝之女」来历,你一定很清楚。”
  齐丰姿摇头道:“要说清谈不上,不过我经过伊犁三趟,略知一点点,那被称「上帝之女」的姑娘,前年还不到二十岁,现在算来二十一岁了,而且是汉人。
  她有一批哈萨克手下,号称「十八罗汉」、「四大金刚」、两个婢女,两婢女就是眼前打斗二女。“
  纪翠羽道:“大姐没有说她姓名?”
  齐丰姿笑道:“啊!我湖涂了,她叫余冠英,意思是胜过男人,也因此她把男人看成臣属一样。”
  车战吓叫道:“玉观音,老化子提醒我慎防玉观音。”
  温倩云道:“错了,大姐说的是余冠英,不是玉观音。”
  车战道:“不,老化子有时湖涂,也许他把名字当字号,字眼搞错了。”
  齐丰姿道:“余冠英进了中原,事情更乱了,目的是什么?”
  车战笑道:“只要她不与北极派勾搭,我认为反而好办。”
  纪翠羽道:“风流种仔你对她可风流不上了。”
  温倩云格格笑道:“那块肥肉吃下不好受,没有我们好欺侮。”她说溜了嘴。
  齐丰姿闻言,向着车战神秘地笑笑,她豁然三女与车战的关系了,忖道:“糟糕!短短一段时间,他搞上了三个,真是。”
  坡下这时发出死亡之声了,阵势大乱,三十几个高手,一连倒下好几个了。
  纪翠羽靠近车战悄悄道:“你的眼睛不是在看打斗。”
  车战道:“不看打斗看什么?”
  纪翠羽道:“那两个妞儿的长相如何?”车战笑笑,不与理睬。
  “二女身材苗条,脸蛋如瓜子,眉目口鼻,无一不美,真是上上之选,有婢如此,其主不问可知,无怪人称「上帝之女」,公子爷,只怕你会灵魂出窍啊。”
  温倩云挤过来帮腔。
  纪翠羽接口道:“那当然,正在因婢思主哩。”
  声音愈来愈大,在树下的风流寡妇听到了,大声道:“兄弟,这下好了,真正最难消受美人恩啦。”
  车战哈哈笑道:“你放心,她们的嘴巴厉害,心却不妒。”他忽然问道:“大姐,你这一路上,看到我有朋友从这个方向来没有?”
  齐丰姿道:“有,而且就在前面羊场镇上,那是麻不乱和桑屠,加上一个巨人。”
  纪翠羽高兴道:“原来他们追过头了,”
  车战道:“桑屠好久不见了。”
  齐丰姿道:“吓!二女开始追逐啦,快看,那批高手四面逃奔。”
  车战笑道:“死的死,逃的逃的,真替西南武林丢人。”
  齐丰姿道:“兄弟,你可别小看西南武林,西南边疆武士,论真才实学不怎么样,不喜苦练内外功力,邪门歪道却十分了得。因边疆地区人民最好迷信,又因地域关系,毒是家常便饭,男女都有一套,此外就是施法,你别搞错了,不是中原人所崇高的佛法和道法,他们的法力是邪法,高明的并非虚幻,真是神通广大。”
  车战道:“也离不了符咒之类。”
  纪翠羽慎重道:“你认为符咒是骗人的,真正高手却非常可怕,达不花和柯哥林就是此中最强的。”
  车战道:“他们为什么不以邪法来捉我,反使你们施美人计?”
  庄怜怜道:“只怕这是初步之计,初步使尽了无法成功,第二步又会来。不过达不花这人做事十分谨慎,他要尽一切能力摸清你,等全部了解你之后,他下手是十分可怕的。”
  齐丰姿哈哈笑道:“这些妹子说的全是真心,阿战,你真福气,告诉你,达不花不但怕你武功,说来好笑,据说他还怕你会法术。”车战忖道:“无形神功的「九天真言」可避一切邪幻,岂不等于法术,达不花真是可怕之人。”
  “你想什么?”庄怜怜望着他。
  车战笑道:“没有!你们看,那两个少女由坡上行来了。”
  齐丰姿道:“我们下去,二女是发现我们了,最好别惹她们。”说完领先朝坡下走,车战等跟着,鱼贯而下。
  到了半坡上,双方相遇了,只见二女向五人望望,岂料又互相私语,其中一女子道:“诸位,请问是由内地来的?”
  齐丰姿抢先答道:“二位姑娘!有事嘛?”
  问话的少女道:“我叫玄风,她名妙品。这位大姐,三年前,好像在伊犁见过你?”
  齐丰姿笑道:“姑娘好记性,不错!伊犁好地方,我去过三次,可惜未与两位姑娘谋面,但我知道姑娘由伊犁来的。”
  那名妙品少女道:“请问,中原有两位最出名的青年武林,不知大姐你见过没有?”
  齐丰姿笑道:“出名的一定知道,见不见过很难说,听口气,又在刚才看到两位的武功,莫非想找那两位出名的青年武林人印证武学,说说看,是哪两位?”
  自称玄风的道:“刚才那批人,只是江湖混混,下流东西,打赢他们不算勇,不说也罢,我要问的是独孤乙、擎天神?不是我们要找他,问问罢了。”车战闻言一怔,不接口。
  齐丰姿啊声道:“擎天神只是号,叫大佛儿,也只是名,见过,至于独孤乙……”她望望车战,又道:“这人神出鬼没,闯江湖,见到的也不认识他,不过听说他也来到西南了。”
  车战灵机一动,接口道:“我曾见过。”
  妙品插口问道:“公子,请你告诉我,他在什么方向?”
  车战笑道:“好像他在八卦谷出现过,姑娘可知八卦谷这地方?”
  玄风冷笑道:“是北极派人的禁地,好!八成他是北极派的人,再会。”二女拱手走了,霎时上了坡。
  “喂,你捣什么鬼?”齐丰姿抓住车战问。
  纪翠羽格格笑道:“替八卦谷招灾引祸呀,他真鬼。”
  车战大笑道:“我车战不如独孤乙名气,叫他找八卦谷要人好了。”
  齐丰姿道:“喂!兄弟,你猜她们找大佛儿和独孤乙做什么?”
  温倩云道:“上帝之女初入中原,如果不找几个名气大的显显功夫,名儿怎能一下子轰动,我说呀,阿战也随着麻烦来了。”
  车战笑道:“我担心大佛儿。”
  说话之间,快到镇口了,齐丰姿道:“先找客栈,落好店再找大佛儿他们,不过在街上走走也好,此镇不大,也许他们会看到。”
  上了一条大街,大出五人意料之外,忽听后面响起打锣一样的声音,除了大佛儿还有谁,车战急急回头,笑着向大家道:“真是大佛儿,还有麻大哥、桑大哥。”
  游七魄是个单单瘦瘦地青年,眼睛会说话,眼神明亮而隐藏机智,充分表现是个聪明多谋的人,比麻不乱那英气勃勃地样子,很多地方不同,只见他快步走向车战道:“我的风流又多情的兄弟,好久不见,把哥哥想死了。”
  车战大笑道:“七魄不守舍,踏遍江湖尘,日奔三山,夜宿古庙凉亭,想找你也找不到。”
  麻不乱赶上道:“兄弟,他是有计划的人,七魄虽然在外,三魂尚能守家。”
  大佛儿吼声道:“你们别乱扯,我在前面落店,大家一齐去。”
  车战一面走,一面将双方引见,之后齐丰姿道:“桑、麻二侠早有数面之缘,可惜尚未交谈。”
  麻不乱大笑道:“那是你不理我们,自己闹意气?我们可没把你当寡妇看。”
  齐丰姿道:“我明白,我明白,二位从未忌视我,我内心非常感激,不过我告诉二位,自从我遇上车弟,我的个性改了,从此不再乱杀人。”
  桑屠哈哈笑道:“阿战的神通真个非同小可,了不起,了不起。”
  车战一看前后没外人,立将突袭八卦谷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之后郑重道:“落店吃过饭,阿羽就动身,一路上留下暗记,引导我们去八卦谷。当她一切差不多办妥时,这时也是我们到达的时候了,想来在二更前后,一到就发动。”
  麻不乱道:“把人救出来如何安置?”
  车战道:“这点本想找雷节度派人护送去京,现在联络雷老不上,只好改变方法。”
  桑屠道:“就算联络上雷节度,那也不行,去北京路途太远。”
  车战指着温倩云道:“你在金银岛吃得开,人质救出后,你与庄怜怜,还请齐大姐帮忙,直赴钦州湾出海,搭海船去金银岛。”
  桑屠鼓掌道:“这是好的办法,北极派做梦都想不到。”
  纪翠羽道:“我呢?”
  齐丰姿道:“你是西南通,你必须留在阿战身边。”
  大佛儿道:“攻八卦谷我打前锋,我闹过好几次了,我一动手,谷内绝对想不到是去动人质。”
  车战点头笑道:“人说,九个巨人八个笨,你就是那个不笨的了。”
  一齐进入客栈,吃过饭,车战把纪翠羽送出店,轻声叮嘱道:“把处女珠呈验时,特别注意对方眼睛,不管他信与不信,其眼神绝对不同,其中分别,你是练武的,当然看得出,哪怕他再奸诈,眼神亦有分别,”
  纪翠羽点头道:“我知道,为防万一,记住,我爹住于谷的南面,庄伯亦相差不太远。”
  车战道:“到时我会叫齐大姐,阿怜先奔你那里,走罢。”
  纪翠羽在黄昏时动身,车战送到镇外,及至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车战才回店,大家休息半个时辰,这才由大佛儿领路出发。一齐分三批,相距不到半里,估计时间,恰于二更接近八卦谷,大家集中东面,各择方位,大佛儿首先冲出,约于三丈处,立有喝叱之声,巨人一声不响,如虎跃出,谁能挡得住,势如破竹,冲进谷去。兵分四路,不到一刻,谷内喊杀连天,霎时乱成一片,更奇怪的是,他们是向前谷进,未料后谷同时大乱,简直莫名其妙。
  车战直捣中心,刚刚接近一座高楼,忽见暗处闪到齐丰姿,靠近道:“兄弟!
  后谷是什么一回事,这里我来过,这高楼是空的。“
  车战道:“后谷还远,怎会大乱?”猛见四个大汉扑到,一见车战和齐丰姿,不问青红皂白,每人手中持一把粗大钢棍,吼声攻到。
  车战还以为是谷中人,一推齐丰姿道:“闪开,等我收拾他们。”
  第一个大汉的钢棍适时压顶而下,车战大喝一声,双手齐举,硬把重如千斤的钢棍抓住,猛一甩,钢棍脱手,大汉被甩到十丈外。大汉哼一声,人真强壮,落地又爬起,但却愣在当地。
  车战在情况不明之下,没有下杀手,那完全因后谷大乱不明之故,当第二个又要扑到时,突闻空中落下一个少女娇叱道:“二金刚住手!他不是北极派人。”
  第二个被喝,举起的钢棍,落也不是,收也不好,又一个愣啦!
  齐丰姿听呼金刚,又见落下的竟是玄风少女,立即招呼道:“玄风姑娘,你也来了。”
  玄风拾起钢棍,丢给那第一大汉道:“快攻后谷,不要再打错人。”
  她走向齐丰姿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小姐的四大金刚,诸位因何也来了?”
  车战笑道:“为了过节,姑娘,四大金刚的神力非凡,在下都震麻了。”
  玄风笑道:“公子何姓?你才是神力超凡,空手接棍,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齐丰姿笑道:“他叫车战,是我朋友,姑娘请,事后再谈。”
  玄风道:“车公子,你是深藏不露,后会有期。”
  当玄风刚走,忽见麻不乱赶来道:“快!快点离开,我们已得手,谷外似来了大批人物接应。”
  车战急急道:“大姐,快去助阿羽,我在北面断后。”麻不乱一拉齐丰姿,风一般奔入暗处,车战侧身一闪,如电到了北面。
  不到一刻,人影陆续奔到,齐丰姿、庄怜怜、纪翠羽,护着四位老人赶到,车战催道:“快!不能停。”
  一批去了,一批又到,大佛儿、麻不乱、桑屠,独有温倩云落后,车战挥手道:“火速奔回羊场镇,我在这里断敌追路。”
  事情非常顺利,那完全得自另一批人物之助,不要问,上帝之女八成亲自来了,否则不会把八卦谷重要人物引去后谷。车战立在北面谷壁之上,那是截断敌人追往羊场镇唯一通路,可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谷内除了喊杀之声,居然没有半个人影追来。约半个时辰,他估计敌人是被「上帝之女」一批人捣得大乱,根本无暇顾及人质,正待回转羊场镇时,未料头顶空中发出两个绝世高手的声音,在月光里,全以超凡的轻功临空追逐拼斗,形如两只巨鹰在空中翻翻滚滚。
  车战一见,惊忖道:“武林中,轻功之玄,不止我一个人了,今后非慎重不可。”以他的目力,他看出是一大一小两个蒙面人,凭缠斗的声音,很明显,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声波苍老,女的音如银铃,只见翻腾如龙凤往天,绕攻似鹰翔鹤舞。
  车战立即拿出面罩,也将半面掩去,紧紧在地面草木之间跟着,空中因缠斗,移动不快,以轻功从地面跟进,还能赶上。空中二人打斗去向是东北方位,在这种打斗中,双方是非难分,车战绝不能由空中观战,要想看个结果,他只有辛苦地从地面追踪,不出一刻,已脱离八卦谷很远了,但空中双方依然纠斗难分。当车战追踪近五十里时,猛听空中同时发出两个不同的闷哼声,车战发现,从离地面二十丈高处,一大一小,两个黑点尤如伤鸟下飘,不禁暗叫:“同归于尽。”
  这时车战身如电射,立即奔向两个黑点的坠落之处。事情真巧,车战赶到,还有两个黑影居然由另一个方向亦同时赶到,车战看来人也是蒙面的,从衣着中,看出是两个老人。
  “快点!先察伤势,等老夫收拾这丫头。”其中一个老人发出严厉的声音。
  车战左侧就是那个小黑点,他见出声的老人要向小黑影下毒手,这时没有选择,本能地闪出喝道:“住手!岂可杀害一个无力还手之人。”
  那老人阴阴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挡老夫行事?”
  车战朗声笑道:“欺侮一个受伤之人,你才真正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老人闻言大怒,猛地一掌推出道:“找死。”
  车战不避,以掌接掌,冷笑道:“滚。”「轰」的一声,老头跄跄踉踉,一连大退四五步,甚至立足不住。车战无心再交手,闪身伤者之处,伸手一捞,把伤者捞在腋下,回头道:“不甘心你就追来。”拔身而起,车战不管敌人追不追,去势之速,使老者呆在当场。
  也不知走了多远,车战不找人家,也不找岩洞,时刚天亮,当前有条大河,一看河中有船行着,不假思索,拔身飘上。划船的是个中年人,一见人从天降,吓得「哇」的,大叫起来。车战道:“别怕!我不是坏人,船家,你照样划。”
  船上没有第二人,车战立将伤者放进船舱,这时看是个紫衣少女,虽然蒙着脸,估计年纪在二十左右,伤虽重,但她的眼睛还水汪汪的在转,只听她问道:“你是什么人?”
  “姑娘还能说话哩。”车战道:“姑娘,眼前看你情势,没有时间通名道姓,你伤在哪里?”
  姑娘道:“遭了那老贼的暗算。”姑娘还在看他,但也只能看见车战的剑眉风目。车战无意中与她对上了眼光,双方都如触电,不约而同,又赶快分开。
  车战道:“你中了暗算,对方看情形伤得更重,你们从空中落下,我当是同归于尽哩。”
  姑娘道:“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少女之言,大出车战意外。
  车战道:“我们已经够近了,这是行动的船舱。”
  少女的身体一点不能动,时而发出寒冷的抖声,她似以什么功力在对抗,轻声道:“我们说话,不能给船家听到。”
  车战再靠过来一点,道:“你中了什么暗算?是不是中了「玄冰指」?我先替你治伤。”
  少女道:“没有用的,你别管我。”
  车战道:“你我虽然一面不识,但我不能有始无终,半途弃你不管。”说完从身上拿出一颗奇丹来,送到少女口边道:“吞下去。”
  少女一见奇丹,惊叫道:“独一无二的葵水神丹。”
  车战道:“家师赐丹之初曾说过,我之出山,迟早必遭「玄冰极光」之危,万一遇上,先吞此丹,方保生命之危。”
  少女摇头道:“不!我吃你的,你如有危险又将怎么办?”
  车战道:“此一时,彼一时,将来如何不管他,快吞下,我运功替你治伤。”
  少女紧咬牙关,把头乱摇。
  车战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倔强什么,我又不要你报答,否则我早把面罩取下了,我不知你长得什么样,难道我有非份之想?”说完,伸手一扭少女下颚,硬把樱口从面罩扭开,不容分说,将丹一送。神丹进口即溶,顺喉而下,车战把她扶坐船边,双掌一伸,按下脐下丹田,无形神功运动,一股巨大的阳刚之气,源源如黄河决堤灌入。
  在近午时,车战收手道:“你可休息了,失陪。”
  少女复元如初,一见他要走,急急道:“快把面罩取下。”
  车战笑道:“不必。”说完飘出船舱,全力向羊场镇急奔,他心急纪翠羽,不再管船中少女。
  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摸索了不少冤枉路,终于到了羊场镇,进了店,只见纪翠羽正在急得团团转,口里连声道:“阿羽!阿羽。”
  声音入耳,纪翠羽看到人儿回来了,立即张开双臂,一把抱住道:“你回来了。”
  好在车战进了房,不怕外人看到,亲她一下道:“大佛儿,麻、桑两位大哥呢?”
  纪翠羽道:“桑大哥为了慎重起见,只把我留下等你,其余全部护送去了,可能一直护送到钦州湾搭船出海为止。”
  车战道:“桑屠为人谨慎细心,这样是对的。”
  纪翠羽道:“你为什么,这时才来?”车战把经过一点不留,详细一说,毫不隐瞒。
  纪翠羽笑道:“咯咯!你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猜她是谁?那个施玄冰极光指又是谁?”
  车战道:“老贼不明白,少女也许是那「上帝之女」余冠英,但也不敢确定,北极派的确高人大多,那与我对掌的老家伙,居然被我施出八成无形神功掌未打伤,你想他有多强。”在房中亲热半个时辰,这才双双出房吃中饭。
  吃完饭,纪女问道:“下一步怎么行?”
  车战道:“找双鹗。”
  二人出了店,纪翠羽道:“我们奔金顶山,那是众苗最多之地,也是蛮荒千里之处。”
  车战道:“一切听你的,你是西南通。”在午后阳光西下时,二人携手直追,不走大道,只择方向,惟于路上仔细观察。
  车战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叫道:“今天忘了一件事,很糟糕。”
  纪翠羽道:“什么事?”
  车战道:“我把那女子抱上船,心中挂念着你,临走未给他船钱。”
  “啊!我当是什么大事,你未给钱,难道那蒙面女子也不给?不会的啦!女人比你们男人细心,她死里逃生,也许比你给得多。”
  说话之间,车战道:“天黑了,晚餐去哪里吃,前面黑压压的,八成全是山区。”
  纪翠羽道:“你放心,过了前面大竹林,还有一座小镇,你要落店或赶路都可以,不过今后三天就没有了,那全是山脉。”
  车战道:“今夜不走了,明天别忘了带干粮。”
  纪翠羽道:“今夜落店?啊!你又动鬼心了,算了,我一个人不敢奉陪。”
  车战轻声道:“我会有分寸的。”
  纪翠羽呸声道:“我才不哩!除非你不喝酒,喝了酒,你会有分寸才怪。”
  车战轻笑道:“落店就吃饭,滴酒不沾,这还不行?”
  纪翠羽瞟他一眼笑道:“齐姐要我陪你,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在通过山道时,车战忽然道:“有人在暗中盯住我们。”
  纪翠羽道:“那是谁呢?难道是北极派?不会的,八卦谷这一乱,不是小事情,暂时不会派人出来盯你,除非是西南武林。”
  车战道:“管他是谁,我们进镇去,夜晚留点心。”车战的听觉,从来没有错过,不过这次盯他的人没有加害之人,那是他曾见过的玄风丫头,她在车战和纪翠羽进了山镇之后,立即由一条农道上奔去,不久会着了妙品。
  “怎么样?我说不错吧!不能靠近二十丈内。”妙品有点理直气壮之情。
  玄风道:“我怪你了?他太精灵,既然听不到他们谈话我们回去向小姐回话了。”
  二人直向一座山头奔去,到了山下,忽见四个大汉迎上道:“小姐在打坐,暂时勿上去。”
  玄风问道:“十八罗汉呢?”
  四大汉之一道:“六人守在后山,六人在左面巡查,六人在右面巡查。”
  妙品道:“小姐打坐多久了?”
  那大汉道:“小姐派你们走后就打坐了。”
  玄风道:“那已醒来了,我们可以上去啦!大金刚,你去通知十八罗汉,小姐马上动身,你们分成四批在后跟着,随时听命。”
  大汉道:“要去哪里,天全黑了?”
  玄风道:“不必问去哪里,看着小姐行动,只在后面跟着。”
  二女立即上山,妙品走着问道:“小姐还是会盯那个姓车的?”
  玄风道:“小姐的人变了,你还没有看出,她硬说车战就是救她之人。”
  妙品道:“我才不信,姓车的武功,在中原名气没有,「风流」两字却在他同伴中无日听不到。”
  山顶上这时立着一位紫衣姑娘,身材适中,吓!太美了!如何说才配她呢,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太俗了,书中的西施,传言的嫦娥?可是缺少她那种英气,这时玄风、妙品出现在她眼前。少女问道:“你们回来了。”
  “小姐!我们回来了,只怕使你失望了。”妙品双手一摊。
  少女道:“怎么着?”
  玄风道:“只能在二十丈外躲躲藏藏偷看,他太精灵,就这样,八成也被他察觉啦。”
  少女嗯了一声道:“已经证明一点,他的内功己到不可思议之境了,如没有玄妙的内功,凭你俩的轻功和身法,十丈内也休想被察觉。”
  妙品道:“他身边本来有四个美女,现在只有一个了。”
  少女笑道:“那是办事去了,下一次我要你们现身接近,表示友善,尽可能取到交情。”
  玄风吓声道:“小姐,这是为什么,我们到中原来之前,你不是吩咐过,不要与任何人谈交情。”
  “对呀!小姐你变了。”妙品接腔。
  少女道,“不,对车战例外,对他的朋友也例外,不过你们还是有任务,”
  玄风啊声道:“摸底。”
  少女道:“只怕摸不出他的底,千万不必再试探了,如果被看出你们的心事,那会造成误会。他如认为你们接近是虚伪就太糟了,我要你们接近他,是要你注意他的眼神。”
  玄风不懂,怔怔地道:“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古怪?”
  少女笑道:“对了,确是有古怪,你们也许看不出古怪,不过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会心跳,那不是怕,会迷惘,却不是中邪,处久了,你们不想离开他。”
  妙品道:“这是什么鬼名堂?”
  少女嫣然笑道:“你们将来会明白,他身边那些美女就是这样才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他的性格,可说无一不是使人倾倒的,连男人也一样。”
  玄风道:“小姐,你……”
  少女道:“我怎么样,我还没有接近他就这样说是不是?不,他接近过我,坐在我身边很近,他的双手还按过我的小腹,告诉你们,我已经确定,我是他救的,他把自己的生命给了我。”
  “吓!愈说愈神了。”玄风惊叫,又道:“他的生命给了你?”
  少女道:“我如没有他以自己未来救命丹救了我,也许我已不在人世了。”
  妙品道:“姓车的竟有这种豪情?他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居然如此牺牲?”
  少女道:“这才是真正侠士,也是我来中原第一件大事。你们知道,我是汉人,人要叶落归根,人要有根,尤其是流落异乡的人,他要找根,因此我不例外。
  玄风、妙品,你们也是汉人,我们三个都是孤儿,我们要找的根比别人更饥渴。“
  少女一番话,深深地把玄风、妙品感动了,只见她们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出来,少女自己的眼睛也湿了。

  第七章 一战巧得血龙杯
  良久,只见少女叹道:“我们下山吧!赶到车战前面去,我知道,他在找寻阴山双鹗,要替朋友夺回血龙杯,我们替车战在暗中行事。”
  “小姐,你不是要我们去接近车战?”玄风问。
  少女道:“那是不能性急的,要有机会,表现自然,对了,近日有了消息。”
  玄风道:“八奇探由罗刹回来了?”
  少女道:“回来六个,我又分发到中原各地去了。”
  妙品问道:“什么消息?”
  少女郑重道:“八罗神女、西罗煞星、黑手杀神都进了中原,现在另外两奇探还在东疆没有消息,大概也快回了。”
  玄风道:“小姐,你说这一女两男是全罗刹最强的高手,可是真的?”
  少女道:“我都交过手,除了在八卦谷遇上那蒙面老人,论武功,以我所遇的,就是他们了,尤其是「八罗神女」艾珊,冰魂刀快得不得了。”
  妙品道:“小姐,你们没有分胜负?”
  少女笑道:“你真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三千招后,她突然停手,原来是她小白猿不见了。”
  玄风吓声道:“能和小姐打三千招,她太强了,这次进中原,如果她与西罗煞星、黑手杀神联手,小姐可要当心啊。”
  少女道:“全罗刹共有数十余国,他们根本不是一派的,「西罗煞星」史脱拉,是西罗九国武林第一高手;「黑手杀神」狐斯柯是南北罗刹十五国第一高手;「八罗神女」艾姗没有帮派,她是个游踪不定的人物,也好像我,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管不着,反过来说,艾姗还看不起史脱拉和狐斯柯哩!我想他们之间都存英雄主义。”
  玄风道:“小姐,我和阿妙联手,对付「八罗神女」艾姗怎么样,有没有取胜希望?”
  少女道:“不行,但可以拖到三四千招,对方除了剑术,依我看,只怕有名堂,我看得出,她的本领中有邪门,不过她在我面前未施展,可见她也有对手之分。”
  玄风道:“小姐也会过「西罗煞星」史脱拉,「黑手杀神」狐斯柯吧?”
  少女点头道:“都交过手,不过这两个东西十分阴险,我不愿与他们久斗。”
  忽见一个大汉迎上来道:“小姐,前面山谷已搭好草舍了,请小姐安歇。”
  少女摆手道:“大金刚,谢谢你!你去通知十八罗汉,今晚大家都休息,附近如有村镇,你去喝酒,不必巡夜,但勿单独行动,最少要三人以上。”
  大汉躬身道:“我们买有酒菜,也替小姐准备好了。”
  玄风道:“那你走吧。”
  大汉走后,妙品笑道:“小姐,你教他金刚阵,看情形全会了,不知十八罗汉阵怎么样了?”
  少女笑道:“他们既忠实,又肯下苦工,在八卦谷,他们充分发挥了,八卦谷人多势大,如不是这两个阵法,根本不能取胜。”
  到了草舍,一看松油火炬早已点上,照得草舍通明,不知从何搬来乡民使用的桌墩,虽说陈旧,但能看出大汉们对少女的尊敬。桌上摆着食物,热气未散,玄风笑道:“这一带确实荒凉,他们找来的东西太差了。”
  少女道:“在荒山野外,能有这样还有什么说的,可见他们尽力啦。”
  玄风道:“小姐,你将他们当亲人一样看待,别人办得到嘛?他们却把小姐看成神哩。”
  妙品道:“小姐,吃完了早点打坐,明天再找人家借民房给小姐洗澡换衣。”
  少女笑道:“只怕这几天都不容易,野外有山泉,我又不敢。”
  玄风道:“我们人手多,明天吩咐十八罗汉,抽出几个带家具走。盆哪、桶呀、帷帐什么的都买齐,连碗筷都带着。”
  少女轻笑道:“最好买栋房子带走,你也真是的,别替他们找麻烦,这种日子不多,何必呢?要享受还有什么江湖可走,野外生活,我已渐渐习惯了。”
  妙品道:“对呀!这是西南边地,到了内地就好了,大客栈、大馆子,我们有的是金银,还怕没好享受。”
  “阿妙,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享受的,我们是为行侠才来的,我们的金银是要救人地,不是给自己花的。”玄风理直气壮地说。
  少女笑道:“当用的就用,不能过于浪费,有好的食、衣、住,我不会阻止你们。”
  玄风道:“小姐,南罗巨霸的库银,我们什么时候运来中原?”
  少女道:“找到适当地点,建下我们山庄之后再运,足有十几大箱金银珠宝,不是喊运就运那样容易,久闻西湖山水名胜,我想在西湖建庄,你们同意嘛?”
  玄风大喜道:“你说什么都好,还问我们干啥?我真想立即去西湖,听说苏州也不错,”
  妙品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知到底怎样呢?”
  少女笑道:“妙品!我看你呀,好像着迷了,我还不一定在杭州西湖建庄哩,将来的事,谁有把握无变化。”
  吃过饭,正当主仆要休息时,忽然见到一个四十几岁的精明人匆忙地来到草舍外恭声道:“小姐!赵甲天回来了。”
  少女笑道:“又有消息了,进来。”
  精明男子走进草舍,躬身道:“小姐,科布多丞相,哈拉尔公主到了西南,中原巨富万百通亲率内、外总管也来了,北极派派出大批高手,总之一句,他们是为了夺取血龙杯。”
  少女噫声道:“血龙杯只是交趾人进贡朝廷古董玉杯尔尔,为何会引起武林巨亨争夺呢,万百通故然又当别论,他是金银珠宝迷,北极派志在称尊武林,他要夺血龙杯实在说不通?”
  玄风道:“难道血龙杯里藏有什么秘密?”
  少女道:“东西是交趾人的,如有重大秘密,交趾人绝对不会拿来进贡的。”
  大汉道:“宝物如果对武林没有重大关系,再值钱也不会重视,属下拟请小姐注意。”
  少女道:“深更半夜你都赶回来送信,真太辛苦你了,快去休息,我会留心的。”
  大汉又道:“风传双鹗之一已被杀,另一个行踪如谜,还有是罗刹三强已在云贵高原出现。”
  少女惊讶道:“艾姗、史脱拉、狐斯柯来的这样快,八成也是为血龙杯来的,好!你去吧!一切行动要小心,同时把消息告诉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没有我的吩咐,禁止与任何人动手。”
  大汉应声退出之后,玄风道:“小姐,这下可热闹啦。”
  少女笑道:“双鹗是什么样的人,血龙杯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双鹗之一被杀,又是谁见到?江湖人,风风雨雨,不可深信,依我看,双鹗之一被杀绝不可能,这件事,你们会见了车战时,试探他看法,考考他的见解。”
  妙品道:“过了半夜啦!小姐快打坐。”
  大亮时,车战恰好带着纪翠羽从山下经过,他们一路谈着,根本不知山上有人,纪翠羽正向车战道:“阿战,客厅那些人的谈话,你相信是真的嘛?”
  车战似毫不在意道:“除非真正见过双鹗之一的对我说,那些江湖人的茶余酒后之言,十句中没有一句可靠。双鹗不是无名之辈,能在高手如林的京城盗走宝物,岂是省油灯。武功不说,机智行动我把他们算入一流,不过他们提到有罗刹人出现的事,我倒是有儿分留意了。”
  纪翠羽道:“在北方,罗刹人到关内关外多得很。”她不以为奇,又道:“川康一带,还有不少的罗刹居民,流动商人更是不计其数,你留意个什么劲?”
  车战道:“罗刹男女到南疆来干吗?语言不通,难道是游山玩水,南疆又没有什么十分出名的名胜,你不信,等着瞧,不是肥田不栽苗,不是猛龙不过江,迟早我们会遇上。”
  纪翠羽道:“除非是北极派用重金请来的,否则我们与他们不会有冲突,对了,北极派掌门谷不凡也许真会聘请罗刹高手利用呀。”
  车战忽然问道:“你知道北极派的机关秘洞在哪里?”
  纪翠羽摇头道:“你以为在八卦谷附近?不对,听说总堂设在金山,行堂,也就是临时总堂,又叫前进总堂,设在祁连山,秘洞地点我不知,不过如不在前进总堂就在金山总堂。”
  车战点点头,望望前途道:“那是什么山?”
  纪翠羽辨别一下方位,笑道:“小山峰,江湖无名,土人称之为五通岭,属娄山脉,因为北通大定城,东走黔西,西到纳雍,中到织金,南到普定,确确实实是五通。”
  车战笑道:“你真是西南通,加上去变六通岭了。”
  纪翠羽呸声道:“我又不是路。”
  车战正要调笑,但忽然正色道:“注意前途那个中年人,不!两个,再前面拐弯处还有一个,现在转到弯路那面去了。”
  纪翠羽道:“你看出什么毛病了。”
  车战道:“他伸手在脸上摸了两下。”
  纪翠羽笑道:“哎呀,那是抹汗呀。”
  车战道:“不!在整理面容。”
  纪翠羽惊奇道:“那中年?……”
  “对了,他是易容的,也许不高明,自己没有信心,因此养成随时整理的习惯。”车战很肯定的说,又道:“加快一点,跟上去。”
  纪翠羽无意中回头,发现五六个大汉,一拉车战道:“对呀!这个地方突然来了这些江湖人,阿战,莫非上了北极派的包围了。”
  车战回头看看,笑道:“后面人的气势不同,不是北极派的,如有对我们不利,早已拉开架式了,你看他们,走在一块,有说有笑,毫无敌意,阿羽,在江湖上行走,你还不够老练,我说的都是经验,你要多学习。”
  “我哪里懂得这些小枝节,算你精明好了。”
  二人刚刚转过弯,忽见那两个中年人已经奔走如飞,远离半里了,车战笑道:“一定有什么名堂。”他又向纪翠羽道:“不管他!追上去。”
  纪翠羽道:“这两人定有什么心虚处,他们的轻功不错哩。”车战跟在纪翠羽后面,稍微加点劲,又只距两中年十几丈了,于是维持距离,不再使他们脱离视线。就在这时,左侧响起银铃似的声音,出车战意外,认出是玄风和妙品。
  纪翠羽道:“阿战,她们为何在这里?”
  车战笑道:“人家也奇怪我们,这有什么不同,你怕她们把我抢去?”
  纪翠羽道:“抢去最好,免得夜晚找我麻烦。”
  车战轻笑道:“那怪你自己!假如照着达不花的计策行事,我现在内功早散了。”
  纪翠羽似想揍他一拳,但见二女接近,只有狠狠地白了车战一眼,迎着二女笑道:“两位姑娘,真巧啊!又见面了。”
  玄风笑道:“纪小姐!你不奇怪我们知道你的芳名吧?噫!还有三位小姐哩?”
  车战不接腔,仍由纪翠羽道:“她们有事,暂时离开,二位真是有心人?很快就查出我们的姓名了。”
  玄风笑道:“纪小姐,放心,我们不会有恶意的,只是车公子常常遭人盯着,故而好奇。”
  车战不接也不行了,笑道:“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除了他的同行友好,没有不被人注意的,比方两位姑娘来自西疆,我也查出了,查归查,好奇的盯查与查敌人是不同的,查字的区别很大。”
  二女同声娇笑道:“公子爷,你在给我们上课了,说得真对。”
  车战笑道:“二位姑娘!把步法加快点,我们追上前面两位不明来历的人物,现在是咱们同时查,看看他们是哪一条线上的。”
  玄风道:“为何不注意后面,后面比前面多两倍呀?”
  车战道:“前面的两人,是在逃避他人跟踪,后面六人是正常走路,他们无可疑之处,这有轻重之分,缓急之别。”
  妙品望望玄风道:“我们见到老江湖了,我们要多多领教才行。”她走近车战道:“公子爷,我们早已看到那两个中年人了,你说呀,他们是什么来路?”
  车战道:“是黑道人物是不会错的,八成作了什么案子,怀疑我们是八字门中人。”
  妙品道:“干脆追上叫住,硬查一下。”
  纪翠羽连声道:“不行、不行,无凭无证,岂可仗势欺人?二位姑娘武功虽高,处事一定要有道理,冒充官人,那是犯法的,以力压服,情同霸道,这怎么可以?”
  玄风白了妙品一眼道:“阿妙,你真是,乱说什么?”
  纪翠羽道:“二位姑娘,我是直性子,请不要见怪对才好。”
  妙品急急道:“怎么会,是我错了。”
  车战哈哈笑道:“两位的武功高,修养也不错,一定有个好主人。”
  玄风轻声道:“看样子,公子爷知道我们不少啦!对了,听说阴山双鹗已死了一个,公子可知道?”
  车战道:“传言是听到了,只怕死了又还魂,江湖上的花把戏大多,二位姑娘,你们说是嘛?”
  玄风又看了妙品一眼,做个鬼脸道:“棋逢对手嘛?”
  车战不解,笑道:“谁在与我下棋呀?”
  玄风闻言一震,急急道:“没有,没有。”
  纪翠羽轻笑道:“两位姑娘发慌了,到底捣什么鬼?一定有个人的看法与阿战相同。”
  妙品大急道:“对、对,是我们一个朋友,她也在追查双鹗,她也不信双鹗死了一个。”
  车战道:“现在不要说闲话了,我已察出前面两个中年人有了麻烦啦。”
  玄风道:“我看到了,有几个人影在对面林中闪动。”
  车战道:“这还不能证明是来找两个中年人麻烦。”
  妙品道:“公子,你说找麻烦是什么?”
  车战笑道:“问题是在这两个中年人自己,他们粗知易容,居然敢易容,其实他们如果戴面罩反而好,江湖人戴面罩很多,反而不被人起疑,他们舍弃多数不为,采取少数,对面林中有三个人,其中必有易容高手。”
  玄风道:“我明白了,对面林中之人故意要揭穿他们。”
  车战道:“也不会这样单纯,你想到双鹗没有,如果这两人只有一人易容就没事了。”
  “吓!对方怀疑这两人是双鹗?”纪翠羽豁然道。
  车战道:“你们想通了。”话未收口,两个中年人看势不对,不向前进,侧身向右面山上奔,就在两中年人刚到山脚之际,林中三条人影如飞截住,己发喝叱声。车战道:“走近一点,看看双方的结果。”
  三女跟着走,耳听一方人喝道:“假面目!快点恢复你们本来那副德性,如果要我亲自动手,只怕连皮都要揭去一层呢。”车战等走近到六七丈之内的树后停止,禁止三女露面。
  两个中年人处此之境,其中一人冷笑道:“看三位鼻子有点勾,但不顶高,根本不是中原人,但也非纯罗刹,八成是杂种,居然想在中原逞凶,强宾欺主想拦途打劫?”
  二人之首是个三十许青年,个子高大,背上包裹长长的,显然内藏兵器,只见他阴笑一声,踏上两步嘿嘿笑道:“中原土地我已走了几千里,还没有人拦阻过,我警告你们,别惹大爷发火,像你们两个这种货色,一齐上也不出三招就会去地狱报到,快说,你们是不是阴山双鹗?”
  一个中年人冷笑道:“原来你们找错人了。”
  勾鼻子闻言大喝道:“不管错不错,快把黄腊皱纹药洗掉,阴山双鹗的面目,大爷早已查明白了。”
  中年人似知多说无益,招手同伴道:“我们拼了。”一声喊,二人猛扑而上。
  勾鼻子向后冷声道:“上,这种货有你们就够了。”他后面两人年纪稍大,闻声迎出,二对二,火拼开始了。
  纪翠羽轻声道:“阿战!你听到什么没有?”
  “对方三人是罗刹人。”
  玄风急急道:“罗刹人不是大鼻黄头发?”
  车战道:“罗刹有几十国,种族大多,民族杂乱,各自为政者无数,你们不明白。”
  妙品忽然道:“玄风,那为首之人该不是「黑手杀神」狐斯柯?”
  车战看到两中年人武功不弱,也许是拼命之故,虽比对手弱一点,居然抢攻不守,一听妙品所说,急问道:“黑手杀神怎么样?”
  玄风道:“是整个罗刹三强之一,名叫狐斯柯,武功非常高。”
  车战忖道:“这是上帝之女告诉她们的,我也看得出,那人精光内蕴,绝非等闲之辈。”就在这时,两中年人后劲不足,连连中刀,已是全身伤痕,血流处处。玄风不声不响,立与妙品冲出,车战要阻已来不及,急急向纪翠羽道:“快把两中年人扶人林中治伤。”说完,提功注视斗场。
  玄、妙二女一声不出,立将两个对手接下,三招不到,两罗刹立显招架不住。
  那青年一看大惊,突然抖出一把阔剑,那是古西方力士之剑,猛朝玄风背后扑出。
  车战一看到勾鼻子青年的卑劣行为,大喝道:“住手!你敢偷袭。”车战闪身,快得出奇,立将对方挡住。
  青年看到车战的年纪很轻,阴笑道:“凭你敢阻挡大爷?”
  车战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闻言一怔,嗨嗨道:“居然有点见闻,不错,你又是什么人?”
  车战道:“在中原,算是无名之辈,说出你也不知道,何必问?”
  原来他真是罗刹三强之一,只见他阔剑一横,又阴笑道:“知道大爷来历还敢出场,那是不知死活。”说着,步法稳健地踏进。
  车战看得出,对方沉稳如山,必定内劲极强,随暗运无形神功。狐斯柯突然大喝,阔剑立发寒芒,不动则已,一动如风。车战看是空手,暗藏无形神剑,立与对方展开,接触之下,霎时人影如幻。高手相斗,全在抢机,机失则败,各为抢机,出手必快,机凭快得,因之愈抢而愈快,愈快则人影难分,车战难得遇上这种对手,一时性起,身法展至七成。另外两个罗刹大汉已被、玄、妙二女杀得手忙脚乱,后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敌不住,只有边打边退。纪翠羽在树林,看出两中年人身中剑创处,流血如注,立即拿药九给他们服下,一面担心车战。
  狐斯柯哪曾遭遇过如此高手,愈斗愈惊,自信之心,渐渐消失了,他已出尽一身所能,但却始终抢不到先机,在他心中,估计已过数百招,居然敌不过对方的空手。狐斯柯最感恐惧的是车战空手能发金风,肉掌发金风,大感迷惑不解,好在他是行家,金风一到,立即闪开,否则他已伤在神剑之下了。心中有了疑问,出手难免受制,抢攻之势自然受挫,不得已边打边退。论实力,他是不及车战大多,现在心神不定,当然他是败定了。
  场中形势已分,纪翠羽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替两中年人治伤,然伤处大多,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两中年人失血太重,这时已经昏迷,过了一会,只见其中一人手在动,口中发出低音道:“姑娘!我们不行了,快把这张草图拿着,它是血龙杯的藏处图……”
  纪翠羽闻言大惊,急急俯身问道:“你是双鹗?”
  那人苦撑着点点头,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钱塘孙家村,希望女侠照顾,这图属于姑娘了。”
  纪翠羽道:“你别急!还有希望,车战马上会来,他有办法救你。”
  中年人侧过头,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我弟弟断气没有?”
  纪翠羽道:“还没有,你要撑着,看情形,他比你的伤更重,你一定要活着,你们还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叹口气道:“活着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头来还是照顾不了老娘和妻子,我后悔,我该死。”
  纪翠羽收起草图,扶住他的头,安慰道:“只要你们兄弟活着,坐牢总比死亡强,也许,也许我不送你们坐牢,我把血龙杯交与官家,宣布你们死亡不就得了。”
  中年人道:“女侠,那你是对朝廷不忠啊。”
  纪翠羽道:“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宝物,已经对得起了。”
  忽然有人在轻笑道:“这位姐姐,国法是国法,你不怕犯欺君罪?”纪翠羽以为是玄风和妙品,回头一看,原来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她是谁?我真自叹不如了。“
  少女轻笑道:“姑娘,你是?……”少女忽然发现两个中年人伤势严重,转而催促道:“姐姐,别问我,快把这两颗丹药喂给他们,迟恐来不及了。”
  纪翠羽接过丹药,立即喂给伤者,边忙边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谁?”
  在外响起车战的声音道:“上帝之女。”
  美绝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药粉,替伤者敷在各处伤口,良久立起道:“你为什么不杀他?”她是对着走进林中的车战说。
  “我不会乱杀人的。”车战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狗急跳墙,他为了报仇,一定会投效北极派的。”
  车战笑道:“他如没有骨气,下次不会让他再活下去。”
  说话之间,两中年人都睁开眼睛了,纪翠羽高兴道:“好灵的丹药啊!起死回生。”
  少女道:“姐姐,他们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手下去办,我们动身吧。”
  纪翠羽立即拿出草图道:“我们去找血龙杯。”
  车战惊问道:“他们真是双鹗?”
  少女道:“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罢,担心人家先得手,那时又要从头开始了。”
  纪翠羽诧异道:“妹子,别人不知道啊!图在我手中,连我都还没看哩。”
  忽听两中年人之一道:“那位女侠说的不错,当我盗宝离京时,我很担心兄弟两人被武林拦截,后来制成草图两张,一旦逃散,兄弟全活当然好,如一人在世间,免得空手而白费心血,没有想到最后我弟弟被困灵猫洞,不得不交出草图求生。”
  车战急问道:“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图?”
  双鹗老大摇头道:“我兄弟只求对方不杀,哪还敢问,后来我只在他口查出,他说夺图者是个身带双剑的老人。”
  车战啊声道:“九剑派掌门「古剑魂」涂光峰。”说着立即向双鹗老大道:“你已无能力随行,快说,是在什么地方?”
  双鹗老大道:“在泰山,详细地点要看图才行,二位记住,是北峰,先登观日峰看清楚方位。”
  纪翠羽道:“糟!好远的路程。”
  车战道:“目前不单是取回血龙杯,还要通知雷节度和「四海神」公孙老头,这样好了,麻烦余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两老北上。”
  纪翠羽向少女道:“妹子,初次见面,就要麻烦你了。”
  “姐姐,叫我小名微微好了。”她说完,只见她双掌连击三次,立有一个大汉奔到道:“小姐有事?”
  微微道:“吩咐下去,以最快速度通知雷老节度,只说车战公子请他火速回京,血龙杯有下落了,但要守密,不可惊动其他武林。”
  大汉道:“小姐也要上京?”
  微微道:“你们全部赴山东。”
  大汉去后,车战笑道:“不要我去了?”
  微微笑道:“你知雷老节度在哪里?等你找到时,我们已到山东了,我有八大奇探,什么消息都知道。”又将双掌击动,这下只拍两次,又见一个大汉走到道:“小姐吩咐?”
  微微道:“这地上躺的是双鹗,流血过多,你们好好保护他们的安全北上。”
  说完向车战道:“可以走了。”
  纪翠羽笑道:“微微,你有将才呀!处事周到,干净利落,真正指挥若定啊。”
  微微笑道:“姐,别捧我,单身在西域长大,一切靠自己,习惯嘛。”
  车战笑道:“女将军!不等玄风和妙品了?”
  微微笑道:“这是什么时间了,中午啦,我们不能饿着肚子赶路,她们找吃的去了。”
  纪翠羽骇然道:“吓!微微,玄风她们早结束打斗了?”
  微微笑道:“她们把两个罗刹人引到森林除掉了,不过她们想不到我们由南转北,背道而行哩。”
  纪翠羽道:“怎么办?岂不是越离越远了。”
  微微笑道:“那是两个鬼灵精,别替她们担心,我们走,她们会追上的。”
  走在路上,纪翠羽向车战道:“阿战,男子汉,走在我们女子后面干嘛?到前面探路呀。”
  车战笑道:“你知道,我对西南地域不熟悉,你是故意出难题?”
  纪翠羽道:“朝着正北走难道也不会?”
  车战忖道:“阿羽要捣什么鬼!硬要支开我?”微微在一旁笑而不言,车战不得已,做个鬼脸,只得独自超前走去。
  在车战走出很远时,微微笑道:“姐姐,你做弄他干啥?”
  纪翠羽笑道:“没有阿战在旁,我们好说话呀。”
  微微眼睛一转,笑道:“挑明白好了,你想挖我的心?”
  纪翠羽轻笑道:“你们在八卦谷遭遇过对不对?”
  微微点头道:“他已猜出了?”
  纪翠羽道:“他还没有,我想你已知道谁救你了,我已看出,你不断注意他的眼神,因为当时你也只能看出他的眼神,双方蒙着脸,女人比男人心细呀。”
  微微点头道:“纪姐的确不简单。”
  纪翠羽忽然神秘的笑道:“听说你在找独孤乙比武?”
  微微豁然道:“吓!他!独孤乙是他化身?”
  纪翠羽道:“武林中,知道的太少了,为了欺骗北极派,他不得不这样。”
  微微连忙道:“他与北极派有过节?”
  纪翠羽道:“他是南极派的唯一遗孤,从前……”
  微微急急道:“不用说了,我完全知道,南极派掌门车自强生死不明,他怀疑落在他师伯谷不凡手中,这是他一生大事。”
  纪翠羽叹道:“他这人公私分明,为了血龙杯,他把毁家灭派的大事都摆在一旁,现血龙杯有了下落,我希望微微妹子助他一臂。”
  微微叹道:“我的命都是他救的,那还要你请求,不过北极派的势力太强了,大家要慢慢商量行事,必先查出车前辈真正下落才行。”
  纪翠羽:“请求你相助,那是我的意思,只怕阿战自有困难。”
  微微不懂,问道:“阿战不愿意我助他?”
  纪翠羽道:“我已摸清他的为人。”
  微微叹道:“他不喜欢我?”
  纪翠羽道:“不!你搞错了。我是说,他救过你,他如知他救的是你,而你又帮助他,这等于回报,在他认为毫无意思。”
  微微吁口气,不知她担心什么,稍停问道:“姐姐!这事如何解决?怎样才能使他要我相助?”
  纪翠羽想了良久,始终想不出方法,微微一看着急道:“瞒着他,不让他知道救的是我?”
  纪翠羽摇头道:“他很精,瞒不久的……”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大叫道:“有了。”
  微微急问道:“快说呀!什么办法?”
  纪翠羽又神秘地笑道:“只怕你不答应。”
  微微道:“快说!什么我都答应。”
  纪翠羽正色道:“你知不知道……”说着眼睛盯着微微:“我、庄怜怜、温情云,雷龙女、公孙红,我们已是阿战的人了,他这人在江湖号称风流种子,其实他只最看重情。”
  微微笑道:“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姐!你莫把我看成世俗女孩,我这次现身,早已打定主意了,你们几个的事,自然瞒不过我,我既知道还要来,那就不必说了。”
  纪翠羽大喜:“我来安排,不过要记住,你要很自然打动他的心,急躁不得。”
  微微低头轻声道:“说起来我又有点害怕。”
  纪翠羽道:“怕什么!一生一世的事。”
  二人说着,忽见车战在前面大叫,纪翠羽笑道:“他鬼叫什么?”
  前面不远处,车战叫个不停,纪翠羽走近问道:“你叫什么?我们又没有停止不动。”
  车战道:“玄风留字在树上,你们看。”
  树上刻着:“我看到艾姗,不久又看到史脱拉,还有谷天鹰和另外一个风骚女子和史脱拉很亲密,我们追下去了,小姐见字,火速赶来。”
  微微皱眉道:“傻丫头,岂能如此明显留字,难道不怕外人看到?”
  纪翠羽一面削树皮,一面笑道:“外人看到也不要紧,我们只有快追了。”
  车战急急道:“谷天鹰阴毒绝耸,玄风、妙品如被这毒女发现,后果确是可怕,二女功力剑术虽高,但绝非七变魔身对手,连我都几乎上当。”
  纪翠羽也道:“我们快追!不知另外女人是谁?”
  微微道:“艾姗、史脱拉,二人南来又北往,这是为什么?”
  车战道:“当然另一草图被夺的风声露出了,有谷天鹰知道,北极派就会趁机大举北上,这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北方多事了。”
  三人提功追了大半天,在一镇上,只吃一顿饭,毫未休息,马上又前进,直至天黑,丝毫没有消息,纪翠羽急道:“两丫头哪去了?”
  微微道:“不要急,玄风心细,不会冒失的。”
  车战道:“你们女人最好落店换衣,我不在乎,我要连夜追下去。”
  纪翠羽道:“也好!这样天气,我们受不了,有微微在,我不怕,你走吧。”
  车战道:“注意我的沿途车字记号,我走的是大道。”
  车战不管二女,单独一人,去势如风,除了遇上城市,他再也不管别人看到,第六天就过了西粤北境。一个早晨,车战刚从一座镇上吃过早点上路,出镇看出大赛沉沉,十步之外不见人影,一想:“这真好,我可以加快行程了。”正待起步,耳听后面有人道:“爹!你真的,得到血龙杯后你打算如何避开那么多家伙抢夺?”
  “一儿,你知道血龙杯的秘密嘛?”
  “爹!不是装一杯清水,杯里立即显出一条血龙翻滚?”
  “一儿!你所知道的秘密,除了当今皇上和相爷、皇后,江湖上人知道的不出五人,那就是爹我、谷天鹰和她父亲,当然,这价值很少了,但这不是爹冒险的代价。”
  雾很大,车战忖道:“后面不是九剑派掌门父子是谁?”他想出声但起势又停,忖道:“不行!不如等他们过去再盯上,也许还有下文。”于是,他闪到一边。双方相距不到七丈,就是看不见,又听原先的声音道:“爹!我忽然想到,爹的口气似还有什么名堂?另外有代价?”
  “哈哈!一儿,你近来聪明多了,爹很高兴,再磨练几年,你可接爹的手了。”
  “爹,你快说呀。”
  “好好好!在雾中谈话,不怕人家看到,不过你要注意,提防暗中有人。”
  “哎呀!这还用说,你老人家别拐弯了。”
  “一儿,血龙杯一失窃,爹就发生奇想,我想皇库珍奇之物多得很,价值连城之物不计其数。为什么双鹗独盗血龙杯呢?”
  “爹想到血龙杯一定有玄妙?”
  “对!于是我就在京中小心打听,一连十几天,没有结果,最后夜探相爷府。”
  车战暗中静听,听出味道来了,耳中又闻到叫声!
  “爹,有结果了。”
  “哈哈!初更时,我进了相爷的书房,刚刚踏上书房凡面,就听到「血龙杯」
  三字,这使我精神一振,原来相爷正在和姨太太谈论血龙杯的事。“
  “爹!知道最重要的秘密了?”
  “不!可惜听来就是你所知道的。”
  “哎呀!说了半天,又说回去了。”
  “哈哈!没有回去,当我离开京师时,心中总觉不如意,认为血龙杯还有什么名堂,于是我下定决心远赴关外。”
  “吓!爹去找「老古谈」,他对天下珍奇异物出处来历无所不知。”
  “对了,他的隐居,就是怕江湖人打扰,三十年前就隐居在长白天池,除了爹,可说没有人知道,他又是爹的好友。”
  “爹!现在可以说结果了。”
  “好!告诉你,血龙杯本为天竺之物,三百年前,天竺第一奇僧「龙虎大师」
  在圆寂之前,把他独创的密宗「三清古佛掌」以肉眼看不见的梵文刻在杯上,爹如炼成该套「佛掌」,什么北极派、中原九大门派,都会在爹掌下落花流水。“
  “吓!原来这样,爹!双鹗草图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不过只知宝物藏于泰山,双鹗画图非内行,详细地点还得用点脑筋,但不管,到了山东,先不去泰山,等着草图全部搞明白后,一到就要得手,得手后,我们父子两人走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藏起来,再出山时,哈哈。”
  车战听完,再也不想下手了,绕路超前,拔身而起,去势如电。近午时,天清雾散,车战不能再奔,心情轻松,直扑一镇午餐。约在午未未初之际,忽于该镇走出两个人,一老一少,未料竟是九苗盅神和他女儿,行色匆匆,也是往北走,显然有什么急事。
  这时苗金花劝老苗人道:“爹,我们不能再害人了,谷掌门拿我们又能怎么样?”
  老苗人道:“傻丫头,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谷掌门这次要活的,这算什么害人,每次一千两,你由哪里去赚?”
  苗金花道:“爹,听说那罗刹女非常厉害,搞不好我们会栽倒。”
  老苗子嗨嗨笑道:“金花,爹只在这一生里,栽过上回那次筋斗,可说无往不胜,老爹我这次用的是十日眠,使那「罗刹女」不知不觉地倒下去。”
  苗金花道:“爹,这种十日眠我从来没见你施展过,如何用法呀,能不能教我?”
  老苗子道:“金花,这种药就是以十日眠花粉炼成的,来源太少,炼制不容易,因此我不肯随便使用,用时将粉未藏在指甲内,只是在两尺之内向对方一弹就行,一点点吸进鼻内,那怕她武功再高也要倒下。”
  苗金花道:“爹,这个罗刹女在什么地方?”
  老苗子道:“不远,北极派给我消息,在前面八德镇兴隆客栈,对了,金花,我们离开昨夜那座村镇,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苗金花道:“爹,出镇口,我不是说过,后面好像有人在注意我们?”
  老苗子道:“那是谁呀?金花,吓!我也看到一个人,好像是上次没有整倒的车战,糟!这小子听说不简单,是谷不凡心腹之患,他已出价黄金万两啦。”
  老少两苗人提起车战,显出又气又怕之情,话儿没有完。
  八德镇也是一条街几条巷的小村镇,老苗子说得不错,那独一无二的兴隆客栈里面,确是住着位姑娘,但不是白种罗刹人,也是黄种,唯鼻微挺,眼睛大大的,长相清秀。那种美,与汉女不同,大方健美,犹如花中芙蓉,只可仰望,脂粉薄施,朱唇淡点,非常清丽脱俗,面容始终挂着浅笑,贝齿微露,十分经看,越看越美,在乡随俗,她也穿着汉女衣裳,但却作江湖打扮。罗刹女子似刚用完中饭,收拾行李,要走啦!忽然看店家在房外,不禁好奇问道:“店家,有事?”
  店家道:“姑娘,有位少爷打听你。”
  罗刹女子道:“店家,他走了?噫!我没有朋友呀?”
  店家道:“姑娘,他还没有走,在柜台前。”
  罗刹女子道:“好!请他进上房来。”
  店家应声去后,不一会,她看到一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英俊青年,不看尤可,一与青年眼睛相触,她猛感心神震荡,居然不敢正视:“你找我?”
  青年拱手道:“一面不识,姑娘觉得在下唐突?”
  “我叫艾姗,不是中原人,你贵姓,有何指教?”真爽快,自我介绍,毫无扭捏作态之情。
  青年朗声笑道:“艾姗姑娘,你真豪爽,我姓车名战,此来没有别的事,只有一点消息奉告。”
  艾姗道:“吓!你就是「风流公子」?不对呀,你的言谈,举止、表情,很正经嘛!你怎么会有这使女人听了有戒心的雅号?”
  车战大笑道:“那不然,比方,我与姑娘一面不识,毛遂自荐送消息,俗人见了,风流之号脱得了?”
  艾姗轻笑道:“这是保守的中原人观念,在我罗刹,那就家常便饭啦,对了,你有什么消息,要不要钱买,我们罗刹买消息很贵,重大的,动不动几百两银子。”
  车战朗声哈哈道:“自愿的不要钱,奉送好了,请问姑娘,有个北极派可曾派人与姑娘接过头?”
  艾姗柳眉一竖,哼声道:“我未入中原之前,就知北极派势力,它不但坐视中原,也震撼罗刹,在我进入中原不久,就有个自称为北极派首席谋士的老者来会,出价黄金十万,位任护法。”
  车战道:“这是在下意料中事,听姑娘口气,拒绝了?”
  艾姗笑道:“怎么,没有答应就想另施别的手段?”
  车战点头道:“北极派掌门谷不凡,不惜重金收卖他认为可以利用的高手,武功愈高,价码愈大,我知姑娘为罗刹三强之一,所以价码高达十万黄金,不过他如买不动,那就以力服人。”
  艾姗道:“我不怕。”
  车战笑道:“假设他以特殊力量将姑娘擒住,到时姑娘只怕为了求生……”
  艾姗道:“住口,头可断,志不可屈,这是你中原人的名言。”
  车战大笑道:“姑娘不但说得一口好汉语,也对文词很深刻,在下不虚此行了,告诉姑娘,谷不凡收买了一个苗子,那是父女两人,姑娘可知中原苗区人物有何擅长之处?”
  艾姗道:“毒!天下奇毒。”
  车战道:“对了,我已查出,这老苗子父女马上就会找来,这次他们为了交活口,使的是什么十日眠毒粉,粉藏于指甲内,靠近对方,举手一弹。”
  艾姗道:“结果怎么样?”
  车战道:“人虽清醒,全身如瘫痪,任其带走。”
  艾姗道:“车兄,这如何应付?”
  车战笑道:“防这种毒最容易,提高内功,不呼吸就行了,到时姑娘不要杀他们,将其惊走就行了,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父女会放蛊,那就非常可怕。”
  艾姗笑道:“你为什么关心我?”
  车战哈哈大笑道:“为了名不虚传呀。”
  艾姗道:“哎呀!原来你是嘴风流,别开玩笑嘛。”
  车战忽然正色道:“北极派要害的,我就要救,与北极派共谋的,我就要杀,就这么简单。”
  艾姗道:“喂!车兄,你可知道上帝之女这字号?”
  车战笑道:“我想她已爱上我这风流人物了。”
  艾姗道:“吓!你是开玩笑?她眼光大高了,在我心目中,她真是上帝之女,武功高,人太美,我虽与她印证过剑术,我实在太喜欢她了。”
  车战笑道:“她在我后面,我们要上山东去。”
  艾姗道:“啊!为了血龙杯,我也闻风北上的。”
  车战忽然道:“老苗子入店了,你小心。”说完闪出。
  艾姗忽然惊忖道:“他的内功好神奇,竟能察出店前声音。”艾姗不等老苗子进来,走出房门。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未料艾姗刚刚踏出前厅一步,客厅食客众多,人都没有看清,立觉全身无力,不禁大惊,支撑不住,就向后面倒去。
  倒下时,忽见一个老人立在眼前,艾姗心中有数,娇叱道:“你想干什么?”
  客厅食客起了骚动,只见老人嗨嗨笑道:“请你坐轿子。”
  艾栅道:“老苗子,你敢。”艾姗一点不能动,骂叫不停。
  老苗子看到人群围过来,吼声道:“退开!不关诸位的事,不怕放蛊的就上来。”一听放蛊,只吓得食客人人脸变色,哄然一声,齐往店外逃,连店家也缩到柜下啦,可见威力之大。
  老苗于招手女儿道:“金花,轿子到了没有?”
  苗金花道:“爹,来了,在店外。”
  老苗子道:“帮爹一把,将她扶上轿去。”就这样,艾姗被送进轿中抬走了。
  老苗子自认非常顺利,银子得定了,得意地押着,出了镇,苗金花叫道:“爹,她身上没有兵器?”
  老苗子道:“管她,一定留在店中,也许还有行李。”
  在老苗子父女后面,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一位青年,背上搭着两个衣包,手中还拿了把三尺长的宝剑,当女儿的发现了,猛推老苗子惊叫道:“爹!姓车的在后面追来了,怎么办?”
  老苗子闻声回头,一看大声道:“拦住他!来意不善。”父女二人立叫轿夫停下,双双迎上,四手握着什么东西。
  真是车战,只见他接近大笑道:“老苗子,捞一个一千两,我得分五百,这不算黑吃黑。”
  老苗子吼声道:“你是死定了!谷不凡只要见到你的人头,黄金用箩筐装,小子,你是老夫的财爷。”
  车战噗嗤一声笑道:“你用什么取下我的人头?”
  老苗子道:“小子,你认为我「九苗蛊神」是浪得虚名不成,老夫把你整倒了,你的脖子再粗,还怕砍不断?老夫知道你有两下,那没有用。”
  车战道:“看得出,你们父女手中都握有玩意,试试看。”父女同时大喝,四手齐放,四股黄烟冲出,一下就把车战罩住。
  苗金花道:“爹,这下成功了。”
  老苗子大笑道:“哈哈!金花,我们发财啦!他还不知金沙网的厉害哩。”
  突然间,父女背后有人哈哈大笑道:“还好,没有罩住我。”
  神不知,鬼不觉,父女二人回头惊叫:“有鬼。”
  车战不知施展什么身法,明明被黄烟罩住,人影都没有,却到了老苗子父女后面,只见他叱声大骂道:“快滚!如再不识相,我要杀了。”老苗子父女早已魂飞魄散,拔腿就逃,连两个轿夫也屁滚尿流,弃了轿子,落荒溜了。
  车战打开轿门,只见艾姗睁着眼,车战大笑道:“我叫你小心,结果还是中了老苗子的道儿。”
  艾姗道:“防不胜防嘛!我怎么办?”
  车战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在这路上不行,要想法子得找个地方。”
  艾姗道:“你不逼老苗子拿解药?”
  车战道:“我是凭身法脱困的,说真的,我不敢太逼近他,我也怕毒,九苗盅神是西南毒王,我还敢要解药,吓退他已经不错啦。”说完,拍拍肩上道:“你的东西我全拿来了。”从轿子里扶出艾姗,问道:“能不能慢慢行动?”
  艾姗道:“不行呀。”
  车战道:“那就对不起,你要和风流公子肌肤相亲了。”一把抱起,不便回镇,直朝山中奔。
  艾姗躺在车战怀里,没有半点羞怯之情,问道:“你要把我抱到什么地方去?”
  车战大笑道:“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经过的山洞里,你叫没有人听到,动又不能动,这不是好机会。”
  艾姗娇笑道:“你莫忘了,我不是中原女子,这种话吓不着我的。”
  车战哈哈笑道:“你也莫忘了,我是风流公子。”
  艾姗更笑得娇声喘气道:“余微微都投了降,我不在乎。”
  车战闻言,暗忖道:“这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之女子。”

  第八章 怒火烧毁万重山
  奔出几十里,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了,车战把艾姗抱进洞,放在一块干净石上,喘声道:“艾姗,你不轻呀。”
  艾姗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抱着一个人奔走三十多里,能办到的人恐怕不多,现在你采取行动呀?”
  “大胆的丫头。”车战暗骂,笑道:“你们罗刹人有句俗话,「在做之前要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三思而行」更加谨慎,你忘了不成?”
  艾姗惊讶道:“你懂得不少呀。”
  车战休息一会,摸出一颗丹药喂她道:“快吞下!看看我运内功能否逼出毒来。”
  艾姗吞下后轻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
  车战也轻声道:“你不能动,没有意思。”说笑归说笑,他运起无形神功,按住艾姗背后,不一会,忽见艾姗嗯了一声,张口吐出一股异香之气,不久,车战松手道:“你行好运,我成功了。”
  艾姗道:“心中好难过呀!好似无数蚂蚁爬动。”
  车战道:“这是气被内功所逼,由各处血脉中集于咽喉,我想如不要急于治好你,过了十天也会好的,他这毒物本名十日眠。”
  艾姗的手脚能动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来,扑上车战,紧紧抱住乱亲,边亲边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爱了,难怪微微降到你怀中。”
  车战真没有想到她来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别闹了,我要去山东办急事。”
  “我跟你去。”艾姗松手,认真地说。
  车战道:“好,你快拿衣包宝剑,我们这就动身。”
  艾姗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长剑,开心地抢在前面,回头道:“阿战,你看,快近黄昏啦。”
  艾姗的纯洁和天真,车战愈看愈有好感,笑道:“这一路,特别要小心,跟在我身边不是好事,我是北极派眼中钉,随时都有麻烦。”
  艾姗道:“我才不怕,打架算什么?”
  车战道:“明的当然不怕,暗箭最难防,北极派各种邪门人物多得很,他们在真正武功占不了上风时,下流手段层出不穷,你被九苗蛊神整倒就是一个例子。”
  艾姗道:“我知道,谷不凡的续缘夫人就是我罗刹北极诸国第一号人物。”
  车战急急道:“谷不凡有续缘夫人?还是邪门人物。”
  艾姗道:“原来你还不明白,谷不凡的老婆死了多年了,他到漠北不久,在罗刹游历了七年之久,于北极结识了「玄冰神魔」之女,还生了个女儿叫「冷艳幽灵」谷月影,不过未入过中原。”
  车战道:“艾姗,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艾姗道:“北极派的内情,没有人比我清楚的,告诉你,达不花、柯哥林还是谷夫人的心腹,整个北极派大权,实际上操纵在夫人手中,谷不凡大女儿谷天鹰的丈夫,还是谷夫人外甥。”
  车战道:“我与北极派的恩怨,可说势不两立,其中原因一时说不完,我会慢慢告诉你。”
  经过好几天日夜奔走,这日到了苏州金坛城,时正中午,二人落在一家名为洪湖客栈里,梳洗后正当客栈内客满,车战在房中向艾姗道:“这是真正中原内地了,好在你这罗刹女子大部分象中原汉人,如果是白种人,那会把你当动物看。”
  艾姗笑道:“进店时,老板当我是你太太,你为什么不解释?”
  车战笑道:“我很荣幸,何必解释?”
  艾姗笑道:“你是假风流,这段时间不短,你却正经得很。”
  车战在她耳边道:“不到时候。”
  艾姗画脸羞他道:“错过机会,以后你休想。”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我定的只有一个房间。”
  “哎呀!你。”艾姗叫起来了。
  车战把房门一关,抱起艾姗向床上放,笑道:“你叫吧。”艾姗这时半推半就,二人扭作一堆了,如火如茶。
  艾姗笑骂道:“哎呀!坏蛋,这是白天嘛?”
  车战轻声道:“窗户关得紧,房门上闩了,我怕失去机会。”其实艾姗早已心许,这时已到神魂颠倒之际,那话儿就不必说了。
  车战慢慢地由手把艾姗轻轻抱起的时刻,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着她的背,而艾姗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艾姗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艾姗全身颤动了起来。艾姗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车战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艾姗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
  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他及艾姗开始冲动了,听他们的呼吸有如这白战飘落不已。他们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突然间,艾姗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车战,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聪明的车战也善解人意地为艾姗脱下了她的罗衫,抱到床上去。艾姗平卧著,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艾姗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车战抚摸着艾姗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艾姗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艾姗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当车战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
  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玉调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令车战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车战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
  车战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于是右手握起艾姗那纤纤玉手,引到自己的下身来。艾姗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居然呼吸困难了起来。艾姗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艾姗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车战。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慢慢地用无明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
  艾姗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艾姗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车战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更加膨胀。于是车战趁机的抚摸着艾姗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阴毛、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当艾姗玩够了车战那大宝贝时,这时车战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艾姗的阴核,害的艾姗抖动不已,于是车战再稍微翻个身,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艾姗那坚硬的乳头。
  “啊……唉唷……战哥……你……你……快……快别吻了……啊……我……实在……受……受不了……唔……啊……好哥……我……我下面……不知……怎么……好……好痒喔……”
  车战知道艾姗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将艾姗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于是车战跪在艾姗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只手分开艾姗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终于,车战把龟头套了上去,把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来吻住艾姗,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车战猛力一挺,插得艾姗痛叫了起来:“战……战哥……慢……慢点……痛……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当车战在向下插时,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艾姗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艾姗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战……哥……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妹……妹受不了……哥……轻……轻点……”
  车战老道地说:“姗……你放心……我……插慢点……就是了……等一下……就会好了……而且……你还有……慢慢舒服……哥……绝不骗你。”说完,见艾姗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艾姗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
  过了没多久,艾姗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绕。于是艾姗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使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车战的龟头,同时娇喘道:“战哥……里……里头……开始……痒……了起来……我……我……好难受喔……哼……哼……快……快……快给我……止止痒呀……哼……哼……”
  车战立即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直抵花心深处了。艾姗更是娇躯一颤,呻吟道:“嗯……哎呦……战……战哥……美……美极了……但……还是有……有些痛……哦……哎唷……我……妹妹……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没有一处……不是……舒服万分……哥……怎么到……今天……才……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战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只听到艾姗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车战使她太舒服了。艾姗此时更是渐入佳境,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战……我快没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我要……丢……丢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艾姗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车战的龟头,车战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艾姗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两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双方都达到最高潮,彼此享受到性交的乐趣。
  如胶如漆了半天,房门开了,双双走到前厅进餐。喝酒时,艾姗横了车战一眼道:“你是暴君。”
  车战轻声道:“小声点,厅里有可疑人物。”
  艾姗忽觉东角桌上有两位老人在注意她,轻声道:“是什么人物?”
  车战摇头道:“看他们眼神,不但内功高深,而且有邪光,今后夜晚要小心。”
  艾姗哼声道:“除了你,别人休想动我一根汗毛。”忽见店外走进两个面罩黑纱的少女,居然一直走向车战。
  艾珊突然闻到一股与众不同的异香,似有所悟,起身招呼道:“好不久见了,请坐。”
  车战莫名其妙,正在疑问之际,其中一个己在他右侧坐下啦,同时耳中传来轻轻地声音道:“阿战,别露相,店中有两个大邪门人物。”
  是纪翠羽的声音,车战豁然,接口道:“是何来路?”
  另一黑纱女子道:“北极派的堂主,「屠魂鬼手」真名不详,「毒莽无常」
  姓名亦不详,是两个可怕人物,他们是第一次进入内地。“车战听出是余微微。
  店家解事,走到车战面前问道:“公子,要添杯筷吗?”
  车战正要说话,忽见艾姗道:“她们已经吃过,阿战,我们三个要回房去一下,你在这里监视。”
  车战点点头,当三女起身去后,车战忽见东角上两个老人站了起来,料定他们要走,不禁暗急,忖道:“糟!他们要走了。”料得不错,两位老人结帐出店了,车战无暇回房通知三女,立即暗盯而上。
  过了一刻,三女出来时,一看不见车战,同时东角上的两个老人也不见了,三人都知是怎么一回事,纪翠羽急问道:“我们怎么办?”
  余微微道:“回房去,再等一会,如果屠魂鬼手等的落脚地,被阿战找到,阿战就会回来,假如到了天黑不回来,那就是追赶前去了,我们也好走。”
  纪翠羽道:“阿战见不得北极派的人,这一追,不知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余微微道:“我想尚未离开此地,这样好了,我们分开寻,寻不到还是回客栈,以明天早晨为最后限期,吃过早餐还不见回来,那就直向山东走。”
  艾姗道:“我对此地不熟,怎么办?”
  纪翠羽道:“跟我一道走好了,微微,你呢?”
  余微微道:“我想我的手下也到了吧,你别担心我不熟悉。”
  纪翠羽道:“好,我们立即分开。”说完带着艾姗向东街奔去。
  纪翠羽奔东街,微微自然走西街,但她走不到街尽头,忽见一个大汉在街上东张西望,微微认出大汉,立即走近道:“大金刚,你们全来了?”
  大汉一听声音,立即躬身道:“小姐,大家都到了。”
  余微微道:“快!吩咐下去,全部展开找寻车公子。”
  大汉道:“吓!小姐,车公子追着两个老人出北门了。”
  余微微急急道:“十八罗汉全部北上,你们四个展开寻纪姑娘,寻到了告诉她,车战公子追敌出了北门,我先追下去了。”
  大汉躬身道:“玄风和妙品有消息,她们早到苏北了。”
  余微微道:“好!大家在泰山见。”
  余微微真是江湖空前未有的奇女子,她不知凭着什么,根本不在城中停留,也不直向北追,一路凭着她的观察,居然拐向西追。余微微没有错,车战追盯两个老人,他只知把敌人掌握在视线下,早已错了方位,这时已深入茅山,那正是金坛城的西面,离城足有五十里了。两个老人似知背后有人盯着,他们也似故意引诱,可是这回的车战为什么还不出手呢?他又有什么打算?难道他不知对方在诱导自己?
  两个老人这时进入座小山谷中,说来不算山谷,那只是一处凹地,林深而密,忽然,又有一个老人出现,身边还有六个中年人。双方一会面,被追的两老之一在前,居然向后出现的老人拱手为礼道:“大先生,车战引到了。”
  那老人道:“两位堂主辛苦了,我们快入茅山,继续让他追。”
  堂主之一急急道:“大先生,这时是下手的时候了。”
  后现身的老人道:“张堂主,你错了,我们的目的,最主要是把车战引离方位,拖延他去泰山的时间,这时动手,只怕杀他不成,反把我们元气大伤,他的武功已到不可思议之境,掌门人也想早除掉他,但夫人力主暂缓,目前夫人只要血龙杯。”
  另一个堂主道:“大先生,涂光峰父子怎样了?”
  那老人道:“郭堂主,涂光峰父子已在掌握中,他拿到草图也好,让他取到血龙杯更好,他父子绝对活不成。”
  三位老人走着谈着,忽听后面有个中年人报道:“大先生,车战追得更近了。”
  那位大先生忽然向张、郭两堂主道:“现在绕南走。”又对六大汉道:“你们注意,每隔数里,必须有两人在他前面闪动,但要小心。”
  车战这时刚刚登上一崖,但忽觉方位不对,正不知如何处置之际,忽听崖下有人叫道:“阿战,快下来。”那是余微微的声音,车战大感意外,反身扑下。
  余微微迎上道:“你中了敌人的诱导之计了,正面是南方。”
  车战道:“星月元光,天空全是乌云,我对地形又不熟呀。”
  余微微道:“傻子!你追他们又不下手,一路盯着,到底为什么?”
  车战道:“我想谷不凡一定在附近。”
  余微微道:“啊!原来你想找他们头子?你错了,谷不凡的行动,比你更神秘,他能被你找到?”
  车战道:“现在怎么办?”
  余女道:“我猜对方还是不会放弃诱导你,他们的目的,八成在拖延你去泰山,现在我们在此山区故意到处找,左右前后乱追一通,也给他个莫名其妙,然后我们展开身法过扬子江。”
  车战点头道:“阿羽、阿姗呢?”
  余微微笑道:“为了追你,全走散了。”说完,拉他一把,不再说话,立即照计行事。
  二人在茅山区到处飞奔,不时发现有黑影出现,可是他假追一下又放弃,当到起更时,二人突然身法如电,连人影看不见了。天亮了,江都城门口走进了一对青年男女,那正是车战和上帝之女,微微已取下黑纱,打扮得素净无花,但她那天仙般的容貌丝毫不减。进城只吃了一顿早餐,连休息都没有,紧接再向北赶。
  二人足足走了三日三夜,这时微微道:“已进山东了,我们又有人盯上了。”
  车战道:“现在不管他,如果有人硬阻,我们就杀,由他盯去。”一顿,他又皱眉了。
  余微微无时不在看他,尤其他那最吸引微微的眼神,这时见他有点心神不定,问道:“阿战,你怎么啦?”
  车战道:“为何不见阿羽和阿姗?”
  微微轻笑道:“怎么啦!这几天我冷淡你了?”
  车战道:“不是啦!我担心她们出事情,阿羽是达不花放出来的,如果遇上达不花,后果不堪设想,我估计,北极派己倾巢而出了。”
  余微微道:“阿姗的武功,你还没有见到,有她在,保你有惊无险。”
  车战道:“靠不住!她已上过九苗蛊神的道,何况她又是谷不凡欲得之人。”
  余微微道:“你错了,目前你是最重要的人,北极派的全部精神现在是血龙杯,而你又是争夺血龙杯的最强对手。”
  车战道:“这倒是我希望的,希望北极派全部来对付我。”
  微微不自禁的地拉住他的手,轻声道:“白天不能快,敌人也是一样,我们租马骑好不好?”
  车战道:“骑马我内行,但我不喜欢骑马。”
  余微微道:“为什么?”
  车战道:“马能载人,也能累人,在我想,有匹马在身边,等于带个比你走得慢的从人,要照顾它吃,照顾它喝,一旦有事,或它又不能走的地方,你想多伤脑筋?”
  余微微笑道:“当然啦!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好吧,我们还是靠着两条腿。”
  车战侧头看看她,手也拉得紧紧的。
  余微微有了感觉,瞄他一眼,忖道:“他真是有分寸的人,无怪他能如此吸引人。”轻声道:“阿战,阿姗怎么样?”
  车战一看四下无人,低头亲亲她的秀发,笑道:“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余微微依偎着他,瞟着眼道:“她说你是暴君。”
  车战笑道:“那是她引发的。”
  余微微扑嗤笑了,轻声道:“怎么说?”
  车战道:“不能说,不过总有你知道的时候,你可不能说我是暴君啊。”
  余微微立觉心机摇摇,轻声道:“阿战,我怕!我不知如何办?”
  车战道:“阿姗向你说过什么没有?”
  余微微仰起头,眼睛发出妙不可言的神采,嗯声道:“说得很仔细,不过没有阿羽说得那样有技巧。”
  车战忍不住抱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的樱唇,耳语道:“阿羽已经有多次了,当然她有经验。”
  微微轻声道:“快放手,这是白天,又在路上,你真是,如被我手下看到才笑话。”
  车战松手笑道:“你太美,美得使我情不自禁,微微,天为什么还不黑啊。”
  余微微狠狠的瞟他一眼道:“你呀!这时我才明白你真正的风流,我看呀,你将来如何把我们安置?”
  车战道:“有打算,早已有了打算。”
  余微微问道:“什么打算?”
  车战道:“逐走万百通,但不杀他,将金银岛上我不要的放他带走,重新整理金银岛,不过那是我找到家父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听说过,金银岛尤如世外桃源,正合我们隐居。”
  车战道:“温倩云已经掌握了万百通全部重要财富,把金银岛整理好后,我们每年结伴云游一次,行道江湖,以三个月为期,剩下的时间,我们在金银岛过神仙生活。”
  余微微道:“我也有一大批金银珠宝,那是在伊犁得到的,正担心没有地方运,到时全交给你作行道用,我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实现。”
  车战笑道:“我保证有这一天。”
  车战、余微微想到未来的美景,如醉如迷,就在这个心情怡然的时候,突见前面冲出两大汉,如飞而来,同时发出如雷地大叫:“车公子,车公子,不好了。”
  「不好了」三个字,真如晴天霹厉,车战被轰得呆住了,他心中想,必定出了大事。
  余微微一见是自己手下,迎上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大汉道:“雷节度父子,外甥全被杀害啦,女儿不知去向,我们看到官家运了三口棺材进入临沂城。”
  车战面色大变,冲上急问道:“打听出原因没有?”
  大汉道:“公子,传说是涂光峰的九剑派杀的,但又有的说是北极派杀的。”
  余微微道:“很明显,雷节度也要夺草图,北极派更要夺,一场争夺之下,雷家遭了殃。”
  车战恨声道:“以杀还杀,我要替雷伯伯报仇。”
  余微微道:“假设车伯伯是落在北极派,你不怕逼着北极派下毒手?”
  车战道:“如果家父真的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我敢说,谷不凡也不会马上加害,只有两种情形之下,谷不凡才会下毒手。一为北极派处于无法挽回的败势,那他们会以家父来要挟我;一为他们得到了两极派当年令符,同时他们又将我除掉了,现在两极派令是在我的手中,谷不凡的两极掌门之梦未成,家父就算在他手中,绝无生命之危。”
  余微微道:“他一旦真要以车伯伯要挟你,你又如何应付?”
  车战道:“那是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没有话说,只有听你的了。”说完回头向大汉道:“火速通知我们的人,一旦遇上北极派人,只要在有利情况之下,不择任何手段,每次成功,都得留下我的标记,听到嘛?”
  大汉连声道:“小姐,属下听清楚了,我们这就去。”
  大汉走后,车战问道:“为何留下你的标记?”
  余微微道:“我要尽可能替你分担责任。”
  车战道:“我们先取血龙杯,火速去泰山。”
  余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几场大凶杀,就这样去,目标大显露,敌人有警惕。”
  车战道:“易容?”
  余微微道:“对,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愈老愈好,我拿出我的方法,你可不要见笑。”
  车战道:“好,找个地方,马上动手。”
  余微微道:“不!后面有人一直盯着,非到黑夜不可,现在我们拿出在茅山那一套,首先摆脱敌人的眼线,否则由两个青年一下变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于未变。”
  车战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势如箭,数里后,立即改变方向,又数里,再改,拐来拐去,直到天黑,使敌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黄昏后,这时临沂城内出现了两个老夫妇,一个长衫大褂,手持拐杖,苍松鹤发,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背曲,但有点相同,都是面色红润,有养生功深之情,非青春之貌,他们走柱街上,如乡巴老进城,东张西望。
  “阿战,你仔细看我,我也详细看你,查查有无破绽?”
  “微微!面貌衣着,形像举止,你变得太好,不过你的牙齿,哪有七老八十还有一口排列整齐的贝齿?”
  “对!你也是,快,到背街去,我有千日胶,黄黄的,擦上去就行了。”
  “微微,吃饭喝酒不会脱色?”
  原来那是车战和微微,只见假老太婆笑道:“不经我的独门药洗,一辈子脱不了的。”二人转过背街,再出来时,都变成黄板牙啦!
  车战忽然道:“微微,我在茅山追的两个老贼又在后面出现了。”
  余微微道:“不要理他们,找机会下手。”
  车战道:“在大街上?”
  余微微道:“他们是北极派的堂主,属二号人物,我们把他们在大街宰了,更能传遍江湖,北极派得到消息,必定是个下马威,不出半日,好事的,必定替我们取个字号。”
  车战道:“好,走慢一点,来他个突袭。”
  余微微道:“阿战,突袭不好吧?我们是正派人物啊。”
  车战冷笑道:“对付邪门讲什么光明正大,佛祖不会超度魔鬼的。”
  余微微道:“有几成把握?”
  车战道:“你认为他们能活着逃脱?”
  余微微道:“屠魂鬼手,和毒莽无常两个人能在北极派堂上任堂主。可见他们功力,门道不是三脚猫,也许另有邪门。”
  车战笑道:“我不是一个盲目行事的人,同时我告诉你,下手时,你对屠魂鬼手,凭字号,他只有隐手功夫是长处,致于「毒莽无常」四字中「毒莽」,你认为是那个莽字呢?”
  余微微逍:“不是蟒蛇的「蟒」?”
  车战道:“不!是毒草之「莽」,这是说,他也是个奇毒之人,下手时,不能留他一点气。”
  余微微道:“你怎么知道?”
  车战道:“一个人的姓名不可靠,你想到独孤乙没有?可是字不是自己取的,可靠性少说也有几成真实。”
  余微微道:“我又看到你另一面了,好!行人多了,够散布消息了。”
  两个北极派堂主也是六十左右的人,能在北极派任堂主,身当一面重任,中原各派的掌门人亦不过如此,其武功经验是何等高强,可是在江湖上,就怕功力距离相差太远,他们在行走中,对于左右前后,可说观察人微,对于错身而过者,尤其提防甚严,前面的两位自发老人,不时也在其一再注意中,然而他们就是毫无疑问,这时还正在交谈里!眨眼之下,二人突觉背部如遭雷劈,眼睛一黑,躺下了。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立即发出两声大喊,行人大乱,好事的、胆大的,霎时远远围观。
  “我看到,是两个白发老人下的手,好快啊。”
  “对,由屋面上逃走,一定是白发双魔。”人群中七嘴八舌,难免有些地头混混奔走相告,自称行家了。
  不出一刻,人群中走出两位中年人、四名大汉,谁也不明他们是何身份,四名大汉在两个中年人的指挥下,立即把尸体抬走了,等官家有人赶到,连尸体的影子也不见啦!北极派自两个堂主无故被杀之后,一连数日,坏消息不断,死讯如丧钟,一声声往上传,全派惊动了。在临沂西面,有座山,名为抱犊岗,近日在山上一座古洞内,武林人出进不断,原来其中住着几个神秘人物,为首的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其次是两位老人,通着儒装。这时女人面色铁青,手中端着水烟台,不断吸着,一口接一口。
  “夫人!杀了雷节度,目的在扰乱那小子去泰山,现在我们自己反而被拖住了,这是想不到的。”
  女人道:“一共死了多少人?难道连对方的来路都查不出?大先生,这太泄气了。”
  “夫人,一共死了二十三名,两位堂主、十一位舵主、十位香主,只查出对方是两个白发老男女。”
  女人道:“这好!几乎把带来的人去了三分之一了。”
  另一老人道:“夫人!属下现已派出马堂主回去调人了。”
  女子哼声道:“那要多少日子?二先生,你难道没有计算过?”
  大先生道:“夫人的意思是?……”
  女子道:“不管,继续奔泰山,我要会会那两个神秘老不死。”一顿又道:“大先生,无论如何,你要查出他们的来历。”
  大先生道:“是、是!夫人放心,必要时属下亲自出马。”
  女人道:“不,由二先生去,我随时要与你商量,对了,上帝之女和那车战呢?”
  二先生道:“这几天查不出,八成到了前途去啦。”
  女人立即道:“我们快动身,当心他抓到涂光峰,草图假如落在姓车的小子手上,血龙杯泡汤了。”
  大先生道:“涂光峰率领一批剑手,现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夫人,还是忍耐一下,车小子如没有草图,他去泰山也是白费。”
  忽然有个中年人奔进禀道:“夫人,又有三个香主被杀了,尸体发现在蒙隐城外。”
  女人突然站起道:“那两个老不死……喂!是不是那两个老不死干的?”
  中年人道:“重伤死亡,与前一样。”
  女人挥手道:“我知道了,去吧。”
  大先生看到女人向后招手,立即道:“夫人,非走不可?”
  女人道:“被动不如主动,我不能让那两老不死个个下手,再等几天,我的人手要去大半了。”后洞一连走出四个丫头、两个中年妇人。
  女人挥手道:“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丫头和妇人同声应是,又向后洞走去。
  “夫人,十大护法和现存的八大堂主如何调配?”大先生躬身问。
  女人道:“那是你们两个的事,何必问我?”
  “是、是。”他侧头道:“柯兄,你率十大护法作后应,不走大道,距离不宜过长。”
  二先生道:“是的,首席,还有二十几个香、舵主,如何分配?”
  大先生道:“柯兄,那是他们堂主的事,我们少插手。”
  青年妇人一定是北极派掌门的续缘,那是不问可知,两个老人当然是正、副谋士——达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连护法都被他们三人掌握了。
  这面调配完,悄悄出动,看情形是要决心一拼了,可是车战和余微微又怎么样呢?
  其实那两个假老夫妇已经到达新泰城了。在一家客栈里,车战和微微正在进餐,旁边还坐着一位书生。
  “车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点也看不出。”书生显得神秘兮兮。
  原来书生就是中州书生南宫超,只见车战叹声道:“雷节度被杀,我心中十分伤感,南宫兄,官府有何反应?”
  南宫超叹道:“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进京之外,我看得出,没有什么行动,不过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进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进京后,必有大批高手调来。”
  余微微道:“除了锦衣卫,难道还有什么人?”
  车战道:“锦衣卫无济于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个个顶多算普通高手。”
  南宫超过:“那要看刑部晋见皇上怎么说了,如皇上真个龙颜大怒,供奉院的供奉可能有几个老古董出马?”
  车战道:“我对京中人物太不了解,供奉院有些什么人物?”
  南宫超道:“供奉院里的人数不知,不过只知受皇上礼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那都是些隐士,人人神秘异常,没有皇上手谕,谁也派不动。”
  车战笑道:“来与不来,与我毫无关系,南宫兄,我之所以请你来会面,希望南宫兄替我找到麻不乱,通知他们,只说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儿,任何人都不得去泰山。”
  南宫超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请不必问,这就请动身。”
  南宫超起身道:“好,我这就走。”
  南宫超走后,余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车战叹道:“雷节度之死,算来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这时他们一家还是好好的,有了前车之鉴,我还能让麻不乱他们去。”
  余微微道:“我们只有直扑泰山了,先取到血龙杯,回头再展开暗袭。”
  车战点头道:“在我估计,我们这几天行动,最少也拖住他们一段时间,现在奔泰山,不会遇上大批北极派人物,纵有少数,那是他们该死。”
  出了店,两个假老人这时也不管别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三天后在泰山的日观峰上,出现了一对新面孔,男女两个都是三十许人,全是黑衣,四手空空,各背一个衣包,一个英俊,一个美丽。原来那又是车战和余微微的杰作了,只见女的道:“我这个打扮,伊犁人是常见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是第一次,你的人见了怎么办?谁都认不出。”
  男的笑道:“我这是未戴面具的独孤乙,为了大整北极派,白发双魔和现在的你我,要不时出现,现在你号什么?我就自称独孤乙。”
  余微微笑道:“我就是余微微,现在可以下山了。”
  车战道:“找个地方,我们倒要仔细看看血龙杯。”
  余微微道:“看看涂光峰的话是真是假?”
  车战道:“对!他说上面刻有天竺奇僧独创的三清古佛掌。”二人不走南面,偏西面飞踪而下,沿途不见一人。在他们的口气里,无疑已找到血龙杯了,半日后,二人到了万德城,落店梳洗,吃过饭,于是关紧房门。
  余微微道:“阿战,快拿出盒子来。”
  车战道:“微微,我不认识梵文。”
  余微微笑道:“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家师是梵文大师。”
  “好极了。”说着,拿出一只六寸高,五尺见方的紫檀木盒来,交与微微道:“听说杯上所刻,是肉眼难见的梵文,你要运出内功才行啊。”
  余微微接过木盒,只见没有锁,而是暗钮,立即打开,突觉宝光内蕴,不禁低声惊叫道:“是纯羊脂白玉雕成的,毫无暇疵。”
  车战道:“装入清水,先看看有无血龙出现?”
  余微微道:“不,先看梵文。”
  她运起内功,将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车战急急道:“记下来,然后运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余微微道:“这很容易,可惜没有用,心法未完,似只一半。”
  车战诧然道:“一半?怎么会呢?”
  余微微想想后道:“此杯必有一对,另一个杯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车战道:“嗨!交趾人进贡才一半,这是什么道理?”
  余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奥,只怕连交趾国也不知道,此杯是古玉,杯上有灵气隐隐,是非凡之物。”
  车战道:“你的意见……”
  余微微道:“此杯落单多年了,如我判断不错,另一半也会出世啦。”她将梵文心法记下后,立即运出内功,小心地抹抹玉杯,一会郑重道:“我怕损坏玉杯,抹去其中一段也够了。”把玉杯装入木盒,交车战收入包内后,再一字一字说出来,加以解释。
  车战天赋奇高,听一遍就够了,之后,他闭目宁神,悟了一会,突然叫道:“微微,这是佛门心法,与我练的无形神功各有其妙啊。”
  余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练的是道家最高心法,天竺奇僧刻的是佛门心法,我刚才也把我练的一比较,似也有共同之处,这就是所谓万法归宗之说,一点不假,可惜只有一半,否则我们又多一种最高武学啦。”
  车战道:“微微,我们必须找到四海神捕才好,把玉杯交给他,也好使他交差。”
  余微微道:“慢点!留下来,暂时不交,我还有用。”
  车战道:“你有什么用?”
  余微微笑道:“也许有大用,暂时不用问,我们走。”
  车战道:“不!你要说一点点用处给我听。”
  余微微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道:“假设我们另外易一种容,又假设京中派出了几个神秘供奉……”
  车战道:“我明白了,把玉杯故意露露,与供奉看看。”
  余微微道:“接下去?”
  车战道:“供奉当然全力向我抢夺,难免一场做戏打斗。”
  余微微道:“再接下去。”
  车战道:“我们冒充北极派的人,打不过就逃走,叫供奉找北极派要血龙杯。”
  余微微鼓掌道:“这是其中一部分用处。”二人说完,正要出房间时,忽然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同时听到外面有少女叫!
  余微微立即道:“是玄风!快,快开门。”车战急急拉开房门,一看真是玄风和妙品,立即将她们放入。
  余微微惊喜道:“你们如何找来的?”
  玄风道:“四大金刚发现小姐在伊犁的易容,还说身边有位不认识的青年,我们知道那青年是车公子易容的,刚才找到柜上一问,因此找来。”
  车战笑道:“你们真精灵,为何不想你们小姐另有男朋友?”
  妙品笑道:“只有你能勾引我家小姐,别人没有这种本事。”
  余微微笑骂道:“阿妙,你胡说什么,快说,四大金刚、十八罗汉现在哪里?”
  玄风道:“他们要去泰山,我想不对劲,假传小姐之命,阻止他们,现在不也在城中。”
  余微微笑道:“你做对了,有赏。”
  妙品道:“小姐,你可知道?涂光峰父子全光了,他们剑手也被杀光了。”
  车战骇然道:“草图夺走了?这是几时发生的?”
  玄风道:“是雷节度被杀的同时,不过涂光峰死得惨,经过一番严刑才死。”
  余微微吓声道:“北极派得了草图还施严刑?”
  玄风道:“那是逼问血龙杯上刻的什么玄功之故。”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出动大批人马,原来他们也得了杯中秘密。”
  玄风道:“我们在暗中盯着,发现北极派足有四十个男女老少登上泰山去了。”
  车战笑道:“成事在人,让他扑个空,对了,你们可曾见到大佛儿?”
  妙品道:“还有麻不乱、桑屠、纪小姐、艾小姐都在一块,听说大佛儿要单独奔泰山,后被艾姗劝住,不放他打单。”
  余微微笑道:“大佛儿真个听话?”
  玄风道:“不知为什么,那巨人居然乖乖的,现在艾姗为首,反向南走了。”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有了艾姗,你又多个谋士了。”
  车战笑道:“你是诸葛亮,她是庞统!伏龙和凤雏,全归我了,哈哈。”
  余微微立向玄风、妙品道:“你们快去通知我们的人,叫他们悄悄分批南行,目的地为祁连山。”
  玄风忽又道:“八大奇探有信来,说京师派出四位供奉,两个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一个中年男的,一个中年女的。”
  余微微道:“只说形貌,没说字号?”
  “有。”妙品急答道:“两老是一僧一道,和尚号「山海头陀」,道人叫「长城真人」,中年男子号「黑山剑客」何茂森,中年女人号「五湖大娘」秦梦源,听说都是武功超凡之人。”
  车战道:“八大奇探本事真了不起,我听说过,他们确是奇人,三十年前,兴安大会有他们参加,原来他们被皇上礼聘为供奉了。”
  余微微道:“听说兴安大会的时候,你们两极门最出风头?”
  车战叹道:“也就因为这个原故,才引起谷不凡夺权之心。”
  余微微打发玄风和妙品走了后,二人在房中又详细商量一会,这才出店南行。
  走了两个时辰,余微微猛拉车战一把,立向一座树林闪进。车战疑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余微微道:“西罗杀星史脱拉,还有两个男女。”
  车战急问道:“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在后面,也向这边来了。”
  车战道:“女的什么年纪?”
  余微微道:“不到三十,看样子妖妖气气,另外那个男的不认识,又好像见过,也不到三十。”
  车战偷偷地闪到林边向外探头,又急急回来道:“女的是谷不凡大女儿「寒冰灵魂」谷天鹰,那男的没见过。”
  余微微道:“你勿动,我就回来。”她不等车战说话,形如幽灵般闪了出去,车战要阻都来不及,只在林中搓手不停。
  过了半个时辰,余微微回来急急道:“好消息!北极派将来会分裂。”
  车战道:“微微,你说什么?”
  余微微道:“我本来要去看看那个男子是什么人,无意中听出谷天鹰的口风,她是站在她父亲一边,暗暗发展她自己的势力,原来谷不凡有批死党,暗中不服玄冰夫人掌权,大家捧谷天鹰为首,现与玄冰夫人暗斗非常激烈。”
  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大批北来,谷天鹰又是单独行动。”
  余微微道:“听口气,史脱拉似已加入了谷天鹰的阵容,他们之间有了条件,而且也很妙。”
  车战道:“什么条件?”
  余微微道:“谷天鹰许下诺言,要把她三妹谷天虹许配史脱拉。”
  车战道:“谷天鹰有什么资格替妹妹做主,我知道,北极派就只有谷天虹是善良的。”
  余微微道:“我也知道,听说论正派武功,谷不凡的子女,只有谷天虹最强,漠北武林称她为「绝世双剑」,兄姐们还怕她三分哩,谷天鹰以妹妹作饵,怕只是圈套而已。”
  车战道:“那个男子是谁?”
  余微微郑重道:“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他叫巴力克,为交趾浪人,号「黑心狼」,武功隐毒,又号「无影飞刀」,他表面上加入了谷天鹰,实际上似另有图谋,我听他没有说几句话,但说出来都与血龙杯有关,他好像把重点放在血龙杯上。”
  车战道:“我本来要想趁这时机除掉谷天鹰和那两个家伙,现在他们既是北极派的炸药,我就暂时不动了。”
  余微微道:“我意外又看到两个人影了,一个老头、一个中年妇人,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就是京里出来的供奉。”
  车战道:“那与我们无关,他们出来,对我们有好处没有坏处。”
  余微微道:“如果他们只为血龙杯,而不替雷节度伸张正义呢?”
  车战道:“八成如此,雷节度的仇,只有我们去报了。”
  余微微道:“不,我要拉四供奉下水。”
  车战疑惑道:“拉他们下水?”
  余微微道:“先别问,来!我们的相貌形态改一改,你改中年,我改少妇,你在见到四供奉任何人时,手中拿出血龙杯盒子,我则从后追你,我们要以五成功力放对,大打一场。”
  车战大惊道:“做戏?”
  余微微道:“对!在他们面前,作得要真,否则瞒不过的,这场戏的后果,不出数天你就明白。”
  车战大笑道:“我冒充是北极派的。”
  余微微笑道:“你真鬼!我这诸葛亮没有当时孔明好当,你比刘备精多了。”
  车战道:“那两个供奉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当我暗盯谷天鹰回来时,发现他们向西南方向的路上走,但不知做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一定在泰山扑了空,现已回程了,但四供奉却以为血龙杯已经到了北极派手中,他们在情况不明之下,也在暗盯着。”
  余微微道:“对!这正是我们做戏的时候。”
  车战照计行事,他立即易容,完成后问道:“我以北极派人何种身份?”
  余微微笑道:“北极派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哪来身份?打完了,你走了,四供奉一辈子也在北极派要不到你这个人,四供奉大捣北极派,无休无止是确定了,这一来,北极派自身也起了疑问,派人清查又难免。”
  车战大乐道:“高招!我走了,你在暗中追。”
  车战立即偏西南出林,他一路察去,在十余里路程中,突然看到各种江湖人物,但都放弃,因为没有微微所说的,也有好几个北极派人,他也不再出手,不过他有所悟,忖道:“北极派人在回程分散了,这是为什么?”一沉吟,忽又道:“他们在搜寻我,认为血龙杯已落在我手中。”时又快黄昏,车战忽觉身侧有人。尚未察出,忽见两个人闪出!
  “朋友!你贵姓?”两个中年人已到车战近侧。
  车战一看,问道:“朋友,两位有何指教?”
  两中年之一道:“朋友,问答也有先后吧?”
  车战道:“在下胡辙,转教是?”
  那中年人噫声道:“看阁下与我年纪也差不多,凭阁下步法,也是武林中人,在下等未听过有胡辙人物?我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故意吃惊,抱拳道:“失敬、失敬!在下来自南疆。”
  那中年见他从小山道走,立显自得之情,点头道:“听口音,你确是南方人,北上有何贵干?”
  在这种逼问式的追查下,车战强忍一口气,灵机一动,笑道:“在下在查寻一个姓巴的交趾人,不知二位兄台可曾见过,此人号称「黑心狼」,听说也到北方来了。”
  “嗨!是「无影飞刀」巴力克,阁下竟敢找他?”
  车战故意大笑道:“我没羽箭正是他的对手。”
  车战提到巴力克是其对手的人物,两中年似有了戒心,立即拱手道:“打扰兄台了!在下等未见到巴力克,对不起,再会了。”说完走向一条岔路去了。
  车战不由暗笑,但他从二人脸色中看出,那「黑心狼」确有几分威风。余微微在暗中盯着,车战不能走没有掩蔽的地方,否则会暴露她的行动。再查三五里的时候,忽见一处山道小路上确有两个人,也正是微微所说的,一位年约七十的老人,头束金冠,身穿僧纳,一看便知是个老头陀,一个是中年妇人,车战想想觉得好笑。
  “这样两个人走在一块儿,确实不太相称,不过我明白,这就是微微手下奇探所得,四供奉中的「山海头陀」和「五湖大娘」了。”他立即取出檀香木盒,一面故意着,一面低头往前走。他的脚步有意放重,不怕前面的头陀和妇人不回头。
  “大师!那个中年人手中?”
  “对!是圣上说的,檀香木盒中有血龙杯。”二人猛地一回身。
  在暗中的余微微,她发现头陀和妇人有了企图,她已如风追出,大声道:“北极派,你逃到天底下我也能查出你,快把东西拿来。”
  车战侧身而立,作出一拚之情,冷笑道:“不怕死!你敢在北极派人面前动脑筋,那是你活得不耐烦了。”立即将木盒收起,双手一搓,猛迎上去,火辣辣地与微微交上手。
  头陀这时立住道:“五湖施主!你看看,那年轻女子、中年男子使的是什么功夫?”
  妇人道:“和尚,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看他们的武功?”
  头陀郑重道:“我看他们武功很奇特,也是有用意的。”
  妇人道:“什么用意?”
  和尚嗨嗨笑道:“贫僧看得出,这时我们如果一出手,那中年人怕失去宝物,自然要拼命,少女怕宝物被我们得手,攻势不是对那中年人了。”
  妇人道:“二人被逼,反而联手?”
  头陀道:“那是自然的。”
  妇人道:“大师要等他们分出胜负才出手?”
  头陀点头笑道:“总比这时出手好吧?”
  妇人笑道:“长城老道说你有心机,不似出家人,果然有道理。”
  车战一面猛仆,一面暗示道:“微微,向左侧林中,和尚与那妇人想捡便宜。”
  余微微笑道:“是你逃走的时候了,当心!八成轻功,否则恐难摆脱。”车战说逃就逃,余微微故装大怒追击,这种行动,大出头陀意外,一顿之下,立与妇人冲出,也向林内猛扑。车战和余微微存心脱身,那与真正打斗不同,等头陀和妇人追进林内时,真的连影子也没有了。
  “噫!这是什么一回事?难道飞掉了。”头陀愣住在林中。
  妇人生气道:“大师!这下可好,捡死鱼不成了?”
  和尚冷笑道:“问北极派要人。”
  妇人道:“大师!现在的北极派,比当年两极派更盛,说得好,他们不认帐,说得不好,他要看我们的真才实料呢。”
  和尚道:“通知长城真人和黑山剑客,看他北极派强盛到什么程度,如不交出人和血龙杯,捣他个鸡犬不宁。”
  看情形,余微微的策略成功了,他们这时又回到武林从未见过的新的面目,双双已在向南进的三十里外啦,只听车战哈哈大笑道:“这一把火,放得太好了,不出一月,等好消息。”

  第九章 七仙女险遭欲魔
  十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行人的身上,倍感亲切和舒适,在泰山夺宝后的一个多月,江湖上掀起非常混乱的局面,也有莫衷一是的传言,血龙杯到底落在谁的手中呢?北极派在找寻车战,当然也怀疑其他的人,可是朝廷已派出了四批供奉,人数多到八名,他们却向北极派要夺得血龙杯的人。这时在米苍山脉的一处山道上,正行着一个巨人和两位青年高手,他们就是大佛儿、麻不乱、桑屠,当然,他们是接到车战的指示去祁连山的,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车战的影子。三个人一面走,一面谈着。
  “大个子,阿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何一直不出面与我们见面呢?”麻不乱望着巨人说。
  巨人摇头道:“我们一直没有分开,你问我,我问谁?”
  桑屠道:“那个谷夫人这段时间也不好过,一批一批的供奉问她要血龙杯,听说打也不是,不打又难以交代。”
  麻不乱道:“北极派虽然不怕朝廷,但又不敢得罪,八大供奉都是奇人异士,打起来损失必大。”
  大个子道:“北极派是不愿得罪朝廷,他们势大,八大供奉对他们来说,不会有多大压迫感,雷节度他们都敢杀害,证明北极派一旦在必要时同样会动手。”
  桑屠道:“雷节度到底是个归田告老的人物,官家不会把他看得比血龙杯重要,不过北极派的罪名是摆不脱的。”
  一阵喊杀之声,忽然隐隐传来,麻不乱听听后笑道:“这一个月来,打斗真个多,不知又是什么冲突发生了?”
  大佛儿道:“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不少生面孔,最少也是三、五成群,不知是何方武林?”
  桑屠笑道:“看他们的气势,没有北极派人嚣张,也许是各派名门派出来的高手。”
  麻不乱笑道:“九大门派抱定保守态度近十年了,等于关闭自守,难道也忍不住了,否则就是血龙杯的引诱,不过北、南两边似也有不少人进入中原了。”
  三人循声走到打斗处,发现有一批大汉困住一个老人和两位中年人,大汉人数多到十七个。
  桑屠突叫道:“被困的老人是四海神捕公孙度。”
  麻不乱道:“另外两个中年是公孙度当年助手,这是什么一回事?”
  大佛儿问道:“公孙度和阿战有无关系?”
  桑屠道:“当然有关系,但他是官家请出来的。”
  大佛儿道:“对方又是什么人?”
  麻不乱道:“八成是北极派的,我们不能不出手相助。”
  大佛儿道:“北极派至今还不知道我与阿战的关系,你们两个别动,由我出手。”
  麻不乱笑道:“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大显身手,好极了!这次看看「擎天神」露几手。”
  大佛儿笑道:“你这一说,我又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就不去了。”说完,大步奔向斗场。人未到先出声,大佛儿发出洪钟一般的大喝:“住手。”
  北极派人一见来了个巨人,全都愕然,可是他们自认高手,虽觉惊讶,但却无人住手。大佛儿一看无人理他,心中有气,猛扑而出,冲进斗场,他全身刀剑不入,双手叉开如铁钳,抓着剑,剑折为二,捞着人,臂折骨裂,一会儿甩出七八个。这种形势那还有什么打得,斗场突然发声大喊,北极派人猛朝四外逃窜,受伤的也顾不得痛了。四海神捕和其他两个同伴也傻了,喘着气,话也说不出。
  麻不乱和桑屠大笑奔到,挤向大佛儿竖起拇指道:“兄弟,痛快痛快。”
  四海神捕认得二人,立即拱手喘声道:“麻大侠、桑大侠,这位是谁?”
  麻不乱笑道:“公孙老头,你老没有听说「擎天神」三字?喏!就是他。”
  三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多谢大侠救援,感激不尽。”
  大佛儿回礼道:“三位前辈!小事,小事,为何被他们围困?”
  公孙老头道:“雷节度被杀,外甥、儿子完了!只有女儿雷龙女下落不明,小女与其感情不错,四出寻找,谁知亦如石沉大海,老朽认为全落在北极派手中去了。”
  桑屠接口道:“你老暗探祁连山,因此被他们发现围攻?”
  公孙老人道:“正是如此,全亏三位遇上,否则又全完了。”
  麻不乱道:“你老太冒险了,金山和祁连山都是北极派重地,势力大得惊人,晚生打听京中已派出八大供奉,现在也向祁连山来了,你老最好追随供奉走,不宜深入。”
  公孙度道:“老朽有一大秘密奉告三位,血龙杯共有一对。”
  大佛儿啊声道:“除了双鹗盗走那只,另外一只又在何处?”
  公孙度道:“这一只连北极派都不知道,是老朽无意中听到两位交趾人秘谈,这两个交趾人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交趾人,可见另外那只血龙杯是在被查的那交趾人手中。”
  麻不乱道:“现在只有你我六人知道……”说着观察一下动静又道:“为了我们自己,千万别把风声泄露,我们尽量查出那交趾人。”
  公孙度拱手道:“当然、当然,三位再会了。”
  分手后,麻不乱道:“这事必须设法告知阿战才行,不知他在哪里?”
  桑屠笑道:“只怕他比我们先知道了,这个风流家伙已与上帝之女同行,而那少女又有十八罗汉、四大金刚、八大奇探、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消息比谁都灵通。”
  大佛儿问道:“我们还是向祁连山直进?”
  麻不乱道:“离祁连还有数百里,但这已是北极派范围内了,不过我们要在牢固关停下来,先等一等阿战的消息。”
  桑屠道:“你准备到你嘉陵江朋友家去?”
  麻不乱笑道:“你说「剑门快手」唐康扬?哈哈,他也是你我一样,无家无眷,孤家寡人一个,牢固关的石室,经常是空的,不过遇上他在家当然好。”
  大佛儿问道:“剑门快手是什么意思?”
  桑屠笑道:“剑式快,暗器快,反应更快,又号「唐三快」,是麻不乱最好的朋友。”
  麻不乱笑道:“他住在北极派势力之下,不知他有什么本事活下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就接近牢固关了,可是大佛儿忽然立住道:“大家注意,我已感到有点不对,当心暗袭。”
  麻不乱已知他修炼的是「纯阳童子功」,急问道:“有什么不对?”
  大佛儿道:“由晚风中送来奇异的香气。”
  桑屠笑道:“这一路到处都有山花,有何出奇?”
  大佛儿道:“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气,不过这种香气与艾栅、齐丰姿、纪翠羽她们的不同,没有她们纯正。”
  麻不乱道:“难道是谷天鹰要向我们下手,她会七变魔影,真要当心。”
  大佛儿道:“绝对不只一个女的,她们更近了,大家提功,香气愈来愈浓了,在我的经验,不到十丈了,她的功力非常高,我竟察不出她们的行动声。”
  桑屠道:“不一定是对我们而来……”
  话未完,大佛儿立即轻声道:“出现了,是七个少女。”
  麻不乱回头一看,吓声道:“晦!七个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居然是七个美女,这从哪里来的?”
  桑屠道:“该不是北极派的?”
  大佛儿道:“看她们气势,似不是对我们而来的,阿战说得对,她们的眼神未带杀气。”
  麻不乱道:“你看她们衣裙,竟是红黄蓝白黑紫青,背上一致带剑,七人的身材也同样苗条,姿色也同样迷人,这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喂!前面那个巨人,你可是武林传言的「擎天神」?不要那样疑心嘛!我们没有敌意呀。”
  麻不乱一推大佛儿道:“红衣女在叫你。”
  大佛儿立住身子,回头道:“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嚏!个子大,人却不粗嘛?”说着,七女接近了。桑、麻也跟着立住,七女一近,看得更清楚,七个少女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了,愈近愈显清秀动人。
  红衣女望着大佛儿,笑道:“这两位八成是麻、桑两位大侠了?”
  麻不乱拱手道:“不才麻不乱,他是桑屠,请问七位从何而来?”
  这时黄衣女接口道:“海上来,三位可听过「神屿」两字?”
  大佛儿啊声道:“神屿七仙女!「朝辞白帝彩云间」。”
  红衣女笑道:“我们都没有姓,我就是朝容,穿黄的是二妹辞归,蓝衣是三妹白雪,白衣是四妹帝姬,五妹是穿黑的,叫彩花,穿紫的是六妹云霞,七妹闲净。”
  大佛儿道:“七位姑娘从来不进中原,这次是什么原因?”
  朝容道:“我们是由交趾来,要查一个交趾人的下落。”
  麻不乱道:“一个叫巴力克的交趾人,号「黑心狠」的浪人,又号「无影飞刀」?我们见过,他现在北极派,跟着北极派掌门之女谷天鹰一块。”
  红衣女朝容道:“我们也有所闻,就是找他不到。”
  大佛儿口快心直道:“七位姑娘该不是为血龙杯而来?”
  红衣女轻笑道:“三位的消息真灵!告诉三位,交趾方面也有不少一流好手进入中原了,不但要追巴力克,也想要皇上失盗的那一半。”
  麻不乱笑道:“皇上所失血龙杯,连北极派是否得手还不清楚,现在八大供奉出动向北极派要东西,将来的发展必定激烈无疑,现在又有另外一只出现的消息,看来更乱了。”
  红衣女道:“那要看最后结果了,还有一事我要请问三位,听说中原出了两个怪人,一为独孤乙,从其现身至今,听说无人知其底细,神秘异常。另外一个叫车战,这人对我们女孩子非常坏,名声不好,可是真的?”
  大佛儿哈哈大笑道:“这两个家伙!确实与众不同,独孤己神出鬼没,车战嘛……他坏是坏,但我奉劝七位姑娘,最好见了他别接近,如果被他看中了,或者七位接近他,哈哈……”
  “喂!擎天神,你笑什么?”黄衣女辞归追问。
  大佛儿道:“不说也罢,总之七位小心为上。”他说完拱手道:“我们要去牢固关,时间不早了,再会。”麻、桑二人同时拱手,告别后,立向另一条山道而去。
  红衣女回头道:“大个儿说话那么神秘,这是什么道理?”
  蓝衣女白雪道:“阿容,难道那车战有邪门?”
  红衣女笑道:“江湖女子中,公认上帝之女是第一高手,近闻那余冠英都成了车战的情人,我不信车战有不可抗拒的邪门。”
  白衣女帝姬道:“大个子似对车战毫无恶感,这又是什么道理?照理说,武林人提起风流二字都无好感呀?”
  红衣女笑道:“车战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他一面,我们只知余冠英都爱上他而好奇,一心想见见他的真面目,同时又怀疑他就是独孤乙,所以非找到他不可。”出乎七女意外,这时在她们后面竟跟着一个单身青年人,相距不到十丈,不时向七女打量,既不超前,也不太落后,甚至不走别条路。
  “阿容,你们看看那个家伙。”这是青衣女开口了。
  红衣女道:“七妹!人不犯我,我们也不犯人,天下路,天下人走,如果他有什么坏举动,那他是自己找的,怪不得我们。”
  紫衣女道:“阿容,也许他就是神秘人物独孤乙哩。”
  红衣女笑道:“阿霞,哪有如此巧的事,假如你怀疑,我们就等他接近谈谈,神屿七女不是小家气。”脚步放慢,那青年为势所通,不得不接近了,但他不搭讪,自然的,也不注意七女,侧身要过。
  “喂!你姓什么?”老七青衣女忍不住问了。
  青年毫无表情的道:“在下万重山,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阁下的易容术的确高明,可惜遇上我们姐妹,你却逃不过了。”
  青年道:“在下能易容不稀奇,江湖人莫不都有几分隐秘,姑娘能看出在下,这倒不简单,神屿七仙女名不虚传。”
  红衣女子道:“吓!你知道我们的来厉?”
  青年道:“距离金银岛两日船程的神屿,算是南海神秘岛屿之一,七位由芒街登陆交趾,再由交趾追赶巴力克入中原,沿途大战天笑十三佛,逼问血龙杯的秘密,又与交趾「霸世派」冲突;在五鬼岭力拼退罗十七虎,与无敌帮结下梁子,这些在下都知道。”
  红衣女噫声道:“你的神通真不小,你是独孤乙?”
  青年摇头道:“独孤乙永远是蒙面的。”
  红衣女道:“你的名字只怕也是假的,我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你为何落单了?”
  青年似感一怔,这才带笑道:“姑娘也很高明,只怕猜错了人,请把注意力放在前途。”
  红衣女道:“前途?前途怎么样?”
  青年道:“巴力克早已查出七位的来龙去脉了,他已挑动北极派「四大天王」、「四大长老」来向七位要血龙杯,这是贼喊捉贼的手法。”
  红衣女骂道:“好个黑心狠,我要剥他的皮。”
  青年笑道:“此路经过「天斗谷」,也许巴力克也在谷内,在下先走一步了。”
  红衣女道:“你不能走。”
  青年道:“姑娘!为什么?”
  红衣女道:“你不现出真面目,我就不放行。”
  青年笑道:“我们是友非敌,何必呢?”
  红衣女道:“现在我是逼你,除非你打过我们。”
  青年摇头道:“我从不与非敌人交手。”
  红衣女笑道:“不现真面目也可以,但要与我们同行,你该不怕我姐妹吃掉你吧?”
  青年笑道:“七仙女身边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别人看了不叫奇怪才怪,不知令妹等是否愿意呀?”
  黄衣女笑道:“我们结义姐妹,一切听阿容的,从现在起,你不现出真面目,我们就一直不放你。”
  红衣女娇笑道:“二妹,看样子,你也猜出他是谁了。”
  其他六女同声笑道:“我们都明白,他根诡。”
  红衣女大声笑道:“他是来看我们如何对敌的。”
  青年道:“诸位说什么?在下不懂。”
  红衣女忽然拿出一面小小的古镜道:“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青年惊奇道:“显形镜!又名「蜗皇镜」,原来姑娘有宝物在身。”
  红衣女笑道:“我刚刚暗察镜影,发现你身佩一把宝剑,这才想到「无形神剑」,不过你的易容是运内功形成,不是化装,宝镜拿你没有办法。”
  老四白衣女道:“姐!他以这个相貌在后跟着我们,显然是我们太丑了。”
  青年立即笑道:“冤枉!冤枉!谁见了七位也会做梦的。”
  红衣女道:“四妹,别逗他,这是北极派势力圈,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过奇怪,车兄,你那批美人呢?为何一个都不在身边?”
  青年笑道:“各有各的工作去了,朝容,还是你有良心。”
  其他六女异口同声叫道:“你说我们没有良心?”
  青年笑道:“是美就是美,说自己不美的女孩子,岂不太无良心了。”他这一说,不但化解了六女的责难,反而引起一阵娇笑,哄动了!
  红衣女忍不住笑道:“你真会化险为夷呀。”天色更黑了,七女一男。走在深山峻岭之间,如果不是人人都有一身武功。在这种异声阵阵之中,胆都会吓破,还说走路哩!
  红衣女问道:“天斗谷还有多少路?”
  青年当然就是车战了,只见他向前一指道:“不出五里,那儿西通祁连山脉,左右是奇峰相连,别无通路。”
  红衣女道:“找在未入中原之前,对中原各大门派,以及各帮各教都详细分析,但却不知北极派中有「四人天王」其人,四大长老我们知道,那是谷不凡的死党。”
  车战道:“你当然也知二十年前的两极派了?”
  红衣女道:“我先问你,神屿岛主你听说没有?”
  车战道:“七海女神没有见过,但在家师口中说过。”
  红衣女道:“那就对了,她就是我们七姐妹师傅,你想想看,中原武林近六七十年中大事,我能不知?两极派分裂,北极派灭了南极派是件何等大事?”
  车战道:“现在告诉你,「四大天王」就是谷不凡当年暗中助手,不过当年称之为「死海四煞」,我也是近日才调查出来。”
  红衣女道:“我知道你是南极派唯一遗孤,当我未入中原之前,家师叫我们在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们姐妹到处在寻找你。”
  车战道:“这真谢谢令师关怀。”
  黄农女道:“今晚你可除掉四天王了。”
  车战摇头道:“暂时不想下手,今晚不但不除掉他们,我还要留下他们。”
  红衣女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现在分成两堂,玄冰夫人有夺取谷不凡地位之心,凡是谷不凡死党都不服,暗中以谷不凡长女为首,迟早会火拼,留下他们有用处。”
  七女同声道:“有道理!有道理。”
  车战道:“目前有朝廷八大供奉在搅局,暂时能维持北极派的假团结。”
  “大姐,大姐。”黑衣女发出低叫。
  红衣女道:“五妹,什么事?”
  黑衣女道:“六妹看到左侧有点异样动静。”
  红衣女回头向车战道:“我们遭监视了。”
  车战笑道:“那是自然,四大天王、四大长老不能不带些二流货来,我们不管,故意朝天斗谷闯,装作不知道,重点在捉巴力克。”
  红衣女道:“巴力克在交趾,算是第一号人物,功力深厚,「无影飞刀」名不虚传,发出时,除了有点破空之声,根本无法看到飞刀。”
  车战笑道:“那是在刀上涂有某种药物之故,比暗器强一点,在黑夜正是他拿手时间,只要留心风声就行了,不过别忘了,他的飞刀是弯形,不是直攻,而是绕飞攻击,左面有风声,你们提防前后和右侧就行,它的长处在虚实莫测。”
  红衣女啊声道:“有这种事,你如何打听这般清楚?”
  车战道:“知彼知己是武林最重要的,我就怕你们不知,所以才在后面盯上你们。”
  红衣女道:“说来说去,我当你在动我姐妹歪脑筋里。”
  车战笑道:“只怪我的雅号不好之故,江湖女子都怕被我捉住。”
  红衣女娇笑道:“那有什么用,只怕你不要。”
  车战笑道:“我可没有那样坏。”
  白衣女轻笑接口道:“我真想看看你是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相信我会把持不住。”
  红衣女急急道:“四妹,你千万别自信,你能胜过余冠英?”
  车战笑道:“你们对微微那样清楚?”
  红衣文道:“我们没有见过她,是家师说的,她老人家说,余家妹子是天下美女之大成,同时又视男人如粪土。”
  车战忍不住笑道:“你们哪一个又不是万中选的美人,其实美有多种,在我心目中,能吸引男人就是美,如眉、目、鼻、嘴、脸及身材,能长得合乎正常,然后在这几部位又有某一点特别有吸引力,这岂不成了大美人,你们七姐妹,要不要我评头论足一番?”
  七女同声道:“不要!不要。”
  车战笑道:“其实你们已不止一点能吸引我,最少一个也有三四点……”说到这,又轻声道:“你们当心啊。”
  红衣女满不以为意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车战道:“打什么赌?”
  红衣女道:“你不采取任何手段,而使我们心甘情愿,我们七姐妹都是你的。”
  车战笑道:“这真难!不过我还是愿赌,我如输了,我就一辈子作你们听差的,连我已有的,包括余微微,都听你们七姐妹使唤。”
  红衣女笑道:“七个啊!少一个吸不住你都算输家。”
  车战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渐渐进入谷了,红衣女笑道:“就是这谷吧?妹子们,提足内功,阿战,你就不必出手。”
  车战笑道:“如有巴力克就交给我,其他我都不管。”他说完,一闪不见了。
  红衣女吓声道:“好快的身法。”
  黄众文笑道:“姐,你真要我们与他打赌?”
  红衣女叹道:“他的真正面目还没有看到,就凭他假面目我们已经输了一半,你们问问自己,哪一个对他有不良印象?异性相处,印象非常重要,也是第一关。”
  白衣女道:“奇怪,他这种长相我们为何不讨厌他?”
  红衣女道:“四妹!原因在我们未入中原之前,早已被其吸引住了,同时又知道他这时的现象是假的,加上他刚才的风度、大方的谈吐,尤其他那一双魔力强劲的眼神,只怕师傅的警告落空了。”
  紫衣女道:“师傅只是警告,没有阻止我们呀?”
  红衣女笑道:“师傅是开明的老人,对儿女之事从不过问,问题在我们自己,不过我还是不信他的魔力,难道我们七个竟没有一个抗拒他?”
  深入谷中,只见四壁陡立,高人云层,只有一条通路,地势之险,无与伦比,红衣女道:“这谷是狭长形,当心暗袭。”
  七女再行进不到百步,忽见四下起了异声,接着黑影到处闪动,忽听一个隐声大笑起自前面,霎时出现四个老人,其中之一冷声道:“原来是七个小丫头。”
  又从暗处闪出一个中年人道:“四长老,七只小鸡,何必长老出手?”
  一老人道:“北进堂主,你派几个香主收拾她们,当心,不要打破血龙杯。”
  看情形,北极派真的受了挑拨,就在这时,从暗中一连闪出七名大汉,手中兵器,映着天空月亮,寒光闪闪。
  红衣女轻声向妹子们道:“立好阵位,以七巧阵快攻,给那些老贼见识见识。”
  七女暗就阵位,依然向前移动。突然一声大喝,七名大汉猛扑而上,但忽然不见七女,只见满眼全是剑气飞舞!
  四个老人一见,同声大叫道:“七巧阵。”叫声未停,剑气中连连发出惨嚎。
  这时七女后面也有四个老人出现,前后不约而同,一齐夹扑而上。
  红衣女喝道:“阵势不变,方位向西移。”
  八个老人似知七巧阵的奥妙,他们分成八面,攻势十分惊人,可是他们的强大劲力始终压不住七女的剑气。相持足有一个时辰,七女无法把八个老人诱进阵内,但一阵阵的外围压力,是七女所经过的打斗中最强大了。八个老人亦有不同惊恐,他们合八人之力无法攻散七个少女,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一旦传出,他们老脸如何挂得住。又有一刻,不知何故,突见八个老人一声不响,全部撒手后退,转眼之间全光了。
  红衣女到底是老大,忽然挥手急急道:“大家注意,速向西面出口冲出。”
  说完领先前奔。
  奔驰中黄衣女突然问道:“大姐!你看出什么了?”
  红衣女道:“二妹!八个老不死不败而走事不寻常,快、快、快,马上有更大压力发生。”七女走不到百丈,突然四外响起一阵阵古怪的音响。
  红衣女问声大惊道:“妹子们当心!提高十成内功,守住心神,这是西域魔音。”七女似已遇上强敌,面色十分凝重,不出一会,突见四面八方飞舞赤身露体的影子。
  红衣女大叫道:“妹子们,快闭上眼睛,这是「欲魔幻影」,也是我们女孩子最怕的克星。”
  黄衣女道:“姐!我们看不到出路?”
  七女部把眼睛闭上,当然看不见出路,红衣女非常着急道:“不管怎么样,千万别睁开眼睛,睁开就会迷失本性,听敌摆布了,舞动手中剑。”
  正当紧急时,忽听耳中传来车战的声音道:“听我脚步声,跟我走。”
  红衣女道:“阿战!你在哪里?”
  车战道:“不要睁开眼睛,我在你们前面,我已发出神功。敌人在黑夜看不见我,记住!我说散开时,你们向四面纵出数丈之外蹲下。”
  红衣女道:“为什么?”
  车战道:“诱敌现身,我要除掉他。”
  红衣女急急道:“他是西域神魔,十分厉害,家师也会失败在他手下。”
  车战道:“欲魔幻影,见女的施男赤身,见男的施女赤身,内功再高,也难免堕其魔掌,不过目前施法者,未到火候,八成是老魔徒弟,你们照我吩咐去做就行。”
  七女耳听前面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于是循声移动,但四外幻影愈来愈多,异声也愈起愈盛,只叫得七女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突听车战低声道:“散开。”
  七女猛地四窜,落下就蹲着。
  不出一会,耳中听到一阵怪笑,笑完有人隐隐道:“你们这些美人儿,终于落在大爷我手中了,哈哈!我今夜人宝两得了。”一个四十五六的异服人物出现了,只见他由一石后转出,得意非凡地向七女走来。
  当他快近七女时,猛听一声冷笑道:“该死的东西。”轰然一声大震,那异服怪人来不及察看,背部猛遭一掌重击,哼声倒地,口中血如泉涌般直流!七女闻声跳起,见情愕然,她们不是看到敌人的死像,而是看到尸体旁边站着一位英俊不群的青年。
  “朝容,别呆了!当心还有强敌,我们快离开。”
  声音很熟,红衣女高兴道:“阿战是你!这是你本来面目?”
  车战笑道:“我要运功,易容也要内功,我无法兼顾。”
  众女都看呆啦,还是红衣女笑道:“你如不出声,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刚才出谷时,你用什么方法骗过敌人?”
  车战笑道:“我只要运八成内功,全身如同隐在雾中,白天不能骗过高手,在黑夜,那连影子都不会让敌人看出。”
  他领着七女绕过一座石峰,转入一片森林,停下后笑道:“深夜了,你们休息一会向左侧出林,不出二十里就到神宣驿了,我现在要去牢固关,前途再见。”
  黄衣女道:“不,刚刚看到你本来面目,你就要走。”
  车战笑道:“辞归小姐,当心啊!我们有赌啦。”
  白衣女笑道:“我们跟你去牢固关不行嘛?”
  车战笑道:“你们跟我愈久,输得愈快,如果不怕,当然可跟我去牢固关。”
  红衣女笑道:“余冠英在牢固关?”
  车战摇头道:“她去召集手下去了,我是去会三个朋友。”
  红衣女笑道:“去会一个巨人,还有麻木乱、桑屠是不是?”
  车战笑道:“你们都见过了?不错!还有剑门快手。”

  第十章 侠心感动黑心狼
  天快亮了,七女跟随车战,足足走了九十里才到牢固关,可惜在一处石室前招呼数声,那有半个人影,车战领着七女走进石屋,只见桌上还摆着未冷的食物,不禁郑重的向七女道:“食物未动,人却不见,出了什么事情?”
  红衣女道:“等一下,也许会回来。”
  白衣女忽道:“这里有张字条。”她立即拿给车战。
  车战见到纸上写着:“阿战!食物请用,我们来不及等你,大佛儿发现一个老头,他说是西域神魔,他饿着肚子追,我们只好跟去。”车战看字条是麻不乱的笔迹,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吃吧!吃完了再做决定。”桌上摆着五个大盘,三条红烧大鲤鱼,六只烤鸡、两只大清炖蹄膀,近百个卤蛋,还有盘小菜,桌旁还摆着一桶米饭。
  “啊呀!他们有多少人?要吃这样多东西,我们八个吃不了一半呀。”黑衣女五姑娘彩花惊叫起来。
  车战笑道:“你们哪里晓得,大佛儿每顿能吃五六人份,否则他会经常叫饿。”
  老七青衣姑娘闲净格格笑道:“真吓死人了。”
  七女似也饿了,拿起筷子就要动手,却被车战立即阻止道:“慢点!我们来时不见人,当心他们走后有人动手脚。”说完,亲自把菜饭检验一番,之后笑道:“你们不会笑我大惊小怪吧?”
  红衣女笑道:“你确实细心,江湖经验比我们老。”
  车战突向门外道:“哪位姑娘在外面?请进来同时用餐吧?”七女闻言一惊,她们自问,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出。
  门口走进一位少女,只见她带着笑意道:“车公子,你虽细心,只怕还有疏忽处。”
  车战一看是苗女金花,不禁讶异道:“是苗姑娘。”
  苗女笑道:“你不担心我是前来放蛊的?”
  车战揖手道:“请坐!别说生疏话,姑娘,你怀疑菜饭中还是有毒?”
  苗女坐下后道:“放毒之人不是白痴,在你这样精明的人物面前,把毒下在饭菜里,岂不是自费心机,公子,你查查筷子头。”
  车战拿起筷子,嗅了嗅,摇头道:“没有什么呀?”
  苗女道:“有气味的不算绝毒,无色无味的才算高明。”她在自己面前拿起一双,连嗅都不嗅,惊吓道:“绝毒冰蜈汁。”车战和七女大吃一惊,愕然望着她。
  苗女道:“这是谷天鹰下的毒,我看到她由这方向离开。”
  车战叹声道:“好心狠的女子,姑娘!你教我何以回报?”
  苗女笑道:“我是嫁过人的,不然我也不放过你,何况你从来没有向我爹下手,这算我的报答好了,大家换过筷子吃东西吧。”
  车战向七女道:“苗姑娘叫金花,是九苗蛊神的千金。”
  七女拱手,也要各报字号,但被苗女阻止道:“七位!神屿七仙女,我已久仰,车公子是祸水,你们被掷进旋涡了,他又是武林第一号风流人物,你们可要当心,其实我说也等于白说,你们已脱不了身啦。”
  红衣女笑道:“你运气好,提前嫁了人。”
  大家换过筷子,同桌饱餐一顿之后,苗女起身道:“爹在等我,我不奉陪了。”
  临走又道:“这里地形畸岖,四面有石山石洞,各位不妨分开查查,保证有什么发现的。”
  苗女走后,车战叹道:“我一念之仁,放了她们父女,想不到今晨被她解一次大难。”
  红衣女道:“我们分开四外查查看,不知她说得发现是什么?”车战首先走出石屋,选一高崖走去,找来找去,没有什么,于是直奔崖下。
  这时后面有三姑娘白雪追上道:“阿战,查崖洞。”
  车战等她走近笑道:“你落单了。”
  白雪瞟他一眼轻笑道:“你该不是狗吧?只有狗在白天想那个。”
  车战哈哈一笑,直奔崖脚,当前就是一洞,回头道:“你在外面。”
  他在洞口看了看,噫声道:“这里有人来过。”
  说着向洞里走,但不到两丈就惊叫道:“这是谁下的手?”
  白雪闻声进洞,但被车战急阻道:“别进来。”
  白雪大声道:“你看到什么?”
  车战道:“一个少女,全身精光死在这里。”白雪闻言一惊,不听阻止,闪身而进。
  车战急急道:“你要干什么?”
  白雪道:“我要看是不是熟人。”
  洞中尸体是仰躺在地,没有伤痕,不知是如何死的?白雪见了,虽然羞红了脸,她靠着车战道:“是不是邪门采补死的?”
  车战摇摇头,扶住她道:“不!你看,死者面带微笑,如是采补所至,那会皮黄肌瘦,我明白了,这是受了欲魔幻影所迷,不再醒转。”他说完,掩上沙,再以石块堆上。
  白雪突然道:“我想起死的是谁了。”
  车战道:“是谁?”
  白雪道:“是交趾女子,我见过。”
  车战道:“这绝无人性的家伙,八成是西域神魔,大佛儿一定在这儿发现他才追去,如果不是看到神魔作为,他是不会追的。”
  二人再向其他地方查,忽见红衣女走过来道:“那边石后有两个男尸。”
  白雪道:“是我们过去见过的交趾人?”
  红衣女点头道:“你们见到什么了?”白雪在她耳边轻声细说,又不时瞒着车战。
  “死丫头,你和他一同看。”红衣女带笑道。
  车战笑道:“这不能怪我,是她硬闯进去的。”
  红衣女瞟他一眼道:“还说哩。”
  大家陆续回到石屋,休息一会,红衣女问道:“阿战,下一步向什么地方去?”
  车战毫不考虑道:“由阳平关奔祁连山,晚上必须赶到白雀寺。”刚刚走出石屋,车战忽然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向正面走来,行色匆匆,不禁噫声道:“这妇人是何来路?”
  红衣女笑道:“她号「神屿飞鸽」,叫赵四大娘,还有黄大娘、张三嫂、马二姑,是我神屿四大耳目,一年四季都在外面。”
  说到此,妇人已到,她不管车战是什么人,一见七女,高声道:“你们真会走,我找得好苦啊。”
  红衣女笑道:“赵四大娘,有事?”
  妇人道:“岛主有命,叫大小姐别放过一个头上长三色毛的中年男子。”
  红衣女道:“喂!赵四大娘,师傅没有说原因?”
  赵四大娘道:“有一点!岛主说,他身上有部名为「隐阳符」的魔书,如果这部书落到天赋高的邪门人物手中,天下武林高手都会变成凶神恶煞,目前这人自己尚未练成,那刀书又名「万恶咒符」,是「三色毛」易根生得自长城古窟,三色毛天赋不高,他自己悟不出符咒玄奥,目前他正在找寻一个名叫「疯儒」的符书痴,他不会找会武功的江湖人物。”
  红衣女回头向车战道:“这怎么办?秘密迟早会泄露出去,这部书比血龙杯更重要。”
  车战道:“找巴力克、找三色毛都要找,他们的行踪不定,只有碰运气了。”
  “你就是车公子?”妇人这才望着车战。
  红衣女笑道:“赵四大娘,他现在是易容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妇人道:“不!大小姐,刚才我已看到四个人,其中就有巴力克,他是与谷天鹰妖女、史脱拉、谷天鹰等三人同行,不过这时巴力克单独向东南方向去了。”
  红衣女闻言一愣,向车战道:“这如何办,我们单追巴力克?”
  车战急急道:“不!巴力克要追,谷天鹰要除掉,她是个害人精。”
  红衣女道:“你我分开追,你追巴力克,他的无影飞刀只有你能对付。”
  车战道:“好!你们七人也得小心,谷天鹰的七变魔身非常厉害。”
  红衣女忽向三姑娘白雪道:“三妹!你随阿战去,我们可以千里香联络。”
  她说这话时,似已向白雪递过什么暗号。
  车战急急道:“何必把你们七巧阵分开,如遇强敌怎么办?”
  赵四娘似已看出红衣女的心意,从旁插嘴道:“公子,你放心,我家七位姑娘练成很多阵法,从两个人的「双隐合击」阵到七巧,都是对付强敌用的,她们是岛主的心肝宝贝,岛主已尽其所有相授了。”
  为了追赶巴力克,车战这时真的没有想到其他,只见他向白雪道:“我们走。”
  临行,红衣女又向白雪道:“三妹,留心啊。”
  车战已到十丈外,回头不见白雪,大声道:“快!我不等了。”
  白雪向她六姐妹皱眉道:“为何要我跟他?”
  红衣女道:“你比我们更接近一步,岛主师傅的话你忘了,我们要想未来,非他不可。”
  白女点点头,如飞追上去,叫道:“阿战,不要太急,当心追脱啊。”
  车战见她到了身边,摇头道:“这次不怕他脱出掌,我就是等他落单这个机会,”
  白雪道:“你已有了成竹?”
  车战点头道:“到时别插嘴,只要配合我的行动就行,看我如何摆布他。”
  白雪道:“不是把他除掉夺取血龙杯?”
  车战正色道:“假如血龙杯不在他身上带着,杀了他再也无处可找下”
  凭着车战特殊的追踪本事,一路追下去,白雪见他在路上做出各种怪异举动,那是伏在地上嗅,抓一把土嗅,沿途嗅树叶,像猴儿手,像犬儿鼻,看得白雪忍不住笑。约有四十里,车战忽然道:“很近了。”
  白雪大喜道:“冲上去动手呀。”
  车战忽然摇头道:“我如不要杀他,我就捉不住他,这个人的一身所有,最近我已查得非常清楚,他不但武功高,剑术一流,还有无影飞刀,这且不要紧,他的智慧比武功更高。”
  白雪道:“那怎么办?”
  车战道:“我虽可以九成功力杀他,只怕血龙杯不在他身上,唯一方法是以智慧对智慧。”说到此,他忽然皱眉道:“阿雪,令师可曾知道血龙杯的秘密?”
  白雪道:“家师是何等人物,她当然知道,否则他老人家不会派我们出来争夺,不过那也是……也是……”
  车战道:“噫!为什么不说下去?”
  白雪瞟他一眼,低头道:“为了……为了……帮助你。”
  车战道:“好啦!我不问帮我的原因,那你们是已知道血龙杯上刻有肉眼不见的「三清古佛」心法了。”
  白雪道:“当然!两只杯上,各刻一半。”
  车战道:“我已得到前半心法,杯子就在我身上。”
  白雪大喜道:“你伪装北极派人,引起八大供奉向北极派要人?”
  车战道:“这是计策中某一部分,问题我已将杯上前半段心法,运功力抹掉中间几句,现在任何人得了这只血龙杯也没有用了,只有我得才有用。”
  白雪道:“你可以施展心机,与巴力克交换血龙杯呀,如我猜得不错,巴力克也把那一半心法悟出来了,与他交换,他是百分之百愿意。”
  车战道:“我就是想用这个手法,不是我不愿急急行动,而是他的智慧太高,以普通手段是没有用的。”
  白雪道:“你怕他看出抹掉部分?”
  车战道:“对。”
  白雪道:“傻瓜!你也有高智慧,想几句似是而非的心法,再刻上血龙杯呀。”
  车战道:“你说到问题中心了,请问,这时从何找寻刻那种细致字的巧手呢?
  也许这世界已经没有了。“
  白雪忽然娇笑道:“你要几个?”
  车战愣愣的道:“几个?”
  白雪道:“对!神屿岛上就有八个,她能运毒螺针刻出肉眼看不见的字,岛主就是把她所创各种玄秘功夫刻在一株珊瑚王树上。”
  车战豁然大喜道:“你是第四把高手?”
  白雪笑道:“我们一面盯着巴力克,一面找机会刻字,你念出你编的心法,我会很快刻成。”车战喜极,一把拉住白雪,火速双双前奔。不到五里,耳中突然传来无数呐喊之声。
  白雪急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八成是夺血龙杯的,快追上,也许巴力克独力不支。”
  接近时,白雪急指道:“他,是他,他是二十几个大汉围着的黑衣青年。”
  车战道:“奇怪,看情形他已施展了全力,为什么只施放一把无影飞刀?”
  白雪道:“他只有三把无影飞刀,他如放出去没有余力收回再放,那顶多杀一少部分,看情形,这批大汉背后,似也有人懂得巴力克的弱点。”
  车战立即向四面仔细观察,一会道:“不错!你猜对了,那树林后还藏着一老一少。”
  白雪道:“在那几株树后?”
  车战道:“你注意看,左前方侧面那排树,其中有一株大樟树,他们藏在树后,不时露出头来呢。”
  白雪看了一会,忽然惊声道:“我看到了,老的是玄冰夫人护法之一,也是她的心腹,年轻的就是他亲人,也是谷天鹰丈夫「飞天饿虎」侯冠,他练有「飞天神虎」功,双爪功力强的邪门杀人。”
  车战道:“我不是示好,我们必须助巴力克一臂之力,阿雪,由你出去转移他的命运,我在这里监视那护法和侯冠。”
  白雪拔剑道:“你要当心。”
  车战笑道:“他们不动,我也不去逼他,否则你看结果就是。”
  白雪一剑攻人重围,娇声道:“巴力克,留下两成力,抽出你那只左手来。”
  这时巴力克却已使出全力,一看有个少女冲进,立即认出,大声道:“三仙女,谢谢啦。”
  白雪笑道:“你认为我是好意?”
  巴力克立感压力松了不少,哈哈笑道:“不管是好是坏,现实上我已蒙惠啦,七仙女从不分开,他们死定了。”
  樟树下青年立由背后拔出一对怪兵器,形同虎掌,急急道:“护法,我们上。”
  老人一把将他拉住道:“少主人,主人吩咐老朽与少主同行,一方面怕你同床人施展计谋,另一方面,就是怕你性情冲动,三仙女一出,其他六仙女必定在暗中。”
  青年怒叫道:“凭你我之力,难道怕七仙女?”
  老人道:“少主人,你的话是不错,但我们再观察一下现场。”
  青年道:“那石后面生的青年?”
  老人道:“对!少主人,你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北极高手,凡负责监视斗场的人物,没有两套神秘功夫,他就是出手了,三仙女都听他的,那就等于告诉我们他是什么货色了,这一场出我意外落了空,血龙杯今天没有希望。”突听阵内惨叫连声,一个一个的倒下了,五个中了无影飞刀、三个被白雪的宝剑劈倒。
  那老人一看不是头路,猛地一甩手,霎时,空中冒出一团花。众大汉一见大哗,莫不四散奔窜。眨眼之间,斗场只剩下白雪和巴力克。
  巴力克连看都不看奔逃之人,收回剑,拱手道:“三仙女,可以请令师姐妹出来,趁在下内劲未复,好意完了,坏意上场呀。”
  白雪插好剑,笑道:“算我这场纯属好意吧!我的姐妹虽不在此,我却有个朋友要与你会面。”
  巴力克道:“我虽然尽全力拼斗二十几个玄冰夫人的香主、舵主,可是我眼睛还能分出一点闲工夫看外界,你指的是那个非常面生的青年?”
  “不错,就是我,你的眼睛在那样丝毫不能疏忽之间能看到我,证明你是条不可忽视的汉子,「黑心狼」,你心黑眼却很亮。”
  巴力克拱手道:“阁下既然对我很了解,报个假名来吧。”
  车战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指出我的真名,要假名何用。”
  巴力克道:“不说也罢,假的不说真的也不能说的,要血龙杯?”
  车战点头道:“你的不在身上,我却有一只现成的,要不要看?”
  巴力克道:“不怕我抢夺?”
  车战大笑道:“我听说你的飞刀很了得,刚才又亲眼见过,我亮出杯子给你看一看,你还没有能力抢过去,不过我知道你也不会那样粗心。”说完拿出檀木盒。
  巴力克立即打手势阻止道:“不必打斗,我知道你手中是真货,我也知道,你已记下杯上的心法子,要与我交换?这是说,你我同练一样功夫?”
  车战笑道:“你的确高明,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
  巴力克道:“你不想在杯上动手脚?”
  这句话,真把车战愣住,但他很快大笑道:“本来想,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太精明。”
  巴力克大笑道:“能说这种坦率话的人,举目武林,只有一个人了,你是风流客车战?”
  车战暗暗佩服,点头道:“朋友,我在什么时候又多个客字了?”
  巴力克道:“何止多个客字,近几个月来,你的全衔可长哩,要不要听?”
  车战道:“说说看?”
  巴力克笑道:“神出鬼没千变万化,诡计多端武功莫侧,风流客车战。”
  车战大笑道:“未免言过其实了,巴朋友,可以言归正传了。”
  巴力克道:“今夜三更时间,我们在摩天岭会面,不要弄错了,我说的是青州北连界的摩大岭,此去不到一百里。”他说完又笑道:“三清古佛心法下半段,我也抹去两句真言,我不信你没动手脚,问题不在你我换时坦诚相告,你有精灵诡计名,我是个黑心狼。”
  车战笑道:“到时再说吧。”
  巴力克一拱手,人去如风,霎时不见,白雪道:“他真厉害啊。”
  车战道:“出我想像的高明,不过也省了你的麻烦。”
  白雪道:“他抹去的会不会说真心话?”
  车战道:“我已不在乎三清古佛心法了,不是真的也罢,不过他如是条汉子,他就不应施诈,他很明白,他如不说真话,我会随便放过他?”
  白雪道:“现在你要把重点放在「三色毛」易根生那人身上了?”
  车战点头道:“那才是真正可怕人物,一旦「万恶咒符」被他练成,或落到北极派人手中,甚至任何一流邪门人物手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白雪道:“我们这就向摩天岭方向走?”
  车战道:“现在早了一点,能找个地方吃饭休息就好。”
  白雪道:“我们必须经过青州城,青州城距摩大岭不到七十里。”
  白雪讲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眼睛瞄着侧面的山崖上,又轻声道:“又有人监视我们了。”
  车战笑道:“根本不要理睬,我们走。”
  走在路上,白雪闷声不响,车战发现,低声问道:“有心事?”
  白雪瞟他一眼,摇头道:“你别想歪了。”
  车战道:“那你不说话?”
  白雪道:“阿战,巴力克是怎么一回事?他离开谷天鹰后被围的,而围他的又是北极派,甚至又有谷天鹰的丈夫在旁监视督阵。”
  车战笑道:“这就是说,北极派闹内讧已经很明显,如我猜得不错,玄冰夫人在未与谷不凡结婚之前就有隐谋。”
  白雪道:“一开始的动机就想夺取北极派?”
  车战道:“我虽不敢说,八成如此,而真正的目的在进入中原。”
  白雪道:“想在中原武林称尊?”
  车战道:“百余年前,北极有个玄冰派,势力也很大,野心不小,但在进入中原不到三年被消灭了,玄冰夫人八成就是该派遗留一脉。”
  白雪道:“谷不凡现在是被玄冰夫人控制了?”
  车战道:“我想他被玄冰夫人迷住了,或者他已受了玄冰夫人某种控制也不一定。”
  进入青州城,找到客栈吃饭休息,只等中午过后,阳光威力减弱一点好上路。
  客栈里的食客很杂,在川北地,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总和起来,汉人反而见少啦,白雪喝着茶,眼睛在数人头,轻声向车战道:“此地的回民有这样多?”
  车战道:“八成靠近青海,不过甘肃也不少。”
  白雪道:“阿战,北上角两个人,是道士还是边地另外什么教徒,穿的是八卦袍,头上又束冠,道人带的是长剑拂,他们还带和尚月牙铲,简直不伦不类,还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里。”
  车战笑道:“武林中怪事太多,怪人无数,身在江湖,要见怪不怪,见奇不奇,那两人是西域巫教,号称捉妖专家,不过依我看,这两人不是普通巫教人物,而是两个武功高的中年人。”
  白雪听到这,突又把话转开,似在侧耳听什么,轻声道:“正中间那一桌人谈什么你听到没有?”
  车战笑道:“那一桌有一个是本地武林人,其他都是乡民,好像都是认识的,在茶余酒后,那种谈话你也留心?”
  白雪道:“你看他们的神情,绝对不是东扯西拉,我听到说什么「竹子洼」
  有两个武林高手被妖怪害死了。“
  车战摇头道:“你要把这种人的谈话当真,可说茶楼酒馆大多了,我们可以动身啦,走吧。”
  白雪身边正经过店家,她立即叫住道:“掌柜的,竹子洼离这有多远?”
  店家看看二人,郑重道:“两位贵客,要去看昨夜被妖怪害死的异乡客?”
  车战道:“真有其事?”
  店家道:“当真有,竹子洼就在离城五里的西面,死的人,听说还是青城派的大侠啊!现在有青城派的长辈赶到了,真是妖怪所害,经查过,全身没有伤,也不是中毒。”
  白雪向车战道:“我们是向北,不顺路,否则去看看也好,青城掌门杨清波我认识,也许是他自己来了。”
  车战似想到什么严重问题,可是与巴力克三更之约不能不去,他立即起身道:“阿雪!我们会过巴力克后再转往青城派人出事地。”
  白雪道:“你信不信真有妖怪,我在神屿真见过海怪。”
  车战道:“魑魅魍魉是有点,山魈树怪也不假,可是两个青城派高手不是普通人,说被妖怪害死我就不相信,这其中必有古怪,不过我不亲眼看看死者无法确定。”
  白雪道:“阿战,我担心与「阴阳符」有关。”
  车战道:“我就是怕这个,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阴阳符有什么作用。”
  白雪道:“可能又与「西域神魔」有关也不一定。”
  车战道:“西域神魔我已知道其魔法作用,除了「欲魔幻影」就是「魔音慑魂」,不但我能对付他,还有大佛儿也不怕他。”
  白雪道:“大佛儿不怕他?”
  车战道:“对!大佛儿练的是「纯阳童子功」,所以他追去我很放心。”
  当二人走进山道时,忽见六个少女由一崖上飞落,车战一见,哈哈笑道:“你们成功了?”
  原来是红衣女朝容等六女,白雪迎上道:“大姐,你们落空了?”
  红衣女道:“我们追到一座峰下,谷天鹰会到一个人,我们不但不敢追,连面都不敢露了,只得悄悄回头找你们。”
  车战急问道:“谷天鹰会到什么人,居然使你们害怕?”
  红衣女道:“就是西域神魔。”
  车战大惊道:“谷天鹰居然勾引上西域神魔,这就可怕了。”
  红衣女道:“你们追到巴力克了?”
  车战道:“我这就是去摩天岭,今晚三更与巴力克交换血龙杯。”
  红衣女道:“我们回程时看到大佛儿和麻不乱和桑屠他们,看情形,他们追失了西域神魔后,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什么人物,行动很急的样子,我们来不及招呼。”
  车战道:“这样吧,白雪一个人行动我不放心,现在你们全到了可以去看青城两个剑士是如何死的了,详情问白雪好了,我去会过巴力克后再回头找你们。”
  红衣女道:“阿战,我还得到消息,谷不凡现已经丧失意志了,一切都被玄冰夫人所控制,北极派大权,全部控制在玄冰夫人手中,只有少数老一辈的不服,现在扶助谷天鹰反抗玄冰夫人。”
  车战笑道:“我早已料到有这一天来到,但不知关人的秘密石洞落在哪一方控制?”
  红衣女道:“当然是落在玄冰夫人手中,你要赶紧探出才行,那个石洞,不仅仅是关人,而且是北极派的收藏重地。”
  车战道:“我决心先探祁连山的北极派重地,不管家父是不是落在谷不凡手中也要去。”
  分手后,天已黄昏,车战单独一人,施展轻功,七八十里路,不须全力,竟在初更前就赶到一座奇特的高峰下,举目一看,四面都是矮山,唯独当前一峰插天,心想必是摩天岭无疑了,于是拔身而起,笔直朝峰顶跃升。到了峰顶,只见怪石嶙峋,于是他登到最高点,坐在一块石上静等三更到来。未及三更,忽然看条黑影出现,运起目力,发现就是巴力克。
  “巴兄,你来了。”
  黑影闻声,冲到大笑道:“车兄,欲得之心这么强,先到很久了?”
  车战道:“不是欲得之心强,而是另有急事,你看,三仙女都没有来。”
  巴力克道:“啊!在下失言了。”他立即拿出一个与车战身上同样的檀木盒子道:“车战,我没有失信吧?”
  车战道:“哈哈!总算你的心没有全黑。”笑着,也把盒子拿出,并顺口吟出两句心法,道:“你信不信?”
  双方把木盒交换,巴力克也吟出两句心法,笑道:“你会相信我?”
  车战道:“人之相处,贵在知心,以现在的功力来说,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你之所以不怕我向你下手,可见你是知我!知我而骗我,在你心安否?不过我劝你,交趾是你地盘,没有人能是你对手,回交趾去练三清古佛功,在中原,你不但没有时间练,而且时时被追逐。”
  巴力克道:“车战,告诉你,我是中原人,并非交趾,家祖父去交趾,全家至彼邦不到三代,现在我的家人已没有了,我为什么要回交趾?”
  “原来如此!这样好了,我有个地方,你可以去练。”车战诚恳地道。
  巴力克道:“什么地方?”
  车战道:“南狱主峰的古名叫什么?”
  巴力克道:“佝偻。”
  车战道:“对!佝偻之下有座秘密洞府,就叫佝偻洞,只要你不轻视衡山派,我给你一件信物,你可以去佝偻修练,衡山派接了我的信物,你连三餐都有人供应。”
  巴力克激动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忌视?”
  车战大笑道:“人弃者我不一定弃,人好者我不一定好,我问你,你一生相信过谁?可是你对我毫无戒心,这叫做缘。”
  巴力克猛地一把拉住车战道:“风流客,我该不是美女吧!我怎么也爱上你,你这家伙怎么了,这样可爱,行!我去佝偻,不过不在目前,你别问原因。”
  在摩天岭上,武林中两个奇特的人物,居然谈得情投意合,车战与巴力克一直谈到天亮,在阳光高升时才分手。

  第十一章 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
  车战、巴力克离开摩天岭顶峰不到半个时辰,意想不到,这时在半山中追逐着两个人影,前面走的是个非僧、非道也不像儒着的中年人,衣装怪异;后追的竟是二十七八的少妇,身材苗条,仪态万千,可惜美中不足,在她风情楚楚中显得轻浮而带煞气,说来实在不调和呢!
  “符鸩、符鸩!你到底为了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那样好,你还不满意?”
  中年人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回身道:“谷天鹰!我西域神魔不知杀了多少女人,不管她有多年轻、多么娇美,我得手后,从不想两次就要她的命,可是我对你……”
  谷天鹰道:“符鸩!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是我对你何尝又不是百依百顺?”
  中年人叹气道:“嗨嗨!谷天鹰,我老了,我不如史脱拉那样年轻。”
  谷天鹰道:“哎呀!你说什么呀?咯咯!原来你是吃醋呀。”
  中年人道:“哼!天亮前,我亲眼看到你和他在林中眉来眼去,你把我符鸩当傻爪?”
  谷天鹰道:“哎呀!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已对你说过真心话,难道你忘记了,目前我是用人之际,我需要一批史脱拉那样有力的帮手,我对他还完全是假意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别来这一套,你的所作所为我不在乎,我也不嫌你嫁过「飞天饿虎」侯冠,可是你跟我「四域神魔」好过之后,你就不能跟别人好。”
  谷天鹰道:“符鸩!你要不要听我解释?史脱拉喜欢的是我三妹谷天虹,可是我三妹却又瞧他不顺眼,我也曾把二妹谷天莺介绍给他,然而史脱拉又说我二妹生得太笨,你说,你叫我怎么办呢?”
  中年人道:“所以你就自我推荐?”
  谷天鹰道:“不是啦!我在无计留住他时,我不能不施点假意思呀。”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告诉你,一个史脱拉又算得了什么,你要跟继母玄冰夫人斗,我能胜过十个史脱拉,你要我,就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否则我们就此算了。”
  谷天鹰道:“好啦!好啦!我的好人……”说着就向西域神魔身上靠,嗲声嗲气,作出各种肉麻举动,一切手段全出笼。所谓一物克一物,西域神魔软化了,双手一抱,光天化日,就在阳光下,作其云雨巫山之梦。
  中年人道:“谷天鹰!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心属于我,杀车战、侯冠,夺取血龙杯,复兴北极派,有一天我得到阴阳符,助你横扫中原。”
  谷天鹰道:“符鸩!我也是那句话,我的心属于你,但你不能阻我发展势力,将来我们如正式成为夫妻,你可知道你已是北极派掌门。”良久,西域神魔虽不作声,似已投降了,居然喘着气,可是「战斗」已各出奇招,难解难分。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以西域神魔和谷天鹰那种人,一经进入欲境,居然也把四外失去视听之能,就在他的战场附近的石后,不到五尺处就藏着两个少女,那竟是玄风和妙品。玄风和妙品本来想藏着探听秘密,可是她们做梦都想不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鹰竟做出那种事来,她们听得到,看得见,事到临头,不要说出手,连动都不敢动,真是诱惑加恐惧,一种心跳两种情。足足有两个时辰,战斗终于停止,敌对双方不打不相识,狐仙与魔鬼言和,双双携手而去,只留下一片零乱的山地。
  妙品道:“玄风,我们今天倒媚透了,阎王为什么不收拾他们?”
  玄风道:“妙品,都是你,我说太危险,你要藏着听,现在好啦,危险虽没有,却见到那一场恶心事。”
  妙品道:“哎呀!玄风,这是阳光下呀,我怎知他们会做那种事?”
  玄风道:“好了,好了!我们找处清泉,好好洗洗眼睛,清清耳朵。”
  妙品道:“我们知道的消息太多了,非得找到车公子告诉他才好。”
  玄风呸声道:“刚才的事也能说?”
  妙品道:“哎呀!这种事连小姐面前都不能提啊,怎么会向车公子说。”
  玄风道:“妙品,我已看出你对车公子入迷了。”
  妙品道:“喂、喂、喂!玄风,你还说哩,你做梦都在叫车公子,但白说,连小姐都迷上了,何况你我?”
  噗嗤一声,玄风笑了,轻声道:“别说了!迟早我们都是同一命运,快走吧。”
  二人刚刚奔出摩天岭,妙品突然一指前面道:“你看,那三人是谁?”
  玄风欢叫道:“是小姐、纪小姐,还有艾姗小姐。”二人猛地向前冲,同声娇呼!前面山道上行着三个少女,真是余微微、纪翠羽和艾姗,她们听到后面呼声,一齐停步回头,看到二女,也很高兴。
  玄风抢在前面,一到高声道:“小姐,车公子呢?”
  余微微笑道:“阿风,你只想着他?”说完轻笑不已。
  玄风嘟着嘴道:“哎呀!小姐,你是跟车公子一道呀。”
  纪翠羽娇笑道:“被人家抢走了。”
  妙品闻言哈哈笑道:“车公子被抢走,你们三个早拼命了。”五女闹着,直向祁连山进,玄风在路上,立将谷天鹰与西域神魔的谈话该说的全说了,可是她边说边脸红。
  余微微向纪、艾二女道:“这是意料中事,我们所见,料得不错。”
  艾姗道:“想不到,谷天鹰竟是这种女人,她居然要杀亲夫哩。”
  纪翠羽道:“这种毒妇,为了目的岂择手段,不过西域神魔也不会有好结果,恐怕谷天鹰还有其他目的。”
  余微微道:“她会把西域神魔的本事全学会。”
  纪翠羽道:“她会与西域神魔长期相混?当她把西域神魔的东西掏光时,也就是那魔头归西的一天了。”
  余微微望望天色,吩咐玄风和妙品道:“你们两个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镇市吃饭,已经过了午时啦。”
  玄风招手妙品,加快脚步,顺着山路抢先冲去,纪翠羽看到二女背影,笑向余微微道:“你这做主人的今天可能看走眼了。”
  余微微笑道:“纪姐,什么地方不对?”
  艾姗笑道:“玄风向你说出看到谷大鹰和西域神魔时,脸色红得有点古怪。”
  余微微噫声道:“有什么古怪?”
  纪翠羽道:“一个妖骚女子,和一个淫邪魔头走在深山野外,你该想得到会做出什么事?”
  余微微道:“会做出什么来?”
  纪翠羽笑向艾姗道:“她还不通窍呀!她跟阿战还没?……”
  余微微道:“哎呀!你们两个疯啦。”
  艾姗轻笑道:“纪姐!她会意了,看样子,阿战忽然正经了。”
  余微微笑道:“原来你们还不知我和阿战那段时间,他呀,他被雷节度之死伤心透了,与我化成各种形相,展开暗杀行动,只杀得玄冰夫人那些堂主、香主、舵主胆战心惊,我记得共有十四次之多,玄冰夫人带去泰山的人马,最少也去了二十几个。”
  纪翠羽叹声道:“阿战做事,公私分明,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余微微道:“你们看出玄风见到那种事了?”
  艾姗道:“玄风和妙品十几了?”
  余微微道:“都是十八岁,玄风大妙品三个月。”
  纪翠羽笑道:“那就对了,她们看到那种事无疑了,但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这种事,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但已证明谷天鹰的手段是成功了。”
  翻过一座长山坡,艾姗在前面忽然叫道:“微微,玄风单独回来了,奔得很急,莫非出事了?”
  玄风奔近大叫道:“三位小姐,不好了!前面有场非常少有三角大战,其中竟有巴力克。”
  余微微道:“三角?还有两个是谁?”
  玄风道:“快点赶去,其中一个全不相识,剑术与巴力克同样高深,另外一个好像是你说过的史脱拉。”
  余微微道:“是的,史脱拉的剑术非常高。”
  玄风道:“在我看,三个人只有他最差,”
  余微微道:“史脱拉确实不差,这证明巴力克出乎我想像的高,另外一人又是谁呢?”赶到三里处,那是一条小镇的前面,只见在刚刚收割的稻田之中,三把长剑舞起一片寒光,剑术精妙,已经战到人剑难分之境,确是三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纪翠羽向余微微、艾姗问道:“哪个是巴力克?”
  余微微道:“年约二十六七,身穿蓝衫的。”
  余微微说到这,一拉艾姗道:“那史脱拉好像有心事?在这种场合,岂能分神呀。”
  艾姗道:“也许被谷天鹰迷住了,他不应分神的。”
  纪翠羽道:“是哪一个?”
  玄风接着道:“是穿青色紧身装的那个,你们看,着贵家公子装的,黄衫飘飘,剑术好紧啊。”
  余微微忽然道:“妙品在哪里?”
  玄风道:“四面围观的人群更多了,她刚刚还在这里,现在那去了?”
  正说着,忽见妙品由右面人群中挤了出来,如飞奔到道:“我查出来了。”
  她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余微微知道那是吃的,笑问道:“查到什么了?”
  妙品道:“有两个老人在右面那几株野桃树下,喏!在那群人后面,他们口音是北方的,看到嘛?”她指给大家看。
  艾姗道:“看到了!他们认得黄衫青年?”
  妙品道:“对!他们说,黄衫青年是什么「监军侯」姚殿封!从来不入江湖的人物。”
  余微微道:“八成是京里的什么武官?「监军侯」也许是官衔。”
  纪翠羽道:“四面上百观众,多半是武林人,这一场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有巴力克在,我们不能离开,当心血龙杯落到别人手中。“
  纪翠羽忽然一拉余微微道:“阿微,看到没有,我们后面出现了一群美人儿。”
  余微微回头一看,高兴道:“是我的好朋友,七仙女。”忽然看到一个其中穿红衣的少女向她招手,立即道:“那是老大朝容,不知要我去做什么,为何不过来?”说完,单独迎过去。一到,只见七女一涌而上,大家欢笑着拉手拥抱。
  这时余微微向红衣女道:“阿容,叫我来有什么事?”
  红衣女道:“阿战已与巴力克交换了血龙杯,巴力克似对阿战非常崇敬,他现在身上是阿战的那只,你要当心他受伤害。”
  余微微啊声笑道:“风流哥儿又套住你们了,那真热闹,你们快去会见艾姗和纪翠羽,将来都是一个笼子关的啊。”
  红衣女笑道:“阿微,你代我向她两个问好,我们还有急事去办。”
  余微微道:“什么事?”
  红衣女道:“嵋山双剑死在阴阳符下,而且又不是「三色毛」易根生下手的,因为易根生还不懂,这证明易根生已经遭人套符所杀,目前阿战对此事非常担心,我们非查出夺符之人不可。”
  余微微道:“有了眉目?”
  红衣女道:“八成就是「疯儒」符书痴那个精通各种中外文字和符法的人,已经有人发现他已出现江湖,你们保护巴力克脱险后,也要全力追查阴阳符。”
  余微微道:“好,你们走!对了,阿战现在有消息?”
  红衣女道:“他现在是单独一人行动,可能又要延迟去祁连山了。”说完遥向艾姗,纪翠羽挥挥手。
  余微微回来,立将对话内容向大家一说,引起众女又笑又紧张,艾姗道:“阿战成了众香国王啦。”
  纪翠羽道:“愈多愈好,将来金银岛要改名了。”
  余微微急急道:“阿姗,史脱拉见不得你,你一走近战场,他必定撤走,剩下巴力克和什么姚殿封的再看情形解决。”话未收口,突然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啸声未停,空中落下一个青年,飘飘然到了斗场。
  众女一见,同声叫起来:“阿战!阿战……”
  没有错,落下的确是车战,而且是本来面目,只见他走近斗场朗声道:“姚兄、巴兄!二位请退下,小弟想要领教领教那史大侠几招。”
  巴力克一见车战首先后退,可是那个姚殿封居然大笑走向车战道:“车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车战大笑道:“哈哈!姚兄!两年不见了,怎么了,锦衣玉食不享受,跑到江湖来餐风露宿?”那个史脱拉看到两个强敌竟对车战同样友善,心知不妙,连下台话都不说一句,突然拔腿开溜。
  车战装作不见,立向姚殿封道:“是皇上派姚兄出来找血龙杯的?”
  姚殿封摇头道:“皇上心中有数,想派也不会开口,否则就不会派八大供奉了,我除了负责监军,啥事我都不管。这次出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找你,除了你,京中没有能与我谈上一席话,第二是为了替雷节度报仇,可怜的雷老头,退隐之后,朝廷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官场中是这么现实。”
  车战道:“你又如何与巴力克打上的?”
  巴力克哈哈大笑道:“开始是史脱拉拦住我,他在旁边看了发痒。”
  车战大笑道:“我当他是要你血龙杯哩。”
  姚殿封道:“有两只血龙杯?”
  车战拿出自己的道:“一点不错,你拿回京吧!顺便通知四海神捕,叫他别把老命送了,他闺女和雷姑娘的下落只说由我车战负责查寻。”
  巴力克也急急拿出道:“我这一只也拿去,皇上一看成了对,老官儿一定高兴。”
  姚殿封大笑道:“行!我多个痛快的朋友了。”
  车战道:“注意!千万勿通知八大供奉。”
  姚殿封做个鬼脸道:“风流鬼!你要利用他向北极派捣乱,行!我有办法,再会了。”
  车战道:“听口气,你还要出来?”
  姚殿封道:“怎么,不许我替你出一点力?”
  车战笑道:“好吧!拦也拦你不住。”
  姚殿封走后,车战急问巴力克道:“你把杯上心法记下了?”
  巴力克点头道:“你呢?”
  车战笑道:“半年后,我们互相以「三清古佛功」拼一场,看谁练得最成功?”
  巴力克大笑道:“行!我一定胜你。”
  车战摇头道:“别自信。”
  巴力克道:“你的事情多,我却专心练,这就占了便宜。”
  车战大笑道:“你也没有时间专心练了,告诉你,「三色毛」易根生被杀了,「疯儒」符书痴传言被人捉去,峨嵋派的嵋山双剑死得不明不自,据一般老辈有经验的人物推测,你说怎么着?”
  巴力克大惊道:“死于阴阳符。”
  车战郑重道:“猜对了!你现在还想不想安心去佝偻洞练功?”
  巴力克拔身道:“失陪了。”巴力克一走,车战向坡上一招手,又向镇上一指,长身奔出。
  纪翠羽道:“他在招呼我们。”
  艾姗道:“我们走,他会在镇口等。”
  余微微轻声向大家道:“过了前面树林,你们去会阿战,我要秘密留下。”
  纪翠羽惊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艾姗代答道:“左侧半里处那座石山上有两个男女,他们露出头来看打斗,那不是胆小,微微一定要去追查?”
  余微微道:“两刻时间我如不入镇,那就别等我,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那两人一定有问题。”说话之间进了树林,余微微以前所未有的身法溜开了。
  石山上确是藏着两个男女,年纪都在四十余岁,男子身材中等,背插一双金戈,即古兵器平头戟,在江湖武林确是少见的,该男子身壮如牛,证明他武功必定不凡,女的徐娘未老,风韵尚佳,看味道十足,背上插着两把蛾眉刺。
  “沙图,为何不靠近斗场,这样远,看不出那几个小子的面目,听不出他们的谈话,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还怕他们?”这是女的扶着男的问,状至亲密。
  男的没有好脸色,只见他沉声道:“噜嗦什么!我心里烦死了,那老狗虚有其名,他把口诀认识不全,其中有两句最重要的居然不懂,我真想杀了他,你还有心看打斗。”
  女的道:“千万别杀他!他的字号叫「疯儒」,你愈威胁,他会愈糊涂,关他十日半月,让他清醒点再问。”
  男的道:“从此以后,在我未完全练成前,你别叫我杀人,否则我就不管你。”
  女的道:“怎么啦?你对我性情变了,杀两个嵋山剑客有什么大不了,那是要你试试呀。”
  男的大声道:“我才离开北极不到半年,你竟嫁给谷不凡,我如不念旧情,这次回来,我会理你,你要知道,现在峨嵋派已经展开追查了。”
  女的道:“沙图!我现在不是你的?”
  男的道:“呸!我要的是完整的,现在我来接谷不凡残余,别说了,越说越有气。”女的似十分迁就他,也显出几分惭愧,低头不语了,跟着男的向石山下行去,可是他们在气头上,居然毫无惊觉,没察出有个少女就在他们十丈之内,而那少女停止未动,她就是余微微。这时候少女似在为前进或不前进感到困惑,犹豫不决。
  “微微,我们盯下去。”
  少女身后有人,她也未察出,闻声一怔,惊骇道:“你来了。”
  “哈哈……”笑得很轻松。
  余微微道:“哎呀!你还笑哩!阿战,你听出没有?”
  车战道:“女的是玄冰夫人,男的叫哈沙图,他们在二十年前是一对情侣。”
  余微微道:“吓!你真能!你怎么知道的?”
  车战道:“那就别问,阴阳符落在这家伙手中,你看怎么办?”
  余微微道:“这时不能下手,情况不明,我们还不知阴阳符的作用,冒失出手,那是十分危险。”
  车战点头道:“我就怕你出手,现在跟我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查出「疯儒」的被关处,那老儿可能留了一手。”
  余微微道:“对!哈沙图口中是这样透露。”
  车战道:“我还知道哈沙图把「疯儒」关在哪里,我们必须将他救出来。”
  余微微道:“艾姗和纪翠羽她们还在镇上?”
  车战笑道:“你不要担心我冷落她们,她们现在吃饭,吃完了要赶往祁连山。”
  余微微笑道:“凭她们四个去祁连山不危险?我可不放心。”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到了手就不关心的人,在祁连山,我已安排大佛儿、桑屠和麻不乱,他们在西固城会齐后一同出发,暗中还有巴力克相助,你该满意了?”
  余微微向他一抛媚眼,满意地笑道:“你总算有良心,不然我才不理你。”
  车战笑道:“你这样关心她们,使我非常激动,你确是一个非常人。”
  余微微望着他道:“听说金银岛上有三个美女,已经被你征服到温倩云了。”
  车战伸手将她搂着道:“她是金银岛主,也是黄金帮主万百通的九姨太。”
  余微微毫不拒绝,也不撒娇,只紧紧靠着道:“万百通是个太监货,只要是清白的,何必在乎,还有个殷爱奴和白姣姣。”
  车战忍不住一阵猛吻,良久才道:“温倩云曾经想安排我。”
  余微微道:“你不喜欢?”
  车战道:“我不在无缘无情之下做淫徒,本朝太宗曾问重臣魏徽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奈何?」魏微对太宗说:「皇上只要不好淫即可!」微微,我如好淫,你也不会喜欢我了,对吗?”
  余微微点头道:“我们将来的家庭,绝对不是普通家庭,我们要济世,在江湖上,一般行侠仗义太狭窄,所为有限,我们要扩大行动,当然,那就要有强大的力量。”
  车战连声道:“我正是这样打算。”
  余微微道:“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对男人的获得,你要当心!如果不把殷爱奴和白姣姣抓住,只怕金银岛上会起变化。”
  车战道:“你要我违背我的原则?”
  余微微叹道:“你真是死心眼,好吧!这事过后再说,我再问你,七仙女又怎么样?”
  车战道:“还是那句话,要看情缘。”
  余微微捏他一把道:“你是假风流。”
  车战被捏,双手一放,连声道:“好痛,好痛。”
  就在这时,忽见一位中年妇人在后面追着叫道:“公子、公子,请等等。”
  车战回头,问道:“大娘,你是?……”
  妇人道:“我叫黄大娘。”
  车战道:“啊!「神屿四鸽」黄大娘。”
  妇人又向余微微拱手道:“姑娘!我与你八大奇探见过面了。”
  余微微笑道:“大娘,有事找公子?”
  黄大娘道:“我家大姑娘朝容,命我追上公子转告一事。”
  车战道:“什么事?”
  黄大娘道:“万百通亲率七大心腹奔祁连山,行动诡秘,这是温姑娘紧急通知。”
  余微微向车战道:“万百通除了对财宝有兴趣。”
  车战道:“难道祁连山有大批宝藏?”
  余微微道:“那就是北极派的了。”
  回头向黄大娘道:“大娘,请火速通知七位姑娘,赶快向祁连山出发。”
  黄大娘应声回奔,须臾不见,车战搓手道:“我们不能分身奈何?”
  余微微道:“寻「疯儒」符书痴更重要,就算万百通得了手,那也会运回金银岛,迟早是我们的呀。”
  车战吁口气道:“我真糊涂了。”
  余微微道:“哈沙图关符书痴的地方在哪里?”
  车战道:“过了白水江,再追就是断魂岭,洞在断魂岭西面,是座默默无名的古洞。”
  余微微道:“天已黑了,那要赶夜路。”
  车战笑道:“前面是横丹镇,今夜不走了,不到九十里,明天一早可以赶到了。”
  余微微道:“不!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身上有妙品买的食物。”
  车战轻声道:“为了找血龙杯,接着又暗杀北极派人,我们过了多少夜晚?”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轻轻笑道:“等救了符书痴以后再说。”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微微,以后去祁连山,更没有机会了。”
  余微微道:“别毛手毛脚好不好,黑夜也有行人呀。”她真懂得心理,主动送上一个香吻,然后轻声道:“战!越快赶到越好,当心哈沙图回去。”
  车战满意了,拉着她展开轻功,轻声道:“听说符书痴好几次要自杀,都没有成功,那老冬烘显然有正义感,他一定把阴阳符重要部分不教给哈沙图。”
  余微微道:“这是一定!不然哈沙图不会那样气恼。”
  整整奔了三个时辰,快近子初啦,车战通过一座狭谷道:“快到了,据说有十几个高手把守。”
  “吁。”余微微忽然禁声,人已闪出。
  车战猛地一把拉往道:“别下手。”
  一个中年人由乱石中奔出,一见车战,简直是喜极了,欢声低叫道:“少主!
  我是做梦嘛?“
  车战扶住他道:“为何冒险离开?古义你太不小心了。”
  中年人道:“属下不能不离开,符书痴这次碰石壁死了。”
  车战大惊道:“那完了。”
  “少主!没有完,他在断气之前,给了我一张字条。”说完,从衣边里抽出一只叠得很小的方胜儿交与车战。
  车战接过问道:“没有人看到?”
  古义道:“没有,我是故意抢救的三人之一,我又是三个堂主之一,没有人怀疑。”
  车战急问道:“你不能回去了?”
  古义道:“我是负责巡查,本来不打算回去了,现在见到少主,我还有段巡查时间,现在回去不算晚。”
  车战急急道:“快回去。”
  古义走后,车战立即向余微微道:“我们快偏北绕出。”
  提功急奔,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余微微这才问道:“古义是什么人呢?为何在北极派?”
  车战喘口气道:“他是两极派当年一个香主,人很机智,家父手下,大部分忠贞的都被谷不凡杀光,一部分是谷不凡心腹,只有古义掩饰得法,没有被谷不凡看出,现在是北极派堂主之一。”
  余微微啊声道:“原来你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这个人物太重要了。”
  二人继续向祁连山方向急赶,一直到天亮,车战找个密林停下道:“我等不及要看字条啦,不知符老儿写些什么?”
  余微微道:“保证不简单,不是一看就明白的。”当着林空射下的晨光,车战拆开方胜儿,打开一看,不出余微微所料,他傻啦!
  余微微抢过道:“写些什么?”
  车战苦笑道:“临死的人,精神错乱了。”
  余微微只见纸条儿上写:“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千年春花木,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五雷克阴阳,莫嫌三寸三,可放万道光。”
  余微微噫声道:“这不是精神错乱,前三句是隐语,看不懂,后三句,很明显,他说有件东西,只有三寸三分,可以放出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车战道:“哪有三更出阳光,午正出月亮的,千年春花木又是什么木?”
  余微微想想道:“春天最早开的是什么花?”
  车战啊声道:“桃花!他指的是桃木。”
  余微微道:“三寸三分长桃木剑。”
  车战豁然道:“桃木剑上有名堂,也许是内藏五雷神咒,念动咒语,可放万道光芒克制阴阳符。”
  微微道:“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前三句呢?”
  车战道:“没有疑问,一定是藏五雷桃木神剑的地方。”
  余微微道:“快把字条毁掉,记下谜语,我们慢慢悟,终有悟出的时候。”
  车战毁掉字条,痴痴地想,但怎么也想不出「三更日当顶」、「正午月临头」,苦笑道:“这老头为何不写明白一点?”
  余微微道:“这是他的用心良苦,也许真有其事,用心良苦我们可以悟,如真有其事,那就难了。”
  车战道:“必要时,我得跑趟武林坟场。”
  余微微道:“要去问令师?”
  车战道:“问天乞老化子也可。”
  余微微起身道:“最好把我们一块全找齐,大家参商、参商,何必去武林教场,现在我们只有先奔祁连山了。”
  车战忽然将她一拉,闪到路旁林内,轻声道:“那个秃顶矮胖子是谁?”
  余微微伸头一探,噫声道:“万百通!后面还有他的一群心腹。”

  第十二章 神功难敌阴阳符
  一个秃顶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后面跟着五个中年人,四名大汉,行色急忙的通过车战和余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过了不到一刻,车战正待出林时,突然又退后道:“又有一批来了。”
  余微微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是北极派的,也许查出万百通企图啦。”
  余微微道:“不!你听听,后面还有。”车战又蹑到林边,一看愕然,立向余微微招手。
  余微微到了他身边,问道:“谁?”
  车战道:“是八大供奉。”当八大供奉过去不久,突然又来了一大群。
  余微微也吃惊了,骇然轻声道:“中原各派掌门、长老、护法全到了。”她数一数,竟多到三十几个。
  车战愈想愈不解,郑重道:“这不简单,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话还没有完,第五批又出现,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数无法记。
  余微微道:“这是西疆来的各方成名高手,我们趁这机会,易容出去,可以混盯上去。”车战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三许无名武林,急急奔出,紧紧跟在两个同等年级的人物后面,相距不到五丈。
  那两人年约三十出头,身穿短装,都是挂剑的,暗察口音,余微微轻声道:“阿战!他们来自北疆。”
  车战点点头,轻声道:“功力不弱,一定是名剑手。”
  前面两人忽然回头,发现车战和余微微,其一显出迷茫之情,出声向同伴道:“包兄!你可见过这两名生面孔?”
  姓包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没见过,注意他们的脚下,好高的轻功。”说着,二人不约而同,都把脚步放慢了。
  另外一个带着笑脸,侧身一停,拱手道:“兄台,姑娘!哪里见过?”
  车战也把脚步放慢,哈哈笑道:“两位好!咱也觉得与两位很面善,可是想不起了,请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兴,他叫吴招,转教?”
  车战道:“小弟车戈,这是贱内余文。”余微微暗骂道:“我虽然是你的,但还未那个呢,坏蛋。”她见车战在看她,立即向他横了一眼。
  吴招不在意,哈哈笑道:“两位是南方人了,一定去过咱们科尔沁?”
  余微微接口道:“对!额勒河、北尔果勒河之间,水草茂盛,原来两位是右翼后旗人,不知此次南来,也是为了?……”她太聪明!
  包兴哈哈大笑道:“对!寻活宝。”
  车战大笑道:“对、对!真是活宝,消息传得好快。”
  吴招道:“车戈兄!你是南方人,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北方人多,请问,那天王塔真是活的?”
  这一问,车战又惊又疑,简直无法回答,好在余微微接口道:“谁也没有见过?”
  包兴道:“另外一件名为阴阳符的魔门至宝呢?”
  这下车战抓着了,哈哈笑道:“这东西杀人不见血,死后没有伤,已经落到北极人哈沙图手中了,他已杀了嵋山双剑,两位可要小心。”
  吴招大惊道:“阴阳符已被人得手,这是最新消息,对不起!在下得赶到前面去通知我北方同道一声。”
  车战拱手道:“应当、应当!二位请。”
  当两人奔出后,余微微笑道:“你这一把火,虽然烧得很快,不出一天,必定传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阴阳符下了。”
  车战笑道:“趁这天下高手云集之际,消息传播不要一天呢。”
  余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说是活宝?”
  车战笑道:“家师也曾提起这神秘东西,但在他老人家心目中,也认为是神话,他老人家在年轻时曾听长辈人物提过,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宝塔,塔上刻有真言,炼成真言,塔与灵合,施展时,念动真言,塔中就有两道金光飞出,那是两把有光无形飞剑,取人首级于目视之内,又说还能于百里内呢。”
  余微微惊叹道:“那比人炼成的还要玄妙。”
  车战道:“你的炼到什么程度?”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笑道:“只怕我们差不多,不过这却不能轻易施展。”
  余微微道:“举目武林,炼成的不只你我,不过大家秘而不宣罢了。”
  车战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乱之际了,这种最后手段恐怕都要出笼啦!看谁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凭你们的功力,不施那种玩意也能通行无阻。”一道暗影,倏忽之间出现在二人后面,车战回头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头!你也有离开「不毛岛」的一天啦。”
  “哇!小子,一见面,口气不善呀!没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陆地一步哩。”
  车战问余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见了。”
  老头约有七八十,长得又短又瘦,作渔家打扮,手中拿着三尺长的旱烟杆,只见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来越美啦!不错,有五年了,你是十六岁去过不毛岛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诧异道:“可惜什么?你老看出我武功没有进境?”
  老头摇晃着脑袋,叹声道:“不对、不对,你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极了。”
  余微微道:“那你可惜什么?”
  老头子做个鬼脸,看看车战道:“微微,你怎么与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起天下青少年呀?”
  这一下,余微微明白老头子的要说什么了,忍不住也向车战做鬼脸,但却笑向老头道:“不名伯伯,有话就快说,我们不是在这游山玩水。”
  文老头道:“嘿嘿!微微,这小子的坏名传万里,连四疆外的异国武林都知道,我看你是完定了。”车战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理也不理。
  余微微道:“你说我上了贼船。”
  老头装出怪模怪样道:“美丫头!只怪你长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是女孩子能长八成美,那是鹦鹉注定入笼了,别想飞掉。”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战在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车战接口道:“这老头真小气,我们在海中,为了争夺一条大血鳗,我为救人他为吃,结果他输了。”
  老头嘿嘿笑道:“是你使诈!小子,这笔帐永远要算,不过话得说回来,阴阳符或天王塔你如得手送给我,可以抵消。”
  车战道:“你没有得手?”
  老头道:“比什么我老人家都不服你小子,就是没有你小子快,也没有你小子心眼多,你小子也真够狠,在山东,你杀了北极派多少人,雷节度有你这朋友也够瞑目于地下啦。”
  车战忽然道:“原来我和微微发现有人在暗处,怎么也想不到是你矮子,对了,姜是老的辣,有件事你一定知道。”
  老头急急道:“慢来、慢来!没有代价的事,你别向我打听。”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说。”
  老头道:“噫!丫头!你也知道这小子的厉害啦!好,我们打个赌。”
  余微微笑道:“赌什么?”
  老头于哈哈笑道:“赌阴阳符和天王塔,我赢了,你们得输给我,否则我就输给你。”
  余微微娇笑道:“不!我输了答应你老要求,你老输了我要别的。”
  老头噫声道:“还有比阴阳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听说你老在四十年前,夺到红海盗一满船金银珠宝。”
  老头子惊叫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余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银岛万百通要抢你的,被你整得灰头土脸,这事虽未传出,但瞒不了我,怎么样?敢不敢?”
  老头子道:“行!我赢定了,嘴长在我老人家身上,车小子问破嘴,我也不说,但不许他用强。”
  余微微笑道:“我想你老才输定了,阿战有的是办法。”
  车战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赌,她凭什么这样有把握?不行,不能输,我不能替她泄气。”立即向老头道:“雷节度和四海神捕都有一个女孩失踪,你可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赌?”
  老头大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不说。”
  车战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经遇到两个家伙,一个向我说,他看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里洗澡,另外一个则说,他一生活到四十几了,还没有看见过蚂蚁,老头子,你相信哪个的话是真的?”
  老头冷笑道:“小坏蛋,我文不名一生,就是有一句说一句,我知道雷龙女和公孙红的下落难道说假话?”
  车战道:“为了阴阳符和天王塔的赌注,说一次假话当然合算。”
  老头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誉比功夫重要。”
  车战哈哈笑道:“混迹不毛岛五十几年不入内地,今天为了什么,何况这又不是大庭广众之前,你说次假话没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问,最低限度,我已知道二女还活着,将来得到两件宝物,大不了送给你。”
  老头似最怕别人说他胡扯,这时眼睛都红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当年,我老人家非与你拼命不可,原来你对我老人家如此不信任,呸!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立由身上拿出一张羊皮图,猛地掷在地上。
  “小风流鬼,算我白认识你了,你到五阳谷去看,雷龙女和公孙红是我救去的,她们现在随着五阳神尼在学艺,一船金银珠宝的藏图在此。”说完拔身而起。
  余微微拾起藏宝图,向着车战道:“你这方法太伤害他了。”
  车战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这样,否则我们输定了。”
  余微微道:“哎呀!我们的赌注是悬空的,谁知得到还是得不到呢。”
  车战道:“你放心!这老头儿只要走出半里,不但气消,而且猛拍自己脑袋哩!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还是喜欢我的。”
  余微微笑道:“你有这样把握?”
  车战道:“你不信?走着瞧!他己在前途等着我们哩。”
  余微微道:“等我们干啥?”
  车战笑道:“他忍不下一时之气,明知说出是输而偏偏要说,几句话失去一大船金银珠宝,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骂我一场泄泄气呀。”
  余微微噗嗤笑道:“你呀!你实在太鬼了!你可知道,他是你师傅同辈长者啊。”
  车战道:“你错了!这老头儿不能和他来正经的,你来正经,他会吐你口水,愈是整他,他愈高兴。”
  真不出车战所料,二人前进不到五里,只见文不名坐在路旁,一看车战到达,猛地跳起吼叫怒骂道:“混蛋、混蛋、小混蛋!你为什么不用别的方法,硬要气我,我老人家真该死。”
  车战哈哈大笑走近道:“老头子,杀鸡要杀颈,杀鸭要杀扳,打蛇打七寸,否则事半功倍,你这种毛病,是我和你抢血鳗时发现的。”
  老头子气道:“我老人家这次入内地,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现在免啦。”
  车战大乐道:“文老头!除非你没有动机,有了动机,你永远也不会收回的,现在我说不要你相助,你说,你说,你说个「好」字,说呀。”文不名的脸,好似要哭啦!
  余微微暗暗忖道:“阿战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怜的老头,为何是这样个性?”
  车战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
  “真的。”文老头高兴跳起来了。
  “小子。”他又轻声道:“我猜出来怎么办?”
  车战道:“我叫微微亲手烤野味给你吃。”
  文老头喜哈哈地道:“一言为定。”老头高兴无比地走啦。
  余微微奇怪道:“阿战,你又捣什么鬼,气得他半死,又把他逗乐了?”
  车战得意道:“专气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还有个毛病,喜欢与我猜谜语,输的人要请客。”
  余微微惊叫道:“你把「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给他猜,你真会耍人。”
  车战笑道:“我们到哪里找这种有经验的人物,你准备烤野味吧。”
  余微微笑道:“你对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对付奇人异士的方法同样精采。”
  车战又忍不住了,将她抱住道:“我对女人却未施任何手段啊!完全是送上门的,”
  余微微让他亲过之后轻笑道:“天又亮了,当心别人看到。”
  在走到晨羲高升时,忽听前面人声哄哄,车战噫声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余微微抢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一座林边集有一群人,不禁吓声道:“八大供奉,还有文不名。”
  车战道:“有文不名在,我们可以过去,好像有人受了重伤。”
  文不名眼快,一见车战和余微微,立即大叫道:“你们快来!黑山剑客中了阴阳符。”八大供奉之一的黑山剑客坐在地上,上身脱光,面上汗出如雨,似是全力运出内功。
  车战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不名道:“你看他背上。”黑山剑客背上出现一块黑印,形同七寸长、三寸宽的符印,该符上端是个女鬼头,下方似符,印在皮肤上十分明显。
  车战道:“他在运功逼符?”
  一个和尚问文不名道:“这位施主是谁?”
  文老头道:“海山头陀!这不是通名道姓的时候,你看不出他是易容的。”
  不理和尚,又向车战郑重道:“小子!你还不懂阴阳符的作用,它本来是施放者所画一道符,但经过咒语一催,符就如有灵性,飞袭被害人,不管沾在对方在任何地方,符即化去,侵入皮肤,衣物挡不住。”
  余微微道:“侵上皮肤又怎么样?”
  文不名道:“受害者如无强大内功阻挡,侵人心藏就会死,你看,黑山剑客中的是阴符,阴符女鬼头,专门对付男人,阳符是男鬼头,专门对付女人;阴阳符又名「蚀魂咒」,遇上会者专使暗袭最可怕,符袭之时毫无感觉。”
  车战道:“明攻呢?”
  文不名道:“你可以运出功力阻挡呀!在未侵入人体前,你还可以用兵器对抗。”
  一个妇人不耐道:“文公,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有何用处?黑山剑客快要筋疲力竭啦。”
  文不名老头道:“秦梦源!你懂什么,女人当供奉,皇上用人不当,何茂森的功力难道这样差劲?这小子不是问闲话,他搞明白阴阳符的作用,他会有办法的。”一旁焦急的七大供奉,这时全把惊疑的目光注视车战。
  余微微向车战轻声道:“你有没有办法?”
  车战向文不名道:“老头子,符已化了,现在是赤,不管运用多强的内功,也不能把它逼出去,黑山前辈终有功力用竭的时候,一下抗不住,这鬼东西就会侵人心藏,现在哪一位运功替上黑山前辈,让他自己休息。”
  文不名大叫道:“对!我们为何想不到这点,和尚,你先出手。”海山头陀立即运功,双手抵住黑山剑客的前胸。
  文不名道:“小子,多加两个如何?”
  车战道:“如果能加强内功把它逼出去,那就不算阴阳符的厉害了,很明显,它还不怕三昧真火,这些我想黑山前辈早已想到。”说到此,车战猛地叫道:“有了,可以一试。”
  大家闻言,莫不惊注他的面上,文不名急急道:“你想到什么了?”
  车战道:“移花接木。”
  “对。”文不名跳起道:“黑山,你自己接下和尚,我们把你……把你……”
  说不下去了,急向车战道:“把他怎么办?”
  车战道:“在黑老前辈身后,不是有株合抱大树,他自己现在不能动,把他抬到树下,背靠树干,使他背上阴符紧贴树身,我来助他运功。”立有两位供奉把黑山剑客抬起,按照车战说的做,这时车战坐在黑山剑客身前,单掌抵住胸口,将一股强大的内功,帮助黑山剑容缓缓推动。
  文不名突然叫起道:“大家快看,这株大树的叶子急速枯黄啦。”大家抬头,莫不惊诧不已,这时车战左手一伸,猛把黑山剑客带开。
  黑山剑客全身湿透,人却站起来了,只见他向车战道:“年轻人,老朽多谢了。”
  车战哈哈笑道:“小事、小事,我们总算想出阴阳符可治之秘了。”
  文不名嗨嗨笑道:“我老头子总算服了你,小于,现在你可以与八大供奉见见礼了。”
  车战立即拱手道:“晚辈叫车战,这是余姑娘,请诸位前辈多指教。”
  「车战」两字才出口,立使八大供奉面显古怪之情,连一个开口都没有,良久,还是被救的黑山剑客道:“老弟,你的天赋、武功如此之高,为何有个那样的字号?”
  车战被说得忍不住大笑道:“正派武林人物听起来不顺耳是不是?”
  五湖大娘秦梦源这才开口道:“好在我没有大闺女,不然我真担心。”
  余微微娇笑道:“阿战,你不觉得有点话不投机?”
  车战笑道:“不、不、不!他们说的想的都是出之正常心理,我很高兴,更高兴的是你,你好似没有半点刺激?”
  余微微娇笑道:“好在我不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子,走!办正事要紧。”
  文不名急急道:“阿微,你不能赖账。”
  余微微道:“文伯伯,你把谜语猜出来了?”
  文老头道:“当然!猜谜我最拿手。”说着就要跟出。
  车战摆手道:“慢点!你要吃什么野味自己打,打到了再追来。”车战再不理八大供奉,扯住余微微的手,扬长而去。
  黑山剑客望着车战背影,回头向文老头道:“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好像不在乎车小子的坏名?”
  文不名冷声道:“我高兴她叫我伯伯,而你们却使她不高兴,你们太迂腐了。”
  “喂!文兄,你好像对那女子非常尊重,她到底是谁?”一个年纪最大的儒者急着问。
  文不名冷声道:“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视天下青年男子如粪土,武功足足能打败我八个文不名。”文不名说话非常有技巧,他不说能打败八大供奉,而说能打败八个他自己。
  五湖大娘秦梦源似想到余微微是谁了,惊叫道:“她是上帝之女。”
  文不名嗨嗨笑道:“可是她却把车战看得比命还重,这点你们恐怕想一辈子也想不通,而且她知道车战已有好多美女了。”
  五湖大娘道:“我是女人,我也想不通,别的女子爱车战,也许是因了车战英俊,为了他的武功;可是她不同,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呢?
  ……”
  文不名道:“你去问她自己吧。”
  车战和余微微,这时已到三十里外,余微微立住道:“阿战,开始进入祁连山脉的起点了,随时都会受到北极派暗袭。”
  车战不答她的话路,反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字号?”
  余微微紧紧依靠道:“也许我已不能自拔啦。”
  车战亲她一口,哈哈笑道:“八大供奉如不认为我有魔法,那就是认为是疯子。”
  余微微娇笑道:“两种都有。”
  “什么两种呀!我老人家只扫到一种,喏!松鸡五只,又大又肥。”后面追上了文不名老头。
  余微微娇声道:“文伯伯,你还没有说出谜底呀?”
  文不名老头呵呵大笑道:“前面是野狗窝,车小子,你去拾柴火,妞儿拔鸡毛,离此七十里有山农,我去买酒,我们吃着时才说谜底。”
  文老头三步两跳,到了近前,丢下松鸡又走了,车战看到哈哈笑道:“这老儿真有意思。”
  余微微道:“我担心他遇上哈沙图,那阴阳符确实可怕。”
  车战道:“没有人能暗袭文老头,明的嘛,他的功力已人化境,阴阳符再厉害,也是哈沙图运内功操纵的,我想哈沙图绝难敌过文老头。”
  余微微道:“到了夜晚,连你我都要小心,黑山剑客的功力也到达化境了,他都被袭上,可知阴阳符是何等可怕。”
  车战道:“不要说阴阳符,就算一般暗器,凡中者都是大意之故,想来阴阳符确比飞剑突袭高一点,它是无光无声,但也有弱点。”
  余微微道:“你想到阴阳符有弱点?”
  车战道:“它是一张黄纸,画上符,念动咒语有灵性罢了,但它不能自己飞,必须施放者以功力操纵,你的功力能操纵一张纸飞多远?”
  微微啊声道:“顶多在二十丈内。”
  “这就对了,哈沙图绝对不如你的功力,我估计他比巴力克差不多,操纵一张符,不会在十丈外。”
  微微道:“十丈内我们就能察出他的动静了。”
  车战点头道:“再远一点你也能察出,除非你在毫无戒心之下,所以说,我们只要有戒心,根本不怕他,文老头是何等人物?保证吃不了亏,黑山剑客如果不是仗着八人同行,他也不会被袭上。”
  到了谷中,余微微笑道:“这谷为何名叫野狗窝?”
  车战道:“祁连山区多青狼,这谷可能是狼窝,内地人称狼为野狗。”
  余微微娇笑道:“任何事情,到了你口中,说起似真的一样,好吧!你去捡枯枝,我来整理鸡……对了,你如何知道我会烧野味?”
  车战笑道:“那是前生知道的。”
  余微微惊叫道:“什么呀!前生我也跟着你?”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你替我生了两男三女哩。”
  余微微娇笑道:“厚脸!真是胡言乱语,快去拾柴吧!文老头快回来了。”
  谷内全是森林,枯枝到处是,车战不到一口气,捡了一大把,可是他突然放下枯枝,人如幽灵般闪得不见了。
  余微微已把五只松鸡整理得干干净净,又在一条谷溪中洗过,拿出匕首,取出内藏,可是她把鸡肉架好还不见车战捡柴回来,心知有异,不由放声娇呼。喊了几声不见回音,自言道:“一定发现什么了?”余微微立即找条山藤,把五只鸡串起来,顺手把鸡挂上近处的高枝上,望望又笑道:“这样不怕野狼吃掉。”
  整理一下衣裳,立即向森林深处边察边寻。
  森林似从来未经过行人,树叶落得厚厚的,吓!林中确有不少野狼走过,可是余微微也看出了车战的足迹。顺着车战足踏过的落叶,但不出百丈,很明显,车战突然运起轻功啦,足迹不见了,不过还是能估计去向。大约有一里,森林快走完了,余微微的行动似已被车战看到,只见她如电现身,轻声道:“前面是一处断崖,崖下有两个男女。”
  余微微道:“功力很高?”
  车战道:“我察出是很高,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余微微道:“在崖下作什么?”
  车战道:“你最好不要看。”
  余微微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能看,他们光大化日下?”
  车战点头道:“可是我又想叫你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物,男的是懂得采补,女的也不弱。”
  余微微吓声道:“该不是他们。”
  车战道:“是谁?”
  余微微道:“南俄境内,有个邪女名叫「妖玫瑰」的,功力只次于艾姗,她有个姘头叫作「无情公子」,二人都是采补高手,他们在一块等于情人,分开了,女的找男人采补,男的找女人采补,而且无恶不作。”
  车战道:“那你为何不除掉他们?”
  余微微道:“找不到呀!我们去看看。”
  车战道:“你敢看?”
  余微微道:“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不敢。”她说着抢奔崖顶!车战紧紧跟着,一到,崖下的声浪已入耳,余微微伸头一看,立即满脸羞红。
  车战轻轻搂住她道:“我叫你不要看。”
  余微微道:“阿战!他们真该死,居然全脱光。”
  车战道:“不知有多少时间了,好像正浓哩。”
  余微微紧紧依偎他,轻声道:“正是那两个。”
  车战笑道:“等他们穿上衣服再下手。”
  余微微轻声道:“很奇怪,阿战,有你在,我见了一点都不怕,如在过去,我早就吓跑啦。”
  车战笑道:“你还要替我生孩子呀。”
  余微微道:“呸!你又来了。”正在这时,突然看到崖下寒光一闪,紧接着就发出两声惨叫!
  二个急向下看,突见一个少女在两尸体旁发出怒声道:“不要脸的东西。”
  妖玫瑰与无情公子这时已是血流满地,赤裸裸的身体已断了脑袋,车战呆了!
  余微微轻声道:“她是「闪电剑」姜瑛姬。”说完似要出声招呼。
  车战立即阻住,抱起她就朝森林闪进,边走边道:“她是什么来路?”
  余微微奇怪道:“她是我的好友呀!我在伊犁受武林尊重,她在尼塞斯克名声更响,在南俄,她与我齐名,我还自认没有她美,她武功更棒啊。”
  车战道:“她刚才杀人,我都有点怕,虽然杀的是邪门人物,但也得先出声啊。”
  余微微轻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告诉你,她的性子比我急,你该看到,她刚才发的是飞剑。”
  车战道:“母老虎,别引来见我。”
  余微微娇笑道:“你错啦!她除了嫉恶如仇,性情很好啊!以后你就知道,她非常天真,很可爱。”
  车战道:“不说她了,快回去,文老头也许到了。”
  二人回到谷中,文不名尚未到,余微微取下鸡肉,笑道:“水分干了,正好烤啦。”车战把柴堆好,打起火链,立将熊熊地火焰升起。
  不一会,香气扑鼻,架上的松鸡肉显得黄金金、油滑滑的,看势快要吃得了,车战咽着口水,哈哈笑道:“微微,你烤野味为何不烧黑呀?”
  余微微笑道:“这就叫功夫。”
  车战笑道:“我先吃一只如何?”
  忽然有人大叫道:“不行。”
  文不名如飞赶到,手中有酒,而且有馒头,只见他冷声道:“小子,好在我老人家及时赶回来。”
  车战笑道:“猜出我的谜语没有,否则别想动。”
  文不名交他一张字条道:“你自己看。”
  车战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三更山、顶日峰、正午谷、月照洞。”
  余微微惊叫道:“是地名。”
  文不名伸手捞着一只鸡,猛啃一阵,喝了几口酒,这才向车战道:“小子,这个谜可是你想出的?”
  车战笑道:“不是。”
  老头猛跳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谜底,我又上当了。”

  第十三章 万百通归天金银岛易主
  车战靠近文不名,嘻嘻笑道:“烧松鸡的味道如何?”
  老头子心里明白,这小子在此际靠过来,八成又有鬼心眼了,他赶急移开,嘿嘿笑道:“味道不错!怎么啦,五只鸡让我老人家吃几只?”
  车战哈哈笑道:“老头子,你看,我还没有动手呀!等你吃到剩下的我再吃。”
  文老头道:“噫!小子,怎么着,今天你变啦?居然懂得敬老尊贤啊。”
  余微微接口道:“我的一份也不动,看你伯伯能吃多少?”
  文老头嘻嘻哈哈道:“丫头!演双簧呀?有什么事,说明白,车小子是吃定我的。”
  余微微娇笑道:“你老能不能带我们去三更山啊?”
  文老头道:“不能!刚才我遇上一个丫头,她约我到一个地方去。”
  余微微道:“是「闪电剑」姜瑛姬?”
  文老头道:“除了你与她,没有第三个能使唤我,说也奇怪,她曾说过不入中原,为何突然来了?难道有特别要事?”
  余微微道:“她也是汉人,为何不肯来?这事她没有对我说过。”
  车战道:“管这些干啥!老头子,你不带我们去三更山,难道不能指示方向?”
  文老头道:“看你小子的神色,莫非对三更山有很浓厚的兴趣,好吧,告诉你,这是个鬼都不愿去的地方,武林中有句老话「武林坟场有宝藏,三更山头鬼叫娘」!你们不怕与骷髅作伴,那就到正午谷去看看。”他一指西北方向道:“此去三百里,在祁连山脉中最荒凉的地方,那儿有一座峰,不长树,不生草,终日瘴气弥漫,只有三更山和正午谷没有,峰高顶日,正午入谷,月出入洞,洞中全是白骨。”
  余微微道:“那个洞就是月照洞?”
  文不名道:“不错!五百年前,传言那洞中出现了真正妖魔,吃人数千,天下武林关门。”
  车战笑道:“专吃武林人?”
  文不名正色道:“妖魔吃的精气神,吃一个武林高手,抵得上百个平常人。”
  这时文老头已经三只烤鸡下了肚,只见他酒醉醺醺地站起道:“我要走。”
  二人见他歪歪斜斜的,一路摇晃而行,余微微担心道:“这个样子,遇上哈沙图怎么得了。”
  车战笑道:“酒醉心里明,你看,他不多不少留下两只给我们,这点证明他还是很清醒。”
  余微微轻笑道:“这个老头很可爱!我想不到,他也与姜瑛姬讲得来。”二人吃过烤鸡和馒头,不再管别的事,一心就朝三更山急奔。
  三百里穿奔于奇峰异岭,穷谷幽林之间,好在北极派没有一个人现身阻挡,在第二天黄昏时,他们终于看到文不名所说的怪峰了。余微微轻声道:“我不信不长树不生草的地方,现在一看真奇怪,全是怪石峨峋,”
  车战道:“快提高内功,那些迷迷蒙蒙地雾,全是毒瘴。”
  余微微道:“现在不到三更,怎么办?”
  车战道:“提高内功就行,我们不似一般武林,无须等三更或正午,愈早入洞愈好,你不要认为只有我们知道,凡事不可预料。”
  余微微道:“你还担心什么?”
  车战道:“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毫无把握,因为那东西不知藏在什么地方。”
  在常人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之下,他们通过浓密的瘴气,好在浓瘴阻不住他们高强内功的视力,到了一座崖头,车战还是不敢大意,虽有罡气护体,依然不敢大声说话,用手指着崖下道:“黑黑的,怕有百丈高?”
  余微微道:“这谷很小,你看!周围的崖顶一样高。而且能看到,多估计一点过十丈方圆,简直似口大井嘛?”
  车战道:“我们提功飘下去还是沿崖纵下去?”
  余微微道:“当心谷底有东西,还是慢慢纵下去好。”车战点头同意,领先向下分段纵,轻如猿猴,可是崖壁十分陡峭,有些地方其立如削,根本不能停足。
  到达底下,余微微吓声道:“白骨!天啦,这要死多少人?”
  车战道:“文老头的话一点不虚,这些骨头快化掉了,不知洞在什么地方?”
  他顺着崖壁,一路找过去,但走不到五丈,突然停住,以手指石壁道:“微微,你看。”
  石壁有个古怪的大洞,外形如同一只怪兽的巨口,又好像是个凶鬼头,余微微惊声叫起道:“这哪是月照洞,不如号鬼头洞,我们要进洞,等于送进鬼口中。”
  车战道:“这怪洞不是自然的,巨目獠牙,全是人工的,一定是当年巨魔的亲手杰作,我们进去。”
  地面全是枯骨,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余微微的武功虽高深,但她到底还是女孩子,一面走,一面十分紧张道:“我真不敢落脚呀。”
  车战笑道:“边走边踢,洞很深啊!不是真的,宽窄不等。”
  余微微道:“那倒不要紧,无数的骷髅头看着我,真不好受。”微微紧紧拉着他。
  车战轻声道:“也许我们还要在骷髅堆睡觉呢。”
  余微微气急了骂道:“呸、呸、呸!在这个时候还说不正经的话。”
  车战笑着道:“现在没有毒瘴啦!黑暗也减少了,这是什么一回事?”
  余微微道:“里面有绿光,当心。”
  车战豁然道:“不必担心,你看,枯骨上都显磷火来,难怪愈走愈亮了。”
  再向内转,经过一道门,地面的骷髅没有了,但洞壁上的绿光更强,照得毫发可辨啦,余微微噫声道:“没有骨头了,磷火更强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我也搞不明白,这洞真古怪,好像还深得很。”
  余微微一指道:“又有石门了,好似关卡一样。”
  车战道:“这洞似无石室,与一般修行洞府不同,我们已走过百多丈远啦,转来转去,连方向都估计已经过九道洞门,更奇的是磷火,这时好象全罩在绿色光环里,车战高兴道:”微微,你有什么感想?“
  余微微道:“你又来了,气氛不错,但有点阴森森的,这种情调,如在房子里多好。”
  车战将她搂住道:“可惜没有床。”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道:“当心有妖怪出现。”
  车战道:“哪有这样不懂风情的妖怪。”
  余微微道:“哎呀!我们留心那东西呀。”她被车战一只手撩得心机摇摇。
  车战笑道:“这次我再也不放过你了。”
  余微微轻声道:“找到东西再说如何,你看,那儿有块干净地方,你把我的心搞乱了!……”
  车战放了她,忽然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洞了。”
  余微微忽见洞顶垂下无数石笋,一眼看不出整个洞中情形,而磷火更显强烈,低声道:“你说得对,快找东西。”
  二人分开找,不放过任何可藏东西的地方,不一会,余微微忽然见到一张石案,上面光滑无比不禁忖道:“糟!阿战看到不得了。”她想到深处,面上飞起桃花,更显得美极了,居然忘了找东西。
  好在这时响起车战一声呼唤:“微微,我找到了,是个铁盒。”
  这一声,惊醒了想入非非地微微,她还没有转身,只见车战找到,手中拿着一个小小铁盒,便问道:“看过盒里没有?”
  车战点头道,“没有错,是柄古铜色桃木剑。”
  他打开铁盒,高兴道:“你看,剑上刻有「五雷令」三字,下方是符,另外一面是咒语,还有心法。”
  余微微道:“我们就在洞中练,最好你练,我替你护法。”
  车战道:“不,你炼我护法。”
  余微微道:“你推什么,快坐上这张石床。”
  车战道:“我们都不必推让,我们同练,这洞不会有人闯进来,”
  余微微道:“哎呀!「五雷令」只有一柄,不能两个带在身边呀。”
  车战坚持道:“谁带都不要紧,练就非要两人同练不可。”余微微争他不过,于是双双盘膝坐在石床上,首先练心法、咒语,记熟后即人定,好在二人都是行家,无须决窍指点。
  大约过了十天以后,两人已经练成,但却都没有立即出洞的意思。这天两人吃过东西,坐上床,余微微俏脸红晕,车战一把将她搂在里,吻了吻她,低声道:“微微……”
  余微微羞道:“呸,你这坏蛋。”羞涩的水汪汪的大眼却直直地盯着车战,脸蛋红红的。
  车战被余微微大胆的注视灼烧的浑身好象要炸开,感受着从她嘴里吐出的热气。他侧过脸去,轻轻地亲着余微微的耳朵、脸颊、眼睛和嘴唇。余微微的脸是那么白丽、干净,嘴唇红润饱满,长长的睫毛乌黑闪亮。车战感觉到一缕清淡温馨的暖气在余微微的唇间游动。
  就在余微微要将眼光移开的刹那,车战搂抱她的双臂一紧,嘴唇毫不犹豫地压在余微微的嘴上。余微微湿漉漉的润滑细长的舌头,似乎带着一层淡淡的甜味儿。余微微的舌端也很有技巧的捉住车战的舌,并且没有要放开意思。难得的二人世界,对于一对热恋着的青年人来说,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和一段时间是多么难得呀。这一刻,他们都紧闭着双眼,心怦怦地跳着,享受并攫取着对方湿润的唇舌。余微微更时激动欲晕。
  虽然没有说明,但是都已经抑止不住心中的爱欲,体内的冲动隐隐地向全身扩散着,都想将这山洞作为两人第一次的新房。长长的甜吻终于结束了,车战抄起余微微的腿弯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刚刚仰躺在床上的余微微立刻箍住车战的脖子,小口微张,粉红的舌尖要伸出来似的主动送到车战口边索吻。于是俩人在石床上翻滚着继续接吻。他们的嘴唇就像黏住似的黏在一起,俩人的舌头纠缠卷绕。
  好象要将一辈子的吻都吻完一样。当车战喘着粗气的嘴开余微微的嘴唇时,余微微的舌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来追逐车战的嘴。车战再次吸吮著余微微伸出来的舌头,然后也跟著将舌头伸进余微微的的口中,舔吸咂弄着她灵巧舌和唇齿,不分不离,他们的口水和气息更是在嘴里融为一体。
  车战两手紧紧地抱住余微微,俯身在上面。车战似乎进入了一迷狂的、谵妄的状态,心中一阵阵冲动,盯着余微微迷的眼睛,嘴对着嘴,吐着热气说:“微微,我爱你。”
  余微微睁开雾朦朦的眼睛,望着车战,像呵一口气似地轻轻地问道:“阿战,你不骗我的吧?”
  车战答:“我怎么会骗你,微微?”接着又说:“微微,今晚给我吧。”余微微没有再说什么,将脸藏在车战的怀里点点头。
  车战一边亲吻余微微的头颈,一边去脱余微微的衣服和裙子。余微微一动不动地任车战脱下她的衣服。余微微穿的是很平常的红色肚兜,还有一条宽松的、薄薄的棉质亵裤,亵裤长及膝盖的上方。在车战帮她脱去衣服时,亵裤向上紧紧地勒在余微微的身上。车战脱掉余微微身上的衣服後,在他眼前的余微微只穿著肚兜及亵裤的雪白肉体。满雪白的胸部因红色肚兜的支撑而托出美丽雪白的乳沟,饱满诱人的乳房高挺著,顶著一粒樱桃熟透般的乳头。平坦的小腹显得相当的光滑,浑圆的臀部包在薄薄的亵裤里,白色的亵裤下藏著隐隐若现的黑色神秘地带,雪白修长的大腿光滑白嫩。
  车战望著余微微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著红晕。丰腴白嫩的胴体有著美妙的曲线,让他感觉到余微微的肉体就像雕像般的匀称,一点暇疵也没有。余微微那少女的胸脯在薄薄的衣衫下隐约而又醒目地耸起,车战忍不住的吞咽下口水,伸手在余微微丰满浑圆的乳房温柔的抚摸起来。
  当车战的手碰到她的乳房时,余微微身体轻轻的发出颤抖。她闭上眼睛承受这难得的温柔。火热的手传来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她的乳房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让她的全身都产生淡淡的甜美感。而下体更传来阵阵涌出的快感及肉欲。
  车战一面将手伸入肚兜下,用手指夹住余微微的乳头,揉搓著余微微柔软弹性的乳房;另一手则伸到余微微的背后,将她的肚兜绳解开。她的绷紧的胸脯宛然一汪春水似地淌开,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对乳房。
  那一瞬间,车战的心脏怦然颤抖。在那样的震颤中,他恍惚看到了余微微的两颗乳芯泛起酡红的、晶莹的光泽,小巧精致、含苞欲放,又像是活灵活现的小精灵似的。翘圆且富有弹性的乳房,像脱开束缚般的迫不及待弹跳出来,不停颤动而高挺著。粉红小巧的乳头,因车战的一阵抚摸,已经因刺激而站立挺起。美丽而微红的乳晕,衬托著乳头,令车战垂涎想咬上一口。
  “嗯……嗯……喔……”车战真的如愿以偿地低下头去吸吮余微微如樱桃般的乳头,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因刺激而突出的另一只乳头,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丰满的乳房上旋转抚摸著。他只感觉到满口是水,清香袅绕,仿佛余微微微胀、饱满、鲜艳欲滴的乳头在唇间微颤,分泌出了那些甜汁。
  “阿战……”余微微喃喃地说,伸出了手,车战紧紧握住。车战吸吮坚硬的果仁,味道是微微的甘甜,舌尖转动时,余微微的身体缩了缩。
  “啊……嗯……喔……”
  余微微受到这刺激,觉得大脑发麻,同时全身火热有如在梦中,觉得快要晕过去了。车战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阴道里的嫩肉和子宫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淫水。车战的嘴用力的吸著、含著,更用舌头在乳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的打转。在另一边的乳房上则大力按下去,在白嫩坚挺肉乳上不断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头,揉揉捏捏。余微微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紧抱著车战的头。她将车战的头往自己的乳房上紧压著,这让车战心中的欲火更加上涨。
  嘴里含著乳头吸吮得更起劲,按住乳房的手揉捏得更用力。这一按一吸的挑逗使得余微微觉得浑身酸麻难耐。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全身酸痒深入骨子里的酥麻。她享受著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陶醉的咬紧牙根,鼻息急喘,让车战玩弄自己美丽的胴体。
  “喔……好哥哥……喔……”
  一会後车战的手才依依不舍的开,穿过光滑的小腹,向下伸到余微微的亵裤,拉开亵裤的裤带,顺着裤腰就要插进去。余微微一只手拉住他,她仰面而卧,披散的长发在枕边雪堆雾聚,酥胸玉臂,浑身雪白,水灵灵的眼睛迷离地望着车战,说:“阿战,你轻一点,我怕疼。”
  车战的喉咙哽住了,还没有说话,余微微的手把他勾下去,从背后伸到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背上摩挲着。车战没有多想,手掌向下一伸,整个地按在高凸的、毛茸茸的阴户上,来回地搓着。车战左手用力抱紧余微微,用右手的手指头拨开阴毛,阴户上轻抚著。然后伸进余微微那两片肥嫩饱满的阴唇,摩擦着揉弄着由于兴奋而变得胖嘟嘟的阴核。余微微的阴唇早已硬涨著,深深的肉缝也已淫水泛滥,摸在车战的手上是如此的温温烫烫,湿湿黏黏的。
  “啊……”余微微用很大的声音叫出来,连自己都感到讶,同时也脸红了。
  这不是因为肉缝被摸到之故,而是产生强烈性感的欢悦声。她只觉得膣内深处的子宫像溶化一样,淫水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车战的手指已侵入到自己淫穴里活动。
  “啊……不要……阿战……”余微微大叫,用手臂紧抱着车战。
  车战用一手抱紧她,另一手抚着她的脸颊问:“痛吗?你讨厌吗?”
  “啊……不是的……”余微微的秘处已充份湿润,车战手指润滑地动着,抚弄充血的花芯,余微微将车战抱得更紧,发出微弱的声音。
  “啊……喔……你这小坏蛋……啊……啊……阿战……”余微微梦呓般的叫着车战,车战回应似的搂紧她,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啊……不要……阿战……那儿……不要……啊唔……”她的指尖嵌入了车战的肩头,边喘息边摇头说:“不要……啊……啊……”
  车战左手搂住余微微,并将她白藕似的柔嫩的两臂伸上去,盘在头顶,腋下柔软乌黑的体毛似有微香;右手在她滑嫩的阴户中抠抠挖挖,旋转不停,逗得余微微阴道壁的嫩肉收缩、痉挛的反应著。接著他爬到余微微的两腿之间,看到余微微所穿的那件亵裤中间已经可以看到淫水渗出的印子。他立刻拉下余微微的亵裤,原来,余微微的亵裤下面还有一条白色的棉质汗巾!她的小腹下还有一根细绳,汗巾的两端顺着阴缝和臀沟,一头系在她肚脐下,另一端系在柳腰。也许这是女孩家怕肉户的水渍弄湿亵裤用的吧?可是经过扭动以后,本就不宽的汗巾已经收紧,陷入她的肉缝之中。更要命的是余微微的阴毛从汗巾两侧露了出来,可爱地躺在阴户上。
  车战的心激动得好象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了。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竭力忍住心中的欲火,拉开那系着的活扣。随着白色的汗巾和余微微小腹下的细绳被取下,她的肉缝整个地显露出来。车战看著她两腿之间挟著黑黑的一丛阴毛,整齐的把重要部位遮盖著。她的阴毛不算太浓,但却长的相当整齐,就像整理过一样的躺在阴户上。她的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紧紧地闭合着,淫水正潺潺的流出,看起来相当的性感。当拨开阴毛时,可以清楚地发现阴唇的上部有小小的肉芽探出头来。
  车战接着用手轻轻分开肉唇,里面就是余微微的阴道口了。整个阴部都呈现粉红的色调。随着余微微害羞地扭动身躯,肉缝里面的肌肉更是不停地蠕动,刺激得车战一直克制着的神经完全崩溃。他毫不迟疑伸出指头开始抚弄余微微那可的阴核,时而凶猛时而热情的抚摸著,还不时的把指头深入阴道内去搅动著。
  余微微早已羞的用散落在床上的衣服遮住脸。她头发散乱,脸颊滚烫,白嫩的娇躯已经一丝不挂。在车战指头微妙的抚摸下,她越来越兴奋。她口里叫著虽然还是讨饶的话,而腰部和臀部却拼命地抬高,将下身挺向车战的手边。她的内心渴望著车战的指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涛让她浑身颤抖。车战的指头给了她阵阵的快感,迅速地将她的理性淹没了。
  子宫已经如山洪爆发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时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这快感的波涛中,她陶醉在亢奋的激情中。无论车战做出任何动作、花样,她都毫不犹豫的接受。
  “喔……我受不了了……喔……喔……”
  车战的指头不停的在阴道、阴核打转,而阴道、阴核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带,这使余微微的全身如电似的酥麻酸痒,她闭上眼睛享受那美妙的滋味。余微微的样子使车战的欲火更加高涨,他急忙把自己的衣物也剥光,他那一根大宝贝,此时就像怒马似的高高的翘著,至少有九寸左右长。宝贝翘起来碰到自己的腹部,赤红的龟头好似小孩的拳头般大,而青筋暴露,余微微害羞地转过了脸。
  可是,余微微粉脸上所透出来的又陶醉又羞涩的表情,看得车战奋胀难忍;再听她的娇呼声,真是让他难忍受。他发狂的压上余微微那丰满胴体,手持大宝贝先在阴唇外面擦弄一阵,嘴唇也吻紧她那鲜红的小嘴。余微微双手搂抱著车战那宽厚的熊背,再用那对满是汗水和车战口水的尖挺奶子,紧紧贴著车战的胸膛磨擦,一双粉腿向两边高高举起,完全一付准备车战攻击的架式。媚眼半开半闭,香舌伸入车战的口中,互相吸吻舔吮着。
  车战的大龟头在余微微阴唇边拨弄了一阵後,已感到她淫水愈流愈多,自己的大龟头已整个润湿了。他用手握住宝贝,顶在阴唇上:“微微,可以了吗?”
  “嗯……”余微微急促地喘息,抬眼望车战,点了头。
  “把腿张开一点。”
  “嗯……”余微微全身微微颤动,车战立起她的双膝,手握住自己的枪管,抵在入口处。
  “啊……阿战……”余微微一把紧抓住车战,他停下动作。
  “不要吗?”
  “不。”微微犹豫一下,余微微摇头:“不……我要……”车战点头,默默地将前端向下沉,臀部用力一挺。「滋」的一声,巨大的龟头推开柔软的阴唇进入里面。
  “啊……”
  “不要紧,微微,不要紧。”车战抱紧非常害怕的余微微,在她耳边说着:“放松、轻松一点。”
  爱液有点冷冷的,但余微微体内却燃烧般发热,处女膜阻挡着前端,但抵抗不那麽强了,车战想,慢慢地或许就不会让她太痛,於是他采用进二退一的方法一点一点地插入。
  “啊……痛……啊……阿战……”最粗的部分进入时,余微微痛苦地小声呻吟着,车战的宝贝已经完全进入了余微微体内。
  “已经进去了,痛吗?”
  “有一点……可是……没关系……”余微微露出了又哭又笑的杂表情,车战开始动腰。
  “啊……”
  “难受吗?”
  “不……要……紧……”即使不是剧痛,还是痛的吧?一定有物感,余微微却说没关系,车战安慰地吻着她的唇。
  “太难受的话就等会儿。”
  “嗯……不会的……”
  “什麽?”
  “阿战,我……好幸福。”
  大龟头及宝贝已深深地、结实地插进去了。车战感觉到自己一下子仿佛滑进了一片温温的、软软的水潭。余微微身体绷紧。车战看余微微痛的流出泪来,他心疼的用舌头舔拭泪水。不敢冒然顶插,改用旋转的方式,慢慢的扭动著屁股。
  余微微感觉疼痛已慢慢消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痒,布满全身每个细胞。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开始扭动臀部,让宝贝能消除淫穴里的酥麻。她那陶醉的表情刺激得车战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宝贝暴胀,再也无法顾及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在她那丰满的胴体上,他的腰开始用力挺着。
  “哦……”疼痛使余微微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巨大木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车战的宝贝在她缩紧的肉洞里来回冲刺。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感觉直逼喉头,让她开始不规则的呼吸著。巨大的宝贝碰到子宫上,强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来。余微微吃的发现,从子宫里涌出的快感竟使自己产生莫名的性欲。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惧,但是车战的宝贝不断的抽插著,已使余微微脑海逐渐麻木。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只能本能的接纳宝贝,随著抽插速度的加快,余微微下体的快感也跟著迅速膨胀。
  车战每一次的插入都使余微微前後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著抽插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波动著。余微微淫荡的反应更激发车战的性欲,他将余微微的双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的插入。宝贝再次开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子宫壁上,使余微微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著莫大的充实感。余微微的眼睛里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电的感觉。车战更不停地揉搓著余微微早已变硬的乳头和富有弹性的一对精巧的小乳头。余微微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渐渐地,她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那是高潮来时的症兆,粉红的脸孔朝後仰起,沾满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动著。阵阵的快感使得她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似的。
  她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但身体似乎尚有著强烈的余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著。当车战将宝贝抽出时,这样的空虚感使余微微不由己的发出哼声。
  车战将余微微翻身,让她四肢著地,将屁股向后撅起,刚交媾完的大阴唇已经充血通红,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对比。围绕红肿阴唇的黑毛沾满了流出的淫水。因姿势的改变淫水不断的涌出,流过会阴滴在床上。余微微尚在微微的喘气时,车战的宝贝又从後方插了进去,插入後不停改变著宝贝的角度而旋转著。
  “啊……我……”激痛伴著情欲不断的自子宫传了上来。余微微全身几乎融化,吞下宝贝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车战手扶著余微微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则用手指揉搓著阴核。余微微才刚高潮过的阴部变得十分敏感。她这时脑海已经混乱空白,原有的少女的羞耻心已经不见,突来的这些激烈的变化,使的余微微女人原始的肉欲暴发出来。她追求著心爱的男人给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发出甜蜜淫荡的呻吟声。
  “啊……喔……喔……”
  车战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动,使余微微火热的肉洞里被激烈的刺激著,又开始美妙的蠕动。肉洞里的嫩肉开始缠绕宝贝。由于受到猛烈的冲击,余微微连续几次达到绝顶高潮。高潮都让她快陷入半昏迷状态,余微微再次达到高潮後,车战抱著余微微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余微微站立不稳,倒在床边。她双手在背後抓紧床沿。
  “微微,我来了……”他把余微微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达到数次绝顶高潮的肉穴里,又来一次猛烈冲击。
  车战用力抽插著,余微微这时下体有著非常敏感的反应,她嘴里冒出甜美的哼声,双乳随著她的动作摆动。这时候车战双手抓住余微微的双臀,就这样把余微微的身体抬起来。余微微感到自己像飘在空中,只好抱紧了他的脖子,并用双脚夹住他的腰。车战挺起肚子,在山洞里慢慢走了几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上下跳动似的做抽插运动,然後又开始漫步。这时候,巨大的宝贝更深入,几乎要进入子宫口里,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使余微微半张开嘴,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
  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余微微的呼吸感到很困难,雪白丰满的双乳随著抽插的动作不断的起伏颤动著。
  抱著余微微走一会儿后,车战把余微微放在床上仰卧,开始做最後冲刺。他抓住余微微的双脚,拉开一百八十度,宝贝连续抽插,从余微微的淫穴挤出淫水流到床上。高潮後的余微微虽然全身已软棉棉,但好像还有力量回应车战的攻击,挺高胸部,扭动雪白的屁股。
  “唔……啊……喔……”余微微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配合车战宝贝的抽插,旋转妖美的屁股。肉穴里的黏膜包围著宝贝,用力向里吸引。
  “啊……我不行了……喔……喔……”
  车战一手抱著余微微的香肩,一手揉著她的乳房,宝贝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愈抽愈急,愈插愈猛。余微微也抬高自己的下体,车战用足了气力,拼命的抽动。大龟头像雨点般的,打击在余微微的子宫上。
  “微微,我出来了。”车战发出吼声,开始猛烈喷射。余微微的子宫口感受到车战的精液喷射时,立刻跟著也达到高潮的顶点。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射精後的车战爬在余微微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而余微微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她感觉一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著全身……
  躺在床上,余微微紧拥著车战,头放在仰卧的车战左胸上,她的下身则紧紧的和车战的下身紧贴著,俩人的大腿交缠在一起。车战也紧紧的抱著余微微那情热未褪的身体,他的右手则缓缓的轻抚余微微的背。余微微就像只温驯的猫般的闭著眼睛,接受车战的爱抚。他们沉醉在刚刚的性欢愉当中。慢慢的车战的手迟缓下来,而余微微也在满足之後的充盈与安感中睡著了。
  当余微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战,阿姗说的不错,你真是个暴君。”
  车战拥着她道:“我昨天是有些控制不住,这些天没有过。你不用担心,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昨夜是第一次,自然免不了疼痛,以后就好了。等你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时,到时候你就会求着要了。”
  余微微斜睨了他一眼:“要像昨夜那样,我可不敢。”
  车战笑道:“我会小心的。”
  余微微道:“到时候你哪能控制得住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了新的一天。
  车战和余微微在月照洞练五雷令的时候,这时距离三更山约三百多里的千峰耸立,万谷幽深处,却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波!也许除了车战和余微微,其他所有武林都投进去了,打得十分激烈,但不是一场总斗,而是共有三十几处分开斗,更妙地不是生死斗,而是疑神疑鬼的追逐之斗,你怀疑我得到什么,我又怀疑你已得手了什么,三言两语一盘问,打开了,弱者逃,强者追,一座祁连山脉的西半部,无处不是武林人,同样也人人都在紧张中。
  这个大风浪,看情形没有停止的时候,人已死得不少了,连雄据漠北,自认为是祁连山之人的北极派,开始还威风八面,视祁连山为禁地。现在呢,不但分成了两半,局势大乱,谁也控制不了,甚至连玄冰夫人也控制不了她自己手下,庞大势雄的部属无法统驭了,四十八堂、九十五舵。一百余香主,不知为了什么,分成无数批各自出动,争的是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混乱,如果只是车战的人手,八大供奉,加上中原九大门派,总和起来也无法使北极派大乱阵脚,因为中原四疆在不知不觉中涌来了二十几批,又加上谷天鹰已公开内变,使得玄冰夫人手忙脚乱了,她自己一乱,她真正的部属失去了统驭,私底下有了某些打算。
  一连有了十几天了,局势已经由西半部山脉向东半部移动,在天色微明中,首先出现在三更山西面三十里处是三个人,一个巨人、两个青年,他们竟是大佛儿和麻不乱、桑屠三人,桑、麻两人似还负了伤,走路毫无精神。到了一处石岭上,大佛儿似在察看地势,也在察动静,只见他大声道:“桑兄、麻兄,你们内伤不轻,一连五天没有休息了,坐下来,提功调息一会再走。”
  麻不乱发出咳声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三更山?”
  大佛儿道:“文不名老头的指示,我们没有走错方位,也许快到了。”
  桑屠骂道:“他妈的!一生打鹰,这次被鹰啄了眼,那家伙到底是何方人氏?”
  大佛儿笑道:“他不是宁波人,谁叫你与他拉乡亲,竟然遭了他暗袭。”
  桑屠道:“老麻不也是!那家伙说得一口宁波话,我又离开故乡很久了,哪里知道他是冒充的,他如不说湘西口音,老麻也不会受伤。”
  大佛儿笑道:“那家伙真鬼!北极派人多属漠北,那家伙居然也会西疆很多语言,凭这点,听说有很多北极派就是这样糊糊涂涂遭偷袭而死。”
  “会各地语言不为奇,他那「一二三」的变化才可怕。”麻不乱捧着胸口,说起来还有点恐怖之情,又道:“他的功力也确实高。”
  大佛儿道:“什么叫「一二三」?化身我是看到了。”
  麻不乱道:“这是天竺人说变化的话,天竺武林有一种功夫,与对手打斗时,或者要偷袭,否则就是不敌脱身,他能变得无影无踪,但只能变化很短的时间,口数一二三的时间他又出现,这种化身不如我们中原的遁法太远。”
  桑屠道:“你说得不错,他就是以化身偷袭八大供奉中长城真人,我亲眼看到他与长城真人交手,时隐时现,不出百招,他竟把长城真人打败。”
  麻不乱道:“他的易容术也不等闲,虽然不及阿战,但也数一数二了。”
  大佛儿道:“他想逃出祁连山脉也不容易。”
  麻不乱道:“他能变、能易容,武功又高,因此他把在祁连山围攻他的捣乱了,搞得疑神疑鬼,不知打了多少冤枉架。连北极派自己人都干上了。”
  大佛儿道:“别的不必说了,我们找到阿战再说,文老头说他在三更山,但我们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十几天了,他还在吗?”
  麻不乱道:“不找到他,谁也没有办法对付那神秘的家伙,奇怪,连文老头也不知阿战在搞什么鬼?”
  桑屠道:“他身边有余微微,也许是在三更山过神仙日子里!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不少美女在身边,真气死人。”
  大佛儿哈哈笑道:“谁叫你们两个要打光棍!我是练纯阳童子功的,又当别论了。”
  “哈哈!你们这些家伙在背后咒我呀。”忽然人影一闪,三人面前多了两个青年男女。
  “阿战、阿战!余姑娘,你们终于露脸了。”三人都跳起来,可是麻不乱和桑屠却咳个不停。
  车战大惊道:“你们怎么了?”
  大佛儿道:“他们遭遇神秘人物打成内伤了,服了药,但不见效。”
  余微微亲自替二人把把脉道:“两位兄台平静坐着。”回头向车战道:“你看桑兄。”
  二人各看一个,不一会,余微微道:“阿战,你查出是内伤?”
  车战道:“不是内伤呀。”
  余微微道:“对!如作内伤治,那太危险,这是中了「海星功」,是中了毒掌,很像内伤。”
  车战道:“如何治法?”
  余微微道:“你们把两位兄长上衣脱去,俯卧地上,我有针灸,懂得治法不难。”她从小衣包里拿出二支五寸长的针儿,细如牛毛,等车战和大佛儿将桑,麻俯卧后,只见她把针在各人背心插进一针,等拔出时,只见针上都吸上汗毛般的东西,只听她向桑、麻二人道:“你们感觉如何?运运功。”
  麻、桑二人穿上衣,盘坐运动真气,二人霍然一同跳起道:“我们的女神医,谢谢啦!没事了。”
  余微微笑道:“我不是神医,所谓药要对症,懂就灵。”
  车战笑道:“针上是什么毛?”
  余微微道:“海中有一种毒物,像海胆,但比海胆小十倍,身上长满了毒毛,下手人居然练成这种怪功夫,能透罡气啊。”
  大佛儿道:“他就是得到「天王塔」的无名人物,能经得起我打两百招。”
  车战道:“有这种事?”
  麻不乱道:“整座祁连山脉都乱糟糟了,你们却在三更山休闲。”
  车战道:“你们经文老头指点来的,三更山就在东面三十余里处。”
  桑屠抢着把全部说出后,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人物?”
  车战道:“这样说,连文不名都不知道,我更不明白了。”
  大佛儿道:“麻、桑二兄既然好了,我们还要去追查,你们两个在此勿动,或者向佛手峰去。”
  余微微道:“干啥?”
  麻不乱道:“艾姗、纪翠羽、玄风,妙品她们在佛山峰,她们也会找来三更山,你们要迎上也可以,在这里等也行。”
  车战道:“我们一同迎上不行?”
  桑屠道:“要追查那个神秘家伙,非多批不可,否则那家伙会逃出祁连山脉,目前除了北极派分裂的两党,加上四疆异域一百多人、中原各派重要人物,八大供奉,已把祁连山全部封锁啦。”
  车战道:“祁连山脉方圆千里,要围堵谈何容易,加之又各怀私心,绝难成功,唯有出奇兵。”
  麻不乱道:“出奇兵?出什么奇兵?”
  车战道:“想方法呀。”
  余微微道:“那人既能练有「海星掌」,这虽然只是他功夫的一部分,但他是海外来的不会错,也许不是中原人,麻、桑二兄,他现在无法单独行动,也许施展某种心机脱困了。”
  麻不乱道:“心机?”
  余微微道:“最易脱身的方法就是伪装商旅、樵夫、渔民,但又不能独行。”
  车战似被提醒,急问桑、麻二人道:“你们在南方镖行有无朋友?”
  麻不乱啊声道:“他会装商人托镖?”
  余微微道:“这是最好的方法。”
  桑屠跳起道:“把「天王塔」作红货。”
  车战道:“他自己也会随行,如果他想亲自带走天王塔,那就变鸟也飞不出内地了。旁的不说,微微有八大奇探、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七仙女有神屿四鸽加上她们自己,同时八大供奉定也命令各府州郡的步、马两班,这还不算,北极派的爪牙已满布江湖,不要说他只懂得一点变化,就是神仙也脱不了身。”
  麻不乱道:“南方最大的是联合大镖局,总镖头「开天手」马如龙是我好友,在祁连山东端就有二十八家分局,这个联合大镖局,连北极派也不能轻易动他,我有一面腰牌,是马如龙亲自送的,凡是联合大镖局的人,见了腰牌,你就有求必应,等于马如龙亲自下令。”说完拿出,交与车战又道:“你打算怎么办?”
  车战道:“这找总局没有用,我要找靠近祁连山的分局。”
  桑屠道:“整座祁连山脉又属南山山脉,目前那神秘人物只怕未出南山山脉,联合镖局在古浪有分局,那是全揽西疆的运送枢纽,”
  车战拱手道:“你们参加赶虎群,我和微微守陷阱。”
  三人走了后,车战拉着余微微向西面群峰迎出,这是阳光刚刚升起的时候,四野非常清静,除鸟兽离巢出穴,连一个人也没有。余微微道:“阿战,这十几天真没有吃好,打野物要离三更山三十里外,洗个脸也要在十里以上。”
  车战笑道:“前十天练功,我不觉得饿,后几天我最快乐,更不问饮食好坏了。”
  余微微瞥他一眼道:“你实在坏透了,把那事当饭吃,一天没有停几次。”
  车战轻声道:“我希望你替我生第一个儿子呀。”
  余微微道:“你呀!多少事情没有办完,我怀孕就不能帮你了。”
  车战笑道:“不要紧,我自有安排,对了,温倩云、龙女、阿红、庄怜怜、纪翠羽、艾姗她们会不会有孕?”
  余微微笑道:“时间还很短,这时谁知道?如果和我同时都有了,你的麻烦可大了。”
  车战哈哈大笑,得意地道:“那才好哩。”
  余微微轻声道:“你看我走路有什么不对嘛?”
  车战笑道:“怎么会,第一天也许有点点不自然,你已经过……经过……”
  “别说啦!好意思。”余微微立即笑着阻止他,又咬着嘴脸红了。她虽不准车战说,但依偎得紧紧地,但在这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批人影闪动,忽又推开车战轻声道:“注意那批人。”
  那是一处林石交错之地,车战看出有六个武林人物,立即与余微微绕了过去,以他二人的轻功,对方一点都没有察出。六个男子都是壮年,显然是商议什么重要之事,车战正待看清他们的面目,忽见他们分开行动了,三个向东,另外三个却向南。余微微看到车战似有现身追问之情,立即轻声道:“别乱动!不知对方来厉,岂可鲁莽,我们分开盯,如不重要,我们在古浪城见。”
  车战道:“艾姗、纪翠羽、玄风、妙品她们怎么办?”
  余微微道:“我已留下暗号给玄风,最后也会去古浪城。”
  车战道:“好,我盯南面的,其中好像有易容的人物。”说着从身上拿出小铁盒道:“你带着。”
  余微微笑道:“五雷令是阳刚之宝,不宜收在我们女子身上,你不必替我担心,没有五雷神令虽然威力不足,但我己练成五雷咒,防身足足有余。”
  车战道:“别忘了,五雷咒还可防御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和「魔音慑魂」,一旦看到情况不对,立即提功吟动心法。”
  余微微见他出于至诚地关心,觉得心头暖暖地,飞他一个媚眼道:“老太太,我知道,快追吧。”
  二人分开后,对方已经走远了,车战不在乎对方距离数里,这点距离怎么也不可能脱梢,他盯到天快黑时,终于查出了,那批人是北方来的武林人物,也是追查「天王塔」的。车战发现没有再盯的必要,于是立即侧身向东,进入一座山镇。出车战意料之外,刚进镇,忽然看到疏勒王子「戈壁之虎」端木沙,不由高兴道:“端木兄,你为何在这里?”
  年轻一辈武林人,只要见到车战,莫不大喜不已,端木沙高兴扑上大叫道:“风流鬼,你不易容啦,怎么了,打单啦!连一个美人都不带在身边。”
  车战笑道:“端木兄别取笑!我刚才追赶三个可疑人物到此,发现他们是北方来的才放弃,居然看到兄台,我们不如同伴去古浪城?”
  端木沙道:“我这时不能和你走,现有「中州书生」南宫超、「云中飘」陶西陵在等着我,不过我要供给你件消息,黄金帮主带领一批人物,扛着四大箱东西,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也不知从哪里来,可是后面追着二十几个北极派高手,如果我估计不错,目前只怕在永登城以北长城上干上了。”
  车战闻言,急急问道:“由什么方向走?”
  端木沙一指北面道:“永登和古浪一条线,都是座落长城上,相距百十里,你是顺路,想插手就快走。”
  车战那还肯进镇,立即拱手道:“端木兄,那就再会了。”
  端木沙的判断,确是经验之见,这时在永登城北面,约有二十几人在长城上下,正进行着一场血肉之拼,黄金帮人已死了一大半,帮主万百通自己都躺下了,虽然未断气,但也离死不远了。这时候,黄金帮能够继续撑下去的原因,完全是靠一个少女在支持大局,活着的几个老头和四个中年虽还在死拼,但都受了伤,人人都血流不止。原来那少女是车战见过的「闪电剑」姜瑛姬,她这时的剑术真比闪电还快,但不知是何原因,总不见十分威力。北极派还能猛扑的也只有十二个人了,不过这十二人中却有个中年非常威风,他施展一对金戈,这竟能逼得闪电剑只有防守之力了。
  “嘿嘿!丫头!我哈大爷如不看中你天姿国色,我早就下杀手了,你已中了我两道神符,只要内功稍微控制不往,神符侵入心脏,你就香消玉殒啦。”
  少女娇声道:“哈沙图!你简直不是人,仗着阴阳符暗击我,你算什么东西。”
  哈沙图道:“嘿嘿!万百通已经富甲一方了,他还强夺我的财宝,告诉你,城墙上那几箱黄金珠宝就是我的。”
  姜瑛姬娇叱道:“你胡说,那是北极派祁连山一部分,你真不要脸。”
  哈沙图狂笑道:“丫头,你懂什么,谷不凡的所有都是我的。”
  姜瑛姬的剑法愈来愈弱啦,显得快速之外,一点劲道都没有了,相反,哈沙图的双戈势如雷霆霹雳,只见他得意大笑道:“丫头!大爷我掌有北极派时,除了玄冰女,你就是第三掌权人物,你还不愿意?”
  就在姜瑛姬十分危急中,突然由空中发出一声长啸,声音清脆悦耳,白影一闪,霎时纵落一位白衣飘飘地姑娘。姜瑛姬一见,娇声道:“微微,我不行了。”
  原来赶到的是余微微,只见她闪身挡在姜女身前道:“瑛姬,退下去。”话落,宝剑如银龙飞舞,一到就攻,立将哈沙图逼得连连后退。
  哈沙图看到来了一个与姜女一样美的少女,不禁大笑道:“大爷我今天走上桃花运了,姑娘你是谁?”
  余微微娇叱道:“你已死到临头,根本没有资格问,快发出阴阳符,凭真功夫你不是我的对手。”
  哈沙图一听对方口气,心中先就有点嘀咕,强笑道:“丫头!那你就试试看。”
  哈沙图突然收回左手金戈,闪开五尺,接着左手再挥出,霎那问,空中飞起五道黄光,如有灵性,直奔余微微射到。余微微早有所备,口中念动五雷令,不动形态,宝剑全力进攻。
  说也太玄,哈沙图的黄光只能在余微微周身上下打转,根本接近不得,甚至还要避闪余微微的宝剑,生怕碰上似的。这种现象,连傻瓜也看得出,阴阳符遇上克星了,哈沙图心中猛起警惕,惊得连连后退,面色都变啦,一看情势不妙,转身就逃,同时发出撤走手下呼哨声。余微微闻声不追,急向姜女走近。
  “阿瑛、阿瑛,你怎么样?”
  姜女抓住她起立道:“我是撑得住,好在我已知道阴阳符能运内功抵抗,阿微,快去看舅舅万百通。”
  余微微惊叫道:“万百通是你舅舅?”
  姜女道:“你不要为温倩云、殷爱奴和白姣姣担心,她们与车战的关系,我舅舅早已知道,他不会嫉妒,还很高兴,因为他心目中把三女认作干女了。”
  余微微吁口气道:“你也早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人中原找车战,我听文老头说过了。”她仍扶着姜女向城墙上登。
  姜女吃力地登着,甚至不要余微微助力,笑道:“我无法找到你要找的人,我也知道你不会排挤我,我们的志趣一样,将来的作为也一样,我不找车战找谁。
  我知道他已到了很久了,他不现身,也许他不喜欢我。“
  余微微轻笑道:“哪里的话,有我哩!不过你比我敢做敢为。”她说着,向暗处娇声道:“阿战,出来吧!别使阿瑛心里有误会。”
  车战从远处大笑闪出道:“误会我不喜欢美人,哈哈!那真是武林奇闻。”
  声落人到。
  余微微道:“你截住哈沙图没有?”
  车战郑重道:“连影子都见不到,他的神通真不少,我们今后对付他时要特别留心,这次我已把他列入第一号强敌了。”
  余微微道:“他没有向阿瑛下毒手呀,刚才他如要杀阿瑛,岂不太危险。”
  车战道:“这就是绝色美女的好处,那家伙中了姜姑娘美色之迷了。”
  三人到了万百通卧处,姜瑛姬向车战道:“快看看你义岳父。”
  车战耸耸两肩,蹲下一把脉,叹声道:“阴阳符已经侵入心脏了,等我运出无影神功逼逼看。”
  当他运功时,忽见万百通摆手道:“不用费心了,你就是风流鬼车战?”
  车战尴尬道:“晚生就是车战。”
  万百通居然笑起来道:“你心里不用有疙瘩,大英雄要有大英雄的气度和风雅,我万百通号「千宝神君」,这是因好财而得来,人家叫我贪财鬼我也乐于接受,不过你要好好待我三个义女,还有,阿瑛我也把她交给你了,我是怪人,你是怪物……”说到这,他已到油尽灯残之时了。
  车战道:“让我尽点力,我替你逼逼看?”
  万百通还是笑道:“我还有几个得力助手未死。”
  四面围上四个老人,五个带伤的中年人同声道:“岛主,你要保重。”
  万百通指着车战道:“他就是天下第一英雄!你们可知道?”
  众老又同声道:“属下们全知道。”
  万百通道:“本岛所有,无论人财,现在我把它全部交与他,他就是新岛主,你们的忠心,我也移交了。”
  众老戚然道:“属下等遵命。”
  万百通向车战道:“这四老是金银岛外围四岛主管,也是副岛主,这五位是金银岛护法。”
  车战道:“我不推却,我会尽力爱护他们、尊重他们,不过我还是要替你逼出阴阳符。”
  万百通大声笑道:“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你是君子,你毫无半点做作,我为什么不早点找到你,找到你有多好……”万百通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还是断气了。
  场面难免有伤感,然而在场的都是非常人,面色虽然戚戚,连作外甥女的姜女也闭着眼睛而已,车战向四老道:“四位副岛主,请你们和五位护法,共同料理岛主后事,遇难者也要妥善安理,我得和微微姑娘把姜姑娘带去秘密地方治理阴阳符。”
  九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岛主只管请便。”
  车战道:“诸位,安全第一,一路上要小心。”
  为首老者道:“属下懂,请放心。”
  车战突然把姜瑛姬抱起,向余微微道:“奔古浪城。”余微微领先,就从长城上直奔。
  上灯时进了城,找到一家大客栈,吩咐店家开后院,住进一座小院内,点上灯,车战吩咐道:“店家,不叫你别来打扰,如有外人间,你不能说,我这位姑娘的病很重。”当店家退出后,余微微关紧门,帮助车战把姜女放在床上。
  姜女任二人摆布,问道:“如何治?”
  余微微道:“你伤在哪里?”
  姜瑛姬表情古怪,拉下余微微道:“一道伤大腿内侧,一道伤在小腹,怎么办?”
  余微微神秘地笑道:“这真巧。”
  姜女急道:“要脱光?”
  余微微抛她一个鬼脸道:“他要运无影神功逼出来,不看部位怎么行。”
  这时车战走近床边道:“窗户都关好了。”
  姜女闭着眼,面上飞红,余微微笑道:“我得出去才行,我要替你在外防守。”
  她说着望向姜女,又道:“丑媳妇终要见公婆面,阿瑛,你认了吧。”

  第十四章 花面帮江湖奇闻
  车战不许余微微离开,姜瑛姬更不让她走,他们在房中如何治法,外人哪个知道?治疗阴阳符不须半个时辰,车战已经治好了姜瑛姬,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姜瑛姬秀发披垂素肩,有如杨柳舞风,月眉淡拂春黛,双目凝波秋水,樱唇娇滴朱润,皓齿编贝碎玉,玲珑嘴角,含着嫣然媚笑,一双明眸,却是脉脉含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当真是人间尤物。
  姜瑛姬解开了宫装扣结,露出裹着肚兜的酥胸,骨感的双肩微微颤抖,看得车战心头猛跳,那白嫩的粉颈、高耸的乳房、曲线窈窕的娇躯、晶莹匀称的玉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神魂颠倒的车战,已按耐不住的抚摸起来,人也吻着她的耳鬓粉颊,惹得姜瑛姬娇喘嘘嘘,连连发出“哼……哼……”声音。
  缠绵间,她那香兜亵衣整个滑下,凝脂般的玉乳、丰隆饱满的阴户,让车战爱不释手,周身血液开始沸腾,热流似潮的集中在下体,玉茎已笔直地挺了起来。
  姜瑛姬,双十丽人,那白皙的乳房浑圆润腻,此时正被揉摸得通体泛红,颤巍巍的晃动着。凑过头去,一口吻住充血胀红的乳头,用力的含吮着,吸得她全身抖颤。
  粉雕玉啄,白璧无瑕的娇躯,逗得车战炫迷,心急得举起坚硬宝贝,向花瓣私处内冲击过去。姜瑛姬处子之身,一插之下,痛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那额上冷汗直冒,看得车战深责不已,再也不敢乱动了。
  “阿瑛,对不起,弄痛你了。”
  姜瑛姬闭眼不答,像是禁不起这凶猛的侵袭,泪如泉涌。车战一种怜惜之心油然而生,紧紧的搂着她热吻,卷吮着她的香舌。渐渐地,她又欲火高升,柳腰丰臀款款摇摆。她鼓起勇气伸出纤纤玉手,微微颤抖地握住宝贝,慢慢的引导至玉穴洞口。
  “阿战,您轻一点,妾身初经人事,望你多加疼惜。”姜瑛姬婉声娇啼的泣诉着。
  车战暗责自己鲁莽,这一次更加谨慎,宝贝先在阴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逗得她又羞又急,娇声呻吟的身如火炽。等那娇贵的花瓣爱蜜源源不绝地被引出後,自己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才赶小心翼翼的破关往里深入。
  “嗯……哼……哼……”姜瑛姬沉迷中的发出低呼,她忍着彻骨连心之痛,盘骨膨胀之酸,体会这欢好之乐。
  姜瑛姬初尝云雨,自是痛极,经得车战一番爱怜,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车战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已逐渐享受到其中乐趣。而车战也觉得舒服极了,姜瑛姬的阴户暖暖的、紧紧的,裹着自己宝贝又趐又麻,为了怕她承受不住,车战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她先难受的摇摆起来。
  “嗯……嗯……阿战……嗯哼……嗯……”姜瑛姬仍是矜持,不敢放开的叫喊出来。
  车战谨慎的抽送几下,见她已不再皱眉,便慢慢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她那雪臀也自动顶起,迎合着他的动作,玉乳抖癫摇晃,纤腰不住扭挺。两人猛烈热吻,双舌互送,舔吮着对方的涎液,拥抱缠磨转个不停,恨不得合而为一。他狂抽猛送,拥搂急抱,含乳啧啧;她恣意迎合,反缠紧夹,媚眼半开。双方纵逢横挺间,极尽柔美和顺姿态,配合的天衣无缝。
  车战低头,看她阴户含着宝贝抽插顶转,时而尽谤而入,时而猛然拔出,红肉吞吐翻飞,牝穴收缩,运动自如,子宫口又旋吸着,真是淫靡惑人,舒畅快活充塞心底,也乐得更用劲卖力。她情不自禁的抱着其首,点点狂吻,一股男性气息闻入,使之心神荡摇,欲仙欲死,胴体阵阵颤抖,口内再也忍不住的浪哼道∶“喔……阿战……你舒服吗……哎……哎呀……我……我好美喔……啊……”
  车战感到穴内一紧一松,宛如生物般不停吸吮,实在令人愉悦。她媚人的娇吟声,更是激起他如野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尽力驰骋,也用足了力气,下下狠劲,次次撞至花心,搞的浪水淫液「吱吱」发响,向外流出,臀部大腿一片狼藉。
  “哎……哎呀……我不行了……阿战……哎……好……好阿战……你饶了我吧……”那天仙般的体态已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车战也即将达至极巅,随着背脊的酸麻越剧,人已整个贴伏在她身上,只感她的穴内加紧收缩,整个阴壁好似皆在活动。
  “哎呀……喔喔……哎……”泄出阴精後,姜瑛姬已说不出话,全身都在剧烈抖颤,阴户猛烈的套紧着宝贝,让车战完全无法动弹,穴壁这时整个的开始蠕动。一股股热液浇淋着玉茎,尚有一团嫩肉不住地包夹搓揉着,爽得车战毛孔扩张,汗毛直竖,这滋味销魂蚀骨,如登极乐,再也忍不住精关的颤动,大叫一声,火热的阳精直射而出。
  “啊……”姜瑛姬放声哀鸣,被那股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体内,一举将她冲上高潮仙境。两人手指相嵌,四肢紧紧缠住,同时升上了情欲高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心灵深处。云消雨歇,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云雨後的温存。
  而车战却还不能休息,他知道,还有余微微在等着他呢!果不其然,余微微已经忍受不了,自己脱光了衣服,车战不再多言,扶起余微微,然后把她放倒在床上。吻着她的乳头,提着宝贝就要闯关。余微微正觉需要,于是用手把阴户上的花瓣拨开,以便让大蜜蜂顺利采蜜。车战深呼吸一下,挺着宝贝叩关而入。余微微只觉一支火热的铁棒,充满了那极需开垦的花园,车战靠着春潮的泛滥而顺利的进入禁区。
  只听余微微呼叫不停:“哼……好舒……服……好硬……哦……好……挺……”呼声是如此的让入消魂噬骨。
  车战臀部一抬,向阴户顶了一顶,问道:“舒服吗?”
  余微微媚眼半开欲语还羞地说:“嗯……美死了……简直舒服透了……哼……坏人呀……你快使劲…呀……我要……我要你插得我……我舒服……又……快乐……嗯……。“余微微这时的阴户被涨得满满的,淫水如泉似的溢出穴外。
  余微微的小嘴儿也忍不住又浪哼起来了:“唔……顶得我……我……真美……美妙……哼……”
  “阿战……我……我不能……没有……你……”车战不停的抽插着,经过了两百多下,车战也开始喘息着,他知道一时余微微还不会泄,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改甩九浅一深了。这时的余微微本来是次次到花心,美不堪言。突然感觉到好空虚,只觉好久才那一下是最舒服的。于是死命的按住车战的臀,自己也挺着腰相迎。车战见她如此淫浪,有心吊她的胃口,于是停止抽送,把个龟头在穴口一沾一放,就好像姜太公钓鱼离水三寸似地。
  此举可把余微微整得苦苦哀求:“别逗人……人家了……人家穴里……痒……痒死了……好人呀……你……你好狠心……要干不干的……我……我会被你……急死的……”
  车战知道余微微已经到需要大干特干才能止痒了,于是车战改用五浅五深之法。两手按着余微微的双肩,又用手指去捻乳头,这下余微微只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但双乳所传来的需要并不能完全解决,余微微死命的勾住车战的颈子。
  在车战的耳边浪叫着:“阿战……我快受不了……我快疯了……你……弄死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快……用力顶……不要拔出来……我要……啊……啊……”
  车战知她再也不能用缓插法满足,于是开始次次尽底,次次着肉。只听「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绵绵不绝。还有宝贝深入抽插时所带来与春潮的「噗滋」
  声,构成了交响乐曲。加上那声声的低吟,可让人荡气回肠。余微微此时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畅美得难于形容。
  “哎……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好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阿战……你……真行……我……我太爱你了……呵……不要……不要离开我……”车战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微微,你热得像要把我溶化。”他吻着她,一股热气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管去,余微微情不自禁的,死死搂紧了车战。车战这时抽动得更快,而且更疯狂了,冲刺得更急,似狂风又似暴雨。余微微终于忍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
  “阿战……你真好……咬哟……你是不是要摧毁我……啊……啊……我挡不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痒……啊……呵……”余微微似进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齿地浪呼急叫着。
  “啊……好美……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顶……哦……不……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余微微耐不住斑潮的冲动,终于出了精。
  余微微那股热阴精,直射到车战的龟头上,烫得车战不由得阵阵酥麻,马眼一麻,大宝贝猛然抖了几下,精液便热呼呼的直射到余微微的子宫里,余微微受了这一股热精冲击,全身又是一抖,泄了第二次精水了,一时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只听到喘息声。
  二女一男足足过了四个时辰还没有开门,时间都到达三更啦!古浪城地处四通八达,三更天的街道,依然热闹,甚至有些做山产买卖的才赶到。房开了,车战好像还在整理衣着,姜女躺床上,那不是旧伤未愈。余微微在洗脸,向着镜子,面上露着古怪地微笑,车战走过去问道:“肚子饿不饿?”
  “你真坏。”余微微笑骂:“一个还不够。”
  车战轻声道:“阿瑛睡觉啦!轻声点。”
  余微微道:“都是你,把她累坏了,快去叫店家把吃的送进房来。”
  车战道:“好好!快把阿瑛叫醒来一同吃。”说完又亲她一下道:“你要准备后半夜。”
  余微微狠狠地打他一下道:“才不哩!我要睡觉。”
  车战管她不了,一路笑着到前面去了,余微微又气又笑,正感不知如何是好,忽闻姜瑛姬笑道:“阿微,用计呀!否则你要单挑啊。”
  余微微听了骂道:“哎呀!你也坏,你醒来了也不吭声,如何办?用什么计?
  你快整理衣裳。“
  姜瑛姬道:“你不是有很多探子。”她一面起床整装,一面走到妆台前。
  余微微走到她背后,替她整理头发,笑道:“他还要去联合镖局,我们不能调开他太远。”
  姜瑛姬笑道:“由我来说。”忽见门外有了谈话声,二女向门口一看,只见车战领来一位老人。
  车战进房向余微微大笑道:“你们猜,这是谁?”
  余微微道:“联合镖局,古浪城分局副总镖头。”
  车战摇头笑道:“不对不对,这是正牌总镖头「开山手」马如龙前辈呀。”
  二女一同拱手道:“马老好!怎么这巧?马老也来古浪啦?”
  老人连声道:“两位女侠好!巧在老朽会到麻大侠和桑大侠,还有巨人大佛儿,他们说,车公子要来古浪,所以老朽日夜兼程。”
  请客坐下后,车战笑道:“本来我们三个人要在古浪镖局找份镖师身份作掩护,等到那神秘人物来投红镖,将他捉住,可是我把情形向马老一说,以马老的经验,说那人投保是可靠八成,但绝对不会在古浪投保,古浪太近,做得太明显,破绽容易被武林看出来。”
  姜瑛姬道:“以马老之见呢?”
  马如龙道:“以老朽之见,那人要脱身绝对不可能,沿途数千里,他飞不出去,装扮一般商人绝对不行,保长途镖也不行,他只有保短镖,一节一节投保。
  不过另有一点三位要当心,这人能说各地方言,这证明他有语言才能不错,但绝对不是新进中原的人物。“
  车战道:“你老说,他已在中原待了很多年了。”
  马如龙道:“待了很多年不为奇,异域人来中原待一辈子的大有人在,而这个人,也许不止一个,他在中原一开始就有某种野心,查察我中原武功,夺取中原武林奇珍只是某种野心之一而已。”
  余微微道:“他们寄身何处呢?”
  马老人道:“姑娘问到老朽所怀疑的核心了,请问姑娘,从小被异域武林打进中原武林的寄身处,以何方法为最安全、最有利?”
  余微微惊叫道:“寄身各大门派作弟子。”
  车战吓声道:“这人学会他异域武功,再投身各大门派之一了。”
  马老人道:“虽非绝对,不无可能,但寄身的地方又以少林、武当为最好,不过这两派也有难寄之处,因为必须当和尚或道人。”
  姜瑛姬道:“也有外家弟子呀?”
  马老人道:“问题是,外家弟子必有家,异域来的哪有家?”
  车战道:“愈说愈麻烦了,我希望他不是这条路上人物,否则根本抓他不着了,目前来祁连的各大门派人数大多了,他根本不必投保镖局,其掩护之处谁能查出?”
  马如龙道:“这是老朽的猜测之一,当然不能确定,九大门派不是乌合之众,收一门徒都得经过考察才收的。”
  车战道:“你老刚刚说过,夺天王塔的恐怕不止一人,所指之意何在?”
  马老人道:“你莫听差了,老朽是说,得手之人有一党,不是一个。”
  车战诧然道:“你老必有所据呀?”
  马如龙道:“假如要老朽说出心中所预测的,那就话长了,我得先问老弟,你可是两极派掌门车自强的后代?后来车掌门被谷不凡闹分离,自成南极派。”
  车战道:“你老创设联合镖局已有几十年了,威名与公正,武林无不尊重,晚生没有隐瞒的道理,晚生正是。”
  马如龙道:“你已二十三岁了?”
  车战点头道:“你老算得出?”
  马如龙道:“二十五年前,你父亲曾经打败一个叫「七星海龙」的海上霸王,夺得一件宝物,它就是「天王塔」,也就是今天出现的天王塔。”
  余微微惊叫道:“原来如此!这中间似有不少渊源?”
  马如龙道:“谷不凡闹分离两极派,不仅仅想当两极派掌门,夺到两极令符,真正的目的是要夺天王塔,这只有几个人清楚,那是老弟的师傅,也是我大师伯,还有天乞子、文不名、四海神捕加上老朽。”
  车战大惊道:“家师是你大师伯,他一直未提过,这样说,谷不凡是二师伯了。”
  马如龙道:“你师傅只醉心于「武林坟场」,大权多半操纵在谷不凡手中。”
  姜瑛姬道:“这问题愈扯愈远了。”
  马如龙道:“姑娘想急急知道天王塔的事?好,现在转到正题了,谷不凡第一步闹分离,分离成功后,他发现车战的父亲立即成立南极派,势力还是比他大,于是不敢下手,因为两极派令符还在车战父亲手中,没有令符,车战父亲手下不会心服,也没威信,何况天王塔又被车战父亲藏得非常秘密,于是这野心家伙动脑筋找别人相助了。”
  车战道:“找谁?”
  马如龙道:“他无法找九大门派,因为两极令符还是九大门派的当时掌门歃血公送的。”
  余微微道:“谷不凡只有向四疆势力最强的帮派重聘了。”
  马如龙道:“对!他找到了七星海龙,那时七星海龙既与车战父亲有仇,又想把天王塔再夺回去,于是一拍即合。”
  姜女道:“可是南极派虽被毁,谷不凡与七星海龙依然美梦落空了。”
  马如龙道:“七星海龙与谷不凡都有野心,有心机的人物,他们当然不会罢手。”
  车战跳起道:“目前夺得天王塔的,一定是七星海龙。”
  马如龙摇头道:“七星海龙的年纪,已与老朽差不多,都在七十开外了,也许他比老朽还大,可是这次得手的人不到五十。”
  车战道:“晚辈有个人,是当年南极派唯一活着的香主,他一定能认出当年与谷不凡联手之人。”
  马如龙连连摇头道:“当年七星海龙自己未出面,派给谷不凡的人物也不是本来面目,那人蒙面参加的,连谷不凡自己都认不出来。”
  车战泄气道:“这就难查了。”
  马如龙道:“整个联合镖局由老朽替你安排,一有可疑投镖人,老朽自有方法通知你,你自己还是另想计策追查,老朽是昆仑派长老,各大门派由昆仑派出去查,我们不放过任何可能之处。”
  车战拱手道:“晚生不在乎天王塔,当年既有七星海龙派人参加,晚生要查出目前得手天王塔的人物是不是七星海龙派来的。”
  马如龙道:“老朽一定尽力,因为令尊当年对联合镖局可说是恩人,好!老朽这就告辞了。”
  车战和二女送走马如龙后,大家再商量一番,余微微知道他已心中平静,问道:“我们如何进行?”
  车战道:“你们两个稍微易动一下形象,年纪不变,不要真像这样美,衣着太鲜艳了。”
  余微微笑道:“你要捣什么鬼?”
  车战笑道:“装普通武林。”
  余微微道:“这样一来,连自己人也认不出了?”
  车战道:“我想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办法,阿瑛本来是一个人,她就不必作暗号了。”
  余微微想想后道:“我实在一直没有规定暗号,你忽然又想到易容是怎么一回事?”
  车战道:“第一要避开北极派人,北极派认得我的虽然不多,但闹出去会影响我们夺取天王塔,当然对付「西域神魔」和「大汉金戈」哈沙图更有必要。”
  姜瑛姬道:“我如见到哈沙图怎么办?”
  车战道:“不可出手!这个人我还没有摸清楚,但在我猜想,连我也不容易除掉他,何况我还要利用他,他是对付西域神魔最好的人选,他更是对付夺到天王塔神秘人物最好的猎犬。”
  余微微道:“你的意思,今晚不在这客栈过夜了?”
  车战道:“我已叫店家准备吃的,吃过后再休息一会就动身,时间也快天亮了。”二女对望一眼,知道他这时心中很乱,于是各自准备。
  “店钱我算了,阿瑛,微微,打过四更很久了,我们走吧。”车战从外面走进房门。
  姜瑛姬道:“古浪城好像来了不少武林人?三三两两地经过我们上房去后院。”
  车战笑道:“你凭这一家客栈来估计全城?”
  余微微笑道:“阿瑛这点比我强,阿战,前面更多吧?”
  车战点头道:“所以我们更要快点离开,好在我们易容早,不然引来很多俗套。
  姜瑛姬道:“有不少是你认识的?”
  车战道:“各大门派高手,认识我的有多半,但又是些点头朋友,谈不上交情。”
  三人由屋面翻出,车战一手一个拉着余微微和姜瑛姬,直向西南,可以说毫无目的地走,一心打算凭运气遇上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三五十里山路,天色大亮了,姜瑛姬道:“前面有庄院,我们怎么办,向人家要吃的?”
  车战道:“讨饭是男人的事,哪有要妻子抛头露面的,你们在此勿动,我马上回来。”
  余微微见他走后,笑向姜瑛姬道:“他居然说出我们是他妻子了。”
  姜瑛姬笑道:“最好我们都是他情人,虽有三妻四妾名份,但他会以哪几个为妻,那几个为妾呢?”
  余微微笑道:“他的眼睛只怕没有「妾」这个字,他看中的都是妻。”
  姜瑛姬道:“这不合礼制呀?”
  余微微郑重道:“我们喜欢一个守礼制的俗物嘛?我们自己又是一个俗物嘛?
  阿战眼睛里没有富贵贫贱之分。“
  姜瑛姬笑道:“也许我们就是这样看中他,对了,怎么了,阿战去了不少时间啦?怎么还没有回来?”
  余微微忽然一撞姜瑛姬道:“有人接近我们了。”
  姜瑛姬道:“不少,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四面忽然冒出十几个怪物,余微微四面一看,立即道:“不要出手。”
  原来冒出来的全是野人一样,面上画着五颜六色,男女都有,姜瑛姬似认识,轻声道:“是千里森林里的「鬼面帮」人。”
  余微微道:“他们从不入市镇,虽然不是野人,但从不入中原呀。”
  姜瑛姬道:“当然也是前来夺宝的。”
  忽见一个花面人行出道:“两位姑娘,快报出来历和字号来。”
  余微微笑道:“你们来了多少?”
  花面人道:“七十二煞全部到了。”
  姜瑛姬道:“花漆帮主也到了,真是难得。”
  那花面人忽然收回手中怪刀道:“能道出我帮主来历的,没有几人,这证明两位姑娘与我帮主有交情了?”
  余微微道:“我们正想与贵帮主相商一件事情啊!队长可否引见?”
  花面人道:“两位在此稍候,我们去请帮主来。”说完,忽又全部隐去。
  “哈哈!你们认得这批怪物?”车战一闪而出。
  余微微笑道:“他们不是怪物,不过他们喜欢用各种颜色的树漆涂脸,在须弥山区立帮。”
  车战道:“啊!是武林传言的「花漆帮」,又叫「鬼面帮」的神秘组织?”
  姜瑛姬笑道:“你也知道呀。”
  车战道:“听说他们帮主武功奇高,手下没有尊卑之分?可是微微又称那个花面的为队长?”
  余微微道:“队长是临时指定的,今天他当队长,下次他也许变成队员了,他们个个都是非常高手。”
  车战道:“你要见他们帮主有何用意?”
  余微微笑道:“我们隐身鬼面帮,你认为不好?”
  车战会意大笑道:“那我们也要画成花面?”
  姜瑛姬笑道:“原来微微用意在此,好哇!我们画成花面才好玩哩。”
  车战拿出吃的道:“快吃!也许他们帮主快到了。”
  刚刚吃完,忽见山道上闪出三个花面人来,其中一个鬓发全白的老花面到了五丈处不动,问道:“谁要见我老人家?”
  余微微和姜瑛姬恢复本来面目道:“老哥哥!不认识我们了?”
  白发花面一见二女真相,立即哇哇大叫道:“原来是两位小妹子。”
  余微微道:“老哥哥,你不是常说要会见风流鬼嘛,喏!他就是。”
  老花面大叫道:“哇!他是车战。”
  车战也把真面目现出道:“我该怎么称呼?”
  老花面大笑道:“当然称我老舅子啦!瑛姬和微微不与任何男子同行的,一旦同行,那还用说。”
  车战笑道:“我也只好称你老哥哥了。”
  老花面道:“微微,瑛姬,你们有什么事?”
  姜瑛姬道:“我们三个,要想当花面,你替我们画呀。”
  老花面哈哈大笑道:“你一定捣什么鬼!行。”说完向后一招手,立有一个花面送上五个小瓶子。
  老花面立即替三人画成鬼一样,画好笑道:“你们不可入城市啊!我给你们十个手下,要吃要喝问他们,假如你们要想洗去花漆时,用十种不同树药汁调水就能洗去,少一种也不行。”
  余微微笑道:“人手我们不敢带一个,你那五个瓶子我们要,有时要洗掉,有时又要画,你舍得嘛?”
  老花面笑道:“我这种不传之秘虽然名贵,但小妹子你们要,那还有什么说的,拿去。”
  余微微接了五个瓶子又笑道:“我们冒充你手下,一旦出了事,替你惹上大麻烦,你可要担待,现在硬点子多得很呢。”
  老花面嗨嗨笑道:“小妹子,我连北极派都不在乎,我怕过任何门派来着?
  你们只管放手,出了事算我的账,对了,玄冰夫人不久前曾约我加盟,我虽没有答应,但也不拒绝,你们可知她有什么企图?“
  姜瑛姬道:“肯定说,三个目的——横扫中原、围捉车战、夺取天王塔。”
  老花面大笑道:“哈!她在做梦!夺宝我自己会,杀车战老弟我会嘛?横扫中原我没兴趣。”
  余微微笑道:“你不答应,你就是她的敌人。”
  老花面道:“大家走着瞧。”老花面一生气,带着两个手下转身走了。
  在老花面背影消失后,车战哈哈大笑道:“微微,你怎么想到这个好办法,我们的易容,人家虽然看不出,但还是要怀疑,现在成了鬼面帮人,谁都不怀疑啦!对了,假设那夺宝之人也想到这点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画花面不但有技巧,还有秘密哩!外人画出来,技巧不成问题,秘密他懂嘛?”
  车战急急问道:“什么秘密?”
  姜瑛姬道:“我们额头上是不是有小小地七个小点,不识者不会注意对不对?”
  车战啊声道:“我也有?”
  余微微道:“当然有,不过这是帮主才有七点,帮主以下规定只有四点,多一点就不对,少一点也是假的,老花面对我们的何等看重,居然把我们看成是他自己,这七点是他的权威,可以指使他帮人做事,外人要冒充,他不会懂得这秘密,留心一看便识破。”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好了,我们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我要趁这样好机会去金山找我爹,同时也要找大佛儿的母亲。”
  姜瑛姬道:“放弃夺取天王塔了?”
  车战道:“我想那不是短时间能查出的,只要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中原,我们回来还有机会。”
  三个人都认为去金山是好机会,北极派重要人马全在祁连山,搜寻北极派机关秘密洞,此其时矣,然而出他们意外,走到第三天,居然发现情形不对,余微微指着一座山头道:“那儿有不少人影闪动。”
  姜瑛姬道:“你们听!峰那面有打斗。”
  车战急急道:“我们快赶,也许是围住夺得天王塔的人了。”
  余微微紧紧跟上道:“不会吧!夺得天王塔的人,怎么反向西逃?”
  姜瑛姬笑道:“这是高招呀!东、南、北三面被堵死,只有西面无人注意呀。”
  三人由山石林木间隐蔽而行,及至那座峰腰,这时喊杀声犹如翻了天,余微微指道:“在前面谷地进行,好似一场混战,这是什么一回事?”
  姜瑛姬道:“你争我夺,当然大乱。”
  到了谷边,顺崖下看,只见整座谷地中寒光闪闪,打得乱七八糟,余微微惊奇道:“又是一场大杂烩。”
  车战急急道:“仔细观察,看看有我们的人没有?如果没有,我们不用管。”
  姜瑛姬道:“连一个认识的都没有,阳光当顶一看就清楚。”
  车战道:“顺崖头向西南,我们背后有人盯着。”
  余微微诧然道:“你是如何察出的,我们两个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车战笑道:“这是你们的功劳,我无形神功又精进了。”
  姜瑛姬道:“你胡说什么?”
  余微微脸儿一红,向她耳语道:“无形神功需要阴阳交泰。”姜瑛姬眨眨眼。
  脸如火烧,好在她们都画成花面,不过她们不再说话了。
  车战只注意后面,当走离十余里后,他察出竟有五人盯着,立向二女道:“进入前面森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企图?”
  三人刚刚进入森林边,霎时看到四男一女紧紧追来,只听女的道:“沙图!
  你不能伤害他们,我们正要利用鬼面帮。“
  原来这女人竟是玄冰夫人,她身边男子正是哈沙图,另外三个中年人,自然是北极派高手了,车战这时走近姜瑛姬道:“你要忍耐,暂时不能向哈沙图报复,我也要利用他。”
  姜瑛姬恨声道:“他居然向我暗袭两道阴阳符,这家伙我要亲手杀他。”
  车战道:“恐怕不容易,这次让我试探一下,他的能力不仅仅是阴阳符。”
  “喂!林中花面人,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这是玄冰夫人在叫唤。
  车战首先出林,冷声道:“说出善来?”
  玄冰夫人装出十个和善的样子,轻轻笑道:“贵帮帮主现在哪里?啊!你是护法呀。”
  车战一怔,忖道:“她知道鬼脸帮有护法,嗨!微微为何不告诉我?”车战心中在想,口还未张,忽听身后响起余微微的声音道:“冰冻出来的女人!我花漆人中,护法可以代帮主,你有什么事?”
  玄冰夫人一看又有两个女花面出来,似感一愣,哈哈笑道:“今天怎么了?
  出了什么大事?又出现两位女护法了。“
  姜瑛姬冷声接口道:“少噜嗦!快说来意?”
  玄冰夫人浪声笑道:“哟!人说花面人不懂武林礼让,原来是真的,我是要请贵帮共事呀。”
  车战忽然灵机一动,贸然喝道:“玄冰女,你口中声声要我花面人帮加盟,但却暗中阴谋伤害我帮弟子,这是为何?你给我一个明白交代。”这几句话,不但玄冰夫人愣住了,甚至连姜瑛姬和余微微也莫名其妙。
  “喂、喂!花面护法,你在说什么呀?”玄冰夫人呆呆的问。
  车战几乎想笑,但却强忍装怒道:“别装蒜!我有四个兄弟遭北极派暗算,一人逃回,三人失踪,你们的人如果将其杀害,哪怪我帮弟子学艺不精,没有话说,但我帮有规矩,对方必须把尸体替我帮送回,如果没有尸体,那证明你北极派要把我弟子作为人质了。”
  玄冰夫人诧然道:“没有呀!这话从何说起?”
  车战冷笑道:“本来我也不信,可是你刚才在后盯着,到了林缘,你又喝叫我们出来,可见你北极派想以人质要挟我帮加盟了,告诉你,加盟之事,我帮尚在考虑中,但却不受任何威胁,如果你不马上放人,咱们梁子结定了,大家走着瞧,论暗算,哪是我花漆人最拿手,最在行。”
  这时候,那「大漠金戈」哈沙图开口了,只见他沉沉的冷笑道:“花面人,你别无理取闹,我北极派的势力,气吞中外,岂是作了不认账的。”
  车战还以颜色道:“你算什么北极派?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只是北极派寄食之人。”
  哈沙图闻言冒火,猛地拔下肩头双戈,作势要扑,但被玄冰夫人拦住,只见她依然浪声道:“花面护法,我们盯你,是因为哪谷中有混斗,不愿被人知道,我们真的没有杀害你的弟子,也没有活捉一人,这如何表白呢?”
  车战道:“我知道,你们有个困藏人质之处,你敢任我搜?”这一下,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完全豁然了,心中都明白他搞了半天,转了一个大弯为了什么?
  眼看玄冰夫人显得十分为难,良久才道:“花面护法!如果你搜不出人呢?”
  车战道:“只要证明你北极派真的未施阴谋,加盟之事重新考虑。”
  玄冰夫人道:“我得把话说在前面,我金山机关秘洞不会敞开洞门欢迎你进去,你有本事你去搜,如果出了危险,我派可不负责任。”
  车战冷声道:“我也把话说在前面,假如有人阻挡,生死存亡,双方自己负责。”
  玄冰夫人道:“好!我北极派从来不让外人侵犯禁地,这是破天荒第一次,你有本事你去搜。”
  车战点道:“搜人质算是言定了,但哈朋友刚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想来有两下子,在下倒要与他印证一番。”
  玄冰夫人急忙道:“既然你我双方已有加盟之议,现在又何必伤和气呢?”
  哈沙图接口阴笑道:“夫人!印证不是生死相见,你就别阻了。”他踏出数步。
  玄冰夫人大声道:“沙图,点到为止啊。”她还在做加盟之梦。
  车战正待上前,但意外地有人哈哈大笑道:“大护法!你的身份与帮主相等,不宜亲自出手,由我来。”一个矮小的花面人闪了出来,车战一看,简直莫名其妙,可是这个小花面的额上却真正有七点暗号,他对花面帮了解太少,愣住了。
  余微微生怕露出破绽,急急笑道:“啊!胡护法,你也来了。”
  小花面哈哈笑道:“吓!二护法、三护法也在这里。”
  姜瑛姬道:“四护法,看你的了。”说着将车战一带,退到林边,这才向他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护法,而且是唯一的大护法啊。”
  车战忽然道:“这人虽然画了面,但在我眼中似曾见过,而且非常面善似的。”
  这时小花面已由背上取下一支似竹竿的棍子,棍子中有根绳子,前端有圈,形似套狗用的,车战突然轻叫道:“他是胡来。”
  余微微道:“不错,你真认识他?”
  车战道:“我们非常要好,但他不是花面呀。”
  微微道:“花面帮人不一定永远是花面出现,除了有某种必要才画面现身,也是为了隐秘之故啊,胡来的功力与帮主不相上下,现在你看看就知道了。”
  双方各自运功,显有一触即发之势,车战道:“胡来手中是什么兵器?”
  姜瑛姬道:“你看像什么就叫什么?”
  车战道:“真叫套狗器?”
  余微微点头道:“对!你别小看哪东西,威力强、变化多,招势古怪极了,竹竿是寒铁打的,绳子是一宝,两样东西都是利剑难伤的。”突然大喝声起,双方快如闪电,立成龙争虎斗,双戈奇光打闪,套狗绳为幻似魔,哈沙图身强体壮,胡来似只灵猿,车战看得惊讶不已。
  玄冰夫人似想到胡来竟是个功参造化的人物,愈看愈紧张,冲口大叫道:“别伤和气,点到为止,哈沙图,你别任性。”哈沙图似有杀人之心,功力阵阵加紧,闻言不理,双戈带人,已经合而为一。
  车战暗向二女道:“你们有何感想?”
  余微微道:“比想象的高,哈沙图竟有如此强劲。”
  车战道:“他还有箱底货。”
  “还有?”姜瑛姬有点不信。
  车战道:“从金戈的寒光看来,哪是可以以气驭使的神器,发出就是驭气飞戈,你们今后要当心,同时他腰间有三只袋子,其一就是藏阴阳符的无疑,另外两袋谁也不知藏的什么东西。”
  余微微大惊道:“刚才你要出手,就是为了摸底?”
  车战道:“如要对付强敌,岂能打湖涂仗?”
  胡来的神通也真不小,很明显,他对哈沙图似很清楚,打起来气定神闲,毫不躁进,这时玄冰夫人发出妖喝道:“沙图!你可以收手了,再不听话,我这就走。”
  哈沙图不知为了什么,他对玄冰夫人惟命是从,猛发三招,逼开胡来,撤身急退,阴阴笑着拱手道:“花面人帮的确高明,在下领教了。”
  胡来收手大笑道:“大漠金戈四套本钱,今天连一套都不拿出来,未免太小气了。”
  玄冰夫人咯咯笑道:“自己人嘛!何必认真,再见啦。”
  车战看到对方五人如风离去,这才向胡来扑出大笑道:“好家伙!胡老哥,原来你是花面人呀。”
  小矮子呵呵笑着,双手抱住车战道:“兄弟,对不起,我不应瞒着好朋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余微微与姜瑛姬走近道:“胡老哥,你是帮主叫你来的?”
  胡来大笑道:“帮主说,有一男两女,冒充本帮护法,我一生气,哪有不来之理。”他说着叹口气又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老弟。”
  车战道:“老哥,三年前,我在雷节度庄外会到你,你不是说要去罗刹查探什么,一定要好几年。”
  胡来笑道:“就是查哈沙图这个家伙!可惜他的腰袋秘密依然没有查明白。”
  车战道:“三只中一只藏的是阴阳符呀。”
  胡来道:“这只我近日才知道,另外两只你可明白?”
  车战摇头道:“正想问你呀。”
  胡来道:“我知道一只藏有什么毒物,一只藏有什么邪门东西,这次我想逼他出手,可是这家伙深藏不露,未能如愿。”
  车战道:“能知这点已经不错了。”
  胡来道:“我还有事,再见了。”

  第十五章 人魔峰与天牢谷
  车战等送走小花面胡来后,余微微问道:“你要冒充花面帮人的用意,是怕北极派移走车伯伯?”
  车战点头道:“移走不移走我不知道,总之使他们不明了我去处最重要,因为我还不明家父是不是还活着,我不出现真面目,事情简单多了。”
  三人加紧赶路,日夜不停,在渐近金山山脉中部时,这才仔细观察,小心查寻北极派禁地。在月上东方,估计时到初更之际,三人正处于崇山峻岭,森林无际之中,余微微向车战道:“我们三人都不知道北极派重地在什么地方,如何找寻呢?”
  车战道:“这是急不得,过去有金山派可问,现在金山派被北极派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人都不见了,我们只有慢慢找。”
  姜瑛姬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大家好好商议一下如何?”
  车战道:“当然好,这时能有北极派人可查问多好!”
  余微微道:“这里离北极派重地一定还有很远,连个影子都没有。”
  三人顺着一条崎岖石径,沿着半山腰向下走,约有数里,姜瑛姬叫道:“我们进入谷地啦!”
  车战道:“注意附近,能有野兽打一只最好,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转过道急弯,突见远处灯火通明,居然有座大镇,人声隐隐,热闹非常,姜瑛姬惊奇而高兴叫道:“想不到,在这金山山脉中居然有镇市,而且非常热闹。”
  微微立住向车战道:“吃的不成问题了!”车战不语,立住向镇市探望,面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姜瑛姬道:“喂!阿战,你看出什么不对呀?”瑛姬伸手摇摇他。
  良久,车战郑重道:“这是金山中部,据说连乡民都没有,那来镇市?你们留心看看,镇市中所有灯火,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啊?”
  车战道:“通常灯火都有旺盛之感,但这镇上的灯火,看起来总觉得有点阴沉沉地感觉,毫无旺气,好似萤火一般。”
  姜瑛姬疑问道:“你不说,我们倒不觉得,你这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啊!”
  余微微悚然道:“不好,这是鬼市!”
  车战道:“我正是这种想法,不过我们还是要进去看看,这种事,实在难得一见,江湖上虽有传说,但我只认为是迷信,现在我们亲身所见,岂能避而不去。”
  姜瑛姬道:“有什么危险?”
  车战道:“武林传说,一旦遇上这种事,第一不要与对方说话,第二不要有买卖交易行为,我们肚子再饿,也不可吃他的东西,最重要的不要有冲突发生。”
  二女虽是武林少有高手,但她们到底是女孩子,她们这时心中总有点悚然之感。
  车战领头,直向市集行去,二女却紧紧靠着他身边。
  不到半里,进入市口,只见市内人来人往,简直没有什么异样,余微微向车战道:“我们想错了吧?”
  车战道:“不会错!”
  姜瑛姬轻声道:“什么都有卖,各行各业未见异常呀!”
  车战道:“热闹非常对不对?全镇人声哄哄,有说有笑哩!”
  余微微忽然道:“阿战,你看,那不是文老头文不名?”
  车战点头道:“还有不少活的在内!”
  不一会,只见文不名迎面而来,他一见车战等三人,似感一怔,立即走近道:“你们……”
  车战笑道:“你敢开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这市上市民哩!”
  文不名吁口气道:“原来你们也是活的,小子,你们已经知道了?”
  余微微急急道:“老头!这儿真是那种市?”
  文不名点头道:“见了熟人,最好也别交谈,老人家我刚才是相信你们功夫才开口!”他忽然指着左侧人群中年人道:“他叫马中和!我亲眼看到他在五日前死在北极派一个堂主手下,现在却又大摇大摆地走着呢,他是北疆高手啊!”
  姜瑛姬吓声道:“竟有这种事,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文老头道:“你们既已懂得其中禁忌,绝对没有危险,问题是心中不自然,对了,车小子是否在找北极派禁地?”
  车战道:“你老一定知道?”
  文老头道:“论辈份,谷不凡还比我老人家小一辈,论心机,他是武林中第一流,他又是布置机关的能手,其禁地外人无法知道,就是他自己的人,只怕并非全知道,他如不是栽在玄冰女手中,你小子真还不是他的对手。”
  车战啊声道:“难怪啊!古义始终没有消息告诉我。”
  文老头道:“你说的古义,难道是卧底北极派的人?”
  车战点头道:“是的!是前两极派一个香主,现在干上堂主了。”
  文老头道:“在北极派中,就是死党也没有用。”
  车战道:“你老会过花面帮主了?”
  文老头笑道:“那倒是没有,我与”老头鼠」小矮子胡来是至交,没有他给我消息,我怎能认出你们三个花面来?目前玄冰夫人正想勾搭花漆人,你这计策是不错,但想查出北极派禁地,只怕要费点力,再前进,眼前百里方圆不会有。
  “
  车战道:“你老如果没有别的事,不妨请一同走?”
  文老头道:“不!我在追查几个东疆进入中原的家伙,我想他们之间定有一个是得手天王塔的人物,”
  余微微惊讶道:“那神秘人物真的窜来西疆了?”
  文老头道:“南、北、东被千余武林封得连鸟都飞不过去,这中间已有数十个飞剑手,只怕你们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这天王塔的诱惑力竟有如此之大!”
  文老头道:“天王塔中藏有三支小神剑,一旦得手者练成塔上神诀,像练成普通飞剑的人,那就是死神照命了!”
  车战惊奇道:“你老想在这里找收获?”
  文老头郑重道:“可以说,我是所有武林中第四批西来的,这面武林大网,由南、北、东三面抄来,层层叠叠排搜西进,你还不知道呀?”
  余微微道:“我们想到这点,但不知有这样快!”
  文老人笑道:“这个地方,每逢太阴之夜都出现,我怕那几个神秘家伙混进来以作喘息之所,你们就不必等天亮了,快点赶到前面去,不然北极派全部回巢就不容易搜了。”
  车战拱手道:“好,那我们就告别了!”
  三人别了文不名,急急离开鬼市,直向前进,但走不到两箭地,文不名又追上了,出手一掷,招呼道:“这里是吃的!今晚你们别向人家找吃的,如果遇上有人家,那都是不可靠!”
  车战接下一包东西道:“老头子,多谢了!”
  奔到天亮,忽见山峰幽谷之间都有了人影,余微微道:“文老头的话,确实不错,围搜的武林愈来愈多了。”
  姜瑛姬道:“我们自己的人,为何一个也看不到,不知她们来了没有?”
  余微微道:“我真担心她们安全。”
  这时车战只注意左侧一片特别黑暗的森林,时已接近天明,那森林却还是如大海一般,二女靠近上去,姜瑛姬问道:“阿战!你看什么?”
  车战道:“那片大森林中,不时有奇光闪动,你俩估计,我们要到中心地去有多远?”
  余微微望望,估计道:“大概要走四十里,你想查一查?”
  车战道:“我虽然不想到那森林中有北极派的禁地,但那种闪光十分古怪,不是鬼火,也不像练剑,更不是灯火,那是什么闪光呢?”
  余微微道:“我和阿瑛为何没有看到?闪了几次?现在没有了?”
  车战道:“不但是闪动,而且有流动,流动成圈形,共闪了五六次,也许天亮了,现在不见了!”
  姜瑛姬道:“西疆多毒物,有很多种奇毒之物身上也发光。”
  车战道:“那我更要去看看,你们如果不愿去,那就顺着前面山谷前进,我会赶上你们。”
  余微微笑道:“你去哪里我们会不跟去?走吧!查个明白也好。”
  向左走一箭之地就进入森林边缘,只见全是合抱以上的大树,树与树之间,有些地方连两人排行都无法通过,地面上落叶盈尺,不放轻功,人必陷入腐叶之中。车战道:“看形势,这是古森林,没有人走过,大家小心点,当心巨兽和毒物。”
  三四十里远的森林中心,要小心慢行,那比普通人行路还慢,三人走到日出,估计尚未走到闪光的地方,虽然没有遇到猛兽和巨毒之物,但还是不敢大意。三人再走两里不到,耳中突然听到阵阵怪声,其中有数人喝叱声,又有如宰猪的声音,余微微急急将车战叫住道:“别动!等我听听那怪声。”
  车战道:“八成是几个武林人在围杀一只野猪。”
  姜瑛姬郑重道:“才不是哩!”她靠近余微微道:“是不是西昆仑魔蝎到金山来了?”
  余微微道:“声音很像,三个人声又是谁?他们是被魔蝎堵住或是围攻魔蝎?”
  车战急问道:“你们说什么呀!我一点也不懂?”
  余微微道:“你听出怪声没有?那不是宰猪声,而是西昆仑山脉中有只怪物,是只比虎豹还大的奇毒绝伦三尾蝎,已经得道啦,变化无穷。”
  车战道:“有这种事,你们两个都见过?”
  姜瑛姬点头道:“不但见过,而且看到它杀死十个天竺邪门高手。”
  车战道:“那不是成了蝎精!”
  余微微道:“是只不乱害人的三尾大蝎精,它可以日走数百里,本来有虎大,但可变小到手指一般,三只长尾有七尺,攻击如三只手,剧毒就在尾尖,就算它不放毒,一旦刺中,比利剑穿心还严重,再加上前面两只大螫,等于五种兵器,行动怪异而快速,通身甲坚如钢,凭这些就知有多厉害了,如果再加上变化,只怕无人能敌!”
  车战道:“有这稀奇事,我非去看看不可,不知是三个什么样的人物在拼呢?”
  姜瑛姬道:“绝对不是普通武林!”
  三人悄悄接近,岂知又把车战惊愣啦,他看那只巨大三尾蝎不算奇,居然发现与三尾蝎火拼的竟是三个无头人,头是有,竟是提于手中当兵器用。二女似先有所闻,互相望了一眼,面上亦有惊讶之情,同声道:“提头三怪!”
  车战轻声道:“你们知道?”
  余微微道:“须弥山中怪异多,他们是须弥山中奇人!”
  车战道:“哪有把自己脑袋取下当兵器用的?”
  余微微道:“提在手中的是假头,是用寒铁精英铸造的,头发为天蚕丝,七窍中暗藏四种不同细小暗器,挥动时,你看像不像飞锤?”
  车战啊声道:“真头仍旧在脑上,只是隐去了,那他们还会幻术。”
  姜瑛姬道:“他们的幻术止于隐头,无法全身隐去,你看他们背上各有一只袋形包裹,那是装精钢头用的,当然也装衣物。”
  车战道:“他不是经常隐的?”
  余微微道:“平时把假头装入袋中,现出真头,与普通武林无异,又很少出现江湖,因此江湖上还不知道有他们这号怪人。”
  车战看到三个怪人正在全力拼斗三尾魔蝎,不禁奇怪道:“他们为了什么要与三尾蝎拼命呢?看情形,他们根本斗不过呀!”
  余微微道:“无疑,他们想把魔蝎收服,作为己用,因此魔蝎已通灵。”
  车战道:“既已通灵,绝难力服,他们想错了。”
  姜瑛姬道:“你注意他们手中挥动的假头,那是经过精心铸造的,形象就似他们的本来面目,假头黑发无须,你就能知他们年纪了。”
  车战啊声道:“他们不到五十岁?”
  余微微道:“还不到四十岁,又不出山,对外毫无交往,在须弥山脉里,是拜火教的死对头!”
  车战忽然道:“看情形,他们要退走了。”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了?”
  车战道:“他们的假头中已经发出暗器,真个小到无法看清,但魔蝎无损,这证明他们无能为力啦,再斗也白费。”
  在这时,突见地面落叶都起了变动,余微微急急道:“不好!隘叶下都藏蝎子,我们快退开。”
  一霎那,腐叶下钻出无数毒蝎出来,最小蝎子也有拳头大,由四面八方涌向三个提头怪人。三个提头怪人一看大急,作势向树上拔升。车战突然大叫道:“别向上拔,树上也有。”声落,人己落在三人之间。
  三个提头人似感一震,他们同声道:“花漆人!”
  车战道:“少说话,当心毒蝎,你们还不发出罡气?”
  其中一个提头道:“魔蝎不怕罡气!”
  车战道:“蝎王不怕,蝎兵蝎将不能不怕。”车战听出他们说话的声音是从上发出,不禁笑道:“你们还隐什么头?”
  三个提头人真的现出头上,原来都是三十许人,又同声道:“我与你花漆人毫无交往,为何来相助?”
  车战急急道:“当心蝎王,别只顾问我,你三个立即坐下。”
  其中一人似还不放心,又问道:“朋友!你不是花漆人,真正花漆人是不会助我兄弟的。”
  车战道:“我确实不是花漆人,我只是花漆帮帮主的朋友,你们快坐下,我要出手了!”他说完双掌一伸,念动真言。
  余微微看到车战做出从未见过的架式,不禁噫声道:“他要干什么?”
  姜瑛姬突然道:“你听,他掌心有雷声。”
  余微微骇然道:“他要放五雷掌了。”
  姜瑛姬急问道:“你们两个在三更山月照洞练的五雷掌,那是克制阴阳符的呀!他拿来对付魔蝎王。”
  余微微看到车战掌心雷声愈来愈大,急急道:“希望他不要杀死魔蝎,它不会乱害人,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物。”说着大叫道:“阿战,你不要杀死它!”
  车战哈哈大笑道:“它如果是真正通灵,它就得收兵,我也不忍伤害它。”
  三个提头人忽有所悟,齐向车战道:“你是武林盛传的车公子?”
  车战笑道:“为何不叫我风流鬼?”
  三人之一急忙拱手道:“小的不敢,小的兄弟三人,早已钦佩公子,现又蒙公子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车战道:“别说客气话,我想我们有缘。”
  在他说话之际,忽见蝎王发出怪声,四面八方的蝎兵蝎将,闻声急退,不到一刻,退得一只也不见了,同时只见魔蝎王的三只长尾也不翘起了,前面两只大螫一合,缓缓向森林暗处退走。三个提头人看了十分稀奇,同声道:“公子,它被你的威势镇退了!”
  车战笑道:“它确是通灵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蝎子,简直不敢相信。”
  为前的提头人道:“这是母的,昆仑山脉中还有一只公的,体型小一点,但却更猛,今天好在母的落单,如果两只全来,我兄弟三个根本不敢斗它。”
  车战道:“贤昆仲高姓大名?莫非想收服它?”
  为首的道:“小的姓宗名宏,二弟宗石生、三弟宗圣;公子西来,是为了夺取天王塔?”
  车战哈哈笑道:“原来三位也是为这个才下须弥山的,不过我目前还有更重要的。”
  宗宏道:“还有更重要的?”
  车战道:“三位恐怕不知北极派这名字?我是要在金山脉中找寻他神秘禁地。”
  老二宗石生道:“公子!北极派我们听说过,如公子不弃,我们兄弟愿助一臂之力,协助公子找寻北极派神秘禁地。”
  车战拱手道:“能得三位兄台相助,那太好了,不过三位当心,北极派奇能之人大多,行动要小心。”
  宗宏大笑道:“我们不以公子之名行事,也许北极派还要利用我们兄弟啊!
  再会了!“
  车战拱手相送道:“各位的意思我懂,但还是小心为上!”
  二女看到三个提头人走后,现身向车战道:“想不到”须弥三怪」也喜欢你,阿战,你真是命中带六合之运呀!“
  车战大笑道:“你们美女喜欢我,男人也喜欢我,老的喜欢、怪物喜欢,只怕妖精也喜欢,走!追那只魔蝎王去。”
  余微微吓声道:“你也要收服它?”
  车战道:“听三怪说,还有一只更厉害的公蝎,如果能收服,那太妙了!”
  姜瑛姬皱眉道:“它到底是巨毒之物呀!”
  车战道:“有灵性就不会有野性,你不见它对三怪毫不放毒啊!这证明它已得道很高了,成道之物性不残忍,就是巨毒亦然。”二女跟着他,向魔蝎退走的方向小心查出,注意落叶被踏乱的痕迹,毫不费力。
  三人查出半里森林,忽然痕迹不见了,余微微意声道:“它身体化小了,这下从哪儿去查?”
  车战忽然觉出自己的衣袋中有点异样,伸手摸,突然触及一件活的东西,心中一震,忖道:“一只小蝎子!”没有错,他摸着一只指大的蝎子,但没有螫他,立有所悟,忽然得意地大笑道:“它在我袋中啊!”
  二女闻言,又惊又奇,同声叹道:“物各有主,强求不得!”
  车战大笑道:“对啊!你们两只美丽的小鸟儿不也是属于我了!”
  余微微瞟他一眼道:“别贫嘴,你敢拿出来给我们看?”
  车战伸手捉出一只赤金似的小蝎子来,哈哈笑道:“有何不敢,你们看!它多温柔呀!好像你们,死心塌地地爱我哩!”
  二女一看,莫不惊奇不已,余微微道:“它能变成这样小,说来真不敢相信,阿战,是不是那只魔蝎王呀?”
  车战道:“当然是!你们看,它的两只玛瑙眼正在看着你们啊!”说着,拿到眼前,如对人说话道:“宝贝!听说你还有老公呀,我希望你找到它,一同来助我,将来你们可在金银岛继续修炼,我一定会助你夫妻成正果。”小金蝎虽不能言,闻言后,谁料突然腾空而起,居然随风飘起,一闪不见了。
  余微微噫声道:“真是它!太神奇了!”
  姜瑛姬道:“一定找它老公去了。”
  车战哈哈笑道:“它看到你们跟着老公,当然不甘落单啦!”
  余微微笑道:“你别太得意了,我们马上分开走。”
  车战笑道:“你们肯嘛?别嘴硬了!我可不说违心话,走吧,又到中午了,留心一路有无可烧的禽兽可打!”
  余微微见他领头奔出,轻声向姜瑛姬道:“我们假意离开他,看他有何反应?”
  姜瑛姬摇头道:“别玩笑!他说得对,我们除非有特别事故,否则不愿离开他,在此重要时刻,他不能单独走。”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我们被他看穿了!”
  姜瑛姬道:“谁叫你自投罗网,认命吧!”
  余微微忽见前面没有车战的影子,禁不住惊叫道:“快!他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姜瑛姬噗嗤一声,笑道:“你看你!罢才还说要假意离开,一下不见就急了!”
  余微微认真道:“这森林只怕有几百里,稍微转错,那会迷失。”
  姜瑛姬指着道:“他一定不会转向,我们追上去。”余微微心中与姜瑛姬的想法不同,她知道车战一定发现什么事情了,否则不会这样快,她猜也没有错,一连追出数十里,不要说追上,连影子也没有。
  姜瑛姬这下也急啦,呆呆地立住道:“阿战到底怎么了?”
  余微微道:“还要问,他发现什么了,我们只有一直向前,千万别转向,不管他有事无事,他一定会找来的。”
  车战的行动到底如何呢?原来他是发现两个蒙面老人追着另外一个蒙面老人,三人都是轻功绝伦,快速如风,这才引起他非追不可,连向二女招呼都来不及,存心一查究竟。车战这一追,足足追出百余里,到了一座谷中,耳听前面喊杀之声大起,不由一震,忖道:“前面蒙面的老人被堵住了!”
  奔至谷上,发现一个蒙面黑影老人竟被二十几个高手困住,而且正在全力拼斗,不禁骇然道:“那黑衫蒙面人正是另外两个蒙面老人盯着的人物,现在那两个不见,而他却被困住,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车战看了一会,发现围困的高手全是北极派的,其中还有他认得的三个堂主,不由忖道:“这蒙面老人到底是谁?功力竟已超凡绝俗,他以一双空手,反把敌群逼得团团转!”
  大约斗有一个时辰,黑衣蒙面老人突然大发神威,拳掌交错发出,势如雷霆万钧,围攻者立发惨叫声,转眼问倒下四五个。北极派堂主三人见势不妙,同时发出暗号。高手群一听暗号,猛向四面急撤,霎那间退得一干二净。黑衫老人不追,但在面罩里发出狂笑道:“北极派的兔崽子,你们别怕,我老人家不会追杀的,下一次多来一些围堵的老夫,二十几个太少了。”
  车战趁机飘落,朗声大笑道:“阁下神勇,请问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老人闻声回身,一看大笑道:“哇哈!花漆人!噫!还是个护法。”
  车战拱手道:“不予见告?”
  老人哈哈大笑道:“任何帮派都休想见到老夫面目,更休想听到老夫字号,不过有点例外,花漆人不要紧!”
  黑衣老人说完,取下面罩,露出蓬蓬地一头银白的须发,连五官被罩得有点看不清,只见他从乱须中冒出声音道:“老夫是「须弥子」没有姓名,年轻的花面护法,你呢?”
  车战拱手道:“在下”四轮子」,对不起,我花漆人对外不道姓名。“
  须弥子哈哈笑道:“彼此彼此!”他又把面罩戴上了。车战临时造个假字号,那是不放心对方的来历,不过对方能放手杀死北极派人,在他心中已没有敌意。
  须弥子的表现,在江湖上来说,当然不能肯定他的正、邪,这老人在面罩的眼神里,车战再精明也是看不透的,然而他总想不出「须弥子」这个字号来,因为觉得十分陌生。
  黑衣老人道:“老弟!这次要去哪里?你是一个人?”
  车战道:“在下还有两个同伴在后面,要到金山查一个人。”
  黑衫老人须弥子郑重道:“我们目前所处之地,已是北极派禁区,北极派的神秘石洞就在前途神魔峰下,千万别闯进峰下天牢谷中。”
  车战大惊道:“机关密布的北极派密洞就在天牢谷中。”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弟对哪个洞有兴趣?”
  车战故意摇头道:“好奇罢了!”须弥子看出车战太精,不再说话,拱手扬长而去,车战不动,似在等二女来。
  须弥子走不到数里,忽然从侧面问出两个蒙面人,那正是车战所发现的,只见他们向须弥子为礼道:“老山主,如何?”
  须弥子道:“仍旧无法证实那花面人是不是车小子,假如是,他又为何额上有七星,花漆帮不会找外人高手为护法。如果不是,他确是在找秘密,老夫一提到神魔天牢谷,看他有惊喜之情!”
  后来的蒙面老人之一道:“山主,不管是与不是,等困入洞中就会现出他的原形。”
  须弥子道:“达不花、柯哥林,你们伪装靠拢玄冰贱妇,难道她一点不疑?”
  另一蒙面老人道:“山主,首席与属下乃西域人,玄冰女纵然多疑,但她不会想到我们与山主乃是四十年至交,她何况又有哈沙图作为无敌魁首呢!”
  须弥子道:“我之装废,你们观察她可否当真?”
  达不花道:“山主,你已功参造化,装出武功全废,玄冰女深信不疑,不过山主还是少在外面走动为上,「须弥子」三字,只怕难掩老辈人物耳目。”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二、老三,你们放心,我只要避开两个人,一为文不名、一为花面帮主,其他不加考虑。现在你们快去大牢谷,当心刚才那小子闯入,如见其闯入,不必阻拦,发动机关就行,如机关阻困不住,那就发动洞内阵势。”
  柯哥林道:“山主,连玄冰女和哈沙图都不敢进洞,这花面小子有何能力?”
  须弥子摇头道:“假设这小子就是车战,不但机关困不住他,我们所设大搬移阵只怕也很危险。”
  达不花哈哈笑道:“假设他是车战,只怕他这一辈于也找不到他父亲了,他只有将大搬移阵中的骨头背回去。”
  须弥子道:“千万别走露风声,车战一旦知道他父亲在十五年前就被我折磨而死,那他要放手报复,在大局未定之前,必会被这小子捣乱!”
  柯哥林道:“山主,为何不早除他?”
  须弥子道:“看这次了,这次不成,今后就难了,我走了,你们快点回禁地。”
  达不花道:“山主,大小姐那里怎么办?我们不但不能出面,她还把我们视同强敌呀!”
  须弥子道:“这是一步暗棋,她愈对你们仇视,玄冰贱妇更信任你们。”
  车战没有等久,余微微与姜瑛姬如风赶到,她们看到车战,还没有开口,就听车战催叫道:“快点!我已知道北极派禁地了。”
  余微微道:“你追着什么人来此?”
  车战把经过告诉她们,立即又领先奔出,姜瑛姬追问道:“你不怀疑那须弥子?”
  车战道:“我们左侧有五六个北极派高手死在须弥子手下,这又怎么说?”
  余微微道:“北极派已经分裂,也许他是谷天鹰一面的。”
  车战道:“只要他指定天牢谷是真的,就算我上次当又有何妨,我并未排除是引诱我去天牢谷的呀!”
  姜瑛姬道:“我与余微微知道江湖武林老辈人物非常多,但不知「须弥子」
  这一号人物,如果他是北极派人,摆下的陷阱就不简单。“
  车战道:“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算进了天罗地网,那他也是白费心机。”
  余微微道:“我们不是不去,而是要特别小心,硬打硬拼不担心,怕的是无法知道的邪门外道,进谷时,我们不可分开。”
  车战笑道:“我现在对五雷神力悟出很多玄妙啦,你与我同时炼,难道一直不去悟它?”
  余微微道:“你指的是五行应用?”
  车战大喜道:“你也悟出了!我在吓唬蝎王时,就是施展火雷心法,没有想到,一旦运动,立起雷声隆隆,威力何等惊人!”
  余微微道:“难怪啊!我当你另有一套神功哩!”
  车战道:“如要压制阴阳符,那是非发动千年桃木剑不可,假设只在镇邪,那就只念动五行运用心法就够了。”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你与交趾浪人巴力克所得「三清古佛」心法也在进行了?”
  提起巴力克,车战居然有些怀念道:“他不知是去苦炼还是也来到金山?这个人的本质并不坏,也许有一天,他真要以「三清古佛」功与我比划比划。”
  余微微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在练?我总没有看到你安安静静过,难道你走路也在炼功?”
  车战道:“睁着眼,你们何时看到我有时间,你们睡觉时,那就是我悟功和比手划脚的时候,好在我的无形神功,能容纳各种不同功夫。”
  姜瑛姬问道:“三清古佛又是什么一种功夫?”
  车战道:“以禅宗、密宗交互运用,唯心法以禅宗为主,密宗为辅,内炼精气神,参照道法,性近则性见。佛为佛理,外功有禅门罗汉拳中伏虎、降龙,有由大法金刚拳改变体材,有比丘五式、迦蓝三式等等,共十七式,上十式讲力,下七式求变,的确非常玄奥。”
  余微微笑道:“你现在有用不完的功夫了,奇奇怪怪地装了满身满脑,又要夺天王塔。”
  车战道:“我情愿得而不用,绝对不能让神功神器落入邪门人物手中。”

  第十六章 天牢谷中救岳母
  三人正在走着,忽听后有个老人的声音大叫道:“小子,慢点走!”
  车战回头一看,追来的是两个老人和一个青年,不禁认出大喜,向二女道:“是文不名和胡来,噫!还有「黑心狼」巴力克,他为何与二老走在一块?”
  余微微笑道:“那还不是因了你的关系!”
  文不名和花漆老人胡来同时追近,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们夫妻已经知道神魔峰天牢谷了。”
  车战道:“我们就是要赶去,喂!文老,巴力克又是什么一回事?”
  文不名大笑道:“他成了你的朋友,我们自然拉近了。”
  巴力克走上笑道:“风流鬼!有了你,我的身份值钱啦!”
  花漆老头胡来大笑道:“我鬼脸帮本来要找巴小子夺血龙杯的,可惜,现在告吹啦!”
  车战道:“血龙杯早已送到皇上手中去了,你想夺也白费,喂!说话别乱嚷嚷,当心有外人,我们三个现在是花漆人的护法啊!”
  胡来怪笑一声,轻轻道:“你们冒充这段时间,又会到什么人了?”
  余微微道:“有一个满头白须遮满五官的老人,功力高得惊人,二十几个北极派高手,加上三位堂主围困他,反被他杀了五六个。”
  文不名骇然道:“不知他的来历?”
  姜瑛姬道:“我们从来不知有个叫「须弥子」的老辈人物啊!”
  文不名吓声叫道:“有这个字号?”侧顾胡来道:“我不知的你应该知道才对呀?”
  胡来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们两个不知的人物那就怪了!”一顿又道:“文不名,还有比我们知道更清楚的就只有天乞子了!”
  车战道:“天乞子已经入了武林坟场,他这一辈子像我师傅一样,永远也不出洞了。”
  文不名道:“是自称「须弥子」的指引你们去天牢谷?”
  车战道:“正是!”
  胡来郑重道:“有问题。”
  文不名道:“你认为他是故意引车小子入困的?”
  胡来道:“北极派闹分裂了,谷天鹰一面有西域神魔符鸩作后台,又勾引了史脱拉和狐斯柯两人,加上分裂去的七位堂主、十九位香主、二十一位舵主,总计起来还没有一个号「须弥子」的老人。”
  余微微惊骇道:“两个罗刹高手都被谷天鹰勾引上了。”
  车战道:“谷天鹰以妹妹为饵,自己又会迷,史脱拉和狐斯柯一定会被勾引去。”
  文不名道:“谷天莺为了不嫁史脱拉,谷天虹为了不嫁狐斯柯都失踪了,那个「须弥子」绝非谷天鹰一方的,此人十分可疑,胡矮子,我们要仔细调查才行。”
  胡来道:“从何调查?现在出世的隐士和炼气士大多了,你我昨天所见的那几个,一个也不知道他们来历?我担心他们加入了北极派,不管加入哪一面,对整个武林都是威胁。”
  巴力克道:“大家不要把隐士和炼气士看得太高,三日前我就遇上一个炼气士,他自认为奇人异士,年纪在六十开外,炼成一对蛾眉飞刺,他把我看成狗粪一样不值钱,但被我在一百五十招内打得他口喷鲜血而逃。”
  车战哈哈笑道:“他叫什么?”
  巴力克道:“他自称鬼湖隐士。”
  文不名大笑道:“鬼湖有八隐,五男三女,各不联手,你小子真有一套!”
  车战向巴力克道:“该不是施展「三清古佛」功?”
  巴力克笑道:“你猜对了!我想你比我更强,有空我们印证一番如何?”
  余微微笑道:“不久前,他还在想念你哩!”
  巴力克大笑道:“我心中有数,走!咱们一同去天牢谷。”
  车战道:“两个老头也肯去?”
  文不名道:“不去追你干啥?不过那神秘洞府据说是「鬼斧手」余瘤子设计的,鬼斧手本为谷不凡至交,但设计完成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车战道:“那又是谷不凡的杰作,鬼斧手八成也在关禁之中。”
  余微微向文不名问道:“我们去天牢谷会受到什么样的欢迎?”
  文不名道:“也许是高手如林,排队「恭候」?”
  胡来哈哈笑道:“先要看秘洞落在什么人手中,如落在谷天鹰手中,她的本钱不足以排队,顶多展开奇诡攻击,加上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魔音慑魂」
  ;假设落在玄冰妖妇手中,那就不但会排队,而且哈沙图的阴阳符,玄冰自己也要施展「玄冰极光」掌、指,甚至会发动她「魈迷魅惑」的箱底阴功。“
  车战大惊道:“玄冰妖妇炼成「魈迷魅惑」极阴邪功了?”
  胡来郑重道:“原来你还不知她的厉害,她这种极阴奇淫的邪道,连谷天鹰也己炼到八成,凡入谷内定力不够的武林人物,只要定力稍欠把持,绝难脱其掌握,终身任其摆布,生死听其一念而已。”
  车战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提心的是整个正派武林,这种奇淫邪道,是对正派人物最大的破坏力,只要上了她的当,真是道基全毁,永远抬不起头来,”
  文不名道:“这妖妇似还未想将这种邪功大事施展,可能她还未到认为施展的时机,因为她目前的势力依然十分强大。”
  车战道:“我们此去,是分批搜查秘洞?还是不分开为上?”
  胡来道:“在一切情况不明之际,分开必被个个击破,听说天牢谷是十三座高峰围成的大谷,沿壁走一圈,常人要走七天,也就是走到原来的地方要七天,秘洞在哪座峰下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有这大一座奇谷,如果慢慢寻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文不名道:“那还要北极派人不闻不问哩,假如他派出大批高手在暗中展开奇袭,事情更麻烦。”
  余微微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集中全力沿壁细查了!”
  胡来道:“我帮主在北极派尚未占据天牢谷之前,在无意中经过一次该谷,他说谷中全是杂树和怪石交错其中,易守难攻,当然,这点困不住我们,但要找出北极派秘洞也是十分困难。”
  车战向二老问道:“能布机关秘洞的武林奇士,大体分为两派,一派擅长动态布置,一种擅长静态布置,动态布置以杀人为主,机关内装置各种古怪暗器和毒气,如是静态布置,那以困人为主,等受困者在经过多日后,心身俱疲,无力反抗时再生擒活捉,「鬼斧手」余瘤子是属于哪一派呢?”
  文不名道:“这个人在江湖上很少露面、名气却非常大,恁他的名气来推断,只怕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我们对毒气暗器都不在乎,怕的是静态,假如他还懂得「河图洛书」、「九宫八卦」、「奇门遁甲」那就更可怕,这次我们探天牢谷不是一件轻松事。”正说着,突从暗处发出一声锐啸,一件东西奇速打来,余微微正当其冲,只见她出手如电,立将来物抓住。
  “微微,是什么暗器?”姜瑛姬靠近急问。
  “不!”余微微轻声道:“是一张纸条。”她立即当着众人打开。
  车战急急拿过,悄声道:“是古义的消息。”
  胡来急问道:“古义又是谁?”
  文不名轻声道:“是车小子派在北极派唯一卧底人物。”
  说着追问车战道:“上面写些什么?”
  车战郑重道:“他说秘洞非常危险,入口有岔路,分五个人口,按生、老、病、死、苦五大洞道,各大洞道内各有玄妙,而且互不相通。”
  文不名吓声道:“探完一洞又要退出再探一洞,就是这点?”
  车战再往下看,叫道:“好厉害、好歹毒的秘洞,他说生洞是囚活人的意思,老洞是把拷问过口供的人关进去,以老死为止。病洞是把生病的人关进去,死洞是把死了的敌人放进去,苦洞就是拷打逼供之洞,也就是刑堂。”他说到这里,忽将字条交与大家看道:“什么还有……还有几句我不懂?”
  文不名看完,侧顾胡来道:“什么是慎防双足离地?”
  胡来皱眉道:“双足离地很易懂,那是不要跳跃,也就是勿施轻功,慎防什么呢?”
  车战道:“洞里面必定另外有古怪,看样子,古义也不明白其中深奥,不过我们记住,绝对不可双脚同时离地,离地就会中了对方古怪。”
  余微微忽然叫道:“快看,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姜瑛姬抢过读道:“谷天虹和谷天莺不姓谷,与公子似有什么关系,她们现在失踪了!”
  车战大惊道:“与我有关系?”
  文不名道:“你师傅没有向你说?”
  车战道:“他老人家什么也未说,只交给我两极派令符和一方玉佩。”
  胡不道:“玉佩千万别遗失,其中必有名堂。”
  车战道:“玉佩还在,我不会遗失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战」字!”
  文不名道:“小子,你如遇到谷天虹和谷天莺,一定要追问她们有没有玉佩,如果有,也许她们是你的亲人!”
  车战大急道:“我如何去找她?”
  余微微道:“探完秘洞,大家展开找寻,目前你要以车伯伯的下落为重。”
  姜瑛姬道:“五条洞道我们先查一洞了解实情,当然这一洞不可能知道车伯伯的消息,留下四洞过后再走,如何?”
  余微微道:“当然只有这样了!”
  文不名向胡来道:“天色暗下来了,你看前面那些群峰,是不是已经到了?”
  胡来道:“文兄,你别急,到是到了,但还要走三十里,眼前这个地方叫「巧女林」,我帮主当年蒙老帮主收留做弟子就在此。”
  文不名道:“现在你可以发干粮了!”
  胡来拿出一小袋东西,那是一些药丸,每人分十颗,笑道:“这是我花漆人独一无二的小玩意,但是江湖武林看成至宝的东西,名叫「饿不死」,一天只能吃一粒,吞下不饥不渴,入天牢谷秘洞,希望只被困十天,过了十天不出来,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车战接过大喜道:“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多炼一点?”
  文不名道:“过了十天,你的肚子就会冒火,必须大量喝水,给你们十天是极限,「饿不死」是鬼脸帮取的俏皮名,实际名字叫「金不换」,药物配方胡矮子连我都不肯说。”
  胡来笑道:“不是不告诉你,这是帮规限制。”
  大家接过药九,继续前进,一路上连个影子都不见,文不名疑问道:“胡矮子!你觉出有什么不对?”
  胡来道:“怪!我们算已到了北极派的上房啦,怎么不见人影?”
  巴力克笑道:“明知阻挡我们不住,派出来没有活的回去,当然以唱空城计为上。”
  车战道:“不是这么简单,到了谷中再说。”
  在老少六人的急奔之下,到了一座崖脚,胡来急急道:“大家停止!”
  文不名问道:“干啥?”
  胡来道:“现在有两个方法入天牢谷,一为顺前面狭沟下降,到三百丈处再沿沟而进,一为翻上眼前高峰,再由峰顶内侧下降,据帮主说,那有千丈之深,除此没有第三个入谷之法。”
  文不名道:“你带路,不管哪一种都可以,总之大家要提高警觉。”凭着六人的功力,任何地形也是无法难住他们,胡来老人直奔峰顶,没有路,一直踏着树梢飞跃,真个如履平地一般。登上峰,转到内侧,在黄昏中,树梢上犹如飞起六只大鸟,此起彼落,急剧扑入谷中,真如视敌无物。胡来一脚落地,立察动静。
  “胡老!如何?”车战第二个落下。
  胡老人摇头道:“奇怪!没有欢迎之人?”
  文不名闻言笑道:“他们已经算得非常清楚,没有个三五几十人回老家,想阻止是办不到的,与其大伤元气,不如大开中门。”
  车战道:“他们似存心放我们入谷了!”
  余微微道:“愈是这样,其中不若阎王般了。”
  巴力克笑道:“天色全暗了,主人翁应该点上几支火把引导才是待客之道呀!”
  车战忽然指着远方道:“黑心狼,你有先见之明呀!快看,那儿有火光!”
  文不名轻笑道:“莫非是在指引我们入陷阱!”
  胡来冷笑道:“我们六个人的力量,对方绝对很清楚,他们不会引虎入羊群。”
  车战领先奔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儿就是秘洞口,敌人急于请我们入洞哩!”六个人一口气奔去之后,一看火光是在一座奇崖之下,真是两支大火炬,而且是插在一个古怪的大洞口两侧。
  文不名一看哈哈笑道:“有意思!你们看,洞上刻着「武林天牢」四个斗字儿。”
  胡来道:“我才不信邪!”说完抢先扑进洞口,但刚到洞门却停住,回头道:“真有五道门,门上刻有生、老、病、死、苦啊!”
  车战随后靠上去,观察一会,回头道:“大家决定向哪一洞探起?”
  姜瑛姬道:“何必考虑,就从生洞开始,看北极派如何生擒我们?”洞门是开着的,可以容纳三人并行,六人走了进去,约有四五丈远后,才知只是一条隧道,因为眼前有石室出现了。
  还是胡来在前,他进了室门噫声道:“这是一间石房子!”
  文不名道:“这是入口,还有出口,注意看看,当心有古怪!”
  巴力克道:“我猜北极派在暗中有人监视,但不知他藏在哪里?”石室比普通住屋大不多,室里什么设备也没有,大半是天然的,看来毫无古怪之处,车战领先向出口行去。
  出口也就是另外一道门而已,他发现那道石门外又是一条三四丈长的隧道,走完居然又是一石门,石门里仍然是石室,不由愣住了,叫道:“大家快来看,又是一室两门啊!”
  众人走入,文不名道:“这石室的天然部分与前室不一样,不规则,查查看,看有什么名堂没有?”
  余微微道:“出口又是隧道!”
  大家再出室外,走完隧道,紧接还是第三石室出现了,姜瑛姬突然郑重道:“这要走到哪里去?”
  文不名接口道:“不管它,总有尽头的时候。”
  六个人一连经过不知多少间石室了,一间与一间形势不同,好象有走不完的隧道石室,石室又隧道,连多少时间也记不清啦,好在他们内功精纯,一点不怕黑暗,洞内光线虽没有,但在他们的视力下,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这时车战忽然将大家叫住道:“我们真正入了陷阱啦!不必再走了,再走一辈子也有走不完的隧道和石室。”
  文不名道:“你是什么意思?”
  车战道:“有些石室我们已经走过三遍或四遍了,看起来似有不同的形势,其实那是变化,我猜石室总共只有九间或是十三间,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只怕有数十间之多了。”
  余微微吓声道:“如果是九间循环,那对方设的是「九曲黄河阵」了!”
  车战道:“不是北极派设的,而是鬼斧手设下的。现在这人失踪了,我猜是谷不凡把他囚禁啦!”
  姜瑛姬道:“假若是十三间呢?”
  车战道:“那就是「奇门十三变」,此阵又称「小奇门」,伏羲得河洛图画八卦,造九宫奇门,小奇门是其中一部分。”
  文不名道:“你既知道,定知破法?”
  车战道:“问题无法确定,一旦搞错,触发禁制就难了,我们停下来,待我打坐冥察,仔细确定再说,九曲黄河阵靠步法破解,如是小奇门,我还得多用脑筋才行,”
  大家刚刚坐下,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道:“诸位,不必想了,这是那位花面青年所说的「十三奇门」,不过还杂以达不花老贼的一些邪门,先别作「十三奇门」阵破。”
  一个中年妇人霎时出现在石室,文不名一见惊叫道:“岳大嫂!是你!”
  妇人看清文不名时,也感惊奇道:“老哥哥,你有什么要事前来冒险?”
  文不名立即向大家道:“大家过来见见,她是武林名药师岳和的夫人,也就是擎天神大佛儿的母亲。”
  车战闻言,大喜叫道:“岳婶婶,大佛儿找得你好苦啊!”
  妇人叹声道:“十年前,我被谷不凡逼迫,就被关在这里,我知道佛儿长大了必定四处找。”
  余微微等见礼后同声问道:“你老为了什么被关?”
  岳妇道:“先夫的药技,谷不凡知道我已学全,这老贼要我炼一分隐形丹,也就是「五金隐形丹」,他有一把邪剑,非常霸道,他还不满意,还要以「五金隐形丹」再把那邪剑隐形。”
  姜瑛姬大惊道:“他炼成了?”
  岳妇摇头道:“我没有答应,他就把我关在这里,一日不炼丹交给他,他就永远不放我出去。”
  车战道:“你在此吃什么?”
  岳妇道:“北极派有专人替我送饮食,那是谷不凡的心腹。”
  文不名道:“大嫂不能打过他?”
  岳妇道:“老哥哥的意思我懂,我也想擒住他,逼他带我出去,可是他每次送饮食都不按时,又只送到我住的石室外面,除了他去的声音,连人影都见不到,我也有几次想到洞口藏着暗袭,但又白费,他能看到我,我却不能看出他。”
  车战道:“你老又为何能到这里来?”
  岳妇道:“十年来,我也悟出「十三奇门」一点道理,在我住的石室四周,我已能走动,好在这时你们刚好靠近我住的石室了。”
  胡来道:“我叫胡来!好象于十年前见过大嫂。”
  岳妇笑道:“花漆帮主是先夫好友,你们画脸的花漆,还是先夫所配的药方啊!你是第一护法吧?”
  胡来拱手道:“在下胡来!”
  这时余微微亲近道:“岳伯母!我们……”
  “别讲!”岳夫人立即拦住她说下去,轻声道:“有话到我石室讲!”大家跟着,转了三间石室,岳夫人这才道:“北极派不会没有人在暗中。”
  她向胡来道:“他们三个不是花漆帮人吧?”她指余微微、姜瑛姬和车战。
  胡来点头道:“是的,这年轻人叫车战,那是你知道的青冥上人弟子余微微!”
  又指姜瑛姬道:“她是无上陀罗大师弟子,那边青年叫巴力克,都不是外人。”
  岳妇道:“年轻人我都不认识,车公子一定与我佛儿很要好吧?你懂得「十三奇门」阵势?”
  车战道:“令郎是我好友,现在伯母可以出去了,十三奇门阵不难破。”
  岳妇道:“不!达不花加了邪门进去,必须先破邪法才行。”
  车战笑道:“我虽不知是哪种邪法,但无法拦阻我们,不过我得知道这洞中共有几间石室?”
  岳夫人道:“你已猜出了,一共是九间,有些石室,只怕你们已走过五六次了,因有十三奇门之故,每走一次都看出形势不同,那就是奇门变化。”
  微微走近向岳夫人轻声问道:“伯母,武林中真有五金隐形药丹?”
  岳夫人道:“有!共十三份,其中有最重要的药三份,一份已经近于失传,那是隐形草,要在月全蚀之夜才能看得到;一为玛瑙髓、一为金蝉蛹。”
  姜瑛姬急急道:“玛瑙是结晶物,哪来髓?”
  文不名接道:“石头被结晶形成之前,其中就包着有髓,经千万年而不干,这不为奇。”
  车战道:“闲话不用谈了,我们出洞要紧,这次能找寻到岳伯母,我算了却一半心愿啦!下次再探另外四洞,微微,你运起五雷心法,在后提防达不花的邪门,我在前面破小奇门,其余的保护岳伯母,当心突袭。”
  在七个人连成防守之势准备出洞时,他们哪里知道,居然有个中年埋伏之人在暗中急急逃走,首先奔出,全力奔向天牢谷的西北角。这时在西北角的一处林中,正坐着两个老人,二十几个高手,洞中人一奔到就喘声大叫道:“禀大先生,不好了!”
  原来那两位老者一为达不花,他旁边坐的是第二号谋士柯哥林,他们一见那人神色不对,同声问道:“没有困住他?”
  那也是个中年人,只见他还是喘气道:“进去的有六个,四个鬼脸人,一为文不名,还有巴力克,现在他们要把岳老婆子带走了,看情形,他们对阵势毫无畏惧。”
  柯哥林急急道:“首座!我们怎么办?要就只有堵。”
  达不花急急摇头道:“不行!他们还会前来查探另外四洞的,只要进入苦洞,那就难逃我们的大搬移阵。”
  忽然冲出一个中年人道:“大先生,我们让他白白地救走岳婆子,以我们的力量,难道怕他们六七人?”
  达不花道:“何堂主,问题不在对方的力量大小,我们要证实的是花面人中有没有车战在内,这是主人最重视的。”
  达不花的话,等于是命令那个何堂主唯唯而退,但在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中年人走近急急道:“大先生,刘香主来报,北面谷内有两个人影逃出。”
  达不花带怒道:“何堂主,他们把禁地视为普通山谷了,你火速带领十个香主去追,不要问是哪一方的人物,也不要活口。”何堂主连声应是,立即带领十个同手抄追而去。
  这个北面壁上两条人影在月光下去势如飞,而且是两个女子,何堂主当然追不上了,在一个时辰之内,二女到达一处林中,只听其中一女叫道:“大姐!天牢谷确实非常危险,刚刚进谷就被发现了。”
  原来这个女子竟是风流寡妇齐丰姿和怜怜,她们不知因了什么离开金银岛了,只见齐丰姿道:“这里不是停留之地,我们快去会殷爱奴和白姣姣。”
  穿过一片大树林,庄怜怜轻声道:“在天牢谷找不到阿战,难道他们已经入洞了?”
  齐丰姿道:“达不花和柯哥林带着那么多人未采取行动,只怕阿战他们尚未到。”
  庄怜怜道:“也许是罗新民和齐天飞两个老人说话不实在?”
  齐丰姿道:“不会的,罗、齐两位是武林老辈奇人,他们的话绝无疑问,他们不但说阿战去探天牢谷,更指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也同行,甚至有文不名、巴力克,还有花面人护法胡来也在一道,这如何错得了?”
  在一处谷内,二人又会到两个年青女子,那就是温情云提过的殷爱奴和白姣姣,二女一见齐丰姿,急急追问道:“大姐,试探天牢谷有何收获?”
  庄怜怜接口道:“非常危险,我们不敢搜查,刚人谷就被发现了,好在我们走得快,否则非被困住不可,不过我们看到北极派两个重要人物。”
  齐丰姿问二女道:“白姣姣,你和爱奴没追上那黑衣女子?”
  白姣姣道:“她太快了!又蒙着脸,我们追出三十几里就回到这,生怕与你失去连系。”
  齐丰姿道:“我们找不到阿战,只好去古石峰去会艾姗了?”
  庄怜怜道:“纪翠羽和艾姗带着玄风和妙品只怕不会等我们了,约定昨天去,但我们昨天没有去。”
  齐丰姿道:“也许她们还有事未离开,不过离开了也不要紧,温情云怀孕的消息她们已经知道,由她们转告阿战也是一样,可是我们必须赶回金银岛去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这样可好,我和爱奴、白姣姣回金银岛,你去会纪翠羽、艾姗。”
  齐丰姿道:“不行!你们三个去古石峰,如果见到纪翠羽和艾姗,再打发玄风和妙品去金银岛,我好动,只有玄风、妙品才能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就分手?”
  齐丰姿点头道:“玄风和妙品到了金银岛后,我再来找你们,你的路熟,现在就走,不过当心,这是北极派的范围,你又是达不花利用过的人,再落入达不花手中就不堪设想,”
  庄怜怜道:“我们会小心的,这里距古石峰不远,不会出事的。”
  分手后,殷受奴走不到十里忽然道:“快看!那个蒙面女子又在前面闪出一下子。”
  庄怜怜道:“大姐判断她是谷不凡的三个女儿之一,据罗老人说,谷天虹和谷天莺已经脱离北极派了。”
  殷爱奴道:“这个我在场听到。”
  庄怜怜道:“我们想知道多一点,这其中必有不同寻常的故事发生呀!”
  白姣姣道:“好!但不能出面,如是谷天鹰,她太阴邪了!
  庄怜怜道:“谷天鹰不会单独走,她身边少不了男人。”
  白姣姣道:“谷天虹是她三姐妹中最小的,也最美,在漠北号称”绝世奴剑」,武功比她两个姐姐更高。“
  庄怜怜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告诉你们,我还在暗中看到她练过双剑,她练功时,从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听说连她两个姐姐也不许。”
  殷爱奴奇怪道:“那是为什么?”
  庄怜怜道:“也许是她的秘密,又说她师傅是神秘尼姑,八成与她真正的身世有关,这次脱离北极派,据说她和谷天莺并非谷不凡的亲生女儿。”

  第十七章 生杀予夺财色恨
  夜色中,一道人影在山路上急驰着,吓,速度快得惊人,偶尔才听下来查看一下周围,不是别人,正是心急找到谷天莺和谷天虹而和众人分头寻找的车战,根据古义的密报,这两人很可能跟他又莫大的关系,而这两人脱离北极派,处境十分的危险。
  突然间,车战「咦」了一声,停了下来,原来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歪着一个人。车战过去一瞧,还是认识的,原来是「九苗蛊神」的女儿苗金花,人已经昏迷不醒,车战略一探视,发现竟然是中了阴阳符,情况十分危急。车战四处大量一番,已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当下抱起苗金花,来到山洞,发现山洞竟然十分的干净,而且有石桌、石凳、石床,像是曾经有人住过,四周的山洞壁上还插有不少火把。
  车战点燃火把,山洞登时亮腾起来,要运「无影神功」救人,少不得要替苗金花除去衣物。苗金花肉体初见,丰满柔润,蛇腰纤长有劲;椒乳盈握,鼓胀丰腴,肉光隐射;阴阜高耸,芳草萋繁茁壮,曲卷盘缠,黑中带亮,依稀见罅,唇口紧闭,闪耀桃红艳光。车战看得心旌动摇,但救人要紧,闭上眼睛,默思一会,去除杂念,双手用功,在苗女身上通宫过穴,要满三三之数,才能将毒去除。苗女的呼吸重了起来,似乎就要醒过来,车战加紧最后的运功,殊不知苗女早已醒来,发现是车战在救她,又闭上了眼睛。车战却还没有发现,一心一意的在运功,终于功行九遍,车战也是额头见汗。
  车战常出一口气,双手离开,正要直起身来,躺在床上的苗金花突然跳起来,一把将车战扳倒在床上,而且整个身子也将车战压在底下。车战是大吃一惊:“苗姑娘,你别误会,是我……”他以为苗金花还没醒呢。
  火辣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苗金花一边吻还一边道:“……傻瓜……我当然知道是你……”边说边去撕扯车战的衣服。
  车战一惊,用力挡住道:“苗姑娘,你想干什么?”
  苗金花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想干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人家要感谢你的救命之嗯嘛!”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以前也救过我呀!你冷静一点啊,快放我起来!”
  苗金花道:“我不放,今天死也要跟你欢好一次,要不然,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别冲动,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而且,你已经成过亲了。”
  苗金花道:“但是你不知道,我的相公早已不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配跟你,所以你放心,今天之后,我绝不会再缠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夕之欢,我这生就不会再有遗憾了,公子,你就当报答我,好吗?”
  车战唏嘘道:“苗姑娘,你真傻,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苗金花道:“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虽然我已经不配爱你。我本来以为这生都不会有希望了,没想到在我几乎已经踏进阎王殿的时候,你又把我拉回来了。我觉得这是上天要成全我的这点痴心,公子,金花的心已经掏出来了,你就忍心将一颗爱你的心残忍的踩上一脚吗?”
  车战也是热泪盈眶,他想不到这曾经想暗害他,又曾经救过他的苗女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他点头道:“苗姑娘,我愿意。”
  “啊……公子……我太高兴了……”苗金花听得车战答应,高兴得又亲又吻,帮助车战脱去浑身的累赘,然后温柔地躺下,含情脉脉的望着车战。
  车战只见丹田一热,心头升起一股欲火,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摸着苗女,她张开眼睛望着这救命恩人微微一笑,使这公子哥,风流鬼,细细的上下看看苗女,淫荡之态,真是美艳迷人。赤裸洁白的美人,仰卧在自己身旁,他抚摸苗女玉体一全身肌肉,雪白粉嫩,丰满的胸前一对高挺的玉乳,细腰隆臀,腹圆阴毛黑多,玉腮修长,看那天香国色的娇颜,真是一个美人。
  苗金花静躺着,张着一双凤目,打量着车战,啊!是一个健美的男子,那双秀目,向自己全身凝视,秀逸超群,萧酒健美,实是个美男儿,赤裸着,玉茎高挺,粗壮长大,使芳心不安而跳动起来,欲火拂腾,那久枯的心灵,激起阵阵连倚,娇羞的满脸通红,玉腿颤抖呻吟着,此时此刻的她,全没有了苗女的那种爽朗。她那娇羞不安之态,风情放荡,诱惑迷人,是一朵美丽的花,耀眼夺目。
  她娇媚的扭扭胴体,挽摇丰肥玉峰,张开一双丹凤眼,荡漾的勾魂的秋波,互视着,热烈的情火一由双方目中收入,年青男女在异性互相抚摸之下,性欲之火不断然烧,已到不可收拾地步,毫无顾虑的大胆的奔放热情起来,急需发泄,此时需要异性慰藉,对人品双方都很满意,愿意享乐一番。车战久经情场,虽然美色当前,还能强忍欲火,手由跨间移至阴毛,中指按在贝中,顶柔阴核,另外只手握着玉乳,在那柔软嫩微弹的丰乳上,任意玩乐,品味尤物美艳,突为淫浪之声惊动,再见浪态,再也忍不住了。向前猛扑,压在丰满的玉体上,两人拥抱起来,热烈的缠绵,亲密的吻,深长深长的热吻后。
  双方如乾柴烈火,情不可制,苗女自动分开双腿,伸手紧握着粗壮的宝贝,拉抵洞口,车战用龟头在她湿林林,滑润润的肥厚的阴唇口上,磨擦着,她被磨得全身酸麻,奇痒无比。苗金花感到又舒适,又难过,玉容微红,春情荡放,饥泄喘气,急得媚眼横飞,淫邪娇媚,摇首弄姿,骚浪透骨,那娇艳神态,扭舞娇体,婉转呻吟,急速抬挺玉户,恨不得将他一口吃下。车战为她淫媚诱惑,神情紧张,欲火拂腾,宝贝暴张,即不可待,迅速式前挺,将宝贝插进穴内,「滋」
  的一声,粗壮长大的宝贝,顺阴唇滑进。
  苗金花身体急剧的颤抖,娇呼道:“哎呀……哥……痛……轻点……”
  车战知道苗女久疏阵战,又遇上自己的特大号,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于是他慢慢滑进出龟头顶到子宫口,在子宫口弄了几下,猛然往外急抽,在阴口又磨来磨去,猛然又狠狠的插入,直到花心,连续数下,弄得她痛快的流下淫水抽插发出「啧」、「啧」之声。她将两腿上提,缠在他的腰背上,迷人的小穴,更形突出,适合猛抽狠插,其乐无穷。她双手紧搂着健背,身体摇换骚媚浪态,大声浪叫。
  “哥……真好……干得太美了……”
  “哎呀……哎呀……痛……酸……涨……大家伙……干得小穴好舒服……好快活……冤冢……我要升天啦……你真会玩……”
  “浪穴出水了……啊……啊……受不了慢点……让小穴喘喘气……唔……唔……对……对……对…就这才舒服……”
  苗金花连出四次水,但是车战还未到高潮,小穴已受不了,已昏迷过去数次,淫水往外流,由阴户往下顺屁沟流到地上,阴户开合,淫水如缺河堤。她从没像这样快活过,久未玩乐,性情又急,热情如火,一切不顾,任意玩乐,也不知置身何地,恣情纵欢,她只要快乐,满足,合他心意,就是你乱插浪小穴她也不怕。
  她满足了,满意了,使她领略了性欲真正的滋味,人间的仙境,刻骨铭心,她永远忘不了这片刻功夫。车战强忍着不泄出精来,猛勇迅速疯狂的抽插,无始无休,英勇的挺进。
  “嗯……嗯……哥……你饶了我吧……你家伙真大……哎呀……哎呀……我水出来了……我骨头酥了……哥……好了吧……嗯……嗯……我已经到了天堂了……好舒服……好哥哥……”
  “不要再干了……哥……你害死了我……哎呀……哎呀……唔……嗯……唉……”
  苗金花狂呼浪叫,及骚水被宝贝抽插出来的声音,各成一首悦耳交响仙乐,增加快乐气氛,加上其玉体肤肉微抖,凤目微迷,露出触人光芒,喜悦的笑容混合摇首弄姿,迷惑异性的荡态,骚态毕露,勾魂夺魄,尤其雪白肥隆玉臀的摇摆,高挺双峰摆动,使人神动心摇,使车战心情激动,欲火高烧,兴奋如狂,欲罢不能。
  车战神情已入疯狂状态,宝贝被滋润得更粗壮,浅浅深深,急急慢慢抽插,玉茎似龙,翻天倒地,捣扰挺顶,狂捣急插,斜挥正插,紧密猛勇干着小穴,捣得阴唇吞吐如蚌含珠、花心被顶得心神皆抖,干得她猛扭摇摆,淫水流个不停,进入虚脱之状,时昏时醒,已不知身在何处,使她过份的快乐,陶醉在欢乐之中,迷恋这平生一刻,甜密、快乐、满足、舒畅,永远存其心中,已达到欲仙欲死之境。
  “妹妹,你的水真多!”
  “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宝贝太大……哎呀……嗯……”
  “我今天要捣得你的水流尽。”
  “哥……哎呀……你……你好狠心……啊……”
  “谁叫你长得这么娇媚迷人,美艳动人呢?又骚又荡。”
  “唔……唔……哥……我要死了……冤家……你是我命中的魔鬼……嗯……要命的东西……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骨散魂飞……心肝……我久未尝到……现在使我太快活……好哥哥……不行了……又要出……来了…啊……抱紧我……”
  苗金花可谓骚劲透骨,被粗长巨大宝贝,干得淫水狂流,张眼舒眉,肥臀摇摆,花心张张合合,娇喘嘘嘘。车战勇猛善战,运用巧妙,急烈快速,她已抵受不住,见她娇艳的呻吟,在疲乏之中还奋力的迎奉,激起兴奋心情,精神抖抖,继续挺进不停。
  “妹妹,舒服吗?你还浪不浪?”
  “不……不敢再浪了……”
  他俩足玩两个时辰,苗金花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大泄特泄七八次,可说流尽了淫精,车战也感痛快,又连续狠捣急送一阵,她花心上猛揉几下,大龟头感到一阵酸痒,全身有说不出的快感,宝贝火热的狂跳,一种舒适的滋味传遍每个细胞!自然的停止动作,紧抱着她,那大龟头涨得伸入子宫里,受其紧缩压着,尤其内蕴的热,内里吸收,一股滚热的精水,猛然射进子宫深处,烫得苗金花全身颤抖,这种快乐,使之舒适透顶,那酥酥,麻麻的,酸痒痒,两人皆大欢喜,都陶醉在这快乐的气氛里。
  苗金花已经体酥力疲,四支酸软,软弱在地,流出所有的水可说痛快至极,他尽情的享受,欢畅的射精,浓而多水,消耗了精力,疲乏无力,但还不愿分开,脸靠脸,肉靠肉,四支盘缠,紧紧的拥抱着,射过精的粗壮宝贝,仍然放在阴户里,顶住花心,任情的温存。
  休息片刻,她柔媚甜语的在他耳边诉述心意,充满热情,流露千恩万爱的真意,将他认为自已的情人,这时尊严、羞耻早已不存在,恩爱的相依,沉浸爱的欲海中,舍不得暂离,觉得彼此要给予对方,温暖、热爱、快乐、更舒适,并尽自己所有慰藉爱人。宝贝在穴中,被小壁道含住,阴道热气温暖,更加硬翘粗壮,一直涨得浪穴满满的,她穴中渐有无法容纳的形势。大龟头随势伸进子宫里,涨得她阻塞难定的闷气,酥酸异常。
  车战痛快后,静躺在弹黄般肉蒲上休息,手在玉体上爱抚,闭目享受蚀骨之味,玉茎涨大,火热热,而寻人而斗之状,即恢复原来姿势,抖抖精神,挺动宝贝,急慢徐速,抽插起来。
  “啊呀……我的好哥哥……刚刚玩过……你又要了……嗯……”
  “妹妹,哥哥今天要你吃饱喝足,尽量快乐,极意舒乐。”
  “哥哥……你简直要干死我……”
  “你看,你的神色表露贪得无厌,玉户缓动,骚浪起来,淫水又流了。”
  “哥哥……哎呀……冤家……你……”
  车战控驰自如,快乐的玩乐,以坚硬的宝贝,捣这美艳骚货,任情姿意,玩得林离致尽。苗金花本已疲乏,为付即欢,如今被挑逗兴起,抱着健体,迎送高挺丰乳,摇起雪白丰嫩的娇躯,摆动盘大肥臀,曲意承欢。
  “好妹妹,这样玩好不好,要不要换个姿势呢?”
  “哥哥,我的青春、肉体、意志、生命完全是属于你的了,你喜欢怎么干我,只要能使你满意,我都愿意,毫无保留,奉献一切,任你高与享受,我已是你的情人了。”
  苗金花娇媚骚浪,狂摇急摆,扭动娇躯,旋转飞舞玉臂,配合的玩乐。并且
  淫荡娇媚的娇呼:“冤家……嗯……你为何这样英俊……功夫好……东西壮……使我见之迷醉……诱惑我……你的魔力太大了……我多年情操……不由自主……把握不住……自动投怀奉献……这是前世欠你的……今世还……啊……快……快……用力吧……干死我吧……”
  火样热情,猛勇激烈,恩爱缠绵的寻欢作乐,乐极情浓,两心遣卷恋恋不舍,喜悦畅快,流出宝贵精液,乐得昏陶陶的,天昏地暗,不知所以只知欢乐,迷醉在一起。他感到压着她太久,觉得她太辛苦,爱惜的翻个身,使之她娇躯覆躺在上面。苗金花见爱郎,这样对她,隆情深意,感情热泪盈盈,更加臣服爱他,温存的吻,依畏如旧的,两人沉沉睡去。
  洞外的阳光将沉睡的人儿惊醒,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又抱在一起亲吻良久,车战揉着苗金花的玉乳,吻着她的樱唇:“妹子,真的不能跟我吗?”
  “不,哥,一夕承欢,妹子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能再缠哥哥了。哥哥要事在身,妹子也不敢再留哥哥。”
  “妹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湖险诈,妹子已无心再留,我要寻着爹爹,退出江湖。”
  “妹子,想哥哥的时候就来「金银岛」找我。”
  “谢谢哥哥,妹子感激不尽,来,再亲亲妹子。”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车战终于还是忍下心来,离开了苗金花,去寻找谷天莺和谷天虹姐妹。
  且说庄怜怜、白姣姣、殷爱奴三人跟踪蒙面女,突然,在后面和左右两侧,有数批人出现,首先出现的是三个壮年,他们的行动十分鬼祟,带着躲躲藏藏之情,庄怜怜道:“他们似被什么人追踪而来,也许江湖上已经查出他们是得天王塔的人物了。”
  殷爱奴道:“可是他们现在背上黑锅了!”说话之间忽见远处出现了四个老人。
  “吓!是朝中八大供奉的一半!”白姣姣几乎叫出声来。
  庄怜怜立以手掩住他的嘴巴,低声道:“别叫!”
  三个壮汉早已闪进一大片树林,四个供奉如有所见,亦向树林冲去,但不久,又由三个不同地点出现了三大批,庄怜怜低声道:“北极派两大势力都到了!”
  在三人眼中所见的,已经不下四五十个追进那片大林子去了,当然还有其他看不到的,不出一刻,林子里的动静不对了,显已发生了冲突,这时庄怜怜非常着急,判断那三个壮汉定为得到天王塔的人物,不去又怕被别人夺走,失去时机,去又不敢露面。她是北极派放出来的,一出面虽少有人认识她,但怕撞上达不花,那就糟了,夺宝不成,反被捉回北极派治罪。
  殷爱奴和白姣姣当然知道她过去的事,二人自然了解庄女这时的心情,同声道:“凭我们三人前去抢夺,只怕无济于事,怜怜,你急有什么用?”
  庄怜怜道:“难得有此机会呀!”
  白姣姣道:“你一定要去,我们就小心追去,那片树林少说也有数里方圆,只要行动小心,掩蔽得当,大概不会出问题。”
  庄女道:“就这么办,我们绕到东北角进去。”
  三女从草木密集之处掩进树林,听声音似在林子中心,估计足有大半里远,庄女悄悄地向二女道:“人数好像全集中在林子中心!”
  白姣姣道:“既然来了,我们不能不去看看情形。”
  三女慢慢向中心闪躲掩进,及至一座石后,忽然有人喝道:“不许再进,快到我这边来!”
  庄女一听声音,不禁喜得跳起,急急向殷、白二女道:“是他!”
  自白姣姣道:“是谁?”
  庄怜怜道:“见了面你就明白,不过你们还只见过他一面。”
  白姣姣忽然脸红道:“阿战!”
  “你羞个什么劲,倩云早已向你们说,名分己定,迟早是他的人。”
  殷爱奴道:“万百通临死遗言,阿战不是出之自愿呀!”
  庄怜怜道:“阿战是非常人,你们两个跟他久了就会知道,我想他早已对你们有心了!”
  三女尚未动,忽见人影一晃,车战已到三女面前,只见他急急道:“快跟我来!”
  三女身不由己,急急跟着他向后退,庄女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车战这时不但是一个人,而且连花脸也洗掉了,只见他郑重道:“你们见过三位壮汉?”
  庄女点头道:“我猜他们之一就是夺得天王塔的人?”
  车战点头道:“他们武功高得很,现已脱困了,在数十个一流高手之下,他们居然脱身出去,你们想想看,那是何等神通,连八大供奉未及近身就不见人了。”
  “什么,我们只见到四大供奉呀!”庄女有点疑问。
  车战道:“另外四个是从西北方向围进林中的,目前刚才那片林子里,除了北极派人和四疆武林,还有十几个隐士奇人。”
  庄女道:“我们去哪里?”
  车战道:“抢先追赶三壮汉,他们再厉害也被我发现了,我想他们这时已到四十里外了。”
  庄女道:“阿战!你不是和微微,瑛姬在一块,听说还有巴力克、文不名,加上一个花漆人护法,他们哪去了?”
  车战道:“我拜托文老,巴力克和胡来分散去寻谷天莺、谷天虹,结果我还真找到了谷天莺,她受了伤,我已让微微和瑛姬派人护送她到「金银岛」。”
  庄女道:“胡来,这名字好怪,他又是谁?”庄女有点糊涂。
  车战笑道:“就是花漆人护法,我现在是花漆人的好朋友了,这股力量非常大,连玄冰夫人都不敢得罪。你们知道吗,谷天莺、谷天虹她们是我的表妹。
  “啊,表妹,你是怎么知道的?”庄女惊问道。
  “谷天莺手上有式样相同的玉佩,据她说,谷天虹身上也有,她是从她奶娘那里知道了真相,所以逃了出来。谷天虹逃出来的早,到目前还不知道真相,她们是双胞胎姐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车战向三女解释道,说到这,他忽然望着殷、白二女笑道:“你们为何离开金银岛?”
  庄女抢着道:“是齐丰姿大姐带我们出来找你。”
  车战噫声道:“找我?”
  白姣姣咬着嘴,一推殷爱奴道:“由你报喜好了!”
  车战立即抢着道:“齐大姐带你们出来,单独不带倩云情云,难道?”
  殷爱奴笑道:“恭喜你快做父亲了!”
  车战闻言,猛地跳起大乐道:“真的!”
  庄怜怜道:“这还能说假,现在齐大姐去找人回金银岛照顾倩云,本来叫我们三个去古石峰会艾姗和纪翠羽,还有玄风和妙品在那,现在你把我们带着去追那三个大汉。”
  车战道:“玄风和妙品、翠羽跟着艾姗,我很放心,你不必去了,去也会不到啦,听说她们曾在刚才那林子北面出现过,八成也是追赶三大汉的。”
  车战一面说,一面注意着庄女的身子,但被庄女发觉,奇怪道:“你看什么?”
  车战嘻嘻笑道:“你也应该有了呀!”
  庄女娇笑道:“没有那回事,我才不想马上有哩!”
  车战大笑道:“你们见到艾姗和翠羽没有?”
  庄女笑道:“转弯干啥?她们也还没有。”
  殷爱奴和白姣姣在一旁朝着庄女咕咕笑,庄女禁不住也红了脸,生气道:“你们两个别笑,迟早逃不出他的魔掌。”二女闻言,全低了头,走路也跟不上了。
  车战一见,哈哈大笑道:“你们上来,名份已定,不要害羞,武林儿女,只要光明正大!”
  庄女回头逼着二女追上,笑道:“你们越害羞,他却愈得意,前生注定是他的,逃也逃不掉。”
  这时已近黄昏,车战问庄女道:“前面有灯光,那是什么地方?”
  庄女笑道:“你不想动了?”
  车战笑道:“吃东西要紧,吃完再追。”
  庄女道:“前面有灯光处好像我曾经过的简家堡,比镇还大,有几千户人家。”
  白姣姣道:“有几千户还不是镇?”
  庄女道:“简家堡全部只有两姓,简姓最多,侯姓不到百十户。”
  车战道:“没有店子?”
  庄女道:“金山区简家堡武林闻名,哪还没有店子?因为人多,过往客商除此难找落足点,看起来比市镇还热闹,不过简金童这人有点怪怪地。”
  车战道:“简金童是简家堡最有财势之人?”
  庄女道:“可以这么说,听说江湖人不敢在简家堡生事,但简金童又是个不懂武功的人,你们说,这怪不怪?”
  殷爱奴笑道:“简家堡难道没有会武的?”
  庄女道:“这就难说了。”
  车战笑道:“这个简金童有多少年纪了?”
  庄女笑道:“大概过了花甲之年,他比你神气!”
  车战愕然道:“好好地扯上我干啥?”
  庄女笑道:“他有二十四房妻子,你有几个?”
  车战道:“哈哈!你说这个呀!那我确实差得远,不过他比皇帝还差得更远。”
  不知不觉问,四人已到了简家堡外面,一看确实不像一座市镇,进口处有栅门。门内不是什么街道,看来里面四通八达,高低不平,完全是村落形式,栅门虽立,但元守卫,然而在栅门内行人往来不断,男女老少十分拥挤,比起市镇犹有过之。当四人尚未踏进栅门时,车战在暗处忽然轻声道:“你们有面罩没有?
  快把面罩戴上!“
  庄女急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戴上面罩不会引人好奇?”
  车战道:“我看到了北极派人,也有各方武林,你们看!左前方不也有戴面罩的,证明不稀奇呀!”
  庄怜怜刚把面罩戴上,忽然看到后面有几条黑影闪动,心中犯疑,轻声道:“我们被跟着!”
  车战笑道:“这个简家堡不是普通地方,后面几人我早已知道,当我们接近这堡一里内时,他们就在暗中注意了。”
  进了栅门,走进入群,行的全是小巷道,屋不像店面,虽然麟次排列,但却高高低低,完全依地形建屋,同时东排西列。车战忽然看到两个人由侧面巷中转出,立即向庄女轻声道:“快看!那两个老少男女……”
  庄女噫声道:“科布多丞相和哈拉尔公主!”
  对方似也看到这边,只见老的急急向庄女走过来,一到就轻声叫道:“庄女侠!你也来到这里?”
  那个哈拉尔公主长得十分出色,身材苗条,只见她大方地叫道:“阿怜,幸会啦!好久不见你了!”
  庄女笑道:“哈拉尔!你和丞相不会无因而来吧!”
  哈拉尔道:“轻声点!当然有事呀!”
  庄女道:“有什么地方可吃饭?我们饿死了!”
  老回子笑道:“烤牛排、炖牛肉,大面包你可吃得惯?如不嫌弃,这就跟我来!”
  庄女道:“我们这里有四个,还有三个你们还不认识呀!”
  哈拉尔瞟了车战一眼,神秘地笑道:“到了我的住处再说,这位公子好帅好英俊啊!”
  庄女格格笑道:“怎么啦!你还没有找到驸马爷?”
  回女如未结婚才敢看别的男人,只见哈拉尔轻笑道:“该不是讨厌的吧!否则你是不肯与男子同行呀!”
  转了好几条巷,科布多丞相一指侧面道:“到了,四位请!”
  进了一栋石屋,忽见一位老人相迎,哈拉尔一见笑道:“金九爷,快去备吃的!”
  那老人呵呵笑道:“公主,这几位?”
  哈拉尔笑道:“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你放心!”
  老人走后,哈拉尔轻声道:“他是侯金九!是丞相都木的好友,这座石屋四面没有人敢接近。”
  庄女啊声道:“他是简家堡侯姓族长!”
  哈拉尔点头道:“你们来干什么?请里面坐!”
  大家走进内室,庄女这才介绍道:“这位是车公子,这两个是我姐妹殷爱奴和白姣姣!”
  哈拉尔又注视车战笑道:“车公子!你该不是”戈壁之虎」端木沙口中常常称道的车战吧?“
  庄女抢接道:“如果是呢?”
  哈拉尔惊叫道:“他真是!”
  科布多丞相突然抓住车战道:“老弟,你……”
  他的举动突然而粗,车战不以为意,拱手道:“久仰丞相和公主之名,幸会幸会!”
  哈拉尔格格笑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这句话更突然,庄女噫声道:“有什么事?”
  哈拉尔忽然面泛桃红,但仍大方的道:“阿怜,你别会错意……”
  科布多丞相急急接口道:“公主的意思是非常仰慕车公子,而且想求公子援手!”
  车战急问道:“公主何事要在下效劳?”
  哈拉尔道:“我父王的国宝「大神眼」失掉了,因此我父王一病不起,想求公子之力伸出援手。”
  庄怜怜道:“有线索?”
  哈拉尔摇头道:“没有,不过据宫中守卫说,在失宝的那夜,他看到一个鬼脸人。”
  庄女惊叫道:“鬼脸帮人!”
  车战急急道:“绝对不是花漆人干的,既有这点线索,我答应公主,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
  哈拉尔大喜道:“我先谢谢啦!”
  车战道:“你们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情?”
  科布多丞相道:“夺宝事我们不打希望,只想从夺宝中查出「大神眼」线索!”
  车战道:“「大神眼」是一颗宝石?”
  哈拉尔公主道:“对!是一双比鹅蛋还大的「祖母绿」,是我传国之宝!”
  这时金九爷送上吃的,同时向科布多丞相轻声道:“堡中来的武林更加多了,老朽要失陪啦!”
  科布多丞相道:“九爷请便!”
  当金九爷走后,车战向科布多笑道:“此老功力不弱,他为何一人住在这栋石屋里?”
  科布多丞相道:“老弟,简家堡太神秘,金九爷虽是我的老友,可是他从不将简家堡秘密透露。”

  第十八章 神秘兮兮简家堡
  科布多丞相和哈拉尔公主早已吃过饭,这时只以喝茶相陪,庄怜怜向哈拉尔问道:“你们对简家堡连一点都不清楚?”
  哈拉尔笑道:“都木丞相是何等人,金九爷不肯透露,那是没有用的。”
  车战急急问道:“丞相有何所得?”
  科布多丞相笑道:“三十年武林中有七个字,可说是人人都知的,不过到现在谈的已不多了,那就是「生,杀、予、夺、财、色、恨」,车老弟难道没听说过?”
  车战骇然道:“这您是说不会武功的简金童就是七字中之一!”
  科布多丞相道:“你知道这七个字,当然也知道那七字代表人物了?”
  车战道:“生字听说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他的名字叫「佛心子」而没有俗家姓名,已三十几年下落不明了,”杀」字就是北极派掌门谷不凡……”
  科布多丞相连忙打断他向下说,笑道:“你可知道,你已会过「佛心子」其人了?”
  车战大惊道:“我会过佛心子?”
  哈拉尔格格笑道:“他还给了你一瓶花漆呀!”
  车战惊讶道:“啊呀!花漆帮主就是「佛心子」,真是作梦都想不到啊!”
  科布多丞相道:“三十年前,他隐居千里森林,听说生了一场奇病,后来被老花漆帮主,也就是江湖所称的鬼脸帮帮主所救,后来老帮主死了,他就继承其位。”
  庄怜怜道:“那第三字「予」又是谁?”
  科布多丞相道:“车老弟也见过,而且他对车老弟非常爱护。”
  这一下车战又愕然了,眼眼睁得大大的,简直不信他的话,又听哈拉尔轻笑道:“难道你没有见到文不名?”
  车战大叫道:“哎呀!是他!”
  科布多丞相点头道:“他本来叫文闲生,因为他身上存不得一文钱,只要有点钱,他都要送给可怜人,所以当年江湖送他”一文不名」,因之他也就乐意接受,甚至改名文不名,目前只有「夺」才真正下落不明。“
  车战道:“夺字不是「九剑派」掌门涂光峰?”
  科布多丞相摇头道:“涂光峰最爱夺的是名剑和各种武功秘发,其实这两种东西,凡是武林人都爱夺,但什么东西都有贪心的,只有金无厌,他才是真正贪得无厌的家伙,第五个「财」字你该最清楚了?”
  车战道:“金银岛「黄金帮」帮主万百通,他已死亡。”
  科布多笑道:“现在轮到又一个下落不明了,那就是「恨」字,她叫燕独芳。”
  庄女向殷爱奴和白姣姣道:“我们看到那个老太婆可能是她!”
  车战道:“你们知道燕独芳这个女人?”
  白姣姣笑道:“因为我们也是女人呀!你可知道他为何落个「恨」字?”
  车战道:“听说她被一个她所刻骨相爱的男人所遗弃之故!”
  殷爱奴道:“那男人就是谷不凡,谷不凡对燕独芳始乱终弃,那是因为谷天鹰的母亲,而谷天鹰的母亲又是杀死燕独芳哥哥的凶手。”
  车战啊声道:“你还得到这些消息,可是谷不凡又把谷天鹰的母亲别开了?”
  “那是报应,不是别开,而是玄冰夫人谋害的。”哈拉尔生气插嘴。
  车战吓声道:“难怪谷天鹰要闹分裂!”
  科布多丞相道:“闹分裂的因素很多,我虽全知道,但一言难尽,告诉你,谷不凡现在传言成了废人,其实不可能,只怕玄冰夫人也上了当,以谷不凡的出神人化的功夫,焉能成为废人?”
  车战急急问道:“以你老的观察又如何?”
  科布多丞相道:“以北极派的传言,谷不凡是因练什么神功走火入魔,以老朽猜想,谷不凡已将某种神功练成了,故意装出走火入魔,使玄冰夫人看不出,这还不算,北极派的两大谋士——达不花、柯哥林本为谷不凡死党,你想他们会服从玄冰夫人?甚至与谷天鹰作对?这中间问题太多了,不过玄冰夫人有了「大漠金戈」哈沙图在握,她什么也不怕。”车战越听越感不对劲,神情十分沉重,他把科布多丞相的话重复思量一番,似有某种断定。
  科布多丞相笑道:“话儿拉远了,现在剩下一个「色」了!”
  庄女跳起道:“这简金童就是三十几年前号称「百变色狼」其人?”
  哈拉尔道:“他现在表面上不会武功,但他的二十四位夫人却人人武功高强,事实上他不会武功可能驾驭嘛?我们前来此地,当然有很多事情,但也想查查他的底儿,他如果是「百变色狼」,这「变」字只怕有问题,我父王所失的「大神眼」,也许落在他手中,因为我们毫不怀疑鬼脸帮。”
  车战道:“你是说,你宫中守卫所见的鬼脸……”
  哈拉尔道:“会易容的多得很,我知道你更是此中能手,盗我父王宝物之人,很明显,他是要嫁祸于鬼脸帮。”
  车战跳起道:“丞相武功极高,他又与金九爷是好友,从各种角度揣摩,嗨!
  那就不必多说了。“
  科布多丞相道:“当年「百变色狼」又是佛心子最恨的人,他假扮鬼脸,也许想挑起我去与花漆人作对。”
  车战道:“我本来要连夜去阿雅格库木库里湖,现在又要暂缓啦!”
  科布多丞相道:“你要追「七星海龙」三弟子?”
  车战惊问道:“你为何突然提起「七星海龙」,他是我父亲当年打败的人。”
  科布多丞相骇异道:“这样说,你还不知道天王塔是落在「七星海龙」三个弟子手中?可见你的消息太慢了。”
  车战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哈拉尔道:“七星海龙不但未死,而且也进入了中原,他有三个徒弟,大徒弟名叫高日谋,属东北疆最大帮「朝日帮」首领,这帮中成员,全为高丽和倭人组成,他有两位师弟,也是帮中二首领和三首领,老二叫东阳相,老三池田中,武功都高深莫测。”
  车战道:“七星海龙师徒入中原,为的就是寻找「天王塔」而来?”
  科布多丞相道:“原来老弟居然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告诉你,「天王塔」
  本来是「七星海龙」与你父亲同时在东海底发现的,当年令尊与七星海龙为了争夺「天王塔」,曾经在海底打到东海岸,传言打了三日三夜,后来七星海龙终于落败逃走,宝物落在令尊手中,谷不凡闹分裂,后来灭了令尊南极派,最主要起因还是为了天王塔。“
  车战恨声道:“他好狠的心!”
  科布多丞相道:“你家的事情,最清楚的我是第三个外人了,你父亲八成在未悟出大王塔之前就看出谷不凡的野心了,所以他把天王塔藏了起来,谷不凡虽然灭了南极派,可是他没有达成心愿。”
  车战道:“结果天王塔又被七星海龙徒弟找到了!”
  科布多丞相点头道:“你己探得高日谋去了木库里猢?”
  车战道:“他们没有地方可逃,这个地方适合他们逃入西藏转天竺的捷径。”
  科布多丞相道:“你错了,他们的动向全在老朽掌握中,最近数日,这三人不知为了什么,似在到处找人,露面的时间愈来愈多,老朽非常疑问,到了这里,他们等于脱困了,你说的理由没有错,只要他们进入西藏,谁也拦不住了,可是他们不但不逃,反而一日数次现身,这是为什么呢?”
  车战道:“有这种事!”
  科布多丞相道:“我怀疑他还在这简家堡内吧!”
  车战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
  哈拉尔道:“我们准备探查简金童,你认为如何?”
  车战道:“只怕难以瞒过金九爷这人,我想他已怀疑你们了!”
  科布多丞相道:“我们如何展开行动呢?”
  车战道:“传言简家堡无人能在堡内生事,我看当前的情形,只怕保不住了,只要高日谋师兄弟在堡内,不到三更必定有乱,到时那金九爷也看不住我们了。”
  哈拉尔道:“你判断一定有事情发生?”
  车战道:“那要看高日谋师兄弟是不是混在堡内,也许还有更大的问题出现。”
  科布多丞相急急问道:“何谓更大的事情?”
  车战道:“如果简金童真是「百变色狼」,你想他会对天王塔无动于衷?金九爷刚才出去,只怕就是最好的证明,简家堡只有简、侯两姓,我猜金九爷就是简金童的副手。”
  科布多丞相道:“对呀!老朽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那我们只有等机会了。”
  车战道:“堡中如有动乱,我们还是要戴面罩。”
  科布多丞相道:“对!罢才如果不是庄女侠取下面罩招呼,老朽根本不认识是你们。”
  就在这时,意外地冲进了金九爷,只见他气喘吁吁,向科布多丞相道:“老友,不好了,我堡主大宅遭到外人闯入,来者全是武林高手。”
  科布多丞相问道:“看出是哪路人物?”
  金九爷道:“全是蒙面高手,身法如风,无从识别,我想请老友相助一臂之力。”
  哈拉尔道:“这是应当的,敌人有多少?”
  金九爷道:“有二十几个已攻进堡主大宅,还有不少在外围打斗,公主,老朽想请你的朋友在此勿动,以免出去发生误会。”
  车战笑道:“九爷!我们马上要连夜赶往木库里湖,叨扰之处,谢谢了!”
  金九爷似感意外,一顿拱手道:“怠慢、怠慢!”他立即拿出两面铜牌交与科布多丞相道:“都木兄,这是堡中信符,你与公主带着,动手时,堡中人不会发生误会,我这就送你四位朋友出堡。”
  科布多知道他不相信车战等人来路,笑道:“九爷!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他又向车战道:“老弟,我们只好在木库里湖见面了!”说时递过一眼神秘的微笑。
  车战起身笑道:“丞相!你要留心花漆人啊!”
  金九爷道:“什么!还有花漆人进了堡?”金九爷面色一变。
  科布多丞相会意,哈哈笑道:“老弟,你已看到他们的行踪啦?”
  车战道:“我看到花漆人第一护法胡来带着一批在堡外出现,不知是向堡中有企图或是追赶什么人,总之不与花漆人冲突为最好,这批人不分男女,功力都是出神入化的。”
  金九爷大惊道:“不好!本堡真正多事了!”
  科布多丞相道:“老友,你快送老朋友出堡,我们就此各行其事。”
  车战向三女道:“我们走吧!九爷还有事,别耽误人家正事。”走出石屋,行不到两条巷道,耳中已听形势不对,车战急向金九爷道:“不止一处有打斗,到底为了什么?”
  金九爷忽然改变了风度,发出阴冷的笑声道:“武林人物想在我简家堡寻事生非,那是自找麻烦!”
  车战暗笑道:“露出狐狸尾巴啦!”又问道:“金老,你不担心简堡主的安全?”
  金九爷大笑道:“哈哈!大宅院机关重重,堡主不会有问题,老弟,本想恳请你们帮忙,但初次见面,难以开口,下次有闲来我简家堡,老朽一定要好好招待。”
  车战拱手道:“不敢!九爷,你太客气了!”
  金九爷指着远处另一道栅门道:“四位,老朽不送了,那是直通木库里湖的捷径,再见了。”
  车战拱手为礼道:“九爷请回,别耽误大事。”分手后,车战直出栅门,头也不回。
  庄女忙问道:“我们怎么办?”
  车战道:“当心暗中人,不要说话,我们离开两里后再回来。”
  庄怜怜轻声向殷爱奴道:“你们听到没有,我是看不到影子?”
  殷爱奴摇头道:“我们不及他功力三成,如何听得到?更谈不到看见了!”
  三女追上去,靠近同声道:“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
  车战道:“而且是四个女中高手,我想她们就是简金童妻子中人,不过不要紧,她们不会盯出两里外。”
  庄怜怜道:“简金童有二十几个老婆,难道真的人人都是功力高强之人?那我们进堡怎么办?”
  车战笑道:“见机行事,问题是藏宝之处不明白,还有,大神眼还不知道是不是简金童所盗哩!不过我的目的在试探一下,这个人虽说好色,但好色有好多等级,人家不也叫我色鬼!”
  庄怜怜道:“呸!你只是风流鬼,谁说你是色鬼?”
  车战哈哈笑道:“没有美女如何风流?美女成群,色字难免,不过我自认是上流罢了,不强奸、不抢夺、不主动,你们心甘情愿,我能不动心,简金童不知是哪一等级啊!”
  自白姣姣格格笑道:“你希望有个同行嘛?”
  车战笑道:“如果他也是风流不下流,我真还要助他一臂。”
  殷爱奴笑问道:“假设是他盗了科布多国「大神眼」呢?”
  车战道:“那与风流无关,我顶多把「大神眼」盗回来交给科布多丞相罢了。”
  庄怜怜道:“喂!风流鬼,那哈拉尔怎么样?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啊!”
  车战笑道:“算了,我已经够多了。”
  庄女格格笑道:“还比简金童略逊一筹啊!”
  车战大惊道:“哪有那么多?”
  殷爱奴娇笑道:“怎么没有,倩云早已有安排,加上玄风、妙品和七仙女,现在加上哈拉尔,还比他差两个。”
  车战跳起道:“胡来,温倩云哪有权做主?”
  庄怜怜道:“我们商量好的,谁先生儿子谁就有权作主,我们虽不分大小,但不能没有做主的,做主的事,你管不了,现在金银岛正在大兴土木,四个副岛主要替我们建一座金银宫。”
  车战苦笑道:“太浪费,我又不是做皇帝!”
  “谁做皇帝?”突然一条苗条身影如电而到。
  庄女噫声道:“哈拉尔,你怎么追来了?”
  大家一看真是哈拉尔,只见她郑重道:“丞相叫我来追赶你们,事情有变,要车公子不可贸然向简家堡大院试探。”
  车战道:“什么变化?”
  哈拉尔道:“进攻简家堡大院的武林,已经死伤无数,功力次一点全倒在简家堡花园和前庭,没有一个冲进内院,更谈不到攻进后院了。”
  车战道:“丞相一定有指示给我?”
  哈拉尔道:“他在暗中与九爷联手对付一群蒙面人的时候,发现其中有几个老人高手,判断是来自三十年前的人物,可是这等高手几次攻进内院都被逼退出来。”
  车战道:“这是说,简家堡除了简金童夫妻之外,还藏有隐秘人物?”
  哈拉尔道:“正是这个意思,他怕你不明情况,贸然摸进简家堡,”
  殷爱奴问道:“打斗还在进行?”
  哈拉尔点头道:“不知为了什么?简家堡四面抢攻的愈来愈多!”
  白姣姣道:“没有听到进攻的人口出什么叫喊?”
  哈拉尔笑道:“除了喊杀声没有别的,好像大家都有什么秘密,不愿把自己心机吐出来,不过丞相有几个猜测!”
  庄女急问道:“丞相告诉过你?”
  哈拉尔道:“我父王的「大神眼」是他们要夺的之一,还有当年与简金童有仇的人也想趁机报复,最重要的是,丞相认为夺得天王塔的人可能在简家堡。”
  车战哈哈笑道:“大有可能,简金童一方面利用他们三师兄弟,同时也有下手之意,而高日谋已被堵得无路可逃,这时也要利用简家堡势力,可说各有私心。”
  庄女道:“我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哈拉尔道:“丞相要车公子立即去,但只在暗中观察,暂不可出手。”
  车战急道:“大家快画脸!”
  哈拉尔道:“我也要画,如何画法?”
  车战道:“我先替你们四个画,阿怜看清楚,最后你帮我画,注意,花面是有一定的格局,不可乱画,否则识者会看出破绽!”
  他把四女带到隐秘处,凭着他的记忆,拿出花漆帮主送给他的那瓶花漆,动作居然十分纯熟。庄女看到他用指头沾着花漆,有板有眼地在画,笑道:“男女都是一样画法?”
  车战笑道:“你还没有看出不同之处,画法格局虽是一样,但男的指画要粗,女的要细,同时不宜画到耳根,这点非常重要,你帮我画时,要在额头上加七点红。”
  白姣姣问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我曾当过花漆人护法,护法加七点红,除了护法和帮主,其他一律平等,男女地位一般大。”
  一切准备停当,四女一男,大摇大摆地再回简家堡,及至栅门,哈拉尔轻声道:“先由暗处观察,看清整个情况再定行动。”
  车战道:“哪一方打得最紧?”
  哈拉尔道:“当然是前庭。”
  车战想都不想,立即道:“先去前庭。”
  庄女急问道:“你要怎么样?”
  车战笑道:“将敌对双方的重要人物引到我面前来,这样好让丞相行事。”
  哈拉尔道:“假设简金童本人不出来,丞相如何能进上房?”
  车战笑道:“到时他会露面的,除非他带着我们要的东西逃走,否则我会把他揪出来。”
  他领着四女直奔简家大院,未进一座八字大门,耳中先已传来翻天似地喊杀声,这时车战回头道:“你们只在我后面跟着,除非后面有人想暗袭,否则不许出手。”
  八字大门里是片大广场,也就是简家堡前庭,这时只见靠厅前面足有四五十个蒙面人物,朝着厅门分成八九批攻击,然而守住厅门的也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概也有二十几个,他们只守不攻。哈拉尔轻声向车战道:“那是简家堡的高手,侯简两姓的重要人物。”
  车战道:“为何不见金九爷和丞相?”
  哈拉尔道:“九爷在后花园,丞相在右侧。”
  庄怜怜道:“你来追我们,金九爷不知道?”
  哈拉尔道:“金九爷根本抽不出身,其他人又不认识我。”
  车战道:“我们离开简家堡时,似有四个女子在监视,武功不弱。”
  哈拉尔噫声道:“有这种事!难道简金童还有老婆放在外围?”
  到了广场,车战立住,静静的观察双方实力,回头道:“这样巧,进攻的无一个不戴面罩,”
  哈拉尔道:“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合力呀!”
  忽然从攻击群中闪出四个蒙面人,返身迎住车战,其一未察面目就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车战冷笑道:“滚开!你们来做什么我不能来?你问我,我问谁?”
  那人这时看清车战,突然惊叫道:“鬼脸帮人!”
  车战冷声道:“不要怕,你们不挡路,我不会出手。”
  四人火速往回奔,立即向攻击人群发出暗号似地大叫,车战不管进攻人群,大步逼近大门,冷笑道:“看谁敢阻挡我!”攻击的人群立即向两侧让开,都存着看车战打先锋的心理。
  突然一妇人声音突然大喝道:“堵住他!”大门两侧简家群众,闻声集中,做出视死如归之势。
  车战忽然一晃身,人影幻化,双手连抓带甩,真如虎入羊群,一下子甩出七八个才停手,冷笑道:“我这是尚未下杀手,如敢再挡,我叫你简家堡就此在江湖消失。”
  那妇人一见,吓得连连后退,哑口无言,就在这时,突见厅内立着一位老人,发出沉沉声音道:“花漆人!老夫就是简金童,阁下此来,到底为了什么?”
  车战目光如雷,透过人群,看出那老人竟是金九爷,不过他这时的打扮大不相同了,不禁哈哈大笑道:“真的不露面,假的来冒充,好!简金童是逼着我大开杀戒了!”说完又向大门逼近。
  金九爷在厅内大出意外,他想不到人家一眼就看出真假,为势所迫,在厅内大声喝道:“花面人,本堡决心与你一拼了!”
  车战大笑道:“假堡主,你想到后果没有,简家堡在我手下,不出一个时辰,将会尸横遍地,我不管简金童逃到海角天涯也要把他揪出来。”
  人已接近台阶,金九爷再也稳不住了,当此之际,又有一个老人的声音发自厅内道:“花漆人,你到底有何企图?”
  车战闻声不见人,忖道:“这个家伙也许真是简金童了,他真个神秘兮兮呀!”
  凭着判断,朗声道:“阁下还不肯露面,只怕解决不了问题,今晚简家堡所来的武林,我想有三件事情必须阁下亲自了断才行。”
  那苍老地声音尚未答话,忽听内庭有人大叫道:“禀堡主,那人逃走了!”
  立听那老人大喝道:“大总管何在?简彪、简虎又到什么地方去?他们都是饭桶!”
  “禀堡主,朱总管、大少堡主、二少堡主已经追去了,那三人功力难以想象地高强,连伤暗中监视的达十人之多。”
  厅中似已被震惊,频频人影闪动,这时进攻人群中也有异常的反应,一个白须老人朝着车战嘿嘿笑道:“花面人,简金童捣什么鬼?”
  车战大笑道:“阁下的意思呢?”
  那老人只罩着一面黑布,眼睛露在外面,精光炯炯,冷声道:“他在玩花招!”
  车战大笑道:“简家堡房子虽高,我看在场者无一不能上去,何必非攻进大门呢?”
  那老人忽然回头大叫道:“同道们!你们还等什么?”他叫着,首先飞身上了房子。广场中人齐发一声喊,好似一群乌鸦,纷纷拔身而上。车战向后一招,四女应声而上,正待向厅中冲去,可是忽见广场侧面一个黑影闪动,同时发出一声怪啸。
  哈拉尔闻声,急将车战拉住道:“慢点!”
  车战道:“什么?”
  哈拉尔道:“丞相在那里!”
  车战一点头,立即带着四女向侧面闪,到了十丈外,真的看到科布多丞相,忙问道:“你老收获如何?”
  科布多丞相急急道:“得公子调虎离山计,老朽成功了,但也逃掉了高日谋三师兄弟。”
  车战大喜道:“我们火速开拔,这还等什么?”
  一行六人,猛向西藏边扑去,不到一刻,科布多丞相叫住道:“公子,前面就是木库里湖!”
  车战停住道:“丞相,高日谋师兄弟暂时无法脱身,以晚生之见,丞相和公主,最好带着「大神眼」回国交差,再来不迟。”
  科布多丞相连声道:“正是、正是!公子,多谢力助之德,后会有期了。”
  哈拉尔急急道:“丞相,你回去吧!我还不回去。”
  科布多丞相似与哈拉尔有了某种承诺,只见他神秘地笑道:“好的,大王那里有老臣代公主方便,你可要自己保重啊!”
  哈拉尔笑道:“别多说了,你走吧!”
  科布多向着车战道:“老弟,我家大王只有这一位独生女,希望公子多多照顾!”
  车战噫声道:“她要跟我走?”
  庄女格格笑道:“那好呀!我们真的多个伴儿了!”科布多丞相不说什么,拱手告别,人已拔身而起。
  白姣姣一推车战道:“别装糊涂,我们走吧!”
  哈拉尔心中有数,看出三女都在暗中帮她,十分高兴,叫道:“这一方我是识途老马,我带路!”
  车战忽然叫道:“慢点!你在此等等,我要追上丞相交代一句话,否则会替你父王带去无穷后患。”
  哈拉尔返身回来问道:“什么事?”
  车战道:“丞相是被金九爷请去的,他这时不辞而去,一旦简金童发现东西不见了,你想想后果?”
  庄女道:“一定会疑心丞相下过手,对!你快追!”车战朝着都木去向全力追去后,四女只好在当地停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群黑影出现在她们侧面。
  白姣姣急急叫道:“快看!有人被抄住了。”
  庄女注意一看,骇然道:“被抄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我们见过。”几句话之间,那个青年女子被抄上了,喊声立起,全部动上了手,四女身不由主,一齐奔去。原来被围的青年女子就是庄怜怜说蒙面少女,四女一近,看出围攻的全是谷天鹰手下的北极派人,居然有三十个之多,但动上手时。蒙面少女的剑术竟是高深莫测,身法如电,不到一刻之久,北极派惨叫连连,死者倒、伤者退,霎那去了三分之一。
  白姣姣急急道:“这少女功夫真高,我们帮不上忙啊!”
  哈拉尔道:“你别高兴,我想谷天鹰马上会到,她一到,那西域神魔,史脱拉、狐斯柯还少得了,只要西域神魔一个,这女子就完了。”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是花面人,不管他,快出手由外围攻,早点帮她解决。”
  三女同意,立即同声娇叱,分四面冲出,由外围全力杀上。
  北极派一看来了四个花面人,精神首先受了威胁,一下不战自乱,围势立解,锐气大丧,看势都有撤退之情,可是远远飞出四条人影,在天刚发破晓的晨光,真的被哈拉尔猜中了,来的确是谷天鹰、西域神魔、史脱拉、狐斯柯。谷天鹰一到,北极派人忽然撤后集中,这种不攻反退的举动,不但使庄怜怜等四女感到奇怪,连蒙面少女也愣在当场。

  第十九章 欲火魔姑彩虹阵
  地面上死了七八个人的尸体,谷天鹰连看都不看,对她自己的属下如此冷酷无情,可见她是多阴毒的女人,只见她对着这边一群沉沉地观察一会,发出阴笑道:“原来鬼脸帮的人居然也插手了!”她再将眼光注视着蒙面少女道:“三妹,你……”此话一出,庄怜怜悚然忖道:“原来她是绝世双剑!”
  谷天鹰话未说完,忽听蒙面女叱声道:“谷天鹰,谁是你三妹,我不姓谷,我已查出,我和二姐是谷不凡从我一岁劫去的,我现在虽然不知我身世,但我一定能查出。”
  谷天鹰阴声道:“你以为我不能杀你?我今天有要事,没有时间收拾你!”
  说完向身边的西域神魔道:“阿鹤,我们走!”
  她右侧一个罗刹青年道:“大姐,就这样放过他们?”
  谷天鹰浪笑道:“狐斯柯,你放心,我答应把天虹给你作老婆的话,一定不会食言的。”说完拔身而起,率着众人朝西方如风而去。
  蒙面少女忙向庄女等拱手道:“四位花面姑娘,刚才多蒙相助,小妹十分感激,再会了!”
  庄女急急走向蒙面女道:“妹子,请等一会再走,有个人找得你很苦,他马上会来。”
  “找我!”蒙面女惊奇道:“他是谁?”
  庄女道:“车战!”
  “吓!车战,名震武林,威胁北极派两面的大侠车战!要找我?”蒙面女似觉十分惊奇和兴趣。
  庄女道:“告诉你,我们不是花面人,我们都是车战的妻子,他说姑娘和姑娘的二姐谷天莺是他的表妹,你们姐妹是双胞胎,从小被谷不凡劫去,这是令姐从奶娘口中得知的。她受了伤,现在已在「金银岛」养伤。
  因为当年南极派被北极派灭亡时,车战姑姑一家也同时遇害。“
  蒙面女大惊道:“我已查出,我是一岁大时被谷不凡的老婆收养的,好!我放在心上就是,不过我这时不能等。”蒙面女说完拱手,转身就行,但起步不到数丈,突见她又奔回道:“四位贵姓?”
  庄女道:“我叫庄怜怜,她是哈拉尔,另外二位是殷爱奴、白姣姣,我们得到花漆帮主同意才化装花面人的,现在姑娘如何称呼?”
  蒙面女道:“四位姐姐叫我阿虹好了,我已不是谷天虹了,对了,请转告车大侠,谷不凡伪装废人,瞒过了玄冰妖妇,也瞒过了谷天鹰。其实他已练成了「千年骷髅神功」,那种神功不似邪门白骨骷髅功,厉害胜过邪门骷髅十倍,飞剑难伤。现在知道只有「天后铃」能制住他,要车大侠千万小心,特别提醒车大侠,谷不凡现在化名「须弥子」,目前一旦遇上,千万别近身攻击,假如看到有人头面忽成骷髅时,那就是谷不凡,也就是他要施千年骷髅神功了。刚才谷天鹰匆忙而去,一定是知道朝日帮首领高日谋的行动了!斑日谋又在简家堡盗走了两样宝物,一为「大神眼」、一为「天后铃」,大神眼只是稀奇宝石不重要,天后铃乃是武林最重要的法器,一定要夺到它。要破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当今武林中只有两样东西,其一就是天后铃,这种东西不能落入邪门人物手中。”
  庄女等急急拱手道:“多谢姑娘指点!”蒙面女说完不再停留,立即全力奔去。
  庄女四人在当地送走蒙面女后,又回到原来地方,可是她们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还不见车战回来,人人都焦急不耐了。在辰未时候,这才看到一条人影由车战去向急急而来,四女认为是车战赶回了,可是人影奔近,却又不对,来的是个从未见过的老人,只见那老人向四女问道:“四位姑娘!你们是等车小子?”
  庄女听他口气有点卖老,也不为礼道:“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哈哈笑道:“不要问,车小子叫你们火速去霍克甘镇相会,去迟了又会不到了,他己不能来这里会你们,事情非常紧急,”
  白姣姣抢着问道:“他有什么事?”
  老人道:“追赶三个朝日帮首领,已经与北极派打了两场啦!”
  哈拉尔道:“你老不说姓名,我们如何相信?”
  老人大笑道:“车小子追上都木丞相时,老朽也在场,这样一说你们还不信?”
  哈拉尔啊声道:“老头子,你是……慢点,我知道了!”
  老人大笑道:“哈哈!公主真个机灵!你现在知道我老人家了?”
  哈拉尔格格笑道:“你是我从未见过面的牧羊神!”
  老人大笑道:“正是、正是!现在你们可以快点赶路了。”
  老人说完,却由另外方向奔出,哈拉尔急急道:“快!霍克甘镇是在木库里湖南面三十里外。”
  庄女问道:“刚才老人叫什么”牧羊神」?我们从未听说过。“
  哈拉尔笑道:“边疆奇人大多了,你如何一一知道,对了,你对阿虹说我们全是车战的妻子?”
  殷爱奴轻笑道:“你别装!我们知道你早已爱上阿战了!”
  哈拉尔格格笑道:“你们不排挤?”
  白姣姣笑道:“早已把你算上了,排挤什么!”
  哈拉尔笑道:“那我就谢谢各位姐姐啦!”
  庄女笑骂道:“你真是厚脸皮,好在没有外人听到。”
  哈拉尔笑道:“听到又怎样?我才不怕别人说笑哩!”
  四女说着笑着,看看走了一个时辰,庄女问道:“快到中午了,还有多少路?”
  哈拉尔道:“午后才能到,还有几十里。”
  殷爱奴道:“那个牧羊神可是真的?我们不要上当啊!”
  哈拉尔道:“听他口气,别人不知道呀!何况我又化成花面人,我虽没有见过他。”
  庄女道:“江湖上处处是陷阱,不要中了敌人诡计才好,他说得虽无破绽,我们还是不可深信。”
  自白姣姣忽然道:“快看前面那怪人,竟装女人穿裙子,又挡在路中央。”
  殷爱奴急急道:“阿姣,你忘了,他到过金银岛。”
  白姣姣骇然道:“吓!是星罗岛头子,副岛主!”
  殷爱奴道:“他又是鬼鼠长!听说星罗鬼鼠有种奇功,能钻土钻沙。”
  庄女道:“小心上前,看他为何挡路?”四女接近,在数丈处停下,庄女拱手道:“阁下为什么挡着路中央?”
  那人是个五十左右的人物,短褂长裙,看起来真有点怪怪地,只见他哈哈笑道:“四位姑娘,别装了,你们不是花漆人!”
  庄女冷声道:“那不干你事,快说挡路原因,”
  那人又大笑道:“四位的身价,是每人三千两,玄极派掌门人玄冰夫人要四位当次货品!”
  庄女冷声道:“玄冰夫人?是那妖妇买你来捉我们,她是北极派你可知道?
  并非什么玄极派。“
  那人哈哈笑道:“四位姑娘原来还不知道玄极派这个名称?告诉四位,北极派已不存在了,谷天鹰闹分裂,她的一半改为正极派,表示她是正统,玄冰夫人却改为玄极派。”
  哈拉尔娇叱道:“那又怎么样?”
  那人正色道:“玄冰夫人要你们作人质,好钓大鱼。”
  哈拉尔准备拔剑攻出,但忽觉双腿运不出功力,不由大惊,急向三女道:“你们快运功啊!”
  庄女忽然变色道:“功力运不到腿上!”看样子,殷爱奴、白姣姣也有同感,四人立知中了暗算。
  那人一看四女神情,不禁得意大笑道:“四位姑娘,你们全中了半身睡,不要逞强了!”他忽向地下一跺脚,大声叫道:“老二、老三,可以出来了!”
  突然由地下冒出四个满身是土沙的怪人来,同样也是短衣长裙,殷爱奴惊叫道:“他们在地下暗算我等!”
  那人发出狂笑道:“本星罗岛奇能如何?在江湖上不是浪得虚名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不杀害你们,我们要的黄金白银,你们只要不反抗,行路不会有障碍。”
  殷爱奴轻声道:“只有跟着走,反抗更加有苦吃,看他带我们到什么地方?”
  五个怪人押着四女偏向西北而行,忽听一人叫道:“大哥,她们是花漆人?”
  为首怪人哈哈笑道:“玄冰夫人说她们是车战的心上人!老二,你可不要动脑筋,否则我们银子会泡汤。”
  “大哥!在哪里交货?”
  “老三!还早哩!你想不想要更多一点?”
  其中被称老三的大声道:“更多,多到什么程度?”
  为首老怪人大笑道:“哈哈!玄冰夫人要车战!出黄金一万五千两。”
  另外一人大叫道:“大哥!车战能值这样多,那当然要,你准备怎么做?”
  “老五!把这四个押进那座废墟,准备一张红帖,送到霍克甘镇,不怕那姓车的小子不来就捆!”
  老三道:“大哥,你知道车战在霍克甘镇?”
  为首怪人道:“哈哈!岛主早有安排,这四位不是岛主安排到这条路上来的!”
  庄女忽向哈拉尔道:“你听到没有?那个冒充牧羊神的原来就是星罗岛主。”
  为首怪人闻言,不由得大笑道:“四位姑娘,我岛主所说的句句是真,牧羊神确是送都木回了科布多,车战也是在霍克甘,不过我岛主只有冒充一下罢了,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听到的。”
  忽有一人道:“大哥,我去送红帖,帖上如何写?”
  为首怪人道:“这样写吧!”假花面人车战阁下,贵爱四人现在巴家废墟接受招待,有兴趣来参加否?时辰已过不候」。“
  那人大笑道:“好极了!我这就去准备红帖相邀,大哥等候嘉宾赴约吧,别忘了,老二、老三、老四选蚌土松一点的地方下手。”
  四女听到,真是又惊又气,冷笑道:“你们等死罢!”
  那为首的狂笑道:“车战的神秘和武功,虽能把北极派整得十分凄惨,可是他却不知地底能藏异人。”提起车战,那个冒充牧羊神的确实没有说假话,他这时正在霍克甘镇,但却不是在等庄怜怜她们四女,而是在翻看一张字条,然而他的表情十分不安,也许他想着四女的缘故。
  店家这时送上一张红帖道:“公子!有位客官指定送给你,请看对不对?”
  车战接过红帖,打开一看,面色大变,猛地站起道:“店家,那人还在嘛?”
  “公子,他走了!”
  车战道:“你可知道巴家废墟?”
  店家道:“公子,要去那个凶宅干啥?五年前,巴家全家得了瘟疫,人都死光了,本地人谁都不敢去,又是在深山之中。”
  车战道:“店家,你只告诉我就是,在什么方向?”
  店家道:“在西北方位,离此三十里不到,但大约走十二里就是山道啦!”
  车战连忙丢下一锭银子,不再说话,急急奔出。
  在路上,车战一直想不通,凭四女的功力,说什么也不会被生擒,除非是中了什么邪功,一想到邪功,不由他不心急如焚。几十里路,在他焦急的心情下,何须一刻,这时他已看到废墟的大门,可是他不冒失,脚下突然放慢了。离大门尚有一箭地,忽然看到大门口出现一人,短衣长裙,向着车战哈哈笑道:“来者可是车战?”
  那人正是鬼鼠老大,车战沉声问道:“我的人呢?”
  鬼鼠老大反手一指道:“对不起!委屈她们了,绑在厅柱上。”
  车战叱道:“阁下是什么人,奉何人所差?”
  鬼鼠老大笑道:“哈哈!车战大侠,何必多问?进得废墟来,一切你就明白了。”
  车战凝聚罡气,一步一步向大门行去,然而到达大门前不远,他突然觉出地下不正常,心中一震,豁然忖道:“原来这批家伙练成了异道地行功,下面有人,四女是中了这种暗算的。”他表面不露声色,暗将神功运入脚掌,每踏一步,劲透八尺。
  这时在地下的家伙正在准备动手脚,可是该他们命绝,被车战神功所压,居然活活被压死土内,连叫声都发不出来。车战脚下顿失反应,心中有数,灵机一动,他忽然一停。鬼鼠老大笑道:“哈哈!车大侠,为何不动了?”
  车战故意大怒道:“朋友!你是星罗岛人?”
  鬼鼠老大狂笑道:“车大侠,可惜你知道太迟了!”他的话未收口,车战身法如电,手掌推出,大喝道:“倒下!”鬼鼠老大胸口一紧,狂叫一声,口中喷出一股浓血。
  车战伸手抓住,冷笑道:“我的人呢?”
  突然听到废墟中发出一位老人的声音道:“车战!快放手,难道你们不要四女之命?”原来废墟中还有那个伪装牧羊神的老者,当车战抓往鬼鼠老大进去时,只见他按剑立在四女旁边。
  这时四女一见车战进去,同声道:“阿战,他是星罗岛主!”
  车战提着鬼鼠老大,一看四女被绑,心中略放,注视那老人道:“你要谈条件?”
  老人阴笑道:“你首先放过我副岛主再说!”
  车战冷笑道:“难道还有什么条件?”
  老人狂笑道:“你已害死我四个兄弟,难道就此算了?”
  车战目射金光,沉声道:“阁下最好就此收手,如果再不死心,那你就回不了星罗岛了,我姓车的从不听人摆布的。”
  老人阴笑道:“车战!只要你一动,这四女永在老夫剑下香消玉殒。”
  四女看出车战身在发抖,那是被逼至极,哈拉尔道:“阿战!他是玄冰妖妇买来的,别上他的当!”
  车战狂笑道:“原来如此!”只见他突然把手一扬,真是快到极点,老人反应也不弱,长剑一举,但他来不及,突觉胸口剧痛血如泉涌,惨叫一声,连人带剑倒下。车战把手一抖,鬼鼠老大又是一声惨叫,被抖在地上不动了。
  四女被解脱之后,同声叫道:“我们的脚被暗算了!”
  车战道:“那是被点了脚掌涌泉穴,不是中邪功,你们被唬住了!”
  四女闻言,各自运内功一逼,真的通啦,又同声骂道:“该死的鬼鼠,我们上当了!”
  车战向四女问出原因后,摇头叹道:“玄冰妖妇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连东海星罗岛人也收买了。”
  哈拉尔问道:“你用什么功夫杀死星罗岛主?”
  庄女急接道:“无形神剑!”
  车战摇头道:“我的手如何来得及拔剑,我是用”五雷指」,我自己也想不到竟有如此威力。“他说完拿出一张字条向四女问道:”你们可知鼠马谷在什么地方?我为何没有听过这名字?“
  四女一齐摇头:“什么事?”
  车战道:“我送走都木丞相后,回头遇上两批北极派人拦截一对母女,敌人大多,等我打走北极派人之后,那对母女被冲散了,之后,我接到这张字条,说那对母女被捉到鼠马谷去了。”
  庄女道:“是不是又有诈?”
  车战道:“不管有没有诈,我不能有始无终呀,只要地点近,不能不去救。”
  哈拉尔道:“这一带百里内,只有一个奇谷名叫子午谷。”
  车战拍手道:“子属鼠,午属马,那就对了,苗人不叫子午,那是犯忌。”
  殷爱奴道:“你到霍克甘镇没有别的事?”
  车战道:“有!真的牧羊神告诉我,那朝日帮首领高日谋师兄弟夺了简金童什么「天后铃」,在霍克甘镇露了面,可是我赶到镇上,又传出消息,说三人已被大批武林逼走。”
  庄女立将薛九令和谷天虹的事向他说了一遍,问道:“你想,谷天虹是不是你表妹?”
  车战大喜道:“我能会见她就明白了。”
  哈拉尔道:“现在我们去子午谷一趟吧!你是喜欢管闲事。”
  车战笑道:“希望那个姑娘长得非常丑,否则她又要跟着我。”
  哈拉尔娇笑道:“怕多就不要去。”
  车战看出她是顽皮,不再接腔,指着左侧一条溪涧道:“你们采十种草叶来,我们的花面失去作用了,干脆洗掉算啦!”
  庄女笑道:“玄冰妖妇如何查出来的?”
  车战道:“她的势力愈来愈大,消息自然灵通,我们的行动只怕随时都在监视中。”不一会,大家恢复了原形,车战又道:“现在只有吃的问题了,我们要吃一顿饱的才去子午谷。”
  哈拉尔道:“此去子午谷有百多里,必须经过吉什布阳镇,那是吃饭的地方。”
  庄怜怜一路一路地看,在崎岖的山道上,时而上坡,时而下谷,她感觉如在世外一般,始终见不到别的行人,侧顾哈拉尔道:“在这种地方居然有市镇?”
  哈拉尔笑道:“这是阿尔金山与昆仑山两脉交界之地,吉什布阳镇正当狭道之中,西通大戈壁沙漠,南去西藏,没有别的大道可行,你到镇上就明白,商旅多得很!”
  车战道:“镇上人物一定很杂?”
  哈拉尔道:“连苗瑶等小族算上,不下十几种人,还有罗刹人,以回族最多、蒙族次之,汉人在镇上算第三了。”
  车战领着四女,急急向吉什布阳奔去,刚刚踏入狭谷中的阔展山道,哈拉尔指着远远地左侧,说道:“你看,那是吉什布阳!”
  车战问道:“有大客栈没有?”
  庄女轻笑道:“你又想过夜了!”
  车战道:“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啦,明天动身也不迟呀!”
  庄女笑道:“你哪是想休息,你是在动哈拉尔、殷爱奴、白姣姣她们三个的脑筋!”
  车战笑道:“名分已定,何谓动脑筋?”
  哈拉尔娇声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呀?”
  殷爱奴格格笑道:“傻丫头!”
  就在这时,正面山头忽然有人在潜伏,那是两个穿一色黑装的女子,只听其一道:“是他们!看情形,他们要入镇了。”
  另外一个道:“快去禀告师傅!”两个回女返身绕过山头,行色匆匆地向一座谷中扑去。
  谁也想不到,一座四面环峰,中间不到一亩大的沉谷中,居然藏着二十几个美貌少女,其中只有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那个沉谷足足有两百丈深,而且不是临时落足之地,靠东面有座洞府,里面应有尽有,老太婆坐在一张石床上,她的身边这时排立着二十四个装束各异的少女,真是打扮得五花八门,甚至异服奇装。那两个倩女这时已奔人洞内,其一急急抢着道:“师傅!你老算得真准,我看到一个青年,率领四个女子向吉什布阳去了。”
  老太婆道:“他就是你们师叔最头痛的人物——车战!”
  那群少女中一个靠近老太婆的,年纪也最大,看来有二十六七了,只见她问道:“师傅,你老人家与师叔四十几年不来往了,为什么这时却又答应他捉拿车战呢?”
  老太婆嘿嘿笑道:“他发展他的北极派,我们暗暗进行我们的彩虹教,他要在武林称王,我要富甲天下,本来各不相干。”
  那发问的女子道:“对呀!弟子是你老一手带大的,当然知道你老的心意。”
  老太婆道:“以目前来说,富可比美皇库的是金银岛,听说万百通已被玄冰淫妇的姘头「大漠金戈」哈沙图整死了,新岛主就是车战那小子,你师叔有言在先,我如除了车战,金银岛上的一切,他分文不取,还要将天牢谷宝藏全部送给我,等一会车战上当去子午谷那正是下手的时机了,你阿姨和二师妹这次做得不错,配合北极派人,可说没有丝毫破绽。”她说到这儿,忽向那女子郑重道:“欲仙!你的彩虹阵练到什么程度了?如果没有彩虹阵,全凭你们「大采补功」
  只怕斗不倒那小子。
  那被称欲仙女子道:“彩虹阵能消耗他神功多少?”
  老太婆道:“只要消耗他不起杀机就行了,那小子太神秘,我们抓住他的风流弱点,相信他不会起杀机向你们下手,子午谷的温柔洞已布置好了,只要他一进去,先不要开始采补,经过两个之后,使他毫无戒心再开始,每个人时间不要大长,轮番交替,到时他身边四个女子由你阿姨引开,不许你动手。”
  忽有一个女子奔进洞来,娇声道:“师傅,二先生来了!”
  老太婆冷声道:“柯哥林前来干什么?叫他进来。”
  洞口出现了北极派第二谋士柯哥林,只见他哈哈笑道:“大姐,一切准备好了?”
  老太婆阴声道:“我师弟派你来监督我的行动?”
  柯哥林连声道:“大姐!谁敢啊!掌门人只派区区前来送消息,当然,也想请问大姐布置如何了?”
  老太婆道:“先说消息?”
  柯哥林道:“玄冰夫人大有向天牢谷进攻迹向,目前她以追逐高日谋师兄弟夺取天王塔为由,全部实力已经集中西行,掌门恐怕许给你大姐宝藏有失,希望大姐先把车战解决。”
  老太婆冷笑道:“不要来这一套,谷不凡已经鬼计百出,现在有了你和达不花两个狗头军师,别想在祖奶奶我面前耍花枪,保护宝藏是你们的事,一旦我把车小子收拾了,到时没有了天牢谷宝藏,看我如何收拾你们,快滚!别在这里耽误我的事。”
  柯哥林显然十分怕她,立即转身道:“大姐别生气,区区这就走,消息送到了,大姐斟酌办。”
  柯哥林一走,那欲仙急急道:“师傅,他的来意到底何在?”
  老太婆道:“他说的可能是真情,但催着我们下手也是事实,欲仙,现在你可出动了,把你所有妹子全部带去布彩虹阵,车小子必定己向子午谷出发了。”
  这是午后未初之际,车战领着四女向午谷前进。
  但刚出镇,忽然四条如飞的倩影由侧面奔出,庄女一见,高兴得娇声道:“阿战,你看她们是谁?”
  四条倩影居然是余微徽、姜瑛姬、纪翠羽和艾姗,车战哈哈笑道:“你们何时聚在一块了?”

  第二十章 子午谷是要命谷
  余微微、姜瑛姬、纪翠羽和艾姗等似早已知道车战的行踪,她们迎上同声笑道:“阿战,听说哈拉尔公主、殷爱奴、白姣姣都加入我们阵容,恭喜你了!”
  车战苦笑道:“僧多粥少,只怕我吃不消,你们何时会上的?有大佛儿、桑屠和麻不乱的消息没有?”
  姜瑛姬道:“还有端木沙、陶西陵,他们都在一块,我们昨天会到,他们五人现在向西行。”
  车战道:“齐丰姿带着殷爱奴和白姣姣来了后,又回金银岛了。”
  纪翠羽格格笑道:“她带走玄风和妙品,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我们有了第一个小宝玩意儿哩!”
  庄怜怜笑道:“他高兴死了,但还不满足,还在查问你们有没有啊?”
  艾姗笑道:“阿羽真有了喜!”
  车战跳起道:“那快回金银岛,不宜在外面跑,”
  纪翠羽红着脸呸声道:“你急什么?看你那样子,哪里像个做老子的!”
  众女闻言,忽然哄笑起来,笑得一个个前俯后仰,还是余微徽冷静,笑完问道:“阿战,你要去子午谷?”
  车战把一切经过告诉她们后道:“我本来要追高日谋三师兄弟,现在不必了,子午谷去过后,我要再探天牢谷。”
  姜瑛姬问道:“子午谷在什么地方?”
  哈拉尔道:“我去过。”
  庄怜怜忽然觉得车战皱了一下眉头,当大家行出后,闪到余微微身边道:“阿微!他忽然有心事似的,你细心,猜他为什么?”
  余微微笑道:“除了在金银岛的倩云、玄风、妙品,以及雷龙女和公孙红正在神尼处练功外,还有哪些没有在他身边?”
  庄女哎哟地叫了一声道:“真是这样?那只有七仙女了!”
  余微微道:“这才证明他对我们丝毫没有轻重之分,同样看得重要。”
  “我去问他!”靠近的姜瑛姬听到,就要追上车战问,但被余微微拉住道:“朝容姐妹也在这条路上,不久必定能会到,你现在问他,他不会承认的。”
  横过了西南大道,又要走长长地崎岖穷山野岭了,车战看看天色,回头向诸女道:“已到申正时刻了,我们加点力,看申末能不能赶到子午谷?”
  哈拉尔走在他身边,接口道:“一定能到,何必急,大家难得会在一块,慢点来,好说话呀!”
  车战道:“别只顾说话,当心敌人奇袭,告诉你,处处都有敌人。”
  哈拉尔笑道:“现在我们的力量有多大,不要算你,凭微微、瑛姬、艾姗三人,合起来已经找不出对手了。”
  车战望她一眼,问道:“你是早已知道她们的武功了?”
  哈拉尔笑着点头道:“微微号称上帝之女,在西南武林的眼中,那不仅仅称她美,多半是赞美她的武功。瑛姬与微微齐名,是「无上陀罗」的弟子,「闪电剑」三字谁也不敢惹。艾姗是全罗刹第一把高手,她会过四十年代老少高手不计其数。”
  车战轻笑道:“你呢?”
  哈拉尔轻笑道:“我美不及微微,瑛姬,武功更差,对了,你为什么会要我?”
  车战笑道:“因为你丑得使我心动呀!”
  哈拉尔道:“呸!真是风流鬼!”
  忽听余微微如风赶上道:“阿战,左右两侧后面都有动静。”
  车战道:“距离多远?”
  余微微道:“阿瑛察出左侧有两个,距十丈外,我察觉右侧有三个也在十丈外,后面有四个是艾姗察出的,发现距离差不多。”
  车战郑重道:“那是非常高手,要沉住气,再进一步留心,看看他们有何企图?”
  说话之间,进入森林区了,忽然听说三面有了人影闪动,这时众女全集中在车战身边,余微微低声道:“艾姗,你与翠羽、白姣姣,爱奴向后面迎上去,瑛姬,你与怜怜向左,我和哈拉尔向右,全把他们逼出来。”
  众女闻言,立即分开就要动,但车战忽然轻喝道:“不许去!”
  余微微惊讶问道:“有什么不对?”
  车战道:“我已察出确是七个顶尖高手。”
  瑛姬道:“你怕我们不敌?”
  车战摇头道:“他们七个中,我还找不出一个是你和微微的对手,顶多有一个是艾姗的对手,问题不在这里。”
  余微微道:“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时不出手,只怕愈来愈多。”
  车战道:“你察出他们的用意没有?为何分三面盯上?为何又不露面?为什么没有一个是普通高手?而且我判断不是三十四五岁以下的人物,全部超过六十岁以上的武林中人。”
  余微微道:“你推出这些问题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想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车战道:“诱敌之计,而且要把你们调离我身边。”
  姜瑛姬道:“把我们分成三面调开?”
  车战道:“你们都过来,我有交代!”众女集中他身边,大家靠近他,都把耳朵侧过去。
  车战轻声道:“你们照阿微原计策分三面迎出,如果他出面动手,那是我猜错了,假设他们露面不动手,甚至出言相激,你们不可上当,立即回来。”众女闻言点头,立即分开,各自迎上前去。
  车战见众女去后,并不停止脚步,依然慢慢向前。没有一顿饭久,八女真的全部退了回来,余微微立向车战道:“真的如你所料,他们一见就跑,根本不是北极派的,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绝对是北极派的,而且是玄冰妖妇一方的,不过是威胁利诱靠拢的。”
  余微微道:“他们有什么企图?”
  车战道:“问题在前途,我们的行踪全在敌人掌握中,前途定有什么名堂。”
  纪翠羽道:“有陷阱,为甚至只想对付你一个人?”
  车战忽然道:“这时吹的是什么风?”
  艾姗道:“西南风!”
  车战注视大家一眼道:“香气是由前途吹来的,你们嗅嗅看!”
  庄怜怜笑道:“你不觉得我们身上都有香囊?”
  车战郑重道:“我连你们身上的香气都分不出,我还算你们的丈夫?你们带的香囊,全部是清香。而吹来的香气特别浓,浓得有种挑逗成份,这要在不正经女人身上才有,而且散布很广,不是少数几个女人身上发出的。”
  纪翠羽轻笑道:“也许敌人摆下什么美女阵在等你去享受哩!”
  车战道:“别胡说!玄冰妖妇名堂多,刚才那批人想调走你们,前后一对照,难道又要施展什么玩意了,我们快上去看看!”
  再向前进、香气更浓,余微微忽然大叫道:“彩红粉,大家快提高内功。”
  香气吸进大家鼻子,不论功力高低,众女都感到心机摇摇,车战自己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见他靠近余微微轻声问道:“是淫香?”
  余微微点头道:“已经吸入不少,如果再不发觉,我们都要把持不住了。”
  车战道:“我为何没有?”
  余微微道:“你练的神功不同,邪门东西侵不进,”
  姜瑛姬脸显桃红,其他六女更加严重,余微微急急拿出一瓶药丸,每人给一颗,吩咐道:“快吞下,否则你们会出丑!”
  森林尚未走完,突见四面八方起了五颜六色的光影闪动,余微微叹声道:“武林传言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当我识出彩虹香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车战道:“到底是什么事?”
  余微微道:“你看,四面八方的光影里是什么?”
  车战定晴一看,发现彩虹光隐里全是无数少女赤身幻影,不禁吓叫道:“又是什么魔头弄邪法?”
  姜瑛姬道:“那些影子不是邪法幻影,而是真的。”
  庄女道:“是真的!那有这样多,她们是什么来路?”
  余微微道:“武林传言,四十年前,西南武林出现了两个武功高强,又练成大采补功的女子,不知害死了多少青年剑士,凡被迷住的,只要与她们交媾一次,不出十日,全身枯瘦如柴,无疾而亡,这两位女子中姐姐叫「欲火魔姑」,妹妹叫「大欲仙子」,她们还要立什么彩虹教!”
  车战道:“这些女子就是那两个女人培育出来的徒弟了?”
  余微微道:“一定是,武林中传言昆仑山中有个沉谷叫云虹谷,八成就在附近,那两个女子就是藏在该谷之内,现在一定很老了,自己无法迷人,当然要教出一批徒弟了,不过想不到她们教出这么多!”
  车战笑道:“她们想要以这种方法来害我,岂不是白费力。”
  余微微道:“害你不成,留在江湖也是大祸呀!”
  车战道:“等我来除掉她们!”
  姜瑛姬道:“你别说大话,除非当前是一批杀人不眨眼的男子,你能下手宰一批一丝不挂的女子?”
  车战望着余微微道:“那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你是下不了手的,除非她们彩虹教无法迷住你而采取武斗,假设她们只来软的不采硬的,你的手举不起来,现在只有向前继续走,看看她们的最后手段。”
  车战道:“最后手段是什么?”
  余微微道:“温柔洞!”
  车战不解,问道:“要我进入她们淫窟?”
  余微微道:“那制住那两个老淫妇,这批女子失去了控制力,其本来的女性就会慢慢恢复。”
  纪翠羽道:“那要看这批女子受毒有多深才行,受毒深了,采补成了习性,要想她们恢复本性?绝对不可能了,奇怪,采补多半为了注颜,她们为了什么?”
  余微微道:“当然是为了驻颜和长寿,不过不能生产,生产一胎就完了。当年那两个老淫妇听说就是生产过小孩,现在除了长寿一途,驻颜绝望了。因此她们注颜的愿望改为爱财和权力上了,她们发展彩虹教又要富甲天下。”
  白姣姣道:“人已老了,又没有后代,要权力和富贵有什么用?”
  姜瑛姬笑道:“和尚也爱财呀!他们又有什么后代?还不是依靠徒子徒孙,「欲火魔姑」八成也是这种思想,不过她要与阿战作对只怕另有原因。”
  余微微道:“难道她与北极派有勾结?”
  车战笑道:“管她,快看!那七彩光影愈来愈近了。”
  纪翠羽轻笑道:“这下你有眼福可饱了!”
  车战摇头道:“我看到的,只是一群脱光毛的动物!”那些七彩光影,绕在四周数丈外,同时发出诱人的情欲之音,如同撒下一面情网,一阵一阵地激荡,极尽挑逗不已。
  余微微偷看车战,只见他泰然处置,表情非常正常,不由暗暗叹道:“他的确不是常人!”
  纪翠羽忽然走近余微微道:“她们好像不打算动手。”
  余微微笑道:“一动手就会破坏她们的彩虹阵,我们现在将计就计,大家装出精神不振,情绪混乱之态,看看她们下一步行动。”
  车战笑道:“那能装得出来?照常前进好了!”
  余微微道:“你不想引出老的了,再怎么说,走路也不带精神才行。”
  车战笑道:“叫我装假真困难,好吧!假设散步好了。”
  余微微道:“对!闲游散步,不似赶路的样子,好叫她们看到以为我等中了道。”
  不出半里,森林未完,忽见前面现出一处谷口,哈拉尔走近轻声道:“子午谷到了!”一进谷口,那些七彩光影全部消失了,耳中却听到谷中有个老妇声音传来。
  车战忽然道:“这声音我听过。”
  余微微笑道:“点子露相了,一定是你见到北极派的那妇人!”
  车战道:“对!正是那老妇人的声音。”
  余微微道:“如我估计不错,她就是当年「大欲仙子」,见到时有多少岁了?”
  车战道:“在北极派围攻混乱中,我哪有机会仔细看,估计也有五十岁出头了,我们进去看看,不知她摆的是什么场面?”
  余微微道:“不是装重伤,就是被捆绑。”
  车战笑道:“该不会也脱光衣服?”
  艾姗打他一拳骂道:“一个老妇人,你也想看她脱光,真没正经!”
  余微微一旁轻笑道:“打得好!”
  进入谷,忽见不远处有株大树,树上吊着一个满身带血的老妇,车战一见,惊声向众女道:“如果不事先有数,这种布置摆出来,我非上当不可,正是她!
  不过那些少女怎么都不见了?“
  余微微道:“装作被关进洞里了,这样才能使我们进入温柔洞,现在你怎么办?”
  车战道:“我们只有显出吃惊的样子去救她。”
  余微微点点头,轻声道:“在她身上暗暗施点手脚!”
  车战道:“假如弄错了怎么办?”
  艾姗道:“绝对不会,妖妇只是一厢情愿的布局,她们不想想,如是普通妇人,早就吓坏了,那能还敢喊救命,如是正派武林人物,她根本就不会喊救命,邪门人物对这些根本想不到。”
  余微微道:“阿姗不愧是常走江湖,经验老到,这种人之常情,邪门人物本不会去想的,因此她们破绽百出,阿战,放心去吧!”
  车战道:“我这一上去,那就表示未被惑住了?”
  余微微笑道:“你真笨!连恍恍惚惚地动作都做不出,江湖上还说你神秘莫测哩!算了,我自己去。”
  车战一把拉住道:“不行,提防她有阴功!”车战大步行出,走了几十丈,到了树下,大声道:“大娘!是谁把你吊起来呀?”
  老妇挣扎道:“年轻人,快放我下去,老身被「欲火魔姑」捆在这里。”
  车战闻言,不由一怔,忖道:“真的不对了……她不是大欲仙子?……”正当他怀疑之际,被吊的妇人突然大喝一声,俯冲而下,直朝车战顶门全力压到,一股强劲的掌力劈落,真是事出意外。
  居高临下,距离又近,哪怕车战是神仙也躲不了,好在姜瑛姬早已提功预防,两条比电还快速的身影,四掌齐发,就在千钧一发之间,硬将老妇打出十丈之外。
  车战愣住了,简直不知所措。那老妇功力再高,焉能受得了两个超级女杰的力量,落地后,连滚都没有滚一下,口中血喷如泉。
  众女都已赶到车战身边,团团围住,纪翠羽气得跳脚道:“你的精明到哪去了?还呆,呆个什么劲?”
  车战苦笑道:“我还有什么说的,没有想到她那样老还会来上这一手!”
  余微微道:“就是你相信她,也不要站在她下面呀!我和瑛姬一看你不纵上树去,就知不妙!”
  车战道:“现在怎么办?”
  余微微道:“老妇一死,「欲火魔姑」非改变方法不可了,再也不会布置温柔洞啦,她就发动硬拼,或者已经撤退了。”
  车战道:“前面那座高崖下必定有洞,我硬要去看看不可。”
  庄怜怜轻笑道:“也许洞中布置不错,只怕芳踪不见了。”
  瑛姬道:“子午谷绝对不是临时布置,也许是妖妇的老巢。”
  微微摇头道:“老妖不会将老巢作陷阱,但也不会是临时设陷的地方,如果我判断不错,洞内一切她来不及搬走,定留下不少东西是真。”
  车战领着八女直赴崖下,发现还有竹屋数问,屋外四面还有花草,不由惊奇道:“这是有人长住的地方!”
  白姣姣一指屋侧道:“快看,那儿晒着不少衣物。”
  余微微一拉姜瑛姬道:“我们进竹屋。”
  车战一见大声道:“当心点!”
  姜瑛姬回头笑道:“你自己少发呆就好了。”
  竹屋里面家具齐全,日常用品非一般家庭所有,余微微大声道:“阿战,快进来!你看,连柴米油盐都有。”
  车战不放心,吩咐众女道:“你们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纪翠羽笑道:“老爷,这下胆子如何小起来了,这谷中绝对没有敌人了。”
  车战摇头道:“不能大意,你们去吧!天色不早了,也许要在这里过夜,我得搜查一遍才行。”
  众女不再要他进去,齐向竹屋内行去,只见姜瑛姬又叫道:“竹屋后面还有洞府,大家进去看看!”岂知使得八女一齐叫了起来。原来洞中的布置如同新房一般,所不同的是,没有床,地面铺设一层厚厚的波斯长毛地毯,可容纳二三十人睡觉,四壁衣裙挂满了,女人用品应有尽有。
  庄怜怜笑道:“最好不要给阿战看这地方,否则……”
  纪翠羽格格笑道:“他早已说过不走了,今晚应该是白姣姣、殷爱奴、哈拉尔三个侍候他了。”
  余微微笑道:“这也好,要轮班地在竹屋外面守夜,提防敌人偷袭。”
  艾姗道:“阿微,你别一厢情愿,除非阿战今晚继续上路,否则一个也别想逃过他。”八女这时没有想到,车战已经施展最快的轻功巡行全谷回来了,人却偷偷地掩到洞口,正好听到众女说话,尤其艾姗说的一个也逃不了,只见他乐极了,生怕诸女看到,转身又到竹屋去了。
  纪翠羽下令道:“我们快到竹屋准备吃的,这一顿真要谢谢欲火魔姑啦!”
  “喂!阿战为何还不回来?”哈拉尔向余微微问。
  余微微道:“你是公主,从来没有做过吃的,你去找找他,叫他回来吃饭。”
  哈拉尔道:“我会烧火呀!”
  纪翠羽笑道:“烧火也不简单,外行人烧不燃,反而多烟,你还是去叫阿战吧!”车战早已回来,八女不知道,这时他又溜开了,只见他坐在一条花草如茵地谷溪旁清闲得紧哩!
  哈拉尔走出竹屋,边走边叫,不出二十丈,一眼看到车战,不由气道:“阿战,这一点点远,你没有耳朵?”
  车战见她走近,伸手拉住她笑道:“公主,你看,这地方好美啊!”
  哈拉尔道:“快回竹屋,大家在准备吃的。”
  车战猛地把她搂在怀里,笑道:“早哩!”
  哈拉尔急急挣扎道:“快放手!当心有敌人看到。”
  车战笑道:“我已巡查过了,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哈拉尔急道:“你放手,也得当心姐妹们看到呀!”
  车战哪里管得那么多,紧紧搂住,亲个不停,哈拉尔被挑得全身起了波动,嗯声道:“战……不要……嘛……”
  车战轻轻地道:“今夜我们不走了!”
  哈拉尔道:“翠羽早已料到,她说今晚一个也逃不了,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车战道:“我练的神功与众不同!”
  哈拉尔咭咭笑道:“微微和瑛姬今晚守洞门。”
  车战轻笑道:“她们跑不掉!”
  哈拉尔忽然挣脱车战怀抱,格格笑道:“你在这里坐,我去看她们做好饭没有?”
  哈拉尔奔回竹屋,只见大家有说有笑,忙作一团,高声道:“饭做好没有?
  阿战在溪边,他正逍遥自在哩!“
  纪翠羽最了解车战那一套,只见她注视着哈拉尔轻笑道:“公主,他不老实吧?”
  哈拉尔狠狠瞪她一眼道:“都是你们这些先进带坏他了!”众女闻言,油然哄笑起来!
  哈拉尔指着白姣姣、殷爱奴道:“你们两个笑什么?快轮到你们了!”
  做好饭菜,微微向纪翠羽道:“还是由你去把阿战拖来吧!我和她们趁这时候,把竹屋和后洞详细查看一下,不要到了夜晚出毛病。”
  纪翠羽道:“怕有秘洞藏古怪?”
  姜瑛姬道:“大欲魔姑不是好惹的人物,她在这里恐怕不是短期住处,不能没有名堂。”
  庄怜怜道:“这里不似魔姑自己的住处,很明显是那批青年妖女住处。”
  余微微道:“你说的不错,老妖另有巢穴,但不会离得太远,如果有秘道,一到夜晚,又恰在阿战捣乱的时候被敌人发动,大家想想看,那是一种什么场面?”
  “放心!我不会把老婆给任何外人看裸体的,我相信欲火魔姑的计划被打乱,她必定不会干休,但我想她今晚肯定不敢再来,最早也是明晚的事情,我们今晚就住这儿了。”
  八女一男,围坐一张大竹桌,车战问道:“阿微,检查没有,在做饭之前,东西里有无问题?”
  余微微笑道:“你放心吃,不会有迷药。”
  车战哈哈笑道:“我如被述住,八个美人儿现在就逃不了。”
  八女闻言,无不嫣然轻笑,纪翠羽道:“这样说,欲火魔姑真是帮了我们不小忙啊!她如果真来,我们八个非手下留情不可。”
  车战笑道:“你要手下留情?只怕你八个非出全力不可,想想看,她有多少徒弟?”
  余微微道:“你错了,她如用徒弟,刚才就不会逃走了,再来就不会带徒弟上阵。”
  车战道:“对呀!她还有什么帮手?”
  余微微道:“她离不开与北极派勾结,不过不知是谷天鹰还是和玄冰夫人,也许两者都不是。”
  车战道:“还有第三支北极派人!”
  余微微道:“你莫忘了,正点子谷不凡才是真正北极派,我们来此之前,后面跟踪的七个老人,谷天鹰身边没有,玄冰夫人身边也没有哪号人物,除了谷不凡身边还有谁能驾驭那些老辈人物呢?”
  车战道:“不管怎么样,只许四个人出手,微微、瑛姬、艾姗你们三个以攻守各半应敌,敌力如果强大,你们三个以负责纪翠羽她们安全为主,这样才能使我放心。”
  哈拉尔道:“我们能牵制几个强敌呀!”
  车战道:“不行!甚至不许你们离开竹屋。”大家吃完一顿晚餐,天色在谷中显得非常黑暗,众女分别把竹屋和后洞灯火点上,暂时显得一片平静。
  车战道:“暂时不会有事情,我在竹屋守着,你们放心洗澡换衣。”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道:“男人洗澡,有的是时间地点,别耽误了,快去。”众女纷纷进入后洞。
  正如纪翠羽所料,这个夜晚,八女是谁也逃不掉,殷爱奴首当其冲。面对如此美丽诱人的美女,车战早就欲火难捺了,他搂着殷爱奴,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车战将殷爱奴压在了身下,可以全面感受到殷爱奴那娇嫩丰满、温软湿滑的胴体,车战立刻就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
  殷爱奴马上感觉到了,瞟了他一眼,蓦地俏脸一红,别过了头去。那少女娇羞美态让车战神魂颠倒,他藉着身体的全面接触,有力摩擦着殷爱奴的每一处敏感的部位。殷爱奴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身体开始有了那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
  车战温柔地吻着她美丽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殷爱奴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樱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
  车战轻举双手按在她的双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透过薄薄的单衣和直接摸在肌肤上没什麽区别。在他细致的抚摩下,她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来,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面对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殷爱奴不知所措。
  蓦地,殷爱奴感到胸口一凉,她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挺而出。原来车战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可爱的殷爱奴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闭上可爱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不知如何是好。殷爱奴的乳房不是那种硕大型,而是小巧玲珑,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
  车战乐呆了,刚才他就观察到殷爱奴的玉乳属於极品,可没想到竟如此完美无瑕。他用他那双使无数少女神魂颠倒的魔手一点一点地占领着少女腻滑的双乳,手掌过处,殷爱奴感到一道道兴奋、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终於,车战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她可爱的乳头,轻捋慢捏地揉搓着,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车战含住她左边乳头,轻轻地用牙尖咬着,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
  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她,殷爱奴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鲜嫩的香舌轻轻舔着唇角。车战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殷爱奴给瞧得心慌意乱,粉面飞红。车战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殷爱奴小巧的琼鼻。殷爱奴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给迷惑了,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殷爱奴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
  车战吻得更加热烈了。殷爱奴给吻得意乱情迷,鼻息更加凌乱了。车战的舌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殷爱奴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已被他的舌头乘虚而入,吸吮着她的香舌。殷爱奴樱口失守,更是不胜娇羞,但又被这种新鲜的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他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殷爱奴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车战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乘着她意乱情迷之际,褪去了她剩馀的衣物。
  殷爱奴整个娇美的肉体,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肤雪白,晶莹剔透,散发着纯洁的光彩。微微隆起的阴户,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阴毛柔顺的守在双股上。殷爱奴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车战贪婪而充满欲火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也许是春情动了,殷爱奴渴望初试云雨的欲念,心中的熊熊欲火又愈烧愈旺。
  车战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抓住她的足踝,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托起她小巧结实的香臀,让美丽的阴户升到眼前。只见微微卷曲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散发出处女特有的幽香。车战灵活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阴户,指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
  车战把她轻轻地放下,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阴户,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殷爱奴的婉转娇啼中,终於进入了一节指头。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着,她的蜜穴太小太窄了。
  车战慢慢的扭转研磨着,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接着,他悄悄的插入了另一只手指。由於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她很快便适应了。饱满的红润阴唇,被两根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车战的手掌。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殷爱奴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慢慢的车战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爱液如潮般的涌出,流满了一地。
  车战暗想:“水可真多!”他抽出手指,将宝贝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他轻轻地挪动腰部,在不知不觉中,整个龟头竟然塞进了殷爱奴的小嫩穴中。由於滋润得相当够,她也不觉得太疼痛,车战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阴唇,殷爱奴感到一点疼痛,她微微仰起头,快乐地喘息着。
  车战又向前推进了一截。殷爱奴感到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一种特异的感觉让她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他在这一截的空间内开始缓进缓出。不一会儿後,宝贝竟已经基本插进了她的蜜穴中。她只觉得蜜穴饱饱涨涨的,夹着些微的疼痛。
  车战又用心研磨了一会,以便把她的阴道完全撑开。殷爱奴几乎忍不住要抛弃一切的羞涩和矜持来央求他满足自己。终於,令她心神悸动的抽插开始了,他猛烈地进出着她那被唤醒的阴道,随着他一波一波的攻击,她很快就攀上了极乐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发一样地涌出来。
  车战拥着殷爱奴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殷爱奴清纯的俏脸上带着欢爱过後的的满足,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在阵阵和风的吹拂下,车战鼻内全是殷爱奴那醉人的体香。殷爱奴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为平缓,车战把她的身子侧过来,把她一条修长白腻的玉腿架在肩上,宝贝一挺,又一次闯进了殷爱奴亚的玉体内。由於这种方式能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刚开始,殷爱奴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她温婉地回应起来。
  经过刚才的体会,车战知道,殷爱奴不爱狂风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欢微丝细雨一样的温柔。於是他怜惜的缓缓抽动。慢慢的轻轻插入,殷爱奴阴道内的嫩肉缓缓的蠕动,一层层的褶皱温柔地按摩着不断进出的大龟头。好半天,车战盘腿坐在地上,扶着殷爱奴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扶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引导她的娇躯微微的上下耸动。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给予他极大的享受。
  殷爱奴把头枕靠在他的肩膊上,微微的喘着气。他吻着芬芳的秀发、雪白的玉颈,双手托着柔软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轻轻抽插着。她那暖暖的、软软的的蜜穴令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爱液顺着宝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大草地全都湿了。
  慢慢的,殷爱奴白嫩的香肩耸动起来,车战知她的高潮来了,再用力的抽了几下,龟头上传来一浪一浪的灼热的热流,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紧窄香软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宝贝紧紧的箍着,车战精关一开,阳精直入花心。
  “呀……”殷爱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第二个是白姣姣,车战伸出双手将她拥在怀抱,他低下头,轻吻着她,她哼着:“喔……哎唷……”她反而紧紧的拥抱他,两人相拥在一起,沉醉在甜蜜地热吻中。他们彼此互相倾心,产生了爱意,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爱在他们的热吻中迅速传开来。他们的体温度上升,浑然忘了自我,只享受这甜蜜的吻。青春的欲火传遍了全身的每个细胞,他们冲动了,于是……
  车战将她抱上了床,白姣姣平卧在床上,呼吸急促而猛烈,他又温柔的替她解除了所有衣服。白姣姣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哼着:“哦……阿战……你……”
  车战抚摸着她的秀发、嫩软的耳柔,及那鲜红的双颊,结实且富有弹性,如尖笋般的乳房。他的手,游动到了那具有神密的阴户地带,他用手指伸进去轻挑她的阴核。这时,他甩嘴去吸吮那呈淡红色的乳头,那粒乳晕在他的口内跳着,真是逗人极了。他更爱不释手的去摸那耸耸黑得透明发亮的阴毛,只见两片肉峰有一道的深沟,湿润润好似在流永。这时他的手指将那阴穴囗拨开,见有一个如红豆般的肉粒突出来,涨的饱满且轻盈的抖动。
  这时侯白姣姣全身剧烈的扭着,脚不停的伸缩,且嘴上不时的轻哼著:“哦……阿战……我……我需要……哎唷……快……快插……我……”
  车战握着白姣姣的手,将她引到他的大宝贝去,白姣姣的手接触到了他大宝贝上浓浓的毛。最后,她紧紧地握住了它。白姣姣用手一下一下的紧握着,他的大宝贝,受到如此的压迫,就更坚硬,更粗大了。她心里想着:他的宝贝如此的粗壮,如此我的小穴那受得了?
  车战又用手轻轻地轻搓细揉她的阴核,白姣姣的身子连连的颤抖,骚痒难忍,淫水已淌淌的流出,白姣姣微微的反抗着,但是双腿已被车战拨开成八字形,大大的开着。车战手握着粗壮的大宝贝,触到了白姣姣的穴口,只是那么一接触,周身如同触电般非常酥痒,她更是骚浪的叫着:“哎唷……哥……你……你不要……逗我了……我受不了……唔……”于是他将她的玉腿往上一推。
  “哦……”白姣姣不曾如此过,因此整个人已是软绵绵,而进入飘渺的境界。
  车战此时欲火更烈,他握着大宝贝,对准穴口,猛提腰身,臀部下沉,只闻「噗滋」一声,大宝贝已没入半截,但是她已是叫声连连:“哎唷……哥……轻点…
  …我的穴……会给你……冲裂……唔……好疼……唔……”白姣姣痛得泪珠直流下来。
  车战见她如此,不向前顶,他紧紧的拥抱着她,而手又在乳房上轻揉,按、有时也低下头轻轻的吸着乳头。白姣姣经过了这样的温存,痛苦也减了不少。
  “唔……”这样车战又提枪上阵,他更是迫不及待,于是他猛然的猛烈的向前一顶。
  “嗳呀……不……哦……”她虽然叫声连连,但是大宝贝已完全的没入。
  “唔……好可怕……唔……”她的阴户虽然是疼痛,可是由于也很舒服,因此淫水也在不知觉中,潺潺的流出来。他的大宝贝也感觉到穴内已有水了,便摆起下身一插一抽的动了起来,他可不敢动的太急促。
  “喔……不……还是会痛……不要……”
  他一面插,一面说着:“你忍耐吧!第一次那有不疼呢?”刚开始插时,白姣姣觉得有些难受,可是等到他抽动了一会,带出了不少的淫水,滋润了小穴后,渐渐痛苦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异常。
  “喔……刚才痛死了……现在……好多了……唔……”
  车战见她痛苦消失了,他便不客气的强抽猛插。「噗滋」、「噗滋」声传来,和那木板床的「吱吱」声交织成一片。
  “喔……美……爽极了……”白姣姣呻吟着。
  车战一次比一次插的深,可谓次次见底,攻击如排山倒海般,白姣姣只觉得,他的一抽一插,都带来了美感。突然白姣姣双手抱着他的臀部,而头咬着他的肩膊,一阵的吟叫:“哦……好舒服……美极了……哎唷……你……你这只宝贝……真厉害……唔……我……我好舒服……”
  白姣姣那阵阵的低吟,带给车战无比的欣慰,因此欲火更上升,又听到她叫着:“哎唷喂……快……插快一点……哥……我……我要泄了……”
  车战看她已如此的兴奋,既将高潮,因此插的更起劲。稍后一股热腾腾的浪水,和血水直涌而出,使的整个床上湿淋淋的。
  “唔……好舒服……喔……”原来白姣姣忍不住丢了一次阴精。
  她的双手忍不住的在他背上抚摸着,他还是在猛烈的攻击着,白姣姣此时已受到抽插的甜头,所以她猛摆粉臀,上下的迎合,很有节奏感,他见她愈弄愈骚,他干的更卖力,次次直捣花心。
  “唔……好……好……顶进去一些……喔……”
  “啊……又不……行……了……啊……”
  白姣姣忍不住泄了第二次,车战身子一阵颤抖,精门大开,一股强而有力的阳精,直射花心上。白姣姣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无力再战,车战之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哈拉尔身上。
  哈拉尔含羞上了床,罗带轻解,哈拉尔身上的彩衣一件件地飞落床下,最后只留下一件仅围着前胸的上衣,哈拉尔不肯再脱下去了:“不要嘛!人家已经脱光了!”此时,只见她雪白的肌肤白白嫩嫩的娇艳动人。
  车战早已伸手过去,抓住她的玉乳。哈拉尔的娇躯一闪,说道:“不许你这么狂,摸的人家好难过!”可是她如何抵挡得了车战,最后仅能遮住前胸的上衣也给松脱了。此刻,眼见两个玉乳颤动着,半掩的玉户微微突起,阴毛漆漆好生动。
  哈拉尔被看得羞不自胜,连忙用手遮掩阴户,娇嗔道:“嗯!不许你这样……看……”
  “谁要你长得这么迷人呢!我就是要看!”哈拉尔不依,车战用手一拉,两人拥抱在一团。他的手在乳房上揉捏着,直把哈拉尔弄得娇喘起来。
  “嗯……嗯……痒死了……”下面掩着玉穴的手又不敢放开,只好任他揉弄了。
  “嗯……唷……人家受不了……嘛!”说着说着,哈拉尔把手移开,移到玉乳上,不让车战揉它。这时哈拉尔禁地大开,车战趁她不注意,突然分开她的双腿,他要细细欣赏这个桃花源洞。
  “啊……不来了……你不要看嘛……”她娇羞地叫着,车战伸出手指,按上了她的玉户。
  “哥……不能……这样……我受不住啊……”她狂了,小腰扭摆了起来。
  “啊……”的一声,突然惊叫了起来,玉体在不停颤抖,原来玉户上的小玉片被车战给捏住了,而且不停地抚摸着。
  哈拉尔大叫道:“哎呀……哥……不行呀……这要……这要人……人……人家命了……唔……难过嘛……快……快……快点儿……放开……啊……放……开……”
  “快……哎呀……你会要了妹妹我的命……啊……”哈拉尔一阵紧张,双腿夹紧臀部猛挺,最后她终于瘫痪了,小玉户流出了淫水。车战被她的浪态,挑逗得欲火上升,挺着大龟头抵住在洞口上摩擦着。
  “哎呀……好……痛……哟……”痛字才将出口,下体一阵刺痛。
  “啊……哥……痛呀……轻点儿……”额上的冷汗直流,一张垫在屁股上的白绸,满滴血滴。
  车战连忙用手去抹哈拉尔的额角,怜惜的说:“公主,痛得厉害吗?”
  哈拉尔道:“还问呢!痛死人了!”
  “现在呢?”
  “现在有好一点了。”说完之后,还送了车战一个媚眼,车战看了就轻轻地动了几下,宝贝头头顶到了穴心。
  “啊……哥……酸死了……”
  “哥哥……我的哥哥……你弄的我……好乐……哎呀……真舒服……嗯嗯……我受不了啦……”
  “啊……好哥哥……不要再……再磨了……我实在受不了……”
  “嗯……小亲亲……让你止止……痒吧……”
  “嗯……战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好舒服……嗯嗯……哼……唔……唔……”
  “嗯……唔……小亲亲……你真可爱……你的小穴……又紧……又滑润……嗯嗯……唔唔……太好了……”车战挺着宝贝磨转着,她扭动了一下臀部。
  “哼……”她不由得“哼」了一声,双手不由地搂紧车战的身体,屁股动了动,她有些难受地说:”哼……唔……”车战便猛插了几下,她急喘了一口气。
  突然,哈拉尔一阵颤抖,口中叫道:“哎呀……哥……妹妹完了……”紧跟着静止不动了,但口中还念着:“哎……哥……哥……”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车战不忍她太累,过了一会儿,车战感到哈拉尔在缓缓而动了,她的阴户在一摆一摆的,让龟头在穴眼上磨呀磨的!
  “嗯……哼……”磨了几十下,大宝贝头烫得酥麻酥麻的,哈拉尔忍不住的磨得更是火速了。
  “啊……嗯……唔……”她浪哼了起来。
  “唔……哥……唔……嗯……”
  车战逗她道:“做什么呀?”
  哈拉尔娇羞道:“哼……人家……人……家……”欲言又止。
  车战装作不知道:“什么……人家……人家的……?”
  哈拉尔道:“人家……人家……忍不住……忍不住嘛……”
  车战道:“什么忍不住了!”
  “不是……哼……人家难过死了……”
  “干什么?”
  “哎呀……人家……我不来了……哥哥知道啦!”
  “真的不知道呀!”
  “好哥哥……我要……我要嘛……”
  “你要什么,拿去好了!”
  “好哥哥……我要,我是要……人家怎么拿嘛!”
  “哎唷……好哥哥……我要大宝贝……”
  “那你拿去好了!”
  “不要……我要哥哥你动!”她淫荡得像个荡妇,什么都说。
  “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大宝贝插……穴儿……嘛!”
  哈拉尔的小穴痒得实在难以忍受,也顾不得羞耻,翻身伏在车战身上,两手拨开玉户,抓住宝贝就往里套,套动七八下,龟头只进去一半。
  “嗯……好哥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嗯……好痛快……好舒服……
  嗯嗯……唷唷……”
  车战道:“嗯……随你……怎么摆布……嗯……”等到大宝贝被淫水浸湿了,这才滑润了些,此时哈拉尔将粉臀一压,不停地套动起来。
  “啊……痛……”创痕未复,但她咬牙忍着。
  “哥……顶一下嘛!”车战知道她已浪到极点,这时才轻轻一顶。
  “啊……哥……好舒畅哟……”嘴里哼着,小屁股也随着下压,大宝贝已慢慢向里滑。
  “唔……唷……顶得妹妹好爽快啊……”在大龟头触及玉户底部时,她颤抖声叫着。躺在下面的车战,静静地欣赏着她的浪态。
  她浪叫道:“哥……我要动……快动……”车战这才挺了起来,她便往下套动着。大宝贝塞得阴户满满的,阵阵的酥麻传来。
  车战为了增加她的快感,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揉弄着,这使她更痒到心里,下面的小穴也被引得一缩一放,一放一缩地咬着,小屁股不由得扭摆起来,还不时的左右摆着,直乐的她哼道:“啊……心肝哥哥……大宝贝哥哥……嗯……好舒服……嗯……美死我了……好哥哥……唷……唔唔……”
  阴户含住大宝贝不停的翻进翻出,花心吻得龟头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感,车战也叫道:“公主……我好舒服……重一点吧……”两个人叫在一起,也浪成一团。
  “不要叫……我……公主……叫我……妹妹……”
  “好妹妹……”
  那大龟头带着浪水,弄到车战小腹到处都是,她套得更快了,小穴吞吞吐吐个不停。哈拉尔娇喘嘘嘘道:“哥……妹妹……就要……哎呀……”哈拉尔紧张了,全身用力猛套着,雪白的小屁股快速下压。
  车战道:“妹妹,要丢了吗?”
  “嗯……嗯……就要……丢了……嗯……啊……不行了……小穴丢了呀……”
  她禁不住心里的骚痒,猛然的狂泄了。她连忙抱住车战,全身一阵颤抖!但是车战这时却在紧要关头,可是她停了,于是车战连忙一翻身,就狠狠的干起来了。
  “哎呀……好狠呀……”大宝贝落得好快,抽得好高!
  哈拉尔喘着说:“嗯……战哥……嗯嗯嗯……不要顶了……唔……妹妹……
  受不了啦……”车战如此狠狠的干了百来下。
  哈拉尔又叫道:“哎呀……快顶……小穴又出水了……”车战的大宝贝实在插得她太舒服了,阴精再度猛流,使她通体舒畅抖颤。车战感到龟头一阵酥麻,突然小穴在收缩着,紧吮着大宝贝头子,这种滋味使他难以忍受,急忙顶着花心,急速抽插。
  “噗噗噗……”一股阳精刺刺直射花心。
  哈拉尔猛惊叫道:“哎……唷……唔……嗯……哥……射死我了……啊……
  真爽快……”随即她又是一阵颤抖。
  两个人都瘫痪了,休息了一会儿,哈拉尔道:“哥……舒服吗?”
  “嗯!……你呢?”
  “……”她微笑的点点头,紧紧搂抱住这好人儿。
  车战吻着她,她轻轻的说:“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又怕……”
  “怕什么?”
  “怕哥的大……吃不消!”
  “大什么?”
  “你的大宝贝,真要人命!”
  “喜不喜欢?”
  “嗯嗯!喜欢死了!”
  纪翠羽笑道:“阿战,你可真有一套,花样百出。”
  车战笑道:“下面就是你了。”说完,将纪翠羽搂住,利索的给剥光了。纪翠羽胸前两座乳峰,高高的耸起,那乳头更像是两个鲜红无此的红葡萄,托出那条纤细的腰身。妙的是那神密的地带,长满着茸茸的细草,在那宽不盈寸的地方,竟然隆起一座小山丘,有如樱桃般的艳丽。
  车战轻挑抚弄着软滑的阴户,只见那粒肉核高高突起,他又用手拨弄着那两片阴唇,啊!那个迷人的桃源洞囗,忽然开朗着,几片红玫瑰,开满红色,好不迷人!车战将一只中指,轻轻的插入洞内,哎呀,那穴心马上不停的开合著,他只觉得手指头被咬着。他又轻轻弄了一下子,天呀!穴心渐渐涨大伸长,一跳一跳的往前挺动,又流出白色带点胶质的液体了。阵阵的淫水随着肉缝而出,他开始用手指代替大宝贝抽送着。
  只见纪翠羽给弄的全身直抖,腰身猛摇,一闪一缩的回避着,脸儿渐红:
  “哎唷……喔……阿战……怎么这样……你……那手指头……我……好痒……哎呀……”
  纪翠羽边叫身子边扭转着,那对丰满的乳房,更挺得高高突突的,真叫人心跳。车战见她不时的低吟,心里更急,爬起身子,一只手指仍继续的抽送,而另一只手则在双乳上摸着,捏着,摸着纪翠羽淫性大发,全身扭转更烈,那洞口已经被淫水所弥盖着。
  纪翠羽只是急喘猛叫:“喔……好快乐……喔……”车战感到大宝贝一阵发热,那股热力透过下腹,直向心头钻入,呀!忍不住了,他狠狠的将屁股一挺,身子落下,顿感整支大宝贝被一个火辣辣而软软的东西包紧着。
  “唔……”车战猛力的插下去,下面的纪翠羽受不住的低叫了起来,她感到心窝被被他干的又酸又痛,四肢立即环在一起,将车战紧紧的缠着……
  “喔……好了……美极了……”她又是哼,又是叫。车战看她紧闭着眼,连连喘息,迫的张开嘴,舌尖儿一动一动地像豹儿吐气,忍不住低下头,吮住她的舌尖。纪翠羽被他吮得哼了起来,身子又像蛇一样的扭着,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于是他挺起身子。他这一挺,下面的纪翠羽再也忍不住了,他先松腿,而后又松了手,臀部渐高举,抓住床沿。纪翠羽渐感支持不住了,她猛地将四肢齐放,只震得他的屁股,床上兴起一片「吱吱」的响着……此时车战已感到相当美感,因此他按兵不动的享受这一刻。
  “啊!快点!”纪翠羽要求了,“阿战,快动!”他看到她脸上冒出汗水,似有一阵的香味随着汗水而出,于是他又开始强抽猛抽,次次见底。
  经过他这样的快攻,纪翠羽又大叫起来:“喔……我爽极了……哎唷喂……快……快插……我要泄了……喔……”
  她浪叫着,愈叫愈响,似乎已忘掉了一切,车战见到此景况,知道她己快泄了,车战快马加鞭,渐渐感到大宝贝剧烈的麻痒,身体的本能,使他的动作加快,他连续的抽送四十多次,他觉得纪翠羽上身扭转,两腿伸缩不停,同时他肩头已被她用嘴咬着,有点疼,大宝贝又好像是受到一股热流的冲击,因此涨了又涨,他知道她己泄精了。
  纪翠羽泄精后,痛快地喊着,身体摆动不已。车战的宝贝,受到热流冲击,因此头额暴涨,大宝贝更是阵阵的抖动,精门一松,一股阳精直射穴心。纪翠羽的穴心受到冲击,如同受伤的猛兽,疯狂的震动,使她差点昏倒,几乎停止了知觉。
  纪翠羽已有身孕,车战不敢让她过分劳累,将她抱到一旁休息。庄怜怜立刻替补上阵,庄怜怜平躺着,而双手却环抱着车战,他也紧紧的拥抱着她,且不时在她的嘴唇和粉颊上轻吻着,良久良久,两人都有点喘息。车战,爬起身子,坐在床上,伸出双手,一件一件的把她的衣物彻底的脱下,两个人己是光溜溜的。
  车战此时又迫不及待的爬到她的身上,将那挺硬的大宝贝,抵着她的阴户上,如石磨般的磨着,而四片的嘴唇也贴的牢牢,车战采取三步进行曲,以左手撑着床,而右手却在她的软耳、粉颊,以及滑到那如尖笋般的乳房上,摸著、捏着,更不时轻轻的用姆指和食指旋着她那如红葡萄般的乳头,经过他这么挑逗,庄怜怜已是哼声连连。
  “喔……哎唷……喔……”车战玩够了上身,右手沿着如平原般的小腹,而在她的玉腿上慢慢的轻抚着,而使她觉得骚痒无比。身子已开始的扭转,两腿更是不停的伸缩,又是阵阵的低吟,此时桃源洞口已有潺潺的细水流出,因此他的大宝贝磨的也就更起劲,阵阵的低吟和那木板床「吱吱」的响声,交织成一片。
  庄怜怜兴奋至极,两脚分开骑在他的身上,蹲下身子,双手支在他的两侧,以阴户套在他的宝贝上,然后缓缓下坐,想将那又粗又长的大宝贝含入。而她的阴户因方才受到车战的挑逗,流出了大量的淫水,滑润无比,仅听到「噗滋」一声,大宝贝已直插而入,完全插在一个温暖而紧,且细嫩的肉洞里去。
  庄怜怜猛吸囗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然而低语道:“喔……好快乐……喔……”紧接着,她抬起粉臀来又往下压,一起一落地,用阴户套着他的宝贝,口中还低声的呻吟着:“喔……哎唷……喔……”
  庄怜怜,现在已十分舒服,整个又白又嫩的粉臀不住的扭摆着,阵阵的淫水从小穴流出,沿着大宝贝,他的整个下半身已是湿淋淋,车战爬起身子,手握着大宝贝,猛一挺下身,「滋」的一声,龟头直捣她的花心。
  庄怜怜两个眼睛笑咪咪,显然舒服透了,说道:“阿战,你真行。”
  车战听了非常满意的微笑,说道:“舒服吗?”
  “喔!很快乐,我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我现在痒的很,你快点插吧!”
  车战听了,禁不住就发出了猛烈的炮火,运足力道,逼至宝贝上,使大宝贝变成铁条般,强插猛抽。
  “哎唷喂……嗯……你那宝贝……啊……又粗了……啊……”
  车战用力猛干了起来,次次见底、次次深。这时庄怜怜被插的乐不可交,两倏粉腿猛夹着他的腰部,同时猛摇着粉臀,且上下的迎合著。她这么一夹,大宝贝便插的更加的深入,庄怜怜整个身子打个塞颤又抖了那么一下!车战猛力的抽送二百多下,那淫水随着抽送「滋滋「的响个不停,然而这支大宝贝经过他这么一使劲,则粗大无比,整个穴内挤的紧紧的,淫水则四处飞溅。
  那些淫水冲着庄怜怜的穴心,直叫她抖擞连连,庄怜怜一面抖着一面的叫:“唔……你真行……你那家伙真厉害……哎呀……我快出来了……”话未说完,整身猛抖,泄了……
  庄怜怜一达到高潮,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肩头,嘴巴更是吻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车战继续着,先是猛插慢抽,而后是旋着进攻,磨擦那细嫩的阴壁。这招使出,劲道有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势,片刻后她即呻吟道:“哎呀……你这是什么招式……这么高明……插的我爽死了……”
  车战边插边旋,同时将她的双腿猛提高,使得强攻次次能抵花心,弹无虚发。
  高手过招,虽是拼个死活,但在数招之内,便可见胜负,此时显然她又居下风,穴心又是阵阵麻麻酥痒,身子已是轻飘飘的,突然又叫起来:“唔……受不了……我……我好像……又要泄了……”果然不错,她的叫声未了,股股的热流,又是像涌泉般的喷出。
  车战的龟头经过这一次的冲击,心头如同触电般,阵阵的快感随之而生。接着身子一阵的颤抖,阳精对准花心直射而出,她的花心受到这反击,两只手就紧紧的环抱着他。
  下一个是余微微,余微微用手揽住了车战的脖子,然而贴上了粉唇,车战也将余微微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的伸到两座乳峰之间,很快的按住了一个,整个手掌轻轻的捏者,软中带弹性他试着将手在左右两个乳峰上游动,他这一个搓到那一座揉揉,他禁不住在乳头上捏了捏。
  “喔!”余微微一摆头,两个嘴唇不由得分开了。
  “痛吗?”余微微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在他的宝贝上也捏了一下,说道:“这样痛吗?”
  车战只是笑着,然而伸出双手将余微微抱起往床上轻轻一放,同时轻解余微微的衣服,就连那一片鲜艳的肚兜,也被抛向床脚去了,瞬间余微微丰满的胴体,细嫩的皮肤呈现在他的眼前。余微微已久旷,他立即采取饿虎扑羊的猛势压在余微微的身上,余微微更是出手反抱着,同时又送上了香唇,他左手搂着脖子,右手依恋着那两个尖形的乳峰,用手轻按细揉,拇指和食指轻扣、细挑。
  车战拨了两拨,双乳己是微微的发硬,粉颊泛红,眉开眼笑。当余微微喜上眉梢之际,他的右手已沿着那平坦的小腹,跃过了茸茸的草原,来到了沼泽地带,他张开手掌,平贴阴户轻轻的磨着,更不时的捏着如绿豆般的小豆豆。余微微哪经得起如此的挑逗,猛扭纤腰,摇摆粉腿,两只玉腿已成大八字的分开,潮水已沿着肉缝流到床上,余微微哼道:“阿战……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车战尽兴犹未了,岂能转移阵地,他现在又进一步的挑逗,用嘴吸吮着余微微的乳头,他看余微微已经忍受不住了,就敢再过份的挑逗余微微,瞬间伸出双手抓住玉腿,将余微微的整个身子拉到床沿边,同时将余微微的粉腿微微拨开。
  他手提长枪,对准洞口旋转着,余微微那蛇腰又扭,开始扭转,喘息更急,叫声连连:“哎哟……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车战握着大宝贝对着洞口一个箭步,只听「滋」一声,那七八寸长宝贝完完全全的没入,紧接着他强插猛抽!
  “喔……喔……”
  余微微双手平放在他的臀部上,配合他的臀部一上一下的动着,而余微微也提高下身迎合著,余微微已进入虚无飘渺的境界。他现在已欲火上升至极,只见他又是拼命的抽,猛劲的插,「滋滋」和那木板床摇助的「吱、吱」响声,不时传来。车战毫无顾忌又抽的快,干的狠,阵阵的抽插,每每抵达花心,次次见底。
  “哦……我……好舒服……”余微微低声的叫着,一幌一动,都美妙极了。
  车战也已喘息连连,忽然他缓慢了下来,猛吸囗气将气运至丹田,再运力至大宝贝上,只见他的宝贝比原来的粗壮多了,把整个阴户塞得满满的,几乎裂了开来。
  他用力一顶,又来个那么一旋,余微微整个人惊叫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余微微浪叫着:“阿战……哦……我快受不了……你真行……喔……”车战听到余微微的赞美,他的大宝贝就又一轮猛攻,上下起落,左冲右突。
  “喔……我乐死了……我爱你……阿战……”接着余微微双手更使劲的抱,臀部迎奏的更快,车战感觉得到余微微可能要泄了。
  “哎唷喂……快插……用力顶……我……我……要泄了……”果不出所料,余微微泄了。
  余微微愈来愈舒服,叫声更响:“喔……好快乐……”余微微的双手现在不停在他的背部抚摸着。余微微尝到了人生的快乐,因此粉臀迎合的相当有节奏感,同时将双腿抬高放在他的臀部上。车战见余微微愈弄愈骚,他更是直捣黄龙,余微微因脚抬高,因此他每插一次,余微微身子也跟着抖动。
  “阿战……我受不了……我……”
  骤然车战觉得腰骨一酸,身子一直的颤抖,精门大开,一股阳精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奔而出,猛不可当,阳精射在余微微的花心上。余微微整个人如同崩溃般,只是口中不停的:“唔……”着,整个人却一动不动的平躺着。
  姜瑛姬很快就已经被车战剥得精光,她平躺在床上,在灯光下,显得肤色细嫩,那高耸的双乳,更是迷人,那玲珑的曲线袒露无遗,他看了整个人都出神了。
  她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说道:“阿战,快……快来吧。”车战被她的叫声惊醒,俯身将那颗红色的乳晕咬在口里。
  “啊……”姜瑛姬口里发出了一声的娇呼,挺胸向他压紧过来,他整个头都埋在双峰之间。车战的另外一只手,却捏着另一个乳房,并用食指轻轻撩拨。
  “哦……我……我受不了……”
  车战抬起了头,微微的吸口气,向着她那一片茸茸的草原望去,目光又往下移动,见两道突起的肉峰,另又突出了两小肉片,肉片间有道令人丧魂的深沟。
  在深沟上方有颗鲜红的小红豆,若隐若现。他伸出食指,在那小红豆上轻轻一点,她的全身猛然的抽搐一下,他轻拨桃源洞囗,一团红肉突起,看的他意乱神迷。
  姜瑛姬摆动了一下粉臀,他的食指往洞内一插,她的下身微微的抬了起来,他手指不偏不倚顶在那团红肉上。车战的手指按着肉团转了一圈,姜瑛姬的双腿忽然一夹,又放了开,她的臀部抬的更高。
  看姜瑛姬的脸色,红艳艳,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直逼视着他,车战的手指在那小红豆上轻轻又是那么一转,没有多久那条深沟内己有潺潺的流水,顺着肉缝流出。忽然她抬高了粉臀,睁开双眼,她喘着气,摇着头叫着:“哎唷……阿战……你怎么这样逗我……我很难受……”
  姜瑛姬叫着叫着,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命地带,她抓着大宝贝,往自己的洞囗一碰,她整个人抖了起来,右手也随着一松,车战顺水推舟,猛吸口气,提起腰干,用力往内一顶,她哼着叫了起来:“哎唷喂……好痛快……我……”
  车战用力一顶,随着就是「滋滋」的猛插着,姜瑛姬的粉臀也不知何时轻轻地转动了起来,一圈圈的摇摆,配合他的一上一下的动作,很有节奏。车战感到大宝贝的四周,已渐渐的发热,龟头一下下的撞到个软肉,传来阵阵的美感。姜瑛姬的整个脸都发红了,粉臀的摇摆更是激烈,口里不时的哼着:“喔……我……我好快乐……唔……”
  姜瑛姬现在全身已如蛇般的扭着,忽然臀部往上一抬,不再下落,使车战每次的插入增加了不少美感,他节节的逼进,她的眼睛却失神的往上看,车战知道她快不成了。因此他插的更起劲,突然车战恶作剧,猛将大宝贝拔出,姜瑛姬身子一抖,急急的用手将他的臀部猛按着,叫道:“哎唷……阿战……你怎么……这样整我……喔……”
  车战得意的又将大宝贝插入,姜瑛姬如逢甘霖似的松了一囗气,全身打转扭个不停,车战如狂风暴雨般,落点直快,直干的咬牙瞪眼,两腿摆动不已。一阵的狂抽猛插,如同秋风扫落叶,山摇地动,姜瑛姬越喘越急,眼见她已无还击之力,到了最后,她的双腿抬高猛夹着他的腰部,出声大叫:“喔……阿战……我……我不行……我要……泄了……唔……好快乐……”
  姜瑛姬的叫声未完,车战己感觉到大宝贝被一股热烫烫的液体淋烧着,烫的他全身发麻,随着他的插入,激起了无数的浪火,他见到了如此的景画,抽插更加急骤。姜瑛姬猛松四肢,全身直挺,忽然双手紧抱着他的肩头,口中呜呜低叫着,可是车战的上身虽被紧抱着,下身没有因此而作罢,仍不顾一切的猛动着。
  车战如同饿虎般,按紧着她,又是猛攻,她又次次的寒颤,一阵热流又直冲而出,他的宝贝受不了如此冲击,猛然用力向前一挺,直抵花心,姜瑛姬大叫一声,整个人已昏昏沉沉。正当她失魂之际,车战的大宝贝射出了一股如水箭般的水柱,直冲花心,她整个人又苏醒了过来。
  艾姗此时在车战抚摸之下,芳心如醉,不自觉地呻吟起来。车战抓住她的睡袍衣襟,轻轻拉向两旁,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对光洁如白瓷的乳房。车战伸出食指,轻触著那颗引人遐思的突起,柔声道:“艾姗,你的身体最可爱了。”
  以指拨乳,似乎尚有不足,车战让艾姗坐在自己腿上,捧起那娇贵的双乳,略一低头,吻了上去。艾姗玉体轻抖,颤声道:“阿战……啊……嗯嗯……”
  车战吻著挺立的乳首,心中忽地怦然一跳,道:“艾姗,你这儿好香啊。”
  艾姗低声道:“你……你别逗我啦。”
  车战道:“不,真的很香呢……”口一张,舌头往她乳头舔去。
  “唔……”艾姗略感心慌,眼睫颤动,忽觉胸前一热,一股暖流冲向乳头。
  车战登觉舌端一阵浓浓的湿暖,一看之下,竟有一股乳汁汨汨流出。车战大感惊奇,低声道:“艾姗,你看。”
  艾姗低头一望,登时涨得满脸红通通地,手足无措地道:“怎麽会这样啊?”
  车战见一向爽朗的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心中一阵冲动,十指如捏面般把玩两个乳房,伸舌舔著浓稠的乳汁。
  “哎呀……向……阿战……不要啦……好……好丢脸哦……啊……”艾姗被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心魂俱酥,纤纤素手按在车战颈後,不住声地呻吟。车战尝著爱人的乳水,口中但觉芳冽甘美,只是用舔的实在甚少,索性将乳头含在口中,轻轻吸吮起来。
  这一下立时引得艾姗浑身一颤,娇声阵阵,不能自己。车战一对手掌时搓时压,艾姗身子本就敏感,在他引逗之下,双乳登时流香四溢,左乳的你汁沾满了车战手掌,从指缝间不住渗出,沿著乳房弧线慢慢流下,经过小腹,渐渐流到腰带里面。车战瞥见,一手拉过艾姗手腕,放在她腰带上,示意她脱下裙子。
  艾姗当下双手松开腰带,摆腰动脚,将裙子脱到了大腿一半,便羞的不敢再动,低声求道:“阿战……可以了喔?”
  车战停下吮乳动作,低头看著艾姗的私处,不觉心热不已。只见沿途而下的乳汁流向股间,与涌泉般的爱液汇聚为一,互相交融。艾姗羞得不敢言语,急促地呼吸著。车战放开那乳水淋漓的胸脯,抚摸著艾姗全身上下的肌肤,吻著她的香唇。艾姗「嗯」地一声,忘我地回吻著,忽觉一道温热的浓液注入口中,原来车战一时兴起,含了一大口你汁,也让艾姗尝一尝自己的乳水。艾姗呆了一呆,立时明白,直羞得耳朵也红了,偏偏车战故意吻得极久,连舌头也伸了过来,将浓浓的乳汁搅拌著。两人吻毕之时,都弄得唇齿白稠,脸红心热。
  艾姗赶忙擦了擦嘴边乳渍,一脸羞态,轻声嗔道:“阿战,你怎麽这样子啦!”
  车战微笑道:“你生气啦?”
  艾姗脸一红,低声道:“你知道人家敏感嘛。”
  经过一番火热的前戏,车战已是如同身置炭火,眼见艾姗不胜娇羞的神态,忍不住热血上涌,把艾姗搂进怀中,激烈地爱抚热吻起来。
  “啊,啊呀……哈啊……”艾姗发出了令她自己都听了脸红的呻吟,埋首於车战厚实的胸膛间,吻著他的身体,也将柔软的嫩乳往他不住推送。两人炽热地交缠在一起,双双倒在锦床上。车战品味著艾姗光滑柔嫩的肌肤,此时艾姗的乳汁已泛滥得比股间蜜液还要厉害,诱人的乳香布满她上下每一寸胴体。车战亢奋已极,一举分开了两条美丽的长腿,往那鲜艳的秘地冲入。
  “唔……啊……”艾姗蹙起蛾眉,极力压抑著不叫出声来。然而这只是她自身的小小矜持罢了,转眼间,她的吟叫声已销魂到了让车战也禁受不住的地步。
  从初夜至今,两人已不知交合了多少次,面对心中无限爱恋的向扬,艾姗哪里能够自制,随著车战的进攻,神情越发娇柔,动作也是渐渐没了顾忌,跟首次共享云雨的景象天差地远。雪样的胴体在车战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已显得鲜润欲滴。
  艾姗迷糊地喘道:“阿战……啊……唔唔唔……呼啊……好……好棒喔……
  啊……”
  车战大力抽送,在她耳畔低声道:“什麽东西好棒啊?”
  艾姗耳根发烫,羞红著脸叫道:“你……啊啊……那……个……唔……”她虽然正陶醉在快感之中,毕竟还有些清醒,害臊之馀,如何能说得出口?车战当下使足精力,奋力挺进,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一张床上凌乱不堪,处处沾湿,两人下身碰撞之声不绝於耳,又快又响。
  “啊呀……啊啊……唔……哈啊……阿战……太……啊啊……”艾姗正自轻飘飘地,忽地车战一个翻身,躺在床上,艾姗反在其上。
  车战抱住她的粉臀,挑逗著紧密的沟股,道:“阿姗,你坐起来。”
  艾姗心头袭上一阵羞意,一边迎合猛烈的摆动,一边无力地从他胸膛爬将起来,腰枝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折断。艾姗望著车战,慢慢扭起腰来。车战捏著她丰盈细嫩的香臀,眼里观看她摆身晃乳的撩人体态,下身更感受到她笨拙却认真的服务,真是兴奋得血脉贲张,低声道:“阿姗,你做得更好了。”
  艾姗轻呼一声,满脸娇羞,眼波盈盈,如要滴出水来,娇喘著道:“你……
  你又在……啊……唔……又在……笑我……了……嗯啊……”
  艾姗向下摆腰之际,两个玲珑剔透的嫩乳便跟著急速摇晃。她上身早已被乳汁浸湿,乳房拍打到身上时,声音又亮又滑,同时乳滴飞散,更有不少溅在车战脸上、胸口。艾姗越看越是难为情,失神地叫道∶“阿战……我……我……啊…
  …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车战却不肯翻身,抓住艾姗的腰际,帮著她猛力动了起来。艾姗浑身火热,阵阵力道自下身贯入,强烈的快感逼得她浪态百出,身体已受不得自己控制了。
  “哎唷……阿战……我……好舒服……你那支宝贝……怎么越来越粗……插
  得我……的穴都要……裂了……喔……唔……”
  “喔……阿战……你真行……我……快受不了……”
  “啊……呃呃……唔……啊……不……行……不行了……啊……”艾姗右手撑在车战胸膛上,另一只手挤压著那湿淋淋的双乳,本来是想稍加遮掩乳汁,以免四处溅开,但手掌一贴上去,和爱侣交欢的浓情蜜意便淹没了一切,手指忘我地捏著水嫩嫩的玉乳,反而流出更多的稠乳来,整只手都披上了一层。
  此时的艾姗已然深深溶在一片激情之中,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声∶“阿战!”
  右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朝车战身上卧倒,腰间做出了最後一下律动。同一时间,车战全身之力奔腾而出,直冲霄汉般向上注入心爱的身体之中。「啪」地一声,艾姗伏贴在车战身上,星眸紧闭,接受了这道慑人的威力。车战无止尽似地爆发著,少女的私处一阵又一阵地紧缩,阳刚的精华灌满了娇弱的秘地。
  终于摆平了最后一个,车战也感觉有些疲惫,在众女的肢体交缠中,车战左拥右抱,满意的睡去。
  当刺耳的阳光将车战惊醒时,他发现自己还搂着哈拉尔和艾姗,其余众女都已不在。车战看着二女甜甜的笑意,忍不住在二女脸上各亲了一下,却不料此举将二女惊醒,二女甜甜的送上香唇,车战体贴的问哈拉尔道:“还疼么?”
  哈拉尔甜甜笑道:“只有一点点,昨夜真快活。”
  艾姗却嘟着嘴道:“阿战,你偏心!”
  车战笑道:“我怎么偏心了?”
  艾姗娇嗔道:“昨夜你真可恶,让人家丢脸!”
  车战微微一笑,手已覆上了艾姗的玉乳:“可不是我让她出水的喔!”
  艾姗脸一红,在车战的魔手之下,快感阵阵袭来,她俏脸通红,似不可耐,将车战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脯。车战心领神会,嘴熟练的叼上了那红葡萄,一会左,一会右。好一会儿,艾姗才感觉好多了,哈拉尔看得情动,也将玉乳送到车战的嘴边,车战自然不会推辞。三人甜甜蜜蜜,正在温存,纪翠羽和余微微闯了进来,将三人吓了一跳。
  纪翠羽笑道:“公主,这招可不是我们带坏阿战的喔!”
  哈拉尔羞不可抑,将脸藏在被窝,余微微笑道:“公子爷,该起来吃饭了。”
  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车战也乐得享温柔之福,但到了傍晚,情况发生了变化。车战从外面回来,脸色沉重的说道:“到了晚上,这座谷中绝对不会平静。”
  余微微急问道:“你有发现?”
  车战道:“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已不见大欲仙子的尸体了。”
  众女闻言,面现惊疑之情,余微微道:“是欲火魔姑搬走了?”
  车战点头道:“有迹象显示,她是由正北方向搬去的,在时间上证明她的老巢正北面不远,今晚上她会来,而且敌人十分强大。”
  余微微道:“你到底有什么感觉?难道敌人的力量大到这种程度!”
  车战道:“你们可知,我袋中刚才在溪边多了两位客人。”
  余微微吓声道:“难道是「三尾魔蝎」找到老婆同来了?”
  车战点头道:“它们真是一双通灵的宝物,本来在暗中跟了我四天了,可是此刻却钻进我的袋中,它们不能告诉我什么,但这种举动已说明今晚不同寻常。”
  九人吃过晚饭,就开始紧张戒备起来。
  时己进入黄昏,可是谷内已是雾气满布,分不出山峰与天空了。远在四十里外的一座全属石块建的古喇嘛寺中,这时在大殿上坐着十七个老人和四个老太婆,一个个面无表情,在八支巨烛下,形同森罗殿中的神象,曾在武林中露过面的有那个须弥子,现在明白他就是北极派掌门的谷不凡。
  他坐在正中央偏左一点,在他上首就是「欲火魔姑」,还有就是谷不凡两大谋士——达不花,柯哥林,除了这四个形同主人的人物,其他的小有区别,在欲火魔姑对面,是另外三个老太婆,她们显然是一伙的,此外还有十四个老人,似亦九人一帮,五人一党。很奇怪,这么些人坐在大殿上,居然没有一个张口说出一个字,好像还在等候什么人物?
  这座石喇嘛寺位于数十株参天古松围绕中,地势又低,四面环峰,也许车战在巡行时根本没有发现,可见谷不凡选择这个地方时,事先何等谨慎了!然而他还是有失察之处,他居然未料到正对大殿的前面,有一株巨松之顶居然藏着外人窥祝,那是两老一少,原来竞是「花漆人」护法胡来和文不名,年轻人就是那车战感动的巴力克,他们运出最高视力和听力,静静地在侦视。
  忽然,喇嘛寺的山门又出现一位老人,只见他向寺内大声道:“盟主,人到齐了没有?”
  寺中谷不凡闻声而起,哈哈笑笑道:“老友,就只你一个来迟了!”
  被谷不凡称作老友的人物,其身份可想而知,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大殿,向众人拱手大笑道:“抱歉抱歉!因了那几个人质而耽搁,使诸位久等了!”
  只见「欲火魔姑」阴阴笑道:“该不是摆架子?”
  老人哈哈笑道:“老妹子,在座者哪一位不是多年好友,我郎中岂敢自大!”
  大家拱手让座后,谷不凡问道:“老友,人质全带到了?”
  老人道:“到时你就知道,计划怎么样了?”
  谷不凡道:“还是原来计划,今晚如果不能除去那小子,我们盟约算是白订了,第一阵由五路兄弟去探底细,第二才由老友带人质出阵,假如前两个计策仍不成功,那就只有全部下手了。”
  老人道:“八个女娃子,加上那车小子,难道真个如此厉害?不成,我想人质一现,不怕那小子不乖乖地就范。”
  达不花接口道:“怪药师!你是没有会过车小子,不知道他有多厉害,说句气短的话,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古怪,至今连盟主都不明白。”在场众人间言,立即面面相觑,接着议论纷纷。
  在古松顶,文不名轻声道:“我们快去子午谷,这边实力如此强大,只怕车小子还在鼓里?”
  巴力克道:“那九人一组,五人一组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又在何时同盟的?”
  胡来的眼睛一直未移,目光对着大殿一眨也不眨,接口道:“九人一组来自卡美特峰,是当年飞来九剑兄弟,是结拜兄弟,剑术奇特绝伦,后隐居卡美特峰,改称「飞来九隐」,他们侧面五人是后藏五霸,人称「五路阴曹」,密宗武功已经出神入化。”
  文不名道:“世外三姬从不离开「加德满都」,这次居然进入中原?”
  胡来道:“是那「欲火魔姑」请来的,”
  文不名道:“怪药师这人太阴毒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谷不凡的知己,他说的人质又是谁呢?”
  胡来道:“八成是车小子十分要好的人,也许是怪药师暗算成功的,这一下车小子的麻烦可大啦!”

  第二十一章 马五拳以武来会友
  初更,在山中是无法听到的,江湖人只有凭着天上的星月来估计,子午谷内,车战与八女正在竹屋内聊天,他们虽然知道该夜不会平静,但却少知有空前未有的势力压到。文不名、胡来、巴力克入了谷,他们远远地就看见竹屋的灯光,而且有莺声燕语传出,巴力克哈哈笑道:“两位老头儿,我们替他担惊受怕,他却大享温柔乡哩!”
  文不名叹道:“这小子情孽大重,桃花运不浅!”
  “老头子,别在背后说人是非!”
  “吓!风流鬼,你有八只耳朵?”巴力克一听是车战在暗中发声,不由叫起来了。
  车战现身笑道:“三位有了敌情啦!”
  胡来哈哈笑道:“老弟!你怎么知道?”
  车战笑道:“我在子午谷,除了敌人知道,你们没这本事。”
  文不名道:“你们杀了大欲仙子,激怒了欲火魔姑,今晚有你受的。”
  车战道:“有话去竹屋说,该不会是谷不凡亲自出马?”
  文不名侧顾胡来,又看看巴力克,嗨嗨笑道:“他真有一套!”
  进了竹屋,八女一看来了客人,大家都高兴地招呼,搬座位、上香茗,忙了一会才安静,余微微抢着道:“三位吃过饭没有,这里有的是!”
  巴力克道:“只怕来不及吃饭了。”
  姜瑛姬看看二老神情不轻松,问道:“有大阵战到来?”
  胡来道:“你们听听我报上名单就知道!”
  他干咳一声,向着车战道:“有些人物,只怕你还没有听过。”
  车战道:“都是老的?”
  巴力克点头道:“差不多都是三十年前的人物,不是胡老说,我也未听过。”
  余微微忽然道:“其中有「飞来九隐」,该不是吧?”
  文不名道:“我知道你与阿瑛不简单,确实有他们在内。”
  姜瑛姬吓声道:“还有?”
  胡来道:“你们再想想看,老辈中还有哪些?”
  姜瑛姬道:“听你们口气,居然还多呀,就是「沙河七蚊」、「阿拉六残」、「五路阴曹」、「冈底十神」、「世外三妪」等全到了?”
  文不名向着胡老头道:“老胡,「闪电剑」三个字不是她混来的,真有一套。”
  胡来向众女道:“五路阴曹和「世外三妪」确实在内,还有一个生平唱独脚戏的,这次也凑上了。”
  余微微道:“怪药师!”
  文不名点头道:“加上谷不凡、欲火魔姑,总计二十二个,而且搞什么联盟,听他们口气,非除掉车小子不可。”
  车战笑道:“三位得来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我有了守住阵门的力量。”
  胡来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微微道:“他不许我和阿瑛、艾姗出手,他要一人独干。”
  文不名郑重道:“我懂他的用意,只怕到时连他自己也出不了手。”
  这句话听到车战耳中,使他面色大变,跳起道:“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
  胡来道:“对方的计划,先由五路阴曹来打第一阵,探探你的虚实。如果不成,第二阵由怪药师出面,这家伙似捉住了你什么人,到时当然要以人质威胁你。”
  车战向八女道:“我们有什么人落在怪药师手中?”
  余微微想想后道:“与你感情不错的,又能要胁你的,算来真是不多,难道是大佛儿、桑屠、麻不乱、端木沙……”
  姜瑛姬道:“我想到一事很可怕。”
  余微微道:“金银岛有变化?”
  庄怜怜摇头道:“你们别想得那样严重,金银岛不是在陆地上,有四位副岛主率领两百多名精通水功的高手,什么船想要接近岛外五十里,那比登天还难,陆上功夫到了海上,简直门也没有,快想别的吧!”
  车战道:“那怪药师的武功如何?”
  文不名道:“不会高明超过我?”
  车战道:“说句对不起文老的话,那他不是大佛儿的对手,桑、麻两人也不弱,加上大佛儿、怪药师无能为力。”
  余微微道:“假设他不用武功呢?”
  车战道:“你是说,他有邪门?”
  余微微道:“你当然知道他对药物与众不同,因此才有怪药师之号呀!”
  胡来急急道:“对!他擅长每一种奇药。”
  车战笑道:“微微,你也是此中高手,当知他会些什么邪门药物?”
  余微微道:“我比不上你,到时你自有办法应付。”
  车战道:“到时你们注意我的暗号行事,还是原计划,你们能守住不让敌人攻进竹屋就行,不管敌人来了多少,你们绝对不许出动。”
  庄怜怜忽然想起一事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刚才提到对方先由「五路阴曹」
  来打第一阵,然后由怪药师出面,但这两阵不成功时,敌人最后要全力进攻了?“
  胡来道:“就是这样,到时难道也不许我们出手?”
  车战道:“当然,我敢打包票,谷不凡绝对不会露面,你们真正要提防的是他,到时我无法前后兼顾,那就真正落入谷不凡的圈套了。”
  文不名点头道:“这是你高明的地方,好!那就让你一人放手干,不过你不能存一丝宽厚之心,你不杀人,人家会杀你。”
  车战笑道:“能赶走,以赶走为上,势逼不得已我才下重手,不过你要当心,第一,谷不凡听说已变化多端,既狠又狡,别上当。第二,你们不要看我被重围而担心,松懈防守。”
  胡来笑道:“你小子自己小心就是,这座竹屋,论力量我们老的算不上,论经验,谷不凡别想捣鬼!”
  车战道:“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啦!看看「五路阴曹」如何向我试探?”
  余微微道:“他们不是剑术高,但却称得上是刀中绝能,五个人使的是一样鬼刀,刀法奇诡莫测,刀阵更加难攻,一旦使开,上中下三路布成刀网,这都难不住你,问题是他们的刀头有名堂。”
  车战道:“什么名堂?”
  胡来道:“在战到紧急关头,五把鬼头的尖端射出黄色光芒,在晚上看不清更危险,光芒中藏有暗器,发出无声无息。”
  车战笑道:“这些是江湖武林正常的技能,被攻者假如身法快速,他们就无法展其所长,如果硬要出手,受害者是他们自己人。”说完要出竹屋。
  “慢点!”巴力克闪身跟出。
  “巴兄!你?……”
  巴力克道:“我怎么样?有微微和瑛姬姑娘的剑术,有文、胡二老的经验,你还怕守不住竹屋,我留下来,只是聋子的耳朵,跟你走还可派派用场,”
  车战笑道:“来的都是老一辈人物,成名不易,你可不能名副其实啊!”
  巴力克大笑道:“自从遇上你,「黑心狼」早已名实不符啦!”
  众人闻言,都笑了,文不名点头道:“这段时间,巴小子表现真不错!”
  车战笑道:“能得文老头夸奖,老实说,巴兄的身价高涨了,好!我们走!”
  整座子午谷,除了竹屋附近有片空地,其余全是密密地森林,巴力克靠近车战道:“我们何必他去,就在林中以逸待劳就行了!”
  车战笑道:“等人上门,不如半途拦截。”
  巴力克摇头道:“假如敌人改变计划,分成三路下手,你放心竹屋?”
  车战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对方全是一些老狐狸,我差点想不到这点,好,就在这里等。”
  巴力克问道:“一旦「五路阴曹」入了谷,你打算如何对付?”
  车战道:“你说呢?”
  巴力克道:“以我过去的做法,当然是暗袭,现在好像不太正大光明。”
  车战笑道:“你又错了!对坏人讲正大光明,那是迂腐之见,对正派采阴险手段即为邪门。”
  巴力克闻言,愣了愣道:“你说的话,我是第一次听过,你到底是哪种人?”
  车战笑道:“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人,黄泉路上,有很多冤鬼,你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
  巴力克豁然道:“死于对鬼说人话的人!”
  车战道:“这就对了!”
  巴力克道:“五路阴曹如果来了,你同意施奇袭?”
  车战道:“不必我们动手,但也不立即要他们的命,我要留他们回去见谷不凡。”
  已力克道:“为什么?”
  车战道:“谷不凡一直不敢与我正面冲突,你知道他为什么?”
  巴力克摇头道:“他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或者不想与你为敌了?”
  车战笑道:“我现在心中有个估计,未来我真正的对手已有两个人,第一就是谷不凡,其次是「大漠金戈」哈沙图,你想想看,谷不凡会是自知不是我的对手?你想他又焉能不想和我为敌?告诉你,他是尚未搞清楚我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巴力克啊声道:“你把「五路阴曹」放回去,这对谷不凡更加疑神疑鬼,对你莫测高深。”
  车战道:“对了,我要叫他永远心神不宁,恐惧加深,这也是逼迫他暴露其真实底细方法之手段。”
  巴力克笑道:“啊!原来你也搞不清他有什么本事?”
  车战笑道:“我与他谁了解谁多一点,也就是未算账时,谁就多一分胜算。”
  巴力克叹声道:“这就是斗智胜过斗力了!”
  “吁!”车战忽然一拉巴力克。
  巴力克道:“来了?”
  车战轻声道:“从右侧来了,不对,有六个。”
  车战察的没错,「五路阴曹」接近了,但却多了一个柯哥林,但更后面一点却还有个怪药师。在西北角上,有座突出悬崖,这时坐着崖边的是谷不凡伪装的须弥子、达不花,加上「飞来九隐」、「世外三妪」和「欲火魔姑」,他们远远地面对灯火通明的竹屋。
  “盟主,五路阴曹皆发动了吧?”飞来九隐老大向着谷不凡微微带笑。谷不凡没有答话,转过脸,望着达不花。
  只见达不花一拍飞来九隐老大笑道:“大隐士,你觉得五路阴曹此去结果如何?”
  飞来九隐看出达不花的表情有点古怪,稍一沉吟,正色道:“大先生!你好像对五路阴曹的刀法不大信任?还是哪车小子真个太硬了?”
  达不花道:“老大,要五路阴曹去进攻少林寺,不须一个时辰,保证他们能打进大雄宝殿,破罗汉阵亦不困难,可是对付车小子?嘿嘿!他们最好要小心,我希望他们火速展开奇刀阵,如果想摆一下架子就来不及了。”
  谷不凡忽然开口了,侧顾大先生道:“不花!为何尚无动静?”
  达不花皱眉道:“难道车小子一点提防都没有,摸进竹屋去了?……”
  话未收口,九隐同声叫道:“他们成功啦!大家看,已经到了崖下。”五条人影如风上了崖,可是不对劲,只见五路阴曹一个个跛着腿。
  达不花立即问道:“你们怎么了?”
  阴曹老大急得大吼道:“我们中了暗算。”
  欲火魔姑阴笑道:“什么人?”
  阴曹老大似痛得难忍,咬着牙根道:“没有看到人,还没有接近竹屋。”
  达不花道:“你们中了什么?怪药师呢?”
  阴曹老大把腿伸出,只见肿得如冬瓜一般,痛得他哼出声来道:“我们被什么东西扎的,好在有怪药师给了我们防心丹,否则我们回不来了,他现在出面招呼车小子,结果就不知道啦!”
  五个人同样痛得毗牙咧嘴,哼声不断,九隐同声道:“我们全部攻进去,不信那小子是天神!”
  达不花立即阻止道:“等一等!看看怪药师的结果。”
  这时怪药师已经与车战对了面,只见他神气十足,阴阴笑道:“车大侠,你想清楚没有?要不要看人质?”
  巴力克立在车战侧面,侧着脸道:“车兄,这老家伙的话,八成靠不住,他是虚声恫吓,根本没有我们的人落在他手中,动手吧!”
  车战摇摇头,向着怪药师道:“阁下可曾把人质带来?在下得先看人质再谈条件。”
  怪药师哈哈笑道:“车大侠!不要说看看,你就要回去也可以!”
  他忽然向后面林中一招手:“巴不达里,你们把人质带上来。”林中同时哄然一声,立有七个大汉,押着七个少女走出。车战一看,不禁全身一震,原来他看到的竟是七仙女。
  巴力克大急道:“这怎么可能!”
  车战道:“非武功之过,是中了暗算。”
  怪药师得意地大笑道:“车大侠,这七女对你重不重要?”
  有了把柄在对方手上,车战只好强忍道:“阁下施展的是什么手段?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怪药师忽然阴笑道:“这时还好,再过一个时辰,她们心脉必定全断,你如要救她们,那就听条件。”
  车战道:“怪药师,你在她们身上下了毒,你又有什么条件?”
  怪药师大笑道:“哈哈!她们中的是老夫独一无二的「切脉赤蛇影」,说毒是毒,说蛇是蛇,若说是法亦不错,条件简单,老夫只要你身上那袋中一部小简。”
  车战闻言一惊,冷声道:“阁下从何得知在下身上有这张古简?”
  怪药师嘿嘿笑道:“最近老夫去过武林坟场,听到两个老怪物谈话,有一个老怪物的声音好似「天乞子」,他们白天对骂,到了晚上又有说有笑,疯疯颠颠地,就这样,居然把那张小简说出来了。”
  巴力克轻声问道:“什么小简?”
  车战神情凝重道:“无影神功心法!”他忽然灵机一动,向怪药师和声道:“可以!阁下不是说过,就是把人质送回给我都可以,这证明阁下不怕我能治,也不怕人质到了我手中会翻脸?”
  怪药师嘿嘿笑道:“老夫如没有把握,焉能说大话!”
  车战道:“我想看看她们现在的情形?”
  怪药师向后招手道:“把七女放过去!”七仙女居然如常人一般能走,这时鱼贯走向车战。
  车战迎上急急道:“你们怎么样?还能说话嘛?”
  七仙女老大朝容低着头,轻声道:“你看我们的手腕!”她把双手手腕伸出。
  在月下,车战运起目力,发现她手腕上如同系着一根红线,但却隐在皮肉里面,巴力克也在旁边看到,大惊道:“真是那老怪物的绝货「切脉赤蛇影」,时间一到,这根红线攻进心脉,能把心脉切断啊!”
  车战不放心,把七女的手腕一一检查,发现完全相同,立向怪药师道:“阁下,假如我把小简交给你,我又如何能相信你不食言呢?”
  怪药师冷声道:“这里有七包药,老夫见简交药,你不信也得信,不过老夫先把话说在前面,药只是引,还得老夫施法才行。”
  巴力克冷声道:“你要离开才施法?”
  怪药师闻言大笑道:“哈哈!黑心狼,这点子只有你才反应快。”
  这时忽听竹屋内发出一丝暗号,车战一听是余微微的声音,灵机又动,向怪药师道:“前辈!我想把她们七个送进屋去,再出来和你谈条件如何?”
  怪药师信心十足,阴笑道:“让你在屋里显显本事也可以,不过老夫警告你,你如想运内功逼出赤蛇影,那就会提早送七女上西天。”
  车战不再说话,立即把七仙女往屋里带,一进门,只见余微微急急道:“快运五雷印,那是赤蛇影最大克星。”
  车战道:“不会误事?”
  余微微道:“怎么会!我也能治,但却太慢,你可察出,竹屋后面崖上已经来了另外一大批,我猜是玄冰妖妇。”
  车战道:“她为何不发动?”
  余微微道:“只怕在观察你与怪药师的举动,你如交出什么,也就是她发动的时候。”
  车战立即运足五雷印神功,手掌变成赤色。问道:“如何做?”
  余微微道:“抓住阿容的手腕,双手同时,一个个来,很快就会化掉赤蛇影。”
  此期间,巴力克的心中略略有数,因为他把车战的能力看得最清楚,也因此,他的注意力死死盯住怪药师。
  这时怪药师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信心十足,只见他向巴力克嘿嘿笑道:“黑心狼!在去年,你如不逃得快一点,「切脉赤蛇影」的滋味,那是你小子先尝到啦!”
  巴力克冷笑道:“老怪物!你别高兴,你问问你自己,你比谷不凡如何?他为什么不敢与风流鬼会面,那是他比你高明。”
  怪药师闻言一怔,有点不安了,忽然大声道:“黑心狼,快叫车小子出来,老夫不耐烦了!”
  忽见车战由竹屋前现身道:“阁下何必性急,在下不是出来了。”
  怪药师冷声道:“时间不多了,要不要药?”
  车战笑道:“老怪!我有个建议你可否接受?”
  怪药师道:“什么建议?不耍花头!”
  车战已经不像刚才了,只见他哈哈大笑道:“我们条件先摆下,请你回到谷不凡身边去,先去看看五路阴曹,你给他们吃的药丸,那只能阻止一时,时间久了,只怕也会去西天。”
  怪药师大叫道:“他们怎么样?原来是你暗算的!”
  车战哈哈笑道:“咱们两个人,谁也别说谁暗算,你如能将他们治好,我马上拿出小简奉上,否则的话,咱们的条件得改变方法啦!”
  怪药师道:“哼!你想拿五路阴曹与七女交换,别做梦,五路阴曹死了关老夫屁事!”
  车战忽然冷声道:“老怪,你的生与死,就在你这句话上分野了,你连同盟之情都不顾,可见你是多么狠毒了,我只是试探你的心术,五路阴曹有药可救,你却死定了。”
  怪药师闻言,面色大变,阴阴笑道:“你不管七女死活了?”车战突然一指点出,一道如丝红光,比雷还快,直中怪药师肩部,只见他哼地一声倒下了!
  巴力克一见惊呆了,问道:“这是无形指!”
  车战点头道:“快出去搜他身上!”
  巴力克如飞奔到怪药师身边,只见他没有死,搜了一会,大声道:“阿战,有只袋子,里面装着不少药瓶,还有就是一些金银。”
  车战走近道:“快把袋子交与余微微,七女还须解药。”
  巴力克道:“这老怪还未死!”
  车战道:“我只是废了他。”
  当巴力克奔进竹屋时,车战指着躺在地上的怪药师道:“我不杀你,希望你从今改过,你已没有功力,再也施展不了赤蛇影了,回去告诉谷不凡,只要我爹活着,他也不会死,假如我爹被害了,迟早我会取他人头。”怪药师一倒下,其身后林中七个大汉全被车战威风镇住,动也不敢动,一见车战回到竹屋,这才如风走出,扶起怪药师就逃。一连两批都被车战整垮了,谷不凡心中起了恐惧,第三次全力进攻的心理动摇,同时他已得知玄冰夫人在北面崖上伺机,动向不明,那阴狠狡猾的老奸终于无声无息地退走啦。
  车战回到竹屋,目光一扫,忽然看到少了三人,立即问道:“微微、瑛姬和艾姗哪去了?”
  文不名道:“刚刚由竹屋侧面出去。”
  车战道:“不好!”
  忙向二老道:“朝容七姐妹元气未复,纪翠羽身体有问题,二老、巴兄,请你们三位跑一趟长途,我要追三女。”
  胡来道:“跑长途?”
  车战道:“送她们去金银岛。”
  庄怜怜道:“我们呢?”
  车战道:“全部随二老和巴大侠走!”他不由分说,拔身纵出竹屋,呼吸之间,人已登上后崖,四面一望,不但不见三女,甚至不见任何影子。
  余微微、姜瑛姬、艾姗三女,当然是追着玄冰夫人无疑,问题是为什么紧盯不舍呢?这才是车战最担心的,论武功,凭三女联手,只怕武林中再也找不出能打败她们的人,可是玄冰夫人身边的哈沙图,连车战自己也感到不能轻视,那不是全仗真正功夫的人物。
  好在这时车战终于发现三女留下一点小暗号,他在一株独立的大树上,看到用指力刻上一个「微」字,而且有个箭头指向正西。凭着这点,车战立即展开他的入化轻功,全力猛扑,这一追,几乎追到天亮。忽从一处秃顶峰下传来两点闪光,车战一见,急刹冲势,定睛注目,忖道:“那是剑光!”是剑光不错,但无打斗声,车战不管那么多,直扑发光处。
  “阿战!只有你一个人?”那是余微微的声音。
  车战闻声走近,噫声道:“是你们!害得我好追啊!”
  余微微道:“不是瑛姬看出你的身法,我还不敢拔剑闪光哩!”
  车战道:“你们追什么?”
  艾姗道:“我们追谷天鹰,谷天鹰追玄冰夫人,而玄冰夫人又不知追赶什么人,喂,我问你她们呢?”
  车战道:“七仙女未复元,翠羽有了身孕,我请二老和巴力克把大家全送回金银岛。”
  姜瑛姬笑道:“我们追到这里,全追丢了,又不能露面,也不便太接近,恰在要回去时,你却追来了。”
  车战道:“依我的看法,玄冰夫人显已发觉谷不凡了,我们继续向西搜下去,顺便再奔天牢谷,只要谷不凡不回去,这次我要把生、老、病、死、苦五洞全部搜查一番。”
  余微微道:“一次搜?我看不容易,对了,七仙女老六云霞说,她看到谷天鹰亲手杀死「飞天饿虎」侯冠,她真狠毒,怎么说,她与侯冠曾经是夫妻呀!”
  车战道:“我早就料到了,谷天鹰号称寒冰灵魂,这种女人哪来感情,她狠、她毒没有关系,她未与侯冠脱离之前就不守妇道,这就太无耻了!”
  余微微道:“我替她算过命,她迟早会死在玄冰夫人手中,而玄冰夫人只怕又难逃谷不凡的魔掌呀!”
  艾姗道:“我不管这些,我只想到天王塔,以「七星海龙」的话来说,天王塔被一个女子夺走了,这话可信嘛?”
  车战笑道:“不信又怎么样?谁也没有见到,不过我们又多一方注意了。”
  余微微笑道:“只要是人得到,迟早还是会揭穿的。”
  姜瑛姬道:“那不好啊,得手者藏起来悟出心法玄奥,岂不又多一个强敌!”
  车战笑道:“物各有主,强求不得,比方阴阳符,该落在哈沙图手中,他终于练成了,可是五雷印他却悟不出,却被我和微微找到。”
  艾姗问道:“喂!阿战,你是怎么样放出三尾蝎整倒五路阴曹的?”
  车战哈哈笑道:“你又想到我,我根本就没有放出,而是三尾蝎懂得我的心意,自动进攻的,不是五路阴曹发出痛叫声,我还莫名其妙哩!”
  余微微笑道:“这一次使得谷不凡更不肯与你正面动手了。”
  天已微明,姜瑛姬指着左前方道:“我们必须经过「客戛里克」城,要不要进城吃早餐?”
  车战笑道:“当然要!西域数十国,这城属哪一国?”
  余微微笑道:“你又想找个哈拉尔第二呀!别想,这是「车尔成」国,没有公主。”
  车战哈哈笑道:“那真扫兴!”
  在未进城之前,刚到大道边,忽然看到三个老人就在前面,艾姗噫声道:“那不是普通人!”
  余微微道:“内功好高,足不沾尘,又是一批隐士奇人。”车战不说话,急急盯上去,相距不远时,似已看清,这才放慢脚步。
  三女追上问道:“他们是谁?”
  车战道:“奇怪,他们是古城「昭陵三贤」,从来不出昭陵,为何也到西域来了?走在最前的是「火神庙主」,第二是「高庙侠隐」,后面是「北塔居士」,他们根本不问江湖是非的。”
  艾姗道:“你认识他们,又为何不打招呼?”
  车战道:“认识只是侧面,又没有关系,连交谈都没有,他们根本不知我是老几,辈分不同,年龄差两大节。”
  余微微笑道:“又是天王塔引出来的吧!”
  车战道:“也许另有原因,他们也进城了,我们追上去,看看对方落足何处?”
  西域的客栈,比起中原内地简单多了,吃的简单,住的也简单,唯一好处地方大,行动随便,但人员特别杂乱。
  刚刚住进店中,一看里面居然有不少汉人,余微微轻声道:“昭陵三贤住后面去了。”
  车战笑道:“你们快洗澡换衣,出来就一同吃饭,恐怕时间不多。”三女去后,车战独自到处行动,不管经过什么地方,从来没有人过问一句,房间很多,大部分不似内地连接的,只有走廊可通,好似一户一户地分开。
  忽然有个壮年汉人迎上车战拱手道:“老乡亲,西来多久了?”
  车战笑道:“大哥!罢到,府上哪里?”
  壮汉笑道:“河北,我姓龙、请问?……”
  “我姓车,洞庭人,大哥,贵干是?……”
  壮汉哈哈笑道:“小买卖!我住在那面房子里,过去坐坐!”他指着东角。
  车战拱手道:“多谢!我在找三位老前辈,过一会再来拜访。”
  壮汉道:“啊!我刚见到三位老丈,他们住在最后面,老乡,你由右面走廊过去,但不知是否那三位。”壮汉身上带有一把长刀,不过在西域,人人身上都带兵器,那不稀奇,车战告别后直朝后面走过去。
  不出多远,突然听到一个老人声音发自一排竹林后面道:“阁下请回去告诉贵盟主,只说昭陵三贤既不求名,也不重利,加盟的事免谈。”
  车战立即止步,闪到一处屋角,接着听到另外一个老人声音道:“北塔居士,两极盟主好意相邀,这是着重三位,你「昭陵三贤」如不答应,只怕后果不利,目前加盟「两极盟」的不下数十个了,连「汉江七剑」都来了。”
  原先老人的声音哈哈大笑道:“汉江七剑一生沽名钓誉,他们加盟是自然的,人各有志,不可勉强,阁下请回,替我们转达贵上,只说昭陵三贤祝「两极盟」
  盟运兴隆,成功胜利。“突听竹林后发出一声冷笑,接着一条人影闪出,直朝南角隐去。
  车战独自忖道:“哪里出来个「两极盟」,听那老人口气,这两极盟的势力居然大得出奇,该不是谷不凡搞出来的新花样?”
  忽听余微微出声于背后道:“一点不错!我刚才听到前面有个老人说,谷不凡正在组织「两极盟」,而且势力正快速增加中。”
  车转回头一看,只有她一个人,问道:“阿瑛和阿姗呢?”
  余微微道:“她们还在换衣。”
  二人回身,走不到几步,忽见姜瑛姬走来,迎着车战急急道:“阿战,快回去!九苗蛊神找你来了,看他神情十分紧张,八成出了什么事!”
  车战噫声道:“他回苗区,说过不再出来了,为何又到金山来?”
  余微微道:“回去一问就明白,也许又受了谷不凡的什么威胁?”
  车战笑道:“九苗蛊神的力量,虽然只有施毒,但在武林中的威力可不小,谷不凡也有三分畏惧,我看另有问题。”
  车战和二女走回自己房子,只见艾姗陪着一个面色焦急的老人在座,车战一见,急急道:“老毒,有什么事?”
  那正是九苗蛊神,车战一进门,他就扑上拉住道:“公子,请你帮帮忙!”
  车战见他情急至极,拉他坐下道:“到底什么事?”
  蛊神道:“你施展什么玩意儿,竟把「五路阴曹」搞得那样惨?他们的腿快废了。”
  车战哈哈笑道:“老毒,你是玩这一行的老祖宗,怎么了,看不出来?”
  蛊神道:“看出是蝎毒,但却不同一般蝎毒,这是千年蝎王毒,所以我有疑问,不敢下药,最奇的是伤处有三孔,难道是传言的三尾蝎王扎的?”
  车战笑道:“就算是,你能治?”
  蛊神道:“能治当然能治,但我不信,三尾蝎王,大比海龟,你又能放在什么地方?”
  车战大笑道:“那你就不用问了,现在我问你,谷不凡哪里有时间派人从苗区把你找来,你又为什么乖乖地答应?”
  蛊王道:“我不是从老家来的,我是找金花来的,我花了二十天时间赶到金山,不巧遇上达不花鬼谋士。”
  车战道:“他威胁你?”
  蛊神道:“不错,我如不替五路阴曹治毒,他说有一天「两极盟」要把九洞苗人杀个鸡犬不留,我虽不怕威胁,但治毒并非大事啊!”
  车战道:“好,我不为难你,你就照蝎王毒下药吧!不过你要当心,苗金花不要落在他们手中当人质来控制你。”
  蛊神立即拱手道:“多谢公子!”
  在蛊神出门时,余微微道:“你不可说出公子身边有三尾蝎王的事啊!”
  蛊神道:“放心,我不会心向魔鬼的,我现在是正派蛊神,不同过去了,公子爷,有机会,我想见见三尾蝎王,这个愿望,等于爱剑者欣赏名剑啊!”
  车战笑道:“这不难,快走吧!”
  吃过饭,车战一看时问道:“走!时未过已,还可赶一段长路。”
  姜瑛姬道:“那「昭陵三贤」呢?”
  车战道:“骨头硬,不必担心,也不必查他们来意了。”
  出了店,忽又看到一群生面孔,余微微道:“噫!这两批人为何成为一批了?”
  前面街上走着十八个异服人物,年纪大的不出七十,年轻的约有三十几,人人背上背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家伙,车战郑重问道:“微微,你知道他们来的来历?”
  姜瑛姬抢着笑道:“你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车战道:“有十人耳朵珠儿上挂着小金环,看起来像苗人,有八个脖子上围着什么毛巾,真有点怪怪的。”
  余微微道:“你莫小看他们怪模怪样,合起来的力量,连花漆帮都不敢轻易动他们,阿战,我见到过走在最前面的四个耳挂金环的,他们是「蛇海十怪」,前面四人是老大到老四,略有距离的后面八个是「狐山八妖」,我也只认得这一队前面两个。”
  车战郑重道:“这批人物恐怕也加盟谷不凡了!”
  艾姗道:“听到字号我都不舒服,绝对不是好东西,微微,前面四个叫什么?”
  余微微笑道:“不说也罢,听到使你更恶心。”
  车战笑道:“一定是什么蛇的了?”
  余微微笑道:“对!老大赤练蛇、老二响尾蛇,曾经和花面护法胡来发生过冲突,他们的武功,胡来最清楚,老三「龟花毒」、老四「百步煞」在北罗刹混出不小名气。”
  艾姗啊声道:“杀死兴安「六十三飞马」的就是他们。”
  余微微点头道:“凭这点你就知道他们的功力了,后面八妖,老大「恨天生」、老二「冤无申」,他们在南海闯过,七仙女对他们最清楚。”
  走出城,前面十八人转了弯,一下不见了,车战噫声道:“一花眼,他们哪去了?”
  余微微道:“城外地形大杂,也许他们没有走大道,根本与我们不同去向。”
  姜瑛姬道:“要不要追查一下?”
  车战摇头道:“没有闲工夫,我们赶路要紧。”
  向西走是离开大路的,四人穿过一道山坡,再也没有平坦之地了,姜瑛姬领先道:“前面全是山峰和森林,中午饭只怕没有地方吃了,幸好阿姗带了一大牛肉。”
  车战回头笑问艾姗道:“你真是怕饿呀!”
  艾姗哼声道:“等你老太爷饿了再找吃的才倒霉,每次只知甩空手。”
  突然之间,姜瑛姬猛奔回来,紧急道:“微微,我们所见的那群人物,今天也来到金山啦!”
  她发现一座山峰腰行出十一个异装人物,余微微急问道:“是波斯武士群?”
  姜瑛姬道:“不,是阿富汗国卫队,怎么只有十一个,他们是二十人整呀!”
  车战问道:“波斯武士群又是什么一回事?”
  余微微道:“比阿富汗卫队的武功更高更猛勇,人人都能单打独斗,西方人称他们拼命狼群,事实上打起来就是不要命。他们三代年龄,第一代现在有六十几了,第二代在四五十岁之间,第三代由二十到三十几,练功好像中原少林和武当,集体教练,由五百人中挑选几十人,不合某一标准绝对不要。”
  车战点头道:“这是有计划的培养,值得中原武林效法的。”
  姜瑛姬伸头探望一下,轻声道:“不见了!”
  车战道:“真奇怪!今天短短地时间,又在这一地区,居然看到了四批,难道这一地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要不要继续前进呢?”
  余微微道:“探天牢谷重要,不必停下来。”
  车战道:“我担心谷不凡的势力像滚雪球,只怕越滚越大了。”
  姜瑛姬道:“是正派人物就不会参加,不是正派人物将来一起算总帐,现在没有办法阻止,让那些杂碎集中好了。”
  艾姗道:“阿瑛说得对,中原有句老话,「疾风知劲草」,与其让他分散江湖作恶,不如来个一网打尽,可惜中原正派武林如同一盘散沙,谁也领导不起来。”
  四人走到中午,余微微向车战道:“你可知道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了?”
  车战笑道:“你又来了!我如知道,还要你们带路,不过我希望在明天中午能赶到天牢谷就好。”
  余微微向姜瑛姬笑道:“上次我们去天牢谷走的什么方向?”
  姜瑛姬噗嗤一声笑道:“阿微,你别耍他了!”
  车战跳起道:“我们己接近天牢谷了!”
  余微微点头道:“上次由东面入谷,现在我们是谷的南面,不过还有几座山头,行动要掩蔽了,当心谷不凡爪牙发现,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餐。”
  姜瑛姬道:“这下面山沟有清泉,光吃牛肉不喝水是不行的。”
  艾姗道:“你们吃,我去取水来。”
  车战摆手道:“我们已经到了魔鬼势力内地,谁也不许单独行动,要去大家去!”
  余微微道:“阿战说得对,谨慎一点,不能大意,我们今天不能再有人质落在敌人手中。”艾姗领先向沟中跃去,为了不出事,她将功力提高,因为是白天,沟内虽阴暗,但也能把附近的大概情形一目了然。
  刚刚落足在一座石上,她忽然刹住,回头叫道:“阿战,好臭啊!”
  车战笑道:“什么?我好臭?”
  余微微轻笑道:“阿姗真是,说话连汤带水!”
  艾姗道:“真的,沟边有一股恶臭冲上来。”
  车战道:“当心!恐怕下面有巨毒之物。”
  姜瑛姬笑道:“你身上就有巨毒之物,如有同类,它就早动了。”
  四人奔至沟边,三女首先叫起来道:“死人!”
  原来沟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尸体,而且都臭了,车战忍住恶臭,走近一看,只见全部都浮肿了,立向三女道:“全是剑伤死的,只怕有两天了。”
  余微微道:“没有认识的?”
  车战道:“看样子,全是天牢谷中人。”
  余微微道:“有人在我们前面攻进天牢谷,快上来,暂时不要吃东西,我们都很恶心。”
  车战跃上道:“还有谁来攻打天牢谷?”
  姜瑛姬道:“管他,有人来打更好。”
  再走两座山,忽见有瀑布,于是大家休息吃东西,时间已经午后了,约在未未,车战问道:“我现在认得天牢谷的位置了,走!”
  在车战领先猛冲之下,一口气到了洞口,但他发现洞口又是一满地臭尸时,不由冲口大叫起来:“你们快来!天牢谷真的被人攻破了。”
  三女奔到,全把鼻子掩着,她们不看尸体,各自分开,急急各进一洞,风一般的向里面查看,使车战反被愣在外面。不一会,三女又如风出来,各向车战报道:“里面全被破坏,什么也没有了。”
  车战道:“一个活人也没有?”
  余微微道:“我走的老洞,真的空无一物,但有机关被破坏。”
  姜瑛姬道:“我走的是病字洞,被火烧过。”
  车战向艾姗道:“我见你走死字洞,里面必有尸体。”
  艾姗摇头道:“不!全是白骨。”
  余微微问道:“还有苦字洞,要不要去查看?”
  车战摇头道:“纵有活的也被移走了……”他说到这里,面上显得黯然神伤,可以想见,他要找父亲的希望又落空了。
  三女身不由主,见他那样难过,全围上靠近,但也不知如何安慰。良久,车战深深叹口气,向三女轻声道:“我希望守洞之人事先把活口迁走了。咱们走吧,要是有消息就好了。”
  艾姗道:“七仙女的手下「神岛四鸽」,还有余微微的八大奇探、四大金刚、十八罗汉,只要找到他们,还怕没有消息。”
  车战道:“你不提起七仙女手下,我倒是没有想到,为何我也只有遇上一个?”
  余微微见他心神略好,接口笑道:“江湖之大,除非他们存心来见你,否则只有巧相逢了。”
  “余姑娘说地对,我们没有事,不会来找公子的。”忽然有个中年妇人从左侧闪出。
  余微微一见,娇笑道:“说曹操,曹操就来了,黄大娘,你从哪里来?”
  这个神出鬼没的妇人,就是「神岛四鸽」之首——黄大娘,只见她穿着一身宽大衣裙,简直与乡下妇女无异,只见她哈哈大笑道:“公子、三位姑娘,想不到吧!我神岛四鸽加上微微姑娘八大奇探、四大金刚都在暗中护送我们姑娘去金银岛,一直送到南海岸才又回来。”
  车战啊声道:“你们全知道了!”
  黄大娘道:“我们七位姑娘,未到海边就复元啦!她们都要回来见你,但她们又怕你生气,所以只好去金银岛了。”
  姜瑛姬格格笑道:“黄大娘,你该不只是为了报这个消息吧?”
  “哈哈!当然!我要请公子和三位姑娘去看一场武林中从来未有的大场面。”
  余微微急问道:“什么大场面?”
  黄大娘道:“昭陵三贤现在成了抢手货,玄冰夫人出价黄金九千两,达不花替谷不凡出面,要聘他们当什么「两极盟」三大护法,结果三个老杠子头硬是不理,于是乎那两方就要以势力压迫。”
  车战道:“打起来了?”
  黄大娘笑道:“哈哈!达不花带去的人马,扑向昭陵三贤的地方,结果搞错了,居然引发阿富汗卫队,一下子打开了,说巧真巧,玄冰夫人的人马也搞糟,与波斯武土群打得乱七八糟!”
  车战道:“还在打,在什么地方?”
  黄大娘道:“打是打完了,不过四方人马相约,要在明天决战,地点选在逍遥谷。”
  余微微道:“那离此不远?”
  黄大娘道:“对,在此去北面七十里处。”
  车战道:“大娘,你不去?”
  黄大娘道:“老身另外有事,这就告退了。”姜瑛姬看到黄大娘走后,立即领路,四人直奔逍遥谷。
  在路上,余微微问车战道:“我们到时做何行动?”
  车战道:“当然看大水翻船,最后捞几块木板。”
  余微微笑道:“只怕你想得太简单了,先不说外来的两方,只说谷不凡和玄冰妖妇,这两个男女是出了名的阴险、狠毒、奸诈、狡猾之大成,他们两方焉能不知这场决斗有百害而无一益。”
  车战道:“你说说看?”
  余微微道:“他们死也不会再结合了,可是他们把两股外来势力消灭了又有什么好处?难道自己毫无人员伤亡?”
  车战点头道:“但事卖上他们已经约定决战了。”
  余微微道:“我有几个假设,第一个假设,他们把精兵藏起来,这是说谷不凡与玄冰夫人都有同样打算,等某一方打到泥足难拔时,谷不凡尽全力消灭玄冰,而玄冰也是这种心理。”
  “有可能!”车战认为很有道理。
  余微微道:“第二个假设,这两方到了谷内根本按兵不动,都希望对方先出手,因为他们都知道外来力量相当大,一出手就会卷进去,等到某方筋疲力倦时,再全力检死鱼。”
  姜瑛姬跳起道:“这也有可能!”
  余微微笑道:“如此一来,外来势力就空等一场,谷不凡和玄冰是一样的狐狸,都不出手。”
  车战道:“第三个假设呢?”
  余微微道:“谷不凡和玄冰不期而遇,尚未对付外来势力,他们先干上了。”
  车战道:“这对我们更有利。”
  余微微道:“希望很少,难道他们都不派出探路的人手?”
  车战忽然道:“我们不能去早了!”
  余微微道:“不!我们去得愈早愈好,这样能把所有动态看清楚。”
  艾姗格格笑道:“我们的老太爷也有个女诸葛啦!”
  车战笑道:“那你和瑛姬等都是我的五虎将了!”

  第二十二章 神螺剑煞独步武林
  三女一男,有说有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几十几里了,轻功好,走直线,又一路没有发现什么情况,难怪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快近逍遥谷了。车战忽然问道:“还有多少路程?”
  姜瑛姬道:“你看到最前方那三座成三角形高峰没有?三峰之间就是逍遥谷。”
  车战道:“看起来,三峰距离不近,这样说,逍遥谷很大了?”
  余微微道:“站在三峰的任何一峰看逍遥谷,形同破开的葫芦,横有一里半,纵如一里多一点,无山峰的那面很小,是唯一的缺口,谷中央有个湖,缺口也是湖水流出口,形成弯弯曲曲的小溪。”
  车战道:“这谷一定很美。”
  余微微笑道:“瑛姬曾经有个计划,要把逍遥谷开辟成世外桃源,养一批婢女,她要在逍遥谷当老处女。”
  艾姗格格笑道:“现在告吹了,她已成为金银岛主夫人。”
  姜瑛姬骂道:“小罗刹,你又不是嘛?”
  艾姗娇笑道:“我没有说呀。”
  车战道:“别闹了!快点登上峰去看看。”
  余微微道:“明天决斗,这时八成没有一个人,天色这样黑,从何看出,不如一直进谷,先进瑛姬发现的秘洞去。”
  姜瑛姬道:“那在东面峰下的悬崖上,离谷地足有百多丈高。”
  车战道:“太好了,在洞口一定能看到全谷?”
  余微微道:“不可能,除湖的沿岸有数丈宽的草地,其余全是树林,人在林中,很难看出动静。”
  车战道:“我不要看蚂蚁啊!能看到全谷大概就够了。”
  姜瑛姬笑道:“我还不想让你去。”
  车战惊奇道:“那为什么,难道你有什么秘密在洞内。”
  余微微神秘笑道:“秘密倒是没有,不过我也不想让你去。”
  车战如坠五里雾中,他想不到二女在捣什么鬼?但艾姗忍不住,靠近余微微,轻轻问她道:“阿微,连我也不说?”
  余微微悄悄地道:“里面有秘室,瑛姬在里面住过很长的日子。”
  艾姗会意,格格笑道:“有床铺被子?”
  余微微点头道:“应有尽有,里面通风干爽,放几年都不会坏。”车战见她们嘀嘀咕咕,心中当然有数,这时拔身而起,独自冲出。三女一见,知道他要去那秘洞了,于是一同急追。
  到了东峰悬崖下面,车战抬头上望,只见壁立如削,怎么也看不出洞口,正在怀疑时,瑛姬已赶到,只见她轻声道:“这是黑夜,凭目力找不出的,快跟我来。”
  车战问道:“干嘛说话这样小声?”
  姜瑛姬道:“你只顾找洞,不听听谷内动静。”
  车战道:“谷内有外人?”
  姜瑛姬道:“是啊!微微和艾姗去查啦,而且不止一两个哩。”
  车战道:“洞在哪里?”
  姜瑛姬道:“不看看清楚,百丈上那几株生在岩缝中的石松,枝叶全部将洞口封住啦!……”
  车战道:“由这里拔升?”
  姜瑛姬道:“不,你看看左侧那一蓬如瀑布般,由百多丈高处挂下来的藤萝,藤后有很宽的石隙,钻进藤去,顺石隙向上登,到达与洞口平行时,有条外面看不见的暗道通洞口,当初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车战道:“这真是一座奇洞,我们上去。”
  照着瑛姬的话,车战领头而入石隙,虽无石级,但在二人的轻功,真是非常容易的到了洞口,车战回身,望着谷中,从松树枝叶间看下去,不禁惊叹道:“真是一览无遗啊。”
  姜瑛姬笑道:“可以了,我们下去找微微和艾姗。”
  车战一把搂住她笑道:“别捣鬼!我要进洞去。”
  瑛姬轻笑道:“洞就是洞,很深,有什么可查看的。”
  车战不理,抱起她往内走,转了几个弯,发现里面越来越宽、干净、清爽,还有泉水,不禁高兴道:“这里只要有米菜,真个可以长住啊。”
  瑛姬在他怀中,指着一处石壁道:“你推推看。”
  石壁毫无破绽,根本不像有门,车战走近,抽出右手一推,忽听轧轧之声,瞬息之间,石壁转动,突然现出一门,这下车战果真惊讶了,走进一看,大叫道:“是卧室。”
  姜瑛姬噗嗤一声,笑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进来。”
  车战猛地亲她一口道:“有床有被,太妙啦。”他把姜瑛姬放在床上,哪还忍得住,只差没有那个了!
  姜瑛姬被他逗乐了一阵,轻声道:“微微和艾姗快回洞了,她们看到,不说你偏心才怪。”
  车战道:“凡经过我挑选的,都不会是俗女,我也不会偏心任何一个,否则金银岛就难长久了。”
  姜瑛姬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们之间,全靠人之宽宏大量来维持。”
  “不错!这样才能使老太爷纵横江湖。”忽然,余微微、艾姗出现在门口。
  车战笑道:“发现什么了?”
  余微微道:“可能不是某一方面的,我们看到五条黑影,人人身法奇快,都是蒙面的,而且都不同路。”
  车战道:“那是探察地势的。”
  车战道:“酒不怕时间久,牛肉不可吃,不坏也不能吃,大家喝酒算了。”
  洞中是黑暗的,但在四人的目力下,他们根本不要点火炬,姜瑛姬取来一大坛陈酒,三女一男,边喝边乐,真不知天高地厚啦!
  余微微道:“阿战,这个洞府还没有名,你替它命个名吧!将来我们从金银岛入内地行道,这儿算是一个落足地啊。”微微靠在车战身上,有了三分醉意。
  车战哈哈笑道:“就叫它为「逍遥洞」好了。”
  姜瑛姬躺在他怀里,娇笑道:“好极了!这座谷内奇洞可不少,有很多洞,我嫌它太明显,只有这个最奇特。”
  艾姗抱住他的脖子,她的酒量最大,闻言笑道:“这个寝室小了一点,将来都到齐了,如何容得下?”
  车战乐道:“可以开大,除了门口一面不动它,其他三面都可以打进去,我在武林坟场没事干的时候,师傅就叫我打洞练掌力。”不知不觉,时间估计快到深夜了,车战起身道:“我要洗澡。”
  余微微向二女瞟了一眼道:“我们麻烦要来了。”
  车战听到,得意大笑,急急奔向后洞去了,余微微一见立向姜瑛姬道:“他乐糊涂了,连换的衣服也不拿,快给他送去。”
  姜瑛姬道:“不,进去就出不来,我们一同去。”
  余微微道:“哎呀!一同去就会被他缠着陪他一同洗。”
  艾姗笑道:“管他,喝了酒,大家冲凉也好,最近他心情不好,一切顺着他。”
  说完,拿起衣包,拉着微微就走。
  ……………………………………………………………………………………………………
  车战的嘴轻轻的,是那么的柔,那么的美,吻上了艾姗的嘴,手也抚摸她的敏感部位,车战细心的看着艾姗全身的一切,洁白如玉的皮肤,挺挺硬硬的双乳,以及那个长满了毛的阴户,车战的嘴含着她的乳头旋转的咬,轻轻的含,右手的手指,也扣弄进了她的阴户。好多的水,像什么似的,有点黏黏的,水是越来越多,艾姗的叫声也越来越大声。
  “嗯……哦……哦……我好痛快……阿战……我要你……我要你快干我……我……好痒……快点……阿战……啊……快一点……插进来吧……”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艾姗今晚特别动情。
  车战见艾姗如此动情,将宝贝对准了艾姗的阴户,用力一送,已整根尽底,车战这次的干穴,如狂风暴雨般急速抽插。
  “啊……我的小穴好舒服……我美死了……啊……嗯……嗯……我好舒服……我好爽……嗯……嗯……好……阿战……哦……用力的干小穴……用力的干车战……哦……”
  “阿姗……你的小穴好美……我的宝贝好舒服……”车战俯下身体吻上艾姗的嘴唇,艾姗狂热的回应,伸出舌头来让车战吸吮,又吸进的的舌头,贪婪的舔弄。于是车战上下两面的夹攻,「滋」、「滋」的声音不断,淫靡极了。
  “我美死了……哦……我舒服死了……哎……”
  “好阿战……用力的……哦……用力……哦……哦……快……小穴好美……哦……哦……阿战……我舒服死了……快爽死我了……哦……”
  车战将艾姗的脚抬到肩上,并拿颗枕头垫在她的臀部上,车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在艾姗的小穴里进进出出的,每当宝贝抽出时,淫水就顺着宝贝流出来,看得车战真是爽极了!
  “啊……啊……好……好棒……阿战……我好舒服……你……怎么……好厉害……啊……阿战……我的阿战……好宝贝……干的我好爽……不……不要……”
  “阿姗……不要什么……”
  “不要停……啊……对……就是这样……啊……阿战……你干的我好爽……快干……”艾姗失神似地浪叫不停,更增加了车战的快感,车战更卖力的抽送宝贝,疯狂的干着艾姗的小穴。
  “……啊……嗯……啊……阿战……好……我好舒服……干我……用力干我……快……快……我要泄了……快……插我……啊……小穴……小穴……出来了……啊……出来了……”在车战的宝贝一阵疯狂的抽送之后,艾姗喷出了她不知第几道淫精,而车战仍然屹立不摇的涨满着她那被插得通红的小穴。
  “好……阿战……你把我干疯了……你好厉害……啊……不要动……啊……”
  艾姗泄精后肉穴还一缩一涨的吸吮着穴里的宝贝。
  “阿战……我爽死了……你干得我好爽……嗯……你……还没出来……我们再来……”
  艾姗爬起来,跪在床上把她那雪白无痕的嫩臀翘得老高,而且还摆动她的臀部,车战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要自己赶快将宝贝插进她的小穴里似的,车战一手扶着她的臀部、一手握着宝贝对准她的小穴。
  “阿战……快干我……快将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干我……”「滋」的一声,车战的宝贝又插进艾姗的小穴里了。
  “……啊……爽……棒……我好舒服……阿战……”艾姗淫叫声音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嗯……好……阿战……好舒服……你……将我的……塞得好满……好充实……嗯……”
  “阿姗,你说我的什么将你的什么……我没听清楚。”车战故意逗她,并且加快抽送。
  “……啊……你……坏……明明知道……啊……好……”
  “阿姗,你说嘛。”
  “哎呀……你好坏……人家……好嘛……我说……我说……你的……小弟弟……好粗……把我的……小穴……插得满满的……我好舒服……你不要停……我要你……插……我……我的小穴……好痒……”
  艾姗的淫叫声让车战更加疯狂的干她,车战有时用抽插的插进艾姗的小穴里,有时则摆动臀部让宝贝用转的转进艾姗的小穴里,而艾姗也不时扭着屁股配合车战的宝贝。
  余微微和姜瑛姬在一旁看得脸红心热,姜瑛姬道:“小罗刹真是的……”
  余微微「噗哧」一声笑道:“阿瑛,你也别说她,咱们谁到了阿战的怀里,还不都是一样?”
  姜瑛姬不好意思的脸红了:“都是阿战,让我们越来越放浪了。”
  余微微笑道:“反正我们是夫妻,那有什么关系?”
  车战和艾姗已经完全沉浸在欢乐当中,根本没有想旁边的余微微和姜瑛姬,艾姗还一面扭屁股,一面高声叫着说:“啊……好舒服啊……啊……啊……阿战……啊哦……啊……阿战……酸……死了……你干得我酸死了……”
  车战的宝贝在艾姗的阴道里,强而有力、长驱直入的抽插,每一挺都直捣进了她肉道深处,将那大龟头重重地撞到她子宫颈上,令她不得不尖啼着高昂的呼声,而又在宝贝抽出时,急得大喊道:“啊……别离开……干……我啊……”
  同时艾姗阴道里的淫水,源源不断地狂泄着,被车战的宝贝掏了出来,淌到阴户外面,滴落到床单上,有的,则顺着大腿内侧往她跪着的膝弯里流了下去……
  “天哪……阿战……你好大……好大啊……插得我都要舒服死了……爽死我了……啊……啊……啊……喔……啊……啊……舒服死了……我……不行了……”
  车战趴在艾姗的背上用力干着艾姗的小穴,同时手也在她的乳房上又捏、又搓、又揉的,另一只手则在她那最敏感的地方用手玩弄。车战的手又捏、又搓、又揉、又扣、又挖,轮流交替的搞个不停;车战用指头在她那颗早就肿肿的肉豆豆上,拨来拨去;车战在那最嫩的肉芽顶上,扣呀刮呀的。而艾姗的淫水,更源源不绝地,一直往外流。
  “啊……阿战……你这样子……从后面干我……好大……喔……我真的是……爱死你的这根……大……宝贝了……啊……啊……阿战……用力……用力干你的阿姗……啊……嗯……”
  车战从艾姗的身上爬起来抱着她的屁股,扭动着屁股用力冲刺,艾姗伏在床上手紧紧抓住被单,口中发出令人欲仙欲死的美妙呻吟。
  “啊……用力……阿战……啊……用力……嗯……啊……阿战……你干死我了……用力……啊……”听到艾姗口中的喊叫,车战兴奋得更加快抽插的速度,次次都顶到她的花心。
  “啊……好深啊……嗯……用力……我爱死你了……啊……啊……我要泄了……啊……好舒服……好畅快……用力……对……再用力……要泄了……啊……美死了……嗯……喔……嗯……”
  艾姗的呻吟越来越微弱,车战想她已经高潮了,他在后边继续狂抽猛插,车战只觉得艾姗的子宫口正在一夹一夹的咬吮着大龟头,一股像泡沫似的淫水直冲车战的龟头而出,流得床单上面一大片。车战自己也将达到射精的巅峰,为了使艾姗更痛快,于是车战拚命冲剌。龟头在艾姗的小穴里一左一右的抽插,研磨着艾姗的花心,口里大叫道:“阿姗,我也要来了。”
  艾姗一听到车战要射了,她的臀部左右前后扭动,车战只感到艾姗的子宫开合的更快,咬吮得龟头更紧更密。
  “啊……不行了……我……又……又泄了……喔……爽死我了……”
  “阿姗,我也来了。”
  车战的龟头被艾姗的淫水再次的一冲激,顿时感到一阵舒畅,龟头一痒一麻,背脊一酸,一股浓热滚熨的阳精飞射而出。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此番交手,真是惊天动地,艾姗已经浑身无力,往旁一倒,为姜瑛姬让出地方。
  车战突发奇想,他扶起姜瑛姬,然后让她靠在墙边,将她的浅绿色的小亵裤脱掉抬起她的左腿。
  “阿战……你想站着干……可以吗……”
  “试试看吧。”说着车战弯下腰来配合姜瑛姬的身高,握着宝贝抵住姜瑛姬的阴户,「滋」的一声,车战一挺腰顶进去了一半。
  “啊……阿战……不行……插不到里面……嗯……”车战索性将姜瑛姬的右腿也抬起来,让她背靠着墙双脚腾空。「滋」的一声,已经全部进去了,车战随即开始抽送着。
  “啊……这姿势……好……你好棒……我的……小穴好爽……干我……嗯……滋……滋……”姜瑛姬双手环抱着车战的颈子开始浪叫。
  “啊……阿战……你是从那里学来的……啊……我……好舒服……啊……插快点……用力一点……”姜瑛姬的叫声愈来愈大声,车战抱着她的双脚让她靠在墙上,头刚好在她的乳房上,车战张口含着她奶头又吸又吮又咬的,插在小穴里的大宝贝也不断的抽插着。
  “哎唷……阿战……我里面好痒……快……用力的干妹妹的……花心……对……对……啊……好舒服……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啊……真爽死我了……啊……我要泄了……”姜瑛姬小穴里的嫩肉一张一合,子宫也一夹一夹的夹着车战的大龟头,淫水不断的往外流。车战看见她满脸骚浪的样儿,淫荡的叫声,还有大龟头被子宫口咬吮得一股说不出来的劲。
  车战休息一下之后,抱着姜瑛姬坐在床边,姜瑛姬摆动腰,一上一下的套弄着车战的宝贝,不时的闭上眼睛,享受这种主动的快感,车战也顺着姜瑛姬的腰而摆动,上下的配合她的套弄。
  “喔……真舒服……嗯……啊……我受不了……啊……嗯……好棒……嗯……嗯……啊……啊……好舒服……嗯……啊……哎呀……爽死我了……”渐渐的姜瑛姬双手环抱着车战的颈子,开始疯狂的用小穴上下套弄着大宝贝,她那丰满乳房,也因她的激烈运动而不停的上下晃动着,车战的双手也开始搓揉着她的乳房及乳头。
  姜瑛姬喘息的问车战:“阿战……我……这样的干……你舒……舒服吗……”
  车战也喘息的回应道:“阿瑛……我也很舒服……你的小穴真的好棒……”
  姜瑛姬听车战这么一说后,也更加疯狂的用小穴套弄着车战的大宝贝。
  “嗯……嗯……大……宝贝把……把我塞得好……好满……好满……啊……啊……嗯……喔……啊……啊……我不行了……喔……喔……嗯……要泄了……啊……”
  突然一股滚烫的阴精淋在车战的龟头上,车战知道姜瑛姬已经高潮了。可是她并没有因为高潮而让她的小穴离开车战的宝贝,反而以缓慢的速度继续的套弄着车战。姜瑛姬紧紧抱着车战,疯狂的亲吻着他的耳朵、脖子及嘴唇。车战更加的可以感受到姜瑛姬的野性与狂野,她的淫水流得好多,车战的大腿都沾满了。
  车战看姜瑛姬已经有些累了,所以决定还是由自己主动,姜瑛姬伏在床边,屁股翘得挺挺的,车战用手拨开她的阴唇,手握着宝贝往她的穴口用力一顶!
  “啊……啊……好棒……啊……用力……啊……”
  姜瑛姬的叫声比以往更加狂野,车战开始移往她的乳房,开始搓柔她的嫩乳,车战开始加快抽插,他可以看见姜瑛姬紧闭双眼,抿着双唇,脸上与雪白的脖子上都是汗水,而白嫩的双乳像倒吊的风铃似的摇晃。
  “啊……啊……阿战……用力……用力干你的阿瑛……啊……嗯……”
  姜瑛姬的叫声刺激着车战的感官欲望,车战用力顶着她湿润的花心,每次他肚子撞击她丰嫩的屁股,她总迎合的发出美妙的呻吟:“啊……好……好美……啊……喔……嗯……啊……啊……受不了……啊……我……啊……”姜瑛姬散乱的头发开始左右摇晃,车战更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我……要……要死了……啊……”
  “阿瑛……我也要射……射了……啊……”滋的一声,车战射精了,射在姜瑛姬的肉穴里,车战抱着姜瑛姬丰满的嫩臀,大口的喘气,而姜瑛姬则趴在床边娇喘连连。
  “嗯……嗯……阿战……好……我好舒服……”车战用手在余微微那茂密阴毛寻找阴蒂,车战知道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很快的就被车战找到了,车战又捏、又搓、又揉的。余微微的那颗小肉球很快的就涨起来了,而淫水也一直源源不绝的流出来。
  “啊……阿战……我好舒服……喔……”余微微开始淫叫了,车战听到余微微的叫声之后,又将手指插入余微微的小穴里,不停的转动着、扣着。
  “阿战……我……我不行了……喔……”车战的手指感觉余微微的小穴里,传来阵阵的抽搐,车战跪在余微微的双腿之间,抬起余微微的双腿,将它张开,现在车战看得更清楚了,黑色的阴毛下面,阴唇已经微微翻开,淫水正汩汩的流出。车战握着饱涨的宝贝,用龟头抵住余微微的小穴,来回拨弄,仍舍不得马上插入。
  “哦…………嗯……”余微微感觉到车战的宝贝已经抵住她的小穴入口时,她身子震了一下。车战还是握着车战的宝贝在余微微的大小阴唇上磨着。
  “我……我要来了。”车战将姿势调整了一下。
  “嗯……”余微微闭上眼睛,等着车战的爱来临,车战再也忍不住,顶开余微微的阴唇,推了进去。
  “啊……阿战……你的太大了……好紧……”车战顺着淫水的润滑,推进了一个龟头,他全身绷得紧紧,终于用力一推,把宝贝全部插进余微微的小穴里面。
  余微微的小穴好紧,温暖的肉壁,紧紧的包住车战的宝贝,这种感觉真的无法形,车战的宝贝静静插在她那温暖的阴道里,感受那温暖的肉壁,紧紧包住宝贝的美好感觉。车战开始摆动臀部,用宝贝轻轻的在余微微的小穴里抽送。
  “嗯……”余微微她闭着双眼,承受宝贝的抽送。车战单手抱着余微微的颈子,另一只手着捏着余微微的乳房,嘴慢慢的顺着余微微身体的曲线来到她丰满的乳房,用舌头一直舔着她的乳头,甚至将她的乳头含在嘴里吸吮着,同时宝贝也慢慢的抽送。
  “嗯……啊……啊……阿战……啊……我……”余微微感到舒服叫出来了,车战更加用力的吸着她的乳头,更用嘴唇夹起她的乳头用舌尖舔,宝贝也一会儿加快速度,一会儿又放慢的抽送,车战要挑逗余微微的性欲,将她的性欲点燃。
  “啊……啊……阿战……”看余微微的反应慢慢的激烈起来,车战故意的停止抽送。
  “……啊……阿战……我好舒服……不……不要……”。
  “我……不要什么……”
  “不要停……啊……好……就是这样……啊……阿战……吻我……”车战俯下身体吻上余微微的嘴唇,余微微狂热的回应,伸出舌头来让车战吸吮,又吸进他的舌头,贪婪的舔弄。于是车战上下两面的夹攻,整个房内「滋」、「滋」的声音不断,淫靡极了,车战更加卖力的抽动着。
  “嗯……喔……阿战……我……好……舒服……再来……快……”看余微微激烈的样子后,车战索性把余微微的双腿架在肩上,把她的阴户抬高,时深时浅,时快时慢的抽送。
  “喔……阿战……啊……我是你的……啊……我舒服死了……哦……”车战的宝贝不断抽送,两人身上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车战不断的将宝贝插到余微微的小穴里,直到龟头撞到余微微的子宫颈,车战才摇晃臀部,好让宝贝能在子宫颈和阴道肉壁磨着。
  “阿战……我快不行了……你好厉害……我快被你……啊……快……快……我快不行了……”
  “啊……快……快……我要……啊……啊……”一高呼后,余微微终于泄出来了:“呼……好阿战……我好……好舒服……”车战低下头吻她,余微微疯狂的搂着车战又吻又亲。
  “微微,舒不舒服?”
  “嗯……”余微微点头回答车战。
  “微微,来,我想从后面插你,好不好?”
  “阿战,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说着余微微转过身子,跪在床挺起臀部。
  “阿战,来吧,从后面干我。”车战拨开余微微的小穴,挺起龟头抵住余微微的阴唇:“微微,我要插进去了。”
  “好……快来吧……”车战挺腰一插。
  “啊。”整根宝贝顺利的从后面插进了余微微的小穴。
  “喔……阿战……这个姿势好棒……好爽……嗯……嗯……”车战双手扶着余微微的臀部,努力的抽送着宝贝,不时的转动臀部。
  “啊……嗯……啊……阿战……我……的身体……心……都给你了……快…
  …喔……”
  “微微,你的小穴好棒,好温暖,夹得我好紧,好爽。”
  “嗯……是你的宝贝太……粗了……我喜欢……啊……你的好长……好粗…
  …都……顶到……我的子宫……啊……我也好爽……啊……”车战把胸膛贴在余微微的背上,双手握着她的双峰,一边抽送,一边揉著。
  “啊……阿战……我要疯了……微微是你的人……我太舒服……你好会干…
  …干得我好爽……啊……不行了……快……我们一起……啊……”
  余微微快泄了,可以从她不停收缩的小穴感觉出来,车战于是随即放松,一阵狂插,也同时射精,射进了余微微的小穴深处。等到余微微的阴道停止收缩以后,车战拔出插在余微微阴户里的宝贝,余微微仍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只看见穴口顺着车战的撤离,而流出一丝一丝的黏液,余微微仍闭目享受高潮后的余蕴。
  “喔……阿战……我的脚都麻了……”
  车战从后面搂着余微微,扶她起身:“微微,辛苦你了。”
  余微微转过身抱着车战直吻:“阿战……我的好夫君……我好幸福……”
  “微微,我也很舒服。”余微微依偎在车战身旁,车战则温柔的抚摸她那丰满的胴体,从乳房、小腹、嫩臀、阴毛、阴户及外阴等部位,然后再亲吻她的樱唇,双手抚摸她的秀发和粉颊。
  “微微,舒服不舒服?”
  “阿战,我好舒服。阿战,你舒服吗?”
  “微微,我也好舒服。”车战抱着余微微一直吻着,余微微自动的将舌头伸到车战的嘴里。
  艾姗和姜瑛姬看战斗结束,也爬了过来,挤进了车战的怀里。车战分别亲过三女,四人才满足的紧紧相拥而睡。
  逍遥洞中春色无边,可是逍遥谷里却在风雨欲来中,在那个小湖的四面,这时正人影隐现频繁,看情形,各方的先锋人物都已到探察地势了。最奇怪的是,在深夜过后不久,也就在车战和三女所住的逍遥洞下面平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非常魁梧的青年人,看他年纪比车战大五六岁,约有二十八九了,三十似还不到,个子高大,但比起大佛儿却就逊色了。然而要武林找出他那种身材的人物却少之又少,妙在他手中持着一支竹竿,竹竿上挂着一面黄布,上面写有:「以武会友」四个大字,黄布侧面还有一行小字,写有:「动手不限点到为止,认输者不得追杀,赢我一招,赠银百两,马五拳告白」。此人真个有点古怪,以武会友不去城市挂牌,却来深山群岭找对手?看情形,他是唱独脚戏的。
  逍遥洞下有块大空地,但却岩石交错,魁梧人标有姓名,他叫马五拳,只见他把竹竿插在石上,竿子深入石中近半尺,可以想见,他的内功十分惊人。巧!
  他坐在石上还不到一刻之久,忽然有个蒙面人出现了,而且直奔马五拳。
  “五拳兄,想不到你由西方回来了。”那蒙面人一到就叫出来。
  马五拳不起身,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蒙面人哈哈笑道:“在下伍修功呀。”
  马五拳闻言,面上没有会见老友那种笑容,相反的,只见他冷冰冰地道:“走开、走开,你这种人我不欢迎。”
  伍修功道:“喂喂!马大侠,何必生气呢?我来是对你有利呀。”
  马五拳叱道:“废话!你对我有什么利?我既不求名,也不求利,生平好武,能与我打百招的才真正对我有利。”
  伍修功道:“有五千两黄金可拿,难道你不想?外加十颗寒龙珠。”
  十颗寒龙珠,这比五千两黄金诱力大,只见马五拳道:“姓伍的,你要小心,在我马五拳面前,你是不能信口开河啊!谁有十颗「寒龙珠」?该不是要我和你合伙去抢?”
  伍修功连连道:“马兄,我干什么的,敢在你大侠面前说抢字,我家主人愿出黄金五千两,加上他得自北极玄冰中的十颗寒龙珠,聘请你去对付几个人。”
  马五拳讶异道:“哦!你主人是谁?原来要我当杀手!可以,不过话我可说在前面,要不要对方的命,其权在我。”
  自称伍修功的蒙面人,一见马五拳有点心动手软啦,立即接近马五拳道:“马大侠!只要你同意,细节问题见了我主人再说,成不成在你,到时你不同意,这个武林中,谁也留不住你,好在你离开中原十几年了,谁也不认识你。”
  马五拳道:“不行,要与你主人会面,那也要等过了明天,我之所以来到这逍遥谷,目的在看热闹,也想看看有没有几个称得上高手的人物,对了,伍修功,你目前在何方得意,该不是依然干黑道?”
  伍修功大笑道:“哈哈!马大侠,我现在是「两极盟」中的堂主之一了。”
  马五拳不懂什么「两极盟」,他也不追问,挥手道:“你走罢!我要独自清净。”伍修功显然对这马五拳十分畏惧,再也不敢多说,拱手连声,立即退去。
  一个武士干上堂主的人物,在武林中不管怎么样,如没有两套真功力,真货儿,那是办不到的,伍修功居然怕马五拳怕到近于连大气都不敢出,可见马五拳的武功之高了!从伍修功口气中、听出他是谷不凡的手下无疑,一个刚从外国异邦回来的人物,谷不凡居然立即派人来收买,这又证明谷不凡的消息之灵通可怕啦,由此可知其势力之广大。
  伍修功离去不到一刻,岂料又有一个蒙面人出现了,这次出现的,从衣着上看,居然是个女的,只听她人未到,声音先到,而且带着银铃般的声音,在数丈外就叫道:“马兄!我找你好苦啊!我知道你一定要来逍遥谷。”从这几句话的声音中,不但听出她是少女,甚至她与马五拳还非常熟哩!可是出人意外,只见马五拳依然坐着未动,脸上也没有见到女人那种礼貌上的笑容……
  “你是阿芙蓉?为何蒙着脸,你也入了什么帮了?”这几句话,马五拳不但老气横秋似的,而且一点不客气,口气冷而硬,与少女的口气一点不调和。
  蒙面女似感不对劲,噫声道:“马兄,你怎么啦!我戴上面罩你就生气啦。”
  马五拳道:“戴不戴面罩都是一样,我不喜欢你那种热情,阿芙蓉,你的举止言行太浪,我不敢领教,你找我做什么?说完请离开。”
  蒙面女子撒娇道:“哎呀!今晚怎么了?好好!我说,我现在是玄冰夫人的左右手了,想请你帮个忙,只要……”
  马五拳忽然大声阻止道:“好了,要帮忙找别人。”
  蒙面女道:“马兄,你等我把话说完好嘛?”
  马五拳道:“阿芙蓉,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不管什么玄冰夫人,我回来还不到十天,再好的朋友我也帮不上忙,我也不帮忙,何况是你,你在西方的一切行为,我听了就生气。”
  蒙面女子道:“好、好、好!不帮就不帮,谈条件该可以吧……我知道,金银珠宝你不要,干脆送你一支稀世之物「玛瑙萧」,你不是精通吹萧?”
  提起「玛瑙萧」,马五拳似乎有点动容,这才正眼望着蒙面女阿芙蓉道:“什么条件?”
  阿芙蓉道:“杀几个人。”
  马五拳哈哈笑道:“谁?”
  阿芙蓉道:“这是秘密,要与我掌门人当面谈。”
  马五拳道:“现在不行,过了明天你再来找我,现在你可以走了。”
  阿芙蓉道:“好,再会。”
  马五拳见她走后,忽然发出冷笑,自言道:“时来运转啦!嗨嗨。”时已到达黎明前,逍遥洞口有几个人影一闪,居然走进洞去了。
  车战向余微微问道:“微微,那个人你未见过?”
  余微微道:“没有!谷不凡和玄冰都在收买他,我看对你不利。”
  车战大笑道:“哈哈!不知他的武功到底如何呢?”
  姜瑛姬道:“看那伍修功怕他到哪种程度,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车战道:“好在我们听到声音出去查看,不然哪能知道洞外发生这件事情,甚至不知江湖出了这个人物,哈!以武会友,将来找他动几手试试看。”
  艾姗道:“被你闹了一整夜,接着又遇见这个人,我们连休息都没有,我要睡了。”
  车战轻笑道:“天都快亮啦!还睡什么劲?打一回坐就行了,说不定决战快开始啦。”
  余微微笑道:“你真是铁打的,难道你不休息?”
  车战道:“我才不要休息,你们打坐,我要到谷内到处走走看。”
  艾姗道:“哎呀!那马五拳正在下面,你这一现身,岂不把我们逍遥洞的秘密告诉他了,不行,你也要打一回坐,不然运转两回就是了。”
  车战道:“一回要两个时辰,这怎么可以,好!我闭目不运功如何?”
  姜瑛姬笑道:“你不运功打坐,当心今天有打斗。”
  车战道:“我根本不疲倦!你们看,我的精神有多好,说真的,你们三个整不倒我,我到谷中一方面看动静,一方面想找点吃的回来。”
  余微微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笑道:“你下去时,千万别弄出声音,要由藤后慢慢下去。”
  车战道:“师爷,你放心!我也要考考那马五拳,试试他的功力到底到达什么程度了,我到了下面,他如察出来,今后我才真正要留心他,如果我到了下面他还不知道,那他就虚有其名了。”车战闭目休息一会儿,立即向三女道:“你们打坐,也要小心,寝室石门虽有秘密开启之法,但也难逃内行人的眼睛。”
  余微微笑道:“你快去快回,我们会小心的。”
  车战悄悄地出了洞口,循着秘道,走到石隙,从藤后慢慢而下,及至走出崖下,他的眼睛就特别注意着马五拳的神态,可是马五拳好象没有一点感觉。在车战的眼里,他看到马五拳没有察觉比有察觉更可怕,因为他发现马五拳似有意无意的转过身去,意把背心朝着他尚在藤后的身子,这一点点小破绽,在任何人眼中都会马虎过关,可是却瞒不过车战。马五拳似在做什么?是故意呢?还是真的在做什么,车战只是冷冷在面上泛起一丝淡笑,他也不去管他,自然也不去惊动他,独自儿趁着雾幕,很快掩入林中不见。
  一条跄跄踉踉的人影,好似酒醉,也好象疯颠,一路歪歪斜斜地走向马五拳,马五拳一见来者是他的师傅愕然道:“师傅,你老!你老不是永远不肯离开那个地方?”
  拿怪老人道:“好小子!几十年不出来,我出来一次都不行?”
  马五拳立即扑上扶住道:“不!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徒儿是惊奇,是高兴。”
  怪老人道:“好、好!别大声,谁都不会认识我,谁也没有看到我,但是要当心谷不凡,目前你可能还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个家伙最狡猾、最多疑,也最神秘,因为他神秘,所以他也怕最神秘。”
  马五拳道:“师傅,你是专找徒儿来的?”
  怪老人道:“可以这样说,刚才,察出那小子了?”
  马五拳道:“察出了,他好像是在注意我。”
  怪老人道:“嗨嗨!你认为他没有看出你已察觉了?”
  马五拳道:“我毫未露出一点破绽呀?”
  怪老人道:“不!你瞒不了他,你精,他比你更精。”
  马五拳道:“师傅,他的功力?”
  怪老人道:“小子,他出山时,功力不及你,现在只怕不对了。”
  马五拳道:“师傅,徒儿查出他有不少女人了,没有一个武林人敢惹上这多女子……”
  怪老人道:“不要说了,这是他的命,你要知道,武林中两大奇女子也爱上他了,而且相处毫无怨言,你不同意他的命!好了,一切照原来计划进行,为师走了。”
  马五拳道:“师傅,我要试试他的功力。”
  怪老人道:“也好,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到了什么火候?”怪老人走了,马五拳也起身离开当地,简直不知这一老一少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色大亮啦!逍遥谷内的情形愈来愈不对了,有谷不凡的人,当然也有玄冰夫人的人,他们一方据有西面,一方据有南面,人数可真不少。有一队在东面的是二十个阿富汗「王卫队」,北面却有三十几个,无疑是波斯的「武士群」,很明显,他们根本未和阿富汗人凑合,不成一伙。
  在最混乱的时候,车战的活动更方便了,他除了不给北极派和两极盟人物看到之外,可大方走动了,在暗中,他看到了昭陵三贤的隐藏,甚至还看到六七处不知名的人物,三三两两地老少男女,惟不明他们来意而已,最奇的还发现来了宫廷八大供奉,这是很久不见了的人物,在车战心中,认为他们已经回京了。无意中,车战忽见四个中年妇人藏在几株古树上,那正是七仙女的神岛四鸽,于是招呼道:“黄大娘,你们也来看热闹?”
  四妇听到声音,黄大娘立即溜下来,问道:“公子,你在哪里?”
  车战现身道:“我在这里。”
  黄大娘看到一个淡淡地影子走近,到了身边才能看清,高兴道:“公子,你好神通啊!三位姑娘呢?”
  车战干脆把身形全现,笑道:“还在逍遥洞中休息。”
  这时马二姑、张三嫂、赵四大娘全溜下来了,同声道:“公子好。”
  车战拱手道:“大家好,你们有什么新的发现?”
  马二姑道:“在谷中,来了一个特殊人物,公子当然也知道?”
  车战道:“手拿竹竿挂黄布,上写以武会友的马五拳?”
  张三嫂道:“对!那是个危险人物。”
  车战点头道:“是我生平所见的高手。”
  “公子,这一场打斗只怕不能成功,谷不凡一方和玄冰夫人都想抢便宜,我们已经偷听到两方的计策了。”赵四大娘报出消息。
  车战道:“这也在意料,不过也许还有变化。”
  他发现赵四娘身上带一个包包,急急道:“四大娘,你是不是带有吃的?”
  黄大娘笑道:“公子还没有吃早餐?”
  车战笑道:“这谷中哪儿有?”
  赵四大娘送上笑道:“两只鸡、八个馒头,快拿去,把姑娘们饿坏了!讨老婆不是那么简单啊。”
  车战轻笑道:“听说四位的老公在神岛,他们为何不管四位的衣食呢?”
  黄大娘笑着摇头道:“真是!连句话都不肯吃亏的人,难怪谷不凡不敢与你会面,好啦!我们的老公要守神岛,你快走吧。”
  车战笑着往逍遥洞奔,上了石壁,只见三女笑脸相迎。进了洞,车战把食物打开,笑道:“这是神岛四鸽带来的。”
  余微微笑道:“你真是,把她们的拿来。”
  车战道:“这是她们的早餐,时间还早哩。”
  四人吃着,姜瑛姬道:“打斗为何尚未发动?”
  车战道:“可能被微微料到啦!双方抱着观望,我想看大水翻船也落空了,好在此来见到马五拳那一点收获。”
  洞内在吃喝谈笑,洞外的壁下,这时又来了两个女子,她们到了马五拳坐过的地方,其一问道:“芙蓉,他人呢?”
  原来那个被称为阿芙蓉的女子,这时又带了同伴,只见她急急道:“快回去禀告夫人,马五拳离开啦。”
  二女如飞向西南急奔,进入森林中,只见里面的男男女女真不少,玄冰夫人和哈沙图,另外有三男四女坐在几张毛毯上,二女一到,急向玄冰夫人禀道:“夫人,马五拳不见了。”
  玄冰夫人侧顾哈沙图道:“沙图,这人行踪不定,无法掌握,你有什么法子使他就范?”
  哈沙图冷声道:“那得问阿芙蓉,她说这家伙武功通天,打遍西方,其实如何,我可不知道?”
  阿芙蓉道:“护法,确实是真的,现在谷不凡也在收买他。”
  哈沙图冷声道:“夫人派你去了西方一年,你不但没有套住一个高手回来,居然连个现成的都抓不住,哼。”
  阿芙蓉道:“护法,话不能这么说,我已尽了力,他根本不上钩。”
  玄冰夫人道:“不必吵了!芙蓉,你身为堂主,又是我认为迷功最有成的人,难道那小子是石头?”
  阿芙蓉道:“是啊!我已想尽了法子,连他的来历都查不出,属下真该死。”
  玄冰夫人似对阿芙蓉特别爱护,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你的经验不足,各种男子有各种不同的胃口,你也许在未了解马五拳胃口之前操之过急,现在马五拳那里我另外派人,你与眉悠悠设法找到车战接近,任务是离间他身边的女子,有机会则刺杀他。”
  哈沙图立即反对道:“不行!你还要用达不花那一套,已经送走了纪翠羽和庄怜怜还不够丢人?不但不成功,结果连人都不回来。”
  玄冰夫人见他火气大,立即伸手摇摇他道:“沙图,你错了,庄、纪二女是压迫手段逼去的,伺时她们毫未经过训练,也不懂迷功,那与芙蓉和悠悠不同,悠悠、芙蓉二人是我从小一手培植出来的,她们的忠心我最清楚,在我身边未曾破瓜的不多,论姿色,车战小子八成不会放过。”
  玄冰夫人一顿又笑道:“我知道你的心理,我现在不是把你开放了。”
  玄冰夫人身边一位老人道:“夫人,谷不凡才是一个大患,自从知道他是假瘫痪之后,他的势力愈来愈大了,今天他不会出手了,八成与我们的策略相同,此人不除,我们永远受到压制。”
  玄冰夫人道:“最可恨的是达不花、柯哥林,这两个老混蛋居然出卖我,要除谷老贼,必先除这两个混蛋。”
  正当谷不凡和玄冰夫人两面按兵不动的时候,出人意料,那个马五拳却出现在北面林前,只听他沉声问道:“林中可有巴来委武士长?”
  忽听林中发出吼叫道:“什么人?”紧接一个勾鼻阔口的大汉走了出来。
  “啊!是马大侠,真是想不到。”
  马五拳笑道:“你们上当了!对方不把你们放在心上,人马虽然来了,居然不按约定时间。”
  武士长巴来委大怒道:“中原武林居然有这种帮派,马大侠,你在西方极受敬重,你说,叫我们怎么办?”
  马五拳道:“按照你们波斯规矩,失约是小人,应该讨伐,注意,他们是中原黑道,当心其邪恶手段。”
  巴来委道:“马大侠,请你来作见证。”
  马五拳道:“不,我还要去通知王卫队,问他们有没有种,我中原白道上人物,最看不起无勇气之人,他们如不敢讨伐,那就请他们离开中原。”临别再警告道:“我知道你们练有真神口诀,有必要时,念动真言以避邪,先喝圣水以防毒。”
  巴来委道:“谢谢大侠,再会。”巴来委转入林内,不出一刻,突见人影涌出,足有数十人之多,齐向谷不凡所在地攻去。不多久,耳听阿富汗的王卫队亦即时发动,整整二十人扑向玄冰夫人驻地。
  逍遥谷在霎那之间如翻了天,声音传到逍遥洞内,余微微惊叫道:“这是什么一回事,西方两面先发动了。”
  车战道:“快出去!我知道,有人在暗中点火。”
  姜瑛姬道:“谁?”
  车战道:“那个神秘人物马五拳,除了他没有别人。”
  余微微惊奇道:“他为何要点燃这场大斗?你又说他答应谷不凡和玄冰夫人两方收买。”
  车战神秘笑道:“这是某种策略运用,当我察出他已发现我时,我却进人林中,距离很远藏着,不久,我发现有个模模糊糊地疯老人出现,那疯老人的面目我看不见,但其举动有点像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肯离开他几十年不曾离开过的地方,我却不敢相信。”
  姜瑛姬道:“疯老人与马五拳说些什么?”
  车战道:“我如能听到他们的谈话,那他们也就能发觉我了。”
  艾姗道:“这两人真是神秘。”四人到了洞口,隐隐看到西、南两面已经打得非常激烈,喝声、喊叫声,刀光映着朝阳,简直乱成一团。
  车战急急道:“我们掩过去,看看谷不凡和玄冰的主力出来没有?”
  余微微道:“你放心,这两个狐狸只怕已经撤离谷地了,他们虽然不知你来了,但他们心中有数,他们会给你捡便宜才怪,我们要找谷不凡,现在不是时候,必须在他落单才行。”
  车战讶异道:“落单,他会落单?”
  余微微道:“狐狸在要施展他狡诈的时候,不会让他手下看到的,否则何以显出他的神秘感,不过落单就不容易发现他,这就看有没有机会。”
  车战点头道:“我们也要离开了?”
  余微微道:“八成那马五拳也走了,玄冰也不会看她手下的结果,我们由谷后绕到南面,再转西面,希望有所发现。”
  车战忽然道:“对!马五拳必定去会谷不凡或玄冰谈生意了。”
  姜瑛姬道:“谷不凡要买马五拳杀什么人呢?”
  车战笑道:“第一个就是我。”
  余微微道:“阿战,你不是听到那伍修功奉谷不凡之命,要买马五拳杀几个嘛?”
  车战笑道:“阿芙蓉也是这样说,谷不凡要杀的,第一个是我,玄冰妖妇要杀的,同样我是第一,不过,他们自己是第二,达不花和哈沙图是第三,当然还有第四、第五。”
  艾姗道:“这下马五拳可为难了,他无法做两面生意呀。”
  车战哈哈大笑道:“假如他不杀第一岂不是问题解决了”
  艾姗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余微微轻笑道:“你不懂就算了,我们走林木最多的地,四个人走路上大显眼。”车战他们估计己走离逍遥谷不少路了,这时日头快当顶啦,可是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离车战他们约二十里不到的前面,在同一方向,这时却行着一批罕见的人,为首的倒不怪,他竟是马五拳,怪的是他身后四个随从,远看好像四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子,可是近看不对,从面容上,他们已看出有二十几岁一个了,简直是真正的株儒。忽然,马五拳发现他前面走着一位老人,相距有一箭之地,只见马五拳忽然一顿,回头向四株儒道:“大萝卜、三寸丁,他们两个发现的就是他?”
  跟在马五拳左后方的,一个是头大如斗,一个却头如小金瓜,只听他们同声回道:“主人,不!不是我们两个发现,是赛拳头和高过腿发现的,未奉主人之命,我们不敢出手。”那称为赛拳头的,脑袋比三寸丁更小,真的只能比拳头,被叫作高过腿的,身材还没有七尺之躯的长人腿高。
  马五拳笑了一笑,回头又看看四侏儒,没有说什么。急急走了一会,看势拉近不少距离,忽然指着侧面一条小路道:“离此十七里有座镇,我先去定座位,等你们来吃饭。”
  大萝卜道:“我们可以动手了?”
  马五拳点头道:“前面那人名叫柯哥林,诡计多端,武功很高,练成「地狱锁魂掌」,是两极盟盟主身边两大谋士之一,做完了赶来吃饭,别犯老毛病,时间玩久了,赶到可就没有菜了。”
  三寸丁道:“主人请,这次不会耍宝了。”
  马五拳行上小路后,赛拳头抢出道:“这次轮到我断气了。”
  大萝卜怪笑道:“你说清楚,轮到你断气还是对方断气?”
  三寸丁跳起道:“你又找麻烦不成,说话专找人家短处,我是说,对手倒下时,我来出手断他的气呀。”
  赛拳头笑道:“你早是这样说不就得了。”看样子,这四个侏儒合起来也经不起普通人一拳头,马五拳明明了解柯哥林武功很高,他却要四个小不点出手,谁能相信有胜算,那真是天晓得。
  身为谷不凡身边的二号谋士,如果不是心机与武功双全,那个震撼江湖几十年的大魔头绝对是看不中的,这时突觉背后风声有异,立即回头一看。四侏懦好快的身法,好像四个皮球一样,滴溜溜,眨眼之间滚到了,柯哥林猛地一跳,嗨!
  他惊讶,而是吓得身不由己!
  “大沼泽幽灵。”
  “嗨嗨!你老小子胡说八道。”大萝卜跳起骂道。
  “哼!我的来历,原来这老小子还蛮清楚的。”三寸丁接腔。
  “妈的!他把我们大沼泽四侠叫作幽灵,真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赛拳头非常生气似的!
  “哈哈!看老小子哪张脸,好白呀。”高一腿反而打趣。
  真的,一个心机武功出众的柯哥林,这时似吓惨了,只见他带点颤抖地样子抱拳道:“四位大侠!此来有何指教?”
  大萝卜摇头啧啧两声道:“老小子,相信你也明白,我们不想杀人时,绝对不会摆这种「四面不透风」的阵势。”
  柯哥林全身抖势加快了,那可不是运功,只见他叹声道:“罢了!老朽不必四侠动手,老朽自知恶贯已满。”说着,猛地一拳打向太阳穴,忽然向后倒下,只见其脑袋被他自己打得扁扁的,口中喷出一股血泉来!
  四侏儒一看,愣了!三寸了跳起骂道:“他妈的!简直与我过不去呀。”
  大萝卜道:“也好,免得主人把菜吃光了。”四个小不点不再停留,拔腿就跑,不一会就到了,进了镇,在街上走不到几十间店面,只见马五拳立在一家馆子前在招手。
  街上的行人全停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啦,四侏儒不在乎,走近马五拳同声道:“主人,办完了。”
  马五拳一拍三寸丁道:“是你断气。”说完哈哈大笑!
  三寸了不高兴道:“主人,你也找我乐子。”
  马五拳大笑道:“谁叫你说话连汤带水,永远改不了,他的「地狱锁魂掌」
  很厉害吧?“
  “不,他知道我们来历,不须我们动手,自杀的。”高过腿得意洋洋。
  马五拳惊愕道:“什么!自杀?”
  大萝卜道:“他自己反手一拳,脑袋打扁了,口中血喷老高。”
  马五拳闻言大急道:“坏了,坏了!他会软骨功,你们上当啦。”
  赛拳头跳起道:“难道血也是假的?”
  马五拳道:“他为了保命,难道舍不得咬破舌头,你们四个小笨蛋。”
  四小一大,正在吃东西的时候,马五拳忽然轻声他说道:“你们看,街上走的是什么人啊?”
  大萝卜恰好面对店外,猛地道:“好美的姑娘们!嗨嗨,跟着一个小子。”
  马五拳道:“那小子叫车战。”
  三寸丁道:“主人,你一个也没有,他有三个,太不公平了,我们去揍他。”
  马五拳轻笑道:“他号为「风流鬼」,何止三个,已经二十多个老婆了,没有一个不美。”
  赛拳头起身道:“我们去,揍扁他。”
  马五拳摇头道:“你们四个?别做梦,四十个也不行。”
  “主人,要不要他死?”高过腿立即放下筷子。
  马五拳笑道:“能打到一拳,我赏银子一百两。”四小闻言大喜,全站起来了。
  马五拳道:“不要在镇上出手,到野外去,他们可能尚未吃饭,先盯着。”
  车战这时已到镇口,似已吃过了,准备出镇了,但不久,余微微偶然回头,道:“噫!阿瑛、阿姗!你们看看后面?”
  “吓!侏儒。”姜瑛姬叫起来了。
  车战回头一看,也感惊讶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好像在盯我们。”
  余微微道:“世界上的侏儒人种快绝种了,已知的现在还有三族,还有两个黑族一个黄族,黄族有两百人,住在大沼泽,是侏儒中最矮小的,”
  艾姗道:“看情形,他们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车战忽然道:“当心!他们人人有非常高深的内功。”
  余微微道:“阿战,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杀他们。”
  车战笑道:“该不是谷不凡收集的宝物?”
  余微微道:“到时看得出来。”
  四侏儒盯到镇外一里外就是山区,这时他们不管别人看到,如风而上,毫不客气,立分两侧抄上,也不同于一般武林,主动开口道:“我叫大萝卜”车战和三女立住,循声看去。
  “我叫三寸丁。”
  车战几乎想笑,向三女道:“他们真有意思。”
  “我叫赛拳头。”
  艾姗噗嗤笑出来了,向姜瑛姬道:“真是名实相副呀。”
  “我叫高过腿。”
  这下三女同声笑弯了腰,可是车战装正经,急急接口道:“久仰,久仰!四位大名字,真正如雷贯耳。”
  大萝卜道:“你是风流鬼车战?”
  车战惊愕道:“啊呀!四位大侠居然知道我的来历?”他一面开玩笑,一面也感惊讶。
  三寸丁哼声道:“你的名气不小,可是字号不雅,我们看不惯。”
  车战哈哈大笑道:“四位大侠此来,想要替我改个非常响亮的字号嘛?”
  赛拳头道:“我们要揍你。”
  车战忍俊不禁,大笑哈哈,连连点头道:“该揍、该揍!四位,不过要请你们原谅,我的老婆没有一个是我厚着脸皮去找她们,还是她们压迫我接受,现在引起四位大侠公愤,她们把我害惨了,我想求四位不要揍我,揍她们好了。”
  大萝卜回头道:“丁丁、头头、腿腿,他说的也许是真的,听说他的老婆们一个个武功高强,人多势众,他不能抗拒。”
  赛拳头吼声道:“不要听他一面之词,我们问问他的老婆。”
  余微微向车战飞了一眼,立即向四小道:“我们都是被他施展迷术迷住的,千万别听他一面之词。”
  大萝卜闻言怪叫道:“果然你是不说真话,好!今天饶不了你。”
  车战连声大叫道:“冤枉、冤枉呀!她们吃我的、穿我的,现在反咬我一口。”
  三女忍着笑,同声向四小道:“四位大侠,你们要替我们主张公道,他实在太坏了。”
  四侏儒立即排开阵势,指着车战道:“你准备,我们要出手了。”
  车战跳起道:“你们也得查明事实才能出手,否则我死不甘心。”
  三寸丁吼声道:“你说冤枉,那就拿出证明来。”
  车战道:“当然有证明,而且有证物,四位请看,各位后面那两位朋友还可作证。”四小回头一看,只见数丈外正在爬行着两只比海龟还大的金蝎子,各举三条长尾,缓缓向他们接近。四侏儒这下可吓惨了,转过身,拳足交加,立即迎敌,霎时打得怪叫连天。
  三女大惊,齐向车战道:“千万别伤他们。”
  车战哈哈大笑道:“怎么会,我是试试他们到底有什么功力?”
  两只蝎子根本不怕重击,动作还比四侏儒快,这下可把四侏儒整惨了,他们一看无法取胜,大萝卜吼声叫道:“妖怪、妖怪!我们快逃。”一声叫逃,四侏儒拔腿如飞,可是两只蝎子不放过他们,居然腾身而起,紧紧猛追。
  三女大叫道:“阿战,快发信号,当心它们野性发作。”
  车战哈哈笑道:“你们放心,追到那树林就会回到我袋中来。”说完,却朝相反方向走。
  三女追着道:“四小一定有主,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车战摇头道:“只要不是谷不凡和玄冰妖妇就行。”
  余微微道:“看他们人虽小,年纪可不是小孩,凭他们来找你的动机,证明他们是有正义感,凡有正义感的人物,绝对不会投靠那两方。”
  车战道:“在谷不凡和玄冰妖妇两面的人,也不一定无正义感,有些是主动投靠当然例外,有些是为某种情势所逼,那就不同了,所以今后我们遇上,真不知如何区别而出手?”
  余微微道:“为了肃清、消灭这两方势力,冤杀是在所难免,那是不得已耳,要想避免,那只有擒贼擒王,但谈何容易?”
  车战道:“我们现在到什么地方去?”
  余微微道:“找机运,希望遇上谷不凡和玄冰落单,早除祸首。”
  艾姗一马当先,回头道:“我不信那两个妖人永不落单,走,到处找,也许他们同样想除阿战。”
  “阿姗,不要距离太远,回来一同走,当心敌人。”余微微大声叫。
  艾姗道:“放心!我还不想离开你们啊。”
  姜瑛姬见她已到十丈外,不禁笑道:“罗刹境内不但有这种美女,而且有这样可爱的姑娘。”
  余微微笑道:“她是我们中最没有心机的人了,我真担心她落入邪魔手中,大家快点赶上去。”
  车战道:“她的功力只差你们两个一筹,不会出差错的,她心虽直,急智不弱。”
  余微微笑道:“你还不知道,她的性情非常烈,一到邪门手中,她会……哎!
  那真不堪设想。“
  姜瑛姬急指道:“艾姗为何回奔而来。”
  余微微看出情形不对,火速迎上道:“阿姗,什么事?”
  艾姗奔到娇声道:“前面山脚死了八个人,只有一个还有一点气。”
  车战道:“你没有救他。”
  艾栅道:“他说不出话了,好不容易只说出「神螺剑煞」四个字就死啦。”
  车战抢先奔出,在三里外的山脚下,确见躺着中年以下的八个尸体,全被剑伤死亡,而且剑伤很奇怪,不但全在喉部,同时似被剑尖划了一道蛋大的圆圈。
  余微微走近一看,惊叫道:“是狐山八妖,一个不少,阿战,你前面那个叫「恨天生」,是八妖老大,你侧边那个是老二「冤无申」,他们都是顶尖高手。”
  车战脸色严肃道:“这是一人所杀,八成是谷不凡下的手。”
  姜瑛姬道:“可能八妖不答应加盟才下毒手。”
  余微微道:“我看不对,八妖就算不加盟,那也不会与谷不凡作对,这是新近出来的人物,这种剑术我还没有见过,阿姗,哪一个最后断气?他说什么来着?”
  艾姗指着道:“就你说的那恨天生所说,什么「神螺剑煞」,这有什么?”
  余微微突然跳起道:“不好,「神螺邪剑」出世了。”
  车战道:“什么「神螺邪剑」?武林剑谱上没有这种名字啊。”
  余微微道:“剑谱上没有的古剑太多了,你的无形神剑不是也没有,只在武林坟场石壁上才有刻着,这「神螺邪剑」出自「大汉神冶」之手,因为他也是邪门人物,练出来的兵器,无不邪恶绝伦。”
  车战道:“他是冶工,也会剑术?”
  余微微道:“听说,他的剑术和冶工俱绝,不但剑术,任何兵器的运用,他都有研究,甚至能自创各种怪异招术,不过他不收徒,不创帮派,唯一着迷的就是冶练各种兵器,但不满意就毁掉。”
  姜瑛姬道:“这件事家师也说过,现在那哈沙图手中的「大漠金戈」就是大漠神冶练的,听说不止一对,还有两对金戈比哈沙图对更神奇。”
  车战大惊道:“哈沙图那对金戈听说已能作飞剑使用,还有两对更神奇的?”
  余微微道:“哈沙图那对最大,但品质最差,算是三等,二等比三等短小,一等的更短小,可藏于衣衫下,看来如一对怪戟,因戈戟之分看平头与不平头,平头就是戈,本为长兵器,但「大漠神冶」偏偏要铸成短小的。”
  车战道:“看情形,这下手之人似由左侧山道离去的,我们追下去,不知这人是正是邪?”
  余微微道:“这人下手太狠,斩尽杀绝,毫无仁心,纵不是大魔,也是心狠手辣的孤僻之徒,你找到没有好处。”
  车战道:“你莫忘了,「黑心狼」巴力克也是这种人物。”
  姜瑛姬道:“不,巴力克不孤僻,他是狂傲,同时他还很重情义。”
  车战笑道:“不知这人的年纪如何?找到他观察一下就明白,他的武功能杀「狐山八妖」,只怕太危险。”

  第二十三章 女教主与神螺剑煞
  车战和三女追出约三里,前途连山路都没有,甚至走进了两峰夹峙的深沟中,同时正面又是一座更高的奇峰,余微微向姜瑛姬道:“这是三大鼎啊!我们走进死胡同啦,只是登峰翻过去了。”
  姜瑛姬笑道:“我们两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的印象居然如此深刻,你记得没有错,但你没有我熟悉,不是死沟,顺水边沿石头跳下,到了正面主峰下,那儿有一大洞,直通主峰,不过有七里路长,如果阿战不走捷径,而又要到主峰那面去,那就要翻大半天才能翻过去。”
  车战道:“一定要到正面高峰那边去,我已察出那杀死狐山八妖之人就由这沟中过去了,只怕他还在洞中啊。”
  姜瑛姬道:“那人不可能在洞中,他住进七里长的黑洞中干什么?一面是阴沟,一面只有条很窄的乱石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是穿洞而过了。”
  余微微道:“他也有必要不成,否则他何必穿洞过去?”
  车战道:“那就不必去想,阿瑛,现在由我走在前面,你和阿微断后,艾姗紧跟着我。”
  艾姗道:“为何不许我走前面?”
  余微微笑道:“傻妹子,他担心你遭遇突袭啊。”
  艾姗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车战不理他,抢先奔进,回头道:“你们动作要快,不许落后。”
  四人既不怕黑,脚下又快,七里长,一口气到了出口边,但车战发现前面出口处有个人,不禁使他猛刹冲势。那人似也察出背后动静,突然闪开。这一闪,车战看清了,忽然高兴叫道:“老巴!是我。”
  原来那人是巴力克,闻声一怔,既而轻声道:“是阿战!别大声。”
  车战奔出,听他口气有异,急问道:“你在看什么?”
  巴力克走回洞口道:“有三个武功高绝的人物在下面瀑布潭边,从来没有见过。”
  这时三女已到,余微微问道:“你由金银岛来?花面胡来和文不名老头呢?”
  巴力克道:“他们在岛上享受,一天醉到晚,我没有福气,呆不住,出来找阿战。”
  车战急问道:“等我看看那是三个什么人?”
  “车战,别露面。”巴力克一把拉住道:“我们头顶上还有四个,她们是打过一场的人物,你一出去,必然会被看到。”
  车战问道:“下面潭边的,和洞顶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巴力克道:“我听出他们对话,一个叫什么金戈马五拳,一个叫「神螺剑煞」
  阴一郎,还有一个是青年女子,神螺剑煞阴一郎称她为「真女教主」真真宫主,名字叫袁如妍,我看她美是真美,可比美你现在身边的三位嫂子,不过她美中不足的是,表情冷得像座冰山,好似天生没有笑容,洞顶上是她妹子,同样是冰美人。“
  车战回顾三女问道:“马五拳我们知道了,同时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你们听说过另外两人没有?”
  姜瑛姬道:“我知道的,微微都知道,西南边疆没有什么「贞女教」,什么真真宫主,袁如妍、神螺剑煞阴一郎,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八成是北方来的。”
  车战问巴力克道:“峰顶四女是与马五拳、阴一郎两人动手?”
  巴力克道:“对!三角战,毫无胜败,是那真真宫主叫开退出的。”
  余微微道:“马五拳虽然不是联手,但这四女也可怕了。”
  艾姗道:“我们怕她们才不出去?”
  巴力克道:“错了,我们在尚未搞明白这三面人物来历之前,犯不着与对方发出糊涂冲突,这不是我过去的作风,而是跟阿战学的。在武林中,阿战这一套才算高明,永远不会被人称作小人物。毛手毛脚,只有那些自高自大,不知自己吃了几碗大米干饭的人才冒冒失失,结果打赢了,认为天下无敌,打输了就开溜。”
  艾姗跳起道:“哎呀!你指着和尚骂秃驴。”
  巴力克道:“嫂子,别多心,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这段时间,我是有感而发,今天这场合,我如在未遇阿战之前,八成也加入他们的旋涡啦,现在不同了,做起事来持重了。”
  余微微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大侠风度啦!巴兄,现在我一个人出去,该不会引起峰上四女的注意吧?”
  巴力克道:“很奇怪,下面离这不到一箭高,怎么一直没有动静,难道三方面在拼内功?”
  余微微也有点起疑,立即闪到崖边,不错,她是看到有口瀑布潭,可是潭的三面草地上哪有半个人影,她再抬头望望后面山峰,当然也看不见什么四女了:“你们出来,全不见了。”
  大家闻声出去,巴力克惊讶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笑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当然有他们的原因分散了。”
  “哈哈!要不要听原因?”突从瀑布后面冲出一个老花面人来。
  车战一见高兴道:“花漆帮主。”
  立即拱手道:“老帮主,好久不见了。”
  老花面哈哈笑道:“车老弟,原来你也在暗中观察。”
  车战道:“帮主,你看到三人如何分手的?”
  花面帮主郑重道:“请位恐怕还不知他们来历吧?老朽倒是略知两方一点来龙去脉,那阴一郎号称「神螺剑煞」,来自瀚海,是瀚海剑派的传人,这一派在蒙古本来强盛,后来在两百年前被贺兰山派给消灭了,想不到又有这种非常高手现身啦。”
  车战道:“这一派的剑术如何?”
  老花面道:“以古怪辛辣闻名,不过这青年似又得另外一套奇剑法,我看他杀死狐山八妖,剑术成螺旋状光华,既古又怪,快得出奇,被杀之人,喉头有圆圈伤痕。”
  余微微道:“我们也见到了。”
  老花面道:“这套剑术似出自那剑上,而该剑八成就是「大漠神冶」所练成的「神螺邪剑」,你们今后遇上,可要小心,该剑能化飞剑了。”
  车战道:“真女教又是什么来路?”
  老花面道:“这是「玄阴谷」天女洞一个非常秘密的教派,兴起于东汉文帝年代,创始人号称「白莲贞女」,今天出现的真真宫主,估计是第八代传人了,此女背后可能还有上一辈存在,她们五女是同辈师姐妹,当然还有不少教徒,不过全是少女。”
  姜瑛姬道:“她们的贞女教的「贞女」两字是什么意思?”
  老花面哈哈笑道:“那是与男人无缘,车老弟一定兴叹了。”
  车战哈哈大笑道:“我才不要冰做的美女。”
  巴力克摇头笑道:“你也够多了,我连半个都没有,老天爷太不公平。”
  艾姗哼声道:“谁教你要做黑心狼。”
  巴力克苦笑道:“这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老花面大笑道:“别急!缘份未到,有机会我老人家会替你牵红线。”
  巴力克道:“喂!老花头,你别替我想小姐,你得说说哪个马五拳,他又是什么来历?”
  老花面道:“只有他的来历不明,他还有四个小侏儒。”
  余微微啊声道:“原来四侏儒是马五拳的,对了,刚才他们三方为何不打自散了?”
  老花面道:“又是什么宝物出现了,我只听到一个少女向真真宫主禀报「天」
  什么的,接着三方烟消云散。“
  “天王塔。”姜瑛姬叫起来。
  花面帮主道:“不!老朽在瀑布后面听到两个天字,其中还有什么天的?”
  巴力克向车战道:“难道是天后铃,这是七星海龙弟子在简家堡简金童家里盗走的,又不知什么人由七星海龙弟子手中夺去?”
  车战道:“听说夺走的只是天王塔,那是一个女子,但未说天后铃,不过我记不清了,要问怜怜。”
  巴力克道:“也许是同一个女子。”
  余微微道:“两样东西,绝对不会放在一人身上,七星海龙弟子有三人,八成在另外一人身上遭遇另外一人夺走,但不知另外一人又是谁?我们必再遇七星海龙问明白。”
  车战道:“凡是这种神物,都不可强求,该你得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得的,到手也是白得,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花面帮主道:“总不会凭空落到你手中来,老弟,我看到真真宫主是由西南方向去的,你们不能不进去。”
  车战道:“你老呢?”
  花面帮主道:“当然也要去,我们分别出动。”
  巴力克道:“老花头,阿战身边香气太浓,我跟你走。”
  老头子闻言大笑道:“巴小子,你真是没有那个命,好,我们走。”
  三女看一老一少走了后,同向车战笑道:“黑心狼绝对另有用意吧?”
  车战点头道:“他有心加入花漆帮了,如果老花面看中了眼,将来花漆帮帮主就是他的,加上胡来对他印象也不错。”
  “好家伙,野心不小啊。”姜瑛姬叫开了。
  余微微道:“这对我们也有利,巴力克对阿战是死心塌地的,这股庞大的力量,将来如落到一个与阿战合不来的手中,恐怕有变化。”
  车战道:“老帮主和胡护法不死,那是不会变,怕就怕两老死了,帮主的权又大,换个坏蛋是可怕。”
  艾姗忽然指道:“快看峰上,奔走的是什么人?”
  余微微噫声道:“不得了,一定是找巴力克来的,那是「天竺十三佛」、「交趾霸世派」、「逞罗十七虎」,这都是巴力克的死对头。”
  车战道:“也许你说对一半了。”
  姜瑛姬道:“另外一半是夺宝?”
  车战道:“这些家伙不动心才怪,我们暗暗盯上去。”
  追了五六座山头,忽然那一群人物到一座谷内去了,车战正待继续追进谷中查看,但忽然一条巨大的人影在右侧林中闪动,不由立住叫道:“我看到大佛儿了。”
  余微微道:“快去看他。”
  四人火速向林中奔去,人还未到,忽听林中发出洪声:“外联人数真不少。”
  车战一听是大佛儿的声音,朗声道:“大佛儿!什么是「外联」?你与谁说话?”
  林子里面有六个人,除了巨人大佛儿,还有「死神之使」麻不乱、「游七魂」
  桑屠,「云中飘」陶西陵、「中州书生」南宫超,「戈壁之虎」疏勒王子端木沙,他们听出是车战的声音,莫不高兴得跳起来。车战和三女一到,看到他也很高兴道:“啊!你们全在呀。”
  余微微发现地上摆了很多吃的,格格笑道:“你们请客呀。”
  麻不乱道:“看情形,你们都饿了,快坐下来,天黑了,别吃到鼻子里去。”
  大佛儿道:“我吃过了,你们吃,我要到谷中再探探。”
  车战问道:“什么是外联?”
  桑屠道:“你们还不知道,凡由西南边疆外面来的武林,他们都组成一个联盟,简称「外联」,那是很大的势力啊。”
  车战道:“这联盟只要他们不为害江湖,我们不必管他,不知他们为首盟主是谁?”
  端木沙道:“好像是什么「恒河活佛」的和尚,也就是天竺十三佛老大。”
  余微微道:“他们组成分子有没有波斯武士、阿富汗王卫队?”
  麻不乱道:“当然有,还有蛇海十怪哩,连狐山八妖也加入了,听说八妖已被什么神螺剑煞给杀掉啦,他们似要报仇,目前在前面谷中开会,也许就是为了对付神螺剑煞。”
  车战道:“议题不仅仅为报仇,听说天后铃、天王塔又有消息了,他们八成在想群力夺取。”
  陶西陵问道:“车兄,你得指示我们的行动呀。”
  车战道:“陶兄,你与南宫兄是我们中年长者,理应做起主来才是,反把小弟抬高是不对的。”
  中州书生道:“你别脱责,很多老家伙都听你的,那还说什么,除非你见外。”
  车战叹道:“诸兄真诚对我,我敢见外,既然诸位硬要把我抬举,小弟还说什么,不过我要求诸兄,从此不能分散,分散力量太薄了,夺宝不宜急,一切见机行事,盲目争夺,冲突必多,冲突多伤亡必现,我不希望诸位少掉一个。”
  麻不乱笑道:“你越来越小心了,好!我们留着老命陪你好啦。”
  大佛儿突然跪向车战道:“我谢谢你救了我老娘。”
  车战扶起道:“你这是何苦,说过不见外,你又来了,你的老娘就是我们的老娘,你知道嘛?她老人家现在金银岛很安全,你得去看看才是。”
  大佛儿道:“我会的。”
  车战道:“现在我不必管「外联」,非查出天后铃和天王塔落在什么人手中不可。”
  麻不乱笑道:“你还是和三位弟妹先走,我们几个天生是光棍命,见了女人很不自在。”
  艾姗大笑道:“没有女人,你们一年难洗三次澡,一身臭死了,难怪被骂成臭男人。”
  中州书生哈哈笑道:“不洗澡也有好处,保持元气。”
  桑屠接口道:“还有更好的,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艾姗骂道:“没出息!端木沙,你是王子,千万别学他们。”
  端木沙道:“对不起!罗刹女神,我就是怕选妃子才逃出来的。”
  艾姗呸声道:“更没出息,将来疏勒国王给谁做?”
  端木沙哈哈本笑道:“放心!在下还有一个弟弟。”
  艾姗真气了,一拉姜瑛姬道:“我们走,和这些臭男人说不清。”
  车战忍不住,向麻不乱道:“祸首是你,害得大家遭骂。”
  麻不乱乐极道:“你这个臭男人也该骂,自己讨老婆,叫别人倒媚。”
  余微微含笑道:“诸位大哥,我们得追去,艾姗和瑛姬最会找麻烦。”
  桑屠笑道:“弟妹,阿战的命真好,有你这位女诸葛。”
  大家送走车战后,地面上的东西也吃光了,大佛儿提议再探「外盟」,可是麻不乱反对道:“阿战老成持重,我们没有必要冒险,为今之计,咱们走另外一条路,与阿战平行查过去,希望对天王塔、天后铃多一分成算。”
  大佛儿道:“我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阿战,刚才我来时,看到四个老太太也在暗中注意外盟的行动啊。”
  桑屠道:“八成是欲火魔姑与世外三妪,这几个老太婆已经加盟谷不凡了,邪门大得很,咱们没有一个能抗拒邪门力量,阿战说得对,别充好汉,充好汉的是傻瓜。”
  端木沙忽然看到两个少女的影子闪过林外,急急道:“南宫超,我们看到的那两个美人又出现啦。”
  麻不乱郑重道:“别将离魂当西施,那两个女子的来历非常可疑,你们不要认为她对你有说有笑,我却担心那是桃花脸下藏幽灵。”
  端木沙道:“愈是这样,我却愈要查看。”
  南宫超道:“那么美的东西会是害人的,我真不相信,凭我们的经验,总会看出一点,可是她们的言谈举止毫无异样啊。”
  麻不乱道:“这就是可怕之处,不信我们追上去暗暗察看,但谁都不许露面。”
  端木沙道:“哎!谁也不想她们作老婆,只是好奇罢了,走!她们似走阿战这条路。”
  桑屠笑道:“只怕阿战见了又多两个老婆。”
  大佛儿道:“阿战对女人不是胡搞,他有分寸,你们想到齐丰姿没有,整个江湖称她为风流寡妇,而阿战却对她十分敬重,上帝之女余微微、闪电剑姜瑛姬,谁敢去惹她们,可是阿战得手全不费工夫。”
  桑屠笑道:“我们承认他高明,不过他的一切条件也是女孩子心目中的偶像”。
  六个人谈着追着,忽见前面现出灯光,桑屠道:“哪里有寺庙?”
  南宫超摇头道:“你们看清楚,那儿不是庙,我们到达世上最奇特的市镇上。”
  端木沙道:“蜈蚣集?”
  南宫超笑道:“你这沙漠王子也听过这名字,不错,此地不但蜈蚣出名,方圆二十里的石山产大蜈蚣,街道也很特别,我们看到的灯光,是该市最高的店面,从东面起,一直向西南下去,到最低店面止,该山坡市有一里半高,街道就是石梯,最平的地方也不到一丈。”
  “喂!那两个美女到市上去了?”端木沙没有忘记目的。
  南宫超打趣道:“王子,我看你红恋星动了。”
  端木沙笑道:“别胡说!我想由这两个美女身上查出那贞女教主来。”
  麻不乱摇头道:“王子,你是青光眼,连女人都看不清,贞女教的女子,一个个是冰做的,刚才两个的表情,看来其热情如火呀。”
  端木沙啊声道:“我没有想到这点上面,那这两个美女是什么来路?看脚下功力,似不在我们之下。”
  大佛儿道:“桑老二,麻老大所说的冰,是什么意思?”
  桑屠哈哈笑道:“大块头,看女人这门学问,你还没有入门,不要问,慢慢来,到时你就会领悟。”
  大佛儿晃晃脑袋,有点糊涂,他一个人落在后头沉思,但无意中发现左侧有几条人影闪过去,不禁噫声道:“你们快看!「神螺剑煞」带着两个高手超过我们了。”
  大家闻言,一齐向他指处急看,麻不乱道:“真是阴一郎那家伙。”
  桑屠道:“他那两个壮汉随从的功力也是一流好手,行动如此快速,一定发生什么事情?
  端木沙道:“我们追上去。”
  陶西陵道:“小心点!没有必要,最好勿与对方冲突。”
  六人一口气追到蜈蚣集街口,再也看不到神螺剑煞的影子了,可是看到该镇倒十分热闹,南宫超笑道:“这真是一座希奇市集,虽只是一条猪肠子街,两侧店铺后面倒有不少住户。”
  桑屠道:“你不是来过了?”
  南宫超道:“当年只是在下面经过,没有走到这最高点,也没有注意两侧后面还有如许住户,居高临下,又有光亮灯火显现,形形色色的街景一目无遗,只怕有几千户啊。”
  六人忘了追踪,反被夜景留住了,他们看了很久,忽然听到暗中有人叫道:“诸兄也赶来了。”
  那是车战的声音,麻不乱抢先叫道:“阿战!你也在此?”
  车战闪出,身边没有三女,端木沙噫声道:“你落单了?”
  车战道:“她们在注意一批人,也在这蜈蚣集上。”
  南宫超笑道:“我们有眼福,又看到两个高手美女了。”
  车战笑道:“可惜只有两个,你们别争风吃醋啊。”
  桑屠笑道:“只怕又是你的了。”
  车战连连摇头道:“我已收集够了,我不愿二位老打光棍。”
  陶西陵道:“阿战,你别替我们操心,男女之事,全靠缘分,我陶某不怕打一辈子光棍。”
  车战道:“原来六位是追美人来的,继续追呀。”
  大佛儿道:“兄弟,我看到神螺剑煞刚才到,他身边还有两个壮汉,功夫必定也不错呀。”
  车战道:“那真有意思,我发现了贞女教主,她带着四个妹妹在这条集上的中部,微微她们就是在监视,这条集上不寻常,那马五拳、玄冰妖妇也在此,只怕谷不凡同样在此,我落单就是为了找他下落。”
  这时忽见余微微、姜瑛姬、艾姗三女如飞寻来,一见大家,艾姗连招呼未打就急急道:“阿战,怪事。”
  车战问道:“怪什么?”
  艾姗道:“有两个女子,隔得很远看不清,她们追着一个青年黑影,拼命叫你的名字,车战,车战叫个不停,边追边叫,她们是看错了,可是前面黑影似在故意引逗,现已向右面去了。”
  麻不乱笑道:“阿战的生意又上门了,风流鬼,你实在是吃香。”
  车战不理,问余微微道:“真有其事?”
  余微微轻笑道:“那黑影背面真像你,起先我和阿瑛认为你又不老实了,可是追赶一会之后,我们都发觉不是你。”
  车战道:“你们从那一点看出不是我?”
  余微微笑道:“这是我们姐妹心中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车战道:“不说算了,那两个少女我知道,一个叫芙蓉,一个叫悠悠。”
  桑屠哼声道:“你有这么多还不够,又去注意女人,弟妹们不说话,我要揍你,你想想看,如何对得起她们。”
  余微微见他真生气,立即叫道:“桑大哥,阿战不是乱找女人的人,你听他说完嘛。”转面向车战道:“她们是什么来路?”
  车战苦笑道:“我只查出她们名字,桑大哥就开骂了,我再查来历,你看看,他们六个的拳头我能吃得消才怪。”
  端木沙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谁是你的对手?”
  车战叹声道:“我敢回手嘛。”
  桑屠哼声道:“你如敢乱来,真要当心挨揍。”
  南宫超得意道:“你姓桑的真是狗拿耗子,你看看三个弟妹的笑容,我真羡慕风流鬼的福气,现在再听听他还有什么下文?”
  余微微接口道:“阿战,你一定知道那个黑影青年是谁了?”
  车战拉住桑屠道:“我们快进去看看,那黑影就是神螺剑煞,不知他故意引逗二女去做什么?”大家同意,由车战带路,各自隐蔽身形追上。
  车战边走边向余微微道:“你见到的,是不是与我看到同一方向?”
  余微微点头道:“只怕去很远啦。”
  车战道:“不会远,这面三十里有座废庙,八成在那里,大家提足功力,那神螺剑煞内功奇高,听力一定过人。”
  在前的车战,这时指道:“你们看到什么没有?”
  大佛儿抢着道:“一片参天古树。”
  车战道:“你看到的那片大古树,有七八十株,全是古松,最小的也有三人合抱大,当我去到那儿查看时,发现废庙就在群松围绕,而且就叫「古松禅林」,没有住持和尚,庙大得很,前后三进,只有大殿还完整,菩萨只有一尊尚称完好,他无别物。”
  这时估计尚有两箭距离,可是已经传来喊杀之声,麻不乱道:“打起来了。”
  南宫超笑道:“有男女喝叱之声,那神螺剑煞太差劲。”
  陶西陵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超道:“他没有阿战的本事,我们弟妹对阿战百依百顺,神螺剑煞连两个都吃瘪啦!手段多差劲。”
  麻不乱轻笑道:“别找阿战开心了,我们去看看。”
  余微微笑道:“你们别冤枉阿战,他从来不勾引女人,刚才是神螺剑煞故意引诱。”
  大家见车战正在聚精会神,难怪他不接腔,只见他郑重道:“松林中有八个人动手拼斗,四女四男放对,庙中又是女的和男的对手,但只两个。”
  大佛儿抢出道:“我们快去看。”
  车战将他一把拉住道:“别冒失,还有很多高人在暗中。”
  南宫超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你们注意天空,当那片乌云把月亮遮住时,大家以快速轻功登上最高的那几株古松顶上去,别暴露影子,那儿正在靠山门处。”他的细心,真使一众口服心服,于是都望着天空。
  车战又道:“我去查查哪些松树,看看有没有人先登,当乌云遮月时我未回来,你们火速前去,记住,不要一块行动。”
  车战走后,陶西陵由衷叹声道:“他闯江湖不到几年,有很多地方看出,他真正机智过人,难怪那谷不凡始终不敢与他正面相见。”
  余微微轻笑道:“你们把他捧得太高了,当心他会自傲自大啊。”
  桑屠摇头道:“你是她们眼睛最亮的一个,我不怕瑛姬和艾姗不高兴,难道你不知道?阿战绝对不是那种草包,否则你们会嫁他。”
  姜瑛姬笑道:“阿战还不如我微微,微微才是我们的女诸葛。”
  余微微笑道:“阿瑛!别捧我,当着诸位大哥,真使我难为情。”
  麻不乱突然叫道:“我们走。”乌云全把月亮遮住,霎时一片漆黑,六男三女,纷纷闪出。
  车战这时正在注意大殿上,一听身后风声,急急回头道:“千万别大声。”
  余微微靠近他,看看殿上,吓声道:“贞女教主在动手。”
  车战道:“她与神螺剑煞打得难解难分,双方是棋逢对手。”
  姜瑛姬和艾姗,双双挤到车战坐的一根分枝上,那儿松叶特别密,刚坐下,她们两个看到大殿外面倒着两个少女,不禁噫出声来:“那就是我们看到的两个少女,阿战,叫什么来着?”
  车战道:“躺在左面的叫芙蓉,右面叫悠悠,是被神螺剑煞点倒的,我想那贞女教主就是为了二女才出面动手的。”靠车战一枝,坐着南宫和桑屠,这时正在看外面一场,那是四男四女,打斗之激烈,连地面的落叶都打飞扬半空。
  车战一看大家都在近处,轻声道:“四男是神螺剑煞手下,四女是贞教主的妹妹。”艾姗示意瑛姬,指着山门口躺着的两个女子,自己悄悄溜下树去,转瞬之间,她把人救了回来。
  余微微发现,一撞车战道:“艾栅管闲事了。”
  车战皱眉道:“她的闲事管坏了。”
  余微微道:“既然救出来,我们不能不管。”
  艾姗向树上叫道:“阿战,我解不开那人点的穴道,”
  车战道:“救来了不能再放手,你和瑛姬把她们抱到我们订的店中去,等我回来设法解穴。”
  余微微道:“不行!她们俩都不细心,怕出事,我们一同回去,这里留下六位大哥观察。”
  南宫超道:“阿战,微微说得对,你们回去。”
  车战道:“不管情形如何,你们不可出面,我也许不再回来。”
  麻不乱道:“这里会打到天亮啦!除非是大乱,否则不会短时间结束,看看庙后,好像有四五批人藏着。”
  车战道:“你们看到半夜就别看了,早点撤走,我住在蜈蚣集最下面,店门外如见到一只蝎子爬门柱上,那就是我住的店子。”
  桑屠疑问道:“蝎子?”
  车战道:“那就不必问,蝎子是我的暗号。”

  第二十四章 水相逢两美人
  车战和三女,带着救来的两个毫无关系的姑娘,回到店中后面上房,艾姗和姜瑛姬把人放下,只见其中一个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艾姗道:“你们追的是假车战,现在你们面前的是真车战。”
  那女子啊声道:“可是那个家伙是什么人?”
  姜瑛姬笑道:“你们被人家捉住,至今还不知是什么人呀?他叫「神螺剑煞」,你们两个如无那贞女教主出面,这时只怕……”
  另一女子恨声道:“他自己承认是车公子啊!因此我和悠悠不防他。”
  余微微道:“他的点穴手法奇特,一下子还看不出来,两位是何方人氏?”
  眉悠悠道:“芙蓉家在敦煌,我在玉门关。”
  余微微道:“你们找车战做什么?”
  阿芙蓉低着头道:“你们也是女孩子,难道不明?”
  车战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时摇头,一时又皱眉,不知他在心中想什么,这时淡淡地笑道:“我是一个大坏蛋,找我没有好处。”
  余微微道:“她们被点了什么穴?”
  车战道:“你运出你的青冥指,点她们灵泉穴,她一旦好转来,请她们立即离开,我到废寺去了,瑛姬,你来。”
  微微不明车战心意,立即运功,姜瑛姬更加糊涂,跟在车战后面,到达门外,只听车战吩咐道:“芙蓉和悠悠没说实话,十分可疑,你们三个提防一点。”
  姜瑛姬惊讶道:“我看她很天真嘛!不像坏女子,你为什么忽然对她们起疑心?”
  车战道:“你认为我是见了美女就要的淫棍?不必多问,快回去,提防她们一点,最好叫她们快走。”
  姜瑛姬道:“她们走了之后,我们是否要来找你?”
  车战道:“不必,呆在房中勿出来。”车战把姜瑛姬逼回去后,自己翻身上了屋,他居然藏起来了。
  不一会,只见那阿芙蓉和眉悠悠一声不响的向店外走,出了店,快步朝山坡登,车战一点不放松,掩着身形,从侧面紧紧盯上。一会儿,耳听那阿芙蓉冷声道:“今晚真有鬼,倒尽了媚。”
  “她们太不近情理。”悠悠突然回身又道:“那姓车的难道也是假的?”
  阿芙蓉道:“不会错,那个逼我们出来的叫姜瑛姬,那罗刹女子叫艾姗,还有解穴的就是上帝之女余微微,也许她们吃醋吧?”
  眉悠悠道:“不,姓车的临走有交代,绝对不是三女的意思,这个姓车的名实不副。”车战这时只距二女不到五丈远,可是他连一点点想知道的都没有,可是他却察出背后有了动静。
  “阿战,是我们。”耳中听到了余微微的声音,车战提聚的功力又放下。
  余微微、姜瑛姬、艾姗都到了,车战轻声道:“店子退了?”
  余微微点头道:“换了另外一家,原来的被二女看到了,不妥当!怎么样,查出她们的毛病没有?”
  车战道:“还没有,但绝对不可靠。”
  姜瑛姬道:“还要盯?你到底看出什么不对?”
  车战道:“有两点可疑,第一,她们不说实话,明明她们的家不是敦煌和玉门关,因为那两处口音是东回音,而她们说的是西回音,甚至带有北天山口音。
  第二,她们身上的香气。“
  艾姗道:“香气?我们三个都带香囊呀!哪个女孩子没有香气的?”
  车战道:“纯洁少女不会带浓郁香囊,她们身上的香味浓而带诱惑力,使人起欲念。”
  余微微这下真正惊奇他的精细了,忖道:“他才是真正风流不下流了,对我们如此放纵不羁,但对这两个毫不动心,可见他真是把握分寸很紧。”
  这时那二女已经脱离市区了,当他们刚抵一座崖下时,突然看到一条黑影由空而下,直落二女面前,同时发出冷笑道:“两位姑娘,你们不是被救了,为何还在这里?”
  阿芙蓉娇叱道:“神螺剑煞,你到底要怎么样?”
  神螺剑煞大笑道:“哈哈!你们终于知道本公子的字号了,那好,该不再反抗了?”
  眉悠悠冷笑道:“别做梦!我们不喜欢你。”
  神螺剑煞嗨嗨笑道:“你们的来历本公子早已知道,如果你们已经不是处女,本公子早就下手了,告诉你们,本公子需要两个侍妾,你们乖乖地跟着本公子,总比找那车战好多了,他已妻妾成群,有你们不多,无你们不少,何必去凑数。”
  阿芙蓉冷声道:“那是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神螺剑煞狂笑道:“你们太自不量力,假如他查出你们是玄冰夫人身边的堂主,他不宰了你们才怪,哦!我明白了,你们找车战是有目的啊。”二女闻声,同时娇叱,双双扑出。
  神螺剑煞巧妙地闪开,又发狂笑道:“哈哈!被我揭穿了,原来你们找车战是有阴谋,哼!这种女人我也不要了。”说完,大笑腾身,霎时去得无影无踪。
  二女如何肯放,亦同时腾身紧追不舍。
  在暗中,余微微一拍车战道:“你比我高明。”
  车战叹声道:“我如见色就要,这一次可真危险,她们表面多纯洁啊。”
  姜瑛姬低头道:“我和艾姗从此不自做主张了。”
  车战笑道:“不怪你们,在那种情况,应该救人的,她们也许盯了我很久啦,当然是没有机会接近,我想,她们是因为有你们在我身边之故,这次是意外给了她们的机会。”
  艾姗道:“假如没有你的细心,真是不堪想象。”
  车战哈哈笑道:“那也不一定,纪翠羽、庄怜怜她们不是已经接近了,结果变成我的老婆。”
  余微微急急道:“不一样、不一样,翠羽和怜怜是被压迫的,这两个是玄冰妖妇的死党。”
  车战道:“我是不要了,我如要,我敢说,她们就是玄冰妖妇自己来,也难逃我的手心。”
  余微微笑道:“她们此来,不知想要施展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车战哼声道:“我还有不知道的,不过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姜瑛姬道:“说嘛!这里没有外人。”
  车战道:“回到店中再告诉你们。”
  换了一家店子,上房是在店后的竹林内,进了门,余微微忽然道:“糟了!
  那店前的蝎子没有收回来。“
  车战道:“不必收,它会自动回来,不过这店子所在,只怕大佛儿他们找不到啊。”
  艾姗道:“神螺敛煞出现,他与贞女教主当然打完了,废庙之斗散场啦,为何不见诸位大哥找来?”
  车战道:“也许另有原因。”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阿瑛,你去找店家要吃的来,阿姗你准备阿战的洗澡水,我来准备他的衣服。”
  车战道:“你们先洗,我去找找麻大哥他们,马上就回来。”
  余微微拉住道:“要去也得先洗澡,一身臭死了。”
  车战道:“我洗过就走,你们吃饭别等我。”
  这时麻不乱等六人根本未离开那株松树,原因是神螺剑煞和贞女教主发现人被救走了,真真宫主迈开一招,转身不斗啦!同时神螺剑煞又听到庙后有动静,他不愿让人家隔岸观火,当然也趁机离开,不过另外四男四女已打到数里外去了。
  麻不乱一看戏散了,正待溜下松树,但意外地看到另外一条人影进了大殿,那就是马五拳,同时,一个蒙面女子跟踪而到。
  “马大侠,天下无双的玛瑙萧,能不能成交?”
  马五拳道:“你就是玄冰夫人?”
  蒙面女子道:“不错!只要杀三个人,一手交人头,一手交萧。”
  马五拳道:“不干。”
  蒙面女子道:“代价不够重?你可知道玛瑙萧的用途?”
  马五拳哈哈笑道:“不是代价不够重,我也知道玛瑞萧的用途,但另有人出价更重。”
  玄冰夫人急问道:“谁出什么更重的代价?”
  马五拳哈哈笑道:“行有行规,杀手也有杀手的买卖道德,不过我可告诉你他的代价是什么,这样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要你加价,人家已经以十颗寒龙珠开盘了。”
  玄冰夫人道:“哼!原来老鬼也在抢生意,喂!你准备接受?”
  马五拳见她问出那句话时,目光露出一丝杀机,不禁哈哈大笑道:“夫人,别走极端,你如能杀得了我马某人,你就不会出一支玛瑙萧啦!人家出十颗寒龙珠,证明他也无奈我何,做买卖、生意不成和气在,告诉你,十颗寒龙珠还打不动我姓马的。”
  玄冰夫人忽然格格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动机,证明你确是超过玛瑙萧的价值,不过我得告诉你,超过玛瑙萧代价的,现在不止你一个了,也许我任何人都不买,而我要的人头快到了。”
  马五拳大笑不禁,笑完嗨嗨道:“你说的不止一个我明白,神螺剑煞也许会被玛瑙萧打动,贞女教主恐怕连话都不会和你说,另外一件事我更清楚,可怜的阿芙蓉和眉悠悠,早已碰过钉子了,现在却被神螺剑煞耍得不亦乐乎。”玄冰夫人闻言大怒,尖叫一声,腾身如电,霎时射出大殿。
  马五拳朗声大叫道:“夫人,莫忘了,生意还有谈头啊。”
  空中传出玄冰夫人的尖声道:“价钱不要太高,下次再见。”
  马五拳忽然向庙后招手道:“伍修功伍堂主,你是听清楚了,贵上来了没有?”
  庙后走出一个中年人来,正是伍修功,只见他拱手道:“马大侠,我盟主想请大侠一晤,但不在此地,不知马大侠意下如何?”
  “哈哈……贵上真个神秘。”他向庙外松林一望,接下去道:“贵上在什么地方?”
  伍修功考虑一下,哎哎两声,又干咳道:“马大侠,你不能马上去?”
  马五拳道:“哈哈!伍堂主,这里没有别人呀!说个地点又何妨呢?好罢,咱们过后再面谈,目前我还有点要事去办,再见了。”伍修功送马五拳出了山门,独自沉吟一会,接着返口庙后去了。
  在松树上,中州书生噫声道:“马五拳向我们这面故意望望,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沙摇头道:“那是告诉我们,他已察出我们了。”
  麻不乱道:“不止此,他望过我们后,接着向伍修功打听谷不凡的居处,这是好像叫我们注意听啊!他的动机真令人不解?”
  另外一株松树上发出轻笑声道:“不难解。”
  “阿战。”陶西陵冲口叫出,人影一闪,他们身边真的出现车战。
  “阿战,真是你,你说什么不难解?”
  车战道:“可惜伍修功不敢说出来,他如说来,我们不是全找去了。”
  陶西陵道:“对、对、对!马五拳的动机,好像对我们不坏呀。”
  车战道:“正邪现在难分,好字说得太早了,假设他想挑起我们与谷不凡大打出手,那他不是袖手旁观了。”
  桑屠道:“你那里也发生事情了?”
  车战道:“走!回店去告诉你们。”七个人溜下树,悄悄地向蜈蚣集跑,可是他们离开不到半里,庙中又来了几个人。
  “修功,马五拳没有与你约定时间地址?”一个蒙面老人发出沉沉地声音,他身边还有五个老人,这时都把目光看着伍修功。
  伍修功道:“盟主,属下焉能告诉他,马五拳虽然不属任何一方,但他终归不是我们的人呀。”
  “好,很好。”回头向一老人道:“不花,下一步行动如何?”
  老人道:“盟主,目前最要紧的,必须夺到天后铃,天后铃不得手,盟主永远自己不能出手,盟主不出手,眼前就有车战、「神螺剑煞」阴一郎、「神秘客」
  马五拳、「贞女教主真真宫主」,加上「大漠金戈」哈沙图及玄冰浪妇无法除掉,如此一来,两极盟也只是个空架子、人多毫无用途。“
  蒙面老人当然是谷不凡了,只见他连连点头道:“你们都知道,天后铃是本座「骷髅神功」唯一克星,除此之外,连车战的「无形神剑」都无法伤本座一根汗毛,可是,那该死的天后铃到底落在谁人手中呢?”
  另一老人道:“盟主,你不能把大先生所说的这些强敌除一个算一个?”
  达不花连连摇头道:“隆中山人,你是「汉江七剑」之首,当知「万一」这两字的危险性,盟主一生效法汉丞相武候、「谨慎」为上,万一那天后铃落在盟主下手之人手中,岂不陷盟主于死亡绝地,请问,天后铃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那隆中山人摇头道:“兄弟不知。”
  达不花道:“那就对了,不说你还不知,就是盟主和本座已经知道,一旦未到手,尚且不敢分出真假,非得到手后方能分出真假,那时盟主才能放手去干啦。”
  忽听一个老太婆哼声道:“达不花,这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展开横扫武林的行动?”
  达不花道:“大姐,你就别急!要想成大事,心急不得,二姐大欲仙子就是性急之故,否则这时岂不活得好好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谷不凡问道:“哥林,五路阴曹的毒伤如何了?”
  柯哥林道:“盟主,不碍事了,再过十天半月,又能派上用场,目前行动已经如常,他们现在与「沙河七蚊」、「阿拉六残」、「刚底十神」正在赶来途中。”
  谷不凡叹声道:“天牢谷被破,这是本座大意之故,至今连什么人破的都不知道,你查出来没有?是不是车战下的手?”
  所谓哥林老人,当然是第二号谋士柯哥林了,只见他躬身道:“盟主,绝对不是车战干的。”
  谷不凡道:“何以证实?”
  柯哥林道:“死洞之内,他父亲车自强的骨头一点未动。”
  达不花道:“他是认不出吧?”
  柯哥林道:“大哥,车自强的骨头与其他重要人物骨头一样,是我在头骨上刻有姓名,车战见了,哪有不搬走的。”
  谷不凡大叫道:“那很糟!哥林,为何要刻下姓名?车战一旦见到,他会不顾一切啦。”
  柯哥林道:“当初属下不相信有人能攻破天牢谷,不过现在盟主放心,属下已将车自强的白骨另迁地点藏起来了。”
  谷不凡道:“为什么藏起,毁掉就算了。”
  柯哥林道:“盟主,你不是说过,凡是武林高手的自骨,能收集一百具,将来你要练无上灵骨功呀。”
  谷不凡叹声道:“本座倒是忘了,可惜,现在哪有时间去练。”
  “盟主!你那三小姐的行动十分神秘,简直不知他们在作什么,这也是件不可忽视的事,据消息来源,他们的功力已不下于属下适才所提的那批人,这事如何处置?”达不花郑重提出。
  谷不凡道:“谷天虹已经明白不是我生的了,下达两极令,搜而杀之,以绝后患。”
  “是!属下立即下令。”达不花急向柯哥林道:“老二,火速去办。”
  柯哥林道:“盟主,属下告退了。”
  谷不凡道:“这蜈蚣集藏有好几批强敌,行动要小心,本座暂时不会离开这古松禅林,有事来此通知就可。”
  柯哥林单独一人,悄悄离开废庙,行动真是鬼祟,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离寺不到半里,就被一个青年女子盯上了,不是别人,就是他要下达两极令搜杀的谷天虹。谷天虹突然警觉起来,立即退开,可是后面一下子冲出七个黑影,紧紧在后追着,形成抄围,毫不放松。
  当七个不明来历的人物追出近四十里外时,谷天虹感到对方竟是轻功卓绝,毫无摆脱之力时,地势刚好处在一座千丈高崖上,谷天虹就欲下跳。正当这时,忽见崖头出现一人,而且低声道:“沿崖向左走,后面由我断路。”
  谷天虹向他一看,发现是马五拳,也不废话,沿着崖边向左急急纵出时,后面七条黑影已经追到,可是他们一见马五拳,同时止步,其中一人冷声道:“马大侠!你要管闲事?”
  马五拳道:“哈哈!做买卖的生意人,从来不管无代价的事,沙河七蛟名重天竺,在下也没有那个胆。”
  那人又道:“那阁下为何要挡住去路?”
  马五拳一指崖下道:“诸位,请看看下面,我可不是阻挡七位大驾啊。”
  另外一人道:“那个少女不是沿崖边逃的?”
  马五拳哈哈笑道:“各位看清楚没有,她是什么人?”
  第一个发问的道:“追上就知道了。”
  马五拳道:“这就对了,各位连人都没有看清,焉知她是朝崖边去呢?在下刚刚看到两批,一批两个,直蛟,只见他们犹豫一会儿,接着就纷纷朝崖下飞落,可是刚刚落下,立即听到一阵女子的喝叱声。
  马五拳一听声音,忍不住哈哈大笑,自言道:“这下他们够受了。”
  “阁下,你到底是哪种人?”
  马五拳闻声一愣,他忽见近身数丈外立着三女一男,在一怔之下,马五拳突然哈哈道:“老弟,真有你的,风流鬼神出鬼没,真正名不虚传。”
  真想不到,出现的竟是车战和三女,只见他淡然道:“马兄!论神出鬼没,小弟甘拜下风,”
  马五拳疑问道:“噫!你们是追沙河七蛟来的?”
  车战摇头道:“我们虽发现沙河七蛟行动可疑,但不是追他们而来,真正是我追的,却是「神螺剑煞」阴一郎,此人十分可疑。”
  马五拳道:“风流鬼,你指的是什么?”
  车战道:“我怀疑他是谷不凡单独运用的杀手,这种运用,连达不花都不知道。”
  马五拳惊讶道:“有这种事?”
  车战道:“情不信由你,他的任务在对付你,我、哈沙图。”
  马五拳道:“没有贞女教主?”
  车战道:“贞女教主的企图不明,谷不凡还在观察中,其实这个教你我也搞不清楚啊。”
  马五拳大笑道:“哈哈!你风流鬼对我呢?”
  车战笑道:“正邪难分,我现在将你评量,是一半一半。”
  马五拳道:“何以将我评量一半邪呢?”
  车战道:“你曾派出你那四个侏儒来找过我。”
  马五拳哈哈笑道:“四个小不点的来历你也查清了,你的神通确实不小,告诉你,贞女的目的在天王塔和天后铃,同时对你最痛恨,说你是女性的克星。”
  艾姗娇声道:“简直是胡说,她才是心理变态。”
  马五拳道:“别大声,她就在崖下,现在整得沙河七蛟十分惨。”
  车战拱手道:“咱们将来也难免一战。”
  马五拳道:“在什么时候?”
  车战笑道:“十颗寒龙珠加上玛瑙萧,在你成交的时候。”
  马五拳大笑道:“你的耳朵真尖呀。”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那贞女教主太不像话,她要天下女性都像她,管得太多了,艾姗,你陪着阿战,我要去问问她凭什么本事管别人?”
  车战急急道:“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余微微道:“我要问她,为什么不去当尼姑,创什么贞女教。”
  姜瑛姬道:“既创贞女教,就不应出来抛头露面。”
  车战看势阻不住,急急道:“当心她有邪门。”
  余微微冷笑道:“她如有邪门,那就是妖女了。”
  二女拔身而起,直落谷下,马五拳一看哈哈笑道:“有场精采戏可看了。”
  车战立刻向艾姗道:“你也去,叫微微和瑛姬不要杀人。”
  艾姗道:“她们两个够了,微微要我照顾你。”
  车战道:“我又不是老太爷,照顾什么,快去。”
  艾姗犹豫道:“你在崖上不要离开啊。”
  车战道:“噜嗦!快去呀。”
  艾姗跃下崖去后,马五拳笑道:“你这样呼来唤去,她们不生气?”
  车战不理,一指右侧道:“要不要会个人?”
  马五拳道:“谁?”
  车战道:“也许是神螺剑煞,也许是哈沙图,不管是谁,他们不但有邪门,而且有异门兵器。”
  马五拳大笑道:“你没有?我没有?”
  车战道:“我的你已知道,你的我还不明白,何妨拿出来见识见识。”说完一抖手,只见他突然多了一把古剑。
  马五拳哈哈笑道:“无形神剑,名不虚传。”
  车战道:“别装了,大漠金戈第二对也得亮相了。”
  马五拳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车战道:“你那长衫下透出两股奇光,与哈沙图的一模一样,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听说还有第一号同出「大漠神冶」之手。”
  马五拳道:“好!算你高明,可是你可知道第一号落在什么地方?”
  车战道:“落在我第一号敌人之手,可惜他不与我对面。”
  马五拳道:“老弟,你已知道了,今后要小心,你还是把剑隐起来吧。”
  车战收剑后道:“我不怕他大漠金戈,我们两个要担心的是他骷髅神功。”
  二人说完,顺崖向右走出,马五拳道:“你可知道骷髅神功厉害在什么地方?”
  车战道:“近身搏斗,能裂罡气,招出五丈,其臭味能消失对方真力,与其动手,最怕持久搏斗。”
  马五拳道:“想不到,你已全知道了,可是他最怕天后铃的铃声。”
  车战道:“天后铃不知落在什么人手中?我想那是一种神功「音杀」,假如落在谷不凡手中,那真不堪设想。”
  二人正走着,忽然看到七条落败的人影,被五个少女死死追赶不放,另外还有五个少女从侧面抄上,马五拳一见噫声道:“贞女教的女子居然有这许多。”
  车战道:“可见真真宫主带来一大批,那被追的就是沙河七蛟,可见贞女教徒个个武功高强。”
  马五拳笑道:“不知你那三个这时怎样了?”
  车战笑道:“也许三个对付一个贞女教主不会太差劲吧?”
  马五拳哈哈笑道:“你太客气!别的我不太清楚,你那三个,早已震惊外疆了,我不知你凭什么使她们那样死心爱你,当今皇上如果知道,只怕也会羡慕不已。”
  车战大笑道:“你不知道我练有迷魂大法。”
  马五拳笑道:“你别猖狂,老婆多了不是福。”
  “马五拳,少在背后说坏话。”
  突见三女如风而到,马五拳噫声道:“三位夫人,你们没有与贞女教主交手?”
  艾姗不理他,扑到车战身边道:“阿战,真真宫主不和微微交手。”
  余微微和姜瑛姬适时落下,车战急问道:“阿微,怎么回事?”
  余微微笑道:“我也不明白,我们三个看到她身边围着十几个,其中有她四个妹妹,奇怪,她见了我非常客气,当时还有十个困住沙河七蛟。”
  马五拳嗨嗨笑道:“她没有说什么?”
  姜瑛姬道:“毫无敌意,也没有那样冷冰冰地了。”
  车战笑道:“一句话都不说?”
  余微微道:“谁说的,她说还要请我们去她贞女教去作客哩。”
  “变态、变态,那是一群疯女人。”马五拳叫开了。
  车战笑道:“她一定有什么原因,好了,不管他,我们走。”
  余微微道:“你见过这东西没有?是贞女教主送我们的,每人一个。”
  车战接下一看,噫声道:“这是「碱」,又名球,传言千年老雕入海化为戌,形同海蚌,愈小愈珍贵,能避邪,尤其是孕妇,这太贵重了,她为何送这样珍贵的东西给你们?”
  余微微道:“这样说,她真是毫无恶意了?”
  车战道:“当今珠宝店,只怕连皇宫内院也没有,哪会有恶意。”
  马五拳似也惊讶不己,郑重道:“这东西不要说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看来好似海蚌,但却如此透明,宝光闪闪,喂!风流鬼,你是如何识得的?”
  车战笑道:“论武功,你是莫测高深,论认各种古怪东西,我可比你强啦。”
  余微微道:“阿战,她也谈起你,看样子,她还是很气你,她说她要与你决斗。”
  车战哈哈笑道:“只要她不忌视你们,我怕她好了,见到她我就避开不就行了。”
  姜瑛姬娇笑道:“夺起天后铃来,你也避开她?”
  车战笑道:“她先得手我就算了,我先得手时,哈哈!那就够她追了。”
  “哼!你逃得了。”一条人影从空中而落,突然出现了贞女教主。
  余微微一见,高声叫道:“宫主,谢谢你送我们的宝物啊。”
  真真宫主一身白,落地注视马五拳一眼,接着不管车战,走近三女道:“不必谢!我这里还有三十一颗,拿去够你们姐妹分了,一人一颗,我不偏心。”
  余微微接过一只丝袋,笑道:“你哪有这么多?”
  真真宫主道:“总共三十二颗,我自己留一颗玩,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我与你们老公动起手来,你们可不能护短啊。”
  姜瑛姬格格笑道:“怎么会,我们希望你打赢啊。”
  真真宫主还是冷冰冰的,点头道:“现在我不和他动手,对了,微微!哈沙图与神螺剑煞约斗石帽峰,天亮了,你们要去的话,中午前必须赶到。”说完,又向马五拳道:“姓马的,我们的事没有了,你也得约个时间。”
  马五拳闻言大笑道:“哈哈!听宫主的安排,马某一定候教。”
  真真宫主道:“好,你听候通知,我要看看你的大漠金戈有多少斤两?”说完,拔身而起,一闪不见了。
  马五拳向车战道:“她真是冰做的,可惜她的美。”
  车战大笑道:“冰山长在地面上,地底下同样有火山啊。”
  余微微笑道:“我现在知道她出山有两件事要做了。”
  马五拳急问道:“哪两件?”
  余微微道:“她还有个师傅,也就是贞女教老教主,她奉命出山,就是要除掉玄冰夫人,但她不说原因,夺取天后铃和天王塔是次要。”
  车战笑道:“玄冰人尽可夫!这才是贞女教最不容的,我早该想到,也许玄冰与她师傅还有什么老账要算,可是要除玄冰,必先除掉哈沙图,她想除哈沙图谈何容易,这次哈沙图与神螺剑煞约斗,也许对她有利。”

  第二十五章 逢敌手鹿死谁手
  一行三女两男,一直走到日出,这时马五拳停住问道:“你们夫妻四人,谁知石帽峰地点?”
  余微微笑道:“马大侠假如不知,只要向西北走五十里,见到一座圆顶高峰就行了,但不知哈沙图为什么偏偏相约神螺剑煞到那儿决斗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有阴谋?”
  马五拳拱手道:“管他有什么阴谋,到时我们在暗中观察自能看出。”
  车战笑道:“马兄,我虽然将你看成一半邪门,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神螺剑煞和哈沙图背后都有问题,石帽峰决斗,八成不单纯。到时候,多注意暗处,少看打斗,一方有「魈迷魅惑」阴功,另一方又有骷髅神功,这种至邪东西,用在暗算是最拿手的。”
  马五拳大笑道:“哈哈!风流鬼,多谢你提醒,将来我俩动手时,我不出兵器。”
  车战笑道:“只怕我们两个永远也不会动手,对了,从此你少提「天后铃」
  三个字。“
  马五拳道:“为什么?”
  车战道:“我们到底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谁都不敢担保能察出暗中无人,我们不说,谁又敢确定我们身上没有天后铃,谷不凡之所以不露面,就是无法确定天后铃的下落,他的骷髅神功始终不敢出手。”
  马五拳这下可真怔住了,点点头,拱手道:“高明、高明!我们石帽峰见。”
  余微微看到马五拳走后,笑向车战道:“你关心他?”
  车战道:“你们拿耳朵过来。”
  三女一齐靠近,耳听车战悄声道:“你们记得我在逍遥谷看到他的情形没有?”
  余微微道:“你说有个疯老人和他说话。”
  车战道:“连武林所有老辈人物中,我都想遍了,就是想不出有个那样的疯老人,后来我几乎笑出声来。”
  姜瑛姬道:“你想通了。”
  车战噗嗤笑道:“就是我师傅。”
  “吓。”三女同声惊讶了,余微微道:“你师傅不是永不离开武林坟场?”
  车战道:“对呀!所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老人家身上,后来我想到马五拳与他对话中,马五拳当时似也很惊奇疯老人出现,曾经说,你老人家不是不出那地方?接着我又想到我还有个既不知姓名,又没有见过面的师兄,几下一凑合,我就豁然了。”
  姜瑛姬道:“他为何不与你相认?”
  车战道:“这也许是我疯师的某种安排。”
  艾姗轻笑道:“玄冰夫人和谷不凡还要买他当杀手啊。”
  余微微跳起道:“这也是安排之一了。”
  车战道:“我们绝对不可表示什么,对他、对外依然以似友似敌,使人捉摸不定。”
  艾姗道:“阿战,他当然知道你是他师弟啦。”
  余微微笑道:“那就不必问了,可笑的是阿战师傅,带起大徒弟耍小徒弟,真有意思,暗地里必定很得意。”
  车战笑道:“家师的性情,从来不把我当徒弟,什么玩笑也开,什么话也说,毫无半点严肃之情,看似疯疯颠颠,其实他是乐天派。”
  姜瑛姬笑道:“难怪他一点也不管你。”
  车战道:“现在不谈家常了,注意一路上的动静,左侧似已传来一批人物的奔驰声,前面有山峰,赶快登上了望一下。”
  艾姗立即奔出道:“你们慢慢来,我先登上去看一下。”
  车战忽又止住道:“慢点!已经有打斗了,不知是什么人?艾姗,向左走,不出一里外。”
  艾姗改变方向,抢先奔出,到了一座林边,她忽然向后一退,原来她已发现两个老人正在拼命,独自噫声道:“他们是谁?好高的功力。”
  那是一片草地,大不过数亩,四面全是树林,这时车战、余微微姜瑛姬全到了,艾姗轻声道:“你们看,那两个怪声老人是谁?”
  车战看了一会,摇头道:“从来没有见过,又是新出山的老辈人物。”
  余微微道:“这两个老人的功力,阿战,你找几个老辈比较比较?”
  车战道:“超过文不名和胡来,穿红袍的施展的竟是传言中「大罗天仙」掌。”
  余微微道:“穿绿袍的呢?”
  车战道:“慢点,让我多看看,他的功力有点邪。”
  余微微郑重道:“我告诉你,那是最凶恶的「赤魑功」,武林俗称「悍鬼赤焰功」,远看只觉得有点古怪,如在他五尺之内交手,全身如入熔炉,热不可挡,这在武林异斗中有记载,数百年不闻于世了。”
  车战道:“真想不到,无意中居然发现这种异人,看情形,他们是棋逢对手了,微微,你们注意,四面林中藏着不少人。”
  姜瑛姬忽然道:“阿战,我们在蜈蚣集与大佛儿、麻不乱他们分手后,那个在暗中警告你的老人,说什么来着,他说神螺剑煞……”
  “对。”余微微接口道:“他说神螺剑是谷不凡直接布下两个暗兵之一。”
  艾姗道:“阿战又警告过马五拳了,忽然提这个干什么?”
  车战道:“微微,你怕这老头也是谷不凡布下另外一个?”
  忽然有人在暗中接口道:“一点不错,就是那个穿绿袍的,他和穿红袍的是目前江湖露过面人物中最老一辈。”
  车战急急道:“前辈请赐法号。”
  那人轻笑道:“你居然察出贫道是出家人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贫道精精子,暂时不能露面,少施主,你要特别注意绿袍老人,他不是一个作恶多端之人,神螺剑煞是他徒孙,他们是谷不凡不知用什么手段请出来的。”
  车战道:“他叫什么法号?”
  暗中道人郑重道:“赤魑天尊,年过百岁了,他施的「赤魑魔功」,已成不死之身,他当年唯一强敌就是那红袍老人,这老人叫「红云祖师」,是你师傅请出的,他的「大罗天仙」掌与「赤魑魔功」是棋逢对手。”
  车战道:“精精子道长,你老为何不肯现出法身?”
  那精精子道:“贫道有不得已的苦衷,少施主请别多问,贫道也不能久留。”
  说完,车战察出他已退去,立向三女道:“我们快奔石帽峰。”
  余微微道:“精精子道长说赤魈天尊不是大恶之人,这是暗示什么意思?”
  车战道:“叫我手下留情。”
  在行程中,余微微指着远处道:“阿战,前面最高又光秃的山峰就是石帽峰,糟!时间已经到了。”
  车战道:“不会这样快就结束吧,快点走。”在后面落了伍的艾姗突然感到侧面林中,好似飞过一只大鸟,身不由己,拔身升到一株大树梢。
  余微微察出有异,急问道:“阿姗,发现什么?”
  艾姗举手乱招道:“微微、阿瑛,快上来看,「赤魑天尊」飞过去啦。”
  车战大声叫道:“快下来!好戏看不成了,再迟,连最后压轴也散了。”
  余微微道:“红云老祖和赤魑天尊如何罢斗的?”
  车战道:“老辈人物性情无常,说打就打,说散就散,这有什么稀奇。”
  姜瑛姬道:“还有二十几里,足有四座山峰要过。”
  追过两座峰,车战忽然一顿,眼睛望着一处山路,好象发现什么怪事,余微微急问道:“你看到什么?”
  车战道:“你们看,赤魑天尊扶着谁?”
  余微微道:“吓!神螺剑煞。”
  车战道:“他伤得不轻,不然不会要他师傅扶着。”
  余微微道:“阿战!我们心中有数,神螺剑煞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们虽没有与他交过手,但也有个八成明白。”
  车战道:“我明白,大概不出两百招就败在哈沙图手中了。”他忽然机智一动,长身扑出,大声道:“快跟我来。”
  余微微急问道:“你要做什么?”
  车战道:“赤魑天尊不把他徒弟放下治伤,必定是有困难。”三女来不及多说,紧紧跟上,一口气,车战到了赤魑天尊面前。
  “前辈!快把令徒放下,再走会误了令徒性命。”
  赤魈天尊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车战道:“前辈,问我姓名重要还是令徒性命重要?”
  赤魈天尊叱道:“滚开!你有多大道行?一郎死不了,老夫难道不明白。”
  车战冷笑道:“你看令徒面色发黑,可知原因?”
  赤魈天尊道:“是中了阴阳符,老夫自能运功力逼出。”
  车战哈哈笑道:“假如兼有中奇毒呢?不先治毒而逼符,符不逼出,毒攻心,那你就准备棺材吧。”
  赤魑天尊闻言大惊,立将阴一郎放下,急急一查,面色变了,吼叫道:“好个哈沙图!竟敢同时施两种阴功。”
  车战道:“前辈!快查看是什么毒?”
  赤魃天尊道:“是他养的阴毒蝎,小子!老夫大意了,谢谢你提醒。”赤魃天尊急急从身上拿出一只丹瓶,倒出一粒丹,顺势要把阴一郎的口挫开……
  “慢点。”车战猛地扑上阻止。
  赤魃天尊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车战道:“前辈!你看令徒的眼神,他想说话,但却无法出声。”
  赤魈天尊噫声道:“阴阳符、阴毒蝎都不能控制他不说话?对了,他一直未说一句话。”
  车战回头道:“微微,你过来,阴兄是不是还中了什么邪功?”
  三女本已愣在一旁,这时走过去,仔细查看阴一郎,半晌才道:“确是中了什么邪功,他眼神中浮出暗影。”
  赤魃天尊大叫道:“阴魂铃,那杂种身上有阴魂铃。”
  车战道:“前辈!哈沙图三功齐施,无疑,他是决心要令徒的性命了,现已查出就好办,赶快施救,当心阴阳符,一旦侵入心脏,那比奇毒攻心更严重。”
  赤魃天尊道:“小子!阴魂铃能控制心神,治毒则加速阴阳符攻心,逼符则奇毒加速,这简直左右为难,一郎死定了。”
  车战道:“这样说,前辈是无能为力了?”赤魃天尊老脸一红,两手搓个不停。
  车战不再开口,立即蹲下,示意三女,小心将阴一郎扶住,暗运五雷神功,单掌一伸,按住伤者胸口,左手一拍身上口袋,一只金光闪闪的蝎子爬了出来,三条尾巴飞也似地在阴一郎颈子上一扎,同时听他念念有词。这时赤魃天尊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知所措。约有一刻,车战收手,立向三女道:“快把阴一郎扶到树下靠着。”三女不客气,一人一手,硬把阴一郎拖死狗一样,拖到树下靠坐。车战跟上去,再将双手按住伤者心口,这次他是逼符了。
  突听阴一郎吭地一声叫出,眼睛有神,面色转顺,车战这才放手,笑向赤魃天尊道:“前辈!令徒无事了,休息一会,静养两天即可正常。”
  赤魃天尊道:“老弟,你是?”
  车战道:“小事情,我们是对立的,说出姓名难为情,再会。”说完一拱手,带着三女扬长而行。
  赤魃天尊道:“喂、喂、喂!老弟,你不能这样就走。”
  忽听阴一郎轻声道:“师傅,他叫车战。”
  赤魃天尊惊讶道:“什么,是我们要找的那小子。”
  阴一郎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赤魃天尊大笑道:“哈哈!怎么办?凉拌!混球,你这一伤,为师先栽啦。”
  阴一郎道:“师傅,你老的意思?”
  赤魃天尊道:“意思?意思个屁,谷不凡原来不安好心,他要我们来碰石头,行!大家来耍把戏。”
  阴一郎道:“师傅,你老意思徒儿不懂?”
  赤魃天尊道:“小子,听着,你的狗命是人家救的,今后遇上他不战。”
  阴一郎道:“是,徒儿明白了。”
  车战无意去石帽峰了,带着三女毫无目的向西奔,午时过了,他只要看到有烟的地方就走,他似饿啦,这时他问余微微道:“微微,前途可否有镇市?”
  余微微道:“这里要问阿瑛,她最熟悉。”
  姜瑛姬笑道:“再走三十里,就是沙漠,在沙漠边有座哈达里克镇,可没有什么好吃的。”
  车战道:“一定有烤牛肉吧?”
  姜瑛姬笑道:“这当然有,牛肉是当地人的主食。”
  余微微忽然道:“只怕去不成了,你看侧面。”
  车战一转头,发现有七个女人和五个中年男人,不由噫声道:“那是些什么人物?”
  姜瑛姬道:“准备动手,其中有两个是你闻名尚未见面的。”
  车战道:“玄冰夫人和哈沙图?”
  余微微道:“一点不错!他们也看到我们了,干脆迎上去。”
  车战道:“他们不动,我们也伺机行事,这两人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余微微怔了怔。
  车战道:“他们也要找谷不凡,除掉他们,虽然少一分敌人,但也替谷不凡帮了大忙,得失各半。”
  双方一接近,忽见一个姿色不减的中年妇人朝着这面娇声问道:“啊呀!那边不是车公子嘛。”
  车战认定是玄冰夫人,被她叫出毫不奇怪,哈哈笑道:“夫人,难得、难得,我们终于见到面啦。”
  玄冰夫人居然表现落落大方了,只见她大声笑道:“真有意思,你未见过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公子,今日都能叫出对方来,老天爷真会安排,哟!那三位姑娘可是「上帝之女」、「八罗神女」和「闪电剑」嘛。”
  余微微轻笑道:“字号太俗,夫人见笑了。”
  玄冰夫人一指身边中年人道:“诸位可知这个人?”
  车战笑道:“大败神螺剑煞,威震漠北,八成是「大漠金戈」哈沙图先生。”
  哈沙图大笑道:“哈哈!车战弟,大家不必客气,不动手,四海之内皆兄弟。”
  车战大笑道:“哈老哥,看情形,今天你与夫人毫无杀气,莫非另有要事去办?”
  玄冰夫人和气地道:“谷老鬼不死,我们的兵器会生锈,咱们心理都有数,说起来,你我双方根本谈不上恩怨,车公子,你说对不对?”
  车战大笑道:“说起来也谈不上朋友,夫人意欲何往?”
  玄冰夫人道:“车公子,你能说出谷不凡的强敌有几批?”
  “当然是夫人最了解,举目武林,谷不凡都不放在心上。”
  玄冰夫人格格笑道:“你太客气了,要他命的虽然只有公子与我,但在他眼中不敢大意的还有「外盟」,这虽是乌合之众,然在利之所趋,你我不可忽视,不过还有三个新出道的,那比谷不凡更可怕,只怕公子至今还不知道哩!我这就是去查探一下,如果我的消息无误,只怕要把武林摧毁殆尽了。”
  车战道:“真有这种人物出现不成?”
  哈沙图道:“不全是人,但也不全是鬼,老弟,你听过「九泉地狱王」这个名字没有,目前江湖上秘密流言传出,这个「人、鬼、魔」的混合体,已经有他身边最厉害的两大手下出现,男的;称为「阳性」,女的称之为「阴性」,他们已经在「古毒泉」现了形。”
  车战道:“就叫阳性和阴性?”
  哈沙图道:“阳性是在十三四年前出现一次,地点在婆罗岛,当地武林称他为「半鬼大臣」,当地人提起半鬼大臣,连死人都睁大眼睛,因为他曾在婆罗岛害死七千余人,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阴性曾出现于维大利亚,情形与阳性出现无异,但害死的人更多,那时人称她为「吸血阴母」,后来终被中原武林查出。
  他们是出自「黑暗岛」,该岛又称为「无日岛」,原因是该岛全年被海雾笼罩,是航行不见的岛屿,从古至今,沉船不计其数。“
  车战回头问余微微道:“你听过这岛屿名字?”
  余微微道:“岛屿是有传言,但未听说过「九泉地狱王」这个怪物。”
  玄冰夫人道:“那是「九泉地狱王」从未在中原武林出现过,这次出现,不出十日,全中原武林必定会传翻了天。”
  车战道:“九泉地狱王到底有些什么邪门?”
  玄冰夫人道:“能知道的就不可怕了,总能想出对策来。”
  车战道:“夫人请!在下也会随时注意。”
  玄冰夫人领着她的一群属下走后,车战向三女道:“她的话有没有什么阴谋?”
  姜瑛姬道:“不管她如何阴险,绝难逃过阿微的眼睛。”
  余微微摇头道:“玄冰妖妇的眼神虽不容易看出,但是那哈沙图说话绝对逃不过我的注意,这件事情,八成是实情。”
  “一点不假。”
  声音发自右侧崖上,车战猛抬头,一看是花面帮主,不禁大喜道:“老帮主,玄冰妖妇说的是实情?”
  老花面飘然落下道:“老弟,我就是给你送信来的,现在已有十八具无名武林人的尸体出现啦。”
  车战急问道:“死因如何?”
  老花面道:“无伤无痕,非毒非病,死相似又未经过什么恐怖情形。”
  车战道:“你老是武林内行,怎么可能呢?”
  老花面道:“我老头一人看到也许有疏忽之处,宫廷八大供奉全看到,难道合他们八个人的观察也有误?”
  车战道:“没有见到所谓「半鬼大臣」和「吸血阴母」?”
  老花面呸声道:“你咒我老哥哥?见到了我还活得成。”
  余微微道:“老帮主,我们赶快分作两路,烦请老帮主,如见到我们的人,只说阿战有交代,叫他们千万别分散行动,夜晚不可行动。”
  老花面犹豫道:“噫!小妹子,你想到什么了?为何夜晚不能行动?”
  余微微道:“我虽想到一种可怕的问题,但这时说不出口,烦请老帮主赶快发动贵帮弟子,把我的话愈快通知愈好,”
  老花面立即奔出道:“这个容易办到。”
  车战目送老花面走后,急问道:“你想到什么可怕问题?”
  余微微道:“你听过「人鬼合体」邪功没有?练这个邪门功夫的怪物,白天吃饭,夜晚吸灵,白日住洞中不出来,日落西山就出动,不管什么神兵利器难伤,遇上头晕倒地。”
  车战道:“为何会头晕倒地呢?”
  余微微道:“这不明白了,连我师傅也说不出道理来。”
  车战道:“微微,如果真有这回事,那得提早想出办法来,我在哈达里克镇暂时等消息,你与阿瑛和艾姗回去一趟,详细请问令师。”
  余微微道:“我正是这意思,不过我要艾姗留下照顾你,但你不要叫她单独行动。”
  车战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照顾,你们三个一起,我才放心。”
  姜瑛姬道:“算了,穿衣吃饭洗澡,哪样少得了。”
  余微微道:“别说了,我们走了,前面不出一里就是哈达里克,夜晚不要出动啊。”
  艾姗道:“微微,你们也不要赶夜路啊!要多久才回来?”
  余微微道:“多则三天,阿姗,我们不在,你要管住他,目前他对「九泉地狱王」似还不太相信,那是非常危险的。”
  艾姗道:“我知道,你们要小心。”
  艾姗发现车战脸上表情有异,又向余微微道:“你们两个快去快回,这条牛我管不久。”
  车战哈哈大笑道:“这就是讨老婆的坏处。”
  余微微和姜瑛姬是偏北走的,她们要到哪里去,连车战也不明白,回头问艾姗道:“她师傅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艾姗道:“在西南边疆外,地名叫「风洞」,里面有座道观,也有座佛寺,观不大,住着阿微师傅「青冥上人」,寺中住着阿瑛师傅「无上陀罗」,早已不出江湖三十几年了。”
  进了哈达里克镇,一看人物非常杂,车战道:“边疆地区真的太杂乱无章。”
  艾姗道:“其实比起中原内地和我罗刹要好得大多,边疆地区的人,爽朗明快,不懂钩心斗角。”
  找到一家店子,好在也有上房,都是木石构成的,洗过澡,吃饭是在前,拨不上客厅,十几张桌子,食客却不少,有住店的,也有专门来吃东西。艾姗发现东角上有四个姑娘,轻声向车战道:“阿战,你可认识那四个女子?”
  车战笑道:“贞女教的!是真真宫主四个妹妹。”
  艾姗道:“难道她们也落在这店子里?”
  车战笑道:“除非她们未听到「九泉地狱王」的出现,甚至不了解厉害?”
  艾姗道:“她们也在注意我们。”
  车战道:“不!她们眼睛真正注意的地方在最后面那两个男子。”
  艾姗道:“对呀!我也感到那两人有点异样,他们一面吃一面望,似在找寻什么东西?”
  车战轻声道:“快吃,我们回房!这个地方,今夜可能不平静。”回到房中,尚未喝完一杯茶,忽听有人敲门。
  “谁呀?”艾姗大声道。
  “是我们。”开门一看,艾姗愣啦!门外立着贞女教四个少女。
  车战招呼道:“四位姑娘,一定有所指教,请进。”
  四女进房,艾姗笑道:“随便坐。”
  四女之一道:“不要客气!我们也住在这家店中。”
  车战笑道:“四位如何称呼?”
  四女老大道:“我叫谭梨花,三妹任洁、四妹柳絮、五妹白莲。”她一一指出,又道:“我们姐姐在天黑前也会来。”
  车战道:“现在该说出四位来此有何指教了?”
  “车公子!你一定注意到饭厅最后面那两个男子了?”
  艾姗急接道:“梨花姑娘,你们知道他的来历?”
  谭梨花道:“好象不对劲,就是不知道,因此前来请教车公子。”
  车战道:“四位看出了什么?”
  任洁接口道:“我们贞女教人,祖师传下一种观气秘诀,最易分辨出妖邪,刚才我们看出那两人满身邪气笼罩,但又不知原因?”
  车战道:“你们可否知道近日出现什么邪门人物?”
  谭梨花道:“我姐姐就是因此去查探了,听说出现了大邪门。”
  车战道:“不知刚才看到的两人,是否与那大邪门人物有关呢?”
  柳絮接口道:“我们正是这个想法,然而在没有确证之前,又不便向他找碴。”
  忽听门外有个女子道:“梨花!你们请车公子夫妇到后面来谈谈。”
  谭梨花闻声急道:“我姐姐回来了。”
  车战也想听听真真宫主说些什么,笑道:“贞女教最讨厌男人,梨花姑娘,你们和艾姗去好啦!我这人虽非邪门,但也不正经。”
  任洁道:“也好,我们进门,就感到你一身都是邪气。”
  车战哈哈笑道:“与刚才你看到的两人一样?”
  谭梨花道:“不!与那种邪气不一样。”
  艾姗轻笑道:“四位先回,我跟着就来。”
  当四个美女冰冷的面孔离开后,艾栅一头钻进车战怀中道:“她说你满身邪气,那是指的什么邪气呀?”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说呢?”
  艾姗格格轻笑道:“就是会勾女人的邪气,八成使她们又怕又喜欢。”
  车战抱着她温存一会,轻声道:“快去,探听她对「九泉地狱王」有多少了解?”
  艾姗道:“她要请你也去,我看她对你的邪气渐渐有兴趣了。”
  车战道:“我喜欢你的火,不喜欢她的冰,抱着一块冰睡觉,那是什么味道?快去。“
  在店子后面有间大上房,里面有不少女子声音,原来那就是真真宫主住的地方,这时还不只谭梨花、柳絮她们四个在内,其他还有七八个少女,奇的是,一个个都是年轻貌美,更奇的是,当没有男人在的时候,她们脸上的寒霜居然一点都不存在啦,不过这时人人都很紧张,无疑,已经遭遇什么严重问题了。
  “谁?”真真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艾姗道:“宫主,是我!艾姗。”
  房门打开,只见真真宫主走出道:“你一个人,你那一半呢?”
  “宫主,他到外面查探去了。”艾姗撒个谎。
  进房坐下后,真真宫主道:“今晚三更后,不知店中有几个武林要遭殃,我要你来,是要警告你们,晚上闻到声音不要出店查看。”
  艾栅道:“那是什么声音?”
  真真宫主道:“鬼哭神嚎,你们当然知道「九泉地狱王」了。”
  艾姗道:“听说过,但不知有什么厉害?”
  真真宫主道:“每逢有异声发自夜晚时,千万别出去查看,在房子里面他们有禁忌,不会追来,一旦走出屋子或山洞,那种半人半鬼的东西就会侵近你的身边,异声接近你数丈内时,被侵者心灵必乱,什么内功也控制不住,此后就听他摆布了,我也只知道这一点点。”
  艾姗道:“这批怪物有多少?”
  真真宫主道:“主要的人物就是所谓九泉地狱王和他跟前的半鬼大臣、吸血
  阴母,但还有很多被害的武林人物又被利用,那是被控制的一群,被害人自己多为失去自主能力了。“
  艾姗道:“听说这批怪物连老弱妇孺都加害,不是专找有武功的人下手?”
  真真宫主道:“那是传言失实,九泉地狱王和他半鬼大臣、吸血阴母,白天照样吃饭,看起来和常人没有多大分别,不过一到夜晚,他们要练功,练功补助是全靠吸取武林人的精气神和元灵,被害人如同睡觉一样死亡,无伤无痕,找不出破绽,他们不止是控制被害人,利用完了也会加害,有些不与利用就加害。”
  艾姗道:“谢谢宫主,我得回去告诉阿战,天色快黑了,我得阻止他外出。”
  真真宫主道:“梨花发现店前有两个男子,情形怪怪地,艾姗,你别去惹他,八成那是被控制的,”
  艾姗道:“将他制住查查呀。”
  真真宫主道:“不,不可!在白天,你不找他,他也不害人,你如对他不利,他会向你发出某种东西,任何内功都抵挡不住,一旦中上,你就失去自主,到了晚上就任凭怪物宰割啦。”这一说,真把艾姗震住了,急急告辞而去。
  真真宫主见艾姗走了,向其它少女道:“师傅她老人家来了,叫我们全力夺取天后铃,制谷不凡、制九泉地狱王全靠天后铃。”

  第二十六章 王塔与天后铃
  店子内的客人愈集愈多了,房间不多,全在前厅坐着,这种情形很明显,完全是一些武林人物不敢走夜路啦,这一来,害得店家无法关门。未到三更,忽见真真宫主只带着她的二妹谭梨花,闪出她们住的屋顶,无巧不巧,车战亦恰在这时与艾姗闪出房门,发现真真宫主行动有异,轻声向艾姗道:“她们要干什么?”
  艾姗道:“也许与我们一样,要冒险。”
  车战道:“暗暗盯上去,她们一定知道怪物的隐藏处。”
  艾姗道:“一旦异声发动了怎么办,听说闻声晕迷,一旦晕迷,怪物就会接近。”
  车战道:“有些事情,江湖上传言不尽然,声种声音也许有某种魔力,但不会那样可怕,西域神魔的魔音慑魂,不也同样可怕,但功力练到出神入化时,那种魔音就无法侵入了,不过你要当心,一旦听到什么异声时,你要紧紧靠近我,你的内功尚不到火候。”
  艾姗道:“贞女教主也有这种想法嘛?”
  车战点头道:“我想她的内功与微微和瑛姬差不多,比她们要强一点,她不把四个妹子带出来,只带一个出动,那是她没有把握护住四个之故。”
  这时贞女教主已经离开镇后有半里了,只见她忽然和谭梨花闪到一座岩石后面。车战立即把艾姗一抱,同样躲到一堆岩石后,轻声道:“她们看到什么了?”
  不一会儿,艾姗直向车战怀里靠,惊声道:“我看到了。”
  正面山坡上,忽然出现两个黑影,脚不落地,飘飘浮浮地,真的似游魂野鬼,车战道:“确是店中见到的那两个人。”
  突然间,那两个飘起的黑影忽然停在空中摇摇荡荡,显然察出前途有人了,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嚎嚎异声,车战立将艾姗抱住道:“不要怕!提高内功。”
  声音入耳,连车战也觉得威力强大无比,轻声向艾姗道:“这不同于「音杀」,太可怕了。”
  艾姗颤声道:“我有点头晕。”
  车战道:“不要紧,我抗得住!只怕贞女教主不行了,我们快过去。”
  艾姗道:“声音愈来愈强了。”
  车战道:“不要怕!怪物接近啦。”说完抱着艾姗向贞女教主藏身处奔去,刚到那座石后,忽见真真宫主正抱着谭梨花苦撑,全身都在发抖,于是轻声道:“宫主!多控制一会,相信你的内功还能控制一刻,等怪物近了在下好解决它。”
  “不。”真真宫主急急道:“车公子,怪物看似人,但刀剑斩到它身上犹如无物。”
  车战道:“有这种事?”
  真真宫主道:“是真的,可说是五金无用武之地。”
  车战啊声道:“我明白了,那是金遁法,不是邪术,我有办法了。”说完,举手一拍衣袋,忽然飞出两道金光。
  “车公子,那是什么?”
  车战道:“三尾蝎王,你等着瞧。”
  说话之间,忽然发出两声大嚎,紧接着异声停止了,异声一停,真真宫主立感压力全消,喘口气道:“这种异声真是可怕极了,胜过音杀十倍。”
  车战道:“我们快去看看,那是人,不是鬼,只是被「九泉地狱王」利用的武林人,也许是受了什么禁制,身不由主。”四人奔到十丈外,三尾蝎王不见了,但见地上躺着两个中年人,四条腿都被锯子锯断一节。
  真真宫主惊奇道:“三尾蝎王有多大,能把四条人腿锯断?”
  车战笑道:“能大能小,宫主就别问了,我们回镇吧。”
  真真宫主道:“不,等一会它的同伴来了,这两具尸体还会被利用,快找他们身上,听说被制者身上插着一根阴魂发。”
  艾姗道:“阴魂发是什么样子,找到又怎么样?”
  真真宫主道:“找出来拔掉,然后运三昧真火烧掉,这样才不会被利用尸体了。”
  车战道:“这真是奇闻,原来九泉地狱王是用阴魂发控制被害人的,但一根毫发如何能找到,人的一身,何止上亿毫发,从何认出哪是阴魂发?”
  真真宫主道:“听说阴魂发是赤色,比头发还粗,长有五寸,硬如铁丝。”
  车战道:“这就容易了,你们女孩子退开,等我慢慢找。”
  真真宫主道:“多半插在头上,小心!勿被刺破手,见血你自己就会被控制。”
  车战忽然急催道:“你们快回镇上,又有怪物快到了。”
  艾姗大急道:“你呢?阿战,大意不得。”
  真真宫主道:“车公子,别管了,我们一道回去,也许来的更厉害,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有很多等级,如果来的是「半鬼大臣」或「吸血阴母」,那更不得了。”
  车战急急道:“你们快走,趁异声未起,否则你们走不动了。”真真宫主自知无能为力,立即带着谭梨花和艾姗,全力向镇上奔。进了镇,艾姗提心吊胆,她却立在屋上不肯动了。
  “别看了,快下去,现在我知道,你那一半神通太大了,他不会出事的。”
  艾姗被拉下屋面,一同进了自己房中,但一进门,忽见房里坐着一个青年,认出是马五拳,不禁噫声道:“你为何在这里?”
  马五拳轻声道:“别大声,这条小镇上,今夜聚集了天下正邪两面最顶尖的货色,有些还没有听说过,海内外到了十几个,那些二三流的不下百十个,等而次之的,最少上千人,连民房都挤满了。”
  真真宫主冷声道:“你姓马的又算哪一号?”
  马五拳笑道:“我算什么,凑数罢了。”
  真真宫主道:“你说的顶尖人物又是谁?”
  马五拳轻笑道:“谷不凡、赤魃天尊、红云老祖、令师老教主,九泉地狱王算不算?”
  “什么!你见到了九泉地狱王?”
  马五拳道:“他的半鬼大臣、吸血阴母到了镇外,他还会不来,我亲耳听到令师与红云老祖的谈话,这假得了。”
  真真宫主道:“你的神通真还不小,家师现在何处?”
  马五拳道:“在镇北两位老妇家中,宫主现在去,也许能会到。”
  正说之间,忽见车战闪了进来,看情形,他很疲倦,艾姗顾不得外人看到,冲出扶住道:“阿战,你怎么了?”
  车战坐下道:“不要紧!我被一个怪老太婆缠着,加上十几个黑影,几乎脱不了身。”说完,拿出两根猪鬃似的东西交与真真宫主看,问道:“宫主,可是这东西?”
  真真宫主惊声道:“你找出了,正是这东西,快毁掉。”
  马五拳骇然道:“阴魂发!阿战,你是如何得来的?”
  真真宫主冷声道:“当然是从九泉地狱王手下身上拔到的,你能嘛?”
  马五拳看到她对车战十分夸赞,笑道:“宫主,你是怎么了?你很讨厌这家伙呀。”
  真真宫主冷声道:“你也是阿战对手之一,为何进了人家房中。”她急向车战道:“阿战,又是三尾蝎王助你脱身的?”
  车战点头道:“没有三尾蝎王,今夜我身上最少也要被打中十几根阴魂发,这种半鬼半人的东西太厉害了,我的掌力打出,明明将他打中,但打得翻了几滚又回来,根本不受力,整得我筋疲力竭。”
  真真宫主道:“阿战,我要去见家师,今晚你不可再出去了,我如得到好的对敌之策,立来告诉你,马五拳这人不可靠,不要与他太接近。”
  真真宫主说完,带着谭梨花离去,马五拳目送其走后,神秘地笑道:“冰山快溶化了。”
  车战忽然道:“师哥!情势大变了,你也别瞒我了,今夜来此有什么事?”
  马五拳闻言大惊道:“混小子,你早已知道了。”
  车战笑道:“我们师兄弟,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你的一举一动有点象家师,何况在逍遥谷,师傅与你谈话我还见到。”
  “好家伙!我反而被你耍啦!你真厉害,难怪师傅都服了你。”
  车战笑道:“师傅这次来了没有?”
  马五拳摇头道:“疯师没有来,我看我己打不进谷不凡身边啦!不过我们还是对外不公开,对了,你的表妹我已证实八成了。”
  车战惊问道:“你是说谷天虹。”
  马五拳点头道:“不过你如不拿出玉佩作证,她是不会认你的。”
  车战道:“她现在哪里?”
  马五拳道:“白天我看到她在这镇上出现过,她好似得了什么东西,始终遭到各方攻击,尤其是谷不凡和玄冰妖妇两方人马追查非常紧。”
  艾姗跳起道:“该不是天王塔。”
  车战道:“我也怀疑,这样说,非提前找到她不可。”
  马五拳道:“今夜不能出镇了,天一亮你们向连环峰去找寻,我看到大批谷不凡人马向那儿去了,还有玄冰妖妇和哈沙图,他们的行动十分可疑。”
  车战大惊道:“我不能等到天亮了,这就非动身不可,师哥,你准备怎么样?”
  马五拳道:“你不要管我,你要走,那得千万小心,这镇外全是妖人,行动要快。”
  车战急急向艾姗道:“快收拾,再危险我也要走。”
  艾姗笑向马五拳道:“师哥,店子交给我了,身上有银子没有?”
  马五拳哈哈笑道:“弟妹,我看你跟着阿战学坏了,连揩油也学到了。”
  车战笑道:“这是祖传,师傅是揩油大王。”
  “阿战,记住!连环峰在此镇正南面要走九十里,但这一面又是半人半鬼出没最多之地,不可太大意,我是不可能送你。”
  车战笑道:“师哥,我对妖物看出一点秘密,他们的半鬼不是真的,问题出在那种赤色阴魂发上,一旦中了阴魂发,整个心神被控制,所谓刀剑不入也在阴魂发上,妙在如同练成金遁,金属兵器伤不了,你如使用竹剑木枪,照样能杀死他,杀死后注意,从他太阳穴处,拔走赤色阴魂发,否则他真会成真鬼。”
  “原来如此,好,这一来,我的胆就大多了,阿战,可能还有秘密,那种要吸取精气神才能发挥神通,似对某种有毒物非常怕。”
  “对了,我放出三尾蝎王就能收拾两个,师哥,我送一只给你带着。”
  “不,物各有主,也许它不服我。”
  “师哥,不会,它已通灵。”
  马五拳道:“师傅对我说过,你收三尾蝎王时,他在暗中看到,听说能大能小,大如海龟,小如指头,是真的?”
  车战从袋中摸出一只金色活蝎子,看起来真可怕,交与马五拳道:“这是千年灵物,一公一母,母的略大,这是公的,只要心念一动,拍拍口袋,它就会发动。”
  马五拳真不敢伸手接,惊奇道:“那已得道了。”说完小心接过,在灯下仔细观察,那与普通蝎子没有不同,惟通身闪着金光,多了两条尾巴,看罢啧啧称奇道:“灵物,灵物!真是希世之宝。”
  车战一拉艾姗道:“我们走。”
  由屋面跳落镇后,再向南方民家悄悄穿行,好在民房散居甚多,那种妖人在晚上不会接近,艾姗轻轻道:“这又不可思议!那种东西为什么不走近有人住的地方?”
  车战道:“我也搞不明白,难道怕狗叫?”
  艾姗道:“我有一事不明白,好像你向真真宫主撒了什么谎?”
  车战道:“你说我被攻击的事?”
  “对呀!你身上没有被中上一根阴魂发,那是不可能。”
  车战笑道:“除了我,别人真不可能。”
  “原因在哪里?”
  车战悄声道:“开始,我运出的是无形神功,那种阴魂发打上,意外的打不进,后来我就冒险运出五雷印,未料阴魂发打上就被熔化了,你想,这两种内功只有我练成,别人行嘛?”
  “原来是这样啊!刚才那两根阴魂发你把它收下做什么,为何不毁掉?”
  车战道:“赤色阴魂发上有古怪,不仅仅九泉地狱王的人可用,我也可用。”
  艾姗道:“可能嘛?那发上附了阴魂,不懂心法如何能用?”
  车战道:“你想想看,那些被控制的江湖人,本来不属九泉地狱王徒子徒孙,当然也不懂心法,但一旦被控制后,他就能放出阴魂发,这证明阴魂发是种能自主的东西,无须心法控制。”
  “啊!这真是非常可怕的东西,这秘密如被谷不凡和玄冰妖妇知道,他们也会利用啊。”
  车战道:“可惜他们无法收拾那种半鬼半人妖物。”
  “不见得!妖物怕毒,一旦这事泄露,只怕人人能得了。”
  车战道:“此言不可靠,三尾蝎王钳死的那两个,我仔细看过,身上并未中毒,三尾蝎王未用尾巴扎,而是钳断腿,放血放死的。”
  “难道放完血后,人的精气神消失才死的?”
  车战道:“我想一定是,没有精气神,阴魂发也就失去作用了,否则我怎能将它收在袋子里,这只是一件有灵气的暗器,不过这是有阴魂附上的阴毒暗器,千万不能随便施放,那是有伤阴德的东西。”
  这时已经走上南方的山地了,离镇有半里地了,艾姗悄悄道:“当心,随时会被妖物发现。”
  车战道:“如没有你在身边,我根本不怕了。”
  艾姗道:“当心暗袭啊。”
  车战道:“那是一批白痴,除了发现就追,追上就发异声嚎叫,根本不懂暗袭那一套,狗还懂得偷偷咬人,他们连狗都不如。”说话之间,大约离镇有一里,好在毫未被发现,这时车战一搂艾姗,二人同时展开轻功,全力向南奔出。
  未出三十里,艾姗突然叫起道:“快看右侧。”
  右侧林梢飘浮着十七八条黑影,而林中却逃着十六个武林人物,车战轻笑道:“别靠近,我们就以这个距离跟着,这是一场好戏。”
  艾姗道:“那些东西真像幽灵,说快不快,但下面的人毫无办法摆脱。”
  车战道:“我已知道一件事,那些半人半鬼的东西,视力并不强,但嗅觉比狗还强,只要在十丈内你就想藏着躲避也不行,只有在深洞中不出来,出洞他就追上,其快速胜过普通高手的轻功,想摆脱很困难。”
  艾姗道:“分开逃呀。”
  车战道:“可是追的往往比逃的多,你分他也分,如同鬼魅附体。”
  “阿战,你能看出被追的十六条武林人物是什么路子?”
  “你看不出?那武林中名人物,「汉江七剑」,加上「飞来九隐」,都是加盟谷不凡两极的,凭这十六人,足可摧毁少林派,但这时被幽灵般的东西逼得走投无路,你想多好笑。”
  二人追有二十几里,艾姗又叫起道:“我看黑影中有些熟面孔。”
  车战急急问道:“是谁?”
  艾姗道:“好似逞罗「无敌帮」,还有一个女的。”
  车战啊声道:“遇罗无敌帮已经加入外联,想不到全被九泉地狱王控制了。”
  艾姗道:“有没有办法救他们?”
  车战道:“很难!必须生擒后,拔掉他们头上阴魂发,你想!一两个也许我能办到,现在这么多,又在追逐中。”
  艾姗道:“看看结果再说,追者和被追者都不算十恶之人,能救必须救。”
  “好,你有这分善心,我很高兴,先看被追者能脱身再说。”
  艾姗道:“你大声提警告呀,叫汉江七剑快找深洞躲藏啊。”
  车战道:“不行,他们躲脱了,我们就会被困住,我可不愿作这种傻事,汉江七剑和飞来九隐不是正派,现在又投靠了谷不凡,这种损己利敌的事我才不干。”
  艾姗望望天空,估计快要天亮了,吁口气道:“阿战!我们注意时间,看到几更才停止,不是说,白天一到,那些东西就不追了。”
  车战道:“这可能是真的,四更快过了吧?”
  艾姗急急道:“连环峰不远啦,再走三十余里就要进入连环峰了。”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余微微的声音起自远远地侧面,这声音使车战特别敏感,只见他猛刹去势,顺手拉住艾姗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艾姗道:“我那有你的听力强,谁?什么声音?”
  车战道:“走,是微微。”
  “吓!一天一夜不到,她就回来了,她明知妖物厉害,为何深夜发声?”
  车战道:“似在找姜瑛姬,那是不得已啊。”
  艾姗大急道:“不得了,不得了!那是瑛姬失散了,也许遇上危险啦。”车战全力冲出,再也顾不得暴露了,一口气冲出,同时发出震天长啸!
  这一啸,十分有效,忽见一个黑影迎上,同时听到余微微道:“战哥,你来了呀。”
  车战冲上急问道:“你回来了,瑛姬呢?”
  余微微道:“我正在找她,刚刚失散了。”
  “为何失散的?”
  余微微急道:“你看左面的那片林子里,谷不凡派出十几个高手向我和瑛姬无故出手围攻,我杀了五个,瑛姬被隔离,不知到什么地方去?”
  车战道:“不是遇上妖人不要紧,阿瑛敏锐过人,除了没有你细心之外,我不担心,现在我们必须奔往连环峰。”
  艾姗在路上把一切经过告诉余微微,接着问道:“你见到令师了?”
  余微微道:“他老人家只说九泉地狱王根本不能出来,出来的只是他的男女徒弟,也就是吸血阴母和半鬼大臣,他们练的异数五遁法,与正统五遁不同。正统五遁法是阳刚心法,他们练的是纯阴心法,看起来与鬼无异,所不同的,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怕鸡鸣狗叫、怕强毒!他们的阴魂鬃分赤色,最低级,授与被制之人。分绿色,授与三代门徒。分金色,那只有半鬼大臣和吸血阴母才有,凡被控制的武林人物,授与四根赤色阴魂鬃,两根插在被制者头上做控制之用,两根授与其人作攻击用。”
  车战道:“完全被我猜对了,难怪他们白天不采取行动,又被三尾蝎王制住两个。”
  余微微道:“白天看到的那些半鬼怪物,绝大多数是被控制的,真正九泉地狱王的徒孙是难得出来的,如果见到,不要怕,用木棍和竹剑就可攻击,他虽然仍能闪避如飞,但不能回手。”
  艾姗道:“我发现他们的兵器都没有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微微道:“练纯阴五遁者,不适用五金之器,他们也用不着,被制时全缴啦。”
  车战道:“难怪,我们看到的全无兵器,但那种嚎声确实难受。”
  余微微道:“内功练到化境之人,还是可以抵抗,但却无力出手啦!除非能支持到天亮,否则只有两条路,不是全力逃脱,就只有等着阴魂鬃攻击了。”
  三人紧急向南方群峰奔赶,估计渐渐深入,车战问道:“微微,连环峰快到了没有?”
  “眼前就是呀!我们走的就是三十二环中第一峰,范围很大,环状中央名叫连环谷。”
  车战焦急道:“那如何找呀?不知我表妹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先找到连环谷再说,也许躲在什么洞内。”
  一阵全力冲进,刚刚翻过峰,耳中立即感到对面有点异样,余微微吓声道:“阿战!小心,前面悬崖下有问题。”
  “是什么咻咻声?”
  余微微道:“就是那种妖物的声音,好像有几十个。”
  “不对呀!那是嚎声呀。”
  余微微道:“嚎久了,声音会变,喉咙沙哑了。”
  车战大急道:“不好!八成是围住我表妹了。”
  余微微道:“就算围住,也未成功,否则早已不见了,我们快到崖头去看看。”
  艾姗道:“这样黑的夜里,如何看得见?”
  车战道:“不管,我要冲进去。”
  余微微道:“千万不可!你就是不怕,那也对付不了那样多,何况还不明被围者是什么人?天快亮啦,不久就会散去。”
  到了崖头,只见谷中全是树,但树梢上黑影飘飘,咻咻声十分刺耳,车战急急道:“你们快提高内功,声音虽不大,但也受不了。”
  艾姗道:“我的头,我的头……”
  车战立即将她抱住,急问余微微道:“你怎么样?”
  余微微道:“我受得了,头不晕,只觉心有点跳,这种声音真个厉害。”说着,忽然似想起什么,只见她从身上拿出一件东西。
  车战道:“你那是什么?”
  余微微道:“是家师给的,他老人说,特制的一种竹哨,吹起来象鸡叫,专为欺骗这种妖人设计的。”说完,立即放在口中吹,立听如公鸡一样,喔、喔、喔啼叫个不停。真妙!假公鸡啼声一起,比什么都灵,突见黑影一阵混乱,咻声急停,如遭强敌一般,纷纷向四外飘出,霎时如烟云散。车战一见大喜,不顾二女,猛朝谷内扑去。
  二女紧随其后,及至黑影围绕处,车战猛见一处树旁躺着两女,不由惊颤道:“阿瑛!阿瑛……”
  余微微道:“阿战,别惊慌!阿瑛没有死,她只是晕倒,还有你表妹,也只是晕过去而已,奇怪!她们为何未遭毒手?”
  车战急急道:“我俩各查一个,不知中了阴魂发没有?”
  余微微道:“是阴魂鬃,不是发,我师傅说,那九泉地狱王以海豹鬃练成的,不必查,如果中了阴魂鬃,他们三个早已变成妖人了,哪还能躺在这里,我们守着,天亮一定会醒过来,看她们面色,连元气都未受损。”
  车战道:“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奇迹?”
  余微微道:“那群妖人围绕不敢追,只是哼叫,嚎得声音都沙哑了,我真想不通。”
  艾姗道:“这里露重,不宜在这里,我们把他们搬个地方,最好找个山洞。”
  余微微道:“对!阿姗说得对,快!我们一人抱一个,到崖下找山洞。”
  三人立即采行动,抱起奔出,当找到山洞时,艾姗叫道:“阿瑛醒来了。”
  姜瑛姬发现躺在艾姗怀里,同时看到余微微和车战,深深喘口气道:“好险!
  你们都来了。“
  余微微把谷天虹放下,笑道:“你是什么一回事,为何与他们会在一起?”
  姜瑛姬被艾姗放下后道:“我们分散后,那批东西被我杀了三个,其他的全向连环谷逃去,可是他们逃脱我的杀害,却被妖人制住,一转眼又变成妖人,当时我听到嚎声不对,准备逃走,但一眼见到她遭妖人围住,假晕晕欲倒,我知道她是阿战的表妹,当然不能一走了之。”
  她指着谷天虹又道:“她在我冲进时还能说话,但不久就倒下啦。”
  车战问道:“那群妖人为何不敢接近?”
  姜瑛姬道:“好象似怕阿虹身上什么东西,不然我们早完了。”
  车战道:“她身上可否有一玉佩?”
  “对、对!玉佩上还刻有一个虹字。”谷天虹醒了过来。
  车战激动道:“这证明你真是我表妹了,我身上也有一方刻着「战」字的玉佩,你的二姐身上也有一方刻着「莺」的玉佩。我多方打听,才知当年你们姐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姑姑在你们满月时仿着我的玉佩制了一对玉佩,佩戴在你们姐妹身上。当年南极派灭亡时,我母亲还有你们姐妹的父母亲,都同时遇害了,只有家父生死未卜,你们姐妹应该姓尉迟。”
  谷天虹跳了起来,双手抱住车战哭叫道:“表哥,表哥……”只见她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话了。
  车战激动道:“阿虹,一切都不必说了,我还有话要问你,现在先见过你三位嫂嫂。”
  余微微道:“让她冷静一下。”
  尉迟虹(谷天虹以后就正式改姓尉迟)还是不放开车战,仰起头道:“表哥,你要问什么?”
  车战道:“听说你是谷不凡大老婆带大的?”
  尉迟虹点头道:“她被玄冰妖妇害死了。”
  车战叹声道:“她把你带大,虽然未安什么好心,但终归养育你一场,将来找到她埋身处替她立碑报答,对了,那么多妖人围攻你,为何不敢接近你?”
  尉迟虹道:“我也不明白。”
  余微微道:“表妹,你是否夺到天后铃?”
  尉迟虹道:“我是在一个倭人身上得到一个铃子,但无法证实是不是天后铃,我也曾找到秘密地方想悟出铃上玄妙,可铃上全是符咒,我们都不懂。”
  车战惊喜道:“一定是天后铃,铃心摇不动是吧?”
  “对!与普通铃不同,是八方的,不是金属铸的,根本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
  车战道:“你们一定还得到一座小塔?”
  薛九令道:“是我!也是从倭人身上夺到的,很可惜,塔的符咒更多。”
  余微微郑重道:“天王塔,天后铃都被你夺到,这是天意。”
  尉迟虹道:“有什么用,我不懂其中玄奥。”
  姜瑛姬笑道:“你表哥天通地通,没有什么东西能难住他,快拿出来给你表哥看。”
  尉迟虹急急拿出,交给车战道:“看你的了。”
  车战接过,郑重道:“现在哪有时间?”回头向余微微道:“何处最适合躲藏?趁天还未亮之前,我们必须快走。”
  余微微道:“除了瑛姬的逍遥洞,没有别的更好地方了,但在天亮前走不到呀。”
  车战道:“不一定马上到,我们这就继续向南走,绕个大圈圈。”
  姜瑛姬道:“为什么?”
  车战轻声道:“谷中又有动静,但不知是哪一方面的,大家注意,一出洞就全力跟着我。”
  余微微估计,五人中只有艾姗可能差一点,只声道:“阿战,你拉住阿姗,她的轻功不如我。”
  车战点点头,伸手拉住艾姗,低喝一声:“走。”五个人势如闪电,一出洞,反身上崖,各出全力向南奔,其速之疾,形同飞起五只大鸟般快速。距天亮不到半个时辰,然而天亮时他们已到了百里外了,可是车战依旧不停。
  “阿战,可以转向了。”余微微跟在后轻声叫。
  “不!不见人屋不能停。”
  “哎呀!阿战,前面是西藏境内呀。”姜瑛姬急急追着说。
  “不要管。”他这时回头一看,发现尉迟虹毫不落后,不禁暗暗点头,忖道:“她真不错。”
  尉迟虹叫道:“表哥,我已尽了全力啦。”
  车战笑道:“你的内功是谁教的,不坏呀。”

  第二十七章 魂森林猩猩王
  提起内功,尉迟虹忽然后劲不足似的,一下落到二十丈外,车战发现,猛地一顿,急急道:“表妹,你怎么了?”
  他一停,全都停下来,余微微返身走近尉迟虹道:“妹子,你不舒适?”原来她看到尉迟虹非常伤感,立即将她扶住。
  车战放下艾姗,走近急问道:“你到底怎么样?”
  尉迟虹戚然道:“我的内功本来不好,谷不凡不教我,他大老婆也只教些皮毛,当我十四岁时,北极派有个名叫古义的堂主,把他从天山得到的一部「天山八绝」神功,秘密教我,而且不许我告诉任何人,可是前天我已得到消息,他被谷不凡杀害了,我想起他,我心中就难过。”
  车战闻言大惊道:“难怪,我好久不见他向我联络了,他是我们南极派唯一生存的人,是我后来联络上的,我叫他在谷不凡身边卧底。”
  尉迟虹流着眼泪道:“那他是被谷不凡查出什么破绽才加害的,我的身世也是他提醒我的,他叫我赶快离开,要我尽快查出我的真实姓氏,他也叫我找你,因为他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车战恨声道:“谷不凡,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尉迟虹道:“我曾经进过天牢谷,我想找寻我的身世,结果还是落空。”
  车战急道:“阿虹,你没有看到囚禁什么人?”
  尉迟虹道:“除了谷不凡手下,没有一个外人活着。”
  车战低头叹声道:“家父八成是被谷不凡折磨死了,现在我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啊。”
  尉迟虹突然道:“我发现那么多白骨,有一堆立的木牌,刻一个强字,当时我没有注意。”车战闻言一震,呆了!
  余微微道:“只有一堆立木牌?”
  尉迟虹道:“少部分白骨有,但大部分只有刻一个字,强字牌我疑为就是表哥令尊灵骨。”
  车战深深悲叹道:“既然一个活的都没有,不可能将家父事先移走了,今后唯一能查的,只有生擒谷不凡盘问了,可是这老贼比狐狸还狡猾,始终不肯与我照面。”
  余微微道:“放心!只要他对霸占武林之心一日不死,他迟早会露面的。”
  尉迟虹道:“哥哥,我想到处搜查老贼,我不信搜他不出。”
  车战道:“表妹,我们没有证实是表兄妹之前,你的行动我管不着,现在不行,我不是要摆出做兄长的嘴脸来管你,而是你找出他来毫无办法对付。你在北极派长大,但你对谷不凡的了解不如我,告诉你,这里没有一个是外人,我说自大的话,包括微微,瑛姬、艾姗,加上你,你五个人联手来对付我,你们在我手下走上一百招。你想想看,我以自己这种力量,也绝难有把握打败谷不凡,谷不凡之所以不敢与我当面交手,那完全是被我一开始就给他一个莫测高深所震惧,说真的,你们五个人合起来,看能不能打败玄冰妖妇和哈沙图,哈沙图除了实力非常高强,近日我已查出他还有三只小袋中所藏的东西。”
  姜瑛姬道:“除了阴阳符还有什么?”
  车战问余微微道:“你是最灵敏,你猜猜看?”
  余微微摇头道:“毫无一点消息,我如何凭空乱猜,江湖上古怪玩意大多了。”
  车战道:“第二只袋中藏有「阴毒蝎」,这不同于我的三尾蝎王,那是戈壁沙漠下面有好几道阴河,阴毒蝎生长在阴河两岸石隙中,一生不见阳光,其毒绝伦,比普通蝎子小十数倍,大只大如小黑蚁,再加哈沙图培养教练,已经到达如手指的地步,不过白天他不能放,因为怕见光,他袋中养有三千只。”
  薛九令大惊道:“那有什么办法抵抗?”
  车战道:“蝎子始终是蝎子,不但有天敌,也有统率性,我的三尾蝎王就是它的皇上,只要你们不单独与他动手,哈沙图这一手先能为力。”
  艾姗道:“还有一只小袋中是什么?”
  车战道:“也是一个小铃子,其名叫阴魂铃,那是一种音杀之器,一旦对敌震动,我想与九泉地狱王手下的鬼哭神嚎声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只有高深内功之人可以抵抗,如果有练音杀者,还可发出音杀反击,因为他的震动也要内功,问题是他的内功非常高,一旦压制不住,自己就会五脏糜烂而死。”
  余微微道:“合我们之中三人内功就可压制,可是他还多一个人。”
  尉迟虹道:“对!他还多出玄冰妖妇。”
  车战道:“谷不凡身边两大谋士——达不花,柯哥林也不可轻视,还有谷天鹰身边的西域神魔也是一大强敌,他的欲魔幻影、魔音慑魂,根本不弱于哈沙图,很难对付。”
  尉迟虹道:“表哥,你为什么不用个个击破方法下手?”
  余微微道:“阿虹,阿战在未确定有把握之前,他要利用这三面互相敌对之势呀。”她忽然向车战道:“阿战,现在谷天鹰可能明白她父亲的计策啦,当心她会去合并啊?”
  车战道:“有可能!问题在西域神魔,他之所以留在谷天鹰身边,那是被妖女迷住了,也许他还想另创势力呢,以这种不可一世的老魔头,他肯屈居人下才怪?一旦妖女要与其父合并,只怕老魔会脱身而去哩!不过我们不能不防着点。”
  “阿战!我们这一绕大圈去逍遥谷,起码要多走七八里了,再向前走一百里,就是喀喇昆仑山脉,向右偏一点点,有座巴格哈都镇,我们吃过午餐,再走三十里,有座无名湖,根本无人屋,那儿地形十分奇特,湖西有石山,奇洞无数,你可在那儿悟出天后铃玄奥,何必去逍遥谷呢?说起来比逍遥谷更安全。”
  车战道:“我怕有人在后盯着,不绕圈摆脱不了。”
  余微微道:“你如不放心,这样好了,你带瑛姬就在这里藏起来,我带她们先走,如有敌人盯上,你就解决他。”
  车战道:“这样可以,你们快走。”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无名湖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如何走法,你留下就是由你带阿战走,记住,估计我们走过几十里尚未发现敌人,那就证明没有人盯上了,这时你和阿战也可动身了。”
  车战急急道:“微微!你把三尾蝎王带着,以防万一。”
  “不会啦!短短百十里,你又在后面,那还怕什么,你们两个快躲起来。”
  目送她们走后,姜瑛姬指着林中道:“登上那株大树比较看得远,我不信有人盯着我们。”
  车战突然吁声道:“你不信,偏偏要你信,听听后面。”
  在不到一箭远的后面,这时走着两个不太快的人物,看情形,那不似存心追赶什么人,车战的估计也许是错了,那是两个少见的人物,走在前面的是个三十余岁的女子,乍然一见,姿色、身材,真有点像玄冰妖妇,然而年纪小得多,风骚却毫不相差,后面紧紧相随的是个快近七十的老头子,看起来怪怪地。
  “师傅!一般人,为什么把你叫作半鬼大臣,那是什么意思?”后面老人似在望前方,没有开口。
  “喂!你说呀,又在摆架子了,当心,今夜我不和你那个了。”
  “哎,雅西,你又来了,前面有生人。”
  “不!你要答应我的问题,管他什么生人。”
  老头伸手勾住他的肩头道:“离开黑暗岛,你不叫我师傅,我才说。”
  “啊!要我叫你当家的,像嘛?好!反正我们师徒、夫妻都不分,不叫就不叫。”
  “雅西,我有一半像鬼嘛?”
  “屁!师姑才像鬼,我最讨厌她。”
  老头道:“不许你对师姑无礼。”
  “哼!你还想她那老胃口。”她忽然挣脱老头的手,猛地冲出。
  怪老头急急追上,伸手将她抱住,连声道:“雅西,你误会了,我怕她害死你,我与她三十年前的关系早断了,她现在身边有三条牛作乐,不会再找我啦。”
  女子瞟了他一眼,忽然格格笑道:“你怎么把三位师哥叫牛呢?”
  老人道:“你师姑喜欢他们的牛劲呀。”
  “别说了,你也是条老牛,别拉开了,快回答我。”
  老头道:“一般人只看到被我们制住那些东西痴痴呆呆,飘浮不定,又只在夜晚不动,形同幽灵,当然也把我们看成半鬼了,当年我又是南斯国大臣,现在你懂嘛?”
  “啊!原来如此啊!可惜我与三位师哥在江湖还没有字号,多没意思。”
  “哈哈!那「红云老祖」不是叫你「鬼妓」,怎么没有字号?”
  “哼!那老贼,我总有一天要把他变成男妓。”
  “吁!那两个男女是何来历?”
  女的发现了车战,忽然呆了,低声道:“那青年是我的。”
  老头道:“可以!那女的我要留下。”
  “不行。”
  “喂!雅西,莫忘了,我还是师傅,当心我毁了你。”
  “好呀!见了美女你就要毁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老头沉声道:“雅西,本派的规矩,男女之事,各不相犯,你找男的我不干涉。”
  “可是你还没把金鬃传给我?”
  老人道:“你祖师未下令,谁敢传授?”
  “哼!他已不能动了,你有权。”
  老人道:“那也要回岛面告祖师才行。”
  女的道:“什么时候回岛?”
  老人道:“夺到天后铃,使本派武功天下无敌才能回岛。”
  “这要什么时候?难道叫我永远停在绿鬃级?你把你打入赤鬃级好了,我不在乎。”
  老人和声道:“雅西,极阴五遁,你三位师兄还只得授三遁,你已得授四遁,只差一遁你就是金鬃极了,那时你就是师妹了,何必急在一时呢。”
  女的似感满意,不再生气了,回头道:“现在就下手?”
  老人道:“慢点!不可冒失,那个青年男子有问题。”
  “什么呀!我们怕过谁来?连红云老祖被都我们打败了,不是他的音杀能抗得,早已变为我们的赤鬃级了。”
  老人道:“雅西,你睁大眼睛,运出「火遁灵光」看看,那青年头上显出什么?”
  “哎呀!金、紫两色灵光而已,那是他练有两种内功罢了,大惊小怪。”
  老人道:“金光冲空有三尺,这种内功太古怪,紫光中含有火焰,恐怕含纯阳,这是本派内功劲敌,另外一种你还看不见。”
  “我看不见,那是什么东西?”
  老人道:“是一种玄妙的白色波状光体,藏在金光与紫光之间,好像不是内功,甚至发出震撼之音,千万要小心。”
  这时只距二十余丈距离了,车战和姜瑛姬从未回过头,只听他轻声向姜瑛姬道:“阿瑛,你从来没见过他们?”
  姜瑛姬道:“毫未见过。”
  车战道:“那就不对劲,我们做最坏的准备。”
  “阿战,做什么最坏的准备,难道那老怪是九泉地狱王。”
  车战道:“不是九泉地狱王也是半鬼大臣,不过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呢?那不像被制的情形。”
  “他们是在注意我们,而且在商议什么,阿战,如何应付?”
  车战道:“纯阴五遁又称极阴五遁,哪怕在数尺之内,如不扣住他,不管用什么功力他都能逃脱去,但时机要把握恰到好处。”
  姜瑛姬道:“装作中了赤色鬃?”
  车战道:“恐怕比赤色鬃更强。”
  姜瑛姬道:“我能闪得开?”
  车战道:“打不到你的身上,我会护住你,但必须要装出象样才行,凭你的武功,相信能办到。”
  “阿战,你呢?”
  车战笑道:“为了诱他靠近,当然也要装。”
  姜瑛姬道:“为何不放出三尾蝎王?”
  “不行!不能把他们估计太低,这种妖人如一次不成功,再想制住他就太难了。”
  “阿战,他们快上来了,但有点怪,他们为何那样慢,难道看出你什么了?”
  “不好!铃子,阿虹的铃子在我身上。”
  车战道:“练纯阴功的人,不管练任何阴功,他们眼睛和别的人不同,这就是比练纯阳的高明之处,我们看人家的眼神、气色,身上冒出的阳刚之气,那要特别细心才行,练阴功的一看就明白。”
  姜瑛姬道:“他们不采取行动,对他毫无办法,如此跟在后面,岂不是把我们要去无名湖的行动暴露了,这怎么办?”
  车战道:“离开无名湖还有很远,我们慢慢行去,看一下他们有无变化。”
  “阿战,快看左侧。”
  左侧有个老妇人,身后跟着三个牛强马壮的大汉,可是三大汉中竟押着一个中年人,车战一见,不由大惊道:“哈沙图落在那老妇手中,事情不妙。”
  姜瑛姬道:“管他,假借老妇之手,除了他更好。”
  车战道:“你不懂!除掉了当然好,如果被老妇利用呢?以他本身之长,加上纯阴五遁,这就不堪设想,何况我还要利用他牵制谷不凡呢。”
  “那怎么办?”
  “在尚未被这边两个发现,我要救出哈沙图。”说着,一拍口袋,突见一道金光飞出。
  “吓!他把三尾蝎放出对付老妇,这面向你进攻怎么办?”车战无暇解释,一把带起她,如电射向左侧。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怪吼,那老妇和三大汉猛见一只金色大蝎向他们猛扑,措手不及,四散惊避,就在这时,车战其速绝伦,一闪到了迷迷糊糊的哈沙图身后,突运五雷印神功,一下就将他右手扣住,急向姜瑛姬道:“瑛姬,快拔出他头上赤色鬃。”
  “哎呀!阿战,没有赤色的,是金色的。”
  车战道:“小心,别刺着,快拔。”
  姜瑛姬拔下两根金色如发东西,惊声道:“阿战!那老妇难道就是吸血阴母?”
  车战道:“错不了!九泉地狱王不但有吸血阴母和半鬼大臣的两个徒弟,而且有徒孙,我们快点离开,”
  姜瑛姬道:“哈沙图怎么办?”
  “带他走,现在他尚未清醒。”
  “三尾蝎王呢?”
  “它会自己找来,走!趁那老人和女的未到。”车战拉着哈沙图,一闪抢人侧面林中,绕道向南奔,一口气脱离十几里,到一石山上,这才觉出哈沙图有点清醒,于是停下来,放了手!
  “阿战,他的兵器和三个小皮袋?”
  车战噫声道:“不见了。”
  “你抓着他的时候就不在呀!难道被吸血阴母夺去?”
  忽听哈沙图道:“车公子,你如何处置我?”
  “哈沙图,你以阴符害死了黄金帮主万百通,算起来是与我有那么一点点过节,但万百通也不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物,我不放在心上,其他你我之间算不上什么恩怨情仇,不过我得警告你,未来的日子里,为恶为善全凭你一念之间。”
  哈沙图冷冷道:“你要放我一马?”
  车战笑道:“我救你就不会再杀你,要杀你也不会在这种情形之下出手,你走吧。”
  “你的意思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车战大笑道:“我眼睛现在有四个敌人,也可说是四个对手——谷不凡,你,加上半鬼大臣、吸血阴母。”
  哈沙图嘿嘿笑道:“轻轻放走一个自己认为是对手的人,你太冒险了,你别寄望在「感化」二字上。”
  车战笑道:“哈哈!你错了!论年纪,你比我大一半多,论江湖经验,我不及你十分之一,我不会自大得不知自量,今后你不为恶,我敬重你,你如不为善,我会杀掉你。”
  哈沙图大笑道:“你认为我的家当被吸血阴母夺走?”
  车战道:“当然你有办法保全那三只皮袋和一双金戈,那不重要,我一直没有把它放在眼里,我看重的是你的真功夫。”
  哈沙图闻言一怔,问道:“我的东西你全明白?”
  车战笑道:“那不重要!对了,你如何中了吸血阴母的家伙?”
  “那是受传言所害。”
  车战点头道:“你以为他们白天不害人?”
  哈沙图点头道:“现在明白,白天不害人的只是被其制住的外人。”
  “她不打算利用你?”
  哈沙图道:“你能利用我嘛?他们的极阴五遁,无法控制我,练在三色鬃上的鬼哭神嚎心法,也只能把我整成白痴状,她准备一到黑夜就吸取我的精气神。”
  “原来如此!好在是白天。”
  “也好在被你发现,车战,我感激你是一回事,我们同不同路又是一回事,我走了。”
  姜瑛姬道:“哈大哥,玄冰妖妇呢?”
  “哼!别提那娼妇了,我被吸血阴母制住,完全是她的错,她如不想勾搭那三个大汉,吸血阴母还不会出手。”
  车战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只袋中的东西,可以让黑暗岛上的人物害怕?”
  哈沙图道:“你错了!凡品毒物她们不怕,她们怕的是通灵毒物。”
  车战道:“你我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未在生死相拼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已经练到化境,遇上他千万放不得金戈,放出去他会收掉,你不作飞剑使用,他还不能把你怎么样,配上轻功,防守尚能自救,同时,据老辈人物推测,他也有对金戈,那是三对中第一号,形同匕首,你的一对只是三号。”
  哈沙图大惊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车战道:“你与谷不凡比起来,我希望你活着,但你不要会错意,我们不是朋友。”
  “哈哈!江湖上说你这人可恨又可爱,果然不错,我也告诉你,谷不凡和玄冰各有弱点,你信嘛?”
  车战笑道:“这个时候,你我说的话绝无虚伪,多年老友也不过如此。”
  哈沙图道:“说真的,现在我有种想法。”
  车战道:“不要说!你只想打败我,不想杀死我对不对,那你一辈子也休想。”
  “噫!你能看透我的心理?”
  车战道:“我不是神仙,因为我也有这种想法,老哈!说真的,你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在我们未动手之前,也许我也会找你,你可以走了。”
  哈沙图大笑道:“好!我喜欢你这个青年敌人,记住,玄冰最厉害的功夫是「魈迷魅惑」,你千万别注视她的眼睛,但她最迷信。”
  车战噫声道:“玩邪门反而迷信?”
  哈沙图道:“提起鬼,她比谁都逃得快,今天如不是她提起吸血阴母就逃,我也不至于落败,不是你伸手,我还能到明天?”
  “原来她是逃了,我说呢,你为什么落单啊。”
  哈沙图道:“谷不凡的弱点是怕钟声,他不敢住有和尚、尼姑住的寺陀尼观。”
  车战大笑道:“我明白其中原因了,他是怕天后铃,钟声使他心中犯疑,引发心中恐惧。”
  哈沙图拱手道:“车战,再会了!我得赶回鲤鱼庙。”所谓鲤鱼庙,也是一个山镇,当哈沙图快走近镇口时,他发现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大汉由镇市出来,一看认出是玄冰夫人,不由心中大怒,就想冲口喝叱,可是他忽然灵机一动,忖道:“我这时身上没有家伙,何必与她翻脸,这种娼妇毫无情义可言,我为何不装出已经被吸血阴母制住,吓她个半死出出气。”哈沙图做了决定,迎面行去,故意不看玄冰夫人,装出毫不相识之情。
  这时玄冰夫人一见哈沙图,立即做出十分关心之情,带着三个大汉,急急迎上娇声道:“沙图,你没事了,谢天谢地。”哈沙图只顾走,一声也不吭,等双方只距十丈还远时,他突然发出嘿嘿之声,双手高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动作?
  玄冰夫人一见,面色大变,立向三大汉道:“他、他、他变了。”话还未完,猛见哈沙图如疯扑上。一看不对,玄冰夫人吓得尖叫,全身都软啦!三大汉立即将她搀起,头也不回,吓得狼奔猪突而逃,霎那之间,落荒而去。哈沙图一见,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是他笑声未住,同样听到侧面林中也有人大笑不止。
  “什么人?”哈沙图大声喝问。
  “哈哈!妙!妙!庙后有个窟窿,简直妙透啦。”突见一个青年从林中行出。
  “哦!原来是马五拳。”
  林中行出的真是马五拳,只见他拱手道:“老哈!怎么了,你刚才哪一手,岂不是把你心上人吓坏了。”
  哈沙图嗨嗨笑道:“别损我,那种娼妇活该,小马!又要与我动手?”
  马五拳大笑道:“彼一时此一时,我这次确是想找你,放心!不是找你打架的。”
  “那你找我干什么?”
  马五拳道:“我很了解你这个人,你与玄冰夫人那种关系,不是没有目的。
  现在翻脸了,可见你目的未达,决心放弃了。“
  “噫!小马,你看出什么?”
  “哈沙图,你说起,江湖上都说你是玄冰的旧情人,其实你根本不爱她,与她卿卿我我,要杀她又下不了手,所以只好分伙啦。”
  “好家伙!真有你的,我的心事居然被你摸透了,说!你找我干什么?”
  马五拳道:“没有恶意,只是商议一件事情。”
  “得了!你马五拳对我老哈有善意才怪。”
  “喂!喂!哈沙图,你别对我敌意大深,你想想看,你现在身上没有家当了,我在这里向你下手,请问,两百招够你回老家了。”
  哈沙图闻言,心中有数,哈哈笑道:“你也有择手段的时候,走!到了鲤鱼庙再说。”
  马五拳道:“你的手下早被玄冰妖妇给害了。”
  哈沙图大惊道:“妖妇逃走后又回到镇上?”
  马五拳道:“她逼你徒弟交出那双金戈和三只皮袋,好在我早去一步,虽未救下你的徒弟,但替你夺到东西。”说着打开他的大包裹,道:“你查查看,看有哪一样少了?”
  哈沙图收回东西,查也不查,居然也激动道:“小马,你到底是哪种人?”
  “哈哈!哈老哥,别激动,我告诉你一件秘密。”
  “什么秘密?”
  “车战是我师弟。”
  哈沙图道:“吓!原来如此,这叫做有其师弟必有其师兄了,小车是个大豪杰。”
  马五拳大笑道:“他救了你,我当然不能要你的东西,那小子气度如何?”
  “不用说了!那小子连鬼都会爱他,你说,你找我做什么?”
  马五拳道:“到镇上再说,你租的房子里,现在还有两个人在候驾。”
  “等我!是谁?”
  马五拳道:“巴力克、阴一郎。”
  “噫!他们等我打架?”
  “不!阴一郎的命,也是我那风流鬼师弟救的,巴力克又是最爱我师弟的人。”
  “你们三人要替你师弟当说客?”
  “不!哈老哥,我们绝对没有这意思,我们找你,我师弟一点不知道。”
  “那要找我干什么?”
  马五拳道:“你知道,玄冰妖妇早知利用你不成,她早看出你对她有企图,所以她这次见你遇险,不但不出手,反而一走了之,你可知道?她瞒着你另外集中一批雄厚势力。”
  “你要我加入你们打击她?”
  马五拳道:“那是附带的,非主要,真正主要的是谷不凡,不过我们来暗的,名义上我们组成杀手党,甚至还可和谷不凡谈生意。”
  哈沙图道:“今天你师弟对我说过,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已经练到化境,只怕合我们四人之力也不是他对手。”
  马五拳道:“唱主角由风流鬼挑大梁,我们收拾那些二流货皆不成问题。”
  哈沙图嗨嗨笑道:“小马,你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把我拉上你们一条线上去。”
  “老哈!以目前的形势,我不拉你,你又有别路可走?你既爱我师弟,何不送个顺水人情。”
  哈沙图沉吟一会叹道:“小马!你去通知他们两人,这件事,必须给我几天考虑,四日后你们到可可稀立山脉的起点,魂游谷来会我,成不成我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为什么要到魂游谷?”
  哈沙图道:“我有一批手下藏在哪里,我如答应你们,我就把他们打发回去,否则我还要调来全部手下,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和风流鬼作对就是。”
  马五拳伸手和他一握道:“一言为定。”
  二人分手后,马五拳独自向鲤鱼庙走去,但未人镇,忽见迎面奔来两人,一看正是巴力克和阴一郎,二人一接近,同声问道:“怎么样?哈沙图不答应?”
  马五拳道:“现在是两可之间。”他把与哈沙图会面之事说了一番又道:“他可能有他的困难,不过我们非走趟魂游谷不可。”
  巴力克道:“鲤鱼庙刚才出事了。”
  “什么事?”
  神螺剑煞阴一郎郑重道:“事情不知因何而起,两极盟与西域外盟在镇上打得非常激烈,双方愈打,人数愈多。”
  马五拳道:“一定发现什么而起争夺,现在怎么样了?”
  巴力克道:“混战经过半个时辰,死伤虽不多,战场移到东南角上去了,我们为了等你,不便暗中盯去,这时不知结果如何?”
  马五拳道:“走!我师弟也在那个方向。”
  “马兄,令师弟阿战为了什么去这个方向?”阴一郎似想到什么而发问。
  “不知道。”马五拳也看出阴一郎表情古怪,笑道:“我那风流师弟一向机变无常,连家师都摸他不透,我是在暗中见他救出哈沙图后向这方向走的,他身边除了三个老婆,还有他表妹。”
  巴力克啊声道:“阿战终于表兄妹相会了,我真替他高兴。”
  阴一郎岔开话题道:“阿战此行不简单。”
  “你想到什么了?”马五拳似也想到什么,接着问道:“你是说,他得到天王塔和天后铃消息了?”
  阴一郎道:“我希望比得到消息更好一点。”
  巴力克笑道:“反正我们走的是同一方向,不难会到他,见了面,他不会瞒我们。”
  马五拳突然一指远方道:“快看!那几个家伙行动好快。”
  阴一郎道:“是蛇海十怪中前四名。”
  巴力克道:“他们各背一个大包裹,那不是随身行李,其中有古怪,追过去看。”
  “吓!哈沙图,哈沙图追在后面,他没有去魂游谷。”马五拳已抢先冲出。
  阴一郎道:“一定是发现蛇海四怪才改变主意的。”
  三人全力追了四五里,这时已进入一片森林,突然见哈沙图冲出道:“你们到这里来,这是后藏最神秘区域,搞不好会饿死在里面。”
  三人行过到他面前,马五拳急急问道:“你追蛇海四怪干什么?”
  哈沙图道:“我连回魂游谷都放弃了,岂是鸡毛蒜皮之事,蛇海四怪身上背着谷不凡精华财产。”
  阴一郎道:“你怎么知道?”
  哈沙图道:“外盟攻破谷不凡秘密藏宝地,蛇海十怪抢到大彩,一场混战,十怪死亡六个,老大到老四冲出重围,全部精华就在他们四人身上。”
  巴力克道:“我们如何捣出他们?”
  哈沙图道:“别急!这是迷魂森林,宽大有八十几里,间以怪石交错,他们地形不熟,只怕逃不出去。”话未完,又急叫道:“快躲。”四人闪进林内,耳听到处有破空之声。
  “噫!有何方神圣追来了。”马五拳侧头静听。
  哈沙图道:“谷不凡手下。”
  阴一郎道:“谷不凡手下敢进森林?”
  哈沙图道:“这后藏地区,武林人连老辈人物知道的都很少,让他们进去,要出来就难了,尤其是今天这种阴天,连方向都分不出。深入十里后,你就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啦!八十几里方圆,说起来一直向前走就行,但没有那样简单,奥妙的地形,会使人晕头转向,中心区有个名称,叫做「绝地」。没有飞禽走兽,也没有水,我告诉你们,翻山越岭,是西藏人的家常便饭,打猎是他们的生活来源,可是这地方是他们心目的中禁地。”
  巴力克道:“那我们怎么办?”
  哈沙图道:“迷魂森林有个神,你们跟着神走就行。”
  阴一郎叫起道:“你是哪个神?”
  哈沙图摇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这神的朋友。”说着,张口发出一声长啸!不出一刻,突然从森林中冲出一只巨大的黑猩猩来,猛地扑向哈沙图!
  巴力克和阴一郎触目惊心,双双就要出手。
  “不要动,它就是这森林之神,不会害人的。”只见他迎着黑猩猩道:“大力士!请带我们去绝地,今天对不起,没有好酒带来,下次加倍。”
  黑猩猩居然也懂人话,甚至灵性异常,可是它只哇畦叫个不停,不肯带路。

  第二十八章 魔装妖除强敌
  巴力克看出古怪道:“老哈!它对你叫什么?不灵啦。”
  哈沙图道:“我到这森林不下十几次了,从来没有这种情形发生,这次怎么搞的?”
  阴一郎道:“原来你也不懂它的意思,我当你懂猩猩之语哩。”
  马五拳道:“那「绝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蛇海四怪已经侵入「绝地」,把猩猩赶出来了。”
  “不可能,蛇海四怪不可能就撞进「绝地」,可能另外发生什么事。”
  黑猩猩领着四人,缘林边而行,这时快近申正,巴力克问道:“老哈!我们都没有带吃的,一旦深入森林吃什么?你说里面连鸟兽都没有?”
  哈沙图道:“确实没有,我也不明这片森林居然如此古怪。”
  阴一郎忽见林梢飞起一群小鸟,笑道:“不对,这不是鸟是什么?”
  哈沙图道:“这是林缘,深入十里后,连吃虫子的小鸟也没有了。”
  马五拳道:“绝地又是什么情形?”
  哈沙图道:“是一口冒热气泥浆湖,湖中是,尽是煮粥的泥浆。”
  巴力克道:“我们为什么不到那里去?”
  哈沙图道:“凡是误入森林的,他们久而久之都会被迷进绝地,我们何必冒险在森林中搜寻,绝地北面有石山,里面就是大力士住的地方,占住那儿,等于控制整座森林。”
  阴一郎道:“我们这时去哪里?”
  哈沙图道:“西面有条河,河这边是这座述魂森林,河那面也是森林,但情形不同,鸟兽山果都有,大力士日常吃的必须过河找,河中还有鱼,我曾经在那儿搭了一座小木屋。”
  马五拳道:“你的意思,我们在那儿多准备吃的?”
  哈沙图道:“你说对一半了,从那儿起,我自己能找到路线入绝地,大力士不敢带路,我们不能不去,我想,八成是泥湖中出了古怪。”
  阴一郎道:“你说泥湖中有妖物?”
  “猩猩不怕人,也不怕猛兽,物以克制为惧,这森林中没有克制它的东西,它为何这么怕?这森林本来就不可思议,我对那泥湖早有怀疑之心。”
  马五拳笑道:“老哈!别耸人听闻,那泥湖形如煮粥,无疑是火山口,甚么妖物敢在沸泥湖中存在呢?”
  哈沙图道:“小马,你可知道?你师弟就收伏两只妖怪,你们三个至今恐怕还不清楚,吸血阴母就是被那只妖怪攻退的。”
  马五拳假装惊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哈沙图道:“是两只变化玄妙的三尾蝎王,能大能小,大如海龟,三尾高举有一丈多高,犹如三只巨龟之臂,全身金光耀眼,它小到如同一根手指,平时藏在风流鬼口袋里,不知者谁相信。告诉各位,天地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多哩。”
  “好家伙,阿战的神通真大啊!居然能收妖怪当助手。”阴一郎显得十分惊奇。
  哈沙图道:“阿战不但是大豪杰,也是得天独厚的英雄人物,说句真心话,我得到阴阳符,他就得到克制阴阳符的五雷神印神功,现在不必说了,过去害怕得寝食不安。”
  巴力克哈哈笑道:“老哈!说真的,阿战曾经对我说过,他把你列为第一流对手,不过我知道,他从来未把你看轻,也不当你为死敌。”
  “我知道,否则他不会救我,这家伙就是能叫人心服口服,说起来,黄金帮主万百通也是他义岳丈了,我以阴阳符收拾了万百通,这个仇应当报,可是他一点不放在心上。”
  巴力克道:“万百通一生做的坏事不比你少,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以我这黑心狼来说罢,想当年杀人又何尝眨过眼,而他却视我为兄弟,总之一句,老哈!
  他不管过去,只计未来,我黑心狼如果仍我行我素,他会放过我嘛?“
  “巴力克,你的话我明白,我已把信送回给手下,叫他们全部回大漠去了,我决心与你们三位共同替武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要对得起风流鬼。”
  马五拳大笑道:“要你这魔头放下屠刀,谁也不肯相信,好,我们总算见到这个事实了,我风流师弟一旦知道,他会乐死啊。”
  阴一郎笑道:“世间事,真是变化无穷,我是干什么出来的,别说了,做梦都想不到,今天与你们共一条裤子,哈哈!你们说有多玄。”
  哈沙图领着三人刚走进森林,立即指着外面道:“你们看,这条河虽不大,但长有两百里,而且是条秘河,”
  马五拳道:“什么是秘河?”
  哈沙图道:“连藏人都不敢经过这里,只有极少数胆大的猎户敢来,但午后一到就走了,你们看,前面林边的木屋就是我搭的。”
  黑猩猩这时连连叫起,而且以手指着木屋。哈沙图噫声道:“有人在我的木屋里,你们看,有烟冒出来。”
  巴力克道:“一定是藏人借用了。”
  “不,这是什么时候,藏人走光了。”
  马五拳道:“我们上去看看就明白。”
  哈沙图向黑猩猩挥挥手,叫它退回林中,同时向三人道:“天近黄昏了,这个人敢在这时不离去,只有三个理由,一为追蛇海四怪来的,再就是迷失路途,不然另有企图。”
  到达木屋,炬料大出意外,里面虽有一堆熊熊旺盛的柴火,火上还架着三条鱼、两只大土鸡,烤得黄油油、香喷喷地,使四个肚子空空的不速之客,真是馋涎欲滴。巴力克欢叫一声,不顾一切,首先捞条鱼,立即一阵猛啃。
  “小巴力,当心哟!这些鸡、鱼上面恐怕有问题。”哈沙图故意吓唬他。
  “放心!有位邪门高手在场,他不会叫朋友遭暗算。”巴力克啃了大半天笑着说,又把手一指道:“你们动手呀。”
  哈沙图示意道:“管他娘!大家吃饱再说。”
  哈沙图道:“我已听出声音,那是「贞女教主」袁如妍。”
  马五拳道:“对!是她!想不到,她们五姐妹也来了。”
  哈沙图道:“不要到明天午后,这座森林我敢说,所来的人物,只怕会聚集天下高手于一林耳。”
  “什么?为了蛇海四怪那四个包裹?”
  哈沙图道:“这中间,我在追赶蛇海四怪的时候,有一点消息我没有向三位说。”
  马五拳道:“什么消息?”
  “谷不凡不把堆集如山的金银财宝放在心上,他却出动两极盟全部力量保护那四个豹皮包袱,可想而知,四个包袱里面所藏的是何等珍贵之物了。”
  巴力克想道:“到底有些什么玩意呢?”
  哈沙图道:“我只知道一件就价值连城,这件东西,谷不凡曾经想拿给马五拳作为聘礼。”
  “寒龙珠?”
  哈沙图道:“对!那只是小小的一件而已。”
  马五拳道:“只怕一些老辈武林人物,不会在乎这种奇珍。”
  “哈哈!可是像阴一郎令师和红云老祖偏偏也要来呢。”
  阴一郎诧异道:“家师也会来?”
  哈沙图道:“你知道为什么?”
  阴一郎道:“他不会要那些奇珍。”
  哈沙图道:“假使是天王塔和天后铃呢?”
  “吓!蛇海四怪的包袱里还有天王塔和天后铃?”马五拳几乎跳起来。
  哈沙图笑道:“你不信。”
  马五拳道:“老哈!你说话有点颠三倒四。”
  哈沙图哈哈笑道:“假设有人放出空气,硬说天王塔和天后铃是落在谷不凡手中,你们想想看,谁还能不动心,不动心的人就不是武林人物了。”
  阴一郎道:“又是谁放出这种空气呢?”
  哈沙图道:“除了真正得到天后塔的人还有谁,这家伙八成是一招诡计,自己安心练,却将天下武林骗到这鬼地方来,他也够聪明够狠了。”
  马五拳跳起来道:“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搜他出来呀。”
  “哈哈!我得问你,等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练成了,岂不空找一场。”
  巴力克道:“这家伙一旦练成,谁还是他对手?”
  哈沙图道:“他不会杀我们的。”
  马五拳跳起来道:“老哈!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哈沙图道:“我只是心中猜想而已,能使这种绝招的只有一个人。”
  “是阿战。”巴力克大叫起来。
  哈沙图吁声道:“轻声点!以免点醒邪门人物。”
  “对!不要破坏他的阴谋。”
  马五拳吓声道:“你敢确定?”
  哈沙图道:“他救了我的时候,带着老婆和表妹急急向南,无疑是在寻找最隐秘的地方,同时又怕万一有武林人物闯去,于是放出空气,也算他运气好,恰逢外盟攻破谷不凡宝藏地,两下子一凑合,这小子的阴谋刚好成功啦。”
  巴力克道:“你不能说得如此活龙活现。”
  哈沙图道:“我敢以人头打赌……”
  他的话未完,突听木屋外面响起一声娇喝:“好哇!四个小偷!吃掉我的东西,一个也别想逃掉。”倏忽间,木屋门口立着一位如花似玉,娇憨可爱的女孩。
  马五拳一见,惊喜大叫道:“师妹,师妹!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少女哼声道:“少拉关系,快还我的鸡和鱼。”
  马五拳哈哈笑道:“我们吃的东西,原来是小师妹的杰作,对不起!我们四个承认是贼好了,快进来,我介绍你认识三位大哥哥。”
  “哼!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心狼、一个自认不可一世的神螺剑煞,还有个最可恶的大魔头,有什么好介绍的。”
  哈沙图哈哈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转过头又道:“小马,你还有这样一个小师妹?”
  马五拳道:“我小师妹叫兰儿,原来她早已认得三位了。”
  巴力克道:“我没有听阿战提起过呀。”
  兰儿娇声道:“二师哥没有见过我,师傅又不向他说,他从什么地方知道?”
  阴一郎向马五拳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五拳道:“那是家师的古怪性情所致,我们三个都不在一地授艺,所授的亦各不相同。”
  哈沙图拱手叫道:“兰儿小妹!你别讨厌我们,自从我们遇上你二师哥后,我们都变了。”噗嗤一声,兰儿笑了!
  “咯咯!得啦!我如果讨厌你们,我就不现身。”
  马五拳吁口气,他似最怕这个小师妹,只见他哈哈笑道:“小师妹!你为何来到这里?”
  “我呀!我在这迷魂森林住了三天啦。”
  “什么?”哈沙图惊叫起来了,诧异道:“去过绝地?”
  兰儿哼声道:“这种天成的迷魂森林算什么,比我住的地方差多了,我走在里面,等于我走在自己家里一样,你们听着,绝地四周已经死了百多个江湖人物了。”
  马五拳道:“如何死的?”
  兰儿道:“被泥湖妖怪杀死的。”
  哈沙图跳起道:“小师妹!你见到妖怪了?什么样子?”
  兰儿道:“我何止见过,还和它打了三架啦!……”
  只见她有点泄气似的,马五拳急问道:“连你也打他不过?”
  兰儿点点头,颓然道:“每次都被它打败了,我的轩辕神功震他不死,我的轩辕神剑也毫不锋利了,斩在它身上都被弹了回来,好在我的轻功胜过它,否则就逃不掉了,不过我不服,每到深夜,等它出来我就攻击它。”
  巴力克道:“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兰儿道:“是个全身都是泥的妖人,除一双绿光射人的眼睛,什么也认不出。”
  哈沙图大惊道:“泥湖中的稀泥,连钢铁都能熔化,它能住在泥湖底下,这太可怕了。”
  兰儿道:“刚才我见到五个女子在林中迷失,我怕她们被泥妖杀掉,所以去救她们,想不到,烤好的鸡、鱼被你们偷吃了。”
  哈沙图哈哈笑道:“我马上过河去,多打几只来。”
  “不用了!黑猩猩洞中我存了很多。”
  “啊!原来黑猩猩是被小妹妹赶出来的。”
  “什么小妹妹,我今年十七了,别废话,你们也准备进林的?”
  马五拳道:“正是,现在有小师妹在,我们不怕迷失啦。”
  兰儿道:“那妖怪出没无常,只在半夜一次必定出现,今夜看看合我们五人之力能否打败它?”
  马五拳道:“小师妹,你见到四个中年人背着四个豹皮包袱没有?”
  兰儿道:“你说的是蛇海四怪呀!他们被妖怪杀死了,四个包袱却没有见到。”
  “哈!妖怪也要珍宝,这真稀奇了。”巴力克叫起来。
  马五拳道:“也许蛇海四怪在未遇害之前就藏起来了。”
  哈沙图道:“我们走!死了百多人,不知是哪些武林人物?”
  兰儿道:“有些我认得,有些从来没有见过。”
  阴一郎担心道:“希望没有我师傅在内就好。”
  兰儿妖声道:“你放心,他也是失败者,不过比我败得惨。”
  阴一郎大惊道:“你认识家师?他负了重伤。”
  兰儿道:“我当然认识,不过我说的惨,不会是你想象的惨,他是和红云老
  祖、精精子、老贞女教主、老古谈、花漆帮主、花帮护法胡来、文不名等合八大
  老辈之力都败了,这种惨比负重伤更惨。“
  哈沙图真的大惊了,哇的一声叫起来道:“谁相信!谁相信。”
  兰儿道:“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们甚至全放出了飞剑。”
  马五拳叹声道:“我们也别去了,合我们五人之力还不及八老之力,去也白去了,也许还有人送掉性命。”
  “不!我不放弃。”兰儿坚决要去。
  巴力克道:“小师妹!你认出死的有哪些人?”
  兰儿道:“有浩谷剑士包兴和吴招,有倭人七星海龙师徒四人,有联合大镖局总镖头马如龙,有天竺十三佛,不过不见他们老大恒河活佛的尸体,也许逃脱这个假和尚啦,在他们一堆中,有暹罗十七个无敌帮人、有交趾霸世派,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
  马五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问道:“有没有两极盟谷不凡的人?”
  兰儿道:“我认识的没有,也许有不认识的。”
  “小马!你想到某种问题了?”哈沙图瞪着眼睛。
  “老哈!你可能也有同感吧?”
  哈沙图道:“现在还不敢说,但我想不可能。”
  马五拳再问兰儿道:“希望你没有见到你二师哥的朋友尸体才好?”
  兰儿道:“当我查看尸体的时候,我也提心吊胆,生怕见到啊!老天保佑,还好没有见到,也许尚未赶到,赶到了,进入绝地就死掉一半啦。”
  “我们快走,提防他们闯进去。”
  兰儿领先,回头又道:“大师哥,我还救了四个老人,那是三男一女,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山海头陀、长城真人、黑山剑客和五湖大娘。”
  马五拳道:“把他们送出森林了?”
  “是呀!但他们都被泥妖打伤,好在不严重。”
  巴力克问道:“此去绝地泥湖有多远?”
  哈沙图道:“最少四十里,非穿过三十几里黑暗森林不可。”
  兰儿道:“谁说的,那是东南北三面才有这么远,也许更远,但我们这面是西南,只有十几里,八成你是被黑猩猩带路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阴一郎道:“为何不从森林上面树梢走?”
  哈沙图郑重道:“再走两里你就明白。”
  “对!树梢的热气比浓雾还浓,一年四季都是如此,从内穿行,反而清楚多了。”
  “啊!没有飞禽走兽,这也是原因之一了。”
  哈沙图向兰儿问道:“妖怪是从泥湖中心出来的?”
  兰儿道:“不一定,我守三次,每次见到都不是同一地方,我猜想泥湖底下还有名堂。”
  “小师妹,什么名堂?”
  “大师哥,我怀疑泥湖某一面有个地底洞,洞里面不但有泥浆,甚至清泉,有起居室,吃的、喝的应有尽有。”马五拳和哈沙图闻言,互望一眼,会心似地点点头。
  这时已深入森林了,可说已经形成十步之外一无所见,那种黑暗阴森森之感,连人称为魔头的哈沙图有几分毛骨悚然之感。马五拳紧紧跟在他师妹身后,发现她居然在那样毫无路径的情形下,真是如同走在自己屋里一样熟悉,连稍停一下都不要,不禁轻声道:“兰儿,不会错吧?”
  “吁!小声点。”
  “怎么!泥妖还能在森林中出没?”
  兰儿道:“谁说不能,除了可怕泥妖,还有两批蒙面的黑衣人,一批五个、一批四个,我想不通,他们为何也对这森林非常熟悉,更怪的是,他们经常在森林外面四周出现,而他们出现时,事先必有来探森林的江湖人物,这两批蒙面人似有意无意在引诱那些江湖人物进入森林内部似的,当他们引诱成功时,立即就消失了。”
  哈沙图啊声道:“阴谋,有心引进外人到绝地送死。”
  阴一郎道:“难道两极盟在利用森林和泥妖,消灭天下武林人物?”
  马五拳道:“只怕还有更不可测的事情发生?”
  巴力克道:“谷不凡亲自在森林中?”
  哈沙图道:“注意四周动静,不必多猜。”
  兰儿轻声道:“现在距离绝地泥湖只数里了,左侧有一片林空,我曾在那儿看到四个小不点。”
  马五拳急急道:“那是我收留的四侏儒,对了,他们是森林矮人族,对森林有特殊功能,这森林一定难不住他们的。”
  兰儿笑道:“原来是大师哥手下,他们的本事真不小,常常使两个蒙面神秘人物十分头痛。”
  哈沙图道:“他们藏处是哪林空里?”
  兰儿道:“那儿有很多蚁塚,有些已经年了,没有蚂蚁,我曾经偷看他们出没哪些古蚁塚,那真是最适合他们藏身处。”
  马五拳道:“快带我们去,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这四个家伙曾经被你二师兄的蝎子吓个半死。”
  兰儿轻笑道:“现在不知在不在蚁塚啊!他们好似四个小幽灵,不断在森林里到处走动,甚至还敢到绝地看泥妖,不过他们不敢露面。”
  向左走有两箭之远的浓密森林,大家真的看到一处林空,空旷大有两亩,其中大小蚁塚不下二三十座,大的如上丘,小的似泥塔,哈沙图一见笑道:“这个蚁塚区,比金山的还要大,只怕有上千年啦!你们小心,其中蚁数比天上星星多,别乱招惹,惹火了,真是蚂蚁多了咬死象。”
  巴力克道:“如何分得出新塚和古塚?”
  哈沙图道:“新塚完整无缺,古塚外面表层没有新泥,金山的古蚁塚更好认,多半是被食蚁兽掏空啦。”
  “对,这里古蚁塚也是被掏空了,别的野兽不见一只,也许食蚁兽是例外。”
  马五拳道:“不能大声招呼怎么办?”
  兰儿道:“我见他们出来次数最多的是最中间那大蚁塚,我们小心绕过去,到了外面他们就会警觉,他们非常精灵。”
  五人由兰儿带头,小心绕到那座古老大蚁塚前,可是没有一点动静,兰儿道:“他们一定是出去了,我们走到这里,不管他们藏在哪座空蚁塚中也会察觉。”
  哈沙图道:“你们在外面守着,让我进去看看。”
  马五拳道:“不!由我进去,我的声音他们听得出,假设他们是在里面藏着,我一出声,他们就不会突袭,老哈别看错他们,四人向你出手偷袭,真还不是玩的。”
  哈沙图笑道:“现在你的声音早已传到里面了,哪有听不见的,八成不在了。”
  哈沙图还是要向一个蚁塚门洞钻进去,但刚到洞口,却被兰儿一把住道:“大魔头!别动,里面有问题。”
  哈沙图闻言一怔,忽然间,他也有了感觉,立即后退道:“小妹妹,你好厉害,里面藏着两个家伙。”
  马五拳大惊道:“难道是半鬼大臣和吸血阴母?”
  巴力克笑道:“现在是天近黄昏了,如果是那两个妖人,早已向我们下手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家提功一同进去。“
  兰儿道:“你们别动,我的轩辕神剑尚能抗得几下重的。”说完闪身而入。
  四个大男人暗叫惭愧,只好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忽听兰儿在内叫道:“你们可以进来了,这就是我说的那两个蒙面神秘家伙,遭了重伤,快死了。”
  四人闻言,一拥而入,只见里面空空,比间房子还大,地面上躺着两个蒙面人,身边流了不少血,阴一郎动作如电,立即将他们的面罩拿去,一看惊叫道:“达不花、柯哥林。”
  哈沙图道:“谷不凡两大谋士。”
  马五拳道:“我那四个侏儒没有如此能耐,这是谁干的?”
  “哈哈!主人,这两个家伙本来躺在黑猩猩洞里,有个暗中人说,当心被泥妖救走,叫我们搬到这里来的。”洞口走进一个小人儿!
  “大萝卜”马五拳一见叫出,接下道:“你们还有三个呢?”
  来的真是侏儒老大,只见他哈哈笑道:“主人,他们可忙哩!正在帮助六个姑娘,扫荡谷不凡手下,现在打到紧锣密鼓的时候了,暗中人叫我来通知主人你们快去助阵,要再一战把谷不凡手下全部铲除。”
  哈沙图道:“暗中是在谁指挥?”
  大萝卜道:“那人本事大得很,这两个家伙就是他揍倒的,连那六位姑娘都听他的,我们知道他是正派大人物,当然也只有听他的。那六位姑娘我们一打听,其中四位是「贞女教」的,另两位则是雷龙女和公孙红两位姑娘。”
  马五拳道:“这最后两位也是阿战的老婆,那么说,这暗中的人一定是阿战了。”
  巴力克大叫道:“是阿战,一定是阿战,我们快去。”
  马五拳挥手向大萝卜道:“在什么地方?暗中人为何知道我们的行踪?”
  “主人,暗中人神出鬼没,他哪有不知道的,他现在要监视两方面,一为半鬼大臣和吸血阴母,听说这两个妖人也来到森林了,一方面他要注意泥湖,他对泥妖特别提防似的。”
  这时由大萝卜领路,全力在森林中穿奔,兰儿紧跟在大萝卜后面,噫声道:“打斗在北面。”
  大萝卜道:“小姐,正是,我们见到好多次了,你对这森林真个熟极了,比我们更强。”
  兰儿笑道:“你有多大年纪了?”
  大萝卜道:“三十二岁了,嗨!小姐,你真行,居然敢与泥妖打过三次,我真替你担心,那不是什么泥妖,他也是人。”
  “是人!人敢在火烫的泥浆中生存?”
  大萝卜道:“他练的是古怪神功,不怕刀枪水火,泥浆对他不但无害,而且能助其神秘和掩护。”
  哈沙图大叫道:“难道他就是谷不凡?”
  马五拳道:“他在泥湖从未杀过两极盟的人,又有达不花、柯哥林替他引诱异己人森林供其杀害,我早已怀疑是他了。”突然从暗中闪出一群黑影,一下将六人团团困住,寒光森森,立由四方八面攻到,估计不下三十几人。
  哈沙图大叫道:“这是玄冰妖妇的手下,大家别分开。”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阴阴笑道:“哈沙图!你叛离老娘,今天你只有死路一条。”
  “不见得!娼妇,在未动手之前,我得问你一句,你又与谷不凡搞上了,难道过去是阴谋不成?”
  忽见玄冰夫人走出人群哈哈笑道:“笑话!谷老鬼失踪了,他的手下现在北面被车战一家子杀得落花流水,谷老鬼的势力算是全毁啦!只要你回头,我还是照过去一样欢迎你,如果要与你身边的人联手,那就看看老娘的魈迷魅惑如何收拾你。”
  哈沙图大怒道:“娼妇,你忘了车战,他不会让你活着。”
  玄冰夫人阴笑道:“老哈!你也忘了,我的魈迷魅惑有多厉害,一个车战,十个也只有死。”
  马五拳立向兰儿道:“小师妹,这个女人交给你了,你的神功是她克星。”
  兰儿娇声道:“她是玄冰夫人嘛!好,我就是要找她。”说完,如电闪出。
  哈沙图大喝一声:“小马!我们分四面杀出。”霎时之间,森林内杀声大起,玄冰夫人一看来了个少女,她既惊且疑,转身后退。
  兰儿紧紧逼上,娇声道:“妖妇!怎么啦?展开魈迷魅惑,你想逃?咯咯!
  那就试试你的轻功吧?“
  “丫头,你是什么人?”
  兰儿娇笑道:“告诉你,马五拳是我大师哥,车战是我二师哥,够了嘛。”
  说着一拔身上长剑,毫光如电,剑芒直射玄冰夫人的眼睛。
  “轩辕神剑。”玄冰夫人一看兰儿宝剑,居然全身发抖,但抖又有什么用,剑锋已到,逃己不及。兰儿的轻功真是玄妙,一下就把玄冰夫人卷人剑气之内,逼得她只有出手一途,但奇怪,所谓魈迷魅惑的玄功不敢施展,她只有全力拿出真本事来对抗。
  玄冰夫人的手下,虽然全属黑道上一流高手,人数又多,但遇上马五拳、巴力克、阴一郎、哈沙图这批真正顶尖人物,当然如摧枯枝拉朽木一般,四面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加上其所依赖的玄冰夫人自身难保,凭仗一失,斗志全失,不出一刻,死伤累累,加上这时听到玄冰夫人一声惨叫,眼看她倒地,不约而同,齐发大喊,四处乱逃。哈沙图毫不放松,大叫道:“小马,全部消灭,不能放过一人,追。”
  突然一条人影从空而落,发出朗声急阻道:“不许追!快到绝地集中。”
  巴力克听到声音,惊喜道:“阿战!阿战。”
  空中落下的真是车战,只见向大家道:“快到午夜了,泥妖马上会出来,他就是谷不凡,我们全到绝地去守候。”说完,走至兰儿身边道:“小师妹!我们两个先走。”
  兰儿又向玄冰夫人身上补了一剑,看到她完全断气才停,回头道:“你认识我?”
  车战拉她奔出,回头叫道:“师哥,请你和哈大哥、阴大哥、巴大哥到猩猩洞石山上去,那儿有个斗形深洞,直逼泥猢底层,泥妖一旦失败,我就追进泥湖,他如见势不利,非由那斗洞逃出不可,这时你们合力发出本身内功下压,无论如何不许他冒出洞外,否则他一脱困,永远找他不到,留下后患不堪设想。”
  “喂、喂、喂!你的三个老婆和表妹哪去了?”
  车战道:“他们堵另外一洞,那在石山后。”声音一落,拉着兰儿已去远。
  兰儿被他拉着如飞,娇声道:“二师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在哪儿见过我?”
  车战笑道:“你每次和妖人交手,我都在暗中监视,你斗玄冰妖妇时,我才知道你是我从来不知道的师妹,我真高兴。”
  “二师哥,我们为何要先走,与他们同行还来得及呀。”
  车战道:“你在这几十里方圆森林里,走的地方比我多,可曾见到一个老人和青年女子作伴同行,但也许还有两青年。”
  兰儿道:“我明白,你指的是西域神魔、谷天鹰、史脱拉和狐斯柯?”
  “对!正是他们,其他三人不除还可,那西域神魔不能让他逍遥自在。”
  “没有来,有来我一定会看到。”
  这时车战忽然一停道:“那就不用找了,我想趁这空档带你在各处找寻一下,现在直赴泥湖算了。”
  “二师哥,那泥妖不好对付啊!他什么也不怕,愈近身,愈不是他对手。”
  车战轻声道:“我已得到天后铃,而且以一天不到的时间悟出其玄妙,只要泥妖真是谷不凡,他只有逃的份。”
  兰儿大喜道:“如何施展?”
  车战道:“很简单,只要念动心法,以本身强劲内功震铃儿,铃声虽不大,但能攻人对方元神,可立将其邪功消失,比音杀强百倍。”
  “这下他逃不了啦。”
  车战道:“不见得,他找到这个泥湖,就是想作为他万一不敌的退路,铃声透不入泥湖的。”
  兰儿道:“那怎么办?”
  车战道:“他在泥湖中也不能长久待住,那种高温,他的功力也无法久抗,我想泥湖某一面必有空洞藏身,当他逃入泥湖时,我也非进入不可,凭我的无形神功,敢说比他强,我要将其消灭于空洞内,因此我叫大师哥他们守住出口。”
  二人刚到绝地,突然见到一场大斗,兰儿惊叫道:“红云老祖,赤魃天尊又与泥妖斗上了。”
  车战急急道:“师妹!你快加入,我好到泥湖旁边断其退路,注意!他手中有一对短小金戈,当他要发射时,你可不能用轩辕剑飞出对抗。”
  “放心!师傅早就吩咐过我啦,不过你要算准啊,假使他向森林里逃,同样也追不上他啊。”
  车战闻言,真还不敢确定,急急道:“合你们两老一少三人之力,难道还挡不住森林一面。”
  这时马五拳已到,一看情势,立向车战道:“你还不下手?”
  车战道:“师哥,必须要拖累他的内力到达某一程度我才有把握,你们快去堵住泥湖出口,同时告诉微微,如果谷不凡是向森林逃,那就不必管我追到什么地方去,你们全部撤去,火速去金银岛。”
  “为什么?”
  车战道:“谷不凡如果自知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会凶性大发,他除了避开我,一旦展开偷袭,那不知有多少人死亡,你告诉大家,非防止这一招不可,同时把所有的力量防守金银岛。”
  哈沙图道:“他如逃脱,非走这条路不可。”这时兰儿已加入二老分三面围攻,但无一能够压得住,车战看到马五拳等走了之后,绕到泥湖边,运起全身内功,只等形势有变就出手。
  突然,只见两老之一的红云老祖狂笑道:“谷帮主,你别装神弄鬼啦!一身烂泥多难受,震掉泥浆,现出本为面目,大家好好拼一场,何必这样窝囊呢?”
  一旦被叫破,泥妖终于出声啦,只听他阴阴怪笑道:“红云、赤魃,你们今天是死定了,这个武林谁也不是老夫对手。”
  兰儿一听,又气又叫道:“谷不凡!你看湖边,我二师哥就是要找你还满门血债来的。”
  车战一听,暗叫不好,立见谷不凡突然开口,指着车战道:“小子!你敢把师伯怎么样?你父亲早在两年前被老夫拷打死去了。”
  这一下可把车战气炸了,不顾一切扑出,大骂道:“谷不凡!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说完,如电逼近。
  兰儿一见大叫道:“二师哥,别和他噜嗦,快取天后铃。”「天后铃」二字被叫出,连二老也呆住了,谷不凡听到,更加全身发抖,只见他怪吼一声,人已拔升空中,连一招都不敢打就逃,车战大喝一声,同样拔升,接着空中就响起奇妙的铃声。
  红云老祖一招赤魃天尊道:“我们快帮助小子,谷不凡一旦逃脱,后果不堪设想。”
  兰儿一听,也要追去,但听身后响起马五拳道:“你口无遮拦,坏了大事,谁叫你说出天后铃来着,我们快去金银岛。”这时兰儿会意自己疏忽,又见四面围上不少人,不由低下头,感到很难过。
  “妹子,不能完全怪你,阿战如果不说废话,一开始就施天后铃,谷不凡根本就腾不起身了。”
  那余微微说完,拉住兰儿又道:“快跟我们去金银岛,谷不凡的大汉金戈已练到神化之境,一旦脱身,我们全完了。”
  忽然看到森林里走出两个老人同声道:“别担心!谷不凡在二十里外高空,已经被阿战的无形神功打下了,你们快向北走,一定会看到。”
  “啊呀!文老头,你们两位为何这时才来?”
  文不名哈哈笑道:“你们忘记西域神魔了,我们来叫阿战收拾他,走,大家快去会阿战。”


  第二十九章 漏网之鱼何处寻
  余微微她们见到阿战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大家都回合在一起。人还真不少,老一辈的有红云老祖、赤魃天尊、「贞女教」的老教主、文不名等,年青一辈的就更多了,哈沙图、阴一郎、马五拳、巴力克,「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以及久未露面的雷龙女、公孙红,自然少不了姜瑛姬、艾姗、尉迟虹等人,余微微和兰儿赶到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围着车战,而车战正盘膝运功,余微微和兰儿一惊,挤到跟前。
  余微微急忙问道:“阿战怎么啦?”
  回答的是雷龙女:“微微姐,阿战只是脱力了,一会就好了。”
  余微微放下心,笑道:“你是龙女妹子吧,这位是红妹子吧?”她指的是公孙红。
  公孙红娇声道:“姐,是我。”
  余微微高兴的将她们俩搂入怀中,低声笑道:“阿战一直挂念着你们,总算你们都平安无事。”姐妹几个拥在一起,余微微想起兰儿来:“来,见见兰儿妹子,她是阿战的小师妹。”
  兰儿甜甜一笑:“见过两位师嫂。”
  公孙红和雷龙女忍不住噗哧一笑,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兰儿妹子,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尉迟虹、姜瑛姬和艾姗已经不用介绍了,她们早已与雷龙女和公孙红认识了,几个姐妹凑在一块,正在叽叽咕咕说闲话的时候,车战已经运功完毕,众女围上前去,余微微道:“阿战,感觉怎么样?”
  车战急忙回答道:“我很好。”说完,转身去见几位老前辈。
  红云老祖和赤魃天尊见车战已经完全恢复,笑着道:“车公子,谷不凡一除,武林又可平静一段时间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该走了,今后的武林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了。”
  车战急忙道:“前辈过奖了,欢迎前辈有暇时到「金银岛」一游。”
  红云老祖和赤魃天尊同声道:“一定一定,到时候我们还要讨一杯喜酒喝了。”
  说完,又朝大家拱拱手,翩然而去。车战和众女倒是被红云老祖和赤魃天尊说得脸一红,但心里都甜滋滋的。
  「贞女教」的老教主是一位老妇人,她把车战叫到面前道:“车公子,老身非常感谢你对几位小徒的照顾之情。”
  车战忙道:“前辈客气了。”
  老教主对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道:“我要回去了,你们呢?”
  五女都偷偷瞟了一眼车战,脸上的冰似乎溶化了,瞟得车战心头一颤,大姐袁如妍低头道:“师傅,徒儿等暂时不想回去,徒儿希望能在江湖上多历练一番。”
  老教主看了看五女,又看了看车战,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点头道:“这样也好,以前我是管你们管得太严了,年青人是应该多见见世面。”
  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一听师傅开恩,立即叩谢道:“多谢师傅。”
  老教主对车战笑道:“小徒行走江湖,希望车公子能够多多照拂。”
  车战料不到老教主说出这样的话来,神情一呆:“前辈言重了,车战承受不起。”
  老教主微微一笑:“车公子年少有为,居然不骄不躁,实在是难能可贵。小徒行走江湖时日尚短,车公子如能提携她们一把,老身也将感激不尽。”
  车战有些不安道:“前辈这话说得……,提携实在不敢,但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绝不袖手。”
  老教主微笑着点点头,突然又转对自己的五个徒弟道:“师傅是有些老糊涂了,唉,耽误了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怪师傅。”
  「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闻言都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严厉的师傅说出的话,异口同声的问道:“师傅,您这是……”
  「贞女教」的老教主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此后行事,不必再拘泥于门规,按照你们自己的意思去做吧,为师不会怪你们的。”
  五姐妹闻言同时脸一红,知道这是师傅在给自己的暗示,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不,还有一个人也看出了些端倪,她自然就是精明的余微微了,她虽然还不完全明了,但从五姐妹的反常举动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她冲车战露出会心的微笑,倒把车战笑得一愣。
  「贞女教」老教主看事情都交代完了,冲五个弟子道:“为师言尽如此,你们要好自为之。”说完,冲众人作个手势,也飘然而去。
  「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连忙鞠躬道:“恭送师尊。”
  送走了几位武林前辈,剩下的都是跟车战很熟的人,哈沙图、阴一郎、巴力克三人也向车战告辞:“阿战,我们三个决定立刻回国,虽然我们除去了史脱拉和狐斯柯,但让西域神魔、谷天鹰趁乱溜了,我们也有些担心他们会对本国不力。
  虽然很想喝你的喜酒,但还是留待下次吧!“
  余微微和兰儿并不知道西域神魔、谷天鹰两人走脱了,闻言大惊道:“哎呀,阿战,怎么让他们两人给走脱了?”
  车战道:“这两人一看形势不对,根本就不管史脱拉和狐斯柯,等我们的人发觉,已经追不上了。”说完又对哈沙图三人道:“既然这样,你们快回去准备吧!”
  巴力克道:“你呢,你是不是要回「金银岛」?”
  车战摇摇头道:“我要先除去这两个害人精,要不然,我们只怕也过不安稳。”
  车战在说话时,突然注意到余微微和「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但此时也没有时间去想。
  哈沙图、阴一郎、巴力克冲车战和马五拳和大家拱拱手,转身飞驰而去。看他们去远了,车战转身对马五拳道:“师兄,现在请你带着她们立刻赶回「金银岛」,以防不测。”
  余微微急忙道:“你呢,想一个人去追?”
  车战还未说话,兰儿首先道:“二师哥,我跟你一块去。”
  话音未落,尉迟虹也嚷道:“表哥,我也要去,我要不亲手杀了谷天鹰那贱人,我是不甘心的。”
  车战望了望姜其余众女,发现姜瑛姬拉着艾姗,余微微拉着雷龙女、公孙红,心下恍然,知道要是不拉着的话,这几人早嚷出来了,车战望着微微还未说话,余微微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阿战,你一个人去我是不放心,几位妹子也不会同意,谁都想跟你去。但是,去的人多了,行动就不方便,你也要分心照顾。这样吧,让兰儿妹子和阿虹陪你去再好不过,她们的武功是我们之中几乎最高的两个,我们也放心。”说着不待车战回话,又对马五拳和文不名道:“师兄,文老头,几位妹子,我们赶紧回「金银岛」。”
  雷龙女冲车战道:“你要尽早回来啊。”
  车战忙道:“你们安心的在金银岛等我,办完事我立即赶回去。”
  余微微又冲兰儿和尉迟虹道:“阿战就交给你们了,不能让他单独行动,也不能让他冒险。当然也要事事小心,听他的话。”
  兰儿和尉迟虹点头道:“姐姐放心,我们一定完成好任务。”
  车战无话可说,只能在一旁苦笑,文不名老头笑道:“小子,现在知道老婆娶多了也是一件头疼的事了吧,哈哈……”
  不想他的话惹来众女的怒视,姜瑛姬道:“文老头,你要再多说两句,就不用跟我们回「金银岛」了。”
  文不名一缩脑袋:“千万别,姑奶奶别生气,瞧我这张臭嘴,要是没有「金银岛」的酒喝,我宁愿去死。”
  他的话将众人都逗乐了,众女又向「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告别,一行在马五拳和余微微的带领下,赶赴「金银岛」。车战目视众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公子,人都走远了。”一个声音将车战惊醒,是「贞女教」的五妹白莲,车战才蓦然回过神来,他也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贞女教」的五姐妹还在呢。
  “哦……你们还没走啊!”车战有些词不达意。
  “车公子,我看你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娇妻走了,连魂也没了。”这是三妹任洁,脸上笑意盈盈,耶,还真是邪门,以前的冰山哪去了。
  车战脸一红,众女都乐了,包括兰儿和尉迟虹,还是大姐袁如妍出面解了车战的困窘:“好了,三妹,别逗车公子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车战问道:“不知几位姑娘要去哪里?”
  袁如妍道:“我们想在江湖上多走走,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
  车战道:“一定会有的,如果几位姑娘有空,也欢迎到「金银岛」作客。”
  二妹谭梨花和四妹柳絮同时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反悔啊!”
  车战忙道:“怎么会呢?”
  袁如妍道:“车公子,两位妹妹,咱们后会有期。”
  兰儿和尉迟虹忙道:“五位姐姐,多保重。”
  “你们也多保重。”
  送走了五位姑娘,尉迟虹笑道:“表哥,我觉得这五位姑娘像换了个人似的。”
  兰儿因为并不了解,所以闻言道:“虹姐,什么意思?”尉迟虹要比兰儿大一岁,所以兰儿如此称呼。
  尉迟虹笑道:“兰儿妹子,你不知道,以前这五个姑娘对男人说话,脸上可是冷冰冰的,一点笑容都没有。你看她们刚才跟表哥说话,有说有笑的,是不是像换了个人。”
  兰儿闻言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冰山遇到二师哥也会融化的。”
  “噗哧!”尉迟虹乐了:“兰儿妹子,你还真了解你这位二师哥。”
  兰儿笑道:“我虽然以前没见过二师哥,但是师傅经常给我讲二师哥的故事,所以啊……”
  车战打断她道:“行了,别在这儿逗嘴了,我们也该走了。你们两个可听好了,别在路上给我捣乱哦。”
  尉迟虹和兰儿异口同声道:“我们保证不会。”
  车战笑道:“那好,咱们现在先离开这儿。”
  “嗯!”
  车战带着兰儿和尉迟虹,来到一个小镇上,找到一家客栈,定好房间,分别洗澡更衣,然后再出来吃饭。吃完饭之后,又聚集在车战的房中。
  兰儿悄悄问道:“师哥,你说我们应该到哪去找?”
  尉迟虹接道:“只怕西域神魔和谷天鹰现在不敢公开露面,我们现在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车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兰儿急忙问道:“师哥,你是什么意思?”
  车战微笑道:“谁说我们要去找他们?”兰儿和尉迟虹闻言呆了。
  兰儿愣道:“那我们来干什么?”
  车战笑道:“我们虽然找不到他们,但是他们一定能够找到我们。”
  尉迟虹立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兰儿却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车战笑着道:“兰儿,你想想看,我们要找西域神魔和谷天鹰,他们何尝不想找我,我是他们眼中的头号敌人,毁了他们的势力,他们只怕恨不得吃我的肉,剥我的皮。他们怎么能够轻易放过我,所以我才故意不回「金银岛」,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要不然,他们肯定不敢出来,那我们就被动了。”
  兰儿也明白了:“师哥,难怪人家说你是鬼灵精,真是一点都不错。”
  尉迟虹也笑道:“是啊,我还真以为我们要去满世界找,原来是等着他们上门,这就简单多了。”
  车战道:“也没那么简单,首先我们要大摇大摆的,让他们很容易探听到我们的消息。其次,还得给他们机会,现在他们吃过亏之后,没有把握,肯定不会轻易出手,这是个难题。我不想要你们跟来也就是这个意思,有你们在身边,他们就有了顾虑,不敢轻易出手。”
  兰儿笑道:“要不是我们两个主动请缨,只怕跟来的更多。”
  车战笑道:“你还真是人小鬼大。”
  兰儿嘟着嘴道:“人家都已经十七了,老说人家小。”
  车战笑道:“好,好,你不小了,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行了吧!”车战在逗她,没想到兰儿居然有了一丝羞涩,看得车战也是一呆:“兰儿,你害羞时真美。”
  “师哥,你坏,又笑话人家。”兰儿一头栽进车战的怀里,不依的撒娇。
  车战将她扶起:“我说的是实话。”
  尉迟虹也笑道:“兰儿妹子,表哥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小美人。”
  兰儿羞笑道:“姐姐才是美人呢,兰儿丑死了。”
  车战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两位美人,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回去,回哪里去?”兰儿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将车战吓了一大跳。
  “你别开玩笑,当然是回你们的房间,还能回哪里去?”
  兰儿一嘟嘴:“谁说我们要回去睡?我们要在这里睡。”
  “啊!”车战唬的跳了起来:“你们说什么?”
  一直低头含羞不语的尉迟虹抬头道:“我们要在这里睡!”
  车战伸手摸了摸兰儿的额头,又摸了摸尉迟虹的额头,倒将二女给弄傻了,兰儿问道:“师哥,你干什么呢?”
  车战道:“我看你们是不是发烧,满嘴胡话。”
  二女乐了,尉迟虹道:“表哥,你差点把我们搞糊涂了,我们好得很,没有发烧。”
  车战道:“你们没有糊涂我倒糊涂了,你们知不知道,这种话是随便乱说的吗?”
  兰儿愣愣道:“我们乱说什么了,我怎么没觉得?”
  车战没好气的道:“你们要睡这里,那我呢?”
  兰儿道:“你当然也睡这里啊,这又用问?”
  车战瞪大眼睛:“你们要跟我一块睡?”
  兰儿道:“当然啦,微微姐不是吩咐我和虹姐,不能让你单独行动嘛?要是你睡觉时偷偷溜出去,我们到哪里找你?”说实话,车战还真起过这念头。
  车战道:“我怎么会偷偷开溜呢?”
  尉迟虹接道:“那可说不准,你最狡猾了,我和兰儿要寸步不离的看着你。”
  车战有些明白了:“难怪你们洗澡时也是一个一个的去,怎么也不肯两个人去?原来你们是怕我偷偷开溜啊!”
  兰儿得意的笑道:“你现在知道了吧,这可是微微姐吩咐我们的,我们可是答应过她一定要完成好任务的。”
  车战奇怪的道:“我怎么没看到她跟你们说什么?”
  尉迟虹神秘的一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微微姐真是一个好军师,她完全摸透了你。”
  车战也不由得叹服:“知我者,非微微莫属啊!宝剑易得,知音难求!我车战也该满足了。”
  兰儿得意的笑道:“你现在不赶我们走了吧?”
  车战摇摇头道:“不,我还是要你们回房。”
  兰儿一愣:“为什么?”
  车战道:“兰儿,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是不能同房的吗?”
  兰儿一瞪眼:“谁说的,你难道和微微姐没同过房?”她还真是天真,什么话都敢说,尉迟虹显然就懂事多了,闻言羞红了脸。
  车战的脸也是火辣辣的:“那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嘛?”兰儿是步步紧逼,丝毫也不放松。
  “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嘛,夫妻当然可以同房。”车战耐心的解释。
  “那我们也可以做夫妻嘛!”车战本以为已经解释清楚了,没想到兰儿冒出这么一句,又将车战唬得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兰儿,倒把兰儿看得发毛。
  “师哥,你怎么啦?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人家浑身发毛。”兰儿道。
  车战道:“兰儿,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
  兰儿奇怪的道:“师哥,你的话越来越奇怪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车战没好气的道:“你以为两个男女随便就做夫妻啊,你懂得什么叫夫妻吗?”
  兰儿道:“师哥,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夫妻?”
  车战只有苦笑了,他对尉迟虹道:“阿虹,你给她说,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尉迟虹一直羞红着脸听两人对话,自然知道兰儿的目的,当下对兰儿道:“兰儿,我来告诉你。”
  兰儿急忙道:“你快说。”
  尉迟虹道:“男女如果互相爱慕对方,而决定厮守一辈子时,就可以成亲做夫妻。”
  兰儿听完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就像微微姐与师哥那样,互相喜爱对方,就可以成为夫妻。”
  车战点头道:“你现在明白了。”
  兰儿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师哥,你喜不喜欢我啊!”
  车战点点头道:“我当然喜欢啊!”
  兰儿点点头道:“那你当然也喜欢虹姐姐咯!”
  车战点点头道:“我当然喜欢你们两个咯,你们一个是我师妹,一个是我表妹,我当然喜欢咯。”
  兰儿满意的点头,对尉迟虹道:“虹姐姐,你爱师哥吗?”
  车战陡然明白了兰儿的用意:“兰儿,你不要胡来。”
  兰儿道:“我才没有胡来呢!虹姐姐,你说啊!”
  尉迟虹羞红的脸突然勇敢的抬起来,望着车战道:“不错,我是爱上了表哥,在知道他是我表哥之后,我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但是我没有勇气表白,今天我也顾不得羞耻了,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车战听到尉迟虹的表白,简直被惊呆了:“阿虹,你……简直是胡闹……”
  兰儿嘟着嘴道:“这怎么是胡闹嘛!虹姐爱你,我也爱你,你也喜欢我们,你说我们能不能做夫妻?”
  车战道:“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
  兰儿道:“我知道,但那是因为你以前从来就没有朝这方向想,现在你知道啦,我们都爱上你了,你对我们的喜欢,自然就会变成爱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车战突然发现,兰儿并不是什么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她的话居然让自己无言有对。没想到还有令车战更惊奇的事情,兰儿看车战无语,颇为得意的道:“我和虹姐姐可是得到了微微姐和其他姐姐的同意的,要不然,她们怎么放心让我和虹姐跟着你。”
  车战突然警觉自己可能是上了兰儿布下的圈套:“你们早已串通好了?”
  尉迟虹突然坐到车战的身边,挽住他左边的胳膊道:“表哥,请你原谅,我们这也是不得已。”
  兰儿也挽住他另一边的胳膊:“师哥……”
  车战道:“兰儿,你真该打屁股,还故意在我面前装糊涂。”
  兰儿脸一红,扑到车战的怀里:“谁叫你不肯要人家嘛!师哥,兰儿认罚,不过你要轻轻的喔!”说着,真的将车战的手拖到自己嫩臀上。兰儿抬起头,令人销魂的媚眼,似乎含有一团欲火,火辣辣地望着车战。
  车战见她的模样,血脉奔腾,手臂扳住了她的纤腰,兰儿借势依偎在他的怀抱中。兰儿娇笑盈盈,水汪汪的媚眼直送秋波。车战忍不住,欲念如脱缰野马,心魄摇摇、意乱情迷。忽然,他把嘴唇贴在兰儿的香唇上,一阵的猛吻,兰儿驯如羔羊,自动地吐出舌尖,吮舐车战的舌头。兰儿伸出手臂,紧搂住他的颈子,鼻孔微哼,眯着眼睛,如痴如醉。车战情不自禁地,将放在纤腰的右手,慢慢地伸进兰儿的薄衣内,顺着滑嫩的肌肤,由上往下轻抚着。忽然,他的手触摸到肉峰,肉球似的乳房被肚兜托着。
  “嗯……”
  兰儿娇饱欲滴的小嘴吻着车战,口中的香舌滑入他的口中,纤手紧紧扣住车战的颈项,口中唔唔作声。车战有点忍不住了,他将她的薄衣脱掉,肚兜也解了开来。呈现在车战眼前的是一对丰满柔嫩的玉乳,那两粒粉红色的乳头,已涨硬起来了,随着兰儿的呼吸。玉乳一起一伏地抖动着。在此诱惑下,车战情不自禁地张开口含向那乳头,用力地吸吮着,弄得兰儿脸泛红潮,全身麻痒难忍。兰儿被这样一吸一吮着,一阵酸痒难当,不自禁地把娇嫩的胴体扭动起来,玉臀重重地贴在车战的裤裆,不停地磨擦着裤子的硬宝贝。这使得车战欲火上涨,突然将右手伸进兰儿的裙内,由柔软的玉腿,慢慢地游动往上,直到抚摸那娇嫩的玉臀。
  兰儿心跳的很厉害,娇羞地摇摆着蛇腰。车战抚摸着玉臀的手,中指沿着臀缝,从兰儿臀部的后面逗弄着。兰儿在微微地颤抖着,欲望已浮现在脸上。她的手也耐不住刺激地紧抱着车战,口中呻吟起来。
  “嗯……啊……”
  很快地,车战将那伸入亵裤的手,中指慢慢往下移,触摸到毛茸茸的阴毛,已有水滴流出。在车战的揉弄下,兰儿的阴户发涨,两片阴唇抖动着,同时一对粉腿,不安地扭动着。车战刻意地把兰儿的臀缝拨开,用中指顺着淫水滑进肉穴,由穴口往阴道里面挑动着。兰儿如同受了电击般,娇躯不停地颗抖,紧张的嘴里嚷着:“喔……嗯……嗯……哎呀……”
  兰儿受不了这种剌激,呼吸急促,脸儿发红。她此时已是春情泛滥,娇哼出声:“啊……我……唔……我好难过……嗯……师哥……我好痒……”只一会儿她紧张地扭动屁股,双腿不停地用力夹着,穴里的淫水不住地往外流出,润湿了整个阴道。
  车战看兰儿已经快受不了,所以先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轻的将她榄入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她的脸蛋,渐渐的又把嘴凑上去盖住她的嘴。车战很快的脱掉她的衣服,也脱掉了自已的衣服。兰儿在车战怀里挣扎呻吟着,她的脸,红的像红柿子一般。兰儿的呼吸,是愈来愈急,短而又急促。车战缓缓的低下头,含咬着那如葡萄般的乳头,双手又开始在兰儿的阴户扣弄。兰儿的淫水汩汩流下,顺着大腿流个不停。
  很自然的,兰儿慢慢的倒在床上,车战仔细的看着她的胴体。她那一对又白又美又挺的乳房,直像山林中的竹笋。她那樱桃似的小口,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妩媚的倔傲,妩媚而又热情,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肤,玲珑适中的身材,大腿底部那一片的三角地带,毛茸茸的阴毛,覆盖下一道肉缝,春葱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细腰,在在的充满了性感,又充满迷人的娓力。看到这里,车战的大宝贝胀的几乎快爆炸了,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中间露出了一颗鲜红的门缝。
  此时的兰儿,有如一只待宰的美羊,而车战呢,全身炙烫发热,欲火就像激情素的燃烧了整个人。车战压住了兰儿,压在她那美丽动人的胴体上,准备好好享受这末经人事的世外桃源。兰儿的小穴,早已禁不住欲火春情的刺激,淫水像黄河泛滥似的,不时的向外汨汨的流出。那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蠕动,似乎想含住什么。阴蒂更因为淫水的侵润,春火的燎原,显得更加的鲜红,而又夺目。大宝贝顶上了她的小穴,可是它不急着进去。只是在她阴户中间,阴蒂上来回磨擦。
  大宝贝的磨擦,更把兰儿弄的娇躯一阵猛顿,阴户拚命的往上顶。磨得她更是需要,更是需要大宝贝的滋润。车战身体往下滑了一点,大宝贝头对着阴户洞口,略一用力,顶力进去。车战的宝贝,才进末二寸左右,便听到兰儿的呼痛。
  “痛……痛呀……师哥……你轻一点……好痛……”
  “哥……小穴好痛……慢点……”
  “兰儿,第一次是会痛,哥哥会温柔的,你要尽量放松。”车战安慰着兰儿。
  兰儿的眼角痛得流出了泪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车战按住大宝贝不动,运起丹田之力,让大宝贝在小穴活动,跳动,轻轻的抖动着大宝贝。吻!吻着她的耳根,脖子,额头,她的嘴,并用手轻揉着她的敏感乳房。过了好一会,兰儿的脸色由白到红,樱桃小口更是微微张开。车战感觉到她的小穴,似乎是往上顶了两下。
  “师哥……嗯……小穴现在不太痛……你再干一下……试试看……”
  兰儿的手,环抱在车战的臀部,彷佛暗示车战用力干进去。大宝贝藉着余威,再一顶,立刻顶到了花心,但是兰儿痛的几乎昏过去。
  “啊……痛……师哥……小穴裂开了……”
  “兰儿,你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会舒服的。”
  “哥……可是小穴痛得受不了,宝贝小穴好像胀裂了……”
  “好妹妹,过一会,你的感觉就会不一样。兰儿,哥哥现在开始轻轻的动,慢慢的抽,如果你很痛,就告诉哥哥。”
  于是,车战轻轻的把大宝贝拉出来,在她的洞口又放回去,如此来同几十下,兰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车战知道可以了,但是车战还是轻柔的抽插。又过了一会,她渐渐尝到美味,领略到快乐。淫水比先前所流的还要多,喉咙所发出的舒服声,比刚才的好听的太多了。
  “啊……啊……师哥……嗯……兰儿下面好痒……嗯……”
  “哥……哥……兰儿的小穴好痒……嗯……嗯……你快一点……哥……”
  “嗯……小穴痒死了……嗯……求求你……哥……大力的插小穴……嗯……”
  “好哥哥……小穴不会痛了……你尽量的干小穴吧……哥……”
  “好妹妹……你开始舒服了是不是……”
  看着兰儿的淫浪的表情,车战也要开始大战了。大宝贝每一次插到底,屁股就旋转一下,每一次抽出来,都是整根抽出来,让她的小穴,有着实实虚虚的感觉,让小穴对大宝贝美感持续不断。车战这样的抽插小穴,更让兰儿舒服不已,荡声连连。
  “嗯……嗯……好舒服……嗯……好美……嗯……嗯……”
  “嗯……嗯……小穴爽死了……小穴美死了……嗯……”
  “哥……小穴好爽……嗯……兰儿好爽……嗯……”
  “好兰儿……哦……你的小穴美死哥哥了……哦……哦……”
  “嗯……妹妹好爽……嗯……小穴好爽……嗯……”
  “大宝贝哥哥……嗯……兰儿痛快死了……嗯……嗯……”
  “哦……兰儿好爽……哦……兰儿好爽好爽……哦……”
  “哥……大宝贝干的小穴好舒服……嗯……嗯……”
  “好宝贝……嗯……好哥哥……你太好了……嗯……”
  “滋……滋……滋……滋……”
  “噗滋……噗滋……噗滋……”大宝贝、小穴的碰肉声,再加上兰儿的淫水声。
  “嗯……嗯……你太会干了……嗯……好爽……嗯……”
  兰儿的淫叫声,连绵不断,叫的好迷人,叫的好淫荡。她的两只脚,像是踢足球,不停的乱蹬,不停的乱顶。兰儿的表情真是美极了,春情洋溢着,在她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吐气如丝如兰,美目微合,这种表情看了更是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哥……嗯……真美……嗯……太美了……哦……嗯……”
  “大宝贝哥哥……美……美呀……嗯……兰儿会爽死……嗯……”
  “啊……爽……爽呀……哦……真爽……嗯……”
  “哥……嗯……大宝贝……嗯……太爽了……嗯……太妙了……嗯……太好了。“
  “……嗯……大宝贝哥哥……你干的兰儿太美了……嗯……”
  只见她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紧的抱着车战,双腿则高高的跷起,她的臀部更是极力的配合迎凑大宝贝的抽插。车战一见兰儿是如此高张淫浪,柳腰款摆,极尽各种淫荡之能,大宝贝更是疯狂的猛干,如快马加鞭,如烈火加油,狠狠的抽插,干的山崩地裂,山河为之变色。
  “啊……哥……快……用力的干小穴……啊……兰儿要美死了……小穴要升天了……啊……”
  “啊……哥……妹妹乐死了……兰儿爽死了……啊……啊……”
  “啊!”车战将大宝贝整根提出来,兰儿没由的叫了一声。
  “好妹妹,你怎么了?”
  “兰儿感觉小穴好像少什么,好空虚。”
  “你刚刚的叫声,是跟谁学的?”
  兰儿红着脸,低着头道:“是兰儿随便叫的。”
  “你叫的真大声,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你现在正在被干穴。”
  “师哥,兰儿下次绝不叫那么大声,可是有时候,兰儿想小声一点,可是就偏偏会那大声。”
  “没关系,哥哥喜欢。”
  “哥,小穴被你插的好舒服,从来没想到过小穴被干是那么的爽,早知道的话,早就把小穴送结你干。”
  “兰儿,现在尝到也不算晚呀,更何况你已经也是哥哥的妻子,你们姐妹还要和哥哥过一段很长的日子,你只要想,你的小穴痒的时候,哥哥都会给你止痒。”
  “哥,兰儿爱你,兰儿永远都让你一个人插!”
  车战凝视她好久,她的目光亦正视着车战,是那么的笃定,那么的实在。车战感动的将她抱往怀中,轻吻着她的秀发,嗅着那少女的芬郁,以及阵阵的肉香。
  四唇相投,四唇相盖,二舌交战,二乳相交,二手相拥,二脐相对,一体两位。
  两人又交着胶合在一起,用身体烦诉心灵的共呜,不只是肉体上相互的拥有,而且也是精神,心灵深处的共同拥有。此时,两人心中的那股需要又在升起,那种原始的奔放,又再度的驰骋,心灵深处的渴望,又再度产生了共鸣。
  兰儿起身对车战说:“哥,兰儿的小穴里面好痒,好空虚,哥,兰儿要你。”
  “好妹妹,告诉哥哥,你要什么!”
  “哥,你最讨厌,明明知道人家痒的受不了,还要逗兰儿。”说完,在车战的大宝贝上卜的弹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它,是不是?”
  车战哈哈笑了几声,猛一翻身,把兰儿拉到了床边。对兰儿来说,这将是一场硬战。车战把大宝贝在她的阴蒂之上磨了几下,磨得她连连喊痒。滋,滋,滋的声音,大宝贝整根进入了她的小穴。浅出深入,再扭转一下屁股,让大宝贝头顶着花心磨,让她爽死。兰儿似乎又再次尝到滋味,口中淫叫之声又出来了,臀部也不时向上迎合大宝贝的抽插。
  “嗯……嗯……好舒服……好美……嗯……大宝贝真会插小穴……嗯……”
  “好哥哥……哦……哦……小穴的花心美死了……嗯……哦……美死了……”
  “哦……哦……好妹妹你的小穴……美坏大宝贝了……哦……哦……”
  “大宝贝哥哥……嗯……好哥哥……哦……兰儿舒服死了……嗯……嗯……”
  “嗯……哦……花心好爽……嗯……哥……你干的好美……嗯……”
  “好妹妹……哦……等一下……大宝贝要狠狠的干你……哦……会狠狠的插你……会重重的干小穴……哦……”
  “哦……哥……小穴好痛快……哦……你大力的干小穴吧……嗯……重重的干小穴吧……嗯……兰儿好舒服……嗯……”
  车战将大宝贝整恨提出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气贯丹田,大宝贝在这瞬间,比平常胀了许多。「滋」的一声,大宝贝要开始插了。挺腰送力,啪、啪、啪,好清脆肉声。滋、滋、滋,好大的水浪声。
  “啊……啊……痛呀……小穴胀死了……啊……师哥……你的大宝贝怎么突然涨的好大……小穴痛呀……哥……哥……你轻一点……力量小一点……小穴会受不了……啊……痛……哥……啊……”
  “兰儿……哦……我的好妹妹……哦……好妹妹……哦……好小穴……哦……你忍耐一下……哦……忍耐一会儿……哦……哦……”
  “哥……啊……大宝贝变得好大……啊……”
  车战依然是重重的干,狠狠的插。小穴的淫水,被大宝贝的棱沟,一进一出掏出了不少淫水,溅得大腿内侧,阴毛,周围,都被淫水弄得注黏湿湿的,好不腻人。兰儿,被车战这一阵子的干穴法,有点昏昏沉沉的,整个四仰八叉的不再乱蹬乱顶,只剩下喉咙间的呻吟声。
  “哥……啊……哥……小穴酥麻了……啊……又酥又麻……啊……花心顶得
  好舒服啦……你干穴的力量太大了……啊……”
  “好妹妹……哦……好兰儿……哦……过一下你就会爽……哦……”
  “嗯……小穴受不了……嗯……哥……轻一点……哥……嗯……”
  车战就这样干着兰儿,大约搞了二百多下,兰儿似乎苏醒了,渐渐的,又开始了她的浪叫,她香臀的扭动更大,更快。
  “嗯……嗯……哥……小穴被你干的又舒服又痛……嗯……嗯……”
  “大宝贝哥哥……哦……花心美死了……哦……嗯……”
  “好兰儿……好妹妹……小穴开始舒服了吗……哦……”
  “嗯……花花心……好美……嗯……哥……啊……小穴开始爽了……”
  “哦……小穴被干的好爽……嗯……重重的干……对……大力的干……”
  “嗯……嗯……小穴好痛快……哥……嗯……小穴好舒服……嗯……兰儿乐死了……哦……花心美死了……哦……兰儿爽死了……哦……”
  “啊……哥……再快一点……快……哥……小穴要升天了……啊……哥……快……兰儿乐死了……啊……快……兰儿快活死了……啊……”
  “好妹妹……哦……等等哥哥……忍耐一下……好小穴……忍耐……哦……”
  “好哥哥……啊……啊……小穴受不了……啊……小穴要出来了……啊……快……呀……哥……快……啊……小穴……哦……啊……升天了……啊……兰儿好爽……好……爽……哦……妹妹美死了……妹妹升天了……”
  “兰儿……哦……哦……啊……哥哥要出来了……啊……出来了……啊……好穴……哥哥美死了……舒服死了……哦……哦……”
  一股浓浓精液,完全浇到兰儿的花心,烫得兰儿又是一阵头抖,一阵浪叫。
  哦,好累,好累,车战猛喘着大气,汗像雨水般滴滴的往下来。
  “兰儿,你过瘾了没有,有没有舒服?”
  “哥,兰儿舒服死了,哥,你快擦擦汗吧!哥,还有虹姐呢!”不错,还有一个尉迟虹在苦等,她已经被车战和兰儿地大战,挑逗得浑身酥麻难耐,急需车战的抚慰。
  “虹妹……”车战从后面将尉迟虹搂入怀中,怀里的尉迟虹,忽然扭身面对着车战,清新的脸孔,胭红的小口,车战紧紧的抱着尉迟虹,将嘴盖住她的香唇……
  爱怜般忘情的热吻,逐渐恢复生机的欲念,令车战又将尉迟虹翻过身的压在床上,车战的手不老实的伸入尉迟虹的衣内,握住尉迟虹那几乎难以掌握的处女结实的丰乳,慢慢地搓揉着,尉迟虹闭着双眼,羞红着脸颊,温柔地承受车战的肆虐,车战一步步的脱下尉迟虹的衣、肚兜和亵裤,尉迟虹双手在车战的背上毫无头绪的抚摸着,车战双手捧着尉迟虹的一只丰乳,用嘴捻着尉迟虹粉红色的乳晕。
  尉迟虹嘤咛的嗯着:“哥,我心口很慌,我……”尉迟虹的下体不安的扭动着……
  车战一只手慢慢的滑向尉迟虹的小腹下,摸着尉迟虹细细柔柔的体毛,上下左右的揉著,尉迟虹身体一阵颤抖,双手紧紧的扣住车战的背,脸颊泛的更晕红,气喘喘的咬着车战的耳垂,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哥,我心慌……我怕……人家第一次……你要轻轻爱我……”
  “妹妹,你放心,哥哥会很温柔的。”
  车战听的不禁一阵肉紧,坚硬的宝贝,在尉迟虹的大腿上跳动着,车战用手扶着宝贝,在尉迟虹的处女地洞口上方慢慢磨擦着,尉迟虹两腿不自主的自然分开,车战粗大的龟头生涩的挤入尉迟虹的肉穴中……
  “哎哟……哥……轻一点……痛……你的……太粗……太大了……”
  尉迟虹眼角边有着泪痕,双手指甲陷入车战背部肌肉里,车战的宝贝停止前进,车战用嘴吻着她的双眼、吻着她的鼻尖,最后又落在她的双唇上,车战的双手又慢慢地抚摸着尉迟虹的双峰,用手指压着她的乳头,轻轻地揉着。不久,车战感觉她的小穴里渐渐地湿润了,身下的尉迟虹又着轻轻扭着身体……
  “哥……你可以再深一点,哥……你再动一下嘛……啊……”尉迟虹嗲嗲地在车战耳边说着。
  车战慢慢地退到洞口,又慢慢地挤进,当车战的宝贝进到最深的尽头时,尉迟虹蹙着眉头,车战又慢慢地退出。当车战退到洞口时,尉迟虹又空虚的叹了一口气。就这样,一进一退的,车战感到尉迟虹的肉穴中愈来愈滑顺了,尉迟虹似乎也渐渐尝到甜头了……
  “哥……表哥……我的好表哥……啊……又痛…又麻……哥……你轻点……慢点……慢……可以再深一点……喔……哼……”尉迟虹的下体随着车战的抽插,开始生疏的上下迎逢着……
  “表哥……嗯……我不痛了……真美……真舒服……表哥……唔……”尉迟虹眯着双眼,双手滑到车战的腰下,紧紧地抱着,生怕车战的宝贝跑掉,车战开始轻轻抽插着,由慢加快,逐渐用力的顶尽抽退,如此大约抽插了百十下,尉迟虹忽然全身一阵颤抖,娇喘吁吁的说:“啊呀……哥……我……嗯……我要……尿了……表哥……啊……我……流出来了……表哥……我要死了……喔……喔……”
  忽然尉迟虹全身无力倒在床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小穴内肉壁痉挛着,一股处女的热流喷向车战的龟头,喷的车战的宝贝更加的膨胀着。看着尉迟虹因第一次的高潮后,整个人几乎在半醒半醉之间的瘫痪着,车战强忍着更加兴奋的情欲,低下头,用舌尖轻轻地在尉迟虹的唇上搅动着,吻着她的唇,将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嘴里,慢慢地刮着,他的手又握着尉迟虹饱满的丰乳,一重一轻的压揉着……
  隔了一会儿,尉迟虹慢慢地睁开眼睛,楚楚动人深情地望着车战说:“哥,虹儿从现在起,真正是你的人了……”
  车战吻着尉迟虹前额上的汗水,问着:“你还会痛吗?”尉迟虹摇摇头,双手在车战的背上抚摸着。
  渐渐地,尉迟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着,羞答答地在车战耳边说:“哥,你还没有完吧?妹妹还可以……”尉迟虹又开始不安份的扭动着。
  车战听到尉迟虹的话后,浸在阴道里的宝贝,不禁更加坚硬的跳动着,尉迟虹的双手紧紧地按着车战的腰下,向前压挤着。车战一次又一次地,慢慢的提起宝贝退出到小穴口,扭动着屁股,再慢慢的、将宝贝深深挤入阴道,直到宝贝根部碰到穴口,旋绕在阴道里面的宝贝,在四周刮动,再慢慢退出到小穴口,由慢渐渐加快,弄得尉迟虹阴道淫水泛滥,口中大气直喘,秀发凌乱,全身不断的扭摆着!
  “哥……表哥……啊……你的大……宝贝……要插死……妹妹……了……啊唷……哎唷……”
  平时温柔内向的尉迟虹,如今像荡妇般风骚入骨,令人色欲飘飘,车战的抽插动作也由慢而越来越快……
  “哎……唷……表哥……啊……妹妹又浪了……我的小穴……痒……嗯……你……快……大宝贝……太棒了……哼……小穴好涨……哦……插死妹妹了……哼……再用力……快……我快……忍不住……哼……哼……哦……”
  “表哥……哎唷……啊……啊……啊……妹妹又丢了……丢了……喔……又丢了……哎……唷……哥哥……啊唷……妹妹受不住了……”
  尉迟虹玩弄的性趣正浓,刚好接着车战发飙的疯狂抽插,次次都碰及花心,强烈的高潮,使得原本抬起的屁股更高高挺起,雪白的下体一阵颤抖后,跌落在床上,人也不禁的阵阵的颠抖。车战的龟头受到尉迟虹滚烫的阴精一波又一波的喷射、子宫强烈的收缩,觉得腰部麻酸,禁不住的大力的抽送了几下,龟头一麻,一股热烫的精液,由龟头急射而出,直射在尉迟虹的穴心深处。
  “哥,我们睡吧,已经不早了。”兰儿轻声道。
  在兰儿的轻慰之下,车战搂住了她和尉迟虹,沉沉睡去。
  此时,在客栈的另外一间房间里,五个姑娘却还没有睡,只听其中一个姑娘娇嗔道:“他倒好,风流快活,我们还得替他值夜。”「噗哧」一声,另外四人全乐了。
  “你们笑什么啊,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五妹,好酸啊!”
  “大姐,你也笑我。”
  “五妹,这是咱们自愿的不是吗?别这么小气,咱们的任务可不轻啊,今后咱们说话行事都得小心,更不能让他发现,知道吗?”
  “小妹知道了,大姐。”
  “那就好,赶紧休息,轮流值夜。”
  “嗯!”声音渐渐不闻……
  刺眼的阳光将沉睡中的人儿惊醒,车战看着怀里的兰儿和尉迟虹,嘴角含春,媚眼如春般的娇艳,再看着那一身的胴体,雪白的皮肤,忍不住给了每人一个热吻,从梦中惊醒的兰儿和尉迟虹立刻热情的献上香吻,三人温存半晌,才下床穿衣。兰儿从床上想下来,谁知一个踉跄,立刻喊痛。
  “你怎么啦!”车战和尉迟虹同时问道。
  “我的小穴突然好痛。”兰儿皱眉道:“里面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还有这边也很痛。”
  车战赶忙将她抱到床上,低头一看她的阴户口真的是又红又肿,比末开苞前大了许多,车战忙道:“兰儿,你在这里躺着,我给你上了点药。”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都怪我,我用力太猛。”车战问怀中的兰儿。
  “哥,不怪你,兰儿喜欢,上了药,兰儿感觉好多了……啧……”响亮的亲了车战一下。
  车战拥着兰儿和尉迟虹,问尉迟虹道:“虹儿,你感觉怎么样?”
  尉迟虹羞红着脸道:“稍微有点痛,不碍事。”
  车战道:“咱们今天就不走,你们两个好好休息一下。”
  兰儿躺在车战怀中悄声道:“哥,兰儿要每天晚上陪你。”
  尉迟虹也是将羞红的脸埋在车战怀中:“哥,我也要每天陪你。”
  车战亲过二女:“这两天不行,你们要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哥哥以后保证每天都会将你们两个喂的饱饱的,到时候可不许逃避哦。”
  二女羞红着脸道:“我们绝不逃避。”
  兰儿一脸幸福之态:“哥,我现在感觉生活真美好,我好幸福,谢谢你,哥。”
  尉迟虹又何尝不是这样:“哥,我爱你!”
  “兰儿,虹儿,我也爱你们。”
  三人没完没了的亲热之后,才起身洗漱。

  第三十章 女献身解寒毒
  车战带着两位小姑娘,一路像是游山玩水,走得很慢,一到天黑就落店,不用说,兰儿和尉迟虹两人这一路上是夜夜承受车战的雨露滋润,所以两人出落得有如出水芙蓉,比以前多了一种成熟之态,更加迷人。加上车战又是翩翩一少年,一男两女,男的似潘安再世,宋玉重生,女的似天女下凡。这三人自然走到哪里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车战三人刚开始还很不习惯,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天,不知为什么,三人居然在一个小镇上停下不走了。兰儿和尉迟虹毕竟小孩心性,这一路上没见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鹰任何踪迹,每天陪着车战,快活得都快将正事给忘了。吃过午饭,兰儿和尉迟虹见这小镇集市繁华,因此提议去买些东西。
  车战道:“跟你们女孩子一起去买东西,是我们男人最大的痛苦,两位小姑奶奶,饶过我吧,我想休息一下。”
  兰儿和尉迟虹听得有趣,再一听车战要休息,尉迟虹笑道:“哥,谁叫你昨夜整了一夜,也好,我和兰儿很快就回来,你可别走开。”
  车战笑道:“放心,我还舍不得你们呢。”
  兰儿和尉迟虹娇笑着出了客栈,在大街上一边溜达着,一边走马观花的看着路边的小摊,这个小镇,居然十分的繁华,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兰儿和尉迟虹走到一个小摊旁,兰儿拿起一个小饰物,摊主忙道:“两位姑娘,欢迎光临,这都是些小玩意,姑娘们请随意挑选。”
  尉迟虹道:“兰儿,这件小东西还真不错,你就买下吧。”
  兰儿道:“嗯,老板,多少钱?”
  摊主正要回答,正在这时,突然一个青衣汉子冲了过来,将兰儿手中的东西抢走,兰儿和尉迟虹一呆,立刻拔步便追:“小偷,站住。”
  可惜街上的人太多,兰儿和尉迟虹的轻功根本没法施展开,那小偷似乎十分熟悉环境,在人群众钻来钻去,不一会儿又拐进一个小胡同。兰儿和尉迟虹是火在气头上,自然就跟了进去。那小偷脚底下的功夫也不错,加上有熟悉地形,左一拐,右一弯,带着兰儿和尉迟虹在胡同里捉迷藏。
  尉迟虹突然浑身一震,一把拉住兰儿的胳膊:“兰儿,别再追了。”
  兰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虹姐,这小偷太气人了,我一定要抓到他。”
  尉迟虹脸色十分严肃:“我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哥可能有危险,我们快走。”
  “啊,虹姐,我们快点赶回去。”兰儿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拉尉迟虹,转身就往客栈跑。
  兰儿和尉迟虹刚赶到客栈所在的那条街上,突然看见人群象潮水般涌了过来,人群中还不断有人在嚷:“客栈烧起来了,死人啦,快跑啊!”
  二女只觉脑袋里面「嗡」的一下,差点没晕过去。尉迟虹年龄大一些,也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遇事镇定多了,忙一拉兰儿:“兰儿,别灰心,不会是哥的,咱们赶紧赶回去。”
  兰儿这时已经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尉迟虹在跟她说什么,只知道要跟着尉迟虹往客栈跑。两人赶到客栈,眼前的景象将两人惊呆了,客栈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火,还有些火苗未熄。尉迟虹发现了一个店伙,连忙冲到他面前:“小二,我们的那位同伴呢?”
  小二自然认得她,因为他们三人的形象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闻言结结巴巴的道:“那位公子,好像晕死过去,被几个姑娘抱着朝镇外走了。”
  兰儿「嘤咛」一声,竟然昏了过去,尉迟虹急忙在她背后轻拍一掌,半晌,兰儿才缓过气来,第一句话就是:“虹姐,是我害了师哥!呜呜……”竟然哭了起来。
  尉迟虹急忙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找到哥,快走。”一拉兰儿,两人向镇外飞奔。
  两人顾不得路人的惊奇,将轻功施到极致,飞檐走壁,转瞬间出了镇子,刚出镇子没多远,迎面飞奔过来一个姑娘,口中高呼:“兰妹妹,虹妹妹……”
  尉迟虹和兰儿停下一看,竟然是「贞女教」五姐妹中的老二谭梨花,立刻迎了上去:“谭姐姐,怎么会是你?”
  谭梨花急忙道:“快跟我走,阿战受了重伤。”
  “啊!”尉迟虹和兰儿一呆,兰儿急忙道:“有生命危险么?”
  “还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居然留他一个人在客栈。”谭梨花埋怨道。
  “谭姐姐,我们知道错了,快带我们去见阿战。”兰儿和尉迟虹带着哭腔道。
  谭梨花叹口气道:“快跟我走,路上我再告诉你们详情。”
  原来车战放走了二女之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一会,突然听到客栈里一阵大乱,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车战心头一惊,立刻冲出门去,就在他冲出门的一瞬间,车战突然感觉不对,劲风压体,一个黑影从天而将,与此同时,背后也是劲风袭来,车战大叫一声:“欲魔幻影!”
  不错,迎面而来的正是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车战已经无暇去理会身后的人是谁了,也不容他想了,神功遍布全身,无影神剑闪电挥出,只听一声惨叫,作恶多端的西域神魔被拦腰斩成了两断,与此同时,车战只觉背心有如重锤击体,「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在昏去的一霎那,耳中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贱妇敢尔!”一声惨叫和众人的呼喊声后,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关键时刻,「贞女教」五姐妹中的大姐袁如妍赶到,剑劈了从后偷袭的谷天鹰,而车战却中了谷天鹰的「玄冰神功」,受了严重内伤。本来「贞女教」
  五姐妹是时刻注意这车战的动向,没想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鹰这两个贼子实在太狡猾,一面派人引开兰儿和尉迟虹,一面派人在客栈放火,设计得真是天衣无缝,因为在这一刻,车战和「贞女教」五姐妹都被突如其来的火灾吸引了注意力,难免忽视了其他问题。而这两个贼子等的就是这一刻,应该说他们的计策是成功的,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贞女教」这一路奇兵,而这只奇兵,正是余微微暗中布下的,因为要是派别人,阿战身边的人很容易被认出,而「贞女教」五姐妹目前来说,根阿战还没有任何关系,在江湖上露面也少,再经过易容,就更难认出了。要不是她们的出现,车战今天真是在劫难逃,饶是如此,他还是受了重伤。
  兰儿看谭梨花已经将自己两人带入了群山之中,于是问道:“阿战可是在山洞之中?”
  谭梨花点点头道:“大姐说了,疗伤之时不能受惊扰,所以必须出镇。”
  兰儿和尉迟虹的眼睛都红了,显然这一路上哭过。三人又经过一刻钟的急驰,终于赶到了山洞,三个女孩子正在洞口紧张的戒备着,看着谭梨花三人回来,一个女孩迎了上来。谭梨花问道:“五妹,大姐呢?”原来迎上来的是五妹白莲。
  白莲道:“大姐正在给公子疗伤,公子伤势不轻。”
  兰儿和尉迟虹低头就想往洞内冲,谭梨花一把拉住:“轻着点,别莽撞。”
  白莲年岁看起来跟兰儿差不多,看了看尉迟虹和兰儿道:“虹姐、兰儿妹子,事到如今,你们也不用太着急,大家一起想法子一定要将阿战治好。”
  兰儿和尉迟虹点点头,和洞口的「贞女教」五姐妹中的老三任洁和老四柳絮打过招呼,与谭梨花、白莲一块进入洞中,一张石床上,车战浑身只穿了一个裤衩,盘膝坐在床上。身后「贞女教」五姐妹中的大姐袁如妍也是盘膝而坐,双手紧抵车战背后,正在运动。
  兰儿、尉迟虹、谭梨花、白莲四人看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四人只觉得时间似乎停滞了,而袁如妍的额头也开始出现汗珠,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袁如妍才吁了口气,将手移开,同时让车战平躺在床上,尉迟虹和兰儿忙过去帮忙。袁如妍擦了擦额头的汗,吩咐谭梨花和白莲道:“二妹,五妹,快去将我们包袱中的睡袋全部找出来,马上要用。”谭梨花和白莲立即去了。
  兰儿急不可待的道:“妍姐,阿战到底怎么啦?”
  袁如妍看了二女一眼道:“得亏阿战内功深厚,而且在仓促之间运功护住了心、肺等重要部位,换了任何人,中了谷天鹰十成功力的「玄冰神功」,当场就得不行了。饶是如此,阿战受伤也不轻,谷天鹰的「玄冰神功」十分歹毒,阿战虽然受了内伤,但内伤其实并不难治,难治的是「玄冰神功」的寒毒。如果先逼出寒毒,内伤就会加重,寒毒去了,人也完了。如果先医内伤,寒毒就会深入内腑……”
  兰儿已经哭了出来:“那怎么办?”
  尉迟虹也是泫然欲泣:“妍姐姐,你快想点办法啊!”
  袁如妍道:“我给他服了一颗「少林寺」的「大还丹」,刚才我又运功助他化开药力,不久,阿战的内伤就会好了。”
  尉迟虹道:“那寒毒岂不……”
  袁如妍点头道:“不错,寒毒如今已经深入内腑,必须由阿战主动,才有可能逼出寒毒。老实说,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寒毒虽然毒辣,却并不会立刻对人生命造成危险,只是阿战要吃不少苦头了。”
  正说着,谭梨花和白莲两人已经将所有的睡袋收集上来,袁如妍又吩咐她们两人道:“你们和三妹、四妹再去捡一些干材来,越多越好。”
  谭梨花和白莲两人领命而去,兰儿和尉迟虹忙道:“我们也去!”
  袁如妍摆手道:“用不了那么多人,你们还是留下来照顾阿战。”
  “嗯……”床上的车战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似乎要醒过来。
  “师哥……”兰儿欣喜的将车战扶了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前。
  车战慢慢恢复了意识,他只觉得背心所靠处甚是柔软,鼻中闻到一阵淡淡幽香,让他觉得很是舒服。慢慢张开沉闭已久的双眼,所看到的是两位艳丽如仙的少女,两双明净的眼睛正担忧的望着自己。
  “阿虹……袁姑娘……”车战说话有些吃力。
  “师哥,你终于醒来,你感觉哪里不舒服?”背后传来兰儿温柔的声音。
  “兰儿,是你!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一定是袁姑娘救了我……”车战正要继续往下说,袁如妍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公子,你现在不能多说话,快躺下。”说完,上前帮助兰儿将车战放平。
  “谢谢你,袁姑娘……啊……”车战突然浑身一哆嗦。
  “怎么啦,表哥?”尉迟虹急忙问道。
  “我……好……冷……”车战的牙齿开始打颤。
  “快将睡袋拿来。”袁如妍急忙吩咐道。
  兰儿和尉迟虹、袁如妍三人手忙脚乱的将车战包得像个粽子,与此同时,白莲、谭梨花、任洁、柳絮四人捡干材已经回来,于是在山洞内生起了两堆火,可是车战似乎没有感觉到暖和,仍是一个劲的喊冷。兰儿急道:“这该怎么办?”
  袁如妍道:“寒毒已经发作,阿战开始感觉到冷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阿战的身体暖和起来,这样车战才能提起内功逼毒,我们也才可以帮助他。只是有什么办法呢?”
  兰儿突然道:“我有办法了,虹姐,你也来。”
  尉迟虹莫名其妙:“干什么?”
  兰儿突然开始飞快的脱衣,转眼之间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众女惊的目瞪口呆,袁如妍突然明白了兰儿的用意,点点头道:“对,只能试一试了。”
  尉迟虹也明白了,开始脱衣,只有老五白莲似乎还不明白:“大姐,她们要干什么?”
  袁如妍道:“傻丫头,她们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暖和阿战。”
  说话之间,兰儿和尉迟虹已将肚兜除去,露出了可爱的蓓蕾,「贞女教」五姐妹虽说同为女子,但也看得粉脸飞红,而兰儿和尉迟虹已经钻进被窝,一前一后的搂住了车战。兰儿柔声问道:“哥,感觉好些了么?”
  车战点点头,袁如妍在一旁道:“阿战,你试着运功逼毒,我们助你。”
  车战摇摇头道:“你们帮不上忙,只能靠我自己,刚开始只怕很难。”
  袁如妍道:“你放心,我们会全力帮你的。”
  车战点点头,开始慢慢的试图运功,而兰儿和尉迟虹已经不敢说话了,她们正将全身功力运动极致,极力抵抗着从车战身上传来的刺骨寒意。柳絮看着三人的情形,悄声道:“大姐,这样行吗?”
  袁如妍点头道:“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想的办法,只要能保住阿战的体温,他就能够运用自己的功力驱走寒毒。”
  任洁道:“这么说,阿战没问题了。”
  袁如妍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是这样,那玄冰神功也就没什么了。”
  白莲不解的道:“大姐,还有什么问题?”
  袁如妍道:“你们别看兰儿和虹妹子年纪轻,但一身功力甚至还高过我……”
  谭梨花不解的道:“这我们知道啊,这跟疗伤有什么关系?”
  袁如妍脸色严重的道:“依我的估计,她们俩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时辰。”
  “啊!”四女都惊呆了,柳絮急急道:“大姐,那怎么办?”
  袁如妍眼睛仍停留在床上,头也没回道:“当然由我们轮换接替她们。”
  “啊!大姐……”四女都羞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
  袁如妍转头道:“这个时候不是害羞的时候,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能撑多久。
  你们之中的任何两个上去,都只能支撑半个时辰,否则自己也会冻僵。趁现在没事,你们赶紧去准备一些食物,多收集一些干材,咱们可能要面临非常艰苦的挑战。能不能度过这一关,只能听天由命了。“四女脸色也是非常沉重,分头去准备各种物品。
  果然一个时辰的时候,兰儿和尉迟虹已经快冻得失去知觉,袁如妍微叹一声,手一挥,衣衫纷纷离体而去,她头也不回道:“三妹,你也赶紧脱衣。二妹和四妹分别照顾兰儿和尉迟虹,让她们尽快恢复。五妹,你先注意警戒,然后等二妹和四妹轮过之后,接替三妹。我们要轮流休息,现在只能祈祷上苍。”
  老三任洁二话没说,双手唰唰唰,衣衫纷纷落地,谭梨花和柳絮一人一个将兰儿和尉迟虹抱了出来,这两人已经快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袁如妍和任洁立刻钻了进去,一前一后的贴住了车战。车战虽然正在拼命运功,不能说话,但是对外界发生的情况却一清二楚,口中不能说,但感激的眼泪却流了出来。与他正面相拥的袁如妍自然能体会到他的心情,连忙为他擦去了眼泪,并且在他耳边道:“运功逼毒要紧,什么都不要去想。”车战听了这话,果然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全力运功逼毒。
  万事开头难,刚开始车战甚至都很难集中精力,因为寒毒已经深入身体。渐渐的,车战才感觉逐渐能够凝聚一部分功力,与寒毒相抗衡。车战自然是浑身十分的难受,其中痛苦,用言语难以表达。而七女也好不到哪里去,轮流上阵,个个累得精疲力竭,抱着车战,有如抱着一个大冰块,其中的苦楚也是可以想象的。
  平均下来,每个人一天要轮上七、八次,所以每个人一旦下来,都是立刻吃东西或者服食补药,让身体迅速恢复,准备下一次的上阵。
  如此持续了五天,七女全是凭着毅力和对车战的爱意才挺了过来,但是车战的变化另她们惊喜万分,车战开始有体温了,这显示车战的逼毒已经有了效果。
  七女大喜,顾不得身体劳累,继续上阵,现在每次差不多能够支撑两个时辰了,而且也没有以前那么冷了,如此一来,众女才能稍微喘一口气。到第八天,车战已经不用众女的帮助了,第九天,车战已经完全将寒毒逼了出来。
  众女就像小孩子一般,扑了上去,任凭欢喜的泪水尽情的流淌。车战又何尝不是这样,搂着众女,眼泪也是哗哗的往下流。还是袁如妍稳重一些,擦擦眼泪笑道:“应该高兴地,怎么都流起泪来,阿战,你怎么也象个姑娘似的,泪水流过不停。”
  “噗哧!”众女全乐了,车战擦擦眼泪,一把将袁如妍搂在怀中,头一低,就吻了下去。
  “阿战……嗯……”袁如妍伸出的双臂渐渐环上了车战的脖颈,越缠越紧,
  两人专心的打起了舌战……
  好半晌,袁如妍才娇羞的推开了车战,将身边柳絮推入了车战的怀中,车战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一一搂吻过众女,兰儿和尉迟虹就不用说了,「贞女教」五姐妹可是初次经历此种症状,个个娇羞满面,却又喜在脸上,甜在心里。
  车战待众女心情平静下来,对众女道:“各位姐妹,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
  妍姐,我会去求令师答应,让我娶你们的,只是委屈了你们。“他突然转向了袁如妍。
  这位「贞女教」的「真真教主」袁如妍,此刻也是羞红了脸,半晌才道:“不,是我们高攀了,阿战,你是真心喜欢我们,还是为了报恩?”
  车战道:“不,你们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无法抗拒不爱上你们。经历了这样一场磨难之后,我们已经不能再分开了,要是没有这场磨难,我可能并不会珍惜。
  但经此一变,我更深的体会到了,被人爱是一种多大的幸福,真爱是无敌的。虽然我不知道令师的态度怎样,但我就是跪着求她也要让她答应我们的亲事,我虽然不知你们「贞女教」的门规,但我略有耳闻。你们放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一定要娶你们。“
  老三任洁插话道:“公子,为了我们,如果让你受委屈的话,你觉得值得吗?”
  “受点委屈算什么,我相信令师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你们要相信我。”车战诚恳地道。
  老五白莲突然道:“大姐,别让公子瞎担心了,告诉公子吧!”
  袁如妍笑骂道:“就你这小妮子等不及要嫁人!”
  “大姐,你又笑话人家。”白莲不依的撒娇。
  “好了,阿战,老实告诉你,师傅早就同意了我们的事。”袁如妍娇声对车战道。
  “什么时候?”车战惊奇的道。
  老二谭梨花插嘴道:“就是那天告别的时候啊,师傅早就看出了我们的心事,所以才有临行前的一番话,只是你像个木头人,傻傻的居然听不出师傅的话里有话。”
  “哎呀!”车战一拍脑袋:“这么说,你们早就爱上我了。”
  老四柳絮抿嘴笑道:“要不我们眼巴巴的跟在你们后面干什么?”她无意说漏了嘴。
  车战惊喜的将袁如妍搂在了怀中:“妍姐,你们一直跟着我们?”
  袁如妍嗔怪的瞪了柳絮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说呢,你一路游山玩水,和两位妹子是风流快活,我们还要替你值夜把风。”
  如此一说,兰儿和尉迟虹脸羞得通红,知道自己和车战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她们眼中。车战奇怪的道:“我怎么没有发现你们?”
  袁如妍娇嗔道:“你们一门心思想着两个贼子,哪会注意其他人,我们又经过改容,你们就更不会在意了。再加上眼前又有如花美眷,哪会正眼瞧一些我们这些野花野草?”
  车战苦笑一下:“妍姐,你还真口不饶人,这次受伤,也怪我大意,你要是晚到一会,我现在就不能坐到这儿了……”
  “好好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袁如妍伸手捂住了车战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微微真是你的好军师,一切都在她的预料当中。”
  “微微?难道是她让你们跟着我?”车战惊异的道。
  袁如妍没好气的道:“你以为姐妹们就放心啊,但是她们出来目标太明显,容易一下子就被人识破,所以我们才担当起了这个职责。应该说,我们没有完成好任务。”
  “妍姐姐,你别说了,这是我和兰儿的错,回去金银岛之后,我一定要向微微姐请求处罚。”尉迟虹插嘴道。
  车战道:“说来说去,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你们呢?”
  “师哥,你别开导我们,兰儿这次错误很严重,我差点没脸回去见姐妹们,所以,请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情,我和虹姐自有主张。”兰儿坚持道。
  “兰儿,你可别做傻事啊!”车战不放心的道。
  “哥,你放心,我和兰儿绝不会做傻事的。”尉迟虹保证道。
  袁如妍连忙插话,将话题岔开:“阿战,这事说起来,任何人处在当时那种环境下,都不可能预计到。两个贼子实在是用心歹毒,他们居然先放火,他们就是要等待你在突发事件时的一霎那走神时动手,人不是神,能够未卜先知。在突如其来的大火降临时,人的大脑在一瞬间只有一个字:火。这是任何人遇到那种情形时都会发生的,老实说,我当时何尝不是一样。一听着火了,就往外跑,等想到你的时候,你们已经动上手了,我终究还是晚到了一步。”
  车战道:“不管怎么样,咱们除掉了二贼,我现在也安然无恙了,咱们就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
  袁如妍道:“好,这段时间我们也累坏了,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到前面镇上找个地方美美吃上一顿,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主意不错。”车战高兴的道。
  兰儿突然冒出了一句道:“妍姐,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看啦……”
  “你看什么?”柳絮心直口快。
  “我看啦,你们今天晚上只怕睡不了觉,哈哈。”说着,瞟了一眼车战,笑着跑了开去。
  柳絮想了一想才转过弯来:“坏丫头,别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追了过去。
  谭梨花、任洁、白莲想必也是会过意来,羞红着脸,瞟了车战一眼,急步跟上。尉迟虹会心的朝车战和袁如妍一笑,也跟了上去。车战看了一眼羞红着脸,低着头的袁如妍,忙牵住了她的手道:“妍姐,咱们走吧!”
  袁如妍涨红着脸,悄声道:“你真的要?”
  车战不解的道:“你不愿意?”
  袁如妍摇摇头道:“我有些怕!”
  车战笑道:“有什么可怕的?”
  袁如妍低声道:“我看上次兰儿休息了好几天……”
  车战笑了:“那次是意外,今天我会很温柔的,保证姐姐欢喜。”
  “嗯!”声音有如蚊蚋。
  车战一看落后了很多,忙一伸手,揽住了袁如妍的柳腰:“姐,咱们赶上去。”
  “嗯!”
  是夜,又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夜晚,只不过这次在袁如妍的提议下,五姐妹分别睡在不同的房间,轮流等待车战的宠幸,而兰儿和尉迟虹自告奋勇的充当值夜人。车战首先来到袁如妍的房中,带着一颗跳动不已的心,缓缓脱除自己全身的衣物,来到大床边缘坐下,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粉水绿的丝被轻轻地由袁如妍的脸上拉下来。只见她俏脸羞红,一双媚眼紧闭着,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表露出芳心的羞耻和悸动。
  望着她的媚态,车战双手老实不客气地搂住她温暖细滑的香肩,将头一点点地往她的脸上移动……终于,车战贪婪的嘴儿,印上了她小巧的红唇。一开始,她像是欲拒还迎地紧闭着两片香唇,在车战努力不懈的热吻之下,终于使她放弃了抵抗,唇儿半开,让车战的舌头入侵她的嘴里,吻着……吻着……甚至还伸出了小香舌和车战交缠吸吮。吻得是那么的狂热,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一场肉体争霸战的序幕,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气氛中展开了。
  车战吻着吻着,灵活的舌头舔遍了她娇靥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肤,从她性感的小红唇之中,不时流泄出低哑而娇媚的哼声:“嗯……唔……哼……哼……嗯……嗯……”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丰耸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个不定。
  车战爱怜地看着她娇艳的脸庞上透着晕红的色泽,一只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胸前抚摸着,揉着饱涨的玉乳,终于忍不住解开她上衣的钮扣,一颗接一颗地直到完全剥开她的衣服。袁如妍雪白的胸肌,在那艳红的肚兜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丰满白嫩,迷人已极。车战的手轻轻隔着肚兜揉弄着她的肥乳,好一阵子,才将那件前开式的肚兜钩子脱开;霎时,一对晶莹剔透、丰肥柔嫩的大乳房就这么摄人心神地裸露在车战的眼底,使车战忍不住心里的感动,低下头去,用嘴唇轻轻地含住她的乳头,以舌头去旋转、舐弄着。
  如此调弄,使得袁如妍的鼻息咻咻,娇喘嘘嘘地呻吟着道:“嗯……嗯……唔……哦……唔……嗯……哼……哼……”
  眼前这位娇哼不已的袁如妍实在太美了,车战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又常又直地飘散在柔软的双人大枕头上,还微微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哪!再看她嫣红的娇靥上,水汪汪半开似闭的媚眼、柳眉弯弯长弧、挺直的鼻梁、红嘟嘟的樱唇,不时轻泄出令人销魂的模糊哼声;毫无斑点而白嫩又有弹性的雪肤,让车战百摸不厌;身材高窕,却又显得丰满玲拢;胸乳肥满,柳腰纤细。
  车战一边欣赏着,一边轻柔地替她褪除其余的衣物,只有那条和肚兜同色系的小亵裤。到了这时,两个人就这么光溜溜地依偎在大床上。只见袁如妍胸前那一双又白、又嫩、又柔软、又挺耸的玉乳,光是静静地平躺着,不必抖弄,只靠她呼吸之间的轻颤,就好像两颗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她的胸前活蹦乱跳地晃荡着。袁如妍那樱桃似的小嘴儿,两边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与气质;长长而卷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对会说话的迷人媚眼,此时在半开半阖的情形之下,透射出无限的诱引与柔情。
  连结娇躯与蓁首的,是雪白而粗细适中的玉颈,体侧两条柔美的曲线,引人无限的遐思和幻想。全身白嫩细滑的肌肤,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段。圆如满月的丰臀之下,大腿根部的那黑色的三角丛林地带,毛茸茸地形成诱人的草原,就像是白沙地上长出一片茂密的黑色杂草。乱毛丛生的区域中,仔细一看,中间遮掩着一条微微弯曲而带点暗褐红色的小缝,紧闭着的门缝顶端,用手剥弄,还突起一颗油光潋滟的樱红色,而小巧玲珑的肉核。平坦而滑腻的小腹和让人垂涎三尺的小穴之下,修长迷人的两条玉腿,和款摆扭动的蛇腰,散发出极具性感诱惑力的绝代风华。葫芦形的胸、腰、臀部,构成她美丽的娇躯上令人难以抗拒的完美女性象徵。
  袁如妍的身裁实在是太迷人了,简直就是上帝在人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而这一切情色的诱惑,更让车战欲焰如烈火般在胸腔里焚烧,忍不住便将赤裸裸的娇躯紧紧地搂进怀中,然后倒在床上,把她压在身下。这个时候的车战,像一只饥饿已久的老虎,逮到了待宰的羔羊,想要大肆朵颐一番。车战将大宝贝抵住她的小肉缝磨擦着,努力不懈地爱抚着她的性感带,好让她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这时,车战的身体整个压在袁如妍柔软的胴体上面,嘴里含着她左侧的乳房,对着鲜红挺翘的乳头又吸、又吻、又舐地来回吮弄着,右手则像搓汤圆似地抚揉她石侧的乳房;而另一只手更是顺着细滑的小腹摸下去,移到微湿的洞口,扣弄着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小阴核。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果然使袁如妍的小穴穴充满了淫液,滑腻腻地还流到了车战的手掌上来了呢!
  车战见效果宏大,更进一步地慢慢将手指头伸进了她的小穴穴之中,在阴道前端的嫩肉区域扣弄着。未经人事的袁如妍,哪还抵受得住这三面夹攻的侵袭,娇躯就好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般地颤抖着;而且柳腰还随着车战手指插动的频率,前后上下地款摆摇晃着哪!
  她轻颤的嘴唇里,不时轻泄出:“噢……噢……姐姐……快……热死了……啊……好……难受……嗯……哼……”
  车战知道她正处于欲火难熬而无法忍受的地步,果然,袁如妍的哼声渐渐地变成了:“啊……阿战……你……嗯……不……不要……再……逗……逗姐姐了……嗯……姐姐……姐姐快受……受不了……噢……啊……啊……”
  看来她的淫水也流得差不多了,车战便将插在小穴中的手指抽出来,一手握住大宝贝,让充血澎胀的大龟头顶住她淫水涟涟的小穴洞口,用龟帽揉磨着她敏感的的阴蒂;正在搔痒难耐的袁如妍,被车战逗得实在忍受不住了,用她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散射着贪婪的眼光注视着车战的下半身,胀红着娇靥,嘟着性感迷人的小红唇,颤抖地用渴求着道:“嗯……阿战……嗯……快……快嘛……姐姐……姐姐实在是……受不了……”
  为了逗逗她,以增加闺房的情趣,车战对她说道:“妍姐……你……真的愿意……”
  她着急不依地哼着道:“姐姐……嗯……嗯……哎呀……你……真是的……都……都让你……玩遍了……你还……这么问……姐姐愿……意……不……要再……逗……姐姐了……”
  这时的她,己经被熊熊的欲火烧昏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顾不得什么羞耻之心,饥渴地伸出玉手抓着那条在肉缝洞口打转而过门不入的大宝贝;自己把双脚叉得开开的,小腿努力地向上举起,扭动着肥嫩的大屁股,把那个肥涨饱满的小肉穴,迎向车战的大宝贝挺去,好一付色欲薰心的模样。见她如此,车战把大宝贝向后一挪,再使劲往前一推,「滋」的一声肉棍入洞的脆响。
  “哇……”袁如妍她痛得连眼泪都挤了出来。
  车战见状赶忙俯头低声在她耳边安慰地轻声说道:“妍姐,你就忍耐一下,第一次的破瓜之疼是免不了的,过一会儿,小穴松动了,就会好多了。”接着,车战再轻吻她细嫩的脸颊,用舌头舔弄着她凸起的乳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吐气如兰地在车战耳际说道:“嗯……现在好多了……刚才……真是痛死姐姐了……嗯……嗯……”
  见她语气和缓平顺,车战趁势问道:“妍姐,现在是不是可以再让弟弟继续插弄了?”
  袁如妍娇媚地瞄了车战一眼,悠悠地道:“嗯……好嘛……不过……你可要……轻……一点儿……不许再……弄痛……人家……了喔……”
  听了这番话,车战慢慢将大宝贝从她紧窄的小穴中抽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慢慢插了进去。以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方式又抽插了好一会,小穴里淫水如泉地溢了出来,她又开始叫道:“阿战……嗯……阿战……人家……嗯……好……舒服……嘛……喔……喔……小……小穴……好美……嗯……人家感……感到……好舒服……唷……嗯……美……美死了……嗯……好爽……真是太……太美了……喔……啊……啊……可真…爽死……人家了……哦……哦……好……真是太爽……了……”
  到了这时的袁如妍,可真是苦尽甘来,表现出一付春情汤漾、媚眼如丝的娇俏模样,这种风情万种、迷人的浪态,更让车战紧紧地压住她令人着迷的胴体,大宝贝一阵又一阵如狂风暴雨地猛插猛干着她的小肉穴,干得她香汗淋漓、娇喘嘘嘘地抖个不停。在车战每一次又猛又劲的进出之中,小穴里的淫水泛滥的像洪水决堤。车战见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淫荡之性已被挑逗到了最高点,索性用双手抱住妍她的小蛮腰,大宝贝横冲直撞地狠命轰炸着,这一波猛烈的攻势,搞得她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车战的背部,两条玉腿也勾到车战的屁股上,一个肥美的大丰臀则努力地往上猛挺,迎凑着大宝贝插动的频率,小嘴里又是一连串地狂叫着。
  “阿战……哦……大宝贝……弟弟……快来……快来干……姐姐的……小穴……哦……噢……真爽……好舒服……嗯……对……用力呀……喔……小穴美……美死了……啊……哦……再…再快一点……人家……的……小穴穴……美……美死了……喔……用……用力……干……把姐姐……插死……好……了……”
  她一直淫媚地娇哼着,一面疯狂地扭摆着她的大屁股,极力迎合著车战的大宝贝,同时,四肢像只八爪鱼般地紧缠着车战,好加重车战插干的力道。过了一会儿,她的娇躯一阵阵地颤抖了起来,车战一看,便知道袁如妍可能是要泄身了,赶忙再加重干穴的力道,嘴巴也堵上了她的樱桃小口,两条舌头就在两张互相蜜吻的嘴儿里翻滚交缠了起来。
  又连续插弄了几十下,她躺在车战的身下混身猛颤着,小穴中一阵强烈的收缩,一大股又烫又热的阴精直冲而出,浸得车战的大宝贝全根发酸,袁如妍泄得浑身酸软,平瘫在床上,任由车战狂插猛操地在她美妙的胴体上蠢动着。
  约么又插了一百多下,车战的大宝贝也在一阵抖颤之下,精关一开,大股炙热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她的花心里,又烫得她在半昏半醒之中,迷糊中呢呢喃喃地哼着:“喔……喔……阿战……人……人家……美死了……啦……喔……你的……精水……好烫……射……得姐姐……好……舒服呀……嗯……好累喔……姐姐……要睡……一下……”
  静静地,车战也在全身舒畅中躺到她身旁,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入怀中,两人甜蜜地交颈入眠了。很快的,袁如妍甜甜进入了梦乡,车战悄悄起身,进入隔壁房间,那是谭梨花的房间。
  很快,谭梨花的上身就失守了,白里透红,年轻的肌肤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车战除去了她上身唯一的遮掩:肚兜,一对饱满丰腴的双峰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尖挺的乳头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乳晕的大小适中,浑圆的乳房并不因为失去了肚兜的支撑而改变形状,肌肤充满了弹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觉舒服极了。
  车战的手不禁握住这诱人的奶子稍使了点力搓揉,谭梨花就发出荡人心弦的淫叫声。车战夹起她的乳头,用舌头轻舔,谭梨花「嗯」地一声,双手捧住了车战的头,搔弄着他的头发。车战的手没有闲着,顺着她的肩滑下,再爱抚着她坚挺的乳房。然后,车战使劲拉下她的裙子,一件白色的亵裤就露了出来。她的亵裤是丝质的,摸起来很光滑,隔着薄薄的布料,还能感觉得到谭梨花饱满的阴阜。
  由于刚才的爱抚,谭梨花的爱液已经润湿了她的亵裤,隐约地可以看见亵裤下美丽的部分。
  车战动作缓慢却很有效率地除下她的亵裤,谭梨花也很配合,当车战脱到她的膝盖部分时,谭梨花屈起了膝,让他能轻易地将亵裤完全脱下。谭梨花的阴毛很浓密,阴阜像个小包子似地鼓起,车战的手指接触到她的私处时,她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左手也伸过来想阻止车战,但是车战温柔却坚定地拨开了她的手,继续探索她的桃源地。车战分开了那两片保卫最后防线的肉壁,意外地,谭梨花的阴道口很小,阴核早已外露突出,像粒粉红色的珍珠。车战继续上下其手,对着她的乳房和阴部施展车战的功夫。手指稍微滑过她饱满乳房的肌肤,就能引起她极大的快感,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扭动她那美得摄人的娇躯。
  “阿战,不要再摸了。”谭梨花皱着眉头,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说。
  “快来嘛,人家好想要你进来……进来这儿……”谭梨花将手伸到私处,用手指分开了那两片神秘的肉瓣,露出了阴道口……
  车战忍不住了,亮出了武器,笑着说道:“你要弟弟的这东西吗?”
  “对……对……就是这个……”她微睁的眼看到车战坚挺的宝贝,兴奋地说。
  不等车战下一个动作,她就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车战的宝贝,一边挺起阴部,一边拉着宝贝朝向「桃源地」。车战就顺势对准了小穴口,用力挺腰,猛地刺去。
  “啊……好痛……好痛……”她忽然痛苦地叫着。
  车战捧着她的脸说:“花姐,稍微忍耐一下,弟弟会让你达到快乐的顶峰。”
  说着,车战稍用点力,下半身向着她的腰压下去,宝贝又插入一些。
  “好痛!”她痛苦地闭起眼睛,睁开眼时,已经流出了眼泪。车战也不大好过,谭梨花的阴道实在太紧了,夹得宝贝也很痛。处女的第一次对男女双方来说,都得忍受些痛苦。谭梨花大力地吸着气,似乎这样可以减少些痛苦,眉头紧皱,咬着嘴唇,看得出她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车战让她的身子完全躺下,自己则移起上身,用手把她的双脚分得很开,这样应该可以减少些她的痛。
  过了一段时间,谭梨花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车战顺势慢慢深入,遭受的阻碍也没有起先的那么大。从她越来越沈重的呼吸,和逐渐展露欢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脱离处女的痛苦,开始能享受成熟女人的肉体快乐了。她阴道内的爱液越来越多,车战的宝贝已经可以顺利地抽送自如,于是车战可以开始享受这种活塞运动带给自己的快乐,和征服女性肉体的成就感。谭梨花把脚越抬越高,身体扭动得越来越激动。
  “对了……就是这样……嗯……啊……好爽……”
  “用力……对……嗯……啊……”
  “对……嗯……再深一点……喔……对……”
  “快了……用力……姐姐快要爽死了……啊……好棒……好爽……”车战注意到宝贝上有着血迹,混合著爱液,润滑度极佳,可以更加顺利地抽送。
  “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
  “啊……啊……啊……啊……啊……姐姐快要……啊……好快乐……啊……
  啊……用力……”车战一听,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于是更加猛力地动作,宝贝在阴道中加速来回。她抓着车战撑在床上的手臂,随着车战猛烈的动作越抓越紧,指甲都掐进了肌肉里。
  “对……用力……对……嗯……啊……啊……啊……啊……”谭梨花近乎疯狂地挺腰,像狂乱的波浪一样扭动香汗淋漓的身躯,脸上混合著痛苦和快乐的表情,头随着节奏摆动,长发散乱地披落在沙发上。
  谭梨花紧闭着双眼叫道:“快……快……用力……啊……啊……嗯……啊……好爽……”车战也快要忍不住了,索性用尽全力冲刺。
  “嗯……啊……啊……啊……”忽然间,她眉头深皱,全身僵硬,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车战感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阵子,然后就无力地瘫软着躺在床上,她达到了高潮。过了好一会,她似乎已经恢复过来,将头仰起,湿润的嘴唇封住了车战的嘴,不等车战有所反应,又很快的移开双唇。
  “再来一次好不好。”她的表情好像一个在讨糖吃的小女孩。
  “难道你不会痛?”车战轻轻地摸了下她的私处。
  “会痛啦!”谭梨花抓住车战的手:“但是刚刚的感觉蛮不错的。”她吐了吐舌头,忽然又换上一副很担心的表情说:“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淫荡?”
  车战拨了拨她额前的散发:“怎么会?”然后自己笑了起来:“弟弟还觉得你不够淫荡呢。”
  谭梨花嘟起了嘴唇:“你好坏,你们男人真色。”
  “好,弟弟就坏给你看。”说着,车战休兵养精蓄锐后的宝贝又恢复雄风,挪动身子,再度叩关。
  “等一下。”谭梨花推开了车战:“人家会痛啦,轻一点好不好。”
  车战想了想,说:“这样吧,让你自己控制。”车战把她扶起来,说:“你坐在上面。”
  谭梨花跨坐在车战的大腿上,轻轻地移动臀部,车战双手扶住她的腰,让她蹲起来,将私处对准宝贝,再慢慢地坐下,她也握住宝贝调整位置。宝贝接触到私处时,谭梨花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她咬着上嘴唇,想来方才的激情,对她初经人事的肉体的确有着强烈的影响,刚开苞的私处仍然留着痛楚。她缓缓地动着臀部,浅浅地让俩人的下部接触,跪坐的姿势让她能掌握车战进入她身体的程度,不致于太刺激她的阴部。
  过了一段时间,车战的龟头感到她的爱液渐渐地湿润了阴道,使得宝贝随着谭梨花身子的起伏而能慢慢地深入。她的表情也渐渐舒缓,快感取代了痛楚,于是她开始加大上下动作的幅度。车战看著谭梨花闭着眼在享受做爱的滋味,车战也不差:宝贝插入她的阴道真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阴道很紧,每次的抽送都能带给车战真实的肉体感觉;而由下往上看著谭梨花,美丽的女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车战的眼前,真是双重的享受。尤其可以看到宝贝在她的小穴口进进出出的,蛮刺激的。
  谭梨花私处的阴毛形成倒三角形,有趣的是,她的阴毛是向着她的阴阜生长的,彷佛是指向的路标一样,宣告着「欢迎外来者侵入」似的。谭梨花的动作,引起她胸前汤起眩人的乳波,两团大肉球颤动不已,真让车战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而渐入佳境的她,放开原本撑在床上的手,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不自觉地挤压着乳房,藉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车战看时机成熟,伸出双手拨开她的双臂,手掌覆盖住她的双峰,用中指和食指夹住她已经硬起来的乳头,右手顺时针,左手逆时针地画圆似地,搓揉着她柔软的一对圆滚丰腴的大乳房。她的喉咙发出低沈的声音,头向后仰,一头乌黑的长发泄了下来。她双手往后撑在床上,上身向后弯拱成弓形。原本她上下的动作,由于这时宝贝已经几乎插入她的阴道内,所以她自然地改成只以腰部前后地扭动,让紧密结合的外阴部能藉着摩擦而产生更强烈的快感。由于她的头向后仰,发出的声音就不大清楚,只听得“呵……呵……喉……哦……”之类的喉音断断续续地传出,伴随着她越来越激烈的动作。
  这个女上男下的体位虽然对男方来说颇省力,结合的程度也蛮深的,但是却少了一种征服的快感。于是车战坐了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腰,变成两人面对面抱坐的姿势,车战再改成跪姿,让她坐在车战的大腿上,这样不仅使车战能完全插入她里面,而且还能掌握主动权。谭梨花双手紧紧地抱住车战的脖子,车战则捧抓起她的乳房,用力地吸吮着她的乳头,一边用力挺起腰,重重地用宝贝在她的阴道抽送挺刺。上下的双重攻击,让她狂乱地摇摆着头,配合著车战抽送的节奏,波浪似地扭动着臀腰。
  她满足地叫着:“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车战和她忘情地扭动车战们的下半身,快要到达快乐的顶点了。车战在最后的关头,使尽全力冲刺,终于忍不住了,所有积存的精力,全部喷射到谭梨花的阴道里。谭梨花又狂野地扭动了几下,然后也达到高潮,瘫软了身子。
  车战已经开始闯第三关,任洁整个身子几乎全倒在他身上,两只手帮助车战解开衣扣,车战解开那条薄裙的裙扣,褪下来,粉红色的小亵裤露了出来,那极诱人的微微隆起的小丘,被一小片布遮挡了周围的春色,黑色的毛向外伸着,亵裤上已有些潮湿的斑迹。车战又向上慢慢的摸,摸过任洁那平坦的小腹,那纤细的腰,然后,他触到无法那浑圆、坚挺、柔软的双峰,他用手轻轻摸着那两只乳房,然后柔柔地捏着,那么柔软,他简直要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手下传来,他低下头去吸吮着乳头。同时又把手抚过任洁那平坦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按着那高高凸起的小丘,用手慢慢地理着那茂密的黑草,轻轻的梳理著。用手捏了几根,轻轻的拽了拽。任洁这时已是意乱情迷,闭着双眼,轻轻的呻吟。
  “啊……战哥……我爱你……我要你……啊……”
  车战将手放在任洁那粉红色的阴唇上,轻轻的摩擦着,一股白色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顺着大腿,流到任洁的身下,车战伸出两个手指茂密的分开阴唇,伸进去探幽寻芳!他感到里面滑腻而有韧性,手感特别舒适,他碰到一粒「小珍珠」,轻轻的碰一下,任洁便浑身打了个激灵,浪声道:“哥……啊……别动……好痒啊……”
  车战没有理会她的话,用手又碰了几下,任洁连连抖动,小穴中涌出许多淫液。车战的手指在小穴内不停的抠弄,任洁忍不住呻吟成一团。
  “啊……我受不了……妹妹……痒死了……快点来吧……我需要你……快点
  ……”一边说,一边用一双玉手握住车战的宝贝,上下套弄着。车战的宝贝现在已经膨胀到极限,玉茎粗大,倔强的昂着头,宛如搭在弓上待放的箭。龟头冲血胀得变成黑红色,看上去很恐怖。任洁用手握着宝贝,迫不及待的向小穴引去。
  车战并不急着把自己的宝贝插进小穴中,而是用它在阴唇上轻轻的蹭来蹭去,从它的顶端传来阵阵摩擦带来的快感。他挺着宝贝,把长长的宝贝向那粒「小珍珠」
  碰去,他感到绵绵不断的淫水流出来。任洁不停的抖动,双手在车战的背上紧紧的抓着,搓着。
  “啊……哥哥……我……忍不住了……”
  车战把任洁的两腿分开,认真的看着小穴,只见那两腿之间的浅沟因为充血而胀得发红,浅沟上长着一粒比花生米还要大的粉红色的「赤贝」,赤贝两侧的蛤肉是绯红色的,艳丽而迷人,一张一分,甘泉流出不止。车战看的眼睛冒火,把宝贝对准穴口,用力往里一送,噗嗤一声,整个宝贝突破防守,直捅入任洁的小穴。
  “啊……痛……”任洁开始呼痛。
  车战感到整个宝贝仿佛插入了一个肉套之中,那肉套紧紧镶住了宝贝。车战不敢立刻行动,不断地爱抚着任洁,让她尽快适应破瓜之痛,看她眉毛开始舒展,车战轻轻的把宝贝往外抽,然后再送进去来回几下,不觉已是全身燥热难耐,飘飘然但感觉小穴越来越紧的吸住了自己的宝贝,而且宝贝和肉洞壁的摩擦是那样的让他兴奋,每动一下,自己都不禁颤抖。
  任洁此时已是香汗淋漓,身子宛如浮在云上,那宝贝不紧不慢的抽送让她觉得心旷神怡,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紧张着,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但是她感到小穴深处却是有如万蚁蠕动,奇痒无比。忽然,那插在小穴中的龟头,慢慢向外离,小穴中一阵麻痒,那种极美的空虚,又使她无法忍受。她要那满涨的充足,往上迎,并娇呤着:“哥……我……我要……要……你……”
  这淫荡的娇呼声,刺激的车战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忍耐。他抱起任洁的玉臀,宝贝对准一张一合的穴口,猛地向上一送,淫水浸湿了任洁的阴户,连连插了六七下,已全根尽入。
  “啊……痛……啊……轻点……嗯……嗯……”她梦似的呻吟着,玉手紧抱着车战的腰上,娇躯移动着,最先感到痛极了,慢慢由痛酸,而麻,而痒得难受。
  “哦……好哥哥……哎……你太厉害了……”她香汗大出,喘气如牛,全身不住颤动着。这时她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阵阵快感涌上心房,舒服的她两只小腿乱伸,把他抱得更紧。车战愈插愈急,她的叫声更高了。
  “呀……哼……我……快活死了……我乐死了……”车战的大宝贝一抽一插,把任洁插得星眼欲醉,玉脸通红,她已经欲仙欲死,小穴里淫水直出,花心乱颤,口中大叫:“好哥哥……我的好哥哥……插死我吧……你插……”
  任洁舒服得魂飘飘,拼命的摆动着臀部,挺高了小穴,以迎接冲刺。她歇斯底里般的哼叫。激起了车战的野性,他紧紧的搂住了她,用力抽插,大宝贝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花心上。含着大宝贝的小穴随着宝贝的向外转动淫水一阵阵地泛着往外流,顺着雪白的臀部流在地上。这一猛烈的冲击,已使得任洁舒服的魂飞魄散,不住的打着寒噤,小嘴喘着气。
  “好哥哥……哎哟……我美极了……我给你了……”任洁猛地挺起大腿,把车战死抓住不放,小穴紧紧的夹住大宝贝:“好哥哥……你要我的命……啊……
  插死我了……”
  只见她猛一阵抽动,然后全身无力的依靠在车战身上。车战也不急于丢精,看着任洁姣媚的样子,不禁怜香惜玉起来,粗壮的大宝贝顶在小穴中,又温暖,又舒服,他抱着任洁慢慢的走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一边享受着大宝贝插在穴中的快感,一边用手抚摸着任洁坚挺的双峰。过了半响任洁才悠悠的醒过来,媚眼一开,看见车战,羞的娇脸飞红。
  “嗯,小洁,舒服么?”
  “哥……羞死人了……好……嗯……好舒服呀……”
  因为太羞人了,任洁激动的扭动身体,本来不扭还好,这一扭动,大宝贝还在小穴里,钻来钻去的,使她的小穴又酸又痒起来。她慢慢的扭动着,娇脸含春,美目带媚,一付娇滴滴的样子惹人喜爱。车战看着她那不胜娇弱的样子,不由的宝贝坚硬如铁,慢慢的开始抽插。不久,任洁已被插得眉目含春,淫水阵阵,雪白的臀部不停的往上挺。车战也配合著她的上挺用力的抽插着。
  “……嗯……好涨……好舒服……”
  车战抑制住冲动的欲火,用力的抽插着。任洁小穴里的花心,被大龟头吻着,她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的一颤一颤,又是美,又是酸麻,被车战抽插了一百多下,她已失去了自制。
  “大宝贝哥哥……舒服死了……嗯……哎哟……不……大宝贝哥哥……你好
  厉害……”
  小穴里的淫水不停的往外冒,这一阵淫荡的娇态和呼叫,刺激的车战象发了疯似的,拼命地冲刺,任洁只感到,身心畅美得难以形容,好似魂在半空中一样,
  舒服又畅快:“啊……我快死了……大宝贝哥哥……人家被你插死了……顶的人
  家好舒服……”
  她气喘吁吁的张着小嘴呻吟着,舒服的几乎要昏过去了。车战更是兴奋极了,振作精神,开始很插猛干,连插二百多下,任洁已被插得死去活来,连连泄了四次阴精,流得床上湿了一大片,小嘴里乱哼:“哎哟……好美……大宝贝哥哥…
  …给你插死了……啊……我又不行了……”
  车战也达到了兴奋的高峰,遍体酥麻,其美无比,也叫起来:“好妹妹……好美啊……你的小穴好紧……夹的我好舒服……”
  “啊……大宝贝哥哥……我又要……啊……要丢了……”
  “好妹妹……我也是……丢了……”
  两股阴精阳精,在小穴里冲击着,二人不由自主的将对方搂的紧紧的。任洁搂着车战的脖子,温柔的道:“哥,我真舒服。”
  “我也是,好妹子,赶紧睡罢!”
  “嗯!”
  安顿好了老三任洁,车战又来到了老四柳絮的房中。车战将她从腰间抱住,把嘴印在她的唇上,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车战的双肩,好像怕失去什麽似的。她张开嘴,让车战尽情品尝她细滑的舌头,然後将车战的唾液和舌头一起吸进嘴里。
  车战的左手抚摸她的背部,右手在她臀部上的动作,也由抚摸变成了抓捏和揉擦。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只会发「嗯」和「啊」的音。柳絮呼吸急促,起伏的双乳压著车战的胸部,车战抱著她的感觉由清爽变成炙热,这股热流直达下体,使车战的宝贝肿胀著抵到她的小腹。
  车战趁热打铁,左手一边感受光滑的肌肤,一边顺势将她的上衣除去,右手则摸进亵裤,滑腻而有弹性的臀部让人想将其全部掌握。当车战要将右手绕到前面时受到了反抗,但车战早有准备,用亲吻她耳垂的嘴在她耳朵里轻轻一吹,只觉得她一颤,人也好像窒息了,早已不能反抗,车战也终于抓到了她那块神秘的嫩肉。滑腻的阴唇,细软的阴毛,动人的阴蒂,颤动的温热,幸福的快感从车战的五指间传遍全身。车战让五指尽情抚摸她珍爱的密处,中指压在小阴唇之间,用五指分隔四片大小阴唇和大腿,慢慢的按压,移。,最後车战让中指停留在阴道口轻轻的摩擦,掌根也抚弄著阴蒂,车战从她的脖子吻到胸口,然後将舌头伸进乳沟,品尝未知的区域,呼吸的声音很大,却盖不住她的淫声“……嗯……嗯……嗯……啊……嗯……”
  阴穴在升温,中指也开始湿润了,她在还能保持站立姿势之前,柳絮把车战的上衣也脱了,车战将她平放在床上,扒掉她所有的裤子,湿漉漉的阴毛下淫水,冲刷著车战的手指。她紧闭双眼,享受著现在和将要发生的一切,车战扯掉她身上最後的肚兜,两只雪白的丰乳在眼前一跳,大而白嫩的乳房呈半球型高耸著,紫黑的乳晕不大,上面嵌著黑枣般的乳核,这是无法抵御的诱惑。车战脱掉外裤,用膝盖抵住湿润的阴穴,继续玩弄著阴蒂,腾出双手扑到双峰之间。车战将头埋进乳沟,闻著那里的气味,舔著乳房的底部,细嫩的乳房摩擦著脸颊,双手攀著两峰颤抖的揉抓。车战吻遍整个乳房,最後一口噙住右边的乳头,舌头卷弄著乳核,唾液湿润著乳晕。右手搓著左边的那只,然後换到左边噙住已被搓的发硬的乳核,又再换回右边,就这样尽情的吮吸乳头,轻咬乳晕,仔细品尝这两个奇异的东西。
  “……嗯……啊……啊……嗯……嗯……啊……嗯……嗯……”
  柳絮想说话,但她一张嘴就只能发出这两个音,但是她脱去车战内裤的手已经表达了她想说的话,她柔软的双手握著车战早已粗硬的宝贝向她下体拉去。车战再闯衔住她的乳头,用手捏著另一个,彷佛要从里面挤出乳汁,可能是车战用力大了一些,她发出疼痛的欢叫:“啊……”
  车战用左手食指轻擦阴蒂的上端,感到她的颤动,右手从右面大腿的内侧开始,抚摸过阴穴来到左面大腿内侧,再摸回右面,光滑湿润的肌肤使五指充满了欲望。随著抚摸揉捏频率,力度的加大,白嫩的大腿向两面慢慢分开,一股女人的体味扑鼻而来,淫水泉涌,这一定是阴道和子宫因为嫉妒阴唇和阴蒂在垂涎。
  稀松的阴毛掩盖不住密处,扒开滑腻的大阴唇,里面是红润的小阴唇,再里面是湿润的阴道口显得格外鲜嫩,就在那里车战看到了神秘的处女膜,一股热流使车战的宝贝胀的更粗更大。
  “嗯……嗯……嗯……嗯嗯……”
  饥渴让柳絮难耐,双手又伸向车战的宝贝,但车战想按自己的步骤来,所以将她双手按在床上,用身体压住她的双乳,把舌头伸进嘴里,让她吮吸。又将她的舌头吸进嘴里品尝,再移到侧面吻她的耳垂,龟头在阴蒂和阴道口来回摩擦,不时的撞击两边的小阴唇。柳絮说不出话,手也动不了,只有哽咽而使乳房和下体开始振动,这使车战更加兴奋。摩擦了一会儿,车战把龟头停在阴道口,看见下面的柳絮因饥渴而痛苦的表情,极度的欲望使车战用力向下一顶,龟头撑破处女膜,钻进了狭窄润滑的阴道,血染红了结合部。
  “啊……”痛苦的叫声之後,柳絮睁开眼睛,眼里含著泪。
  车战觉得她十分娇小,令人爱怜,于是车战放开她的手,亲吻她的眉、鼻、唇……当车战向上拔起宝贝时,她突然用手按住车战的屁股,生怕车战离开。车战宝贝向上拔起,接著向更深处用力一插,半根宝贝陷了进去。
  “嗯……”幸福的叫声过後,柳絮放心的用手搂著车战的背,使车战紧紧的压著她坚挺的乳房,车战抚摸她的脸颊吻著她,她也会心的亲著车战。宝贝当然不能停下,缓缓抽出,再深深插入,阴道里湿润温暖,紧紧包裹著宝贝,抽动时阴道内壁和宝贝的摩擦,使车战的宝贝隐隐作痒。抽出时车战身体向上送,好让宝贝露在外面的部分可以摩擦她的阴蒂,对她乳房的挤压也更大力了,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宝贝每次插入都更深、更大力。
  “嗯……嗯……啊……嗯……嗯……嗯……嗯……啊……啊……嗯……嗯……啊……”柳絮的呻吟鼓舞著车战更大力的向阴道更深处插去,她屈膝将两腿分得更开,好让车战可以插的更深,车战用力一顶,龟头撞上了另一根管道。车战奋力一顶,将整个宝贝插入阴穴,子宫颈包裹著龟头,一阵奇痒传遍整根宝贝。
  “啊……”欢叫声中,柳絮严守19年的禁地引来了第一位访客,并被车战彻底的占有了。为了止痒,车战开始在阴穴上蠕动,她的双乳使车战觉得俩人之间还有距离,所以车战用力挤压她的双乳,感受那里的刺激,她的淫声也越来越大,车战用手在她软肋一捏。
  “啊……”又是一声欢叫,柳絮不禁屁股一扭,这使车战感觉宝贝也跟著转动了一下,快感传遍了全身,也传到了她体内。车战开始挤压她的阴穴,宝贝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但她的淫声似乎听不见了,她高举双腿,然後紧紧的缠著车战的腰,手臂从後面死死的抱著车战的背。原本狭窄的阴道也开始收紧,她彷佛已经窒息,身体只有紧缩和颤动。
  车战知道她开始进入高潮了,紧包的感觉使车战的宝贝炙热无比,车战继续有节奏的挤压她的阴穴,虽然宝贝在她体内只是艰难的挪动,但却将她不断推向高潮,这样如胶似漆了好一会,在她快要退潮之前,车战使出全力小腹向前一挺,宝贝一挑,射了出去。
  “啊……”尖细的叫声为车战的高潮推波助澜,宝贝一次次的挑动著她的阴道和子宫,精液不断冲刷著车战的殖民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车战射出最後一注精液时,俩人都进入了极乐车战躺在床上,让柳絮趴在自己身上,宝贝留在她的身体里。俩人全都汗湿了,不,也许是精湿淫湿了。
  车战拉下她的头饰,让她的长发散在肩上,长发女人的感觉真好。车战隔著长发抚摸她的背部,揉她的屁股。柳絮微闭双目,呼吸微弱,嘴角挂著幸福的微笑,静静的享受著最後的爱抚,身体颤抖著,尤其是夹著车战宝贝的那美丽的嫩肉,在车战的小腹上哽咽般的颤动著。
  柳絮的呼吸平和了,睁开眼睛,留在体内的宝贝,让她想起就是现在这个柔软的东西,刚刚刺破她的处女膜,摩擦她的阴道,扎进她的子宫,浇灌她的宫腔,占有了她整个生殖器,摘走她十九年培育成熟的果肉。想到自己饥渴的呻吟,兴奋的尖叫,柳絮把羞红的脸藏进车战怀里。车战将她放平,拔出宝贝,好让她的阴道恢复原状。车战抚摸她的乳房,由于刚刚交战了一场,乳房非常柔软,乳头也格外幼嫩,这对爽乳,真是爱不释手。
  “阿絮,刚才感觉舒服吗?”车战轻声问她。
  “嗯,哥,舒服。”她柔声道。
  “我想知道女人在做的时候身体有什麽感觉?”车战继续抚摸,帮她恢复,她搂著车战,满面绯红。
  “我感觉下面好痒,想去搔它。当你摸我下体的时候,彷佛有电一样,全身酥麻,好舒服,也不痒了,我希望你永远都这麽摸下去,但後来你动作加快,又摸又揉,我感到阴道里好痒好痒。原先那种还只是瘙痒,阴道里却是奇痒。我想找东西塞进去,摩擦止痒,但你就是不插进来。我想说话,但怎麽也说不出来,里面痒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你才插进来。虽然开始很疼,但真的好舒服,你向上拔的时候,又更痒了。再插时也感觉更舒服,那大概就是爽吧?後来我也分不清是痒还是爽了,只想紧紧抱住你,让我更痒更爽,你射精时,力气好大啊,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分成两半似的,你顶的妹妹快要死了。”她的声音变的淫荡起来。
  “以前听说男女欢爱还不以为然,今天才知道其中的乐趣,当女人真幸福,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她显得更加娇爽了,车战真想立刻再插进去。
  “我当时的样子是不是很淫荡?”柳絮娇羞的问道。
  “不,当时你很美。”车战笑道:“等会儿我再来个猛的让你感受一下,好不好?”
  “妹妹的下面早就是你的了,你爱怎样都随你……”
  车战让她平躺著,拿起她的手吻著,吮吸细长的手指,抚摸玉臂。当眼睛看到鲜活的双乳时,车战不禁扑上去,吻、揉、吸、咬,她也自豪的笑著,彷佛车战已败在她的玉乳之下。车战离开她的双乳,将她翻过来,唇在她平滑的背上移到臀部、大腿。
  车战再将她翻回来,抓起她的右腿抱在怀里,用膝盖抵住她的阴穴摩擦著,揉搓著细长光滑的爽腿,从大腿到小腿,再从小腿摸回大腿。车战将她的腿向上提起,紧紧抱在身上,让前胸和小腹感受她玉腿的柔嫩、细腻,肿胀的宝贝触著她的大腿内侧。
  “啊……啊……啊……嗯……啊……嗯……嗯……啊……啊啊……”双乳有力的摆动著,阴穴里也有液体流了出来。
  “痒啊……痒……别……别……嗯……别弄了啊……嗯……嗯……啊……快
  啊……快插啊……进来啊……嗯……啊……痒啊……”车战分开她的腿,用力插了进去。
  “啊……”从她内心发出无比畅快的欢叫,也鼓舞车战不断深入,车战抓著她的两腿弯曲处,在她胸前向两边分去,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猛的插著她的阴穴,那里涌出的液体,湿润了俩人的大腿,雪白的双乳在车战的动作下上下翻腾著。
  “啊……啊……啊……嗯……嗯……嗯……啊嗯……啊……嗯……”
  阴道里的空间越来越小,柳絮开始进入高潮了,但车战想带她进入更高境界,车战将她翻向一边,使她侧身躺著,把她的一条腿推向胸口,宝贝不停的摩擦阴道内壁,龟头冲插著子宫,兴奋的肉体被车战顶的在床上来回振动。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柳絮再次进入高潮。“啊……嗯……嗯……啊……啊……”
  车战让她背对自己跪在前面,抓起她的手臂向後拉,使她的上体悬空,这样车战可以插的更著力。车战用腿将她的爽腿分得更开,小腹上她光滑的屁股,激起车战无比的斗志,车战向前奋力冲撞她的阴穴。
  “嗯……嗯……啊……嗯……啊……”淫声在耳边吟绕,柳絮不禁在车战前面扭动著屁股,长发随著车战一次次的全力顶入前後摆动著,炙热紧缩的阴穴使俩人都进入了高潮。车战把她按在床上,使她的臀部撅得更高,车战伏在她身上,双手伸到前面紧紧抓著她的乳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中,车战猛挑她的子宫,将炙热的液体一注注的充满女体,俩人紧紧相拥,回味刚才的欢快,颤抖湿润的女体让人心怡。
  车战轻轻爬上白莲的床床,侧著身子在白莲左边躺下。白莲翻了身面对著车战,在月光下白莲的脸庞是如此的清新动人,长长的秀发映出淡淡的光泽,就像天上的仙女般。车战轻轻的拨弄著白莲额头的发梢,白莲仰起头,闭上了双眼。
  怀里拥著天仙一般的可人车战完全无法抗拒这种诱惑,车战开始吻白莲的额头、眼睛,鼻尖,慢慢的移向白莲小巧的双唇。
  车战轻轻的用唇尖微微碰白莲的唇,白莲并没有拒绝,车战让双唇印上白莲的双唇,将舌尖伸到白莲唇里,轻轻的扣启白莲的齿隙。在车战的逗弄下,白莲慢慢张开了口,伸出舌头轻碰了车战一下,却又急忙缩回口中。车战把舌尖伸入白莲的口中,搜寻著白莲软滑的舌头,但白莲却有著少女的矜持,任舌软如泥鳅的在车战舌尖滑过。车战追逐著白莲的舌尖许久,直到捉住它,将白莲舌头压住,用力的吸吮白莲口中芬芳的汁液,白莲身体抖然一颤,将身子一弓,迎向车战的胸膛,车战甚至可以感到白莲微突的乳尖传来一股热流。车战知道白莲想要,更狂热的吻著白莲微颤的双唇,一只手圈著白莲的颈子,让右手轻轻游下,轻轻握住乳房,用食指和大拇指揉搓乳头,让它由柔软慢慢硬起。车战将头移下,拥吻著白莲细嫩雪白的颈部,右手更用力的握弄白莲的乳房,白莲双眼微闭,齿间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
  将白莲的肚兜除下,白莲的乳房呈现在车战面前,双乳衬著潮红挺立著,原本粉红的乳头,也在充血的激情下,散发出狂热的晕红。脱下白莲的裤子,白莲双腿很自然的张了开来迎向车战,车战忙乱的脱光衣物,让早已充胀到微疼的下体恣意挺出。趴在白莲身上,车战轻轻的爱抚白莲全身,让白莲下体渐渐湿热,再吻著白莲的唇,让双手一边一个的逗弄乳房,慢慢的进入白莲的身体。白莲私处有点紧,而且似乎爱液不够多,有点涩,白莲的呻吟声也夹杂著哀痛,车战看到白莲美丽的脸庞似乎都扭曲了,便慢慢退出白莲的身体,凑著白莲耳边,车战问:“很痛吗?”
  白莲道:“还好,没关系的。”
  “哥哥会轻轻的,如果不舒服就告诉哥哥。”
  “嗯。”白莲回答。
  车战开始吻白莲的唇、白莲的颈,再吻遍胀红的双乳,白莲的呻吟一波一波的像浪似的传来,用手轻抚著大腿内侧,白莲浓密的体毛,就像一座欲望的探险丛林,等车战去尝鲜。指尖轻挑著白莲私处,白莲突然狂浪的大声嗯哼起来,车战将指头伸入探幽,白莲更全身的颤抖呻吟出来。那爱液就像决堤的黄河狂涌而出,将整个私处沾得黏滑湿透。
  车战挺起身子,再一次进去,就很顺利的深入了,温热的肉璧包裹著车战的宝贝,一阵阵热电流不断由下体涌上,兴奋刺激不断的升高、再升高。车战慢慢的来回抽动,白莲的脸涨成通红,双手用力抓住车战的肩膀,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嘴里一声声不断的淫叫。车战增快冲刺的节奏,白莲的叫声便慢慢一声一声的升高,直到了高高的山顶,车战放慢速度,那又幽幽的降低,再冲刺,又逐渐上扬。
  “啊……好舒服……对……再来……”
  “嗯……啊……嗯……啊……”
  车战就像交响乐的指挥,带领著性欲交响乐团,让激情的乐音在性爱的领空里尽情奔放,乐音时而高杨,时而低回,但这却是车战一生中听过最动人的交响曲。车战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颤栗的兴奋,夹著肌肉的抽动沿著脊椎直冲上脑门。
  车战更用力抽动宝贝,让下体肌肉尽情缩放,白莲更是迂回荡漾呻吟叫声直上云端,夹著俩人大口的喘气,精液倾涌而射出、射出、再射出,白莲狂乱的大叫数声,便慢慢的平静下来。车战在白莲身边躺下,深深的搂住白莲,吻著白莲的唇。
  “哥,你累了,睡觉吧。”白莲小声的说。车战将白莲拥在怀里,白莲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车战觉得好幸福,真盼时光永远静止,迷迷糊糊就睡了。
  刺眼的阳光将两人惊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了,俩人急急起床,洗涑之后来到前院,兰儿、袁如妍等人已经在用餐了,白莲埋怨道:“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们?”
  袁如妍悄声在她耳边道:“你需要休息,阿战更需要休息。”白莲这才粉脸微红,不再说话。
  用过饭后,袁如妍就提议赶回「金银岛」,自然无人反对,算来他们分别时已经有两个月了。车战自然不会寂寞,一路上众女笑语如珠,夜夜春宵,车战自然乐不思蜀。但是兰儿和尉迟虹却一直没再与车战欢好过,她们说是对自己的惩罚,任凭其余众女和车战如何劝说,她们都坚持己见,车战只好作罢。唯有五姐妹辛苦点,夜夜陪伴车战快活。

  尾声 银岛上乐消遥
  半个月后,「金银岛」上张灯结彩,岛主车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新娘子竟
  然有三十个之多:温倩云、殷爱奴、白姣姣、雷龙女、公孙红、齐丰姿、妮妮、
  庄怜怜、纪翠羽、艾姗、余微微、姜瑛姬、哈拉尔、兰儿、尉迟虹、尉迟莺、玄
  风、妙品、袁如妍、谭梨花、任洁、柳絮、白莲、朝容、辞归、白雪、帝姬、彩
  花、云霞,闲净。而且,温倩云和纪翠羽已经各为车战生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十分的招人喜欢。
  车战虽然是艳福无边,但是也有伤脑筋的时候,众女制定了一个奇怪的规矩:每天新娘子自动向他报到,而不许他去找新娘子。所以,他还不知道这第一夜是谁来,按照猜想,应该是温倩云,或者齐丰姿,或者是余微微中的一个,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来了七个,「神屿」七仙女:朝容、辞归、白雪、帝姬、彩花、云霞,闲净。
  如今成了真正的夫妻,车战不由笑着对七女道:“还记得当初的赌约么?”
  七女噗哧笑了,大姐朝容道:“当然记得,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夫妻八个喝过交杯,朝容道:“相公,时间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车战将她搂入怀中道:“让你们空等了这些日子,有没有暗地里骂我?”
  「噗哧」一声,七女又全都乐了,朝容伸出兰花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你还记得我们啊!”
  车战笑着道:“好酸啊。”
  温润在抱、醉人馨香,车战环抱着朝容,内心也开始迸出情欲的火苗。心神荡漾中,车战以嘴唇轻触着朝容的额头,车战觉得朝容脸上的细致柔嫩,舔拭起来真是甜蜜芳香无法停歇,而顺着额头、鼻尖、桃腮,一路滑下。当四唇相接的那一刹那间,俩人同时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不由自主地拥抱得更紧密,俩人的情绪顿时如火山爆发似的激动起来,彷佛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了。
  随着热情的拥吻,互相吸吮着彼此的津液,俩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交缠着,箍绕的四臂在彼此的背上抚动着,紧贴的身体让肤触变得非常敏感,虽然隔着衣布,却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的温热,与激动的颤抖。原本斜坐床沿的朝容只觉得越来越无力支撑,最後几乎是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加诸於车战的身上,她胸脯上的丰乳自然也因压力而变型,而这种压迫感却也意外地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而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
  车战的嘴唇再度移动,滑过朝容的嫩腮,停在她的粉颈上,在朝容的耳根细道:“容姐……让我们把衣裳脱了……好不好……”车战似乎忍不住要进行更进一步的动作,也不待朝容应允就动手摸索着她的裙带。
  “嗯……哼……”朝容没有阻止车战解她腰带的动作,甚至还扭身配合着:“嗯……战弟……呀……嗯……”
  随着衣带宽松、襟开裙散,一片晶莹剔透的肌肤逐渐呈现眼前,白里透红的肤色显得那麽地光滑细致,让车战不禁眼睛为之一亮,不禁啧啧赞道:“喔……
  容姐……好美……好美……”
  “嗯……不来了……取笑人家……羞死人了……”朝容只手横胸,羞涩得不敢正视,但对於车战的赞美心中却是甜蜜受用至极。车战轻轻地挪开朝容遮掩胸口的手,欣赏着丰硕如熟透果实般的玉乳,峰顶一圈粉红中充胀挺立着蓓蕾,正随着呼吸起伏中在微微的颤动着。
  “哼……你真坏……色眯眯的模样……”
  “不够……容姐的……我喜欢看……真的好美……”车战看得如痴如醉,随着一股冲动,忍不住一低头便叼住朝容的乳尖吸吮起来。
  “贫嘴……啊……呀……不要……”朝容没料到车战这一招,突然被袭虽然意外,但随即从乳间传来的酥痒快感,却令她又是一次激烈的震撼,甚至还激动地扣着车战的後脑,娇喘呻吟也随之而来:“呀啊……战弟……不要……会……嗯……嗯……痒啊……喔……不……嗯嗯……”
  车战紧抱着朝容顺势翻身一带,让她仰躺床上,嘴唇如胶沾似的仍然黏在乳峰上,空出双手忙着替他俩解除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只见得朝容平坦的小腹下一处突兀的耸丘,乌亮又卷曲的绒毛,宛如一片柔嫩如茵的绿地,转折延伸地覆盖着神秘禁地。朝容看着车战怒翘的宝贝,因充血而肿胀得青筋暴露,令人触目惊心。
  车战颤抖的手,缓缓地覆盖在朝容的阴户上,轻轻的抚弄着阴毛,经不得手掌轻微地划过柔嫩的阴唇,与敏感的阴蒂,朝容只觉得一阵酥痒与舒泰,而难以
  自忍地呻吟起来:“啊……呀嗯……不要这……战弟……啊嗯……脏啊嗯嗯……不要……好痒……喔嗯……”娇吟中她更觉得一股暖流,顺着阴道往外汨流。
  “容姐……不脏……这里好暖和……好柔嫩……”车战一面说着,一面牵引朝容的手握住他的宝贝:“这里……容姐……我这儿胀得难受……帮我……我揉揉……”
  朝容手触宝贝,只觉得入手心处不但热得发烫,更如眼见般坚硬如钢,令人立即感受到属於男性特有的雄伟刚阳,只是含羞带怯的她不知道要怎麽揉动,而仅是轻轻的握着,不敢乱动分毫。虽然宝贝只是被轻握手心不足解馋,但也聊胜於无,车战只好自己挺挺腰椎,让宝贝在朝容温润的手心上磨动着;而他的手也不曾闲着,时而手掌抚摸着大腿、时而掌缘划过阴户,有时更曲着手指在阴唇的夹缝中拨弄着。
  “呀啊……嗯嗯……战弟……弟……你这样……这样……弄得……嗯喔……姊……受不……啊嗯不了……好弟弟……嗯嗯……好舒服……嗯嗯……”朝容只觉得被人这样的抚弄,真是舒服无比,不但忘情的呻吟着淫声秽语,更无法自控的胡扭乱摆。
  朝容在舒畅的反射动作中,还一紧一松的握着他的宝贝,这样的双重刺激,让他再也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把肿胀的宝贝狠狠地插入发浪的蜜穴中。车战移动身体压伏在朝容身上,从急遽的喘息中,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迫切与渴望。车战的臀股腿侧稍稍撑开朝容的大腿,便挺腰插送宝贝地挤入寸许。
  “啊啊……疼……轻点……呀啊……弟……疼啊……轻点了……呜嗯……”
  朝容只觉得一阵锥心的刺痛,几乎让她下半身麻木,也略为清醒一些,连忙退缩一点。车战眼看着朝容痛苦的模样,不禁怜惜地自责。
  “容姐……我……我太鲁莽了……”
  “喔嗯……没关……没关系……慢点……”朝容咬着牙根,忍痛安慰车战,呵护之心表现得一览无遗。宝贝不再继续挤入,除了阴道里有被塞满压迫的感觉外,疼痛也减轻不少。
  “动看看……轻一点……我会忍……忍着……”
  “嗯……容姐……那我轻轻的动着……你把脚……脚再撑开……这样比较好点……嗯对……”车战手臂撑着上半身,轻轻的抽送着宝贝,还低头盯视着胯下接合的地方。
  “嗯……哼……嗯……呼……”车战虽然低头看不见穴口宝贝被吞没处,但宝贝上传递来的感觉却很清楚地告诉他,他的宝贝正紧紧地被包覆在容姐的身体内,湿湿的、暖暖的。
  “嗯……呼……容姐……这样会……呼……会不会痛……嗯……”车战关心地问着。
  “嗯……好……多了……这样好多了……只一点……点点……嗯……”随着轻柔的动作,朝容的确觉得阴道比较适应一些,虽然刺痛感还在,却还多出一种
  搔不到痒处的酥痒在阴道里、阴户上;在骨子里、心头上捉摸不定:“嗯……嗯……战弟……嗯嗯……这样好……嗯……”
  车战得寸进尺地慢慢把抽送的范围渐渐深入,只觉得宝贝滑动在窄紧的温穴中磨擦很过瘾,而且阴道还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道在吸汲着,让他真有一股把宝贝尽谤而入的冲动。朝容也觉得自己的阴唇被翻动、阴蒂受磨擦,还有宝贝在阴道里搅动,都正好搔在痒处上,刚刚那种抚摸的舒畅感觉又慢慢回来了。
  “嗯啊……战弟……喔喔……好弟弟……这样动……嗯嗯……好舒服……嗯
  嗯……”朝容觉得一阵阵的快感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呼吸也越来越急遽、紊乱:”嗯……嗯……好舒服……”看着朝容不再有痛苦的表情,而且娇吟中又语带鼓励,车战猛力一顶,把宝贝全根尽入,还重重地撞上了阴道尽处。
  “啊啊……要死……啊……战弟……喔喔……”朝容简直上气接不了下气,这一撞撞上了花心,也把她的魂儿撞得飞上了天:“啊啊……你……你……嗯嗯……真要了……姐……嗯嗯……姐的命……喔嗯……”
  车战一冲得手,那种宝贝急速磨擦的快感,简直让他无法停歇:“喔喔……容姐……喔……你的里……里头……喔……好紧……喔……好温……温暖……喔喔……好容姐……喔……好舒服……痛快……喔喔……”
  “喔……我……的好战……战弟……嗯喔……你那……宝贝……啊啊……好大……大……嗯嗯……撑得……人家受……啊嗯……难受……”朝容甩头扭腰,前所未有的快乐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着不堪入耳的亵语:”嗯……嗯嗯……难受又……舒服……啊嗯……再……再来……啊嗯……美……嗯……好弟……弟……”
  木头床彷佛不堪负荷,吱吱嘎嘎地抗议着;朝容胸前挺立的双峰也随着冲撞馀劲,如地动山摇般晃荡着,不禁令人也有错觉地听见「霹霹啪啪」的拍打声。
  车战用尽让人窒息的力道紧抱着朝容,也使尽穿盔破甲的疾劲冲刺着。
  “啊……啊嗯……啊啊……战弟弟……嗯哼……姐……给刺……穿了……啊啊……”朝容迷醉在淫情的快感中,她反应热烈地也紧抱着车战,而且还勉力地挺起腰臀,有如要抗拒强敌压境,更有如要尽量吞噬宝贝:”啊……不行了……来了……啊啊……”
  一股阴精激射而出,车战自然知道适时放出阳精,激情的极限藉着一股股强劲喷射的精液而发泄,射精的快感让车战如登仙界般飘飘然,一切动作就在刹那间乍然停止,只有紧绷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着,只有深置的宝贝意犹未尽地跃动着。激射而出的精液如阵阵浪潮袭岸地拍打着,那股炽热更立即遍布朝容全身,让朝容有如身置烘炉中地迷眩,而力乏瘫痪、松软。汗水聚集滴落、脂粉扩展弥漫、淫液满溢肆流,让房间里充满一股淫靡、浪漫的气氛。
  车战抱着精疲力竭的朝容:“容姐,舒服么?”
  “嗯,姐好舒服,阿战,不要管我了,几位妹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别冷落了她们。”朝容温柔的提醒着车战。
  “容姐,你放心,今晚我会让你们所有的人都尽兴的。”车战笑道。
  第二个失守的是辞归,她被车战压在床上,车战迅速的脱掉了她的外衫,解去了她的亵衣,辞归那凝脂般的玉体,晶莹细腻,曲线玲珑,犹如一座粉装玉琢的女神的卧像。车战玉柔温香抱满怀,轻轻的抚摸着辞归浑圆的玉乳,吸吮着辞归红红的乳头,抚摸着辞归隆起的阴阜,吮着、吮着,那葡萄粒般的乳头,尖尖的竖立起来,那结实的乳房更有弹性,辞归浑身发烫,欲拒无力了!
  “嗯……阿战……阿战……”
  辞归沉迷中发出低呼,车战举起坚硬的宝贝,慢慢的接近玉门,那两片丰隆的阴唇,掩覆着红嫩的阴核,阴户内充满着玉色的津液,车战用龟头在辞归的阴核上缓缓摩擦,摩擦得她全身颤抖,轻轻的咬着车战的肩头,这是一朵含包待放的鲜花,叫人不忍摧残,车战万分怜惜向里徐徐挺送,辞归峨眉紧颦,银牙暗咬,似是痛苦万状。
  “阿战……好痛呀……”
  “二姐!第一次是要痛的,把脚分开就好了。”辞归慢慢的挪动玉腿,阴胯随着张开,车战跟着再一挺送,宝贝全部没入,龟头一下顶到辞归的子宫。
  “嗯……啊……”辞归低低的呻吟着,车战轻轻的抽送着。
  “噗滋……噗滋……”
  “二姐!还痛吗?”
  “嗯!坏死了!”
  “慢慢的会更痛快了。”
  车战知道辞归这时不再疼痛了,便毫无顾忌的抽送起来,九浅一深,不停不歇。辞归的阴户生得很浅而且向上,所以抽送时并不吃力,而且每次都顶到辞归的花心,阴道尤其狭窄,紧紧的套着车战的宝贝,那柔绵的阴壁把龟头摩擦得酥麻麻的,有无上的快感。
  “阿战,我浑身都被你揉散了!”辞归娇嘘喘喘,星眸发出柔和的光,阴精一次次的泄出,灼烫着车战的龟头,传遍车战的全身,有飘飘欲仙之感,欲念如潮汐起伏,风雨来了又去,走了又来,一阵阵的高潮把两个肉体融化在一起。
  “阿战!该休息了吧!”辞归呢喃的在车战耳边诉说着。四片嘴唇又胶着在一起,臂儿相抱,腿儿相缠,辞归的阴户紧紧的吸着车战的龟头,一股热精似海潮般排山而出,射进辞归的花心深处,全身觉得浮了起来,如一叶浮萍,随浪滚卷而去。
  辞归慈爱的抚着车战的发际,咬着车战的腮颊,车战懒洋洋的从辞归的玉体上滑下来,辞归坐起身来,擦拭着下体,一片处女红散染着雪白的被单,那腥红点点,落英缤纷,使人又爱又怜。
  “看这像什么?都是你害的。”
  辞归白嫩的阴唇有点微微的红肿,当辞归擦拭时,频频的绉着眉头,像是有些儿疼痛,车战也於心不忍,想不到初开苞的辞归,会那么的娇嫩而经不起开采。
  车战万分温柔的把辞归搂在怀里,如头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辞归的玉乳,热情的吻着辞归的红唇。
  车战将帝姬搂在怀中,不断地亲吻着,他噬咬她那柔嫩细致又香甜的粉颈,又慢慢地吻住了帝姬的小嘴。帝姬只觉得舌尖上似有电流一波波的传向全身,使身子软软的,这感觉非常舒服,於是帝姬主动伸出香舌和车战吸吮起来。蹭磨了半天,他慢慢离开她那那醉人的唇,向下转移,吻过晶莹的脖颈,到达饱满的玉峰。车战将帝姬柔软的玉体向後仰起,让少女的曲线更加凸起,他只觉少女发育完好的双峰又柔软、又坚挺,衣襟隐隐传来少女让人心醉的乳香,让他快发狂了。
  他抓住她的乳峰一阵揉搓,弄得她媚眼如丝、呼吸急促。车战知道是时候了,不再迟疑,快速褪去了帝姬的衣物,一具至美的晶莹玉体展现在眼前。
  丝毫不停顿,车战便低首吻向她的美乳。舌头在乳房根部转着小圈子。他吻着她的乳头,还用牙齿轻力的噬咬着乳头,而舌头则在舔弄着乳晕,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另一座玉峰,使劲地揉捏着。帝姬的玉体扭动着,喘息声大了起来,她感到到一股股热流从乳尖向四处传去,冲到喉头不禁变成一声回肠荡气的呻吟。
  车战长吸一口气,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手慢慢伸向前,抚在阴唇上,帝姬大声呻吟起来,修长的玉腿不安地绞动着。抚摸了一会儿,帝姬已经叫不出声了,全身香汗淋淋,玉腿不停扭动着,阴户里已流出滑腻的淫水。车战只觉得下体胀得快要爆炸了,底下的一根青筋暴跳,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家伙,足足有六、七寸长。
  帝姬迟疑了一下,俏脸羞得通红,纤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才堪堪握住宝贝,只觉宝贝壮硕无比,热得烫手,心慌得忙摔下手,转身伏在床上。帝姬背部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车战的面前,白玉无暇的肌肤,浑圆小巧的丰臀,让车战欲火大炽。他将帝姬柔软的玉体慢慢地转过来,再分开帝姬修长的玉腿,使阴户尽量张开,然後把手指按在阴唇中轻轻磨擦旋转,同时逐渐塞进阴户,而且逐渐推进。他的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小阴唇,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悦当中。
  帝姬的俏脸红扑扑,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她不安地扭动着道:“啊……啊……好痒……啊……”车战见时机已到,抓住她修长的玉腿分至最大,挺动那吓人的大宝贝向前送去,一下子就插个全根尽没了。
  帝姬浑身猛然一震,惊呼一声:“啊!痛!好痛呀!”
  车战抚摩着她滑腻的玉乳,安慰她道:“好妹妹,你忍一下子就不会再痛了,我保证你妙趣无穷,舒服得如登仙境一样。”
  帝姬已痛得粉险发白,眼眶中泪光涌现,但是她果然忍痛不出声。车战仍然继续他的挑逗工作,同时把龟头顶住花心,频频跳动。这一着果然见效,不到一会儿,帝姬的阴户里又渐渐痒起来,而且疼痛渐消了。车战见她已黛眉舒展,妙目含春,知道她此时已苦尽甘来,尝出滋味了。他轻轻抽出,又缓缓的送进去,然援不停的轻抽慢插。
  帝姬的处女阴道非常狭窄,车战需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进出。他采用九深一浅之法,细细开垦着她的小穴。渐渐地,她的玉津流出,阴道润滑了许多。他开始用他那巨大的宝贝冲刺着她的阴道,猛烈地全部插进去,又猛烈地全部抽出来…
  …帝姬情不由己的两臂紧搂他,扭腰摆臀,极力迎合着他。
  如此大战了大半个时辰,帝姬已呼吸急促,吐气如兰。她两腿剧烈地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花心一阵阵痉挛。突然,一股炽热的少女阴精,从她子宫里直冒了出来,要不是他紧贴着她狭窄的肉壁,龟头恐怕早已被阴精的推力推到洞口。帝姬手脚冰凉,浑身软软的,车战知道她已经丢泄了。他被她烫热的阴精一浇,宝贝更为粗涨,不禁紧顶着子宫口上揉了揉,然後搂紧着帝姬浑身发颤的娇躯,不管她死活用足了力气,一起一落,下下见肉,继续狠干,就像雨点似的点撞着花心。帝姬娇声连连,连丢泄了好几次,最後“啊……”娇喊一声,昏了过去。
  车战也快到极限了,他大喊一声,直抵花心,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子宫,烫得她玉体一颤。只见帝姬气若游丝,还在昏迷中。车战知道这是因为她初经人道就受到这麽强的刺激,抵受不住,昏过去了。半晌,帝姬呻吟一声,悠悠地醒过来。初经云雨後她玉面娇若桃花,更美了。
  车战贪婪地吻着少女每一寸玉体∶“姬儿,舒服吗?”
  帝姬娇羞地低下头,却发觉他的宝贝竟还插在自己的小穴里,她娇嗔道:“不嘛,你坏死了!”车战又抽动了两下才拔出来,转移阵地。
  车战将彩花一把抱住,再合上她的嘴唇,一手解开她的衣扣,一手顺着她洁白细嫩而滑溜的背部,慢慢的滑了下去,直到了她那圆润浑肥的屁股。
  “战哥……嗯……”彩花呻吟着。
  车战很顺利的脱去了彩花的肚兜,把头一低埋在她那两个柔软的乳间,张着嘴含住了一个乳头,在乳头周围吮着,或轻轻咬着乳头,往后拔起……
  “战哥……哼……你别咬……”彩花不由的颤抖着,车战把她压在床上,她的手将车战紧紧的抱住,一张脸火烫的靠紧车战。
  “战哥……把嘴张开……我受不了了……战哥……不行……下面……流水……”
  “下面怎么了,哥哥看看!”
  车战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来抄起彩花的裙子,往她那紧紧的亵裤摸索进入,车战只觉得隆斑的阴户上长着密的阴毛,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整个隆斑的阴户就像一只刚出笼的包子,车战一双手不时的在那隆起的肉户上抚按。
  “战哥……不行……你把手指插进去……”她欲仙欲死的说着,轻摆着她肥嫩的屁股。
  车战听她这一说,又把手指插入她的阴户内,往那阴核一按一捏,又把嘴含住她的乳头,轻轻吸、微微咬。立即的那粒小小的乳头又挺硬了起来,车战乾脆又把她薄纱似的亵裤也脱了下来,在那阴户上行走。有时好像小蚁爬行,有时察如细蛇蠕动,接着那不老实的手指又插入了阴道,捣呀、弄呀、掏呀!直弄得彩花整个身体抖颤不已,她整个浑圆的嫩臀挺着,凑合著车战手指的攻势。
  “战哥……痒死……里面……”
  “要不要哥哥替你搔搔痒。”
  “嗯……要嘛……快……彩花要嘛……”车战把宝贝在她的阴唇上磨擦着,
  只惹得她娇声啼泣不已……
  “战哥……快点嘛……把你那个塞进去……”
  “啊……好痛……”
  “阿彩,稍微忍耐一下,你就会快活了。”车战一边柔声抚慰,一边抚摸她的玉乳,亲吻她的粉颈。
  “哥……不太痛了……有些痒……”车战于是一挺腰,宝贝齐根而没,她只觉下面的小洞一下子充实,不自禁的发出欢畅舒服的的哼声。
  “喔……好舒服……”她满足的叫着,破瓜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彩花被车战这么一下子的猛插猛入,真是欲仙欲死,也由于她淫浪的叫声,更使得车战的欲情更为高涨。车战猛插猛入,直入得她上身直挺,玉首一阵乱摇。屁股转得快、扭得急,车战的宝贝也更合著她的迎凑,犹如一根铁棒,也犹如条小鳗鱼直往深处钻……
  “啊……战哥……我不行了……”
  “阿彩,我也来了。”
  阴精倾泄而出,浓浓的阳精射得彩花直叫:“战哥……好烫……”阴唇内好两有股热流在冲激……
  “战哥……”彩花躺卧在车战的臂弯里,轻抚着车战的面颊,无限柔情的说:“嗯……”
  “辛苦吗?”车战轻轻的揉着她的乳房。
  “才不辛苦呢,舒服死了。”彩花娇媚的道:“还有好几位妹妹呢。”
  不错,还有云霞、闲净、白雪三个等着呢,车战的任务还重着呢。云霞别看年纪小,被开苞之后却浪态十足的自动把腿张得更开,腾出了一手扶着的宝贝到自己的洞口,车战忙不迭地塞了进去。
  “喔……唔……”云霞把腿盘在车战的屁股上,使的花心更为突出,每当车战的宝贝插入都触到花心时,云霞就全身的抖颤。
  “喔……美死了……”车战觉得云霞洞内有一层层的壁肉,一叠一叠,宝贝觉得无比的舒服,不禁不停的直抽猛送。
  “喔……哥哥……你真会干……好舒服……这下美死了……喔……”
  “这下又……美死了……”
  “嗯……重……再重一点……哥哥……你这么狠……都把妹妹弄破了……好坏呀……”
  “好大的宝贝……哥哥……嗳哟……美死妹妹了……再重……再重一点……”
  “哥哥……你把妹妹浪出……水来了……这下……要干死妹妹了……喔……”
  在云霞的淫声浪语下,车战一口气抽了两百余下,才稍微抑制了欲火,把个大龟头在云霞阴核上直转。
  “哥哥……哟……”云霞不禁地打了个颤抖。
  “哟……我好难受……酸……下面……”云霞一面颤声的浪叫着,一面把那娇小的屁股往上挺,往上摆,两边分得更开,直把穴门张开。
  “酸吗?云儿!”
  “嗯……人家不要你……不要你在人家……那个……阴核上磨……哥哥……你……别揉……”车战猛的把屁股更是一连几下的往云霞花心直捣,并且顶住花心,屁股一左一右的来回旋转着,直转的云霞死去活来,浪水一阵阵的从子宫处溢流出来。
  “嗳……哥哥……你要妹妹死呀……快点抽……穴内痒死了……你真是……”
  车战不理云霞仍顶磨着她的阴核,云霞身体直打颤,四肢像龙虾般的蜷曲着,一个屁股猛的往上抛,显露出将至巅峰快感的样子,嘴中直喘着气,两只媚眼眯着,粉面一片通红。
  “哥哥……你怎么不快抽送……好不好……快点嘛……穴内好痒……嗳……不要顶……嗳哟……你又顶上来了……呀……不要……我要……”像发足马力的风车,一张屁股不停的转动,要把屁股顶靠上来,把车战全身紧紧的拥抱着。
  “嗯……我……出来了……”云霞层层壁肉一收一缩的,向车战的宝贝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子宫口像孩子吮奶似的一吸一吮,阴精就一股一股的激射了出来,浇在车战的龟头上,云霞的壁肉渐渐的把龟头包围了起来。车战只觉得烫烫的一阵好过,宝贝被云霞的壁肉一包紧。云霞喘口长长的气,张开眼睛望着车战满足的笑着。
  “哥哥,你真厉害,那么快就把妹妹弄了出来。”
  “舒服吗?”
  “嗯……刚才可丢太多了,头昏昏的!”
  “云儿,你舒服了,哥哥可还没呢,你看它还硬涨的难过。”车战说着又故意把宝贝向前顶了两顶。
  “坏……你坏……”
  “哥哥要坏,你才觉得舒服呀,是不是?”车战把嘴凑近云霞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你真坏!”云霞在车战宝贝上,捻了一把。
  车战把嘴封上了云霞的,许久许久不分开,向云霞说:“云儿,我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车战以行动来代替回答,把屁股挺了两挺。
  “好吗?”车战问。
  云霞不答话,自动把腿盘上车战的屁股,车战又一下一下的抽送起来,每当车战抽插一下,云霞就骚起来,配合著车战的动作,益增情趣。
  “哥哥……你又……又把妹妹浪出水来了……”
  “你自己骚,不要都怪哥哥!”车战继续着自己的埋头苦干。
  “喔……哥哥……这下……这下真好……干到上面去了……舒服……再用力点……”慢慢的,云霞又开始低声的叫些淫浪的话来。
  “云儿,你怎么这么骚啊?”
  “都是你使妹妹骚的……哥哥……怎么每下都顶到那粒……那样妹妹会很快……又出来的……不……”
  “云儿,怎么你又流了,你的浪水好多。”
  “妹妹怎么晓得……它要出来……又有……什么办法……又流了……”
  车战张口咬住云霞一只浑圆的乳房,连连的吸吮,由乳端开始吸吮起,吞吐著,到达尖端浑圆的樱桃粒时,改用牙齿轻咬,每当云霞被车战一轻咬,云霞就全身颤抖不休。
  “啊……哥哥……啧啧……嗳哟……受不了了……”云霞舒服的求饶着,云霞架在车战屁股上的两条腿更是用力紧紧的盘着,两手紧紧的拥抱着车战,车战见云霞这种吃不消的神态,心里发出胜利的微笑。屁股仍然用力的抽插,牙齿咬着云霞的乳头……
  “啊……死了……”霞长吁了口气,玉门如涨潮似的浪水泊泊而至。车战的宝贝顶着云霞的阴核,又是一阵揉、磨。
  “嗳哟……哥哥……你别磨……我受不了了……没命了……呀……我又要给
  你磨出来了……不行……你又磨……”云霞的嘴叫个没停,身子是又扭摆又抖颤的,一身细肉无处不抖,玉洞淫水喷出如泉。
  车战问着满脸通红的云霞:“云儿,你舒服吗?”
  云霞眼笑眉开的说:“舒服……舒服死了……嗳哟……快点嘛……快点用力的干妹妹……嗯……磨得妹妹好美……你可把妹妹干死了……干得妹妹……洞身……没有一处……不舒服……嗳哟……今天妹妹可……美死了呀……嗳哟……我要上天了……”
  云霞叫声才落,忽然,云霞全身起着强烈的颤抖,两只腿儿,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车战,两眼翻白,张大嘴喘着大气。车战只觉得有一股火热热的阴精,浇烫在车战的龟头上,从云霞的子宫口一吸一吮的冒出来……云霞是泄了。云霞丢了后,壁肉又把车战的龟头圈住了,一收一缩的,好像孩子吃奶似的吸吮着,包围着车战火热的龟头。车战再也忍不住这要命的舒畅了,屁股沟一酸,全身一麻,知道要出来了,连忙一阵狠干。
  “云儿,夹紧……我也要丢了……喔……”
  话还没说完,就射在云霞还在收缩的子宫口,云霞经车战阳精一浇,不禁又是欢呼:“啊……烫……你的好美……”
  车战压在云霞的身上细细领着那份余味,好久好久,宝贝才软了下去溜出云霞的洞口,阴阳精和浪水慢慢的溢了出来,车战就对着满脸春色的云霞说:“云儿,谢谢你!”
  “哥哥,应该妹妹谢谢你!”云儿也娇软的说。
  车战将闲净拥入怀里,由闲净的秀发、面颊,以至闲净的颈部,频频作无声的亲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渐渐移到了闲净的乳房,车战的动作已将闲净溶化掉了,溶化成一滩水,随着感官的激动,闲净受着车战热烈的抚摸,全身不安的扭动,起着轻微的颤抖,一双手紧紧反抱着车战,两个面颊炽热火红,樱桃小嘴吐着丝丝热气:“哥哥……抱紧我……唔……”
  车战一张火嘴唇向目标袭去,首先吸吮闲净的唇,接着向她唇内伸展。车战的吻再配合抚摸,形成了一首疯狂的乐章,一个节奏掀起一股热流,热流直输入闲净的小腹,引起闲净阵阵抖颤:“嗯……”
  这时闲净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已沉醉在车战的爱抚之中,车战热情的吻着闲净,车战的唇,由闲净的唇移至闲净的乳房上,频频的吸吮,顿时将闲净卷入了欲望的漩涡里,闲净无法自拔地喘息着,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车战的手又滑下闲净的小腹:“哥哥……嗯……妹妹怕……”层层热浪包围着闲净,当闲净的阴户被车战一摸,闲净不禁打了个抖索,一股骚水从闲净的子宫泄流出来。
  “哥哥……不要摸……妹妹流……流水……”闲净低叫着,车战知道已把闲净的春情引到最高峰,这时候闲净一定有种迫切的本能需要。车战扶起娇软无力的闲净,把她横放在床上,重重的压了上去。
  “哥哥……你的手……”车战的手在闲净那个微微隆起长着几根阴毛的阴户上,乱揉、捏、搓,两个手指扣往那条痒筋上,一直痒到心肉。又轻轻的把手掀开闲净的两片阴唇,再慢慢的把手指插进去,只觉得里面热烘烘,非常狭窄。
  “哥哥……快抽出来……我痛……”闲净眉头一皱,咬着牙根,车战把手指学着宝贝上下抽送的动作,在闲净狭窄的阴户内不停的抽插,一股滑腻腻的淫水又流出来。
  “哥哥……喔……人家那个被你手指……”慢慢的闲净把屁股扭了起来,少女春情一但被燃起,那是无可遏止的,很快的车战将闲净脱光了,跨在闲净的两腿间,闲净的腿八字大开,小洞也尽量放开。车战用手指头一探,正触在闲净颤动涨硬的阴核上,闲净打了个冷颤,一头就钻在车战的胸前。
  “哥哥……我……”连打寒噤,语声不成声,闲净已迷乱的任车战摆布了,当她的小手触摸到车战硬起的宝贝时,心头小鹿般的乱撞,哟了声:“这么大……妹妹怕……”
  “别怕,哥哥会很小心的,不会弄伤你的。”车战把龟头在闲净狭窄的洞口乱磨,闲净全身颤抖着。车战咬住了柔软乳房连连的吸吮,由乳端吸吮起,到达尖端的圆浑樱桃时,改用牙齿轻咬着她的奶头,恰到好处的轻咬着,再慢慢的后退……
  “嗯……难受……”闲净长呼一声,阴户中好像喷泉般的浪潮涛涌而至。
  “闲净,你把你下面的手掀开。”
  “嗯……”
  “再用另一只手带着车战的宝贝。”闲净羞怯怯的照做了。车战双手紧抱闲净的腰,龟头对准闲净的穴口,屁股一沉,弄了半天才把龟头塞入,只痛得闲净眼泪直流:“喔……痛……轻点……好痛……”
  车战觉得龟头陷入闲净的小穴,好像箍在一个软圈内,由于闲净的淫水流得多,油滑滑的闲净为了怕车战深入,阴唇收紧把车战的龟头更是箍得奇紧,好不痛快。车战屁股又一压,送进了二寸多。闲净皱眉叫了声:“好痛,不能再下去了……”
  车战吻住闲净的樱唇,舌尖抵住闲净的香舌,下面轻轻的抽送。这时的闲净春情反应最敏锐,只觉得下体有着从未有过的感觉,先是隐隐作痛,而后酥痒、酸麻的感觉。怕闲净过份的疼痛不敢再插深,只在她的穴口处抽磨,只是这并不使闲净减少疼痛,反而奇痒,使闲净不能自主的扭动细腰,转动着屁股,下身挺动向龟头迎去,急想整根宝贝深入……
  车战又慢慢的把宝贝加重抽插,只见闲净又频频呼痛了,轻咬着闲净的舌尖,咬得闲净全身发麻。只在闲净的穴口抽插,实在未能满足车战的需要,双手紧抱着闲净的腰,闲净大约知道车战又要深入了,忙说:“哥哥……就这样……只弄半截儿……我痛……”闲净闭住眼睛,咬紧牙根。
  “妹妹,忍耐一会,一会就好了。”车战先轻轻挺了几下,猛的吻住闲净的小嘴,宝贝猛的向下压,「滋」的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哥哥……不行……受不了……”闲净全身抖颤,眼泪汪汪的模样,叫人实在不忍,闲净大概痛极了,脸上直冒冷汗,眼泪流了下来。车战轻怜的为闲净拭去汗水和泪水,屁股转动着龟头转磨花心,不一会后闲净连打冷颤,淫水直流,一个小小的阴户被车战塞得紧紧的,直转得花心阵阵发麻。这时闲净阴户内发烫,并且微微的抖颤,车战知道她的痛苦已过,放下了心,不停抽插起来。
  “唔……哥哥……要轻……轻的……慢一点喔……喔……”空气中散布着闲净的声音,那两个富有弹性柔软的乳房,随着她摆动的身形,在车战眼前幌动。
  在车战疯狂不停的抽送下,不一会儿,闲净便已露出了巅峰快感的样子,再禁不住车战的冲刺,便显露出了吃不消的模样,不住的扭动身体,避着车战的攻势:
  “不行……哥哥……忍受不了了……轻点……哥哥……哟……受不了了……闲净的小穴……裂了……哥哥……慢慢……唔……停停……喔……”
  “嗳呀……哥哥我……”
  “哥哥……妹妹不行了……你好狠……哟……你把妹妹捣坏了……干翻了……哥哥……妹妹吃不消了……”
  “哥哥……你真会干……饶饶妹妹吧……别再动了……不能再揉了……”
  “哥哥……你的……那个东西……要顶死妹妹了……嗳……轻点……妹妹下面又流水了……”
  “哥哥……抓紧我……抓紧我……喔……妹妹冷……喔……这下妹妹死了……”经不住车战一阵的狠抽猛插,闲净已渐渐的被车战带到生命巅峰,全身起了抖颤,紧紧的把车战搂住。
  “喔……哥哥……妹妹下面……泄了……”闲净两腿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子宫口开放开来,一股炽热少女阴精,从闲净的子宫深处冒了出来:“喔……我……”
  车战的宝贝被闲净的阴精一浇,更形粗长,把一个龟头顶住子宫口,一个阴户被塞得满满的,既刺痛又快感一股酸麻透过全身,闲净不禁由昏迷中醒了过来,连连喘气说:“哥哥……你的……真怕人……害妹妹刚才……好舒服…”
  “哥哥再让你舒服一次好吗?”
  “嗯……哥哥……来吧……”车战紧搂着全身柔软无力的闲净,用足了力气,一下一下狠干进去,大龟头像雨点打在闲净的花心上,浪水阴精被带得唧唧作响,由阴户顺着屁股直流到床上湿了一大片。闲净喘息着迎合着车战的攻势:“喔……你又……妹妹死了……”
  闲净的屁股,不停的向上挺动、磨转,这淫荡的动作和呼声,刺激得车战发了狂,车战搂着闲净挺起的屁股,宝贝对准她一张一合的阴户,猛向里插,闲净乐得半闭着媚眼,紧紧的拥抱着车战。大龟头绕着狭小暖滑的穴腔转,闲净周身都麻了,每次龟头和阴核接触时,闲净的全身都会从昏迷中打个抖颤:“啊……哥哥……妹妹实在是不行了……经不起你的……哥哥你把我……干上天了……”
  “你的宝贝……把妹妹的小穴……真的……你把小穴捣破了……妹妹真的……吃不消了……”
  “哥哥……你不要往上顶嘛……人家吃不消……你又往上顶了……”
  闲净这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把一张小嘴微微张开着,眼皮半闭着,小腹一上一下的起伏,两腿无力的八字开着,让车战这条宝贝儿,如入无人之境的出入
  随心的干著:“哥哥……妹妹不行了……喔……小浪穴被你……捣破了……下面被你玩坏了……”
  “嗳哟……你别磨……妹妹受不了了……妹妹没命了……小穴会破的……”
  “闲净,好不好?”
  “嗯……哥哥……别再用力了……”
  “哥哥……你饶饶我……求求你……不然轻轻的……妹妹求你……轻点……”
  车战停止了疯狂的进攻,让闲净喘息一下激动的情绪。
  “哥哥,快点动,下面又……痒了……”
  “好!”车战把屁股向前用力一挺,整根宝贝又塞了进去。
  “喔……这下干到肚子了……”
  “这真的……这下太重了……喔……大宝贝……好粗……又顶上了……”车战的一根宝贝儿犹如一只刀子一样,也犹如一只大鳗鱼一样,渐渐的宝贝麻木了,阴唇内好像有股热流冲激……
  “喔……破了……下面……”
  “哟……嗳……不行快停停……”
  闲净抖颤着叫着:“哥哥……妹妹不行了……”
  “嗳……哥哥……妹妹又丢了……抱紧我……”说着把屁股极力往上顶,一股阴精再次的从闲净子宫深处激流出来,全身一阵颤抖,宝贝被闲净强烈的吸吮了一阵,再也忍耐不住了,车战知道要射精了,连把屁股一下一下的直插,一股阳精浇在闲净的子宫内。
  白雪是最后一个,她已经满脸通红,车战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让你等了这么久,怨哥哥么?”
  “不,我知道哥哥疼我,哥,我谢谢你。”这小妮子倒真猜中了车战的心思:车战想抱着她睡,这是等到最后一个人的权利,因为她等得最久,所以应该得到补偿。
  车战将白雪轻搂怀中,温柔地捧住她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眼中所见的是一双略带雾气的翦水双瞳,闪亮如天上的星星,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白雪乌黑光亮的秀发,双目凝视着白雪的双眼。白雪痴痴地凝视着他,脸上微红,两人四目交投,情感交流。只是不超过一刻间的深情对望,彷佛两人已经相爱相恋了有千年之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车战环着白雪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眼中深情化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白雪道:“我要你。”
  白雪只是脸色微红,娇羞的神情一闪而逝,不但不抗拒,反而迎了上去,将她那可令天下男人疯狂的玉体贴上车战壮硕的身体,同时玉臂轻展,环住车战的脖子,鲜红性感的朱唇微张道:“我也要你。”语音虽柔,语意却是简洁有力,深情款款中流露出坚定性格。
  车战再不迟疑,一把将白雪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白雪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的神色,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车战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车战抢走似的。车战怀抱白雪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胯下宝贝隔着衣裤紧紧顶着白雪,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当场将白雪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在床上将她彻底征服。
  白雪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热的发烫,几乎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下身也因与车战的宝贝隔着衣裤磨擦而流出了淫液,湿了底裤,只是白雪还不自知而已。
  车战一把将白雪抱到床上,三两下就将白雪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的钻进了棉被中,将白雪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的快感。
  白雪被车战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紧地抵住车战的胸膛,呼吸略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看在车战眼中更是娇羞的令人想加以怜惜。呜的一声,车战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白雪,白雪遭他突袭,只是象徵性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车战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热情地将一双玉臂紧紧环住车战,与他打起舌战来了。
  车战身子一翻,将白雪整个人压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白雪两腿之间,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白雪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右手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白雪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抚,食中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白雪面对车战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焰已经被车战全面点燃。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白雪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
  车战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白雪,今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白雪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车战蚊声低道:“今晚我就随你了,你要怎么样都行。”
  车战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白雪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胸脯,一张口就将白雪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白雪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白雪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车战的头发中,紧紧地按住车战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表情似痛苦又欢乐,娇吟道:“战……战哥……哥……不……不……不行啊……不……不要……再……再吻了……我……我受不……不了……啊。”
  车战轻轻分开她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吻。最后,车战半跪在仰躺的白雪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的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阴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缝外围的亮黑阴毛,此种美影看得白雪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车战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弹不得。
  只有央求道:“哥……战哥,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车战听若未闻,叹道:“真美。”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下。
  白雪见车战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又羞又怕。就在这又羞又怕的当儿,车战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白雪的阴唇上下搅动,左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白雪阴唇中的一颗玉珠。白雪只觉车战将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微微一笑,车战抬起头来,白雪的小穴已经是湿透,肥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丝,又幽怨又饥渴。车战身子贴上白雪,大宝贝的龟头顶端在白雪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钻进白雪的小穴中,白雪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车战的宝贝居然只进了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车战屁股猛一用力,大宝贝藉淫水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廉幕,宝贝整个没入白雪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
  这一下子痛得白雪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车战虎腰,不许他抖动宝贝。
  车战当下体贴地紧抱白雪,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白雪的双唇给她温存。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车战一手抚摸白雪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白雪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车战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白雪感觉车战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知道车战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车战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车战道:“战哥……你……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她说这话时羞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
  车战得到白雪的允许,心中大喜,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白雪而言,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车战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经减少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白雪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于车战宝贝抽动。
  白雪被车战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禁的摇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车战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此时的白雪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汤漾,双目媚眼如丝,彷佛能放电,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车战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移到车战的臀上两股,用力将车战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速起伏,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车战身子的雪玉胴体,以及她的等不及咬着车战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战哥……干……干我……我……我……我要你……”
  车战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白雪那诱人之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白雪那鲜红的小穴中,彷佛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的红甘蔗,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白雪的臀肉下,手掌紧贴白雪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急速抖动。如矿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干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上白雪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鲜红宝贝,在白雪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大浪涌来,几欲要将车战淹没。
  而白雪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肌肉紧紧将车战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车战通体舒畅,再加上白雪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比起唐哥真又是另一番滋味。车战知道白雪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打听来清脆悦耳,更有种振奋的作用,白雪则浪叫狂
  吟道:“啊……啊……好……好哥哥……再……再快……快一点……你……你打……打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哥……快……重……重一点……我……好……好舒服啊……就……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天了……”
  车战一边狠干白雪,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白雪那鼓涨高耸的大奶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肥美大乳的温润触感。白雪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在车战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白雪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汗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流动,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采摘。玉体陈于车战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前弹力十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雪泽柔光,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
  白雪这时又叫了道:“哥……轻……轻些……我……啊啊……哥……你……你好……强……我……我快不……不行了……”
  车战则喘息道:“白雪,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白雪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车战的宝贝闪着淫光。猛然之间,车战抖然将白雪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白雪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痒停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连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车战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红的好像苹果。
  车战微微一笑,知道白雪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客气,人如百战沙场的长征勇士,猛如狮虎地向白雪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击,宝贝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龟头在白雪热烫的紧密小穴内轻旋斯磨,藉龟头肉棱轻刮白雪的阴道壁,弄得白雪全身发痒,小穴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阴穴的磨擦力大擦,车战每次宝贝干入都感到被白雪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白雪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哥……哥……我……我……快……我……里面……好……好痒……对……对……就……就是这……这样……”陡然浪声倏高,只听白雪喘着道:”啊啊……哥……啊啊啊……哥……你……你好……会干……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车战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白雪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雪妹,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
  白雪胸口起伏,气喘吁吁道:“妹……妹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人了……你……你要怎……怎么干……就……就怎么……干……”话犹未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白雪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车战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由子宫口奔流而出。
  车战唔的一声,龟头受此冲激,淫液一烫,全身骨头彷佛酥了,精关震动,阳精怒洒而出。阴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车战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短兵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车战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白雪一动,低头一看,白雪正好醒来,两人四目相接,白雪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车战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白雪雪白玉嫩双腿,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阴户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龟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
  其时车战运气宝贝,龟头火热,这触及白雪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白雪立刻娇吟出声,佣懒无力,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看的车战痴了。白雪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头脸,却被车战一把将被子掀起,见他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
  那胯下的大东西,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车战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宝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龟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不敢出声,难过之极。情急之下,狠狠地在车战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神出窍啦?”车战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谤而没,全数被白雪的小穴吞入。
  车战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白雪小穴嫩肉的龟头急转倏旋,龟头用力,钻的白雪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哥……快……再……再……用……用力……妹……妹……那里好……好酸……”
  车战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虽是问话,不待白雪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白雪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哥……哥……快……快来……我……我要……再……再来……”
  车战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压海棠。
  白雪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哥……你……你的……宝贝……好大……捣……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哥……你……你好会……会干……我……我要……飞……飞了……你……你……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车战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干实干,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穴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白雪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穴嫩肉阴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液在宝贝抽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混着处女贞血,看的车战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白雪闷哼一声,身子紧夹车战,再慢慢放松,秀发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车战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白雪小穴紧夹的温暖快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宝贝从白雪的小穴抽出,将白雪整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车战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于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白雪才回过头来问道:“哥……你要干……”「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车战的大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心重地。
  车战整个人也已贴上了白雪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白雪高耸的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边吐气悄悄道:“白雪,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不等白雪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白雪的雪臀又翘又挺,被车战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车战。
  车战阴部与白雪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不同的是,飞溅的是蒙胧闪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车战一连串急攻猛打,阴部狠撞白雪雪臀,力道结实,把白雪的臀部撞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车战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白雪的元阴混合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趴压在白雪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她细腻柔致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白雪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舒适,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新郎、新娘起床了!”相拥而眠的车战和白雪被惊醒了,睁眼一看,眼前是笑嘻嘻的哈拉尔和兰儿。
  兰儿笑嘻嘻的道:“哥,我们实在是不愿作棒打鸳鸯之事,可是已经快到中午了,你们必须起来吃饭了。”
  白雪娇羞的道:“兰儿、哈拉尔,你不用笑我,你们也有这一天。”
  哈拉尔服侍着车战在穿衣,闻言笑道:“雪姐,抱着哥哥睡舒服吧?”
  白雪道:“虽然等得很辛苦,但是绝对是值得的。”
  云霞嘟着嘴道:“战哥偏心,对阿雪那么好!”
  车战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啧的亲了一下:“哟,还是个醋坛子呢!”
  云霞笑道:“我才不是呢,我是逗阿雪呢!”
  白雪笑骂道:“战哥,你看云姐欺负我。”
  车战哈哈一笑:“好了,新娘子别还赖在床上啊!”
  兰儿在整理被单,口中啧啧连声:“雪姐,战斗真激烈啊!”
  白雪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躲在车战身后,不敢露出脸来。车战将手一伸,左手搂住兰儿,右手已熟练的抚上她的蓓蕾,同时也用嘴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嘴。直弄得她娇喘微微,才放过她。白雪一下子找到了她的弱点:“别光说我啊,你看看你自己……”
  兰儿扑到车战的怀里:“师哥,你帮助雪姐欺负我,我不依啊……”
  车战笑嘻嘻的将二女搂入怀中,一人一个响亮的吻:“你们呀,谁也别说谁,都是我的好老婆。”
  众女嗤嗤笑了,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阿战,你需要长三十双手才够安慰这些妹妹的,哈哈!”这是齐丰姿的声音。
  车战笑道:“姿姐姐……”
  齐丰姿笑着进来了:“她们等你吃饭,结果你这边半天没动静,妹妹们,手脚利索些。”
  大家收拾妥当,一家人吃过饭,开始了新的一天甜蜜的生活。是夜,来陪车战的是尉迟莺、玄风和妙品三人。玄风和妙品自不去说她们,尉迟莺是车战的表妹,被他救来金银岛。今天洞房相见,尉迟莺还有些羞答答的,而且她也比较内向。玄风和妙品就不同了,活泼开朗。
  车战先将玄风和妙品二女搂入怀中,吻过二女之后,车战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想我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答道:“我们想死你了。”
  玄风笑道:“阿妙每天都到海边去,看看你有没有回来,叫她回来她都不肯。”
  妙品一下涨红了脸:“你还不是一样,每天做梦都喊着公子的名字。”玄风的脸也涨得通红。
  车战激动得将二女紧紧搂入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哦,你们太可爱了,从此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你们受苦了。”玄风和妙品也是温柔的送上香唇。
  三人温存半晌,玄风和妙品挣脱车战的怀抱,将一旁含羞坐着的尉迟莺拉到车战的身边:“表哥……”尉迟莺含羞叫了一声,显得是那么楚楚可怜。
  车战看得心中一痛,伸手将尉迟莺搂入了怀中:“莺妹,你受苦了……”
  尉迟莺积压在心里的郁闷一下子释放了出来:“表哥……”眼泪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车战的眼睛也湿润了:“莺妹,有什么委屈就跟表哥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不,不,表哥,我愿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表哥你也不会喜欢我,因为我既不聪明,也不漂亮。我心底虽然喜欢表哥,但要不是几位姐姐硬拉着我拜了堂,我是想都不敢想。”尉迟莺抽泣着道。
  “不,莺妹,你说得不对,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有些自卑,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认为我是在可怜你,那你就错了。在我的眼里,你又聪明又漂亮,我是真心喜欢你。我知道,这最近半年,你住在金银岛,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外人,没有亲人在旁边,所以心中郁闷。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你现在是我的好妻子,从此以后,你要抛开心中的不快,和我们一起迎接新的生活。”车战柔声道。
  尉迟莺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表哥,不管你是可怜我,还是故意哄我,你能这么说,我非常高兴。我会尽量试着去做……”
  “哦,莺妹,你太惹人怜爱了,我要让你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说着,吻了下去。
  尉迟莺是初尝此滋味,只知用尽气力的搂紧车战,略嫌生涩的送上自己的香吻。此刻的车战软玉温香在抱,一个丰腴饱满的美好胴体抵着自己的身体蠕动,身着细软纱衣的尉迟莺又圆又滑的香臀紧贴着自己的下身,若隐若现的双乳乳沟在车战抱住尉迟莺的当儿,低头依稀可见。尤其是尉迟莺此时气息急促,胸口起伏剧烈,看在车战眼中更是脑间一热,一道强烈激流喷泉似的自脖子下猛地上冲,头脑一昏,双臂将尉迟莺箍得紧紧的,忍不住吻如雨下,在尉迟莺柔细的雪颈上猛亲,双手也不规矩地在尉迟莺胸腹之间摩娑抚摸,只觉得触手肌肤光华细嫩,更是不忍骤离,不住地爱抚着尉迟莺,渐渐地往上移。
  雨点似的热吻在尉迟莺的耳后、雪颈、脸颊之间不断游移,热气呼呼,鼻息喘喘,弄得尉迟莺意乱情迷,浑身无力,全身骨头好像溶化似的,斜倚在车战怀中,慵懒无力,彷佛是朵方经雨露的娇嫩花儿,是那么的引人怜爱,楚楚动人,娇不胜羞。车战的双手持续在她的胸腹之间爱抚,每一次抚弄,手掌与那幼滑细嫩的玉肤紧贴在一起,来回上下摩娑,都让尉迟莺的身体一阵火热,身上千万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热气,体温渐高,肤色愈红,显然情欲已动,就将瓜熟蒂落,随人采摘了。
  悄悄的,车战五指轻抓,已在不知不觉中由小腹而上,握住尉迟莺那浑圆坚挺,羊脂白玉似的美乳,轻轻地捏揉抚转。尉迟莺美乳受袭,不禁一惊,右掌抓住车战的小臂,气喘吁吁地娇声道:“……唔……嗯嗯嗯……啊……唔……”她樱唇方开,冷不妨被车战乘虚而入,四片唇儿紧紧黏在一起,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应,只有任由车战主导,一条滑舌在自己的口中时探时搅,时卷时缠。
  两人身子相依,脸儿相亲,彼此都感觉得到对方的鼻息是那么的急促,心跳是那么的激烈,彷佛两心之间牵上了一条细线,彼此靠近,就要合而为一,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两人的感应。两人的情欲逐渐高涨,动作也愈来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褪尽。车战抱着尉迟莺,温软的触感充盈满怀,再一摸她肌肤,更加是细致匀润,着实令人爱不释手。先摸肩,再摸手,来来回回,摸到了她的胸部。一触及那圆挺的嫩乳,尉迟莺顿时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车战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胡作非为,捏住她的两边乳头,轻轻施力,搓弄起来。尉迟莺的身子弹了一下,微声叹息,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搓了没两下,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车战张开手掌,盈握她的双乳,轻快地上下揉动,乳波荡漾之际,尉迟莺也跟着喘息起来:“啊……啊…………啊……等……等一下……唔……嗯……唔唔……”
  水嫩的乳团满盈于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车战哪里能等,心中越发难耐,每将她的乳峰向上一托,手掌便顺势抚摸一圈,令尉迟莺倍感陶醉,娇喘连连。
  车战自己更是兴致高昂,着意爱抚,听着尉迟莺娇声悦耳,心中爱意大盛,更觉情致潮涌,兴奋难言,把玩尉迟莺酥胸的同时,渐渐出了神,不觉喃喃地道:“莺妹妹的胸部,好嫩,又好柔软,真是舒服。”
  尉迟莺听他这么说,顿时心慌意乱,羞得无地自容,娇声嗔道:“你……你说什么嘛……好……好丢脸……嗯……嗯……啊……啊啊……”
  就在这时,车战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尉迟莺霎时浑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车战忘情地抚弄她的乳峰,他听得尉迟莺的呻吟已然娇腻之极,万难压抑情欲,心里一股冲动,当下转移目标,放过了尉迟莺汗水淋漓的双乳,转而绕至背后,一把摸到她丰盈的臀部。尉迟莺「唔」地轻吟一声,倒在车战怀里。车战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这里摸起来,也很舒服呢……”说着恣意揉弄,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
  尉迟莺胀红了脸,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讨……讨厌……那里……嗯……噢啊……啊……好痒……不要……嗯……哼……嗯……嗯……嗯……”原来车战又转移阵地,这回用指头在她腋下逗弄,登时引得尉迟莺娇声嘻笑。
  车战轻声道:“莺妹妹的笑声也很好听喔。”
  他指头放缓,尉迟莺仍是柔声巧笑,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娇态更甚,连声喘道:“别……别逗我了啦……我……啊……啊……我……我的身体……已经……已经……”
  车战微笑道:“已经怎么了?”右手向下移动,摸到了她双腿之间,登觉一片湿润,已经爱液泉涌,沾濡满手。
  “啊……”尉迟莺张唇轻叹,搂着车战的脖子,跟着奉献一吻。车战热情回吻,再次拥抱尉迟莺,两人胸脯相贴,尉迟莺的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身体摩擦之时,汗水的润滑,使两团嫩肉发出细微的声响。两人肢体相缠,难分难解,浓郁的情欲迅速扩张开来。
  尉迟莺紊乱地喘着气,纤细的手指在车战的身上攀附着,感受男子的气息,心里不胜爱恋,呢喃地道:“好……好舒服喔……嗯……嗯……”她依恋地抚摸着车战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就在这时,尉迟莺忽然手碰到了什么东西,不禁伸手去摸了摸。一摸之下,便听车战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尉迟莺心头怦怦直跳,轻声道:“这……这个……”左手稍微握住那东西,右手食指在先端轻轻碰了一下。车战「唔」地低吟一声,好似忍耐着什么。尉迟莺自然已知道那是什么,不禁羞得脸蛋滚烫,却并未放开,反而用指尖轻轻抚摸棒身,悄声说道:“真的好硬喔。”那羞涩的语气,反映出尉迟莺毕竟不谙此道。
  车战却更加兴奋,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道:“莺妹妹……喜欢吗?”
  尉迟莺脸上发热,极是害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以行动代替回应,一双纤手爱惜地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车战只觉全身热血狂冲而去,大力捧场,宝贝更形粗大。尉迟莺也感到手掌中的棒子更加雄伟,不禁心中羞赧,轻声道:“又……又更大了……”
  车战嗯了一声,快感剧增,低声道:“因为妹妹的关系啊。”
  这话只把尉迟莺窘得不知所措,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啦。”
  车战享受了片刻尉迟莺的巧手,初时只是好玩,不久却慢慢吃惊起来,心道:“莺妹妹……的手……好厉害,真是……真是舒服……”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灵巧得令车战无可挑剔。尉迟莺沉醉地爱抚他的宝贝,如奏琵琶,如抚瑶琴,时而轮指,弄得他心跳若狂,时而吟猱,使他身躯颤动。
  车战极端亢奋,已觉难以克制,宝贝贲跳振奋,胀得疼痛。他忍不住便想:“要是莺妹妹再摸下去,说不定,我……我……已经要出来了……”
  尉迟莺听着车战呼吸粗重,芳心又羞又喜,心道:“他喜欢这样,那……那我就继续做下去。”跟着摸到圆囊的底部,车战又忍不住颤了一下。尉迟莺的手指探及最根部,感到一处甚为光滑,不禁多揉了几下,手掌又包围住囊袋,细细抚玩着。车战受了这样的刺激,登时紧咬牙关,勉强忍耐,低声说道:“莺妹妹……我……我……啊……”
  尉迟莺微微一愕,放缓动作,说道:“怎……怎么了?”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阳精溢出。尉迟莺手指一搓,陡然惊觉,慌忙叫道:“啊……等……等一下……”
  车战忽然将她拉近身来,搂着那柳腰,宝贝直挺,低声叫道:“莺妹妹,给我……”
  尉迟莺大羞,虽然心里也是很想,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哀声道:“可……可是……现在那个……好大……我怕……”
  车战的宝贝已经顶在尉迟莺私处,一碰到那湿淋淋的花瓣,更是欲火高炽。
  他胀热不堪,只想马上冲锋陷阵,但仍然顾及尉迟莺感受,一听尉迟莺楚楚可怜的求诉,只好悬崖勒马,不再挺进。可是此时他箭在弦上,岂能不发?他实在无可忍耐,登时咬牙切齿,气喘呼呼。尉迟莺低下头来,再次握住他的宝贝,觉得手中坚实,热如炭火,知道他正极力克制,甚感歉疚,柔声说道:“哥……对不起……你进来罢……我……我已经不怕了。”
  车战正强行克制,宝贝忽被她玉手重行掌握,不禁浑身剧颤,勉力说道:“当真?”
  尉迟莺转而抚摸他的腰侧,悄声说道:“真的不怕。”
  车战柔声道:“莺妹妹,受不了的话,要告诉哥哥啊。”尉迟莺喉头嗯了一声,心中忐忑之际,车战已挺起宝贝,向她的桃花源探索。
  灼热的感受渐次侵入体内,尉迟莺其实还是相当害怕,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着车战,唇齿紧闭,急促的呼吸,可知她心头的紧张。车战的宝贝已经进入寸许,尉迟莺的心悸动不已,张口欲呼,但只是发出几下咿呀的声音。车战轻抚她的身体,一边缓缓磨动进入,柔声安慰,说道:“莺妹妹,别怕……”
  尉迟莺奋力点头,她下身火热胀塞,痛得泪水满盈,几次想要示意车战停下,但都强自压抑,心里只是一个念头:“我要相信他……我的身体……也只能给他……”她失神地喘着气,全身的肌肤似乎都热得发烫。她环抱车战的背,将头埋在车战的颈边,热烈地吻着他的身子,藉以排解越来越不堪忍受的痛楚和快感,眼泪还是滴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肩头,心里思绪混乱:“好痛……已经……受不了了……”
  “他……他真的……很好……这样温柔……他……在我的身体里……好充实
  的感觉……好喜欢……”
  尉迟莺迷惘地吻着车战,承受他的进攻,心灵和肉体同样苦乐交织,不知所措。终于,车战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当宝贝彻底贯入的那一刻,尉迟莺全身震动,喉间彷佛要炸了开来。下身为火热的宝贝所充斥,尉迟莺只觉痛楚难言,珠泪轻弹,娇喘吁吁之中,带着声声呜咽。车战听出她声带哭音,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是很……很痛么?”
  尉迟莺苦闷地呻吟几声,抹抹泪水,哽咽地道:“有一点。”跟着勉强微笑,说道:“哥,喜欢吗?”
  车战一愕,道:“什么?”
  尉迟莺柔声道:“我的身体。”
  车战脸上一热,搔了搔脸,道:“这……怎么这样问?”
  尉迟莺娇羞地靠在他身上,柔声呢喃:“喜欢的话,让我知道吧。不要……
  不要一动也不动啊。“
  车战心头怦地一跳,吻了吻她的香腮,轻声道:“我会的。”他加意爱抚着尉迟莺的身体,确认她痛楚已减,便抓着她的腰枝,前后摆动起来。
  “唔……啊啊……”尉迟莺柳腰轻摆,动得几下,便忍不住轻声哀啼。痛楚慢慢消散,一股甜美的快感渐渐涌现。尉迟莺扶着车战的肩,一双美腿分跨他的腰边,紧紧夹住。每一次摆荡,尉迟莺的身体便激烈的反应出来,长发挥洒,乳峰动摇,大量的爱液水花四溅。她逐渐失却主宰,朱唇轻颤,发出了几声甜蜜的呼唤。
  一听到尉迟莺的春声,车战便无法沉着应战了,心情激荡之余,双手更是用力晃动,深深感受她私处肉壁的收缩,几乎便要将他吸引得就此放射。这时尉迟莺双手一软,支撑不住,整个人伏在车战身上,大声喘气。车战稍微拉起她的娇躯,自己弯腰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双峰之间的乳沟,下身依然猛烈冲撞着。
  “啊……啊……啊啊……”尉迟莺失魂落魄,身不由主地浪叫起来,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颈子,再也不放。车战埋首乳间,品味尉迟莺柔嫩的酥胸,下半身依然勇猛奋进,令尉迟莺犹如置身梦幻,如疑如醉。她漫声喘息,毫不保留地放出诸般浪荡声息,情致缠绵,火热无比。
  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放浪姿态,她紧搂着车战,扭动那玲珑有致的胴体,失声叫道:“啊啊……再……再来……啊……啊……”
  车战的亢奋,丝毫不比尉迟莺少了。他从未想到尉迟莺的身体能这样令他疯狂,不但美丽,而且成熟。不管是丰盈的乳房,还是圆润的大腿,乃至于令人销魂无比的私处,都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魅力。平时的尉迟莺淡雅贞静,有若出水芙蓉,可是面对情郎,竟也能娇艳如斯,如何不让车战心荡神驰?就连尉迟莺,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这样享受男女情爱,心醉神迷之际,也不禁羞红了脸,可口中的娇喘就是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的激战,车战抽动的力道由迅猛转为凝重,不再是狂风骤雨,但是每一击都深入尉迟莺娇躯,直抵深处的嫩肉,让她遍体颤动,婉转哀叹,掩不住其中的舒畅。终于,车战的腰部做出了最后一下冲刺。沸腾的热流决堤而出,汹涌贯入娇嫩的肉体。
  “啊啊……嗯……嗯啊……啊……啊……”尉迟莺发出柔弱而高亢的舒叹,像是由云端跌落的仙子,无力地倒在车战怀抱里。下体丰腴的嫩壁似乎依依不舍,紧密包围逐渐松懈的肉茎,对于充盈的阳精,也涓滴不漏地接受。两人真的是做到了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回味无穷地交缠着,喘息声此起彼落。
  尉迟莺神智朦胧,沉醉在无尽的温馨旖旎之中,轻轻地叹道:“我……我是……在作梦么?”那声音柔顺无比,却又细细的,若有若无,当真有如梦呓。
  车战吻了吻她的樱唇,轻声说道:“不是作梦,是真的啊。”
  尉迟莺「啊」地轻叹一声,如带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轻语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
  车战胸膛贴着她的丰胸,享受那软绵绵的充实感,在她耳鬓轻语:“莺妹妹,真是太棒了……”
  尉迟莺一听,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头轻轻一捶,娇声嗔道:“别……别取笑人啦。”
  车战柔声道:“是真的啊。”说着,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满怀情意。
  尉迟莺娇弱地依着他的身子,柔声说道:“以后,我真的是……你的人了。”
  车战微笑道:“我也是你的。”
  尉迟莺浅浅一笑,道:“不对,你是我们姐妹的夫君。”
  两人相拥躺了一会,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尉迟莺满意的亲了车战一口道:“哥,玄风和妙品等待了这么久,别冷落了她们。”
  车战也亲了她一口:“你好好休息吧。”
  玄风和妙品早已看呆了,满脸通红,看着两个小娇娃,车战笑道:“谁先来?”
  妙品道:“阿风想你想得苦,让阿风先来。”
  玄风道:“阿妙,下次我让你先来。”
  车战道:“好,阿风,过来,让哥哥先给你将衣衫脱了。”
  “哥,我自己脱。”玄风道,果真自动的脱去自己衣服。玄风实在是个美人胚子,乌黑的秀发,一双窥人半带羞的媚眼,小巧的樱唇是那么的红润迷人。她那雪白的凝脂般的胴体,是既丰满又白嫩。一身洁白滑溜溜的肌肤,那对双乳,又圆又尖,光头顶着一颗鲜红色的乳头,看得车战不禁垂涎三尺。平滑的小腹,深深的肚脐,两腿交合处,阴毛丛生,是那么的黑溜又细长,阴户微微的凸起,柔若无骨,在那阴毛的遮掩下,一条细细的肉缝,若隐若现,泛起纷纷的淫水,好不迷人。当车战目不转睛留览她全身时,玄风嗲声嗲气的道:“哥,你好坏,怎么是这样看人。”对着如此丰满柔嫩的胴体,车战的心头狂乱,一股热流直冲下体,大宝贝已发涨,硬挺。
  “哥,你的宝贝好大,难怪姐姐们都会喊痛。”
  “好妹妹,你只要忍耐一下之后,马上就会飘飘欲仙,乐死你了。”于是,车战再也忍受不住了,立刻把她压倒在床上,低下头,热吻着那热情如火的香唇。
  玄风也放浪的拥抱着车战,全身起了一阵顿抖,舌头伸娃嘴里,彼此相互的吸吮着。
  “嗯……嗯……嗯……嗯……”
  彼此都感到被欲火燃烧的飘然,彼此都听到口中的呻吟声。慢慢的,车战的头,伸出舌头,滑过那雪白的粉头,到那高高凸起的小山峰。只见那柔软的玉乳峰,随着她那急促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车战的嘴含着乳头,另一只手则抓住另一乳头,轻轻的捏,慢慢的揉。玄风被车战弄得好小舒服,情不自禁的双乳猛向上挺,丰满的胴体不停的扭动着。
  “嗯……哦……嗯……哦……”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忍不住的手又慢慢的往下滑,往下滑穿过平原,突破丛林,来到了隆起的肉丘上,轻柔的捏弄着她那已湿的阴户,她的小穴,淫水横流,整个人不停的颤抖,抖个不停。
  “嗯……嗯……哦……嗯……”
  慢慢的扣,慢慢的捏,让她抖,再抖。她的淫水,就像海边的浪,一波又一波来,床单己被这无名的浪,打湿了一大片。阴蒂是那么的腥红,那么的突出,在淫水的侵蚀下,更显得明艳动人。
  “嗯……嗯……哥……公子……不要再逗我了……嗯……好奇怪的感觉……
  嗯……”
  “嗯……痒……嗯……又舒服又痒……嗯……嗯……好美呀……”
  “哥……嗯……哥……小穴好痒……嗯……又好舒服……嗯……”
  “嗯……嗯……哥……妹妹好痒……嗯……嗯……”
  “呷……大宝贝哥哥……哦……小穴受不了……不要再逗妹妹了……”
  玄风的浪叫,是愈来愈大声。娇躯扭动更是快速,香臀是拚了命往上顶挺。
  车战把玄风的双腿分开,大宝贝涂上一点淫水,在她丰满迷人的小穴上顶了几下,便待突破其防线。
  “啊……呀……痛……啊……痛……痛死了……痛……”
  车战把大宝贝用力一插,便停下来。只见玄风,脸色苍白,樱桃小口此时因为痛得失去血色,车战一见她如此,爱怜玉心油然而起,不住再轻吻她的脸庞,轻扣着她的乳房。
  “好妹妹,忍耐一下,过一会儿就好了,忍耐一下。”
  “你真狠,真坏,人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罢又白了车战一,眼娇嗔的道:“人家是第一次,而你的宝贝又那么大,人家当然会受不了。哥,你要怜惜妹妹。”
  “是,是,大宝贝错了,不应该这么用力。”言毕,车战又开始轻吻她,捏弄她最敏感的乳子。经过一阵抚摸,她又开始淫荡,身体又扭了,下体又不时的往上顶,娇声连连,气喘嘘嘘。
  “哥……嗯……嗯……下面好痒……嗯……哦……哥……嗯……”
  “小穴好痒……嗯……哥……你快动吗……嗯……妹妹好痒……”
  “好哥哥……嗯……你快动吗……快吗……嗯……小穴好痒……嗯……”看着她一副淫荡的样子,大宝贝往里面挺了又挺,开始轻轻的抽插,一上又一下,慢慢的干。
  “哦……哦……妹妹好舒服……哦……好美……小穴这么爽……哦…好美…
  …”
  “嗯……哼……嗯……小穴好美……好爽……嗯……痛快死了……嗯……”
  “哦……大宝贝哥哥……你干的小穴好爽……妹妹乐死了……嗯……”
  “好妹妹……哦……哦……妹妹的小穴好痒……哦……哥哥……我好痛快…
  …哦……”
  处女的阴道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紧,大宝贝的肉和阴道壁的肉,紧窄的磨擦没有间隙的包容,真是爽死了。玄风更是放浪,一下又一下身体攻击,双乳平时的往上磨,水蛇般的腰,白白圆圆的香臀,更是不断的向往迎接大宝贝的干抽,极尽了各种风骚,淫荡之能。汗水不停的流着,淫水更有如长江黄河般直泻而下。
  “啊……嗯……好舒服……嗯……好爽……哥……嗯……嗯……”
  “嗯……嗯……大宝贝干得……小穴快升天了……哦……小穴快升天了……”
  车战一言不发,继续一下接一下慢慢的干。
  “哥……快呀……快……小穴要爽死了……啊……啊……小穴要升天了……”
  车战改变攻势,狂抽猛插,直到和玄风同时高潮。
  只剩下妙品了,车战仔细观察,发现妙品胸前也已经茁壮出了两个小蘑菇,腰身扭动之间,已透出一股女人的婀娜多姿来了,小屁股也较以前丰满了许多,走路时自然的左右摆动,引得车战一阵心颤,猛然间宝贝粗大起来。车战手臂已经将她搂在胸前,猛然间进入一个强有力的怀抱,妙品嗅着车战的男人汗味,头脑一阵眩晕,既幸福又紧张,睁开那如两潭秋水般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庞,一阵娇羞无限。
  车战不禁有些呆了,只觉胸前拥着一个柔嫩温软的身子,而且有两个小馒头顶在胸前,是那麽有弹性。同时妙品也觉得自己的淑乳正在和陌生的胸膛亲近,涨涨的、麻麻的,一阵阵电流从乳尖扩散开来,不由得使自己的两个小樱桃骄傲的挺立起来,这样一来,就更加敏感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车战也感觉到了两个小樱桃的变化,仔细看臂弯中的少女,妙品就像一朵含着露水的花苞,就等着阳光下的绽放了。看着妙品的柳叶娥眉和那长长的睫毛,以及瑶鼻樱口,吐气如兰,姣慵无力的样子,车战的心里猛然烧起了一阵青春的火焰,把自己脸庞烧得火热,同样火热的是那膨胀的宝贝。妙品感受到的是耳边的火热气息,全身一阵紧缩,又一阵放松,心头像有毛毛虫在爬一样,感觉私处渐渐有潺潺流水,心中大羞。
  车战又突然进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少女湿润、柔软的双唇,吸吮间一股津液由妙品舌下涌出,两人都有触电的感觉,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妙品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妙品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觉得背後一双大手顺肩胛到腰际不断抚摸,被抚摸过的地方热乎乎的感觉久久不去,偶尔调皮的抚上丰满的双臀,那可是少女从未被人碰过的双丘啊!那双魔手肆意的抓捏着,爱不释手。
  车战并不着慌,右手顺着白皙秀丽的耳廓摸到耳垂,再顺颈部而下,沿着第一个纽袢的开口向下推进。这时妙品感觉不光上面有入侵者,在小腹处也好像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不时弹跳两下,自己的桃花源地不时被碰到,更加湿了,小溪顺着大腿流。浑身的力气不知跑到哪去了,自己就像抽取了骨头一样,支撑不住了,只好用双臂挂在车战的脖子上。
  车战的右手趁机突袭,猛地冲进了肚兜,一把捏住了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果实,盈盈一握、绵软喷香,让人爱不释手。猝然遭到如此攻击,妙品的处女乳房,倍受细心呵护的雪白贞节胸乳,第一次被一只不属於自己的手摸到,是那麽肆无忌惮,有是那麽快活,真有一种利刃穿心的感觉。
  车战摸到一只受惊的白兔一样,感到手中的圣女峰的惊慌失措,胜利者的感觉油然而生,真好啊!妙品的淑乳犹如天鹅绒般的光滑柔嫩,略有微颤,当手握紧时,又那麽弹性十足,虽不巨大,但随着自己的蹂躏,已经越来越大,在手中不停的变化着形状。妙品任由一双魔手将自己的纽结一个一个的解开。「滋」的一声轻响,妙品胸前一凉,胸衣被扯开,连粉红色的肚兜亦扯离了一半,小蘑菇似的右乳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
  乍一接触空气,漂亮的少女乳房不仅生出了一片小颗粒,继而扩展到全身,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红红的蓓蕾骄傲的挺立起来。
  车战受此刺激,加快动作,几下就让妙品上身变成不设防的城市。车战的左手已偷偷的从自己的右臀边滑下,引得大腿上一阵触电的感觉。车战用灼热的嘴唇猛攻妙品的圣女峰,用牙轻摇小巧的乳头。麻酥酥的感觉由乳头一直传向四肢和桃花源,使妙品无法拒绝。
  车战拉开腰结,葱绿长裤垂落脚下,只身一条薄绫亵裤保护着处女最珍贵的的方。车战只觉热血上涌,因为爱液已将内裤浸湿,私人花园凸现在半透明的亵裤下,疏疏细草,伏贴的贴在桃园圣地。车战手掌顺着白滑的小腹而下,轻轻的将亵裤脱下,哇!眼前一亮,真让人不得不沸腾,美丽的少女裸体完全展现出来,空气中飘着如兰似麝的少女体香。
  车战那胯下那凶恶的武器又是一柱擎天,妙品一见之下,顿时满脸绯红,心想:“它好凶喔!”当下心中怕怕的。
  车战拦腰抱起少女娇躯,两人同时倒在床上,车战看到少女微微坟起的阴阜,阴毛虽细,但宝蛤却漂亮极了。车战看到从浅沟中渗出的一滴滴爱露,知道妙品动情了,忙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分开大阴唇,浅沟中溢满了爱液,尖端一颗相思豆挺立,红红的,娇嫩无比。妙品雪白粉嫩曲线玲珑的胴体令人产生强奸的欲望,大腿紧夹小腿乱伸,车战的宝贝高翘,硬挺挺地「摇头晃脑」开了。
  妙品大羞,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心上人是最幸福不过的了,她心头鹿撞,小猫咪开始流口水了。车战双手揉捏双乳,舌尖舔动,妙品只觉浑身火热趐软,没有一丝力气。车战看到妙品樱口微张,口鼻中发出细细的呻吟,当车战舌尖舔到小仙女时,妙品一阵阵的浑身颤抖,快乐的浪花一个接一个的冲击着少女的心房。妙品腰身不断上挺、绷紧、僵持不动,突然:“啊……”的一声,竟然攀上了高峰,达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车战不再犹豫,将火热硬涨的宝贝交到妙品的手中,妙品捏弄着这麽一个庞然大物,快乐的潮水未退,又迎来了它,心中突突直跳。只见它青筋暴露,红热无比,尤其是充血的龟头,微微冒着热气。妙品在车战的指挥下,握着宝贝与自己的小仙女亲热,轻触自己的宝蛤,一触之下,立刻有另一种刺激使小仙女颤抖起来,一波以波的快感填满了妙品的身体。妙品感到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快意的抖动。大龟头分开小阴唇时,蜜洞只留一条细缝,那是由於未被开垦的缘故,成熟女性的那儿是微微张开的。随着龟头的前进,两片赤贝肉渐渐被分开了,妙品看到爱人满脸通红,知道他在强忍,终於抛开少女的矜持,主动将车战的玉杵引向蜜洞:“好哥哥,珍惜我吧,占有我吧,来吧……”
  车战腰部前进,犹如一把利剑刺向两扇快乐的闸门,硕大的龟头将处女阴道肉壁的嫩肉迫开,层层推进,又一次抵住了处女膜,处女膜顽强的支撑着,努力维护着主人的最後一道防线。但是,终於,在玉杵强大的压力下,被突破了,妙品在这最後一刻,在处女膜发出惹人怜惜的呻吟的最後一刻,只觉得天地间万物都停止了运动,自己彷佛缩成了一棵小草,又紧接着爆炸充满了整个宇宙,雪白苗条的身子挺立不动,阵阵痛楚夹杂着快乐在心田涌动,一朵守护了十六年的花苞,绽放洁白无暇的身体从此属於车战,少女变成了女人。
  “啊……痛……啊……”一缕鲜血随着宝贝的活动流出阴道,那是处子宝贵贞节的见证啊。随着车战宝贝的一次次狂风暴雨般的插入、插入、再插入……每次都深达子宫,妙品的花心一次次的遭到强力撞击。
  “啊……啊……嗯……不要了……不行了……喔……要呢……喔……喔……
  喔……啊……啊……”妙品开始浪语不断了。
  那一阵阵快乐的呻吟,想憋都憋不住:“哎……呦……好哥哥……碰到花心了……啊……啊……啊……好舒服……冤家……”
  车战在淫语的催动下,男人的本性流露,胯下的女人是自己占有的,要让她永远都记住这次快乐时光,更加努力的钻探油田,征服者的快感充满胸膛。妙品粉腿乱蹬,香汗淋漓,紧紧抱着车战:“哥哥……你要插死我了……喔……人家真的受不了了……要丢了……喔喔……”
  车战也已经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冲击得快守不住了,宝贝被紧窄的处女阴道夹得爽极了,大龟头进入阴道深处,被花蕊颤抖中喷涌而出的爱液烫得爽歪了,加上阴道肉壁嫩肉的挤压,车战感到自己快要爆发了,道:“妙品,我要射进去了……”妙品忙强打起精神,拼命上抬臀部,使劲研磨。
  “啊……啊……好烫……哥……啊……”花蕊传来的快感无以伦比,倒抽着吸气,终於的进入昏死状态,一股阴精冲向宝贝。车战也控制不住了,腰部一麻,猛然开始发射了,癫狂的快感随着一喷一喷的精液发射着,毫无保留的射入妙品的处女阴道,两人同时达到人生的顶点。
  两人同时泄身,都泄得浑身无力,飘飘欲仙。车战心满意足的搂着尉迟莺、玄风、妙品,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夜晚,一个妙龄少女裸身车战前: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曲线优美。肥腴的后背,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
  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玉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咀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飘进了车战的鼻孔,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她就是原来齐丰姿的侍女,妮妮。
  车战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揽入了怀中。她是那样的温柔,顺良。她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嫩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射出媚人的秋波和挑逗的欲火。
  就在这一刹那,妮妮灵敏地感觉到,车战的宝贝正顶在她那小穴的下方,似乎觉出那宝贝在微微的挑动,又好像那宝贝带着一股强烈的电流,在小穴的附近,发射着无形的电波,通过神经网络,又被妮妮的身心所接收。一种崭新的感受在全身游荡,漫延,滋长。子宫同时也门户大开,涌出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潮水,又顺着阴道,大小阴唇,涓涓地流出,缓缓的浸向直挺棒硬的龟头……
  车战并不急于行事,他用长长的手指,以充满情欲技巧去触摸妮妮那鼓涨丰满的双乳。妮妮柔顺的把上身挺了起来,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足的乳房,上下左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是那样的玩皮淘气,揉完左乳,又揉右乳,直揉得妮妮,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哥哥,好痒,好舒服……”
  车战边揉弄,边欣赏妮妮禁区的各个部位。妮妮的双乳,高而挺,似两座对峙的山峰,遥相呼应,山顶两颗浅褐色的乳头,上面有红润透亮,凹凸不平的小小峰窝。两山之间一道深深的峡峪,峡峪的上端,有一颗难以察党的黑痔,下面是一漫平川的、柔软的腹部,由于肥腴、丰满,把肉嘟嘟的肚脐淹埋起来,现出一道浅浅的隙缝。她的阴毛稀松而卷曲,呈淡黄色,有条不紊地排列在馒头似的小丘上,一颗突出的阴蒂,高悬在肉穴的顶端,细腰盈盈,身材羊满,一双玉腿粉妆王琢,柔细光滑,十分迷人。
  妮妮现在已经性感十足、肉感撩人,车战忘情地在她的双乳上变换着招数,两个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乳头,缓缓地捻动着,捻动着……
  “呀,真舒服!”妮妮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她的褐色乳头一时变得那么肿胀,那么坚挺。纤细的腰肢不停的蠕动,丰腴的屁股,紧压着他那最敏感的,粗大的,挺实的宝贝。车战的血液,就好像滚开的水,在汹涌、在沸腾,他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粘糊糊的,正在一浪高于一浪地鼓动。
  这时,妮妮的反应更是敏感,她微闭双眼,只觉得在小穴的唇边,好像有一支奔跑的小兔,在草丛中寻找着自己的窝穴。她不顾一切将小手伸到自己的臀下,一把抓住了那又粗又长的宝贝。车战的全身一震,接着极力地使身体向上挺起,而妮妮更敏捷、迅速、轻盈地使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个非常美妙的角度,她像一个疲劳过度的人,找到了一张软席,急切地,使劲地坐了下去。
  在这千钩一发之刻,妮妮握着宝贝的小手,灵活而巧妙的一摆动,只听「滋」
  的一声,又长又大的宝贝,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飞箭直中靶心。炽热而紧凑的肉洞,紧紧地挟住了宝贝,白嫩的肥臀拼命的扭动,连接宝贝的小腹也同时狠狠地上顶着。车战紧紧地搂着妮妮的细腰,妮妮又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一阵紧张而激烈的扭臀,妮妮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嗯……好美……好舒服……”伴随着扭动和呻吟,妮妮已经大汗淋漓,娇喘吁吁。车战见妮妮实在顶不住,他用力一歪,将妮妮一齐搬倒,两人正好侧着身,躺在长长的绣花枕上。车战一口气一连猛插猛拉,近五、六十次,直插得妮妮一只小手反背过来,不住抓挠着他的屁股,大腿和后背,呻吟连连不断的发出。
  “啊……啊……哥……你顶到……人家的……花……花心…孔了……啊……好痛快……啊……啊……我……我……我的……宝贝……”
  妮妮一阵抽搐,只觉得车战那粗大的宝贝,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阴穴里,触到花心,进到了子宫,穿透了心脏,她的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她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燥热,娇脸春潮四溢,香唇娇喘嘘嘘。
  “好……好……”妮妮眯着眼睛,觉得这种和风细雨的插穴,好似在云中飘荡、美极了。车战一连活动八十多下,每一次顶到花心,她都是一阵抽搐和浪叫,她紧紧咬着咀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哥哥……我受……受……不了……不要……丢精……慢……慢……来……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坚持……不了……我要了……了……要丢……了……”
  这时的车战,好像劲头刚刚上来,他哪能就此罢休,他依然不停地抽插著,而且越插越深入幽境,直插得小穴紧紧的收缩。小穴把宝贝包得紧上加紧,纹风不入,妮妮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
  “哎呀……哥哥……我……要……丢……了……丢精了……再等一下……”
  车战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妮妮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了……”不到一柱香功夫,妮妮流出了几次阴精。从开始到停止,车战不停地狠顶,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妮妮又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着,浪叫着,美爽之极。
  车战,全身汗毛竖立,舒服透了,宝贝的快感,刺激着全身,躯体大畅,精门大开,象满弦发出的箭头,直射妮妮的子宫深处。一切都停止了,妮妮娇弱地偎在他的胸前,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从此,车战堕入了温柔乡中,金银岛上夜夜春宵…………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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